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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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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萱才走进船舱,就觉脚下一颤,整个人斜斜扑倒。
  坐在玫瑰椅上的其姝干脆被从椅子里颠了出来,结结实实跌坐到地上,幸亏地上铺着红底织金银牡丹的波斯长毛地毯,不然她可怜的小屁股恐怕就要开花。
  两个姑娘皆吓坏了,互相看着对方,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漏水了!船尾漏水了!”
  响亮中带着几分惊慌的喊声从窗外传来。
  裴子昂沉着脸快步走进来,一手拉起一个小姑娘,“平时鬼精鬼精的,这会儿怎么全傻了?还不快点搭小舟上岸去。”
  宪王府的画舫当然不止配一艘小舟,裴子昂命人将小舟从船近岸的那边放下去,吩咐三名精通水性的护卫护着二女往岸边去,眼见小舟平安抵达,又返回来接船上其余人,这才一转头跳上那艘行凶的画舫。
  那艘画舫很大,比宪王府宽约一丈,还高一层,他搜了好几间屋子,才在第二层靠近船尾的地方找到正站在窗前指挥水手将船驶开的齐湘。
  裴子昂什么也不问,直接揪住她衣领将人提起,从窗口扔进了湖里。
  他就那样抱着手臂站在窗边,冷冷地看着齐湘沉入水里再扑腾着浮出水面。
  她显然识水性,虽然惊愕,却并不如何慌张,待看清了丢她的人是裴子昂后,还有心情一边凫水一边高声斥责他:“裴子昂,你要不要脸,跑到我家船上来欺负人!”
  裴子昂冷笑道:“欺负人?敢情齐大姑娘也觉得好端端地将人弄落水是欺负人?那为何你两次指使水手将船撞向我家的船?难道我家船上就没有像你一样的姑娘家?她们就不怕落水失仪,清白不保?”
  “谁指使人撞你家的船了!”齐湘一向敢做不敢认,因为激动声音也更尖更高,“今天看热闹的船多,水道都变窄了,这船这么大,一时行驶不畅,误撞了也是有的,你干嘛那么不依不饶。”
  裴子昂信她才怪,“是啊,湖这么窄,船这么多,你谁都不撞,偏撞了我两次。齐湘,就这么巧?”
  他们你来我往高声叫嚷,附近船上围观的人们将来龙去脉听清后,纷纷议论开来。
  齐湘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那么多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嘈杂声提醒了她——此时她落在水里,衣衫单薄,湿水后曲线毕露。
  作为一名姑娘家,如此丑态在大庭广众被看尽,将来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还有哪个男家不嫌弃。
  她本来只是道听途说裴子昂在她父亲职务调遣上动了手脚,心有不忿,兼且嫌弃平城地处边疆,偏僻苦寒,不愿意去,对裴子昂怨恨更深,故意挑了今日来报复。
  可惜她不自量力,裴子昂一方什么亏都没吃着,她却已经不能更亏。
  “怎么没人来救我?你们都死了吗?”齐湘又气又急,口不择言。
  “这姑娘真是骄横霸道,蛮不讲理。”
  “就是,讲话还这么难听,半点贞静贤淑也没有。”
  “这谁家的姑娘啊?”
  “刚才听见好像姓齐。”
  “该不会是襄阳侯齐家吧?”
  “就是他们家吧,他们家出名的靠女儿发达,男人全不顶事。”
  “我看这女儿也不怎么样啊,行事离谱,少不得带累父兄。”
  “唉,可她两个姑姑利害,这不是丈着朝中有人,听说早早内定了太子妃的位置。”
  “呵,你看她肚兜是粉紫色的,太子殿下能娶一个肚兜颜色都被咱们看见了的女子吗?”
  那些议论贬低的话语陡然高响,源源不断地传进齐湘耳中。
  她难堪至极,也后悔至极,可惜没有强迫时光倒流的能力,只能捂着脸边哭边沉到水面下。
  裴子昂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让追随他上船的护卫放开齐家的水手,允他们去捞齐湘上来。
  他则带着护卫们乘小舟去寻其姝与裴萱。
  有过这样一个插曲,其姝兴致大减,连追问美人妆东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回到自家船上,偎到谢氏身边,恹恹地什么都提不起劲。
  本以为老老实实地便不会再出岔子,谁知傍晚回到家中,竟又出了一桩大事。
  明日其婉便要出嫁,今晚当然要摆家宴。
  可是到了事先约定的时间,尚永泰夫妇并两个女儿在正房厅堂围桌坐下,左等右等偏不见其婉出现。
  谢氏着琥珀去请,谁知一盏茶功夫不到,向来稳重的琥珀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
  “夫……夫人,二姑娘……不见了。”
  眼看要成亲,新娘子却不见了,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时候不见的?有没有人让人去找?怎么没人来回禀?”尚永泰压抑着怒气问。
  琥珀在谢氏训练下说话做事都极有条理,“回四老爷,据二姑娘的丫鬟玉环说,二姑娘用过午饭后说要自己静一静,让她们没得吩咐不许来打扰。服侍二姑娘的几个人便避在西梢间的耳房里。适才她们看晚膳时辰到了,想提醒二姑娘,敲门半晌无人应,推门一看人没了,家里四处都找不见,正急得火上房,我就过去了。现在已吩咐了她们不要声张,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还得请老爷夫人示下。”
  一个大姑娘忽然不见了,可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滑稽事,而是关乎整个家族女孩名声的大事,所以即使是琥珀这样极得主母看重的丫鬟也不敢擅自做主。
  乔太夫人已在大房的陪同下返回平城,二房不在此处住,三房四房都去了龙潭湖,家中除了其婉就只有其婕是主子,尚永泰少不得要询问她。
  “我们出门时你不是说要去与二姐作伴,她说了什么没有?或者神情行为可有异常?”
  其婕摇头,“我们就在一处做针线,二姐姐还说要多给姐夫做几个鞋垫,让他外出谈生意时哪里都舒舒服服的。一起用了午饭后我便回房歇晌,天热困劲儿大,一直睡到你们回来才起身。”
  听这样到不像立意逃婚,尚永泰一时也没旁的办法,只好发散了人手去找。
  可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后就是宵禁,尚家的家丁不能再出门,尚永泰又亲自去找裴子昂帮忙,却一直也没有其婉的消息。
  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其婕亲手沏了新茶奉到嫡母面前。
  谢氏愁眉不展,“这可怎么好,五更天时杨家的人就要登门了。”
  不是私逃,就是出了意外。可好端端待在家里,难道还能被人撸了去?
  其婉虽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在她身边从婴儿时一点一点看着长大,论起母女之情那是实实在在的。
  眼看着终于要出嫁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出什么事,毁了孩子一辈子。
  “有什么办法能瞒一瞒?”
  她一心想着帮其婉争取更多时间,其婕心中却自有一番思量。
  “母亲,我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帮拖多几个时辰。”
  “快说。”谢氏催促道。
  其婕一字一句,语速比平日慢上许多,像是格外犹豫不定一般,“亲娘子出门时蒙着盖头,出来的到底是谁,谁也看不到。我……我可以先装成二姐姐,反正直到晚宴前才是新郎官掀盖头,新娘子露脸的时候,只要二姐姐能在那之前回来,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
  可如果其婉回不来,那嫁给杨宇宁的就是她尚其婕了。


第33章 夫妻情趣
  谢氏是个善性的人,听了这话当然不会先疑心其婕是否别有所图,只当孩子好心想帮姐姐。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摇头,“万一到时候……那你怎么收场?”
  在她看来,杨家是度量着其婉的出身性情找的,其婕出身虽与她一样,但性情能力不同,杨家配她有点低。
  而且事情万一穿了帮,杨家还未必肯稀里糊涂就把其婕收下——毕竟人家当初相看满意的不是她。
  其婕见嫡母反对,倒也不忙说什么,只默默地帮着续茶,又吩咐下人准备夜宵。
  其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想不通哪里出了岔子。
  前世二姐的婚事很顺利,小夫妻俩婚前互相相看过,虽然彼此都不知道这一茬,但她记得二姐书信上说起,婚后两人聊天无意说起,更添几分柔情蜜意,夫妻间很是恩爱。
  唯一的遗憾是因为二姐身上有重孝,虽敢在热孝里把婚事办了,却一直没圆房,所以家里出事时其姝还没有小侄子小侄女出世。
  她本以为这辈子什么都顺顺利利,这唯一的遗憾也完全可以补足了。
  谁知二姐竟然在成亲的前一天失踪了。
  可二姐最循规蹈矩,从来不得罪人,总不能是被人心存报复买凶掳走……
  又或者最近尚家风头太劲,惹了歹人上门劫人勒索钱财。
  但也不对,大姑娘被劫走,就等于失了清白,世俗惯常是夫家不容,娘家为了其他女儿的名声前程也不可能接回,都是当没了这个人一般。若真出了事她爹娘会如何先不论,反正尚家又没有特意宣扬过自己不忌讳这些。所以按照常人的想法,劫走大姑娘是不可能要到钱财来赎的。
  她垂眸琢磨得正出神,一颗圆滚滚的肉包无声无息出现在视野里。
  其姝抬头,见是三姐,想也没想便问出来:“三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家得罪了谁,有人趁家里清静人少时上门,劫走二姐,想借机要挟爹爹?”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其婕瞬间面色大变,手里的肉包也跌在地上。
  “要……要挟爹爹什么?你说有人要图谋什么?”
  其姝问的是今生,其婕想到的却是前世。
  前世此时她已身陷泥潭不能自拔,明知是条自毁的路却根本没有能力跳脱出来,只能心惊胆战地走下去,直走到全家覆灭。
  所以,重生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也不做什么劳什子的守灶女。
  然而这理由根本无法说与父亲听。
  他那样满怀信任的将重担交在她身上,结果她不尽辜负了他的期待,还把全家人都害死了……
  其婕不想看到父亲对她失望的样子。
  她只能暗地里想办法来达成目标。
  画舫被撞、二姐失踪,其姝今日连受两次惊吓,这会儿再见到三姐面如死灰、泫然欲泣的模样,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做了什么引得她这般,再也绷不住跟着哭了起来:“三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只是在想二姐姐怎么会不见了……”
  二姐怎么会不见了?
  其婕一直以为应是信了她的话去庄子上寻陈姨娘了。
  可有这一个“应”字,那便只是猜测推想。
  从头到尾其婉都没说过她要去庄子,家里也没人能证明她真的去了庄子。
  五进的大宅子,各人有各人的院子,就是真有歹人进来做了什么,旁人不知道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其婕后悔极了,她原想若计划成功,最多不过就是抢了其婉一次婚事而已。可父亲与嫡母待二姐向来宽厚慈爱,肯定会再为她寻找适合的婚事。
  她并没有想害二姐一辈子的意思——可若其婉失踪不是照她推测的那般,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两个姑娘忽地莫名其妙地抱在一起大哭,谢氏愕然不已,又被她们闹得头疼,“好了好了,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先别自己乱了阵脚。不然你们先回去歇歇?”
  其婕自然不肯,其姝也不愿走,母女三个依然围坐着等消息。
  天光渐亮,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了正打瞌睡的老王头。
  他不耐烦地爬起来去开门。
  门外石阶上站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见他探出头来,将盖在脸上的面纱掀起,“王大叔,是我。”
  二姑娘!
  老王头吓了一跳。
  可今天的新娘子二姑娘怎么会从后门来,老王头没资格管,他只知道既然是主子就没有拦的理由,痛痛快快敞开了门,将二姑娘迎进来。
  至于她身后那个高大俊朗的蓝衣青年……
  没见过,不认识,还是拦一把吧,不然对不住新姑爷。
  “王大叔是吧?今天头一回见,我姓杨,是你家……是今日的新郎官,还不快放我进去。”蓝衣青年说话客气又风趣,“不然耽误我娶媳妇,我可要罚你酒了。”
  老王头扭头看看二姑娘含羞带怯红着脸的模样,就知道此言不虚。
  他连忙点头作揖让开了路。
  至于今日成亲的小两口为什么有正门不走,偏偏另辟蹊径走后门,这玩得是什么情趣,还是那句老话——轮不着他管。
  其婉与杨宇宁一路并肩来到正房,谢氏三人见她平安无恙归来皆喜出望外。
  因有未来的姑爷在,许多该问的话谢氏也不好问,只等其婉自行说。
  可她只轻声赔了几句罪,诸如“是我任性,害母亲担忧了”、“多亏他一路陪我”之类,什么都未细说,便转头看向其婕。
  “三妹妹,有句话必得当着母亲的面问清楚,是谁传了关于我生母的话给你?我看她居心叵测,你可不要为她隐瞒。”
  那些话都是她编造的。
  可当着嫡母和姐妹们的面,该怎么说?
  其婕正犹豫,尚永泰掀了帘子,从外面走进来。
  他将其婉的问话听个正着,和妻女们一样,也眼睁睁望向其婕等着答案。


第34章 子昂狂野
  那天听了其婕的话后,其婉一颗心总是悬在半天放不下。
  这原也不能怪她,母女天性,血浓于水,若能坦然置之不理,那才奇怪。
  思前想后了一整夜,终于还是决定,走一趟,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趁着午休的时候,其婉换了简便的衣裳,用斗笠遮面,从下人们进出的角门偷偷溜了出去。
  她随父亲出门多了,此番行动虽然仓促,却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因不能用家中的车马,便先往城东的马市去,打算随便买上一批马骑乘往返,争取赶在城门关闭前回来。
  谁知道事情竟然那么巧,杨宇宁也在马市买马。
  其婉碰见他的时候,正好看到因他说南方口音,人又斯文,马贩子拿他当不懂行的冤大头来糊弄。故意给他选最差马,还抬高了数倍价格。
  别说他是马上就要与自己成亲的未婚夫,就算只是个陌生人,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的道理。
  两人说亲事时并没有面对面的相看过,其婉只在躲在屏风后偷偷瞧过杨宇宁一眼,以为他不认得自己,所以放心大胆地上前去将马贩子的伎俩点破。
  杨宇宁自是感激不尽,看她一个姑娘独自在外,为表谢意,主动提出护送她往目的地去。
  其婉几番拒绝,也不能打消他的念头,只好由他跟着。
  到庄子后其婉好一番查探,终于确定那里除了看守庄子的一对老夫妇并干杂活的几个婆子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人。
  明白了其婕告诉她的话不准确,她的生母并不在这里。
  其婉失魂落魄的从庄子里出来,发现杨宇宁竟然还在那里等她。
  这人是怎么回事?
  明天就要做新郎官了,不说早早回去歇脚的地方斋戒沐浴,好好准备,偏要不辞劳苦跟着头一次见面的大姑娘跑到郊外的庄子上,还赖着不肯走!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特别大,其婉忍不住刺了他两句。
  杨宇宁脾气极好,非但完全不生气,还将缘故和盘托出。
  原来他也曾在长辈的安排下,暗中相看过其婉。
  对于未婚妻的长相,他当然铭记于心。
  所以在马市上一眼就认出了她。
  说什么感激答谢,其实都是借口。
  说什么也要跟着来,完全只因为想看看其婉到底想做什么。
  成亲的前一天孤身出城,若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麻烦,就是……不愿成亲。
  如果是前者,身为人家未来的夫婿,当然义不容辞要帮忙。
  如果是后者,杨宇宁也想了解原因,再做打算。
  其婉深知自己的举动不合常理,生怕杨宇宁误会了她,两人还未成亲便先生了嫌隙。于是将来龙去脉细细解释一番。
  杨宇宁听后,只问一句:“人的生死与一般后宅争风斗气的琐事不同,不可能捕风捉影。那么,既然根本没这个人,撒下弥天大谎的人又是什么居心呢?”
  这正好给其婉提了醒。
  她被骗了事小,但不容许有人诬蔑嫡母,所以一回来就急着询问其婕。
  看一看关于陈姨娘还在生的事,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才好追根究底,发落罪魁祸首。
  当着父亲的面,其婕再如何也不敢胡乱说谎圆谎,她期期艾艾半晌,也没拼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尚永泰多精明的一个人,看她这幅样子,便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怕受骗的那个不是她,骗人的才是她。
  可女儿们之间从来和睦,其婕为什么要这样骗其婉呢?
  谢氏是听过其婕那一番待嫁言论的,她只是心善并不愚蠢,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想就通。
  只是当着未来女婿的面,多少要为身为小姨子的其婕留几分面子,便让其婉与杨宇宁赶紧分头去准备稍后行礼的种种事情,连其姝也被赶了出去。
  这才将刚才那一出原原本本告诉了丈夫。
  尚永泰浓眉紧蹙,他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对着其婕斥责喝骂,只是淡淡地道:“既然你对不能去庄子上为郑姨娘祈福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以至于到了不惜撒谎来挑拨你母亲与姐姐关系的地步。那我就如了你的心愿,今日婚礼后,便将你送去庄子上,以后没事就别回来。”
  一直一来他都觉得其婕有城府是件好事,尤其有冲动的其姝在一旁做对比,优势就更行突出。可城府是用来做生意与外人打交道用的,如今用在自家母姐身上,尚永泰实在太过失望。
  其婕去了庄子,其婉三朝回门后也随着杨宇宁搭船沿运河下杭州去。
  家里少了两个姑娘,一下子冷清下来。
  谢氏因为其婕的事情一直有些不快,尚永泰看在眼里,时常故意说些外面的事情,逗妻子开心。
  “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与花想容打擂台的那间美人妆是谁开的?”
  谢氏当然不知,翘首等着丈夫揭盅。
  “官府那边登记在簿的名字叫做马大成,地契上也是一样。这人谁也没听说过,只当是个普通生意人,所以当时六郡王一说京兆尹便立时处置了。可我派人详细打听过,这人颇有些来头,他是勇毅伯妹妹的奶兄。”
  勇毅伯何珝,乃是长林县主的丈夫,裴子昂嫡亲的姨丈,同时还是他的顶头上司——玄衣卫指挥使。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谢氏惊奇道:“旁人不知尚能说通,可六郡王与勇毅伯家是近亲,怎么可能对他们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尚永泰捻着胡须大笑,“我看他是故意的,为了讨你家闺女欢心,连亲姨丈的面子也敢落。从前只听说他敢作敢为,没想到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
  其姝也知道了这件事。
  裴子昂专门写信来,还在开头处声名:“本来答应了端午那日告诉你,可意外频出,没有顾上。但既然答应了你,就没有食言的道理,所以特在信中说与你听。”
  她抿着嘴放下裴子昂的那封信,从炕桌上捻起一张月白洒银的请帖。
  勇毅伯家的大姑娘何珈亲自写帖子来邀请其姝参加她的生日宴。
  她们俩之前没打过照面,这原也没什么紧要,可何珈就是美人妆真正的东家。
  这张请帖背后到底是什么含义?
  其姝提笔回信,她应下邀约,决定去会一会何珈。
  作者有话要说:
  裴子昂:现在天天被姨丈+顶头上司罚洗厕所/(ㄒoㄒ)/~~小姝姝快来亲亲抱抱举高高/(ㄒoㄒ)/~~


第35章 不大讲究
  说起这位何珈; 在京城勋贵家的贵女中,一直是个与大家格格不入、极为特殊的存在。
  倒不是因为她性情古怪; 而是因为身世——何珈不是何家的老太太亲生的。
  今上登基后,自从潜邸时就追随在他身边的何珝自然深受重用。
  何家的老太太千里迢迢从老家搬到京城来投奔儿子。眼见着已到京郊; 胜利在望; 偏偏遇上了京西定河发大水。
  多亏老太太福大命大; 在波涛汹涌的洪水里幸运地漂到了岸边,还顺手捡了一个躺在木盆里的女婴。
  人年纪大了; 多少总有些迷信。
  何老太太认为这孩子与自己几有缘分,不愿意把她送去善堂; 留在身边当自家里孩子抚养。
  可她少年守寡; 何珝是个遗腹子; 断没有二十几年后又生出一个亲闺女的道理。
  所以何珈的身世根本瞒不了人。
  众人当然不会因此就对何珈另眼相待。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的义兄何珝位高权重; 说是皇帝老大他老二也不为过。巴结讨好还来不及; 故意欺负冷落他的义妹这种蠢事还真没人做得出。
  只不过何家出身十分平常; 何老太太是个大字也识不了一箩筐的市井妇人; 和京中的名门贵妇交往起来自然障碍重重。何珈自小伴在她身边; 深受养母影响,便也不怎么喜欢和一众贵女们应酬。
  就是其姝上辈子与长林县主渊源颇深,也没见过她这位小姑子几面,只隐约记得何珈这时候差不多在说亲事的过程中。
  不过,印象中她的婚事就和她养母人际交往一样,困难重重。
  何珈的生辰在五月二十一那天。
  端午过后; 一天比一天热,所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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