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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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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等来的是个喝醉的他……
  其姝迎上去扶他,却被酒气熏得躲开……
  只好任由他自行入座——本想坐床上却被其姝哄去桌案后面坐圈椅。
  她则张罗着让点翠煮了醒酒汤, 又吩咐准备热水让裴子昂沐浴。
  醒酒汤来了, 其姝将之放在桌案上,“快点喝了吧,不然一会儿难受。”
  裴子昂喝得只是有点多,神智依然清醒, 特别要求道:“你不喂我吗?”
  他目光灼灼, 其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奇怪,明明成亲那么久, 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呢。
  她腹诽着自己, 难免有点小情绪,“不喂, 你身上酒气好大, 臭死了。”
  被嫌弃的裴·太子殿下·昂:“……”
  正好四名侍卫抬了木桶与热水进来,裴子昂便笑:“臭就洗一洗。”
  说着大步昂扬地来到浴桶边, 干脆利落地脱掉衣衫, 跨进桶内。
  进去之后才发现, 只有一个人在桶里是洗不成的,“忘了拿帕子和澡豆,其姝帮我一下。”
  侍卫们早退出去,帐篷里只剩他们俩, 其姝实在想不到要拒绝他的理由,于是迈着小碎步去箱子里翻了他要的东西出来,还贴心地搬一只高凳放在浴桶旁。
  就在她低头往高凳上码放沐浴用品的时候,裴子昂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抱。
  其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桶里。
  “我洗过了!”她表示不满。
  “那就再洗一次。”裴子昂表示一点不介意与她分享同一桶水,“我帮你洗,你再帮我洗。”
  话音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帮其姝脱衣洗澡,而是抱住她吻了下去。
  酒意仿佛顺着唇齿纠缠渡到其姝身体里,她感到自己熏熏然有了醉意,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比往日更迎合裴子昂。
  两人闹了许久,直到凉透了的水泼洒了一地,这才转战至床铺上。
  浓情蜜意一整夜,第二天携手共骑去打猎时,连山风似乎都裹着甜味。
  其姝骑在一匹枣红小马上,裴子昂坐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拉弓。
  远山层林尽染,红得浓重热烈。猎苑里芳草萋萋,天高云淡。
  一切美得仿佛一幅构图精巧、风格华丽的工笔画。
  “你想射什么?”裴子昂问,“兔子,还是梅花鹿?”
  说是她射,可因为昨晚折腾得太狠了,其姝懒洋洋地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力和瞄准的都是他。
  其姝顺着箭尖看过去——兔子灰扑扑的,竖着两只耳朵趴在地上啃绿草,傻得可爱。梅花鹿毛色栗红油亮,身侧嵌着白色斑点,头顶一对角,体态轻捷,步伐优雅。
  哪个她都舍不得杀。
  伴随乍起的长啸,一只雄鹰从天而降,它快如闪电,一眨眼功夫已抓住灰兔飞走。
  “射它!”其姝喊,声音软软甜甜,像浸足整斤蜜糖。
  裴子昂利落地射出羽箭,弓弦铮声未落,那只鹰已中箭,从半空直直垂落。
  侍卫殷勤地捡了猎物回来。
  那鹰还没死透,箭射穿它的躯体,铸铁箭头染了血,伴着以图腾雕篆的“东宫”二字在阳光下轻颤。
  “娘娘好箭法!”
  言不符实,马屁拍在马腿上。
  明知侍卫不会有恶意,其姝还是感觉被嘲笑了。
  她嘟着嘴,反手去推裴子昂,“你走开,我要自己打猎!”
  裴子昂对她有求必应,此时也不例外。
  他骑回高大健壮的乌骓马上,手臂环胸,一错不错地望着其姝,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这是看她笑话的意思吗?
  其姝更恼了,嗔道:“你走远些,到那边树后面,当心我射到你!”
  裴子昂配合地御马往她指派的地方去。
  其姝调转马头,与他走相反的方向。
  她马小腿短,走得慢悠悠的。
  几名侍卫快步跑到前面合抱粗的大树后面,从背篓里放出一只小羊羔并一只小猪崽。
  对从小吃惯的家畜,其姝倒没有特别怜惜。
  可她又不是不会狩猎的闺阁女子,想当年她还射了只鹰呢!
  其姝昂首挺胸,举箭拉弓——一点没拉动。
  重死了!还说专门给她挑的最轻的弓呢!
  果然退步不是一点半点,话本里说美色误人实在太对了!
  回身去看裴子昂,他骑着马躲在树荫下,明明很远看不清表情,可她就是觉得他在笑!
  为赌一口气,其姝憋得脸都红了,终于射出一箭。
  小羊机警敏捷,迅速跑远,那箭撞在小猪身后的大石上,骇得傻猪叫声骤然凄厉尖锐。
  准头还不错!
  其姝开心了,带点撒娇的意味朝裴子昂挥手,“我想要那只羊。”
  后面的事情她便不管了,反正裴子昂都会搞定。她随心所欲,驾驭小红马在草地上闲晃。
  长箭破空声传来,想是裴子昂放箭替她射羊。
  其姝手搭凉棚,迎着阳光见到裴子昂刚刚弯弓搭箭。
  好像有哪里不对……
  其姝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一股突然而来的力量掀下马背,有个身体柔软的仿佛也是女孩子的人抱着她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在靠在大树下停住。
  其姝愕然地抬头,却又猛地被按得趴在地上,几乎是同时,一支长箭擦着她的发顶过去,铮一声射进她们身后的树干上。


第106章 去告御状
  “射完一箭又一箭, 这还他妈的没完没了了!多大仇!”岁岁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其姝明明听到了,却什么回应也没有。
  他眼前迅速地闪过一幕幕情景,许多不知不觉被遗忘的旧事潮水一般涌进脑海, 她觉得头疼欲裂。
  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其姝抬起头,看到裴子昂焦急的面孔。
  有他在,就好了。
  她忘了仍然身处危险之中,挣扎着站起来, 迎着裴子昂走过去。
  谁知才迈出两步, 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
  裴子昂三步并作两步抢上来, 抱起摔倒的娇妻,却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怎么喊也喊不醒。
  明知道岁岁及时救了她,明知道她毫发无伤, 他的一颗心还是揪了起来。
  “叫御医来, 快去。”
  他吩咐道。
  之后抱着其姝上马,朝着太子营帐的方向疾驰而去。
  @@@
  太子妃在围场遇刺, 这不是一件小事。
  再加上裴子昂并未刻意隐瞒, 所以皇上很快得到了消息。
  彼时他正带着徐二在围场的另一处狩猎, 身后还跟着许多伴驾的大臣。
  徐二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典型。
  就拿射杀猎物来说,虽然他力气很大,三十石的弓拿在手上都轻而易举地拉开,奈何没有准头, 不是射在树上就是地上,从来没射中过想射的东西。
  有一次还差点射到礼部一个老侍郎,吓得那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差点犯了心疾。
  皇帝颇有些哭笑不得,耐心指点道:“你要耐心一点瞄准,手要稳。”
  “可是猎物会跑动,瞄得久了它就该跑了。”徐二也有一番理论。
  说得真有道理,皇帝竟然无言以对。
  他摸着御马脖颈上的鬃毛,想起第一次带先太子和裴子昂围猎的往事。
  那时先太子六岁,裴子昂七岁。
  人小力气也小,拉开十石的弓都要费一番功夫,可悟性极佳,都顺利地打到猎物。
  再看看眼前憨得令人无语的徐二,一点也不像宗室中的孩子。
  他记忆中的佩仪也是个温婉聪慧的女子……
  徐二到底随了谁?
  侍卫便是在此时来报:“太子妃遇刺,凶手仍逍遥法外,为保安全,还请陛下移驾回帐。”
  皇帝一怔,尚未来得及做出决断,已听到马蹄嘚嘚,一匹单骑朝这边而来。
  其姝一身红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飞驰而来,仿佛一团燃烧中的火焰。
  唯有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侍卫们认得她,当然不会多加拦阻。
  她顺利来到皇帝身前,猛地勒马停住,跳下地便一跪不起。
  “父皇万安,儿媳今日遇袭,险些送命,还请父皇为儿媳主持公道。”
  “起来说话。”皇帝和颜悦色道,“放心吧,围场周边守卫森严,那刺客根本走不出去,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刺客……儿媳已知道是谁了。”其姝站起来,从身后的箭囊里取出唯一的一支长箭,双手递上,“这是刺杀我的人用的箭,这是东宫的箭,要杀我的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她声音朗朗,清晰地传入伴驾众臣耳中,人群里难免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帝微有不悦,皱眉接过,果然见到铁铸的箭尖上刻有藤蔓环绕的“东宫”二字。


第107章 谁在说谎
  身为阁老, 其姝的二伯父尚永安自然也在伴驾之列。
  他眼见侄女莽撞,引得皇帝现出不豫之色,忙上前补救, “陛下, 此事或有蹊跷,应当谨慎查清,以免害太子殿下蒙冤,令他们夫妻失和。”
  皇上点点头, “爱卿说得对。”
  转头吩咐侍卫分头做事, 一队去将裴子昂请来,一队则去找造办处的人前来辨认长箭真假。
  那两队侍卫还未走远, 人群后面再次骚动起来——有不速之客试图靠近皇帝,侍卫们进行拦阻, 争执间那人发冠跌落,一头长发披散下来, 狼狈不堪, 面目难辨。
  可是,就算化成了灰, 尚永安也认得自己儿子的骨灰!
  “陛下, 是我家那个不肖子。”就像对其姝一样, 再嫌弃年轻人不知轻重,也得帮着打圆场,“或许是定河治水之事有什么变故,他才会如此失仪。”
  皇上并不以为忤, 只命侍卫们放人过来。
  尚其沛策马靠近,到了皇帝跟前,竟然和他堂妹一样猛地跳下马背,跪倒在地。
  “陛下,其沛有幸,曾得陛下允诺为我赐婚,可如今我大业未成,我的心上人她就变心了,还要把定情信物收回去。陛下,求您现在就赐婚吧,我不想失去她,我保证以后一定尽心竭力为陛下做事。”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没有一句成体统。
  尚永安几次恨不得冲上来大耳刮子抽他,奈何当着皇帝的面不敢造次,只能忍耐下来。
  皇帝倒是不生气。
  这人嘛,谁没点毛病。
  通常越是有能耐的人毛病越大。
  其沛年纪轻轻,治水确实很有几把刷子,就是因为痴心情长容易胡言乱语。
  皇帝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并不当回事。
  “咳,丰泽啊,既然她不愿意嫁给你,咱们也别勉强,朕为你另寻淑女,好不好?”
  “不好!不好!”其沛拒绝得十分干脆,听得他的老父亲简直想哭。
  而这还不算完,他探手再怀里摸了两把,摸出一支金钗高高举起。
  “陛下,就是这样信物!当初她送我时说,这时她从小带在身边,一路保佑她平安的物件。转送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治水顺利,不要出意外。如今她要回去了,那我岂不是没了保平安的东西。我若是不平安,治水的事就要出麻烦,也就是没办法好好为陛下做事了!就为了这个,陛下也得帮我啊!”
  竟然还敢威胁皇上!
  尚永安眼前一阵阵发黑,吓得快要昏阙过去。
  皇帝根本没听清其沛的胡言乱语,一双眼直直盯住他手中金钗,好半晌才犹疑地问:“你说这金钗是你的意中人自小带在身边的?”
  当初徐二出现时,皇帝曾问过他,为何金钗只有一半。
  徐二说:“娘当年曾遇山匪,那一半便是被歹人抢去了。娘说这是传家宝,拼了命也要保住,弄得被歹人刺伤,又滚落山崖,几乎送了命。”
  如果徐二说的是真话,那尚其沛的意中人岂不是与山匪有关系?
  身为一个男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女人出气的。
  皇上眯起眼睛,追问道:“尚其沛,我问你,你的意中人到底姓甚名谁,家乡何处?”
  “岁岁,孤儿,没有家。”其沛答。
  话语太简洁,以至于令皇帝摸不着头脑。
  其姝上前帮忙解释:“父皇,七哥说的是我身边的大宫女岁岁。她是个孤儿,对父母没有印象,从小跟着师傅长大,学了一身好功夫。曾受雇于宇文达,监视我一路东行,但她深明大义,途中弃暗投明,帮我制服了其他北戎派来的奸细。”
  既然要把岁岁送到皇帝眼前,这些老底迟早要被掀出来,与其等旁人揭穿,不如自己坦白。
  尚永安一生也算见过许多风浪,可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惊涛骇浪一波猛过一波,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混账!你竟敢把这种人带进宫里!陛下,老臣家教有亏,家中小辈……”
  皇上抬手打断他,“唉,这到底是朕的儿媳,你说她家教不好,岂不是连朕一起骂了。”
  护短护得半点不隐藏。
  其姝微微舒了一口气,没立即发怒,也就是说对岁岁曾受雇于北戎的事并不那么在意。
  毕竟这是岁岁最大的黑历史,其余根本不值一提。
  皇帝思索片刻,便吩咐人将岁岁带过来。
  他本想问问岁岁从何处得到金钗,可当真人来到眼前时,皇帝只看了一眼便心神大震。
  这……根本就是当年的佩仪,虽然一个温柔小意,一个英姿飒爽,但五官生得几乎一样,连微笑时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分别。
  皇上的目光在岁岁与徐二身上来回巡睃。
  两个半支钗,两种身世说法——这两个人里必定有一个在说谎。


第108章 坦白从宽
  然而孰真孰假, 一时无法判断,正迟疑时,裴子昂已到达。
  皇帝瞥了他一眼,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天底下的事哪有那么巧, 太子妃状告太子杀妻的同时,太子妃的堂兄就带着能说明其意中人是皇家子嗣的信物跑来闹场。
  “众卿家,今日真是多事之秋,朕也实在有些困乏了, 咱们这就散了吧。”皇帝说着, 抬手点了点裴子昂,“你, 随我来。”
  又转向站在一边的其姝等人,“太子妃、丰泽, 岁岁,你们也来。咱们好好把事情分辨分辨。”
  最后看看一脸懵的徐二, “你也来。”
  御帐当然大且敞阔, 一下子挤多了五个人也不觉得局促。
  皇帝在桌案后的龙椅上大马金刀地一座,却不开口, 也不给几人赐座。
  等太监沏了茶奉上来, 慢条斯理地品了两泡, 放下茶盏,手指敲着桌面,目光从几个小辈面上一一巡过一遍,最后锁定在裴子昂身上。
  “太子, 还是你先说吧。”
  裴子昂立刻道:“儿臣没有意图谋杀妻子。”
  “不是问你这个。”造办处的人还没来呢,那箭又未曾鉴别过,现在说还嫌太早,“你今日又多了个妹妹,不说说这件事吗?”
  听了这番话,裴子昂原本尚有些严肃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笑道:“父皇,多子多孙多福气……”
  “没问你这个,说正事!”虽然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但皇帝神情舒缓,显然并没有生气。
  “是。”裴子昂微微颔首,语气也变得一本正经,“回父皇的话。岁岁从永兴十六年末开始跟在其姝身边,那时我们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孤儿,因有一番奇遇所以练就一番本领。其姝要继承隆盛,身边当然应有得用之人,便将她留在了身边。岁岁身无长物……”
  岁岁插嘴:“谁身无长物了,我接过不少雇佣的活儿,赚得可多了,几万两总有的,都存在其姝家的票号里了!”
  皇上竟然不恼,还赞许地点头,“你倒是挺能干的。不过,一个一个说,让太子先来。”
  裴子昂续道:“对,我们不清楚岁岁的家底,她平日打扮得也十分简单,有一支镶嵌红蓝宝石的金钗,却也不戴,只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其姝和我都是见过的。
  如今我们知道这是内务府专为先皇后订造之物,可是父皇,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受皇后赠予的仪嫔失踪已是父皇登基前的旧事,儿臣那时还是手抱的婴儿,其姝更是还未出生,这样东西我们自然不曾见过听过,分毫不清楚来历。岁岁本人也不清楚,她连究竟是她自己的家传之物,还是小时候随手捡来的都不记得。
  她一直把这个当成平安符一样的东西,父皇派其沛去治水的时候,还送了给他保平安。当时我们住在顶北侯府,送行的人都看到了。
  直到后来徐二出现。父皇,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徐二出现在父皇身边,究竟是如何为父皇所认可的,我身为太子想查,总归查得到,就是我不主动查,也少不得有人主动递消息过来,所以我们便见到了那支金钗的图样,恍然大悟岁岁也可能是父皇失散多年的孩子。
  但是,父皇,徐二被发现身份前是隆盛的学徒,岁岁又是其姝的护卫,一个两个全如此,未免太巧合了些,难免令人怀疑。
  所以当其沛诉苦说岁岁要收回金钗时,我才怂恿他到父皇跟前来。”
  他不徐不疾,娓娓道来,坦白得把皇上都气笑了,“还定北侯府送行的人都见到了,这是怕朕不信你,想找人证呢?可惜尚阁老都被你媳妇和大舅子吓得晕了,我看他也不敢到朕跟前来说话了。哼,我该说你心眼儿太多,还是太实诚?嗯?”
  裴子昂露出略显尴尬的笑容,“虽是用了心眼儿,但却绝无一点假话,至于岁岁的身份如何,还得请父皇定夺。”
  皇上垂眸沉思,一时间未置可否。
  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擅言擅动,御帐内静得落针可闻。
  恰在此时,帐外响起通传声,造办处的人来了。
  皇上一抬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站在最后面的徐二擦汗擦个不停。
  有那么热吗?
  已经是仲秋时节,天气早凉爽下来,此处又是郊野,比城里还更冷些。
  帐篷里不通风,白日里再有太阳晒着难免闷热,可这到底是御帐,四角立着冰山,温度适宜,怎么也不可能热成这样。
  皇上正疑惑着,造办处的黄大人已经进了帐篷,行礼请安。
  他只好把发散的思绪收回,命一直跟在身边的何翊把其姝呈上来的那支箭交给黄大人。
  “爱卿且看上一看,这支箭是否是造办处为东宫狩猎所制的?”
  黄大人当然不敢怠慢,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把长箭看了好几遍,一丁点儿细节都不肯放过,最后说:“回陛下的话,这箭确实造办处为东宫狩猎所造的,造箭时间是两年前,也就是永兴十八年。”
  皇上眉心微动,“如何分辨是哪年造的?”
  “历来每年造箭的数目都规定,但有时陛下有事不曾出宫,就算出来了每年狩猎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所以分发去各处的箭矢大多不曾用完。但不管如何,每到第二年,大家还是要用新箭,所以为了区分,我们会在箭尾标示年份。”
  黄大人把箭反过来举着呈给皇上看,果然有极小的“拾捌”二字。
  “如此设计,一来为新旧箭不分库房放置时容易分辨,二来也便于交接核对。”
  皇上当然知道每年狩猎时用的箭都是新的,可他从来没关心过要如何区分,毕竟他从不需要自己去库房里取箭,该如何储存如何分辨,都是太监与侍卫们的职责。
  “这心思倒是用的不错。”他随口称赞一句,转而问裴子昂,“箭是你东宫的没错了,你怎么说?”
  裴子昂笑,“父皇,若我真要杀其姝,难道还会让行刺的人用东宫的箭吗?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要杀妻?在您心中我就笨成这样?”
  皇上也跟着笑,“这道理我当然懂,但谁能保证不是你故布疑阵,扰乱视听。”


第109章 审讯定罪
  裴子昂哭笑不得,“父皇可否让儿臣将帐内烛火熄灭?”
  皇帝与他抬杠,“熄灭烛火做什么?难不成趁着黑暗一片做什么事?”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东宫前些天库房被盗,丢了一袋旧箭。但这不是东宫头一回遭贼,更早的时候曾有贼人试图闯进存放新箭的仓库未能成功。
  当时儿臣便不解至极,箭嘛,不说满街都是,也是随随便便可以买到的,为什么非得冒险到东宫来偷。为了查清楚真相,特意命侍卫假意放松其中一间仓库的守卫,再将该处仓库里所有的羽箭都涂上在黑暗中会发出荧光的磷粉。”
  皇上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今日用这支东宫旧箭射杀其姝的人手上必然沾了磷粉,围场封闭,守卫又森严,根本不可能逃走,只要把人都赶到没有烛光的帐篷里一看,就知道到底是谁了。
  他立刻下达命令,让何翊亲自带领玄衣卫分批将所有人检查一遍。
  这本是一项复杂而漫长的工作,但何翊能当上玄衣卫指挥使显然不可能没有头脑,他稍一想便知道设计此事的人必然和裴子昂有利益之争,也就是说裴子昂倒台了对方能得到好处。
  这样的人在当今可是不多。
  于是,彻查的第一站便是荣嫔以及随她前来的一众人等,毫无意外地发现一名侍卫手上染有磷粉。
  几名玄衣卫一拥而上将人押住,不防暗中跟来的岁岁忽然蹿出来,一伸手便将那人的下巴弄脱臼了。
  “何大人,这种人多是死士,事情败露后可能会寻死。”她说着探手进那人嘴里,摸了几下,果然摸出一颗极小的蜡丸来。
  何翊对这身份尚未得到皇帝肯定的“公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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