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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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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女笑道:“娘娘已吩咐奴婢,小姐劳累多日,又年幼,便免了这许多礼节,让奴婢等莫要打扰了小姐。”
  我慌忙让宫女帮忙穿衣洗漱梳头,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薄姬寝宫。薄姬正在喝茶。关于茶的起源现代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上古,有人说是秦汉,有人说是三国,此刻看来必然是早于西汉了。
  我行礼道:“如烟给娘娘请安。”
  薄姬笑道:“快快起来让我好生看看,怎地起这么早?不是吩咐丫头们让你多休息吗?身体可好些?”
  我上前道:“谢谢娘娘挂念,如烟休息了一夜已大好了。”
  薄姬拉我坐到她腿上道:“好伶俐的人儿,昨日旅途沧桑并未看出,今日才看出真是个可人儿,这般讨人心疼。往后来我这里便不必拘谨,咱娘俩莫要当外人。”
  我惊!她终归是未来的太后,当今皇上的女人,居然如此和蔼,竟将我这野丫头抱于膝上?看来她是误解了我与刘恒的关系,怕是以为我是她未来的儿媳妇。我不禁笑道:“只怕如烟资质浅陋,生生枉费了娘娘的疼爱。”

  她道:“好姑娘,我平生只有恒儿这一个儿子,着实遗憾,今日见你不由喜欢得紧,你当我是你自家娘便是!”
  我慌忙挣脱谢恩道:“如烟谢娘娘疼爱,自此后如烟定对娘娘无二心。”

  她复拉我坐于她腿上问:“你父母是何人?”
  我道:“如烟自幼便没了母亲,家道中落,父亲不知去向,因受姨娘们排挤,有性命之危,师兄便救了如烟。于太原时,四皇子又救得如烟一命,生受四皇子的抬爱,便随了来。”

  她黯然抱紧我道:“可怜你小小年纪受如此多苦难,日后我定不容他人再欺辱你。你师兄乃何人?”
  我笑道:“师兄乃一介武夫,当日救如烟实属意外,见如烟身世凄楚,便生了相助之意。谁料师兄虽已将至而立之年,却也谦虚得紧,不肯收如烟为徒,便代师收了如烟。”我这一席话不仅说出了师兄的身份,也道出了师兄的年龄,应是能消除她对师兄的敌意吧。
  她笑道:“你师兄也是难得的侠士。可惜你出身贫寒,怕是日后要委屈你了。自此你便如同我女儿一般。”

  呵呵,还真把我当刘恒的意中人了?看来她是嫌我出身不够高贵,只够做妾的资格吧。一句“如同女儿般”便堵死了做刘恒妻的路,这古代的女人,自己受了出身之害,却又想强加于旁人身上。好在我对刘恒并无他意,不然要伤心死了。我痴笑着说:“娘娘莫为如烟担心,如烟定将四皇子如长兄般尊敬。”本来人家要拿我当女儿自当推脱一番,但推脱怕反倒添了她的疑虑,也只好生受了。当了女儿要比奴婢啊、朋友啊等等都安全许多。
  她又怜惜地抚摩着我道:“你这孩子实在是聪明得紧,难怪恒儿如此喜欢,我也不觉疼你到心窝里了。”

  正说着,刘恒进来了,看我坐在薄姬腿上,便笑道:“好你个烟儿,才半日工夫,就抢占了我的母亲去。”
  薄姬也笑道:“这丫头太过贴心,娘实在是喜欢得紧,便决定当女儿般看待了。”
  刘恒一愣,道:“既然母亲如此喜欢,便随了母亲意吧!”
  薄姬问:“可是刚上朝归来?”
  刘恒这才高兴地扑上前去依着薄姬,道:“娘,今日受封代王时,恒儿便恳请父皇准许恒儿带娘同去,谁料父皇居然未思索便应允了,并让儿子尽早赴任。”
  那薄姬放开我,先是一阵惊喜,随即便又黯然片刻。她更加确定自己在刘邦心中早已没了地位,放她走都不多加思索,也就说明她这个人在不在宫中已是无关紧要。她惨淡地笑了一下说:“甚好,从此娘便随我恒儿过逍遥日子去。”
  我不禁怜惜起这可怜的女人。
  只听得薄姬问:“恒儿可想好几时上路?”
  刘恒看看我道:“烟儿近日太过劳累,等修养几日再上路吧!”
  我忙道:“如烟已无大碍,四皇子休要挂心。”
  刘恒拍我脑袋一下,笑骂道:“怕是由不得你,你若再病了,我也缠不起!现在你可不再是那没人疼的如烟,而是娘的心肝宝贝了,你若再病了,便是生生想要了我和娘的命。”

  薄姬也笑道:“许久不曾见过我恒儿这般高兴了,便随了恒儿吧!”
  我撅着嘴道:“不走便不走,但四皇子定要带我去逛这长安城。”
  刘恒赖皮着脸笑道:“去是去得,但你以后莫再叫我四皇子,如此叫我的人还少么?唤我‘恒儿’即可。”
  我痴笑道:“不可,那般似乎显得如烟大了几分,不若唤你‘恒哥哥’何如?”

  那薄姬抢答道:“甚好,若去掉那‘恒’字便更好。”
  刘恒嬉笑道:“娘,恒儿还是觉得那‘恒哥哥’更亲切点,依了我吧!”
  薄姬看看我道:“只要恒儿喜欢娘便也喜欢,只怕是要委屈烟儿了!”汗!这薄姬,还在想那妻妾的问题,我便装作不明白般傻笑。

  翌日,我觉得自己如同没生过病一般,便央求刘恒带我去市集玩耍。刘恒没辙便携了我出去,临出门前薄姬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有闪失。到了此时,任谁也不想出丝毫意外。

  到了市集,着实令我大开眼界,此时的长安异常繁华,人来人往,小吃、小玩意遍地都是,便央求刘恒买给我,后来,刘恒看随从拿着一包包的东西,一边帮我挡开拥挤的人群,一边道:“烟儿,你要这许多东西做甚?莫要再买了可好?”
  我不理他,心下想,在这长安城我还怕弄不到钱财花?等我找到秦始皇的兵马俑便是富翁了,还用看你这脸色?呵呵,想着想着,便问刘恒:“恒哥哥可知道一个叫临潼的地方?”
  刘恒道:“不曾听闻!”
  我暗想,可能此时还没有临潼这个地名,便又问:“那你能否带我去长安向东六十里的地方?”
  刘恒携着我的手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坏笑着道:“当然是想抢钱财去!谁让恒哥哥嫌我买了这许多东西呢。”
  他道:“那荒山野岭的,怎会有钱财供你抢!”
  我坏笑着作罢。现距西安市东三十公里的临潼便是兵马俑的所在,我其实也只不过抖抖心眼解解闷罢了,断没想过真要去挖兵马俑。那样似乎太不道德,不仅有敛私财的嫌疑,还破坏了历史古迹,那样现代时就不会再看到壮观的兵马俑了。我可不想当千古罪人。
  玩耍了一会,累了,看来还是身体没大好,便叫嚣着走不动了。刘恒无奈道:“那让随从背你一段?”因市集拥挤,我等便是步行至此。
  我嗔笑道:“任是哪个臭男人都背得我么?”
  刘恒伏下身,无奈道:“罢了,罢了,我断是拿你没辙,上来吧,我驮你。”

  哈哈,我就是想尝尝被皇帝背的感觉,我实际年龄又大刘恒许多,自然不算是吃豆腐,便飞快地趴了上去,任刘恒背着走。
  我正洋洋得意之时,听见有一男子的声音喊道:“这不是四弟是谁?”

  我抬头,看见拥挤的人群中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大约十五、六岁的翩翩美少年,另一个要年长一些,看起来快要四十,胡子都一大把了。
  只感觉到刘恒尴尬了起来,随即放下我,对那俩男子行礼道:“参见大哥、二哥,因在外多有不便,为弟便不行大礼了。”
  那年幼点的男子反倒站在前面,说:“自家兄弟莫要多礼。近日大哥来京,我便与他逛逛。”看来这年幼的反倒比年长的那个男子更有身份,那年长一些的只是微笑看着我们。

  年轻男子看似只有十五、六岁,既然是刘恒的二哥,我便隐约猜到他是谁了。这应是当今太子,未来的惠帝刘盈,而另一位应是刘邦的大儿子刘肥。这刘肥虽然一生坎坷却也躲过了吕后的迫害能得以善终,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倒是那刘盈,虽然以后将贵为皇帝,但却凄苦得紧。他因自己的母亲吕后而当上皇帝,却也因吕后而气死,死时年仅二十三岁,其中的苦涩怕是他不能为外人道的。我看着他,想到他日后虽为皇上却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不禁同情起他来。
  那刘盈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一愣,对刘恒道:“四弟,这般喜人的姑娘乃何人?”
  刘恒道:“乃为弟母亲家乡的亲属,来陪母亲几日。”
  那刘盈细细打量我一会,笑着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哈哈,四弟有福了。”

  刘恒窘得没话说。我非常生气这古人的思维,怎么就这么复杂?刘恒不敢惹他,任由他这般说,我却不依,便大声道:“我是我,恒哥哥是恒哥哥,我俩不是一对儿!”
  这次那刘肥与刘盈一起笑了起来,刘盈对刘肥道:“大哥,这姑娘还真有趣得紧,看来老四眼光不错。”
  刘恒在一旁偷偷掐了我一把,我便生生住了嘴。

  刘盈蹲下来,看着我笑道:“你叫何名字?”
  我道:“如烟。”

  刘盈微笑着说:“好,如烟,你现在尚小,自然不明白个中滋味,待你成人后再来与我辩论,可敢?”

  我看他非常和善,心想有什么不敢的,十年后他怕早已成一滩污泥了,不由觉得可惜,便大声道:“有何不敢,十年后如烟自会找你理论。”
  他和蔼地笑着站起来拍拍我的头,既而又笑着对刘恒道:“如此可爱的人儿可要好生带着,莫要弄丢了再来找我哭诉。”
  刘恒红着脸应着。

  刘盈继续说:“行程可安排好?此去前途艰险,为兄便不能再护着你了,你定要照看好自个,即便是少了根头发,为兄定不饶你。”

  刘恒眼圈红了,看来刘盈对他这些兄弟倒也算上心。
  刘恒道:“哥哥放心,为弟走之前再去哥哥府上辞行。”
  刘盈又看看我,便转身和刘肥走了。
  这么一闹,我也没了兴致,便由刘恒驮着回宫了。

  过了几日,刘恒已安排好一切准备上路了,此去前往代地新定的都城中都。这几日倒也算平静,每日除了疯玩便是陪薄姬说话,这马上要走了才想起还没见过大名鼎鼎的刘邦和吕后呢,便遗憾得要死,不过遗憾也没办法,就连刘恒也难得见他们一面,更何况我?算了,既然都已经见到了两个未来的皇帝,就不要再贪心了。
  这次出行的队伍明显要气派了许多,当然了,现在刘恒可是王了哦!车马也多了许多,随从、丫头、行李……浩浩荡荡,实是壮观。我也变得开心起来,马上要见到师兄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想我了。
  吴申此刻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伺候于刘恒左右。

  刘恒安排我与薄姬同乘,薄姬生活也甚是简朴,少了许多规矩,我反倒不觉得累。
  因为不需要再赶时间,晚上一般都找上好的客栈下榻,这一路便显得悠闲起来,我也再没有任何不适。 
  行路时,我经常絮絮叨叨地给薄姬讲着故事,时常逗得她开心,便也吸引着刘恒时常跑我们车上来腻着不走。我发觉自出了皇宫,薄姬也逐渐变得开朗了许多。

  如此开开心心不觉二月过去了,我们也很顺利地抵达了中都代王府。
  这数日刘恒也忙了起来,成天见不到人,也难怪,新王上任,事情自然会多一些。我不仅没有师兄的消息,也出不得这府去,甚是无聊,不禁心焦了起来。
  一日,我正在花园中玩耍,看见吴申,便唤住他说道:“可否请吴公子帮如烟个忙?”
  吴申行礼道:“姑娘请尽管说。”
  我道:“不知可有我师兄的消息?”

  吴申道:“前日才听代王说要找寻先生。”
  我叹气道:“莫不成师兄真不想要我了?”
  只闻得身后传来那让我一直牵挂的声音:“谁人这般在人背后嚼舌头?”
  我回头,刘恒与师兄正走过来,我便飞快地扑到师兄怀中,捶打着大叫:“既怕我嚼舌头那为何这许多时日都不曾来寻我?” 
  师兄轻笑着道:“我以为你身在这富贵之地不想与我回去了呢!”
  刘恒看着我道:“这几日事务缠身未能得空寻先生,不想先生已自寻了来。”
  我恍若未闻,挣扎着下了地,撒腿就跑。
  刘恒大声问:“又疯癫着跑去做甚?”
  我边跑边喊:“收拾行囊,与娘娘告辞,随师兄走。”
  刘恒落魄的声音传来:“真是这般等不及吗?”
  我却正忙着高兴,懒得理这许多。

  我正指挥着丫头收拾着:“这个也带着……这个也带着……这个也带着……”
  师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是如此贪心,这许多东西如何带得走。”
  我道:“不管,这些玩意可都是自长安和沿途买得的,有纪念意义,都扔不得。”
  刘恒苦笑道:“那你莫不如将这代王府都搬了去。”
  我大笑,不理他们继续收拾着。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收拾好了八个大包袱,赖皮地看着师兄笑。
  师兄苦笑着说:“带你走我便已是异常辛苦了,还要带着许多行李,这可怎生是好。”
  刘恒也谐趣地笑道:“烟儿似乎忘记将另一个物件放入包袱了。”
  我巡视着房间,道:“没有了呀!”
  刘恒道:“那你打算将我装哪个包袱中?”
  我坏笑着说:“此次我只带走最最重要的行李,其他累赘便要送与这几个平日里伺候我的丫头了。”
  刘恒苦笑着对师兄说:“先生瞧瞧,这烟儿哪还有当日的半分沉稳?看来任谁也难自她这里讨到便宜。”
  师兄看着我轻笑着不语。

  我大叫着:“师兄先替烟儿看着这些物件,莫要让旁人偷了去,烟儿这就去向娘娘辞行。”
  刘恒苦笑道:“难不成你是在防我这偷儿?”
  我坏笑着说:“我可不曾说过此话。”说完欲跑,却被师兄一把拽住,正色问道:“你可真欲随我走?”
  我笑着挣扎:“我几时想过要留下?”

  师兄微微一笑,温暖而释然,说:“那我便与你一同去辞行吧!”
  我与师兄、刘恒三人同到薄姬寝室。
  师兄行礼道:“草民左枫携如烟来向娘娘辞行,多谢娘娘这许多日对如烟的照顾。”

  薄姬道:“先生莫要多礼。”随后便向我招招手道:“烟儿,过来。”
  我上前,薄姬拉我坐于腿上,问:“烟儿可真是要走?”
  我知她舍不得,但实是不愿再留此地,便说:“娘娘对如烟的疼爱如烟无以为报,但如烟还要跟随师兄学习本领,怕是不能再多待了。”
  刘恒道:“母亲,让如烟去吧,恒儿曾允诺过先生,归来时必将烟儿归还,我自是不可出尔反尔。”
  薄姬黯然对刘恒道:“这孩子我心疼得紧,实在是舍不得,既然恒儿如此说,那为娘便不再强留。”
  又对我道:“你要时常来给我讲笑话,可好!”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
  薄姬对师兄说:“先生,我虽与烟儿相处时日甚短,但一直视为己出,此后还望先生多加照顾。”
  师兄颔首道:“这个自然。”

  薄姬又问:“不知先生此去何方?”
  师兄道:“草民习惯于长居山野,行到哪个山头看着清闲就住下了。”
  薄姬使劲抱了我一下,便放下我,挥挥手道:“起吧,既然迟早要走,倒不如早些走,省得惹我伤心。”

  我不由地感动起来,这可是在西汉后第一个对我好的女人,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了,真象我现代的妈妈。我便含泪叩头,随师兄、刘恒出来。
  但到房间一看见我那一堆包袱却又兴奋起来。便一边拿了两个一边对师兄说:“师兄快帮如烟拿啊!”
  师兄笑看着我不动。
  刘恒失笑道:“我看这许多行李你如何拿得出此门。”
  我便泄气地将包袱放在地上,撅起了嘴。
  这时,一随从进来:“代王,车马已备好!”
  我大声叫起来:“早不说有车马,枉费我劳碌半天。”
  师兄与刘恒齐笑。
  顷刻,我的包袱便全搬上了车,我抬脚便想上,却听刘恒叫道:“烟儿——”

  我回头,他黯然看着我说:“果真如此着急吗?”

  天,我得意忘形中忘记和刘恒辞行了,便又回身对刘恒福身道:“多谢恒哥哥多日照看,改日如烟再来看你。”

  刘恒上前握住我的手说:“这般应付,一丝不舍也未有,唉——一路小心便是。”
  刘恒又向师兄一鞠道:“先生一路小心,若有空闲请多来府上。”
  师兄回礼,便携我上车。
  我热热闹闹地看着车上的家当,摆弄来摆弄去,甚是高兴。
  师兄小声叹道:“你果真心冷,看来那刘恒母子远没有这些个物件来得亲切。”
  我笑道:“师兄是真痴假痴?他们的情是好领的么?我如此这般便是想绝了这份情,省得日后再给师兄惹祸。”
  师兄笑道:“看来你长进了不少。那依你便要如何处置这车马与物件?”
  我道:“我们寻一客栈下榻,遣车马回代王府。半夜再雇车去寻我那两个丫头,包袱便可以处理给她们了。”
  师兄笑道:“呵呵,看来那刘恒远不是你对手。”
  我道:“他此次让我走便是想我异日再来,若今日不让我走,只怕我一旦走掉断不会再来。他又尝不厉害?莫要忘了我的心智实则已二十有三,他却是真正尚只有七岁。论算计我怕是差他好大一筹。”
  师兄道:“怕未必全是如此,他亦有真情于其中。”

  我笑而不语,半晌方道:“如烟只想与师兄归得山林,习些知识平静度日足矣。”

  师兄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说:“才这几日便已厌倦了?怕是前头的路由不得你我。”
  我黯然。
  师兄又问:“若刘恒有难,你会助他否?”
  我沉思片刻,断然道:“助!”
  师兄叹气,拥我入怀。他身上从来就没有一丝温度,此刻更加阴冷。
  到客栈,谴那车马归,是夜,师兄将包袱以绳索穿起,一手拎包袱,一手携我奔将出去。我笑道:“原是我愚笨了,怎生忘记师兄会这手段。”
  我仅知绿玉家乡在中都以西二十里地,便一路询问着去了。

  行到一村庄时已夜深人静,不好去讨扰他人,便与师兄在路边将就了一夜。次日清晨,见一老者出门,师兄便上前探问,得知绿玉二人确在此村,便找了去。至一普通人家,师兄上前叩门。
  一普通庄户女子出来,似是刚刚睡醒,还未曾梳妆,我细看,正是绿玉,便笑说:“这是绿玉的待客之道么?”
  绿玉看是我,便泪流满面,大叫:“红玉,快快出来!”一面向我行礼。

  红玉看到我,便大哭着扑将过来,我任两个丫头抱着哭,一边苦笑着看向师兄。师兄抱肩微笑不语,远远看着。

  我等两个丫头哭够了,说:“快快请客人进屋吧!”

  两个丫头这才想起,便请我们进去了。
  坐定后,红玉又开始哭:“红玉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我笑道:“你就当我是如此薄命之人?”

  绿玉红着眼圈道:“我等归来后日夜盼着小姐,又不能声张,到最后等得心焦。”
  我叹道:“也苦了你二人了,自此后你二人便是自由之身,以前那些钱财及今日这许多物件任由你等支配。”
  绿玉惊道:“小姐这是要去何处?”
  我微笑着与师兄四目交汇,嘴里却回答着绿玉:“此次我能得以活命全仰仗我师兄,此番自是随他去习些本领。”我不想告诉她们我已有归隐之心。
  绿玉道:“那我姐妹二人自是要随小姐一同去。”
  我佯怒道:“师门规矩甚严,我怎可携带丫头同往?你等好生过活,我师满后自会再来寻你等。”
  两个丫头便不敢再说话,只是抹着眼泪张罗饭食去了。

  吃饭时,两个丫头看师兄吃得甚少,便惊恐地问:“是否是我等粗野丫头手笨,做的饭食不合先生口味?”
  师兄道:“甚好!”
  我笑道:“我这师兄今日已是给足你等面子了,平日里连这许多都吃不得。”
  两丫头惊讶,明白我这是遇到高人了,便不再为我担忧。
  休息了半日,我与师兄便要上路。我与两个丫头依依惜别之时,不禁在琢磨:要不要自己身边带点钱财走呢?省得以后买个什么物件还要看师兄脸色。
  正琢磨间,师兄笑道:“莫要再思量鬼主意,深山野林你要那些俗物有何用?”

  我吐吐舌头,便不再造次。看来有这么个能读我心的师兄着实不太好,一点隐私也莫想有。
  我看看那诱人的钱财只能作罢,无可奈何地随师兄走了。

  师兄背起随身行囊携我继续南行,因不再有要紧事,我们便悠悠闲闲地一路行将过去,不到十日便抵达代地西南一处荒无人烟的山野中,师兄指着最高的山头说:“再有二日便到了。”

  我看那山上没有任何人迹,更没有路途可言,便不觉头疼起来:“这山毫无路途,我怎上得去?”
  师兄笑笑,便拦腰抱起我飞奔上去。如此走走停停过了一日有余便看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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