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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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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比我还苦啊!都苦出花儿来了呜呜呜……”
她躺在床榻上,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般躺了半天,她能起床了,一刻也未闲着,就拿着拐杖去外面练习走路。
她早就想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也要死皮赖脸的活着,但光活着不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连沈如故都要娶妾了,她得给自己谋条生路。
一直躲在沈如故身边苟且偷生的日子,哪天能活出个人样儿呢?
她手心的灵花一天比一天大,潜在的能力就越大,只是这种能力,她无法自主使用。
但她亲自经历了杨家祸事,那背后真凶仅用她一束头发,便将死了十几年的婉儿给唤醒,回去找杨家复仇,如果,她也可以这样做,不害人,用来自保,绝不成问题。
可是,那是茅山道术中的,师父若在,是决不允许她触碰这一块的。
且现在师父也不在了,她毫无头绪,要从何处开始下手呢?
正想得出神,从院门外走进来一艳丽女子。
“昭妹妹!”
南昭回过头来,见是柳叶叶,不久就来到了她身边。
“昨日之事,是姐姐还得妹妹被娘亲罚跪,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日一定得来看看妹妹!”柳叶叶满脸诚心的说。
南昭不太想离对方太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柳叶叶这回也不擅自拉她手了,只是看了她的腿脚以后,关切的说:“妹妹不会怪我吧?”
“什么?”
“我知道,昭妹妹这腿脚不方便,所以我未通知妹妹,就去请了一位旧友过来,她医术了得,兴许有法子可以治好你的腿!”
南昭不怎么信,沈家请了不少名医来了,若真能治好,早该治好了!
“此刻,那位旧友就在我那边,妹妹,你随姐姐去看看吧?”
前一晚上,沈老夫人才特地警告过她,她现在是生怕跟这女人再弄出点儿什么事来,所以想拒绝。
对方也看出她防备着自己,劝道:“昭妹妹,这个人,即使有钱也请不来,现在人我给你请来了,这腿是你的腿,至于治不治,你自己决定吧!”
南昭迟疑起来,人家都这样来请了,要是拒绝,回头沈老夫人必得说她不识抬举。
那就去吧,反正看看,不一定非得让人治,到时候觉得有问题,再改变主意也来得及,所以她当即带着阿碧朝竹院而去。
她第一次来竹院,进了门,便看见满院的青竹。
阿碧搀扶着她,感叹道:“在这种季节,也只有竹子才能长青不衰了!”
南昭未说话,她仔细的看着周围这一草一木,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且越往里面走,这种感受就越熟悉。
但她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也未在多想,一路跟着柳叶叶来到竹院的一处竹亭之中,此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早已等待多时。
“三婆!这就是我说的昭妹妹,您帮看看吧?”
柳叶叶客气的与婆婆说。
婆婆年岁已高,那双老眸已不再清晰,此刻,婆婆目光朝南昭移过来,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比残腿上的还多。
南昭被盯着看得有点不自在,很多次,就是别人这么看她后,便开始大骂她煞物,所以她生怕这位三婆也如此。
但三婆很快就将目光移开,让南昭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去,让她脱了袜子看腿上的伤。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去,将伤腿露出来给三婆看。
当她那还留着针孔的腿一露出来时,旁边的柳叶叶面惊色变问道:“昭妹妹怎会受这样重的伤?”
见南昭不答,她也不多问,领着丫鬟出去了,留南昭和三婆二人单独在里面。
柳叶叶走后,三婆看着她的伤腿道:“白莲观的封骨针,七针断人命,夫人好命,竟能挨过十二针!”
南昭心头一惊,这三婆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妇人,竟然能一眼看出是白莲观的封骨针,看来,她来对了!
“三婆,我这腿可有得救?”
“废了!”
这话与那天沈如故说得一模一样,南昭如被泼了一桶冰水,眸子瞬间黯淡下来。
“我可以试试医治你这条废腿,也许能好转,不过也许更糟!”
其实来之前,想到此人是柳叶叶找来的,她还不放心,但见过本人之后,听人将利弊说得这般坦然,她反而不觉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现在这样了,更糟会多糟?”
三婆不带半点儿情绪的回答:“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全身瘫痪!”
南昭听着都觉得害怕,怎么想,都觉得冒险给其医治的风险太大,正要拒绝,梁三娘突然问她:“你信命吗?”
“不信!”她一口回答,几乎是带着恨的。
三婆说:“总是祸事缠身是命,但能逢凶化吉,也是命,无论你信与不信,它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话,让南昭改变了主意,她问:“你既知道我的腿是被封骨针所伤,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这里是沈家府邸,青州城谁人不知,沈家娶的媳妇是煞物!”三婆不看她,转身摆弄着自己的工具。
“既然知道,你还敢为我治腿?”
对方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来,背对着她,反问道:“怕?”
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突然流出一丝稀少的光亮,“你还是婴孩时,你师父就请我去帮你施过针,若是怕的话,那时我也不会上青云山!”
“你说我师父?”南昭听到这话,十分震惊!
已有许多日,没再听到有关师父的事,而眼前这位婆婆,竟是师父生前故人,她突然觉得十分亲切。
三婆面无多少表情,缓缓转过身来对她说:“你师父惨死,十二仙道上都传遍了,是你之所为,我当日也在青云观中,亲眼见他们给你钉上的封骨针!”
难怪,婆婆只看一眼,便知她腿上之伤源自封骨针。
三婆叹道:“老婆子活了一辈子,这十二仙道里,什么怪事儿没见过呢,披着道袍的贪妄之人比比皆是,倒是你这小丫头,缄口不认的坚定,垂死后的挣扎,还在你师父棺前立誓的决心,让我看到了这十二仙道中,最先存在却也最快缺失的道法初心!”
“哼!”婆婆冷笑,颇有几分嘲讽之意说:“你总有一日会明白,这世间,从无好坏之分,有的,只是成王败寇!”
不知为何,听到三婆说这些,南昭丝毫不怀疑她所说的,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三婆,你帮我医治残腿吧!”
三婆抬起那双布满皱纹的眼,再问她一遍:“你不怕我是来害你的?”
南昭被最亲近的人背弃过,她自然害怕。
可是啊,真正害人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她点头回答:“三婆不怕我害您,我自然也不怕三婆会害我!”
若是沈如故在这儿的话,又该说她愚蠢了吧,竟对一个初次见面,还是柳叶叶请来的怪婆婆如此相信。
即已说好,三婆便帮她施针,用时一个时辰。
三婆虽年纪已高,但手力稳而准确,每一针都施得准确,完毕之后,南昭感觉脚踝有细微的感知了!
正要道谢,三婆提醒:“这还紧紧是开头,后来要完全恢复如常,还需一段时间!”
不管多少时间,南昭都愿意等。
三婆医治完毕,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就此从沈府中出来。
不远处的街巷中,早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待,三婆提着医箱走过去,被请上了马车。
车中坐着一位黑色华服的公子,他头顶玉冠,五官清俊,只是坐着,不说话时,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神韵。
“三婆去了这样久,想来,她已答应三婆为她施针了!”
“这丫头外表看起来蠢笨,但并非无心之人!”三婆略带欣慰的说:“还需时间磨炼,方可等待宝剑出鞘!”
“多谢三婆肯帮此大忙!”
三婆长长叹息道:“即便王爷不找我,老婆子亦会帮她治好伤腿,已告慰青云子道长在天之灵!”
夜幕又要落下来,南昭施针完毕,听三婆嘱咐,又在长椅上休息了半个时辰才开始移动,她唤阿碧过来,准备回自己所居之处。
下了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伤腿确实有所好转,她吊着的一颗心随之落下,转而有些开心,连日来的厄运缠身,唯有三婆的出现,是一件好事儿!
她有预感,三婆不止能帮她把伤腿治好,也许,还能帮她其他的大忙!
再想到沈老夫人那边,照规矩,她也应该亲自去跟柳叶叶道声谢,所以就让阿碧扶她去寻柳叶叶。
此刻,竹院中,夜灯才刚挂上不久,正是吃晚餐的时候,厨房不停传菜过来,前面的门房便未合上,南昭远远得见,明亮的房中,两人坐在圆桌前,正在用餐。
她本是来找柳叶叶的,看到另外个人也在时,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少夫人……”阿碧也看到了里面的人,心疼的唤道。
南昭未答,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边儿。
想她嫁进沈家也有段日子了,其实见沈如故的时间很少,更别提两人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那简直是屈指可数。
她自是记得深刻,沈如故在自己面前是哪般样子,除了嫌弃,便也是冷冷淡淡,哪儿像这样呢,还为柳叶叶夹菜,眸中满是笑意。
前不久,她还不知,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现在知道了,大抵便是如此吧……
第045章
那时候,危险一次次降临,沈如故都出来救她,还为她耗费自己的灵气,导致差点没了!
她想过,沈家上下都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沈如故毅然要娶她,她曾庆幸过,这世上,所有人都远离她,唯有沈如故敢到她身边来。
可是为何,突然之间,就全变了?
也许……只是她以为别人对她舍命的好,却是他举手之劳而已。
明明一开始,她就知道沈如故娶她另有所图,可她这种从小就一无所有的人,只要别人稍微对她点儿好,她就恨不得用命去还人家。
这叫什么?贱!
慢慢习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望!
这天之后,南昭几乎不离开梅苑,她好好吃饭,静静修养,等待着脚能像从前活蹦乱跳的时候。
不过,她任然会听到一些不太想知道的事。
听闻,柳叶叶喜雪茶,沈如故命人专程前往风州采购,还一并购得茶田百亩,以备来年之需。
沈如故喜闻琴音,柳叶叶每日在竹院为他弹奏。
听闻,沈如故重金寻觅天下制琴师,欲为柳叶叶制一把举世无双的琴,连名字都想好了,叫朝夕。
还听闻,沈如故许诺,要为柳叶叶设迎娶宴,宴千客,引万人空巷……
她不知这些下人们之间传说的话是否当真,不过每日这个时候,从竹院传来的幽幽琴声,总是听得仔细,有情人的曲子,都带着喜气。
梅苑内,三婆为她医治完毕。
“已施针三次,你的脚现在基本能下地走路,不过还需最后一次施针,也是最重要的一次!”
看出三婆神情似乎有何心事,南昭便问:“最后一次有何问题吗?”
“最后一次施针,需一样东西,此物实在难寻觅,世间罕有,恐不能得!”
“何物?”
三婆回答:“重还果,一种果实,用它的汁液施针,可让你受损的筋骨恢复如初,但老婆子也只在几十年前,有个机缘见过一颗,连此果生长何处都不知!若不去求天上的大罗神仙,怕是寻不到的!”
连三婆都不知道,这样珍贵的果实,她又何处去寻觅呢?
“若没有此果,我的脚就会一直这样对吗?”
三婆点点头,南昭了然。
“其实瘸子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走路难看了些。”她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此,三婆也无能为力,不再多言,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南昭突然想起一件紧要的事,又问:“三婆,你知道我手心灵花的事吗?”
老人手里的动作猛然一顿,沉声问:“你想问什么?”
“我曾听说,它潜藏着强大的力量,你说过,只要存在就有原因,那它既然存在我的手心上,可有何办法让它……”
“你都不清楚,自己手心的是什么!”她话还未讲完,就被三婆的声音打断了!
南昭愣住,三婆似乎反对她的想法。
“三婆,我十分清楚,你能否告诉我,有没有这样一种方法?”
三婆断然回答:“没有!”
说完,便生气的拿着东西走了!
南昭望着三婆离开的背影,一时有些茫然。
想要变强大,她只有寄托在这朵灵花身上,可是没人帮她,她无从下手。
这时候,她想到还有一个人也许知道。
已许多天没见过沈如故了,南昭在竹院过来的必经之路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沈如故从那边过来。
不过,当听到他的脚步声从院那头传来时,南昭却胆怯的躲进了旁边的假山后面。
沈如故喜独来独往,自来身边都没小厮跟着,此刻他白衫俊面,步伐带风的从前面的小径走过,南昭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出去,最后都打消了念头。
想这男人心思如此深,怎会不知她欲掌控手心灵花,是为了摆脱他?
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会如何报复她呢。
等南昭再往假山后面看时,沈如故已走不见了!
“走得真快……”她喃喃自语。
“快?”背后却突传来声,南昭吓得跳起来,差点没一巴掌给甩过去。
“那个老太婆——真把你这条残腿治得差不多了!”沈如故还是那般不咸不淡的样子,一点儿不惊讶。
这充分证明,虽这些天,这男人不管不问,可他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南昭恢复平常,随意回答了一声。
沈如故便看着她,再不说其他,那如蛇一样的眼神盯得她脸颊发烫,她才解释道:“夫君这是要去哪儿呢,我正要回梅苑去呢,这样巧,就遇见你了……”
“难道,不是知道我要回去,特意在此等的吗?”沈如故直接点明问。
南昭的狡辩刹那间,有点儿垂死挣扎的味道。
她笑了一下,在这男人眼里,就不存在巧合,所以她若无其事的回答:“是,我确实特地在此等夫君!”
“哦?”沈如故挑眉,“说吧!”
南昭已不打算开口问他有关灵花之事,所以现在得想个合理解释。
她脑子快速的转了一圈,眸子突然一暗,声音带着些许委屈问:“夫君,这几日可好?”
当然好了,新欢在侧,日日笙歌。
沈如故也不避讳,双臂微微一抬,大袍随之飞舞,“如你所见,如你所闻!”
南昭点点头,她不需要多少时间酝酿,一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难过问:“夫君,是真的爱柳姐姐,对吗?”
她的声音哽咽,确实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正室,时隔多日后见到丈夫的可怜模样,连她自己都被这完美无缺的表演而感动。
从前,但凡这样,沈如故还能拉着她的小手,说两句违心的话。
可今次,沈如故就这般平静的站在面前,等她第三次抹去眼角的泪水时,才目光落到她腿上问:“你冒着全身瘫痪的风险,让那个老太婆给你施针,连续沉寂了数日,在可以走路之后,只是来对我哭的吗?”
南昭听到这么一声,前一刻还在哭的脸,后一刻便抹去了所有哭的痕迹,她不妨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沈大少爷的眼睛,真不好玩!”
“既早知逃不过,又何必孜孜不倦的每次都演?”
她回答:“可能我天生的不仅煞命,体内还有一只戏精!”
“那你倒是演得真切点儿!”沈如故又露出了那股熟悉的嫌弃味儿。
南昭已习惯了,她问道:“夫君如此神机妙算,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了吧?”
沈如故目光移向她垂下的手心,“你想掌握的,是以你的资质无法掌控的东西,所以,不必妄想了,更不要为此自食其果!”
说完,对方便不想与她多说,转身欲离开。
南昭很是不服,她冲着沈如故的背影说:“当初那些郎中也皆断定你活不过十八,你不也活过来了吗?”
那为何,又一句话,断定我就不行?
沈如故听见她声音,似乎有点儿道理,他停下脚步,冷声反问:“那你可知——我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也可以!”南昭一刻未迟疑,前所未有的相信,只要沈如故能做到的,她皆可以!
“好!”沈如故对她这份盲目的自信十分欣赏,他悠然转身,脸上挂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大发慈悲的说:“我可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若你做得到,我便帮你掌握灵花的力量!”
南昭不知他说的是否是真,但她已无其他路可走了,忙问:“你要我如何证明?”
沈如故又是那一句:“你最重要的东西!”
她皱眉,想到上次他们的谈话,之后便出了妓院一行,有了柳叶叶。
南昭,现在一个柳叶叶不够,还要张叶叶,王叶叶?
“别急,我这回要你最重要的东西不同——”沈如故怕她脑子飞天边去了,特意补充道。
南昭十分困惑,“到底是什么?”
对方到她身边,走路带着风,仙姿灼灼,靠近后,食指指着她的胸口,明示:“本公子,要你的真心!”
南昭想笑,但她憋住了!
“你若要我这颗心,我倒可以带着热血掏出来给你,但若你说是真心,只怕我说我此刻就有,你却是不信的!”
这般,不是有意为难她吗?
沈如故早知她会这般说,甚是感慨的说:“你要灵花之力,我要你的真心,这其实并不合算,毕竟灵花之力人人求而不得,而你的真心,却不是人人都想要!”
确实,灵花之力太过强大,是人皆想占为己有,而她这颗真心,却廉价进了尘埃里。
这般,她站在原地,望着那双似有似无的俊眸,更加看不懂这男人了!
片刻,她沉声问:“你该知晓,我想掌握灵花的原因,那你拿我这真心来做什么?”
沈如故笑了笑,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动机说:“能控制住这力量很好,但能控制住着掌管这力量的心更好!”
南昭突然间就全明白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这男人明明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这颗真心交付他,可是为何,她却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冷血,然后再强求她的真心呢?
三月紧接着就来了,她已数月未见过柳叶叶了,早上正在想呢,吃过早餐,柳叶叶便来了!
与上次见面,已过半月,柳叶叶气色更好了,白里透红的凝肤,吹弹可破,一双媚眼勾人心魄。
“昭妹妹几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柳叶叶走到近处,脸上挂着温柔笑容,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的春衣,纱制的荷叶下摆轻薄如烟,迎风摇摆。
而南昭虽不再是道姑,却始终不习惯那些鲜艳的打扮,总是一身素色衣裙,朴素简单,这般站在柳叶叶身边,整个就是一丫鬟。
南昭对于此女的殷勤向来不太买账,平常姿态问:“柳姐姐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对方面露难色,轻叹道:“我虽已搬入沈家多日,但一直未能正式过门。”
南昭听着,心里暗自嘀咕,未能过门,不该是去找沈如故吗,来找她干嘛?
柳叶叶接着就说:“不过,昨日娘亲已来与我说,选好了良辰吉日,下月初五!”
“那恭喜柳姐姐了!”南昭笑了笑,早知有这一天,她已无数次练习过,所以未表露出一丝难受。
这时,柳叶叶便靠近来,亲近的挽着她的手说:“妹妹也知道,我出生不好,父母早亡,所以娘家无人,这婚期将至,有许多事要做,身边急需一个可亲的人陪同商量,我昨晚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妹妹最为合适了!”
南昭低头推脱道:“多谢柳姐姐看得起,可这是姐姐的大事,是喜事,让我在左右,恐怕不吉利!”
柳叶叶全然不在意的说:“别人如何说那是别人的事,我与妹妹可没有那样多不吉利,妹妹就答应了吧?”
瞧她如此执着,南昭忙将沈老夫人拉出来说:“就算姐姐不在意,娘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不必担心,我已知会过她老人家了,她同意了!”
南昭听后很诧异,沈老夫人恨不得给她塞地低下去藏起来,这般紧张的儿子取妾一事,竟肯让她参与?她怎么不信?
可柳叶叶说得确有其事的样子,南昭摸不清情况,待柳叶叶离开后,她便主动去找沈如故,希望他出面将此事算了,免得多出事端。
沈如故的书房内,南昭讲明了来意。
也不知这厮有没有认真听她讲话,一直抱着一本册子在反复翻阅,他颀长的身体,就这般靠在书架上,透着几分认真。
南昭站在门边,一时有些局促。
半响,沈如故才想起她来提的事儿,合上册子,沉声嘱咐道:“叶叶是真心想与你交好,你别枉费她一片苦心!”
听听这话,叶叶是真心交好,换了南昭,就变成了枉费苦心。
想她南昭论样貌、才华,还有出生,样样比不上柳叶叶,唯独剩下一个性情,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在沈如故眼里,还是柳叶叶好。
柳叶叶温柔大方,懂事知礼,南昭小肚鸡肠,整天防贼,时时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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