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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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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听到这句话,眸光似有闪躲,很快就恢复平常答:“如故近来都早出晚归,兴许今日被何事耽误了,他行事稳妥,应没有什么危险,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他已跨上马背,强调道:“九哥得走了,你快些回去吧!”
  南昭听话的退到一边,目送他们从这里出去。
  吕东来也不见了,直觉告诉她,九哥有何事隐瞒,待他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去马棚牵出自己的马,从后门追出去。
  深夜的大街上无人,周仰一行人十几匹马,举着火把,不能跟随。
  南昭怕被发现,一直远远的跟着,跟到一半,她就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仙子山。
  这一路,周仰他们几乎没停过,直朝仙子山而去。
  南昭上回与吕东来上去过一次,马匹能上山,到了山上的仙子洞,已是后半夜了,远远看见,王府卫的火把照亮了那原本阴暗的山洞。
  周仰先进洞内,随后又走了出来,有一人身穿的是夜行衣,几步过来禀报道:“王爷,沈公子持黑焰法杖到此后,便不见了踪影!”
  南昭一听到‘沈公子’三个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是谁?”寻龙机警的发现不远处有动静,拔剑朝这边过来,南昭没点火把,一路都是跟着他们的光上的山,所以对方一时没有看清她是谁理;寻龙知道,这山上邪乎得很,都没待看清她是谁,飞身朝她砍过来。
  “寻龙!住手!”周仰在背后止声,接着,有人将火把举过来,照亮了南昭隐在黑暗中的脸。
  周仰走过来,身上的黑袍染着夜的深邃。
  她从他的表情上,并未看到惊讶,就听他说:“早觉后面有人跟着,九哥猜到应是你!”
  他叹了口气,余下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南昭朝他走近,问道:“九哥,那个穿夜行服的人是你的探子吗?”
  周仰也不瞒她,知无不言的回答:“天机府,是外祖父多年前为九哥培养的,里面每个人都十分善于追踪,探听谍报。他叫云鹤,是天机府的首座探手!”
  南昭目光落到云鹤的身上,此人样貌普通,若不是穿了这一身夜行衣,走在大街上,并不引人注意,另外身材清瘦,行路无风,与吕东来一样,轻功了得。这是作为探手的基本功,不一定能打,但必须能追踪,遇见危险时能逃,才能将信报安全带回。
  她从前未见过天机府的人,也大概能猜到九哥手里有这样的一只人马。
  “你方才说沈公子怎么了?”她直接问云鹤。
  云鹤只效忠于泰安王,除了周仰外的别人问他,他就只剩下沉默。
  周仰知道她都已跟到这儿来了,瞒也瞒不住,给云鹤递了个手势,是允许他开口了!
  “这几日属下奉命跟踪沈如故,前几日他都在城中走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直到今日,他出了城,上了这仙子山,属下一路跟着他到了这仙子洞,亲眼见他进入洞内,但数个时辰都不曾出来,属下直觉奇怪,便进入查看,发现洞中早已无人!”云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踪南昭,自然知道她在自家王爷那是怎样的地位,态度十分尊敬。
  南昭仔细听完,脸色已凝重得很。
  沈如故为何带着黑焰杖到这供奉着闻晔像的山洞来?又怎会凭空消失不见?
  “南昭……”周仰唤她。
  她回头看去,见他脸上带着不忍,好像是怕她难过似的。
  “九哥,你想说什么?”虽是主动在问,但内心底却很害怕听到接下来的话。
  不过周仰却不得不说,他告诉她:“沈如故也许一直都在……骗你!”
  她不明白,她那位自来就稳重少言的九哥为何要对她说这样的戏言,她想替沈如故解释什么,对方不愿她在蒙在鼓里,直接告诉他:“你上次说你与道神斗法伤了头,所以记不起来许多事,所以你不知,那晚其实是沈如故与道神勾结,为的是骗你去打开石棺,拿出闻晔的黑焰法杖!”
  她立刻摇头否认:“不!不可能!九哥,你不曾在那,你如何知道的?”
  “是贫道告诉王爷的!”吕东来从另一边走出来告诉她。
  她皱眉,望过去,有些生气,“吕东来,你为何又出来捣乱?”
  “捣乱?贫道说的是事实,那晚你以为你当真将贫道打晕了吗?就凭你那手力?”吕东来走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细细讲了一遍。
  “小灵女当时左手受了贫道一剑,她撕下一块衣布,简单包了几下,便将她从石棺中偷出的黑焰杖拿到仙子山以东,那片白桦树林处,那方前面有一片草场,草深处过膝,草浅处过脚腕,道神身穿一件黑色的长披,面孔引在帽布中,你到时晚了,他要你交出你从石棺中偷出的东西,当时他并未言明那就是闻晔的黑焰,是你自己开口点破的。”
  南昭对当时发生的事全然忘记了,但听吕东来将道神穿的衣物是什么都讲得如此清晰时,她感觉这些都是真的。
  吕东来看她神情纠结,朝她走近了一些,他将自己背上的乾坤剑取下来,递到她面前。
  她不知此为何意,对方告诉她:“乾坤剑不止是宝剑,它还是灵物,你当晚将它背于后背,所发生的一切事,它都经历了,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便让它来告诉你那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南昭不知该不该信,下意识的看向周仰那边。
  “有些东西,从他人口说的你可以不信,但既是你自己所经历的,又怎会有错?”
  她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生有灵花的手覆在乾坤宝剑上。
  刹时,一些画面冲进她脑海里,填补着那夜她丢失的空白记忆。
  她问沈如故:“他们是否对你下了何咒?”
  “你不该来的……”
  “我知道那法杖关系重大,但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风恕带着沈如故与她交换,她故意将假的黑焰法杖扔到远处,冲过去一把抱住沈如故。
  本该因她出尔反尔而生气的道神却早有预料的说:“我要感激你的如故,若非他的全力配合,你又怎会帮我们打开那只有你才能打开的石棺,让黑焰法杖重见天日?”
  她周身如雷电劈过,转头问:“如故,他此话是何意?”
  他不答。
  她便一遍遍不甘心的问:“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最后,她终在他的沉默中无法在自欺欺人下去,问出了那一直耿在心底的问题。
  “他们都说,你与闻晔前世是夫妻?”
  他说并非她想的那样,只要她再信他一次,按照他说的做。
  那要如何做呢?
  “将黑焰法杖给他们!”
  “为什么?”
  “黑焰杖原本就是她的!”
  “你原本也是属于她的……”她情绪几乎失控,手掌从乾坤剑上滑落,身子也坐到了地上。
  周仰立刻上前扶住她,见她抱着头,难受的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你都看到了?”将她的痛苦都看在眼里的吕东来持着剑,比起周仰的牵肠挂肚,他平静的样子,很符合他出世道者的清冷。
  南昭坐在地上,许久都未回声。
  那些记忆回来了,将她那夜的所有撕心裂肺一并带了回来。
  她好像一下子做了两个梦,一个是噩梦,一个是美梦。
  最后噩梦成了真,美梦却不再有了!
  吕东来这时又对她说:“上次你与我一起进过前面的仙子洞,想必你还记得,你今晚再进去看看吧!”
  她缓缓起身,朝仙子洞口走去,周仰生怕她在这期间倒下去,一直紧紧跟着。
  不过她却不似前段时日那般虚弱了,一步步进到洞中,里面有其他王府卫打着火把在等她。
  与上次来时没有太大变化,小小的山洞中,堆满了信徒供奉的祭品,若一定有处变化,那必然是那尊闻晔的仙子像了!
  南昭走到仙子像下面,仰头往上,目光直接落在了石像右手的位置,上次他们来时,那右手是空的,她与吕东来从此推测出这手上拿的该是黑焰法杖。
  而今晚,这石像的却不再空着右手,它拿着一把法杖,连着石像本身,正是黑焰法杖的模样。
  这并非真的闻晔,只是一尊代表她的像,就如那些庙宇里供着的神仙佛祖一样,像身上呈现出来的,则是石像神灵此刻的样子。
  那时,闻晔被封印,她的黑焰法杖也被分开单独封印在石棺里,所以当时石像右手是空的。
  而现在……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这尊属于闻晔的像,只觉得胸口在绞痛!
  “南昭……”九哥担心的声音在她身后,她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哭,她手足无措的转身从仙子洞里出来。
  外面站着她熟悉的王府卫们,寻龙、寻虎、寻凤……他们都知她与沈如故的故事,看着她曾为他出生入死,所以此刻看她,都充满了同情。
  可这些同情的目光却刺痛了她,让她感到窒息,她快跑向方才自己绑马的地方,周仰怕她想不开,紧追上来。
  “南昭……”
  她翻身上马,双眼空洞的回头看向他,轻声说:“九哥,我没事。”
  九哥,我没事……
  这五个字,却听得周仰心情更加沉重。
  他太清楚南昭对沈如故的感情,都这时候了,越是表现出来没事,就越容易出事,见她骑马往山下去了,他也立即追了下去。
  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他也不愿打扰,将王府卫遣回去,他只身一人骑着马跟在后头。
  最先开始,南昭骑马狂奔,夜风吹乱她身上的浅白色裙衫和长发,后来,她似乎跑累了,放慢了速度,骑着马漫无目的的朝着前方走。
  远处是云州城的千年古城池城影,悠久、壮阔而有力,近处是黎明来临前,暗红色的天空下,他们骑着马,一前一后就这样走着。
  突然,南昭停了下来,从马背上下来,周仰也在离她数米的距离停下。
  她背对着他,目光望着他们行的这条路,一动不动站了许久,不远处的马儿得空低头持着路边的青草。
  周仰也翻下马背,走到她身旁,不知她在看什么,也就什么都未问。
  “那天,我们一行人,便是从这条官道进云州城的……”她痴痴的说,目光还是依恋的望着脚踩的这条路。
  “我还记得,在马车里,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总是冰冷,无论如何捂都捂不热,我想听他讲一些有关我们前世的故事,可他却埋头不看我……我明明早就听说过前世的传闻,但我只记得在阴人路上,他抱着我,为的挡住百鬼的撕扯,他对我说,小昭,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阴人路上那两遭,他们生死皆过,她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比他面对魂飞魄散时说出的话,更真切的东西了!
  她不甘心的说:“我受伤后,他日日守在我床边,连喝的汤,都是他亲手熬煮,一口一口喂与我喝,我怕冷,他便为我生火炭,我累了,他就抱着我等我睡着,连做噩梦,他都紧紧拉着我的手,让我别怕,说他在我身边……”
  这些,都是骗她的吗?
  她不肯信,用力摇头,“那天他还对我说,小昭和如故会永远在一起,无论生死,九哥……”她寻求帮助的转头看向周仰,“可是为何……为何一个人骗人的时候,那样真?”
  周仰眸光黯淡,感同身受答:“大约这世间,谎言最动人心——”
  “谎言最动人心……”她双目失神,已不记得自己从前为沈如故哭过多少回,但这一次,她却心凉得像死了一般。
  伤心难过全都挤压在身体里,让她不知所措。
  “南昭,你难过就哭出来,好吗?”这一路,周仰都在等她哭出来,他想她去接受沈如故的欺骗与背叛后,大哭一场,然后放过自己。
  可她却没哭,除了说那些话以外,便是发呆。
  这让他想起上回她从阴人路上回来后,伤了魂魄疯癫的模样,就与此刻有些接近。
  听到他的话,南昭回过头来问他:“九哥,我为何要哭呢?他又没死!”
  她将‘他又没死’四个字咬得很清楚。
  周仰紧皱着眉头,不再说什么。
  他将她带回国公府,这一路,她依旧没有流一滴泪,回去后,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唯怕她是故意装出来让他安心,待他放松警惕后就做傻事,周仰回府后就没睡,一直守在外厢里,不时询问丫鬟她有没有醒。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没做噩梦,一直睡到傍晚才睁开眼。
  睁开眼的瞬间,她看到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喊了一个名字。
  “如故……”
  在外间的周仰听得很清楚,她喊的是谁。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长长叹了口气,心知自己所想无错,她前夜表现出来的诸多平静,只是她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以后,本能的保护反应。
  她其实还未真的接受沈如故拿着黑焰法杖离开的事实,她内心低还侥幸的期盼着,等她睡一觉,睁开眼,一切都是一个噩梦。
  周仰知道这很残忍,但为了让她快速认清事实,他起身轻声对里面讲:“我是九哥!”
  南昭还夹着睡意的面上跟着一怔,前夜的一幕幕涌入脑海,不断告诉她一件事。
  沈如故走了,带着他前世之妻闻晔的法杖,连一句道别都不曾有,就离开了她。
  她以后的每个清晨,都不会再看到他守在床边等她醒来的身影,她更无法再拥他入怀,将他冰冷的手捧在手心温暖。
  终于,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闭上眼眸,心口空了好大一个洞,冷风不停的从外面灌入,如何也止不住。
  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她站起来,走到放剑的架子前,将上面的辟邪宝剑拿下来,周仰从外面隐约看见,立刻快步走进去阻止道:“南昭,你要做什么?”
  她手里拿着那把剑,轻声对他说:“九哥,这把剑是他给我的,既然人都走了,还留着这把剑做什么?”
  说完,她将剑奋力往窗外一扔,然后又想起什么,便快步到梳妆台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激动的说:“这些……这些也都是他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也可以不要了……”
  挥手一扔,那些零碎的饰品全都被扔进了窗外的花园里,不见了踪影。
  扔完后,觉得还不够,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她慌乱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周仰由着她这般神魂落魄的样子,见她打开衣柜,里面有一身沈如故换洗的白袍,被丫鬟洗干净的叠放在里面,她粗鲁地拿起来,像扔刚才的物什一般,正欲往窗外扔时,却终究不舍地抱着那衣袍跪地痛哭道:“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我又没家了……我没有家可以回了……”
  周仰实在不忍见她这般痛苦,他无措的走过去,也跪在地上,伸手将她紧抱在怀里的衣袍往外拖,安抚道:“南昭,把这个给九哥,他走了,可是你还有九哥,以后九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第157章 :他人在何处
  她眼前满是泪,抱着那衣袍就是不肯放手,周仰无奈,除了再给她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别无他法。
  一整晚过去,她什么都不愿想,好在她的身体不比前些时日虚弱,盛夏中,也不怕凉。
  周仰次日过来询问屋里照顾的丫鬟:“她都有做什么?”
  丫鬟回答:“一直卧于榻上……好像在睡觉,没说话,送去的吃食也没有吃。”
  算算时间,从回来快两天了,她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周仰步进去,端起丫鬟刚刚端进来的粥,轻声唤她:“南昭!”
  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某处,听到他的声音,终于转动。
  “九哥……”她笑了一下,凄淡得很。
  “你喝些粥!”他担心的嘱咐。
  “可是我不饿。”她真的不饿,肚子里好像装满了东西,胀鼓鼓的。
  周仰不愿再纵容她,亲自将粥勺递到她嘴边,喂她喝。
  最先她不愿意张口,他就以兄长的口吻问:“难道你连九哥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吗?”
  听到这一声,她眸眼动了动,张开嘴吃了他喂的粥,一勺、两勺、三勺……
  他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突然,南昭觉得一阵作呕,捂着嘴,将刚喝下去的粥尽数吐到了地上,见此,他忙放下碗勺,叫丫鬟进来收拾。
  “对不起九哥……”南昭擦了擦嘴角,“我不是故意的!”
  “九哥都知道!”他眸色灰暗,“都是九哥逼你喝……”
  说完,他也不愿意一直守在此处看她这般模样,他也有要事要处理,起身从屋中出来。
  寻虎此刻正在屋外候着,小声的与他禀报:“主子,您要的东西,凌晨已从后门搬进来了!”
  “没别的人看见吧?”
  “没有。”
  他迈步出去,遇上正进来的吕东来,昨夜他在军营里,按理说这时他不该回来。
  周仰心思细腻,怎会不知原由,也就什么都没问。
  换了吕东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他:“王爷,小灵女好些了没?”
  他回答:“吕道长关心的话,亲自去看看就好了!”
  小道士一听这话,立刻声明道:“什么关心?人都有自己的造化,这是她命里有的结束,贫道为何要担心?”
  周仰便问他:“那你到这儿做什么?”
  “贫道……”他强调道:“贫道有要事,要与王爷商量一下!”
  “这样?”周仰也不揭穿他,顺着问:“那吕道长有何要事要与本王商量?”
  吕东来想了想,对他说:“近来都是贫道在守生死碑,太子那边想要久悟代替我,多次与国公爷那边提过了,不过都被国公爷婉拒了,但以太子的脾性估计不肯罢休,这几日该有什么动作,贫道倒是不怕,王爷身上的印还未恢复,应该当心一些,提前做好准备!”
  他听后点点头感激道:“有心了!”
  周仰知道他其实是专门来看南昭的,但死要面子不肯承认,他也没有点破,借故先离开了!
  吕东来迈步进去,首先看到胖人参坐在桌子旁边在喝南昭没喝的粥,他瞪了她一眼,胖人参立刻飞到了房梁上,没好气的说:“凶什么凶,小灵女不喝也是浪费!”
  他没理她,走到站在床边发呆的南昭身旁,叫她:“小灵女!”
  南昭知道他来了,但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想一个人待在,也就没答应她。
  吕东来不开心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依旧不动,他干脆跳到窗台上,让她看着自己。
  南昭实在心烦意乱,转身就避开了他,他不肯算了,轻巧从窗台上跳下来,挡住她的去路,说教的道:“小灵女,是不是沈如故走了,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
  吕东来心生起嫌弃,质问道:“是否没了沈如故,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了?”
  她听到这么一句,方才那麻木的面上,才终于起了变化,她点点头回答:“是啊,没了他,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为了让她清醒点,他完全不怕再给她雪上加霜,他提醒道:“南昭,无论你此刻多么难受,你都该明白,他离开,是因为他前世与闻晔就是夫妻,也许他曾对你有诸多付出,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闻晔!”
  南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着,眸中一潭死水。
  “我师父说,人一旦动了情,心就不由自主,贫道不懂你们这些俗世中人的七情六欲,贫道只知道,他此刻走了,闻晔必然也已经复活了,他们算是再续前世之缘了,而你呢?”他问她。
  南昭心头一紧,也问了一遍自己:是啊,那我呢?
  “不管沈如故选择谁,你都该清楚,你与闻晔之间的前世今生皆有不共戴天之仇,沈如故帮她拿到了黑焰法杖,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你想过吗?”
  她自然没想过,难过的时候,她脑子里满是沈如故对她的好,对她的承诺,她不肯接受现状,一直在逃避着。
  吕东来便告诉她:“你可以因为难过继续放任自己下去,但若等到闻晔开始动手,你愿意束手就擒,任她带着你所爱的沈如故践踏你的尸骨吗?”
  她依旧没回答,沉默着忽略他所有的话。
  吕东来自觉无趣,挥袖从房间里出了去。
  南昭知道他走了,才转过身去,走到梳妆台前,目光望着眼前的木匣子出神。
  木匣子里装着的是她前一日扔出去的首饰,她昨夜里翻窗出去,一件件全捡了回来,她始终不肯相信,那个曾教她如何在黑暗里前行、用灵魂去救赎她的人,就这样走了!
  她还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他有何苦衷,只要他回来对她讲,她就信他!
  “南昭!”一道倩影从外面进来,她听出声音来自周鸢。
  “公主如何来了?”她并不太想说话。
  对方走到近处,见她憔悴的模样,脸上浮起同情,小声说:“我听说了那姓沈之事,九哥不允阿鸢过来闹你,阿鸢是偷偷跑来的!”
  因为一路跑过来,周鸢脸蛋累得通红,她自顾到桌前,倒了杯凉茶,全部倒进了喉咙里后,才开始愤愤不平的骂道:“阿鸢实在没想到,这世间真有这样的负心汉,枉本公主曾经还觉得他好看,好看有何用啊?狠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南昭不说话,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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