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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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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楚不过了——当年活下来的的那个却分明不是三皇子。”看了宋卿鸾一眼,笑道:“你瞪我做什么?我知道,当时段太傅肯定告诉你,等他去修文殿的时候,三皇子已然死了,可这话其实大有玄机,究竟是他一进宫立刻赶去修文殿时三皇子已经死了,还是他救下你之后返回修文殿时,三皇子已然死了?若是前者,我当然是无话可说,可若是后者……他为什么置当朝储君的性命不顾,反而先救公主你呢?公主不会天真到以为是段太傅对你情根深种,甚至于为了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第42章 挑拨离间
  宋卿鸾喉头干涩; 动了动嘴唇,勉强笑道:“你少胡说八道,我自是问过太傅的; 他告诉我,他是先救的三哥……我……没错; 三哥的确是储君; 可同样的道理; 齐王不会不明白,他又怎么会放着堂堂储君不顾; 反而先来杀我呢?纵然修文殿离南宫门最近,可若是齐王集中兵力齐攻修文殿,太傅低挡不住也是有的……”
  “哦?这倒是很合理的解释,看来公主你很会替段太傅找借口么; 可若你真的那么相信他; 又怎么会……”及时住了口; 微微笑道:“段太傅告诉你他是先救的三皇子?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是先派了一支人马去修文殿营救三皇子; 而自己则率领剩下的部众去采薇宫救公主你?一队人马兵分两路,原本就折了兵力,若是失了主帅; 士气必然大跌;反之若有主将统帅,较另一队人马增了士气之余,又统领得当的话,弥补缺失兵力亦不在话下。段太傅此举; 与救下你之后折返营救三皇子又有何异?”看了宋卿鸾一眼,笑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可若是万一,万一真如我所言,那段太傅又为何要这么做呢?公主自小长在宫内,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亦是亲眼目睹为了那座龙椅,齐王拥兵造反,枉杀多少无辜,就连……就连三皇子也都成了这场皇位争夺中的牺牲品……”
  “三哥……”宋卿鸾神色痛苦,呵斥道:“别说了!”
  周怀素微微一笑,仍是说道:“三皇子同殿下一胞所出,自幼一起长大,听闻他从前为了殿下,还干过不少荒唐事,他对你这样好,你若不帮他报尽当日之仇,又对得起他么?眼下段尧欢就有天大的嫌疑,你居然还天真到以为段太傅救你仅仅是……因为喜欢你么?他亲手将你扶上龙位,与你共同守着只有你二人知晓的秘密,可这样天大的秘密,一旦捅破,那必定是山河变色……若有朝一日段太傅将这个秘密公诸天下,届时公主你又该如何自处?须知这既是秘密,也是把柄,他段王爷手握重兵,又有这个天大的把柄傍身,有朝一日挟天子以令诸侯,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事到如今,圣上还不明白他之所以留下你而不是三皇子的目的么——齐王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段太傅可是要高明得多。”
  “简直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公主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然公主以为如今边境太平,许久不曾有过战事,王爷他为何迟迟不肯上交兵权?虽说我朝实行统兵调兵,兵权分离,可段太傅他父辈曾是带过兵的,那些部下常年跟段老王爷出生入死,效的都是死命,段老王爷过世后,他手下的精兵传到段太傅那里,也是一般的忠心无二。据说段太傅手中有一枚青铜兵符,他执此符,可调兵遣将,发号施令。他底下的亲兵就只认这青铜兵符和他本人,至于这虚无缥缈的皇帝陛下,他们哪里顾得上——不如圣上你现在去问问王爷,看他愿不愿意把那枚兵符交出来?”
  “我……他的确,不肯将兵符交与我……可若说他有心造反,这些年,他又何必做小伏低,事事顺从与我呢?何况他心心念念的,一直是同我离宫归隐,并不像是对权位有何贪恋执迷……”
  周怀素眸光一凛,步步紧逼道:“啊,也是,段太傅同公主在一处已有五年之久了,公主又是这般……要说段太傅对你没有一点情分,我也是不信的。所以呢,他念着这点情分,不想明面上同你撕破脸面,假意劝你同他归隐,到时你走的突然,宋小皇子继位,朝堂上势必会乱上一阵,段太傅在宫中遍布耳目,若是他在这个时候趁机对宋小皇子做些什么……嗯,又放出流言,将你的身份捅破……如今杜衡一派已死,朝中再无势力同他分庭抗礼,那么以他如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公主以为届时结果会如何呢?只怕那时公主沉溺在王爷的柔情蜜意中,只道他远在千里之外,朝中风云定然与他无关……如此一来,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则可坐拥江山美人,这招棋不可谓不高啊。”
  宋卿鸾怔怔然地,听他讲完这一番话,忽的冷笑一声,看着他道:“你说的这些,其中真真假假,怕是只有你自个儿清楚,往日我只道周卿你文章做的好,没想到这编排起事情来,倒也是一套一套的,就连随机应变的本事,也是教人望尘莫及。”
  周怀素道:“我早说过,这只是我的一番推测,至于究竟是不是那一回事,就要取决于公主你了。你若是信了,那便是真有其事。你若是不信……不知公主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当初你与段太傅的相遇……恐怕不是偶然。什么缘分天定,简直是无稽之谈。虽说那时段太傅年纪轻轻便才名远播,可他毕竟长不了你几岁,朝中那么多有学老儒,哪个授学经历不比他丰富,怎么偏偏……我怎么听说是他再三向你父皇请旨,你父皇念他是故人之子,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这才……还有,听说昔日齐王未曾谋反前,倒好像对段太傅颇为赏识……微臣,可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够了!”宋卿鸾一甩衣袖,哼笑道:“怎么周卿对当年之事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想必,花了不少功夫罢?”
  周怀素温柔笑道:“为了公主,花再多功夫也是值得的。”宋卿鸾也笑道:“你花这么多功夫,到头来,只怕是自掘坟墓。”忽闻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她退开几步,偏头一看,见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却也不及细想,问道:“没得朕的传召……这么急急忙忙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低着头,也不答话,仍是上前几步,宋卿鸾蹙眉,正欲开口,却听那小太监将声音压得极低,却是吐字清楚地说道:“回禀圣上,刚从宫外传来的消息,说是段太傅在府上遇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遇刺
  “甚么?!”宋卿鸾大惊失色; 忙抓了小太监的衣襟,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说甚么?你说太傅他怎么了?!”
  小太监看着宋卿鸾,忽然阴恻恻一笑; 宋卿鸾一怔,直觉不好; 正要松开那人向后退去; 却被另一人扯向怀中:“圣上小心!”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耳边是刀刃划破衣帛、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周怀素的一声闷哼。
  宋卿鸾转头看去; 只见周怀素左肩已扎入一柄匕首,尚未反应过来,便有人闪身挡在她身前,一个旋腿将那名假太监狠狠踢倒在地; 那名假太监一手捂住胸口; 挣扎着爬将起来; 来人冷笑一声,抬腿往他胸口踩去; 一下下研磨,假太监立时哀嚎出声,便有侍卫上前将他拿下。
  霜影一挥手; 冷冷道:“拖下去。”又连忙折回宋卿鸾身旁,关切道:“圣上可有受伤?”见宋卿鸾周身无恙,松了一口气,对周怀素只做不见; 低头拱手道:“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圣上恕罪。”
  小全子听闻动静,也连忙跑上来道:“圣上……您没事吧?奴才原想为圣上准备些茶点,不过这么一会功夫,谁曾想……”看清由宋卿鸾虚虚搀扶、左肩伤口汩汩冒着鲜血的周怀素,不由大惊道:“周大人!这……”
  宋卿鸾此时才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周怀素,见他面色苍白,神情颇为痛苦,忙扶紧了他,问道:“怀素,你怎么样……”转头吩咐道:“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传太医!”
  小全子一脸懵懂,忙答应着去了。
  “圣上这是……在担心我?”周怀素摸索着,握住了宋卿鸾的手,虚弱笑道:“我没事,我伤口上的毒,青未大约能解……”
  宋卿鸾闻言一怔,捻了匕首上的一点血迹在指上磋磨:“是啊,这血是黑色的,原来匕首上……竟喂了毒。”深看周怀素一眼,忽然极其诡异地,发出一记冷笑,转头与霜影说道:“去把小全子拦下,教他……不必去找太医了。”目光一转,又蹙眉道:“虽说那太监是假冒的,他说的话未必是真,但他说太傅在府上遇刺……不管真假,我始终放心不下,你拦下小全子后,立刻去段王府一趟,看看太傅究竟是否安然无恙。”
  霜影闻言,立刻转身追了上去。
  宋卿鸾久站疲累,便扶着他,一齐坐在地上,将他的脑袋,枕在臂弯中。
  是时起了风,空气中霎时弥漫开丝丝红梅冷香,微微冲淡了两人周身的血腥气味。
  宋卿鸾动作轻柔地,替他拨开被风吹起、散乱遮在脸上的几缕发丝,露出他一张苍白清俊的面容来,叹口气道:“我原本,是想过放你一条生路的。”
  周怀素艰难笑道:“圣上这话……倒是从何说起,请恕……微臣愚昧。”
  宋卿鸾望着他道:“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手指缓缓描摹过他的眉眼:“其实我一早就对你动了杀机。李道元,吴广义死后,你虽与我仍有用处,但终究忧患大于裨益,所以自那时起,我便一直伺机想要除去你——你说我过河拆桥也好,忘恩负义也罢,我也都一一认了。”
  周怀素轻笑一声,牵动了伤口,引得出血更多,他却浑不在意,只看着宋卿鸾道:“我自问替圣上办事,也算尽心尽力,圣上何以,非杀我不可呢?”
  宋卿鸾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已有答案,既然如此,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不过你眼下已死到临头了,那我也不妨把话说得更清楚些,好让你明明白白地上路——原因有二。一,你知道了我身份的秘密,虽然再三保证不会外泄,但你的为人,我信不过,而且被人用把柄胁迫的滋味,并不好受,若说从前,留你是为了对付李道元他们,可如今他们已死,我又何必再受这份罪?二,你三番四次讲太傅的坏话,挑拨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我想,你迫害他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我了解太傅,他性子单纯,心肠又软,论心计,论城府,他远不如你。而且不知道为甚么,我每次一见到你,就生出一种预感,隐隐觉得你会对太傅不利。所以我要杀了你,防着太傅为你所害。”
  周怀素低低笑道:“圣上为了王爷,当真是费尽了心思……那么,你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我,否则来日,必将后悔。”
  宋卿鸾的指尖,轻轻滑过他下颔完美的曲线,因笑道:“你急甚么?这匕首上喂了毒,你又为匕首所伤,我不救你,你难道还能活么?这么一来,你虽因我而死,但却不是我亲自动的手,我的心里倒还好受些。”又道:“我先前说,我本来打算放你一条生路,那可不是哄你玩的,我当初的确这样想过。毕竟你我也无甚么深仇大恨,既然我打算与太傅一道离宫,往后与你再无相见之期,那么,也就不必再担心甚么了。”
  周怀素喘息道:“这……这样说来,是我方才说的那一番……刺激到你了,你因此,对我又起了杀意,是不是?那么,我真可算是……自找死路了。”
  宋卿鸾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可一点都没错。你今天,真是自己来找死的。你先是搬出当年旧事对太傅好一通编排,勾起我杀你之心;后又不要命地替我挡这一刀,中了剧毒。我此前一直没想好,究竟该寻个什么样的由头将你处死,如今好了,天赐良机,我若不加以利用,岂非辜负天意?”望着他道:“其实你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这五年来,我对太傅,的确存有防备之心。你说三哥的死同太傅有关系,我也曾这样怀疑过。可这五年来,不管我对他怎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他待我却始终如一。我也曾多番试探,可他为了我,竟真的甘愿以身犯险,你若说他对我的情分是假的,全都是在做戏,我不信能做的这么真。”
  周怀素闻言嗤笑道:“既是没死,那还说甚么——除非他真的为圣上死了,那才能令人信服呢。”
  宋卿鸾笑道:“我也正是这样想。可我总不能,真的教他以死明志吧?那样,他的心意我是明白了,可他这个人,我又上哪儿去找呢?总不见得人死了,还能够复生吧?我不妨,就信他这么一回。”
  正说话间,小全子跑过来道:“圣……圣上,霜护卫说您让我不必去找太医了,那是否把周大人送去庄大人那里?听说他府上药材倒齐全……”
  “此事不必让青未知晓。若他日后问起,只需回:有刺客混进宫来,周大人为朕挡了一刀,不料那匕首上喂有剧毒,太医赶到时,他已气绝多时了。”
  小全子“啊?”了一声,望了眼宋卿鸾怀中尚有气息的周怀素,惊不能语。忽然反应过来,一时脸色苍白,只觉寒意遍体,抖着身子立在一旁:“那……那周大人……他……圣上打算如何处置?”
  宋卿鸾低头看了周怀素一眼,缓缓松手将他平放在地上,起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你就在这守着,等他死透后,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木将他的尸身装了,运回苏州交还给周家吧。”
  小全子终究不忍,别过头闭目道:“……是。”
  周怀素此时失血过多,只来得及看她最后一眼,便就此晕厥过去。


第44章 出事
  此时前面忽然蹿出一个人影; 宋卿鸾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霜影,便连忙问道:“怎么样?太傅他没事吧?”
  霜影拧紧了眉; 踌躇道:“段太傅他……”
  宋卿鸾脸色一变:“他……他果真出事了?”
  “……是,段太傅今日在府上遇刺; 也是被人用一柄喂了毒的匕首刺伤; 算下时辰; 正好是圣上遇刺那会,想来是同一伙人; 兵分两路行事……”看了宋卿鸾一眼,咬牙道:“虽只是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但那毒古怪的很,我去时府上已有不少太医; 却是……无一人能解。”
  宋卿鸾一个踉跄; 就要往后倒去; 霜影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安抚道:“圣上莫慌; 太医说了,那毒虽古怪难解,但所幸发作时长; 王爷一时三刻不会有性命之忧。”
  宋卿鸾怔怔道:“那一时三刻之后呢?”
  霜影叹气道:“圣上,事已至此,你……”宋卿鸾却忽然打断他道:“你方才说,行刺我和太傅的; 是同一拨人,而且手法也一样,都是用一柄喂毒的匕首行刺,那么,匕首上的毒,也很可能是同一种?”
  霜影想了一会道:“是这个道理。”
  宋卿鸾道:“可有法子确定?”
  霜影道:“我听王爷说,那毒遇血后会散发出一股花香,我仔细闻过,那种香味,倒是不难辨认……”说时吸了两下鼻子,点头道:“如今空气中弥漫的,正是这样一种香味,不会有错。”
  宋卿鸾恍然道:“原来,竟不是红梅的香气么……”忽然回过神来,跑回周怀素身边,蹲下身子,摇晃他的肩膀道:“怀素?”见他睫毛轻颤,登时松了口气,软倒在地,轻笑了一下道:“好,他没死,他没死就好……太傅有救了。”
  小全子连忙扶她起来:“圣上,地上凉……”不防宋卿鸾一个转身,抓住他胳膊,盯着他沉声道:“你听着,照我说的去做。现在立刻派人把周怀素送到庄青未府上,还是替我挡刀那番说辞,教庄青未替他解毒,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周怀素中毒,庄青未必然会竭力营救……你就在一旁盯着,若他果真能解,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教他立刻配出解药,你拿去王府给太傅服下……若他不能,朕不管,你教他尽管拿周怀素试药,直到配出解药为止,若他不肯,你就拿他家人性命胁迫,总之一定要拿到解药就是。”
  小全子点了点头,茫茫然地应道:“是,是。”
  宋卿鸾松了手,喃喃道:“青未擅长解毒,怀素也说了,他伤口上的毒,青未大约能解,他肯定了解青未……是了,青未一定能配出解药,救太傅性命。”
  霜影走过来劝道:“如今既有了法子,圣上也不必再为此事忧心,回宫歇一会罢。”
  宋卿鸾摇头道:“不行,我要出宫去看太傅。”看着霜影道:“我不放心,霜影,你脚程快,先去王府一趟,警告那帮太医,在配制解药这段时间内,务必看好太傅,若太傅有什么闪失……他们全都得陪葬。”
  庄府内。
  庄青未在见到周怀素的那一刹那,看他满身血渍,倒以为他已经死了,小全子他们,是运了具尸体送还回来,一时间整个人儿呆呆傻傻的,倒似魂灵出窍一般。直至小全子他们说了此行目的——请他设法医治周怀素后,他才魂灵归位,复又有了生机,便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他搬到床上,小全子后来在他耳边说些甚么,他昏昏沉沉地,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抓了周怀素的手不住抖着身子,却在检查他伤口的时候,忽然奇异地平静下来。他神色莫测地看了周怀素一眼,蹙起眉头,转身与小全子道:“有劳公公了,怀素我自会救治,公公请回吧。”
  “他……他中了毒……”
  “我自会替他解。”
  小全子眼睛一亮:“这毒你会解?”
  庄青未“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小全子大喜过望:“那……那就劳烦庄大人了,请立刻配出解药,奴才好拿去王府给段太傅服下。”
  庄青未闻言挑眉道:“怎么段太傅也中毒了么?”
  “可不是,段太傅也遇刺了,教刺客在手上划了道口子,那匕首上喂的,正是同一种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大人快些配好解药罢。”
  庄青未顿了顿,转身拿了纸笔,三两下写就一张单子,转身交与小全子道:“按照这方子抓药,每日早晚两帖,连服三日,当可清毒。”见小全子犹豫不决,淡淡补道:“这毒我从前遇到过,方子不会有错,若段太傅服药后不见好,尽管叫圣上拿了我的人头去。”
  小全子这才欢天喜地地接过单子:“有劳大人了,段太傅痊愈后,圣上必有重赏。”庄青未却并不松手,淡淡道:“不必了……只是想耽搁公公片刻——先前我见怀素受伤,心神大乱,没留意公公说什么,此刻却要问上一句,怀素究竟缘何受伤中毒?公公方才说段太傅也遇刺了,‘也’?难道怀素也……”
  小全子于是将宋卿鸾说与他的那番说辞又同庄青未讲了一遍。
  庄青未听后点了点头,依旧淡淡道:“我知道了。”却拧了眉头,神情凝重,仿佛若有所思。
  庄青未替周怀素包扎好伤口,又按那方子煎了药伺候他服下,之后便一直坐在榻旁看他,如此守到半夜,周怀素这才醒转。
  隔着烛火,庄青未见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烛火摇曳,映得他一张雪白面孔时明时暗,庄青未这样看他,便觉有几分晕眩:“你醒了。”
  周怀素咳嗽几声,看着庄青未,略一挑眉,了然笑道:“青未,我就知道,我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一定是你。”想起一事,又笑道:“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得了伤寒,一连几日都烧得厉害,等终于退了烧,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居然不是爹娘,而是你同你那双肿得桃子一般的眼睛。”看他一眼:“怎么今日我受伤中毒都快要死了,也不见你流一滴泪,果真是年岁渐长,情意转薄,不如儿时赤诚了么?”
  庄青未静默不语,起身服侍他喝下几口茶水,轻拍了他的背,又小心扶他躺下,这才开口说话,却是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起伏:“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怕你连睡了几日再也醒不过来,这才像个傻子一样,哭了个天昏地暗……如今不会了,哭有什么用,你若病了伤了,旁人救不了你,那我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救你,若是连我也救不过来……大不了,陪你一道去就是了。”
  周怀素蓦地一惊:“青未你……”叹气道:“我是怕你见我受伤担心紧张,这才提了儿时的趣事想同你顽笑……”看了他一眼:“可不是要引你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趣事?”庄青未极短促地笑了一声:“呵,这样的事你或许觉得很有趣,可对我来说,却是噩梦一般,又哪里是什么‘趣事’?”
  “青未……”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说梦话。”庄青未蹙眉,缓缓闭上双眼,复又睁开,看着他道:“你一会叫‘圣上’,一会叫‘公主’,一会又叫‘卿鸾’,呵,不知情的听到你这些呓语,还以为你做了许多梦,梦见许多人呢。可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只梦见了一个人,只梦见了那个……差点让你送命的人。”
  “青未我……”周怀素顿了顿,勉强笑道:“可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么?我知道你能救我,我知道,你能解那毒。”


第45章 幕后之人
  “是; 你知道,你都知道,有什么是你不能算计的呢?”看了他一眼; 续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匕首上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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