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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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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举家迁入京城?至于重新开府的相关费用,断不需麻烦陛下,我们自会承担。”
  当年为镇守边关,子子孙孙才长居于平城。如今既没有这番责任,为何还要留在此处?
  若是年景太平也罢,可关前村被戎人屠村潜伏的事给尚永泰提了醒,平城不是安居乐业的好地方。而且他新收到消息,皇上派去北戎的使者被扣押,谈判不成,事情还不止走向如何,他们一家人早走早好。
  搬家总比要兵权容易,裴子昂觉得此事可行,亲热道:“若你们举家迁入京城,将来我们为拆借之事碰面也更方便。”
  不想尚永泰摆了摆手,“不是拆借。我要提的第二个条件,隆盛愿尽全力协助陛下开辟海上商路,但我们不拆借,只入股,不收利息只分利润。”
  其姝双眸亮了起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还在发愁不借给皇帝会被报复,借了又怕要不回,爹爹已经想到如何赢得更多的利益。
  拆借的利息按借出金额不同而不同,最多可到五分利。可据她所知,船往海上跑一遭,若能平安回归,所得利润往往十倍不止。
  反正不能拒绝,然而借出去后要么被皇上赖账,要么船翻了血本无归,风险那么大,当然要选能到手时赚得最多的方式。
  她兴奋得几乎要为爹爹鼓掌。
  裴子昂与其姝想法一样,可立场不同,他不能表露半分钦佩,只端着架子平淡地说:“四老爷请放心,我立刻写信将这两件事呈与陛下。”
  事关重要当然得雷厉风行,裴子昂不再多言,即刻起身回房写信去。
  待他走得远了,其姝委屈地捉住父亲袖口,“爹爹,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自己借……”
  “哈哈哈。”话未说完,尚永泰已大笑起来,“我知道,我没怪你。六郡王这个人,你在京城时不是也听过他的事迹,十三岁孤身入军营,没有亮明身份,没带半个随从,初时只混在伙头军里,结果才两年功夫,就将军粮贪墨案查清处理,把西北军与江南官场闹得人仰马翻。他斗倒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年纪不长他数倍,你还小着他好几岁,算计不过他太正常了。”
  “可是爹爹让他吃瘪了,还是爹爹最厉害。”其姝由衷骄傲。
  裴子昂代表皇帝来拆借,当然有一定程度做决定的权力,可爹爹提出的两个要求都轮不到他僭越做主,只能当个传声筒,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尚永泰只是笑笑,伸手揉揉女儿发顶,站起身来往回走。
  其姝追在后面,连声追问:“爹爹,我们拿出那么一大笔银子,以后若遇到别的大额拆借,或是生意入股,还够不够周转呀?”
  “怎么?怕爹爹家底不够厚,短了你买胭脂水粉裁新衣的银子?”
  当然不是了。
  其姝认为只要爹爹说一句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再借给别人,她就可以从此安枕无忧,再不用担心抄家祸事重演——毕竟皇上想要的给了他,没有理由再硬抢,又没有余粮分给北戎,不管是诬陷还是罪证确凿,都与自家无关了。
  打一场需要多少银两?其姝只知道所需不菲,却没有具体概念。
  “爹爹,万一皇上食髓知味,还要你入股迎战北戎的军费呢?”她索性反过来问。
  “打仗有什么利润可言?”尚永泰伸手弹了其姝额头一计,“这真是我的女儿吗?”
  言毕加快步伐,走进了书房去。
  其姝站在回廊下发呆,这……到底是够钱借还是不够钱借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姝:爹爹和老公都那么聪明,为什么还要我殚精竭虑救家族???太虐了,求宠!
  =======================
  要换地图了,京城不仅有排队等嫁裴子昂的少女们,还有许许多多风格迥异的小鲜肉抢着宠我们其姝(*^__^*)
  裴子昂:【暗搓搓】必须搅黄这件事,不能放她进京城!!!


第15章 路遇戎人
  不知在廊下站了多久,一个稚嫩的声音将她从纠结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五姑娘,天凉了,您这样站在风口,当心冻着了。”
  其姝循声低头,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站在石阶下,一身书童打扮,面孔微仰,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望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没见过你。”
  “四老爷给我起名叫做观言。他说,听其言,观其行,希望我能做个言行合一,知礼守信的人。”观言琅琅回答,“五姑娘没见过我,是因为我是刚随四老爷回府的。我家乡在平潭,家中以打渔为生,可是父亲出海遇到风浪沉了船,只剩下我和祖母相依为命。前些时候祖母生病,无钱医治……我连棺木都买不起。因为不忍心她做孤魂野鬼,就去寿材店偷了一个招魂幡,店主发现了追打我,四老爷正好路过,了解情况后,帮我安葬了祖母。他说,丧礼用的银子就算我的卖身钱,让我跟着他当书童,可以读书学本领,只要我肯努力,将来再也不会那样难堪。”
  平潭是福建靠海的一处地方,尚永泰自湖州与其姝等人分别后,带着其婕一路坐海船南下,想来是沿途停经时收来的童儿。
  其姝原先不过随口闲聊,听了这话只觉观言不一般。
  偷窃被抓,不知耻的便罢了,知错的往往隐瞒还来不及,生怕被人知道,观言却坦坦荡荡一点不隐瞒的全说了出来。小小年纪如此有担当,真是不多见。
  她从荷包里摸了颗金花生,“喏,拿着吧,这是我的见面礼。”
  纯金打造的花生,在太阳下照耀下泛出淡淡光芒,观言看得直了眼,好一阵才想起应对:“不不不,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没见过像你这样嫌打赏太多了的。”其姝捂嘴笑,“别客气了,我经常在爹爹这里进进出出,少不得要麻烦你端茶倒水、裁制磨墨。”
  观言眼睛更亮了,有些忐忑地问:“五姑娘,你可不可以换别的东西打赏我?”
  “你想要什么?”其姝好奇追问。
  观言略带羞涩地举起手里握着的小册子,“我想……我想向五姑娘请教一个问题。”
  这孩子还真是有意思呢。
  其姝俯首去看,见是鸡兔同笼的问题。她拉着观言在石阶上坐了,随手捡起一截枯枝在土地上演算。
  观言十分聪明,她只讲了一遍他便懂了,还能举一反三,将她稍作变化后出给他的题目也解得清楚准确。
  其姝夸了他几句,又问:“你怎么想到找我问的?教你功课的人呢?”
  “因为四老爷说过,五姑娘从小就聪明,不管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观言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崇拜,“我肯定没有五姑娘您那么聪明,但多向您请教,学得您一成,将来就不怕没有成就。五姑娘,我以后也可以找你问问题吗?”
  原来爹爹在别人面前都是这么夸她的。
  其姝有点飘飘然,又觉得自己不肯收敛脾气,上辈子一定很让爹爹失望。
  看观言这么小就知道用心上进,自己也不能落后,从今日起遇事一定要尽量三思而后行。
  至于观言的请求,她也一口应下。
  三日后,皇上的回信到了平城。
  尚永泰的两个要求全都得到应允,皇上还特命裴子昂亲自护送尚家一行人进京,并新派了五十名玄衣卫过来。
  搬家是件大事,搬人就容易得多。
  尚家老小商议过后,决定人先走,只带日常使用的物件。至于那些百年家具、库房古董之类,暂且留下,等京城的新侯府置办下来再搬去也不迟。
  如此不过几日功夫,便准备妥当,一家子人浩浩荡荡上了路。
  裴子昂带他们走联通九边重镇的兵道。兵道将将修通,按制宽十丈,能容八辆双驾辎重车并行,最是平坦便捷不过,行程舒适远不是一般官道可比。
  观言非常刻苦,在旅途中也不忘做学问,经常追着其姝请教问题。
  其姝索性把他带在自己的马车上,两人日渐熟悉。
  这日晚间,歇在驿站,众人早已歇下,他们还在院中石桌前打算盘。
  观言一壁朗朗背诵口诀,一壁埋头苦练指法,其姝瞥见面前的茶盏空了,便让守在一旁的玉雕去沏壶新的来。
  伴着算盘珠噼里啪啦的声响,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其姝抬头张望,朦胧的灯光下见到黑衣人影从月亮门前鱼贯而过,她认出其中有杨启与裴子昂。
  三更半夜,他们去哪儿?
  都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其姝对裴子昂本就不大信任,又刚吃了他一回亏,遇事难免就往坏处想。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行,她得去瞧瞧。
  “你先在这儿练着,我出去走一走。”其姝对观言道。
  观言打算盘打得正起劲儿,也没想过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走的,只随意点点头。
  其姝追着灯笼的光亮,一路来到马厩,眼看玄衣卫纷纷整装上马……
  他们该不会是要把他们丢下吧?
  难不成北戎来袭,他们要逃命?
  “你们去哪儿?”其姝冲出去拦在裴子昂马前。
  裴子昂声音冷淡:“不关你事!大半夜的你到处乱走什么?荒山野地,就算有侍卫守着也不安全,快回去!这才几天,你二姑姑的事你就忘了吗?”
  他边说话边调转马头,话音未落,一队人已去得远了。
  其姝无端端惹来一顿教训,气得原地跺脚,干脆也牵来一匹马,跟了上去。
  她落得有些远,好在深夜里火把光亮特别明显,道路又简单少分岔,不怕走错。
  沿着小路转过山坳,面前忽然火光大亮。
  其姝忙收僵停马,可已然晚了,一群穿着北戎服侍的男子已举着长刀冲了过来。


第16章 误闯谈判
  事出突然,其姝整个吓得傻了。
  然而闪着寒光的长刀并没有落下,反而有人伸出强壮的臂膀把她抱下马来。
  “王爷,这是我的人。”
  裴子昂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其姝才反应过来抱着她的人是他。
  “她年纪小,不懂事,又被我宠坏了,只知道粘人。定是见我半夜起身,乱吃飞醋,这才跟了来,并非有心窥探。”
  其姝茫然地看着裴子昂开合的嘴唇——他说的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王爷尽可以放心,她一心向着我,连父母兄弟都不顾了,正经的亲事也逃了,定然不会随意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呸!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其姝总算没有傻到底,转着眼睛四处打量,见裴子昂是对着几步外的一名北戎男子说话。隔在两人中间的,是先前对她举刀的北戎士兵,现在他们正被玄衣卫团团围住。
  然而双方人数相当,真要打起来还真说不准胜负。
  裴子昂半夜约见北戎的王爷,被她不小心撞破了。北戎人要杀她,裴子昂胡说八道是为了救她。
  迅速理清了状况,虽然胸中梗着一口气,其姝还是配合地抱紧了裴子昂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假装发出害怕的呜咽:“王爷,我都听你的……”
  北戎人久久未曾做声,四周静得只听到夜风与虫鸣。
  裴子昂的手掌忽然重重在她臀上托了一下,其姝惊得连假哭的节奏都乱了调。
  “哈哈,六郡王果然少年英雄,风流倜傥。”那位北戎王爷终于开口,声音洪亮,笑声豪迈,汉话说的却有些生硬,“来吧,带着你的小美人坐下,咱们继续喝酒。”
  其姝不敢乱动,乖顺的由裴子昂抱到长凳上坐好,他就坐在她身边。
  “来,喝点酒,压压惊。”裴子昂倒了杯酒递给她,继而转向隔着桌子坐在对面的北戎王爷,“王爷,关前村的事本就是你们理亏,陛下宽厚,没有立即发难,反而派使者与你们商谈,你们却将人扣下,这是何道理?”
  “满身酸气的弱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戎人敬重英雄,六郡王一手破坏了我们在关前村的部署,令人佩服。我代表王兄专门来与你谈判。”
  其姝小小抿了一口酒,那酒又酸又辣烈得很,她苦着脸吐了吐舌头,耳朵却没放过一个字。
  原来这人是北戎汗王的弟弟,她记得北戎如今的汗王名叫宇文达,王弟北院王则是宇文通,前世带兵南下侵略夏国的正是宇文通。
  她忍不住抬眼多看了他几眼,身形特别状,坐在那儿像尊铁塔,满脸胡子看不清模样,只一双眼睛极亮。
  裴子昂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其姝这才讪讪地收回目光。
  耳听他朗声道:“不必谈了,你们想要大夏让出城池,这是做梦。”
  宇文通却道:“平城等地,本就是我戎国的领土。”
  “真是笑话,”裴子昂半点不客气,“被你们占领过就算你们的领土,看来这些年你们汉化推行的完全不成功,半点也没学到礼仪之道。”
  宇文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学你们,不过为了强盛我国。我国本就马上兴邦,不屑你们那些酸臭迂腐的道理。”
  这样说下去,不动手才怪呢。
  其姝担心坏了,抬脚踢了下裴子昂小腿。
  谁知他猛地站起来,“既然这样,不谈也罢。”
  言毕拽着其姝就走。
  宇文通忙放软了腔调,“六郡王慢走,不给城池,给粮食给人也行啊!十万担江南米,如何?”
  其姝“噗嗤”笑出来,某某慢走是送客时说的,这北戎的王爷汉话还真是学得不地道。
  裴子昂眼刀扫来,其姝忙噤声,嘟着脸随他坐回去。
  “听说你们今年天候不好,夏季暴雨不停,牧人牛羊淹死无数,这个冬天不好过。吾皇向来忍心怀天下,早就说过能帮则帮,只可惜你们鬼鬼祟祟杀害我大夏子民……我看最多五万担。”
  “那再送工匠给我们?”宇文通打蛇随棍上,“通耕种、养蚕、织工、烧窑等共三万人。”
  裴子昂没立刻答话,只抱臂看他,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宇文通到底也是一国的王爷,没有看人脸色的习惯,只管往下说:“还要一个公主,真正的公主,不是那种随便按个封号的普通女子,宗室女也不行。”
  裴子昂冷笑,“据我所知,宇文达共有阏氏七人,女奴不计,我们的公主去了算什么身份?”
  “这有什么?”宇文通不以为然,“难道你们的皇帝就没有三宫六院?我们戎人和你们规矩不同,阏氏不分大小高低,每个都是妻,你们的公主来了自然也是。”
  “好!”
  其姝惊愕地看向裴子昂,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一个公主,陪嫁通耕种、养蚕、织工、烧窑等工匠共三千人。不能再多了!还有,立刻把我们的使者放回来。”
  宇文通非常满意,“六郡王果然有英雄气概,快人快语,不像那酸了吧唧的使臣啰嗦个没完。”
  他甚至还亲手倒了杯酒敬裴子昂,笑得格外暧昧,“你这小妾活泼爱娇,十分合我心意,不知六郡王可否割爱?作为回礼,送你十个罗刹女奴,如何?”
  裴子昂直接将酒泼到他脸上,站起来抽剑劈开了木桌。
  “王爷不会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吧?如果我们是朋友自然什么都有的谈,若不是,先前谈的自然都不作数!”
  宇文通狼狈地擦着身上脸上的酒水,“别生气,我们戎人不像你们,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全是常事。有时为表示亲热、拢络,还特地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人家享用。怎么知道你们汉人把这当冒犯。”
  其姝还坐在长凳上,对着木桌残骸,小小面孔上满是惊惶——差点她就被这一脸胡子的戎人带走当女奴了……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直到裴子昂拉她起来,她便茫然地跟着他走。
  回到拴马的大树下,其姝总算回了神。牵过自己骑来的那匹马,一只脚刚踩上马镫,就觉腰上被人一揽,尚未反应过来,已到了裴子昂的马背上——他就坐在她身后。
  “你……你干什么?”其姝挣扎着要下去。
  裴子昂箍紧了她的腰,明明语调非常温柔听起来却满是阴森:“你是一心痴缠我的小妾,怎么能自己骑马回去,当然要与我共乘一骑。若不然让宇文通看出端倪,硬把你抢回去被人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很有趣是不是?”
  其姝一下子便蔫哒哒任他搂着动也不敢动。
  裴子昂却并不放过她,“你还知道怕呀?我叫你别乱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听?天生的惹祸精!”
  要是她再小几岁,一定要按住了狠狠打一顿屁股。
  “你……你少装好人了!”被骂得狠了,其姝忍不住回嘴,“你既然知道去北戎那么惨,还轻易就答应把公主送去!”
  其实她连裴子昂答应许出去的公主到底是哪一个都不清楚,只是同为女子,想到有个姑娘被当货物一样和粮食一起打包送到敌国填充国王后宫,难免生出无限同情,替人打抱不平。
  裴子昂并未还嘴,也没解释。
  其姝背对他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当他被自己说中了心虚事,免不得再加重几分,“还是你的堂姐妹呢,都这样无情无义!太坏了你!怪不得你骗我骗得那么溜!”
  “我骗你什么了?”裴子昂不认账,“说好了做交易,一物换一物。是你自己没问清楚,怎么怪得了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答应了的事你根本没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难道不懂?”
  耍赖谁不会?
  “就是食言怎么了?我是姑娘家,又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不着学什么君子重诺。”
  其姝气呼呼地从荷包里翻出后添的那张契约,撕碎了往后丢到他身上,“不和你换行了吧!
  山里风大,吹得纸屑飘落一地。
  有匹马儿踏过纸屑追上来,“王爷,宇文通的人已经走远了,确定没人跟上来。”
  “嗯,你们先回去。”裴子昂轻声吩咐,“别忘了跟尚四老爷说一声,五姑娘在我这儿,让他不必担心。”
  说罢,策马往一条岔路上拐去。
  其姝看着代表着玄衣卫的火光越行越远,禁不住又挣扎起来。
  “我也要回去,你放我下去,我自己会骑马!”
  见裴子昂不理她,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卖。”裴子昂不咸不淡地开了口,“反正我是天下第一大坏人,索性把这么鲜嫩的小姑娘卖个好价钱,换些美酒佳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姝:救命SOS~~~


第17章 同骑共乘
  他们最后停在一处山峰上。
  裴子昂下马后便走开了,其姝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确定这里没有人也不可能有集市才放了心,身手矫捷地跳下地去追他。
  裴子昂在靠近山崖的一棵大松树下,背靠山石席地而坐,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草。
  见其姝走过来挨着他坐下了,便熄灭了手上的火把。
  陌生又黑暗的环境难免令人不安,其姝不自觉向他靠近了些。
  “不是要带我去卖吗?”她挑衅似的说,“到这么个鬼地方,卖给山神哦?”
  “别小看这个鬼地方,”裴子昂抬手一指,“看那边,有你惊讶的时候。”
  其姝半信半疑,顺着他指的方向张望几眼,黑唆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有什么好看的?
  又骗她!
  其姝嘟着嘴抱住膝盖,赌气不想和他说话。
  静默良久,还是裴子昂先开了腔。
  “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坏的。”
  嗳?
  其姝惊讶地转头看他,因为坏境太黑,只看到一个朦胧的侧影。
  “我家里不甚和睦,继母心思多,希望越过大哥,让她的儿子继承王爵。我七岁那年,为了打压大哥,她给我大姐找了一门看似光鲜,实则极差的婚事。我为此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办法,闹腾了好多次,终于把事情捅到皇伯父跟前去,给大姐重新安排了一门好婚事。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小孩子,没有人脉没有能力,连见皇伯父一面都得大费周章。如今,我有军功有官职,又得皇伯父信重,几万玄衣卫任我差遣。可我不但没再救我的姐妹,反把她推到了火坑里。也难怪你骂我。”
  其姝心肠很软,听他如此一说,反倒不忍心再说什么,转而安慰道:“这……你如今长大了,要顾忌的事情也多了,自然不像小时候那样随心所欲。若不与戎人谈妥条件,他们挥军南下,占领了我们的城池,百姓们不就要遭殃。”
  她想起不知哪个话本子里看来的话,“公主们生而尊贵,从小受皇家奉养,到需要她们出力时,自然也不该推脱逃避。”
  “你怎么知道我们打不过北戎?”
  裴子昂神来一句,把其姝问楞了。
  因为上辈子北戎占了好几个城池!
  可她又不能说……
  “我……我随便说的。”她反问,“如果你肯定咱们打得过,为什么还答应把公主送过去?”
  “打得过,但打不起。”裴子昂道,“西北战事持续了近十年,如今才不过歇了一年,百姓、士兵还需休养生息,国库也空虚,到时候打起来粮草、军饷跟不上,不输也得输了。”
  国库当然空虚,不空虚也不用找她家借钱了。
  不过,上辈子可没有公主和亲的事——是不是说明大夏和北戎不会再起争端,爹爹不用上战场送命,家里也不会有机会被扣上罪名。
  其姝开心地在身旁土地上划了几下,忽然反应过来有点脏,扯过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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