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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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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恒也上前叹道:“只怪我无甚本事,连烟儿也保护不了。”
  我笑道:“若因我而失了大,我才会怨恨你呢,若因我而换了大家平安,我却自豪得紧。”
  刘恒苦笑道:“我又无能救你,却说这些做甚?我还不如烟儿想得开。今日说他无用,眼下我便立了重誓,他日必接你回去。”

  我笑道:“只怕你接我时,我还不想回去了呢!”

  刘恒道:“你心里难受便哭一场,莫要强装着。今日原本是我对你不住。”
  我笑道:“怎生将我想得如此不堪?”
  薄姬在一旁轻声说道:“恒儿莫要再如此烦我,你出去歇息吧!”
  刘恒转身叹息着出去,薄姬这才拉着我的手说:“今日若无恒儿,我定不会将你留于此,我这条命本就生得轻贱,即便死了也不会使你受委屈。只是恒儿在旁,我怕惹怒了太后伤及恒儿,你留在此处我与恒儿还能想出办法,若失了恒儿只怕谁也活不成了。你可明了我的心?”
  我笑着说:“如烟自知娘娘心意,更希望娘娘如此做。我等怎能斗得过太后?若代王有甚闪失,如烟断难饶恕自己。”
  薄姬抱住我哭道:“真是个好孩子!日后我定不负你。”
  从薄姬那出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其实事情至此,我心里也堵得慌,人家刘家的事把我搅和进去做什么?叹了会气,想起师兄说的刘恒之难便想明白了。如果此次没有我,只怕被扣下当人质的定是薄姬无疑,那对刘恒来说不正是最大的灾难吗?若薄姬留在宫中,恐怕吃的苦头要比我多很多,而刘恒也定会受到很大的牵制。如今换成了我这个旁人,刘恒仍握有主动权。实在不成的时候,舍了我便是,又不是什么重要人。唉!想着想着便不由埋怨起师兄来,既然知道我要被扣作人质却不对我说透?呵呵,不过,以我的个性,自然是不想欠刘恒的,既然不想欠他的估计即便是师兄对我说透了我应仍是会选择帮助刘恒,所以我注定是要当人质……后来又想到了历史,历史上本没有我,薄姬也没有被扣,那真正被扣作人质的是谁?难道我必定会出现在这西汉?
  想想头疼,便不想了,回到自己房间。谁知刘恒却正等在那里。
  他看我进来便上前抱住我:“烟儿,请宽恕我,今日若无母亲在场,我即使去死也不能同意将你留下。百善孝为先,便也只能委屈你了。”
  我叹道:“代王心意如烟自是省得。请代王莫要费心。”
  他看我异常淡然,便道:“你可是怨我了?”
  我笑笑,推开他,走到榻前坐下道:“不曾,只是想何以代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竟也这般女子气。代王应保护好娘娘,为百姓多做善事,莫要牵挂如烟。如烟自会照看好自个。如烟不怕死,但却会想尽一切办法活着。”
  刘恒看看我说:“你本非常人,但落入这皇宫,怕是能耐再多也使不上,我怎能不牵挂?”
  我笑道:“若是我有危险,师兄自会来接我,代王莫要担心。”
  刘恒道:“先生曾说与你有感应,若果真如此那便甚好!”
  我看着他说:“代王可否允如烟一件事?”
  刘恒道:“今日你舍身救我等,莫要说一件,即使是百件也依了你。”
  我笑道:“代王怎这般没主见?既然如此便允三件吧!”
  刘恒也笑道:“你这丫头……说来听听。”
  我道:“第一件,莫要设法救我,我能回去时自会回去。”
  刘恒为难道:“为何?”
  这笨脑袋,若要成天想着救我,只怕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呢。到时候他要是完了,我也就完蛋了。所以他还是活着更好。我笑道:“不信我么?”

  刘恒道:“那便应了你,那第二件呢?”
  我道:“莫要成天想着找我师兄,他愿去寻你时自会寻你!”

  刘恒颔首道:“先生乃奇人,自是如此。我也应了你,说这第三件吧!”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莫要轻举妄动,试图对皇上与太后做大逆不道之事!”
  刘恒惊,看我,急切地说:“我从未有过此心。”
  我笑道:“那甚好!”
  我想了会便又说:“代王明日不走后日也必要走!”
  刘恒道:“那是,只是舍不得你!”

  我怒道:“代王怎生到了此时还如此糊涂?若再不走,只怕如烟留也白留了!”
  刘恒默默无语抱住我,伏我肩上沉默半晌,便起身未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我摸摸自己的肩膀,那里湿漉漉一片……

  史书上说这小子没有反心,可谁知道究竟有没有呢,他有没有反心将直接决定着我在皇宫中的生死。此次我虽然对他说得轻巧,可实际上我对自己的命运一点也没把握,究竟能不能活到刘恒当皇上、究竟能活几天都没底,只能看我的造化了。至于说师兄会来救我,哼哼,师兄没准在哪玩得正美呢,哪还会想起我?没准又有了新的师妹也不好说……(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酸酸的,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样奇怪,仍是会为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伤怀。)我说的前两点无非是想让刘恒宽心,莫要再生事,悄悄活着,夹起尾巴做他的代王就好,全当没有我这个人质。至于这第三点,我是怕他若有反心,万一沉不住气露了马脚,恐怕不仅当不成皇帝,却连小命也报废了,而且我会比他报废得更早。

  第七章入围墙处处赔小心狂少年夜探未央宫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在薄姬与刘恒凄凄惨惨的目光下跟着小太监去了。

  原刘邦的寝宫长乐宫现在改为太后的住所,也就是吕后的寝宫。而刘盈则居于未央宫。未央宫宏伟的前殿我当然是不够资格参观了,看来我日后只能终日厮守在后宫中了。我非常遗憾没去西安参观过未央宫遗址,自然分辨不出这里的古今差距来,仅如同个白痴般小心地跟在太监后面低头走着。
  那太监带我径直走向刘盈的书房。刘盈早朝还未归。
  那小太监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因我身份特殊,不知道应安排些什么事务,便只好让我候在那里。

  我正无聊得想抠手指头时,刘盈回来了,我赶紧与其他宫女太监一起跪下迎接。
  他刚坐定便看见了我,笑着说:“你还真来了?”
  我跪下低头嘟囔:“回皇上,可不就是真来了嘛!”
  他笑道:“你既与四弟交好,在朕这里便莫要约束了,随意些吧!快起来!”
  我便起身低头站于一旁等着他继续发话,可是等了许久却没了动静,便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刘恒正侧头看着我沉思,见我看向他,便笑道:“你小时候的活泛劲儿上哪去了?这般沉闷,这宫里尽是些沉闷人。”
  我笑道:“回皇上,如烟实是不敢造次!”
  他也笑道:“你将朕当作四弟便不再有甚敢不敢的了。罢了,时日多了你自会习惯。你今年几岁了?”

  我恭恭敬敬地答:“回皇上,快十一岁了。”
  他叹道:“这般小的人儿也不知母后留下做甚?”又问我:“平日里可有丫头伺候你?”
  我回答:“回皇上,原本有一个,但如烟现在宫中伺候皇上,怎好再留她?便欲谴她此次随代王回中都。”我可不想菁儿也跟着我受这罪。
  他道:“莫要再一口一个‘回皇上’,直接说话便是,如此小儿怎这般小心?”
  我赶忙应了。

  他又道:“丫头还是留一个好,你在朕这里也不是什么粗使丫头,每日只要陪着朕便是了。”
  我忙说:“那丫头是如烟新收的,怕是不懂宫中规矩,还是不留为好!”
  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好说,明日朕先向母后借个得力点儿的丫头来教她几日便可。”
  我还要说什么,他便笑着说:“你莫再争执!此后你便是跟在朕身边的人,即使有个把丫头又如何?过来!”

  我上前,他看我笑道:“你可识字?”
  我点头:“识得几个。”
  他笑道:“那便甚好,日后你若无他事便时常陪着朕,好有差使。”
  他看我仍抱着自己的包袱,又笑了起来:“你这包袱里可是有宝贝?”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傻样,也笑了:“如烟怎会有宝贝,无非是些日常换洗的衣裳罢了。因还未给如烟安排栖身之地,怕搁地上脏了皇上的书房,便一直抱着了。”

  刘盈笑道:“原是朕粗心了,朕这会子正要去向太后请安,顺便借个丫头来。赵力,你带如烟姑娘去安置一下,随后去薄姬娘娘那里将如烟姑娘的贴身丫头讨来。”
  有一中年太监上前领命,我便随他出来。
  那太监似乎有些权力,看起来象是个管事太监。他一路恭恭敬敬地将我带到宫女的住处安排了间上房,说:“姑娘先休息片刻,杂家这就去将姑娘的贴身丫头请来。”
  随即行礼便出。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后在这皇宫中将会有什么等着我更是想象不出。虽然我知道大概的历史,只可惜历史上并无我这号人物,反倒对自己没了信心。也不知道师兄知不知道我此时的境地,只怕他正忙着逍遥早忘了我这个师妹了,哼!我这是怎么了,一想起师兄来就百感交集,又想又怨,怨他不来看我……
  我叹口气便在榻上坐了下来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菁儿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姐——”
  我抬头,见那赵力带着菁儿进来。我看菁儿如同我刚才那般抱着包袱,便笑了。上前对那赵力福身道:“多谢公公。”
  赵力忙回礼道:“姑娘休要折杀杂家。姑娘日后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望姑娘提携呢!”

  我笑道:“公公言重了,如烟初到宫中,还望日后公公多加照顾。”便也不再多说。薄姬临别时怕我在宫中艰难,为我准备了些许银两用来在宫中打点。我此刻便自包袱中拿出一些,递给赵力道:“如烟贫寒,还望公公莫要嫌少才是。”
  那太监笑着收了,辞别而去。
  我这才得以有工夫与菁儿说话。我黯然道:“我此次入宫只怕凶多吉少,只是不想却要连累菁儿了。”
  菁儿含泪道:“今日清晨小姐来时执意不带菁儿,菁儿好生难过,不想此刻竟又团聚了。菁儿的命都是小姐救的,莫要说这皇宫,即便是讨饭菁儿也要跟着小姐。”
  我上前抱住高我半头的菁儿,这才感觉稍微塌实了点,低声说:“只是日后我等必要多加小心,一步走错,便要交代在这里了。平日里你还要多提醒着我点。”

  菁儿回抱着我,说:“小姐放心,咱二人均多加小心便是。”
  我这才觉得自己略微有些失态,反倒要个小丫头来安慰我。想来怕是这几日所生变故甚多,乱了我的阵脚。我长长呼吸了几口,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便安排菁儿收拾起来。这房子不太大,但也是里外两间,想来应是有身份的宫女平日居住的。
  正忙碌着,赵力又来了,后面跟着一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我忙迎上去,道:“公公还有何差遣?”
  赵力笑道:“皇上真是对姑娘上心。方才皇上向太后请安时为姑娘借了个丫头,说是帮姑娘习惯几日,顺便带带菁儿。”

  我忙与菁儿跪下谢皇上恩典。
  起来后,赵力道:“这窦漪是太后宫中的人,出身贫寒倒也算伶俐,太后谴来帮姑娘几日,此后她若哪里开罪了姑娘,告知杂家便是,杂家自会惩治。太后也有恩旨,这两个丫头日后只管照顾姑娘平日起居,并不为宫中调遣。”
  我惊,忙跪下谢太后恩。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她是太后的人,我最好不要招惹。这我哪能不清楚,起来后便对那窦漪笑道:“如烟有甚福气,能请得姐姐来?日后还望姐姐多多指教才是。”
  那窦漪慌忙道:“姑娘莫要如此客气,直呼漪儿便是。”
  我笑着上前拉住窦漪的手道:“姐姐,莫要与我谦让。”
  那窦漪只是低头不语。那赵力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告辞要走。
  我忙道:“此番又有劳公公了,不知如烟何时去伺候皇上?”
  赵力笑道:“皇上怜惜姑娘,让姑娘先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去。”说罢便告辞走了。

  我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赵力,这才着菁儿见过窦漪,菁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对那窦漪也是毕恭毕敬地称为姑娘。
  我让菁儿继续收拾,自己拉那窦漪坐于榻上,说:“姐姐,莫要嫌弃,日后你我姐妹相称。只怕以后需姐姐照顾的地方还多着呢。如烟也是一平常丫头,不想倒要劳烦姐姐来这一趟。”
  窦漪见我真心实意待她,也不多推辞,便受了。
  其实我对窦漪恭敬并非全是因为吕后。而是初听“窦漪”这名字时也着实吓了一跳。这窦漪日后并非常人,真正是个大富贵之人。只要此窦漪真是我所知道的那个窦漪,只怕我日后还真要借她庇佑,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可惜在历史上,这窦漪也是个功过参半的人物,这也许是与她贫寒的出身有关吧。

  窦漪本欲上前帮菁儿忙碌,我笑着拉住她道:“这些许活怎还需姐姐亲自做?如烟闷得紧,姐姐陪我聊天即可。”
  窦漪问:“听姑娘口音不似代地人。”
  我笑道:“如烟乃是燕蓟人士。”
  窦漪惊喜道:“奴婢祖上是清河郡人士。”
  我笑道:“如此算来如烟与姐姐还算得上是半个同乡呢!咱姐妹算是又近了一分。”
  说到这里,窦漪黯然道:“也不知奴婢家中的亲人如今怎样了,也不知是否能吃饱穿暖?”
  我知她开始思念亲人,也想起了我现代的父母,便也黯然起来。
  窦漪看我也黯然了,忙跪下道:“奴婢真该死,惹得姑娘不悦。”
  我知她是在吕后身边小心习惯了,忙拉她起来,劝说:“姐姐怎如此见外?往后姐姐莫要再跪了,否则如烟与姐姐一起跪。方才姐姐说及家中父母,不由想起如烟的凄苦。姐姐惦记家中亲人温饱,自是平日里姐姐家中的亲人对姐姐甚好,可是谁又来牵挂如烟呢?如烟自小无母,父亲不知所踪,在姨娘手下勉强混口饭吃,谁知最后竟连这口饭也吃不上了。好在薄姬娘娘体恤如烟便收在了身边,否则如烟此刻怕早已饿死了。”这几句话我不仅道出了凄惨身世,也圆了“薄姬娘家亲戚”之谎,顺便思念一下现代的父母。只想着真心能与这窦漪交好,那日后的日子也便好混了。呵呵,我怎如此势力?
  窦漪忙安慰我道:“不想姑娘也是如此命苦之人。姑娘还是莫要伤心,否则奴婢心下真过意不去,”

  晚上,我安排菁儿睡外间,窦漪则与我一同睡里间。这窦漪日后既然不是常人,我便要备加谨慎才是,不可走错一步。

  窦漪与我说了会话便睡着了,想她在长乐宫中也是一般粗使宫女,必定劳累异常,今日难得清闲应也倦了。可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出现师兄那带着淡淡微笑的面孔,还有那结实的肌肉……最后怕扰了两个丫头睡觉,她们也累了一天,不象我成日清闲,便起来打算到院子里走走以驱散那难熬的思念。

  不说在现代我没到过西安,即使到了这古代,我也从未曾好好转过未央宫,走着走着便发觉自己迷了路,也不愿意再走,索性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这未央宫虽是长安城的制高点,但此时坐在此地只能看到城中漆黑一片,想是大家都已入睡了,只有我象个孤魂野鬼般游荡着。
  天上的星星比现代多了不知多少,空气也异常清新。平日里我没有这兴致观赏,今日才发觉这西汉的夜色竟然是这样迷人,我“诗人”的兴致便油然而生,随口念道:“院锁清秋,留得舞人归。”
  忽听到背后有人接道:“好生奇怪的小宫女,明明才是阳春三月的光景,却在道清秋?好雅兴!”
  我回头,见一十一二岁的少年身着白衫微笑着站在我身后。我惊,在这对于我来说危机重重的皇宫中,有人发觉我在深夜徘徊,若传出去,只怕又生了是非。即使薄姬与刘恒在宫中也万般谨慎,断不会如我这般莽撞,更何况仅仅是个人质的我?

  那少年见我痴痴呆呆地看着他,便笑着上前问:“你是哪个寝宫的宫女?”

  我不敢言语,仍是呆呆站着,正想着要不要行礼,可又不知他的身份,该如何行?弄不好还会闹出笑话。
  他又笑道:“我对你那句话很感兴趣,诗非诗,赋非赋,究竟为何?”
  我轻声道:“本就是非诗非赋,仅是信口胡说罢了。”
  他笑道:“我来这里几趟,从未曾见过你,早知能遇见你这般有趣的宫女,我应多来几次才好。想不到刘盈宫中还藏着如此有雅兴的宫女。”
  他直呼皇上为“刘盈”,难道是刘盈的长辈不成?不对,即使是长辈,这封建社会也应将君臣分得极其清楚。除了刘邦与吕后能将刘盈唤作“盈儿”外,谁还有这资格?我细看之下才发现他腰间挂着一把大刀,难道……

  我顺嘴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公子似乎并非宫中之人。”
  他笑道:“我几时说过是宫中之人了?”

  我继续大胆道:“你既然敢直呼皇上名讳,只怕也不是汉室之臣。”

  他邪笑:“好生聪明!我自然与那汉室毫无瓜葛,更莫说臣服于刘盈。只是你也过于大胆了些,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入这皇宫,难道你就不怕我因被你点破而取你性命?”
  我道:“你若想取我性命何需等到此时?”
  他仍邪笑着说:“有胆识!只可惜是刘盈的人!”
  我淡然道:“公子此话差矣,我并非刘盈的人,我是我自个的,只是如今这命已并非自个的而已。今日你于此地见到我,他日我自己都不知会往何处。”
  他上前伸手拖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迫使我直视着他,半晌,笑骂道:“这般平常,自是在这宫中难混。不过你虽然很难被刘盈看上眼,但依你的聪明若想在宫女中混出点名堂怕也不难,失了性命之说倒也过了些。”
  我啼笑皆非,懒得跟他理论,转身便走,边走边道:“宫墙重重,若公子真是为寻刘盈事端而来,还请尽早回去吧!别我还活着您倒先报废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闪到我跟前拦住我,笑道:“有趣,有趣,你先告诉我‘报废’是何意?”
  笨蛋,“报废”当然是“挂了”的意思,想来他也不明白,便冷冷道:“便是有性命之忧。”
  他笑道:“着实有趣,你既然猜到我非善类,为何不呼叫?想这宫中把守甚严,我若想逃怕也很难。”
  我道:“与我无关之事,我自是不操这闲心。莫要你没被抓住,我先被你杀了,那便不值了。”
  他笑道:“你果真不与那刘盈一条心,甚好!你我今日也算投缘,改日定要来找你!”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也不想这样一个洒脱的少年白丧了性命,便说:“你找我做甚?你可莫要连累了我。我不管你是否想对皇上不利,但还是劝你莫要再来了。”说罢便又想走。
  他一把拉住我,邪笑道:“莫又想逃,今日见你,断不能使你轻易走掉。你叫何名?”
  我瞪他:“凭甚要告诉你?”

  他歪着嘴角笑,说:“你今日若不说,我便天天来此寻你!”
  我怒:“你寻便寻,你自己要死,与我何干?”
  他看看我,说:“我赌你与旁人不同,自不会见我因你而丧命。”
  我冷笑:“我与旁人一般怕死,因此公子死了总比我自己死了强!”
  他笑,大呼痛快:“好!好!好!你真不怕我?”
  我也忍不住笑了:“为何要怕你?”

  他笑道:“你方才才说怕死的紧,如今又说不怕我!哈哈,稀奇!”
  我摔开他的手,边走边说:“怕死并不等同于甘受凌辱,你若想要凌辱于我,倒不如来一刀痛快。”
  他又闪到我前面拦住我道:“罢了!平日里师傅道我难缠,今日才知这世上原有比我更难缠之人,竟还是个女子。你今日不说便罢,明日我定来寻你。”

  我笑笑,绕开他便走,走到拐弯处回头看见他站在原地并未追我,只是仍坏笑着看我。
  我觉得好笑,说:“我叫如烟!”
  他笑了一声后道:“如烟!好!明日此时我仍在此处等你。”然后跃起,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我怒,这小子说话不算数,本以为知道了我的名字便不再来了,谁知还要来。后又一想,便嘲笑起了自己,他几时说过知道了我的名字便不再来了?哼哼,原来竟是我说不说他都要来。他究竟是何人?如此小的年纪身手便如此之好,刘盈怎会有这么小而又这么厉害的仇家?我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多虑了,他虽然带刀偷偷进了皇宫,虽未臣服于刘盈,但也并未曾说要行刺刘盈,若要行刺刘盈怎会与我废这半天话?而且印象中刺客都是身穿黑衣,而他一袭白衫很是扎眼……
  可惜想这些对我都无用,我死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转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隐约看见一个院子,似乎就是我那个宫女住的院子,走近一看,果真是,便悄悄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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