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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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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狂妄的妖笑中,南昭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刚才还有的斗志,也渐渐退散了!
  只感觉不久,就要失去所有意识,她目光艰难的朝周仰倒下的地方看去。
  庄子钰说过,若她不能成为真正的灵女,那么等着她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已经很努力的成为灵女了,可老天爷对她太刻薄了,连一点点成长的时间都不愿给她,且这般死了,还一并连累泰安王。
  心中有怨而不解,只是模糊间,看到似有一人坐在她倒下的身体旁边。
  她已许久,没见过那张俊美如仙的脸了,再见他出现时,她心内充满了自嘲之意。
  她质问沈如故:“你来做什么,看我如何死吗?”
  沈如故并未流露出半点对她痛苦的怜悯之心,他永远都是那副藐视万物的冷傲模样,提醒道:“南昭,这还仅仅是开始——”
  她已无力回答什么,眼睛一闭,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湖妖见南昭已再无引灵花之力,妖媚一笑,自鸣得意说:“多少同类皆等着你再次降世,你竟主动将自己送到本仙面前来,哈哈哈——”
  此刻的荡湖村村民,也全都跪下磕头道:“湖神神威,佑我王氏,湖神神威,佑我王氏!”
  湖妖张开双臂,十分享受这种被敬为神的感觉。
  但很快,她察觉到周围多了一丝不同的气息,脸上的神情跟着一变,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南昭。
  只见南昭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睛一睁,醒了过来。
  “你竟还能醒过来?”湖妖很是意外。
  南昭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动作一丝也不像一个刚被吸噬过活人气的,就好像刚刚睡了一觉似的。
  她站定之后,也抬眸看向湖妖,冷声说:“不过是一只得了灵花之魄的水草精,能让你得意三百年,也是时候,把属于别人的东西,还回来了!”
  湖妖对南昭是一丝惧怕都没有的,可是此刻的南昭与刚才那个小丫头的气势完全不同,好似全然变了个人,竟令她心起怵意;不过,她未能将此表现出来,任然那副湖神法力无边的姿态,叫嚣道:“还回去?若是三百年前的灵女管本仙要,还了也就还了,就现在的你,能称得上灵女吗?”
  南昭冷眼视着她,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个令人生寒的笑容说:“那就让你看看,我称不称得上!”
  说罢,她伸手将缠在右手的紫珠取下,这回竟什么咒都未念,便有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她的灵花之中飞出,直向湖妖而去。
  湖妖立刻施法对抗,两股灵力便在半空中撞击、纠缠在一起,刚开始还势均力敌,很快,湖妖的妖力便明显不敌,她才真的知道怕了!
  “这一世,你没有三百年前散尽的灵花之魄,你是不可能掌握这般强大力量的!”湖妖对三百年前有关灵女之事知道的还不少,所以到现在才终于敢肯定一件事。
  “你不是灵女!你是谁?”
  南昭冷傲一笑,也自问了一声:“是啊,我是谁呢?”
  那双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灵眸看过这幽幽夜色,竟有洞穿黑暗里一切的沧桑之感。
  也是这一个眼神,令湖妖心神俱灭,毫无再战之意,飞身欲逃回荡湖之中。
  南昭周身早已覆盖了不少弑杀之气,岂能让她这般轻松逃走,当即引灵花之力将湖妖定格在空中,她说:“你说得对,多少你的同类等了三百年,现在,三百年期限将至,你们欠她的,也该还回来了!”
  语落,她手掌轻轻收拢,村长的身体里,便有一个女子的灵体被拉扯了出来,伴随着灵体上绿色的光被灵花吸食,那灵体也从半空中落下,变成了一株绿色的水草。
  众荡湖村村民见状,纷纷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南昭冷面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日日祭拜的河神,一只只有五百年道行的水草精!”
  村民们眼见自己的神,就这般被前面的少女打回原形,谁也不敢再对南昭做什么,全都跪在南昭脚下求饶。
  “大仙,我们皆是被那妖怪迷惑,才犯下这些罪行,大仙明察!”
  说话间,他们已主动将刚才背后偷袭的寻龙送上来,寻龙见到自家王爷受伤倒在地上,立刻跑过去。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
  周仰似有模糊意识,不算清醒,寻龙十分担心,转头去看南昭,见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便责怪道:“死丫头,你光站着做什么?”
  南昭冷面回答:“他死不了,担心什么?”说完,他目光看向前面跪着的这些村民,道:“莫说妖怪惑人心,若无贪念,又怎会行下恶事?”
  村民们听此,似乎是怕她会像对付湖妖那样来对付他们,全都吓得逃进了夜色里。
  南昭并不阻拦,只是低头将紫珠带回去,轻声问:“接下来,你该知晓如何做了吧?”
  音落,南昭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寻龙不知刚才还被村民畏惧的丫头怎么突然倒了地,他此刻,也没有空闲管他,抱着他家王爷都要哭了!
  南昭不久又睁开了眼睛,与她失去意识前的虚弱相比,她此刻感觉身体有股力量在涌动着,身轻如燕,再不觉痛苦。
  她刚才似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与湖妖打斗,并引灵花之力,将湖妖打回了原形。
  真是异想天开,她怎可能有那样强大的能力控制手心的灵花呢?
  可又这是什么?
  她趴在地上,捡起那株死掉的水草,这不就是刚才梦里被打回原形的湖妖吗?
  她急忙抬头往周围看,那些被湖妖所害的亡魂还痴痴的站在那边。
  寻龙抱着他家王爷看她又醒了,嘴里忍不住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有本事对付那妖怪,为什么不把我家主子救醒咯?”
  南昭摸不着头脑的问:“我真的对付了那只湖妖?”
  “不然呢?要给你搬块降妖除魔的牌匾吗?”寻龙没好气的回答。
  南昭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周仰身边查看他的伤情。
  说来也是怪,她才刚靠近,周仰的眉毛就动了动。
  “主子!主子!你醒啦?”寻龙十分激动。
  周仰刚才头部被重击,现在虽然清醒了,但是头晕欲裂,他第一眼看到寻龙,便问:“南昭呢?”
  寻龙瞥了一眼南昭的方向告状道:“这死丫头刚才巴不得你死了!”
  南昭只觉冤枉,想解释,但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周仰却并不怪她,让寻龙将自己扶起来,便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寻龙刚才虽被村民控制了,但一直被绑在后面,所以他看到了整个过程。
  “这死丫头刚才突然发威,把那湖妖打回原形了,那些歹毒的荡湖村村民怕死丫头找他们报仇,全都跑了!”说完,寻龙忙说:“主子,我们得赶紧将此事报到州府,这些害人的刁民,一个也别想跑!”
  “好!”
  南昭却一副苦思状,她感觉刚才谁对她说了句什么,十分重要。
  “接下来,你该知晓如何做了吧?”她重复了一遍,再看向那些被当作祭品的亡魂,轻声说:“他们的亡魂已不全,无法再投胎转世了,除非……”
  “除非什么?”
  “以魂换魂!”这是《庄氏秘录》上记载的法术,便是用别人的魂魄来弥补原本缺失的,再施法超度,便可以让他们去投胎了!
  周仰似乎也听闻过这种法子,所以他问:“别人的魂魄?你已经知道,用谁的魂魄了吗?”
  南昭点点头,虽然残忍,可是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她起身对他们说:“你们在此休息一会儿!”
  之后,她迈步走向那些亡魂,闭上眼睛默念起灵花咒。
  “我施此力,加持汝灵,得我之力,斩荆披棘——”
  因为她刚刚吸食的湖妖的所有妖气,所以如今能力大增,此番竟没有一点儿曲折,便引出了灵花之力。
  只见红色的灵花之力由手掌中飞出,慢慢缠绕着面前这些魂魄不全的亡灵,最后进入了他们的灵体,看他们似乎又鲜活了起来,南昭内心深受震撼。
  她似乎第一次领悟到了灵女存在的意义,并非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是为这千千万万,如她一般,被这上天遗弃的灵物活着!
  “去吧!去找那些害死你们的人,将他们欠你们的,通通拿回来!”
  这夜,他们没有回泰安王府,而是赶往州府,连夜通知州府大人通报荡湖村祭祀之案。
  周仰因为头部受伤,急需要休息,他们便暂时落脚在州府县的一家客栈内,待到周府派人前往荡湖村捉拿人犯回来,已是次日傍晚了!
  这些去捉拿人犯的官兵皆以为会与这些刁民有一番恶战,却不想,进村之后,除了孩童以外,整个村的村民都变成了傻子!
  他们便将这些傻子村民全部带回来,因为没法审案,所以也就不晓得那些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之人姓谁名谁,家在何处。
  这一桩大案,眼看就要这般不了了之,州府这边,顾忌泰安王,便请来泰安王坐堂。
  泰安王坐在堂上,最受尊重的位置,看着左右这一个个拿饷银吃饭的州府官员,心头自然清楚,这么件大案,却最终变成悬案,除了邓小东,其他受害者的姓名一概不知,参与行凶的凶手还全都变成了傻子,这案子如何继续?
  几双眼睛,就这般巴巴的望着泰安王,要他拿个主意。
  周仰伸手摸了摸额头,胸有成竹的对寻龙说:“去,叫南昭过来!”

第053章 
  南昭就在堂下,等待多时,听到泰安王请,她缓缓步入州府大堂。
  堂上众官役瞧一面容清丽的女子入内,皆都注意到她一只脚有些跛,步姿实在难看。
  州府大人出声问道:“堂下何人?”
  南昭并未下跪,她不卑不亢的回答:“民女南昭,青州人士。”
  “你与此案有何关联?”
  来时,周仰曾与她商量过,若她上堂呈写供词,便如实相告,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说道:“民女受邓小东之母前往荡湖村寻子,无意间揭露隐藏在当地惨无人寰的祭湖式,每年需用八名活人作为祭品,数年下来,造就冤魂无数……”
  说到此处,她神情悲悯,话语也欲言又止,即便已亲自为那些亡魂报仇,她亦不能释然。
  堂上有人疑问道:“呈辞上说,为祸荡湖的是一水草精,这……未免也太戏说了吧?”
  大家只听说过各种鬼怪传闻,谁人真的见过什么鬼妖邪神,所以堂下对泰安王亲自写的这份案宗持有怀疑态度,不过是碍于他王爷的面子,不敢直接质疑罢了!
  南昭低头回答:“确实是一水草精,不过昨夜民女已将她铲除,如今已不能再继续作恶了!”
  “哈哈哈——”尽管所有人都在克制,却听得她这一句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些前去抓捕荡湖村村民的衙役,也跟着笑起来,整个州府府衙大厅里,唯有南昭与泰安王面色如初,显得格格不入。
  在这些人眼中,这是一个笑话,而南昭却知道,这关乎了一百六十条人命,她实在,笑不出来!
  大家笑过了,发现泰安王面色严肃、不怒自威,全都收敛起笑声,州府大人一派正经问:“你说已被你铲除的水草精此刻在何处?”
  她便从袖囊中取出那株死掉的水草,交给衙役呈上去。
  州府大人看着眼前这株水草,一时有些词穷。
  他看看左右其他两位大人,寻求帮助的道:“这……就是那水草精?”
  “正是,这是她原本的样子。”南昭回答。
  州府大人又看向泰安王,若是没有这位王爷在,他要立即将南昭给绑了,定她一个戏弄朝廷官员之罪。
  不过是王爷带来的人,他当然不能这般做!
  周仰自是晓得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他将他们当猴在戏耍。
  “南昭,你继续说。”
  “是,王爷!”南昭应声后,管记案的先生要来纸笔,就地而坐,在这数位不知所为的大人面前,用笔在纸上写下:邓小东,泰州简县小黑村人士,炎帝十一年卒于荡湖村,张虎,泰州阳县荷花村人士,炎帝十二年卒于荡湖村,许三,泰州封县白石村人士……
  一笔一划,她用尽心力,仿佛这便是那些亡魂曾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最后的凭证,大家见她写得如此认真,即便用时许多,也无人出声质问。
  最后写完,这张写满了一百五十个人名的纸,从州府的案桌到了州府大门,几位大人也从案后走出,跟着念出这些人的名字。
  “去,取近些年报上来所有的失踪人士卷宗来。”看过之后,州府大人立刻下了命令。
  不久,掌管卷宗的文书役呈上大人所调卷宗,查阅这数年间失踪人口,发现记录在册的便有一百余人,出现在南昭写的这张纸上,不免为之一惊。
  “这份卷宗这些年,都沉压在府衙的卷宗库内,无人查阅……”州府大人问站在一旁面色沉静的南昭:“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名字的?”
  南闸如实回答:“民女亲口问的他们。”
  这回答本该令人啼笑皆非,但此刻州府大人却笑不出来,他谨慎的又问了一句:“你……亲口问的他们?”
  南昭点头答:“民女生有灵眼,可视亡人!”
  堂上哗然,有人小声说:“何时审案,都需要听这巫婆所言了?简直荒唐!”
  泰安王此刻站了起来,表明态度道:“南昭灵眼,身有异术,是本王亲眼所见!”
  其实对于南昭来说,帮那一百多亡魂超度送去轮回后,此事便已了结,她之所以答应泰安王到此处来,是想通过官府,将这份受害人名单送往受害人亲人那里,她本未想过要这些人相信自己,所以泰安王出面,以王爷的身份为她证明,她还是有些吃惊的。
  现在,泰安王开了口,大家表面都不敢再说其他,可心里却是不服的。
  堂堂炎国泰安王,不误正途,竟与一妖言惑众的神棍厮混,成何体统?
  也是此刻,门外鼓声阵阵,震惊大党。
  堂内还在审案,外面又来击鼓,州府大人起身肃声问:“何人在外击鼓?先侯堂外,等此案结束之后,再放上堂。”
  南昭目光绕过门口的众官差,仿佛早有预料般,对州府大人说:“大人不妨放堂外之人进来!”
  “为何?”州府大人似有不悦,本官审案,何时轮到你个小小民女指手画脚?
  是泰安王道:“放进来吧!”
  州府大人这才没话说,命令衙役将外面击鼓之人放进来。
  这一来,不得了,击鼓的可不止一人,他们皆是从这十里八乡赶来的乡亲,呜呼哀哉的将州府大堂挤了个满满当当。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州府大人重重落下惊堂木之后,所有人才放小了哭声,将注意力放到这堂上坐着的几位威仪的官老爷身上。
  州府大人问:“何人在堂下哭嚎,击鼓有何冤情?”
  跪在堂下的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民女宋氏,我夫君三年前离家未归,曾来州府击鼓,后不了了之,未曾想昨夜夫君亡魂突然托梦前来,称自己已于三年前,在一名叫荡湖村的地方遇害,尸骨沉于湖中……”
  州府大人一听,竟真与荡湖祭品一案有关,他便指着另一老者问:“你呢,为何击鼓?”
  “草民许大,我儿子许三四年前离家未归,我苦寻四年未果,昨夜突然梦见他与我说话,说他已在四年前被一荡湖村名叫王刚的人骗去,现已死去四年,尸骨沉于荡湖之中!”
  还是荡湖村案的受害者家属,州府大人先前对南昭所言多有不信,在接连询问了数位击鼓鸣冤之人来意之后,皆得到了相同答案,且这些人多数也在之前失踪人口的卷宗内记录在册。
  他老眸看向站在堂下的那位名叫南昭的女子,见其面色淡定,似乎对此早有所料,莫非真如泰安王所说,她身有异术?
  无论真相如何,这些乡民都一同梦到了亲人的亡魂,差不多已肯定,这些人都在死了!
  所以,此案关键点也基本解开了,南昭完成了泰安王嘱托之事,默默的从州府衙中出来。
  周仰见到那抹单薄的身影一瘸一拐走出去,他立即起身追了出来。
  “南昭——”
  她站定回身,微微一笑问:“王爷,头上的伤还好吗?”
  “无碍。”
  这整日,忙碌荡湖案,周仰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可见他是一个爱民正直的王爷。
  南昭为泰州百姓开心,不过,如今已帮瞎婆婆寻回亡子音讯,她也该离开了!
  荡湖祭品案告一段落,周仰本该轻松,但他却似乎有些心事,他说:“刚才寻龙来汇报,说昨夜沈家的一艘商船到达泰州港……沈公子也在那艘船上。”
  南昭听后,脸上的表情一怔。
  沈如故终于来了吗?
  周仰试探的问:“他该是来接你的,你要随他回去吗?”
  南昭眸光看过去,不难在对方眼中发现一丝期许的目光。
  她早知泰安王寻了她许久,自然是不希望她离开,可是,她终究与沈如故已拜堂成亲,是他的发妻,她也没道理留下来,便点点头道:“这些天,承蒙王爷照顾,王爷好好保重!”
  周仰听她说完,咧嘴一笑说:“怎生搞得与生死离别一般,本王现在与你也是生死之交了,就算要走,也得帮你践行,所以其他的话,之后再说吧!”
  这般说好,周仰派马车将南昭送往泰州港,沈家的商船是最大的,一眼便识。
  南昭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蹬上甲板,心里想着,李子坡吃人肉的李二娘、黑山里与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像、荡湖的上百祭品冤魂,都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冰山一角,马上就要见到沈如故了,这些日子,不知他过得如何,反正她仿佛又死了一回。
  此刻,她想见到沈如故,因为有很多话要问,所以她加快了脚步。
  “你是谁?”前面走来一位中年大叔,看穿着打扮,还有这船上其他做事的伙计对他都毕恭毕敬的,想来在沈家帮忙打理生意的管事人。
  南昭礼貌的回答:“我是沈家少夫人!”
  那位大叔一听,不免为之冷笑:“你是沈家少夫人?”
  南昭点头,“是!”
  本来就跛脚,这些日子又多有惊险,面上都带了不伤伤,虽无大碍,仪态终究不算端庄,对方自当她是哪儿来找事的,没好气的回答:“我可见过咱家的少夫人,不是你!”
  说完,就冲着船头那个查点货物的小哥嚷道:“孙小鹏,怎么看船的?什么乞丐流子都放上船来,一会儿大少爷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
  叫孙小鹏长工赶紧跑过来解释道:“裴叔,那边清货人手不够,我都没看见她!”
  这边立刻就换了副脸色对南昭说:“喂,赶紧下去,这是沈家商船,你走错地儿了吧?”
  南昭也不怪他们狗眼看人低,本来她嫁进沈家连个正式的仪式也没有,除了沈家伺候的那些下人外,知道她的人不多。
  现在人家让她走,她没打算走,就对那位裴叔说:“你们家大少爷人在哪儿,我要见他。”
  裴叔回答:“我家大少爷忙着呢,哪儿有功夫见你,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这忙正事呢!”
  说着,还动手要将南昭强行轰下船去。
  “哎,等等!”一个女声传来。
  裴叔不近人情的脸色瞬间一变,转头对上说话的人,笑着说:“青果姑娘,怎么了?”
  青果今天穿着一身粉绿色的对襟襦裙,换了新环境,整个人也如鱼得水一般,气色颇好,就算是个丫鬟,也比南昭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她步过来对裴叔说:“这位确实是沈家少夫人,裴叔,你赶错人了!”
  裴叔惊讶的再次回头打量南昭,还以为青果跟他开玩笑呢,笑问:“那她是少夫人,里面那位?”
  南昭听到此话,目光也随着船舱那边看去,里面还有位沈家少夫人?
  青果都在这,里面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这时,青果别有深意的回答:“自然也是少夫人了!”
  裴叔得了肯定的答复,赶紧赔礼道歉说:“你真的是少夫人啊,先前没见过,所以不认识,夫人不要往心里去,这外面风大,赶紧进去里边吧!”
  南昭以为在经历了这些天的事以后,面对沈家这些琐事,自己的心不受其累,可当真回来时,却发现人这心呐,哪儿是自己能控制好的。
  她什么也未说,迈步走近船舱。
  虽是商船,船舱里的布置也不差,气派得很,样样不缺。
  不过,里面除了柳叶叶以外,却不见沈如故。
  “呀!昭妹妹!”柳叶叶看到她出现,有些吃惊,忙放下手里的绣花布,挂着一脸担心的来到她面前,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说:“昭妹妹,你这一走,便数日无音讯,你不知道,我们都好担心你!”
  南昭定定的看着她,问:“我走?走哪儿去?”
  “那天在岳阳楼,那些歹人掳走我,抢走了我的衣服,便将我丢弃在半路,后来你就不见了,我们实在不知你去了哪里……”柳叶叶难过得眼角含泪,好不真切。
  说起来,那日她被大胡子骗去破庙之事,多有疑点,她当时未去细想,一心都是如何能活着逃出来。
  现在听到柳叶叶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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