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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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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姝最没辙的就是打仗相关,她不由泄了气,到底还发着烧,精气神一差人也支持不住,腿一软就摔在裴子昂身上。
裴子昂看其姝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她没主意,可什么都让她想好了,要他做什么呢,这不正是展现他诚意的好时机。
虽然尚永泰极有可能人已经不在了,但不论怎样,当初答应过的事裴子昂不会当没有,他会向岳父大人证明他有多疼爱其姝。
他将其姝抱回床上躺好,重新喂了一碗药,盖好被子,温柔地摸摸她发顶,“将来的事……你只要把票号的事情安排好就是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其实他真想连票号的事都包办了,可是平城一战他不能缺席,□□乏术,只能暂时让他的小姑娘受累了,将来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你安心睡一觉,我去找姐夫与镇国公谈一谈。”
其姝乖乖点头,目送裴子昂离开。
不过她白天睡得太多,现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许久觉得想方便,于是爬起来把裴子昂给她留在枕边的中衣套起来去角落处的屏风后面解手。
可解开裤带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等看到缠在腰间的月事带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来月事当然没有任何不对,问题是她昏睡不醒时,是谁给她……
若有旁的负责照顾她的人,裴子昂走时没理由不叫进来陪她,若没有……
该不会是裴子昂!
那她还不如死在宇文达手里——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裴子昂:说真的,你完全可以使美人计,我不会想抵抗。
小姝儿:想得美(╯‵□′)╯︵┻━┻
第55章 万事有我
第二波刺激来的更加突然与强烈; 其姝饱受冲击,木呆呆坐在马桶上许久许久都缓不过劲来。
裴子昂从外面回来时; 掀开营帐帘子却看不到他可爱的小姑娘,不由皱起了眉头。
人还病着; 就到处乱跑了?
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
可是他好像怎么受累都心甘情愿……
刚要返身出去找她; 一瞥眼间见到角落的屏风旁投下的小小的影子。
原来是去方便了。
其姝现在神志清醒; 裴子昂当然不至于还要冲动地钻到屏风后面去帮忙,可他也不甘寂寞。
大步走到屏风前; 屈起指节敲在屏风架子的硬木上示意,“咳; 我回来了。”
“喔……”其姝细细弱弱; 又满是犹豫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裴子昂听得出她的尴尬; 好笑道:“放心; 我不会偷看你。”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同时响起的是小姑娘质问的话语。
“我刚才都不在; 还能对你做什么?”裴子昂一头雾水。
“更早的时候!”其姝鼓着脸强调。
“你说……和你一起睡?”回想起她小小一个; 抱在怀里的感受; 裴子昂笑得春花荡漾; “你先前不是已经算过帐了。”
“谁问你这个!”其姝捂住耳朵; 好像这样就真的听不到,事情也能假装没有发生过一样,“更早的时候!”
“抱你回帐篷?放心,我已经与姐夫和镇国公说清楚了,那是为了分隔开你与宇文达派来的那四个人故意装晕,好单独与我详谈。”裴子昂搓搓下巴; 他的小姑娘当然有他守护,不管是安全还是名誉,“保证不会有损你的清誉。”
将来嫁给他也是风风光光,众人艳羡,绝不会有一星半点让人嚼舌根的机会。
其姝瓮声瓮气地道:“……比那个晚一点。”
晚一点是多点?
裴子昂忽然反应过来她去了方便,也就是说……
“咳!”他长长地咳了一声,不无尴尬地否认道,“你说癸水?哈哈哈,当然与我无关。”
“那是谁?”其姝半信半疑,穷追不舍。
“咳!当然是女子。”裴子昂胡乱扯谎,“从附近村子里请了位大娘来帮你擦身,不然呢?”
“那她人在哪儿?我想当面谢谢她。”
“当然是回家了,难道三更半夜你还让人在你帐篷外面站岗不成?”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其姝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还好不像她猜得那么可怕。
她恢复了元气,仰着小下巴凶巴巴地喊:“你站那么近干什么?”
怎么就近了呢?
明明还隔着道屏风。
裴子昂在心里吐槽,却也知道小姑娘容易害羞,所以顺从地走开些。
“我到书案这里了啊!”还不忘故意弄出些声响表示自己确实远离了。
其姝又磨蹭了小一盏茶的功夫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忧心忡忡地坐在他对面,“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
裴子昂点头,“戎人悍勇,战事拖得越长对咱们越不利。而且因为新修了兵道,供给方便,平城粮草储备并不多,如果等援兵到了四面把城一围,取胜是很快的事。”
真正做起来当然没有说得那么容易,可是他是男人,有难题当然自己扛,难道还要向媳妇诉苦求助。
那也实在太过窝囊,不是他裴子昂的风格。
其姝对打仗的事没有概念,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她惦记的另有其事,“那我娘他们呢?”
“这件事我心里有打算,不过要到了平城那边,因地制宜,再行安排,所以先不说了。放心,我会把他们安全带回来。你信不信我?”
其姝软绵绵地点点头。
其实并不是特别信,可这时候不信他还能信谁。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能不能战胜敌人,策略与士气一样不能少。”裴子昂道,“咱们来说说接下来的安排。既然要速战速决,等你病好了,我就把那四个人放出来,你带着他们回京城去,照着你想的那样尽量拖延,我们这边也会加快脚步。”
他怕给其姝的压力太大,不忘宽慰她,“若是实在拖不得了,让他们运走些银两也不怕。我已与镇国公打过招呼,你在家人受困的情况下仍第一时间与我报信,并没有半点心向北戎的地方,以后所有作为都是与他们虚与委蛇,配合我行动。将来若是有人为这个为难你,自然有我和镇国公在皇上面前为你作保。”
“嗯!”其姝这次特别用力地点了点头。
最让她害怕的事情,他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全抗了过去,她心中的感激根本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羞答答地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晃啊晃的,就像经常对爹爹撒娇时的样子。
裴子昂反握住她的手,“我会再安排个人保护你,免得你以一对四,连相帮的人都没有。”
“这行吗?”其姝有点犹疑,“他们既然知道这人是后来的,九成也是你安排来保护我的,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岂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你不用操心,都交给我安排就是。”裴子昂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忽然咧开嘴笑了,“既然事情都说定了,那咱们上床继续睡吧。”
睡……睡他个头!
其姝猛地将手抽出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作出决不妥协的姿态来,“你……睡地上!”
“寒冬腊月,外面都结冰了,你让我睡地上?”裴子昂一脸不可置信,“我这么掏心挖肺地帮你,你竟然想害我冻死?”
其姝当然不想他死,所以后劲疲软,环视屋里一圈,支支吾吾地给裴子昂另指了一个睡处,“那……桌案。”
为了携带方便,行军时用的桌案当然没有一般住家时那样大,裴子昂这张不过丈许长,一尺宽。
他身材高大,少说也有六尺高,只怕连一半都装不下,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就睡床!你怕什么呢,又不是没睡过!”
其姝尖叫着捂住耳朵,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只要自己心里好过就行。
可眼看着裴子昂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她也不敢落后,扯起斗篷扑过去,先他一步爬上床。
“这是国境线。”她把斗篷搓成条状,铺在床正当中靠外一点的地方,瞪着裴子昂命令道,“你睡在外面,不许越境。要是被我发现越境了,就把你推下地,没得商量。”
“那你也不能越境,我虽是男子,却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那一种,清誉也很重要。”裴子昂混不当一回事,大大咧咧踢掉靴子,在外侧躺下。
其姝缩着手脚睡在里侧,她本就娇小,又霸道地占了多一半的地方,自然睡得还算自在。
可到了后半夜,她真正睡熟后,事情的发展就不由她掌控——倒不是人家裴子昂色心旺盛偏要占便宜,是她自己觉得冷,自动自觉寻着热源靠过去,越靠近越暖和,越暖和越靠近……
第56章 岁岁救美
翌日清晨; 酣睡中的裴子昂被其姝响亮的尖叫声惊醒。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见到她正裹着被子往后撤。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其姝嘟着嘴指责道。
“啊?”半醒的裴子昂一脸茫然。
“说好了不能越境的!”
裴子昂低头看看自己的位置; 睡前叠好的斗篷虽然有点散乱了,但他还是好好的待在斗篷外侧; 一点也没越界。
“我没有啊。”他为自己辩解。
其姝瞪他; “可是……你把我抱过去了!禽兽!”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
“这不能吧!”裴子昂一点没有印象自己做过这种事; 他昨晚睡得很好,半夜里一次也没醒过; 而且他睡相从来很好,就算床再宽大也不会滚来滚去乱动手脚; 何况这么小一张; 旁边还睡着个人。
“是不是你自己过来的?毕竟这里冷; 靠着我暖和。”他越说越觉得这才是真相。
“你胡说!”其姝反驳道; 声音却不像先前那么响亮; 明显底气不足。
她睡着的时候好像是觉得冷来着; 一心想找个暖和的地方……
不不不; 绝对不能承认。
“你臭死了; 昨天都没有沐浴; 我才不会想靠着你!”她胡乱找了理由,总之一定要把对裴子昂的嫌弃表达到位。
“哈哈,”裴子昂全不当一回事,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军营里可不就是这样; 真打起仗来十天半个月不沐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说着长臂一伸,摸上其姝额头,“嗯,是不烧了,难怪中气十足叫得那么大声。”
他点着头下地穿衣,大步昂扬地往营帐外去。
“你去哪儿?”其姝小声问,虽然她很嫌弃他,但被他丢在帐篷里一个人也不行!
“去给你找吃的,还有药。”裴子昂头也不回地答。
既然打算投喂她,那还是让他去吧。
其姝打着哈欠重新躺下,决定趁机睡个回笼觉。
裴子昂这个人虽然不怎么讨喜,但照顾人时还是挺体贴的,她在心里偷偷给他加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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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虽然未必要得了命,却也是个颇为麻烦的病。
其姝早上虽然退了热,可到下午又烧了起来,如是反复了三四天,才算渐渐稳定。
病不好就不方便动身,裴子昂与她商量的计划因而一拖再拖。
其姝每天就窝在帐篷里养身子,闲着无聊时便拆了裴子昂一件又一件没上身过的新中衣给自己裁肚兜——谁叫他把她的肚兜撕坏了呢,她总是要有的穿才行。
她的针线实在不好,毁了四五套中衣才勉勉强裁出一件能上身的。
偏偏人又活泼好动,总是心不静,试穿的时候忘记把针拿下去,把自己扎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多亏了有裴子昂帮着翻翻找找查出问题——过程中少不得又被他看了……
“都是你不好!”其姝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你自己忘了取针,这也能怪我?”裴子昂尚不懂女人永远是对的这个道理,还试图与她讲道理。
“要不是你把我的弄坏了,我就不用裁新的,不裁新的,就不会忘了取针,不会扎到!”其姝的病彻底好了,精神十足,辩才也见长。
裴子昂不吭声了,好心没好报……他决定下次再有机会,不光要撕掉她的小肚兜,还要不做君子,省得枉担虚名。
到了第七天,其姝终于要上路了。
裴子昂亲自把她送出十里地,临别前附在她耳边小声嘱咐:“如今兵荒马乱的,行走在路上的人都不容易,若遇到需要帮助的就帮一帮,记住啊。”
其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送别的时候不是应该说路上小心之类的,从来没听说过教人路上要帮人的……
可是裴子昂一扬鞭,马已奔了出去,再疑惑也不能问了。
其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哭。
她才没有不舍得他呢,他们只是分工合作,共同抗敌的关系。
其姝含着泪爬上马车,在岁岁荒腔走板的小调里朝京城进发。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进了易县地界,齐恒在京城长大,对直隶一带最是熟悉,因此建议:“咱们赶一赶,穿过那片树林就到县城了。五姑娘大病初愈,今晚还是住店比较好。”
古婆子难得没有反对。
其姝与裴子昂独处了七日,他们都还好好的没出事,至少可以证明她没说出他们的身份,虽然未必可以尽信她,但再像对待战俘似的冷硬监管也不大合适。
那片林子很大,隆冬树叶落尽,一片萧瑟清冷。
在岁岁的哼唱与车外呼啸的风声里,其姝听到了一声不大协调的喊声。
她掀开车帘,到处张望,“等一等,停车。”
莫日根勒住缰绳,其姝立刻灵活地跳下车,趟着厚厚的落叶往回跑。
岁岁与齐恒虽然都有些莫名,却也迅速地跟上。
“求求你……救命……”
细弱的哭声顺着风飘过来。
其姝很快找到声音来处,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大姑娘被绑在白杨树干上,三名形容猥琐的男子正围着她,眼看欲行不轨。
“齐大哥,救救她。”
几个人里,齐恒总是与她渊源最深的,又算同病相怜,其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求他帮忙。
可是齐恒却回绝了,“五姑娘,无谓多管闲事。”
不但他自己不去,还将剑一横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岁岁。
“这怎么是闲事呢?”其姝不满道,“你们父子被俘,齐湘孤身一人,若她也像这姑娘一样遭人欺凌,你也要说帮她救她的人多管闲事吗?”
“可不是,姑娘家受难,还是得姑娘家帮!”岁岁根本不知道齐湘是谁,可同为女人,没道理眼睁睁看着清清白白大姑娘被人欺负而不管的。
若没有能力就罢了,她可不是。
岁岁身手诡异,齐恒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窈窕的身影轻飘飘一晃已躲开了他的长剑,几步就到了杨树旁。
“哎呦,真是福有双至……”那几名大汉见到又一个美貌的大姑娘冒出来,调笑的话刚说出口,已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逃跑了。
“别哭了,没事了!”
对方身手太差,岁岁不打算再追,转身安抚那位姑娘,伸手去解绑住她的绳索时见到对方面孔,瞬间见了鬼似的瞪大双眼。
第57章 掌心有鬼
“你怎么回事?”她皱眉问道; 正欲松绑的双手也停下动作,满脸都是疑惑。
那位姑娘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管哭。
岁岁还欲再问; 其姝已提着裙踞跑了过来。
托赖裴子昂的的照顾,她不但养好了病; 连元气都比从前更强; 跑了这么远连气都不带喘的; 张口就对岁岁道:“你太厉害了,三个大男人你几下就打跑了!”
刚才岁岁不觉得什么; 只当那几个色鬼本就战力渣。这会儿觑一眼树上那姑娘,越想越觉得奇怪。
可当着其姝的面不方便说话; 她只好改换神情; 先将绳索给她解开。
绳子一松; 那位姑娘就像失了拐杖似的站也站不稳; 顺着树干出溜着坐在了地上。
“快起来。”其姝好心去扶她; 虽有厚厚的枯枝败叶做垫; 到底是腊月天; 寒气最盛; 坐地上岂不是要伤了身体。
她还递了小手帕过去让她擦脸;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易,单名一个似字,恩人叫我阿似就好了。”阿似边抽噎边说,她年纪比其姝大不了多少,声音软绵绵的,一听就是个弱女子。
其姝更同情她; 于是追问道:“你的家人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若是……可要我们送你回家去?”
“我从小就没有娘,也没有兄弟姐妹。”因为岁岁来得及时,阿似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给吓着了,歇了一会儿已能很有条理地答话,“原本与爹爹相依为命,可是村子里有了瘟疫,爹爹也没了。我就千里迢迢地到易县来投靠叔父。谁知道刚进易县地界,就被那几个歹人捉住了,要不是你们……我恐怕就……”
她本已止了哭,说到伤心处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其姝一点没有怀疑,十分热情地安慰她:“不要难过了,俗话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们正好也要去易县,顺路带上你,咱们一起进城去。”
阿似像寻求浮木的溺水者一般紧紧握住其姝的手,哭里带笑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
岁岁借着丢绳子的机会转过身,背着其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唱作俱佳,可是谎话编得太假,去易县就姓易,那赶明儿到了京城她岂不是得姓“精”,妖精的精。
古婆子不放心其姝离开太远,也跟了过来,正好听到其姝许愿带阿似一起走,满是不乐意地反对道:“五姑娘,咱们有事待办,带上她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的?”其姝会听她的才怪,“荒郊野岭,天又快黑了,放着她一个人不管,不就等于送她去死。”她想起刚才那三个歹人,“若再碰上坏人,说不定比死还惨。送佛送到西,咱们反正顺路,何况她到了易县就走了,又不会一直跟着咱们。”
古婆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岁岁抢了先,“哎呀,你们别磨叽了,还知道天快黑了呢,再不走就赶不及进城了。”
众人于是手忙脚乱地上了车,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尚未出树林已听到暮鼓远远传来——这代表城门正在关闭。
莫日根还是将马车赶出了树林,隔着护城河看到城门前的吊桥都立了起来。
城外三里见方的地方不准露宿,他们只好又回到林子里找避风的地方过夜。
晚膳烤了齐恒从小溪里抓来的鱼,还有临行前裴子昂命人搬上车的干粮,倒也不算特别艰苦。
到了睡觉的时候,其姝和岁岁阿似三个姑娘家歇在车里,古婆子缩在赶车的座位上——等于守门人,看着她们不许乱跑。
莫日根与齐恒则坐在火堆旁,轮流看火守夜。
为了不招摇,宇文达安排给他们的马车不过是一般百姓都能租得起的那种,车内空间比较狭小,原先其姝和岁岁两人勉勉强能有些空间,加上阿似后,还要躺下,那就有些挤了。
不过天气寒冷,挤一挤还能暖和舒服些。
至少岁岁就没有困扰,倒头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已轻轻打起呼噜。
其姝这些天被裴子昂强制休养,睡得有些多,这时便睡不着——可惜她不能翻来覆去,只眼睁睁望着车顶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握住了她的右手。
岁岁并头躺在其姝左边,右边剩下的空间很窄,阿似半躺半坐地缩在角落。
其姝身子没动,只扭了头去看她,借着从车外透进来的微微火光,倒也看清楚了确实是阿似握住了她。
不仅是握着,她指尖在她手心轻轻滑动。
其姝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无意识地动作,阿似是在写字。
她蹙着眉仔细分辨,发现她反复写着三个字:“别声张。”
其姝不明所以,但还是反握了阿似的手一下表示答应。
于是写在掌心里的字开始有了变化:“六郡王派我来。”
其姝认出这六个字后,阿似便不写了。
她松开其姝的手,但很快又塞了样东西进来。
其姝靠着掌心触感分辨,似乎是一团纸。
车内火光微弱,阅读是不成的,而且岁岁就在身边,若阿似说的话是真,这张纸条也不方便当着岁岁的面看。
其姝先前救人的时候纯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根本没有想起裴子昂的吩咐。这会儿才回过味来,原来临行前裴子昂莫名其妙的叮嘱是因为他在路上安排了一场戏。
如果他直接安排人在其姝身边,古婆子几个人看到了肯定会有顾忌,为难排挤那人还算轻的,说不定为了不被碍手碍脚要了那人性命也不定。
但沿途救下来的人,来路不明,就算古婆子一直在表示多了个人很碍事,但阿似表面看起来只是个弱女子,古婆子并不会刻意防备她,更不会主动对她出手。
或许因为身边多了自己人,其姝比原先放松许多,倦意也随之而来,她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将纸团塞进荷包里,翻了个身,想着裴子昂讨人厌的模样,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后,古婆子把她们叫了起来。
“别睡了,还要赶路呢,赶早不赶晚,早一天到京城好早一天把事情办好。”
其姝耷拉着眼皮坐在靠在车辕上打哈欠,齐恒看见了,帮她向古婆子说话:“要不咱们在易县休整一日,我看五姑娘太累了,这样奔命似的赶到京城去,再把她弄病了,事情一样办不成,说不定耽搁的还更久呢。”
古婆子嘟嘟囔囔地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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