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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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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将领都与士兵站在了一起。
两方人数悬殊,夏国这边的将士们多多少少都受伤挂彩。
当时尚其深小腿中箭,行动不变,偏有一支长箭直冲他心□□来。
尚永泰上前将那一箭挡开,却不防有个冲上城墙的戎人从背后刺了他一剑。
“……那一剑刺得很深,剑尖从胸前透了出来……”尚其深哽咽道,“那戎人当然只怕四叔伤得不够重,当即便将剑拔出,力道凶猛带得四叔向后摔倒。我扑过去想将四叔拉住,可……可……只差一寸……四叔摔下了城墙……”
谢氏直接晕了过去,其姝费力地扶住母亲,泪水模糊了双眼,因此没能注意到帮忙扶着谢氏的薛姨娘虽然一脸哀容,嘴角却轻微上翘了一下。
“后来呢?”乔太夫人撑着桌面,几乎用尽了全力才令自己不倒下去。
尚其深已经嚎哭得不能再说话。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结果。
城墙高有三丈(约十米),就是好端端没有受伤的人摔下去也不一定还能活着,何况尚永泰还受了重伤,更何况墙外全是敌军。
其姝从来没经过那么漫长而黑暗的一夜。
她不敢留在母亲身边,一个人抱膝坐在垂花门前的石阶上。
寒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过,她整个人都麻木了,一点也觉不出寒冷。
观言吃力地拖了个炭炉过来放在其姝身边,自己也挨着她坐下。
“观言,你说爹爹会不会没死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不对?”
其姝轻声问,虽然机会渺茫,可……大堂哥不是还活着吗,上辈子他和爹爹都死了。既然能有一件事不一样,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件。
观言没有出声。
其姝在心中自嘲,连不到十岁的孩子都知道她想的事情有多不靠谱。
她抹一把泪,因为太难过,一定要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可说出来的话仍绕着最伤心的事打转:“我爹爹他是最棒的人,十七岁成为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是咱们夏国最年轻的进士。后来他经商,将隆盛经营得……也是全国第一。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回来,他还没有儿子,起棺的时候连摔盆的人都没有……”
说到最后只剩下压抑的哭声。
“我帮四老爷披麻戴孝,我帮四老爷摔盆守灵。”观言忽然道,“要不是四老爷好心,我祖母都不能安葬,我说不定也早死了。所以,现在轮到我报答他。五姑娘,以后我来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和四夫人。”
他的双眼在夜色中格外清澈明亮,一团孩气的面孔严肃得令人发笑。
即使只是应景的空话,其姝也觉得被安慰了,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观言头顶的髽鬏,就像爹爹喜欢揉她发顶那样。
“谢谢你,我知道了。”
其姝与观言并肩坐在风雪里,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凌乱匆促的脚步声。
“五姑娘,戎人进城了!”
她听到有人这样说。
还有人说:“戎王指名要见隆盛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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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算最虐了,然后小姝儿要开始独挡一面了,她需要支持喔(づ ̄3 ̄)づ╭?~ps,更改了一下前面的剧情,其实就是一句话带过的内容,改成:三姐留在京城的庄子里没有回来。
第47章 面见戎王
究竟谁是隆盛的当家人,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尚永泰从来没有真正明确过谁是他的继承人, 而那日他走得匆忙, 也未来得及交代相关事宜。
若说有什么能算遗命,唯独与乔太夫人为上不上战场而争执时,曾说过一句交由其姝与其婕姐妹两个共同打理。
其婕还因受罚关在京郊的庄子里,担子应当落在其姝身上。
可她小小一个, 站在那儿不比观言高多少,分明还是个孩子。一大家子从地位最尊崇的乔太夫人到最低微的门房马夫,没有一个人觉得她肩膀上能扛事。
“不行不行, 其姝绝对不能去。”乔太夫人愁眉不展, “见北戎汗王,那是比龙潭虎穴还可怕的地方。那些戎人全是蛮子, 一个姑娘家去了只怕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谢氏当然也不肯,她紧紧搂着其姝不放手,“你要是有什么事, 我将来下去了怎么和你爹爹交代……”
那该谁去呢?
尚其深自动站出来, “四叔为救我才出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五妹。小五, 你放心,做生意我不懂, 隆盛我也不要,但遇着烦难需人出头时,大哥我当仁不让。”
他说得真诚坦荡,可就是因为如此, 其姝更不能让他涉险。
“大哥哥,你不能去……”
她哭得多了,嗓子有些喑哑,声音细细弱弱,对于旁人完全没有影响力。
“他不去谁去!”乔太夫人打断她的话,“他是承了爵的定北侯,咱们家的长子嫡孙,家里有事,当然应该由他出头摆平。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是要坏名声的,不能去的人是你。”
并非她重男轻女,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男人站出去不管内里有没有乾坤,总是比女子能唬人。但凡家里有个男人在,哪怕是滥赌鬼或者大烟鬼,永远比只有孤儿寡母少受欺凌。
“而且他都有两个儿子了,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怕。”
最后这句话听得人哭笑不得,尚其深抬手欲挠头,不想拉扯到肩上伤口,轻声“嘶”着又放了下去。
“祖母,我以为像戎王那样的人,不可能对平城的事情一无所知。咱们家谁继承了爵位,爹爹有没有儿子,是过继了侄子还是如何安排,他应该都非常清楚。”
并非其姝托大,定北侯府说是平城第一家也不为过,想要打听尚家这些不会刻意隐瞒的事情比问市场里当天菜肉卖多少银子一斤一样没有半点难度。
“如果让大哥去,只怕他会觉得我们在骗他。您也说戎人是蛮子,蛮子当然不讲道理,他不会管大哥是不是为了保护我,尽做兄长的责任,只会觉得我们故意与他作对。虽然不知道戎王到底想做什么,可既然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去冒险,就还是希望能……能让事情进展得尽量顺利,不要开局不利。此其一。”
“其二,爹爹……他是为了保卫平城,保护我们。如果我们如此轻易就触怒了戎王,惹来事端,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爹爹的一番心意。大堂兄也是一样的,爹爹一定不会后悔救了你,可你得爱惜自己的性命,才不枉费爹爹那时……那时……”
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牺牲”二字,即使心知肚明,要当众承认父亲已死,始终不那么容易。
乔太夫人苦笑起来。
若是夏国的皇帝,什么换不换人,是不是冒充的继承人,都无关紧要,因为来的人不对或许会恼火,但因此而杀人泄愤,那就是暴君,不光百姓不服,连言官都不会放过他,谏言的折子能淹没了御书房的全部台面。
可戎王……那不是他们的皇帝,人家想不想好好治理抢来的城池还不一定,谁管百姓觉得你仁慈还是暴虐,当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孩子啊,到祖母这里来。”她对着其姝伸出双臂。
其姝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刚走到祖母身边,就被紧紧拥在怀里。
“你要记得,咱们这一大家子现在需要一个人去见戎王,可绝不是要牺牲这个人来保住大家的性命。祖母希望你母亲、你堂兄和侄子们都活下去,可若是因为你牺牲了什么而换去,祖母不愿意。”
乔太夫人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她觉得别无选择,牺牲了尚永善来成全其他的孩子。可老天爷惩罚她,让她不仅失去了尚永善,其他的孩子也并未全部平安如意。
人总是在不断的错误与失败中前进,她也不能例外。
“你还要记得,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所以你不能意气用事。保护自己当然很重要,但能忍也要忍。你在我面前忍不住脾气,我最多罚你跪,连打手心都不舍得打一下。那戎王……说杀人如麻也不为过,你可不能自己犯傻,往刀刃上撞。”
其姝把祖母的叮咛牢牢记在心里,狠心不理谢氏的哭嚎,转身出了堂屋。
观言追上来,“五姑娘,我陪你一起去。”
“太危险了。”其姝拒绝。
“就是危险才要去。”观言坚持,“我说了我要保护你。”
“可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其姝郑重道,“我娘身体不好,爹爹才……我又走了,她恐怕难以支撑,你帮我照顾她好不好?”
观言不置可否。
其姝见他神情就知道他不愿意。
“你知不知道,一时意气去冒险很容易,长长久久地履行承诺才是最艰难的。所以,我交给你的事情远比陪我去见戎王更艰辛。”
这话或许有待商榷,但她想要保护每一个爹爹曾经帮助过的人。大堂兄如是,观言亦如是,只要他们都平安无事,顺顺利利地继续接下来的人生路,爹爹曾经做过的事情才没有白费。
何况,像观言这样的孩子,在戎王面前又能帮得上什么忙。说不好听的,真出了事,不过多浪费一条命而已。
观言纠结得眉毛几乎拧成一团,好半天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乖呀。”其姝轻声细语,像个大姐姐一样,“你去跟我娘说,天冷了,我想吃羊肉锅,让她安排下人准备食材,等我回来就起锅。”
观言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依照她的吩咐,转身回了屋。
其姝裹了裹身上的斗篷,步履艰难地走到了二门上,戎王派来的马车就等在那儿。
她爬进车里,放下帘子。
车轮辘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停了下来。
其姝挑帘下车,发现自己竟然在隆盛总号的门口。
她几乎是在这里长大的,不需要人带路也知道每一条回廊、每一个门都通往何处。
走到一半就猜出那引路的戎人要把她带到爹爹的书房。
其姝不太明白,戎王为什么要选隆盛总号落脚。
不过,她自觉没有资格问,人家也根本没有必要向她交代。整个平城都被戎王握在手里,从人命到房屋什么不是随他心意,就是每天换个地方落脚也不稀奇。
北戎汗王宇文达坐在尚永泰那张黄梨木雕花的桌案后面,其姝以前没有见过他,但她见过站在他身侧的人——一年多前潜进夏国与裴子昂谈判的王弟宇文通。
宇文通也认出了她,“我见过你?”
“或许吧,我不大记得了。”其姝不愿多生事端。
宇文通却没那么好糊弄,“你是裴子昂的小妾?”
他十分暴躁,一刀砍在桌案上,怒喝道:“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奸滑,我王兄指名要见的是隆盛票号的当家人,他们竟然弄了个以色侍人的贱女来骗人!”
其姝气得眼睛都红了,却不是因为被骂下贱。
那张黄花梨桌案是尚永泰花重金从琼州府购置木料,再请师傅打造而成,如今被宇文通一刀砍下半个桌角。
这些北戎人实在太可恶,他们侵略她的家园,杀了她爹爹,还连爹爹的遗物都不肯放过!
“裴子昂?你是说宪王府的六郡王吗?这个人我倒是认得,可他后院的事我不清楚。”其姝根本不想与宇文通周旋,转而向宇文达道,“汗王,我是尚其姝。尚永泰的第四个女儿,也是如今在世的唯一的一个嫡女。按照夏国习俗,家业继承先嫡后庶,我父亲没有儿子,从小培养我做守灶女继承家业,如今爹爹不在……我理所当然就是隆盛的当家人。这些事您随便问问平城的百姓都知道,我也绝不可能拿来骗你。”
宇文达看起来比宇文通儒雅些,不像他那么霸气外露,开口说话时也十分有礼。
“尚姑娘请坐下说话。”
其姝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好笑感,这是她家的票号,她爹爹的书房,她能不能坐还得让这蛮子来请。
想归想,她并不打算真的表露任何不满,顺从地坐在了左下手的第一张交椅上。
宇文达拍拍手掌,扬声对门外道:“赐宴。”
然后真的有丰盛的酒菜端上来。
其姝根本没有半点胃口,可宇文达兄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挟了一筷子糖醋丸子。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吃出是凤临阁而不是百花居的出品。
宇文达满意了,脸上带多三分笑,“从前就听说你们汉人谈生意都喜欢在饭桌上,我也入乡随俗,看来果然不错。”
谈生意?
其姝抬眼望过去,目光中满是疑惑。
宇文达并没打算让她猜想,直接道:“隆盛票号汇通四海,财力雄厚,我今次起兵收回我国故土,需要尚姑娘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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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以命为价
原来如此, 其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前世的谜题似乎一下子被解开。
虽然不知那时宇文达如何胁迫三姐, 但命运的轨迹此时重合在了一起。
她一直以为尚家是被冤枉的, 可若不是……
如果真是由于三姐未能反抗而造成尚家被抄家的惨剧,其姝也觉得不能怪她。
毕竟,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既能拒绝宇文达的要求, 又能保证不伤害到自家。
其姝的左手紧紧抓住裙踞又放开,在宇文达因久等得不到回应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时,扯着僵硬的小脸假笑道:“汗王这话说的有趣, 您人在隆盛总号, 坐在隆盛东家的位置上,这里的金库银库还不任您取用, 哪里需要我同意或是不同意。”
就算她涉世未深,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强盗打劫前会征求对方同意,不同意就不抢的, 这简直是最好笑的笑话。
“尚姑娘你不是更会说笑, 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止是隆盛总号一处。”宇文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兜圈子, 以两人武力悬殊,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我也说了,隆盛汇通四海,我要你们全部的金银。你们的掌柜说了,隆盛各分号间调遣库银需有财东印信作准, 我不得不请你来。”
“这可难办了。”其姝轻声道,“爹爹的印鉴向来由他亲自收藏,他如今……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什么后事都没交代,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恐怕帮不了汗王。”
宇文达仔细打量其姝,她眼神清澈,白皙秀美的小脸上一片坦荡,没有常人说谎时惯有的躲闪猥琐。
可他不会因此就被轻易打发,“尚姑娘,话虽如此,但你们隆盛总是要传承的,难道因为前任财东没有交代身后事,找不到印鉴,偌大的票号就此连生意都不做?”他拨弄着梨花木笔架上垂挂的毛笔,气定神闲地说,“我虽没亲自涉及过什么生意,但经营之道总听过。就算要结束生意,也得进行盘点,顾客存进来的银两该提走的要提走,与其他商号之间该结算的结算,最后剩下多少是你们自己留下的,这些都很重要,难道因为丢了印全都不做了?”
其姝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她说的是实话,可也有从心底里不愿意答应宇文达而不打算想办法的原因。
其实她知道不能不给,如今整个尚家都是宇文达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哪里有与他对抗的资格。
可给了就万事大吉吗?
当然不可能,前世尚家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真是进退两难。
为了寻求对策,其姝思绪异常活跃,走马灯似的过得全是与眼下毫不相关的事。
她记起曾经在旁参与过的两次谈判——爹爹与裴子昂谈隆盛入股朝廷海上贸易,还有裴子昂与宇文通谈戎夏和亲事宜。
他们是她心目中最有本事的两个人,那时他们都是怎么做的?
其姝微微闭起眼眸,仔细地回忆。
托赖她有颗聪明的脑袋,向来记性好,许多事哪怕经历时并没有太认真,事后也还是能想起许多细节。
爹爹当时没有显而易见的危机,较为轻松,所以他跳出裴子昂画下的圈子,按照自己的节奏提出要求,以达到目的。
裴子昂呢?因为夏国疲于战争,他从一开始就处在劣势,明明最终不得不答应宇文通的要求,气势上却半点不输,还不忘指出北戎理亏之处,令宇文通不得不答应将要求降低。
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该怎么去消减宇文达的贪念呢?
找到了方向,还得有力气才能战斗。
其姝不忙应对,连吃了三颗羊肉馅的百花烧麦,暖融融的感觉一路从口舌间传至胸腹,连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汗王说得对。”她不紧不慢地说,“我年纪幼小,又才惊闻父亲的噩耗,伤心之下,难免思虑不周。若想办法当然不是没有,只是若没有印信,分号掌柜就只认人——除非财东亲临并说明,不然谁也不能动库里的现银。不如这样,汗王今日就放我们一家出城,到时候自然可以把来龙去脉与各位掌柜解释清楚,这才好帮您办事。”
“有道理。”宇文达点头,“不过这点事儿哪需要定北侯府全家出动,只你一个人去就成了。”
出师不利,其姝小手攥紧成拳,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能走她当然要走,只有人出去了才能想办法运作,也才能找人求助。
可家里人不能走,她投鼠忌器,肯定不能放开手脚,到时候不是还得听从宇文达的命令。
“汗王,有件事我想先说明。”其姝松开手掌,尽量表现镇定,“您既然懂经营之道,想必知道票是用顾客存银进行其他生意经营来盈利,所以隆盛虽然表面看起来财力雄厚,却不是所有的银子都在库里。而且爹爹与我们的皇帝商定入股海上贸易,已有连续两次大笔银两投入,这就更令各分号现银捉襟见肘。若要资助您,少不得要结束一些生意,这才能将银两套现。这些事不是一天半天就办得成的,您留我家人在战地,他们的平安不能保证,我如何能安心做事。”
成大事的人当然得有耐性,靠急躁绝对不行。
宇文达笑道:“这有何难,我答应你保证你家里的人安全,绝不因为事情进展不够迅速就为难他们。”
“也不能因为夏军攻城就为难他们,甚至试图用他们要挟谁。”其姝更进一步,“我爹爹投入海上贸易的银两占了隆盛半壁江山,若我们家人都死光了,皇帝不用还钱,他只怕乐得合不拢嘴,才不会管我们家死活。”
“好!”宇文达点头,“我们说定了,每五十万两放你家一个人。”
宇文达说了数目,其姝瞬间安心不少。
那样若杀一个人,损失的就是他一心索求的银两,谁也不会故意跟银子过不去。
“好!”其姝强调道,“若我家里有任何一个人出了事,这笔买卖就不算数,我拼了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如愿。”
宇文通闻言,浓眉一皱,提刀就要上前。
宇文达却笑着抬手拦住了他。
“我曾听你们夏国到北戎的行商说过,做生意最怕对方无所求。因为无所求的人没有弱点,不能掌控。尚姑娘有所求才更令我觉得可以合作,你不能对她无礼。”
其姝暗自吐了一口气,连忙抓紧机会道:“既是要合作,咱们就得好好谈谈相关事宜。将爹爹留下的生意一一结束套现,只这一项所涉及的就有许多行业与商号。更别提后续如何运送银两,又不被朝廷发现。这么大的一摊子事,只靠我一个人可办不来。汗王得让我带多些帮手去。”
说了半天,她还是没放弃能带家人离开的希望。
宇文达笑得格外开怀,其姝顿觉不妙。
只听他道:“尚姑娘果然诚心合作,你需要的我当然尽力为你达成,我这儿正好有几个人,他们各有所长,正好可为你所用。这就让他们过来见你。”
站在门前听令的戎兵很快带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年纪不一。
前三个都是生面孔,最后那个却是熟人。
其姝惊骇地瞪大了眼。
齐恒?
怎么会是他?
第49章 前路茫茫
像是知道其姝心里想什么一般; 宇文达竟主动为她释疑,“这位齐公子; 尚姑娘应该认识,他与你一样曾是夏人; 如今弃暗投明; 愿为我所用。今次他负责护送你。”
齐恒随着宇文达的述说,微微向其姝点头致意,一本严肃的面孔上看不出半点心思。
其姝只好有样学样,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宇文达让余下三人自去与其姝认识。
年约四十左右,微胖矮小; 一脸横肉的北戎女子是古婆子。
与古婆子年纪相仿,高壮黝黑的北戎汉子是莫日根。
还有一名少女;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虽做北戎的打扮; 但不管身形骨架还是面庞五官看起来都更像夏人。
“岁岁。”她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 一双满是媚意的眼眸左顾右盼; 不停地打量四周,明艳的面孔上始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穗穗?
那个样子不吸引人注意也难; 其姝对她印象最深,不禁好奇为什么会用麦穗的穗做名字。
可眼下不是攀谈的时机,她只能忍下不提。
宇文达案仿佛十分看重其姝意见似的,征询她对如此安排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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