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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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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是乾三连,坎中满,兑上缺?”沈如故问道。
南昭吃了很大一惊,沈如故当时都不在,怎会说得这般准确无误?
不过转念一想,他可是无所不知的沈如故呀,立刻就释然了!
“夫君……”她想开口问他,此卦象该如何解释,却情不自禁的叫了他‘夫君’。
自柳叶叶到了沈府后,她似乎就未这样叫过他了!
从此可见,自己潜意识内,还是将他放在了那个位置上,可他呢?
现在在这狭窄的马车内,这声‘夫君’让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南昭不知那头的沈如故在想什么,她只知自己的心,里面充满了失落……
“卦象万变,不变其宗,若存在,必有其理,你所卜的那道卦,并非废卦!”片刻之后,沈如故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回到卦象上,南昭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专心问:“那你能否帮我解析一下?”
听到她请求的声音,昏暗的马车内,沈如故那双绝世俊眸微微转动,打量着她那张挂满虔诚的脸,默声片刻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人是物,物却非人!”
南昭听得十分困惑。
人是物,物却非人?
“这是何意?”
沈如故耐心已去了大半,反问:“若事事都要我说清楚明白,你的灵花给我便好,要你何用?”
南昭撇撇嘴,不再多问了,但终归心里有些失落,沉声说:“那我先回去了,您慢走。”
“等等!”沈如故叫住她。
“怎么了?”
那厮便以命令的语气说:“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把食盒里的都吃了!”
南昭眼睛一鼓,“吃完?”
那里面,可足足有两人的份。
沈大少爷,你敢说你不是来整我的?
“好吧!”她吐出一口气,妥协下来,重新端起食盒,按照沈如故的要求,将剩下的全部吃进去。
吃完了,她有点撑,摸摸肚子,征求意见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过来。”沈如故还是那般坐姿。
过去?
南昭木讷的看着他?
沈如故叫他过去?去干嘛?
她吞吞口水,稍微往前面,移了一小寸。
“近点!”
南昭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乖乖的又移了一寸。
对方似乎受不了她这蚂蚁挪窝的距离,手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将她的衣领给扯开了!
“你做什么?”南昭慌乱的喊,以为沈如故兽性大发了!
“别嚷!”
她立即放低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做什么?”
“放心,对你这干瘪的身体,我没有什么邪念!”沈如故面无表情的说,可手还在将她的衣服往下面剥。
南昭感觉上身一空,赶紧护住身前,不服道:“再干也有二两肉!”
对方的目光在她后背上,本没去注意前面,听她这句话,不免有些想笑,视线也移到了前面深意附和:“嗯,确实只有二两!”
“沈如故!”南昭觉得自己作为女人的自尊遭到了无情的践踏,早就喝下去的十万斤陈醋也猛然吐了出来。
“你的叶叶不止二两,估摸着有十斤!”
沈如故本是笑的,听到她提到柳叶叶,表情收拢,也不知另一只手在她背上摸索什么,南昭只觉有什么东西渗入了皮肤,吃痛的叫道:“痛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担心的问。
“你该担心的不是我都做了什么!”沈如故指了指她此刻衣不裹体的样子,提醒道:“该是我还能对你做点什么?”
“无耻!”南昭瞪了他一眼,忙将衣服穿回去。
沈如故对她的叫骂毫无动容,此刻,他似乎有些筋疲力尽的,将手靠在一旁的靠壁上,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南昭感觉他似乎突然虚弱了,不知是否与刚才他往自己身上渗入的东西有关,担心立即爬上来问:“沈如故,你要死了吗?”
沈如故朝她挥挥手:“出去!”
“我出去了,你死了怎么办?”南昭不知外面的马夫靠不靠得住,一心想着她要不在旁边,沈如故要失去了知觉,该怎么办。
“你是怕我死了,没人救你了吗?”沈如故闭着眼睛,低沉的问了一句。
南昭一怔,从前她也以为,自己担心沈如故真的死掉,再无靠山可以仰仗。
其实,她很早之前怕他死了,只是单纯的害怕失去他……
可这属于她的真心,就像个笑话一样存在着。
沈如故既如此问,她也便顺着答道:“是呀,我怕你死了,死得太突然,连休书都未给我写,我岂不是真变成寡妇了?不瞒你说,我宁愿被人骂恶妇,也不想被人骂克夫!”
“……”沈如故定定的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南昭却未注意到似的,她还补上一句:“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要是这么死了,你的柳叶叶跟你情深义重,还不得马上自尽与你一同赴黄泉?你连打雷都怕劈到人家,又怎会舍得让人家与你一起死呢?”
“出去!”
“遵命!”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容,一副你身体不舒坦,我就很爽的模样,从马车上下来。
但当她转过身,朝府衙步去时,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消失了!
没人懂她这种落寞,她也不想人懂。
路过那些堵门的百姓身边时,有位姑娘挡住了南昭的路,她便出声道:“这位姑娘,借过一下……”
那姑娘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姑娘,劳烦可以让我过去一下吗?”她又问了一遍。
这时,见她久未回来的周仰带着寻龙出来寻她,刚巧看见她在说话,便不解问:“南昭,你在与谁说话?”
南昭一听,立刻意识到前面挡路的不是人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见一两只鬼很正常,不过她还是对这些灵物,有一种畏惧之心。
周仰也看出,她前面有什么东西挡路了,便小声建议道:“你从旁边绕过来吧!”
她点点头,侧着身子,从墙角走过去。
本来已经避开那女鬼了,她却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吓得她差点失声叫出来!
第059章
她见过百鬼,鬼的模样、千奇百怪,自然没有好看的。
可是这女鬼,却没有脸!
似乎是生前被人活活的剥下了整张皮,剩下一面血肉模糊的表面,光看着都疼。
这周围都是那些失踪女子的家属,此女鬼在此停留,不知是否与那些女子失踪案有关?
泰安王瞧她愣在那不动,过来轻声唤她:“南昭,你没事儿吧?”
南昭收回视线,想将自己的告诉他,可当她目光再看向女鬼所在之地时,女鬼已消失不见了!
“她不见了……”她小声说。
“你看到的东西?不见了?”
她点头回答:“嗯,没有脸的女子!”
“无脸?”
“是啊!”南昭叹息道:“有活人的地方就有死人,活人有了冤屈,可以上衙门敲鼓鸣怨,而这些亡人有了冤屈,去不了地府,被遗留在这世间,变成孤魂野鬼,又向谁去鸣怨呢?”
寻虎去追刺客,现在已回来了,两人未在外面停留多久,便进到府衙大堂内。
只见陈大人与元武等人正在那边对着泰州城城区图商讨什么,而寻龙寻虎几人,站在旁边,说着其他话。
南昭缓缓走过去,问寻虎道:“刺客追到了吗?”
寻虎摇头:“此人身手不错,让他逃进风月街后面嘈杂的小巷中跑了,不过他逃走时,留下了这个!”
说着,寻虎呈上一把精致小巧的弩,正是那刺客当时行刺时,所用的武器。
泰安王接过去细看了一番,除了弩上雕刻的纹路以外,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但南昭却感觉哪里不对劲,她伸手出去问道:“王爷,能否将此弩给我看看。”
对方便交到了她手里。
她拿着弩细细打量后,说:“这弩身上雕刻的纹路,我似乎在何处见过,让我想想……”
她很快就想起来了,在《庄氏秘录》中,曾记载了这种纹,名叫‘霹雳’,这是一种用于诅咒的符纹,秘录上记载,用此纹诅咒加持的东西,杀人可让其灵魂受控,不光杀了人,还要其灵魂,真的狠毒至极。
南昭当时看到这一章时只觉得有些戏说,并不足以信,却未想,真的有人将此纹用于杀人。
她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与周仰听,周仰表面上虽未表露出害怕之意,但眸中惆怅渐起,“本王虽已远离天都,可任然无法远离危险……”
难得见这样的泰安王,南昭出于关心问道:“王爷已知道,那刺客是天都的谁派来的吗?”
周仰眸波黯淡,缓缓答:“你带灵花出生,世人皆视你为煞物,想至你于死地。而我……想至我于死地的,皆是我的至亲……”
“王爷……”南昭实在不知要如何去宽慰他,便默默的守在旁边。
好在周仰外表谦逊儒雅,却并非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他不久就整理好心情,再次投入到当下泰州城女子失踪案里。
看到这样的泰安王,即使遇见了再多的恶,却始终能保持本身的善,南昭不免心生敬意。
“主城区里面已搜完了,一无所获,接下来只剩下外城区!”州府的捕头马彪为大家在地图上圈出外城区的位置。
陈大人便严声说:“大伙儿今日都辛苦了,咱们就稍作休息,一会儿连夜将外城区也搜了!欧阳公子的卦说,这些失踪的女子皆在城内,所以本官断定,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听到这话,又强打起精神来。
周仰没多久过来与南昭说:“外城区就让他们去搜吧,能找到当然最好,若找不到,还得多准备条后路,不然时间在消耗,那些失踪的女子就更难找回了!”
“王爷不相信那欧阳柏的卦?”
对方回答:“空有名号而没有真本事的人多的是,本王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其他的皆可以是假象。”
南昭点头,想到方才沈如故评价欧阳柏,也是一语断定他只会皮毛。
若欧阳柏也只是皮毛的话,她连皮都不算吧?
“那王爷的后路是什么?”
周仰分析道:“我们白天去了风月街,虽是一无所获,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所想的就是错的。试想,若有人在泰州城内绑了这些女子为自己获利,那算是贩卖人口,这些女子皆是本地人,绑走她们的人,怎会傻到将她们放在风月街。”
南昭觉得这很有道理,她附和道:“若我是绑她们的人,必然是要贩到别处……”
“既要移带别处,这么多人,很容易引起怀疑,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该是走陆路!”
所以他们一起想到了:“码头!”
周仰立刻急切的说:“泰州城都要被官府翻过来了,那些绑架的歹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要走的话,我们时间也不多了,现在就去码头,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民商船只要出港!”
“好!”
打定主意,周仰便立刻派人去准备马车,直朝泰州江港上而去。
这个港口,早就有成熟的管理制度,所有进港停靠的船只,以及出港的船只,都虚在掌管此港的泊司备案,所以还未到港口,先骑马感到的寻龙就已拿着泰安王的令牌到泊司调了出行薄来。
周仰看过之后,确认道:“今夜子时会有两艘商船出港,一艘是潮源的商船,一艘是万宝禄的商船。”
听到潮源的名号,南昭神色一变,“沈家的商船子时出港?”
“对。”周仰问道:“你不知道吗?”
南昭从未过问过沈家的生意,这个少奶奶知道有关沈家的事,比一个丫鬟还少,怎可能会知商船的事。
似乎是顾忌南昭的面子,周仰提议:“那我们先去搜万宝禄的商船吧!”
南昭也无异议,心里却有些忐忑。
想到白天沈如故故意让她来参加破案,还有天黑时,破天荒的来给自己送饭,该不会……沈如故与此案有关吧?
沈如故不人不鬼,与天作对,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害无辜之事。
所以南昭很害怕,害怕查到最后,发现沈如故真的与此案有关,那么她,又要如何面对泰安王?面对那些跪在州府外哭求的泰州百姓?
“这万宝禄的东家姓孙,他们的生意虽没有潮源做得大,但这些年也逐渐做大,泰州本土的许多商号都被万宝禄吞并,可算是垄断了,唯一能与他们抢生意的,也就只有潮源了!”
那边已通报了万宝禄的人,泰安王要查船。
万宝禄很快就有管事的人过来,客气的带他们上船,南昭想到沈如故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沉默的跟在周仰身边。
“你们这条商船上载的什么?”周仰问。
“是到云州的货,有布匹和酒,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的。”管事人是个五十岁的老头,白白胖胖的,万宝禄的人都称他为胖掌柜。
周仰便带着人亲自到了货仓,下令让寻龙他们查货物。
南昭看货仓人够了,自己就去后面查看这船上有无那种可以藏货的暗格。
不过最后确定没有,不久,周仰也从货仓里出来,对南昭摇了摇头说:“那都是些普通的商货,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也就是说,万宝禄的商船没有问题了!现在只剩下潮源的商船了!
在去往沈家商船的途中,周仰提议:“不然你去马车上等候吧,本王可以带寻龙他们上去搜。”
南昭并不打算这样,她问:“王爷是担心结果会令我难做吗?”
周仰默认。
南昭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强调:“我既都来了,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何况,现在什么都只是我们的猜想。”
对方也点头承认这点,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上了沈家的商船。
管事的人南昭是见过的,正是上次报官抓她的裴叔。
本来这条商船已经装载完毕,只等着时间到了出港,突然接到审查的命令,裴叔不得不等在这儿,却没想到,竟看到了南昭。
“是你——”裴叔出了声,才意识到不妥,改了口说:“少夫人,你怎么和这些官爷一同来了?”
南昭上前如实相告:“我受泰安王之托,参与泰州城多女失踪案……”
对方不等她解释完,就一副知道原委的样子,质问道:“所以少夫人就带着王爷来查自家的商船了?”
这件事,说出去,确实令人咋舌。
南昭解释道:“只是巧合!”
“确实是巧合呀!”裴叔别有所指的叹道,然后怪声怪气的说:“那少夫人要查就赶紧查吧,这交货的时间要是耽误了,可是要赔款的,到时候,头疼的又不是少夫人,而是大少爷!”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南昭并无露出多少不是,更怕泰安王因她而为难,所以她以公正的语气道:“王爷,搜吧,如何搜万宝禄的,就如何搜潮源!”
“嗯。”周仰答应着,就让大家去搜船。
南昭同样没有参与搜船,她站在甲板上,等待着消息。
旁边潮源的伙计都知道她凶悍无比,离她远远的在甲板老头低语。
“她前不久才因弑夫被游街示众,若不是大少爷不计前嫌前去求情,她都在黄泉之下了!”
“本以为这几天安生了,却不想,她竟带人来搜自家的商船,这不是恩将仇报,吃里扒外是什么?”
“真想不明白,这种恶妇,大少爷为何不将她休了!”
“嘘,小声点,一会儿被她听见了,小心一剑送你上西天!”
“……”
南昭懒得去听他们的闲言碎语,便也到货仓那头去看搜查的情况。
这时,下面已经搜完了,货仓里,也全是潮源的货物。
裴叔是看见她下来了,特地对她说:“少夫人,都看见了吧?没问题了吧?”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南昭是松了口气的。
但这时,寻龙在最里头喊了一声。
“王爷,这边还有个舱房!”
裴叔听到这一声,表情明显一变,跟着周仰一起到了那边舱房门外,见舱门上了一把锁。
“这门被那些货物给挡住了,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寻龙对他家主子禀告道。
周仰早发现裴叔的表情有异,他质问道:“这舱房内是什么,为何要特别上锁?”
裴叔为难的回答:“我……我也不知是什么,平时我们也不会进去!”
“打开我们要看看!”
“锁大少爷上的,钥匙也只有他才有……”
寻龙当即就拔出剑来,朝那锁上砍去。
本来以为那锁会直接被砍断,却未想到,剑刃除了在锁身上摩出火花,锁还完好无恙。
“奶奶的,这把锁这么牢!”寻龙看看自己手里的长剑,竟砍出了缺口。
周仰靠近去看那把锁,很快得出结论:“这是有玄铁所打造的钢所,非普通锁可比!”
那玄铁坚硬无比,是打造上等武器的东西,算得上名贵。
而沈如故却专门打了这么一把锁,将这舱房锁起来,里面必然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让我再试试!”寻龙又扬起了剑。
他们便让开,又让他对着锁身狂砍了几剑,但都未能将锁打开。
周仰对裴叔说:“既然只有你家大少爷才有钥匙,此刻速派人去沈府取钥匙吧!有必要的话,还请你家大少爷亲自来一趟。”
裴叔对南昭不待见,却不敢不将泰安王的话放在眼里,立即叫人到沈府找沈如故。
之后,他们便守在沈家的商船上等消息,不过派去沈府的人还未回来,元武与欧阳柏也带人赶到了码头。
他们似乎是听到了泰安王带人查船的消息,便立即过来了,生怕此大案破了,没有他们功劳似的。
两人带着人上了沈家的商船,四处看了看,便来到南昭所在的甲板。
欧阳柏语中有话的说:“听闻这沈家大少爷一出生就先天不足,病魔缠身,不知,这些年都吃了什么名贵的药材,把这个早就该死的病秧子给治得活蹦乱跳的!”
此人虽是元武等人在说此事,目光却一直看贼似的盯着南昭。
南昭有心事,才不愿与他多话。
也不知,下面那个专门锁上的舱房内,到底是什么?会否与女子失踪案有关?
这边,欧阳柏见她不说话,便当她在心虚,竟走过来步步紧逼问:“南昭,你天生就是个煞物,沈家大少爷那种身体,本该得离你越远越好,为何却认定了你,连你提剑弑夫都不休?”
南昭是被他问得烦了,没好气的回答:“欧阳公子本事那样大,卜一卦不就知道了?何必来从我这个煞物口中找答案?”
“你——”欧阳柏今日在州府,仗着有元武给他撑腰,所以放肆得很,听到她的话,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寻龙早看不惯这厮了,趁机补上一句:“莫不是传闻中的欧阳公子只是徒有其名?所谓的实力,全靠运气和猜?”
“你竟敢质疑我的实力?”欧阳柏十分自负,此刻更气得脸色都变了!
一直未说话的周仰温淡开口道:“有实力的不怕质疑,往往是没有实力之人,才怕人质疑吧!”
“哼!”欧阳柏冷笑,附和道:“泰安王说得对,有实力的人不怕质疑,我欧阳家在道门的名声不是凭空而来,怎会怕人质疑?不过,王爷既都提出来了,为了不给我家族丢脸,自然要证明一番。”说着,他目光看向南昭:“既你是青云子高道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就已人尽皆知,想必,有些本事,不如,我们就当着元将军和泰安王的面,斗法切磋一番,看看是我欧阳家的阴阳术厉害,还是你青云观的通天术更胜一筹?”
斗法?南昭迟疑。
从前只听说过那些师叔跟人斗法,如何高深莫测,她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怎知是如何斗法?
再说了,欧阳柏是欧阳家的长子,一定受了他们阴阳术真传,而她不过是青云观的小道姑,哪有资格学本观至高道法《通天术》?
周仰当然清楚,以现在的南昭的实力,与欧阳柏斗法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所以他开口说:“欧阳公子是不是忘了,我们此刻在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做,现在斗法,有些不合时宜吧?”
元武本性就好斗,他是炎帝的人,品级虽在周仰之下,却是炎帝安排在泰州牵制周仰的重要人物。
此人深知周仰是个被发配到泰州不得势的王爷,对周仰也只有表面的恭维而已,内心里,他是最看不起他们这些只有出生、金玉其表的贵族子弟,所以此刻不嫌事儿大的说:“有何不合时宜呢?大伙儿都忙了一整天了,该有的结果,也很快就会得到,让这两位道门中人斗斗法,给大家解乏助兴,也是可以的嘛,莫非……王爷是觉得这位沈少夫人未战已输,不敢应战?”
周仰可不被他激将,与任然是那副淡然之态笑答:“南昭有伤在身,就算输了,也很正常,本王又何必担心未战先输?”
元武也跟着笑起来,很是刻薄的道:“王爷真是心宽,不在意这些名利颜面,难怪当年德妃死后,王爷毅能偏安于这泰州,不争不抢,元武真是佩服!佩服!”
这话一出口,周仰那俊逸的脸上,所有笑容都随之淡去,转而换成一种隐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着。
南昭从认识周仰的第一天起,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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