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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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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好衣裳后,唤福婶进来帮我洗漱、喂药、喂稀粥,他在那收拾我的衣服用品。昨日还是他帮我喂的药,今日怎生就变成福婶了?呵呵,难道他也会不好意思?装得很自然嘛!我坏笑着,不觉想起了他刚才那坚实的肌肉……
  他上前一把将裹成粽子的我抱起,笑道:“你若再打坏主意便将你扔回山崖下去。”一边背起包袱,抱着我便奔下山去。
  我心中暖暖,靠在他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竟然听得他的心跳仿佛比往日快了许多……
  这一路师兄并未做任何停留,比五年前上山来时快了数倍,仅一日便到了山下。这一路紧奔,我虽然不会武功,但看以师兄的身手竟然也有点气喘吁吁,便道:“我们可否先寻一客栈将就一夜再赶路?”
  他道:“你若无大碍还是尽早赶路为好。”
  我知他是担忧我,便道:“行了这一路,我虽未动半分,却也累得腰酸背疼,师兄莫要忘了我这可是动了筋骨的伤,更何况我已啃了一天干粮,总得给点热乎的饭食吧?”
  他沉思片刻道:“那歇息一夜吧!”便抱我寻至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刚进屋,我就有点内急,这可怎生是好,现在行动不便,而师兄又是一男子,忍了这一路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红着脸道:“师兄可知人有三急?”
  他茫然道:“此话怎讲?”
  我笑:“你不是时常说能读懂我的心么?”
  他看看我,也笑,道:“我去这客栈寻一婆娘来。”
  我赶紧道:“甚好!”
  晚上,喝完汤药,我还是觉得越发难受起来,便躺在榻上咬着牙不吱声,师兄看我异常,便伸手摸了我脑门一下,道:“我随师傅也略习了些医术,可你这病法我还从未见过,怎地白日里好转,晚上便又严重了?”
  我喘息道:“我那世界的父母都是行医之人,如此反复发热怕是哪处内脏告了急。”
  他便沉思了片刻道:“除了昨日之法我便束手无策了。”
  我喘息着笑笑,不语。我昨日是在昏迷中,但今日神智仍清醒,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也不再理我,便欲解我裹身布,我咬牙呻吟道:“灯火如此明亮,莫非想我尴尬?”
  他笑了笑便上前吹熄油灯,黑暗中传来他脱衣服的“嗦嗦”声,顷刻,一个冰凉的身体便解开我的裹身布钻进来抱住了我,我顿感清凉舒畅。

  片刻,师兄见我似乎好点,便在我耳边道:“你道是我如此不害臊么?但你这性命胜过其他,他日你长成后,若要怨我,我接着便是。”

  我含羞藏于他冰凉的怀中,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冷气很明显地进入我的身体,便问:“我这病可是能好?”
  他沉默不语。
  我便明白了,即使是到那刘恒处也不见得能好,便又问:“师兄可是在发功帮我护住心脉?”

  他惊诧道:“你怎知?”

  我道:“平日里你日夜奔走也不会喘息,今日仅行一日我便觉你甚累。再者,我虽不懂武功,但却是知些医理,如此高烧,被你抱一夜便退了,换得一日轻松。到客栈你一离我身,便渐渐觉得难以支撑起来,此刻你一近身,我便觉有一股透凉温和之气帮我驱散这郁热,也就猜到了几分。看来果真如此。”
  他叹道:“原是我笨了,居然上了你的当。”
  我黯然问道:“若是我总不见好,师兄可是打算如此抱我一生?”
  他低声道:“只要能保你性命,抱你一生又如何?”
  我叹道:“师兄怎也变得痴了,用你毕生功力换我这条不值钱的小命值得么?”
  他淡然道:“值不值得不是你所能判断的,只要你日后莫要怪我就好。”
  我笑笑便不再说话,这古人真迂腐得紧,一生都在苦苦练功,却为了我宁愿舍弃,此时居然还在想那些封建礼教?
  如此又行了三日便到了中都代王府,不想刘恒与薄姬听闻我有恙便都亲自迎了出来。
  薄姬看到我便扑将上来,道:“我烟儿这是怎地了?”
  我笑道:“在山上玩劣得紧,被老天惩罚了一小下。”
  师兄抱着我便要下跪行礼,被刘恒一把拦住道:“先生莫要多礼,还是救治烟儿要紧,究竟是如何弄成这般田地?”
  师兄苦笑道:“这小丫头生性玩劣,迷路于山间掉下了崖。”
  薄姬道:“可心疼死我了,这可怎生是好,快快传太医!”上前欲要抱我。
  师兄道:“这丫头已不同于往常,怕娘娘已抱不动了。”

  薄姬流泪道:“出这门时还好好的,怎生这几年不见便躺着进来了?”
  师兄不语,薄姬这话自然是说给师兄听的,这便是怪罪他没有好好照顾我,我笑道:“此番着实该摔,若非师兄只怕如烟已命归黄泉,不能再见娘娘了。”
  说话间,我已被安置于榻上,太医到,诊脉后开方子,交于下人,转身对刘恒与薄姬行礼道:“娘娘,代王,小姐实在是福大命大之人。这一摔若是常人只怕早已不测,只是小姐虽摔得严重,但所幸有高人相助,及时复原了所伤筋骨,并不惜多年功力为小姐护住心脉,因此,只要用些宫里带来的稀罕药材,不日便可恢复有望。”
  薄姬一听我恢复有望,喜形于色,道:“多谢太医,赏五十金。”
  乖乖,五十金?这可真不少,看来薄姬对我也算是真正上心。
  那太医道:“娘娘莫要谢卑职,应是谢那高人才是,这高人为了小姐怕是将舍弃一半功力,没有十年断恢复不了!”
  我听了一惊,一半功力?十年才能恢复?练武之人丧失一半功力意味着什么?难怪这两日师兄越走越慢,也喘息得厉害,不由百感交集地看向师兄。
  师兄仍是淡然地看着我,听我会康复也无喜,听自己丧失一半功力也无忧。
  刘恒对师兄长鞠道:“实乃该谢先生救了烟儿。”
  师兄回礼道:“左枫救舍妹实属本分,公子无须言谢!”
  那太医针灸帮我散了肺部淤血,便退下。大家看我已无大碍都轻松了不少。

  刘恒安置师兄住下后,吩咐一丫头伺候我。那丫头便尽心照看我吃食、起居、吃药,不觉渐渐好了起来。
  师兄自来这后似乎改变了初衷,不时与刘恒长谈。想是因为刘恒此次出手相救于我,以此表示感谢吧!我是了解师兄的,他最不喜欢参与这朝野之事,今日竟因我而甘于为刘恒谋士,我心下实是愧疚得紧。可惜自进了这代王府,我便很少能见到师兄,即使见到了也说不上几句话,旁边又有丫头,也说不得要紧事。他不象我在何处都能习惯,也不知道已习惯山野的他在这代王府上是否过得习惯。
  这次来,我见那刘恒长高了不少,嘴唇上也有了些许绒毛胡,比以前更加沉稳老练,已俨然有了一副少年代王模样。怕是我同他也不能再象幼年时那般疯玩了。五年的时光不仅可以让一个人长大,也可以让一个孩童变成真正的代王,更会让距离莫名其妙地产生。薄姬比在宫中时显得胖了许多,也富态了许多 ,自然也有不少皱纹爬了上来。若我要还在现代,比薄姬小不了几岁,怕也是满脸褶子了。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师兄了,自我在冰岛上见他开始,他就未曾变过,一直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模样,也总是一袭青杉,一柄宝剑,就连他的清淡也未有丝毫变化。唉!这真是不公平,反倒是长得好看的能容颜不变,而我这长得丑的却是一天天地在长大。真该问问师兄青春长驻的秘诀。
  如此过了半年,已到冬季,我已全好,又能蹦蹦跳跳地去疯了,甚是高兴。

  一日夜里,我正睡得香,有人轻拍我的脸,我睁眼一看,是师兄,刚想询问,他便捂住我的嘴,将我抱起从窗口跃出,想是他怕吵醒丫头,便知他有要紧事与我说。
  等到了无人处,他松开我,我问:“你怎进得我的房间?”
  他笑道:“开窗户的本领师傅未教时我便会了。有些要紧事平日里无法与你说,便当了一把偷儿。”
  我嗔笑道:“我以为师兄近日得宠,怕是早将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道:“我明日便要辞行回乡,你如何打算?”
  我问:“为何?”
  他抬头叹道:“你知我生性清淡,这里终不是我久留之地。”

  我道:“那如烟自然是要随师兄回去。师兄不喜欢这地界,如烟自然也不喜。如烟早有归意,见师兄时常随刘恒忙碌,以为师兄正乐于此道呢!”
  师兄拍拍我脑袋道:“你怎总把我想得那般不堪?我是见你未曾痊愈,自是放心不下。”
  我转身就走,师兄一把拉过我道:“又想疯癫到哪去?”
  我道:“收拾东西明日好上路啊!不过师兄可否陪我先去看看绿玉?”
  师兄正色道:“此次我不打算带你走!”
  我惊诧,委屈地问:“如烟又哪里惹师兄生气了?最近如烟乖得很,怎生师兄要抛弃如烟?”
  师兄看我委屈,握我手道:“我自是舍不得弃你,怎奈刘恒来日有些许磨难,只怕归到山中,你听闻必然会再磨我带你下山助他,索性你先不必回去了。我知你甚深,刘恒上次仅救你一次,你便说过只要他有难你便会助他。今日,他既又救你一次,你必然是帮定了他。我知拦你不住,便不如趁早成全你吧!”

  我伤怀,黯然道:“师兄真是知我,但我真舍不得师兄。”
  师兄揽我于怀道:“莫要生离死别般,只要你带着石头,我便随时可来看你,日后只要你愿意,山中的日子亦多得是。”
  我依偎在师兄冰冷的怀里,伤感甚浓。
  翌日,刘恒一早便来找我,道:“先生今日清晨便来辞行,不知你能否劝说几句?”
  我淡然道:“他要来时自然会来,他要去时任谁也留不住,代王便让他去吧!他喜清闲,自是不习惯今日的荣华。”不知何时我也学会了师兄的淡然。

  刘恒苦笑道:“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罢!算我多此一举!”
  我笑道:“如烟随代王去向师兄辞行。”
  刘恒惊诧道:“你不随他同行?”
  我笑道:“他不喜荣华,我却喜欢得紧。他这一去怕是要云游四方,我可受不得那份劳累。还是留在这里混口清闲饭吃来得舒坦。”

  刘恒携我手道:“你若不走甚好,只是此次归来,我怎生就变成你嘴里的代王了?”

  我道:“我等今日已不同于昔日,莫要让别人落了口舌。”

  刘恒笑道:“这鬼脑袋不知又想什么疯癫事呢!还不快随我去向先生辞行?”

  我笑嘻嘻地随刘恒去向师兄辞行。其实不用去我都知道,师兄定是说些拜托刘恒多加照顾我之类的话,果然真是如此乏味,不由坏笑起来。
  师兄看着我笑道:“说你疯癫你倒真是越发疯癫了,莫急,等我走了,有的是日子由着你疯癫,只怕娘娘与代王宠坏了你。”
  我笑道:“我自然是讨人喜欢,师兄怕是想得宠还不能呢!”
  刘恒上前携我手道:“你还真是与旁人不同,每次与家人分别都不曾见你忧伤,反倒开心得紧。也好,省得我担忧先生走后你会哭闹。”
  随后,师兄便上路了,我一直看着他那青衫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心却早已随他去了……
  自师兄走后,刘恒倒是时常过来陪我,他虽然才十三岁,但个头骨骼已俨然一副大人模样,我反倒没有了幼时玩耍时的亲切,多了一丝敬畏。因此我时常去薄姬的寝室陪薄姬聊天。看薄姬比我现代的年龄大不了多少,但却已满心沧桑,终日待于王府安享寂寞,甚是可怜,便教薄姬下五子棋以消磨时间。

  腊月的一日,我跟薄姬战得正酣,刘恒进来,看我俩正专心致志地瞅着棋盘,便问:“这又是何新鲜玩意?”

  我正被那薄姬逼得无喘息之力,哪还顾得上理他?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薄姬也正聚精会神地想要置我于死地,自然也是没功夫理他。
  刘恒看我二人均似未听见,便道:“这究竟是何新鲜玩物?怎无人理我?”
  薄姬这才笑道:“烟儿教娘的五子棋,恒儿先莫吱声,看娘如何杀她个片甲不留。”

  我郁闷道:“娘娘也不让着点烟儿,今日我一盘也未赢到,日后不再找娘娘下棋了。”

  薄姬得意地笑道:“那从前你赢我时却说甚棋场无母?”顺手下了一子,正好出来个四三,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认输了。
  我扔下棋子道:“娘娘棋艺突飞猛进,如烟已不是对手了。”
  薄姬笑道:“今日不玩了,再玩下去烟儿非要哭一夜不可。”

  刘恒凑过来道:“谁能教我耍耍?”
  我与薄姬异口同声道:“休想!”然后相视一笑。

  刘恒沮丧道:“莫不成你二人合伙欺负我?”
  薄姬笑道:“此玩物是我娘俩的,自是不能与旁人分享。”
  我接道:“此乃如烟与娘娘的约定。”
  刘恒笑笑也就罢了。
  薄姬道:“你二人到别处说话吧,娘倦了须得歇息会,下这棋也着实费脑子。”
  我与刘恒便告退出来。
  刘恒问我:“今日不想去别处耍耍么?”
  我惊喜道:“谁说不想了?这便带我去吧!这中都腊月里必是异常好玩,应有许多小贩卖小玩意,这许多日早闷坏我了。”
  刘恒苦着脸道:“你还缺玩物么?今日出去只可买三样东西,你可想好!”
  我心里骂着小气,嘴上却甜腻腻地道:“只要出得去,莫说只可买三件,哪怕一件不买也无妨。”说完腻出自己一身鸡皮疙瘩。
  刘恒道:“哼!怕是出得这门,你此番话必定记不得了。还不快去换衣裳?今日仅我二人偷偷微服出去,莫要使娘知晓,带着那些个随从着实乏味。”

  我更是高兴,便道:“可否借代王一身行头?”
  他诧异地问:“做甚?”
  我嬉皮笑脸道:“自然是想扮成美少年去骗个姑娘回来!”
  他无奈地拍拍我脑袋道:“姑娘你都做不好,还想着做男子?便依了你吧!”
  我欣喜若狂地随他换了行头,手拿羽扇随他出了门。心里那叫一个美哦,虽说身材没有刘恒高大,但也显得甚是精神。可惜今日我要是知道以后的若干年我想要穿回女装也难,今日说什么也不得瑟了,人不轻狂妄少年……
  市集里果真是应有尽有,直我看得眼花缭乱,便磨着刘恒想要买个零食,刘恒点头道:“你可记住了,这已算是第一件。”我管他第几件呢,先吃到口再说。

  可刚吃完,便又看到更好的零食,又央求刘恒,刘恒道:“不是我舍不得买给你,而是你今日吃了这些个东西,晚上又该叫唤肚子不'炫'舒'书'服'网'了。再走走看看可好?”
  其实,这几月刘恒与薄姬时常赏我不少钱财,我再不是以前那一穷二白的样子了,可是今日出来这趟要的便是这热闹气氛,怎会自己花钱买?忽然发觉自己也竟这般恃宠卖乖起来。

  看刘恒说得体贴,我便作罢了。看见前方有一家裁缝铺,便又急急冲进去,女衫倒是没看上一件,反倒是一件男子青衫着实帅气,便又磨刘恒。
  刘恒道:“你要这男子衣裳做甚?”
  我笑道:“我若穿得此衣定会比师兄还潇洒。”
  他看看我,笑道:“你既喜欢,便买了吧!”正好这店里的样衣正适合我,我便兴冲冲地买了来,管它样衣不样衣,我可等不得新做一件,麻烦不说,还不一定何时才能再出那王府门。我兴冲冲地随老板娘进后堂换上,那叫一个美。老板娘见我是女子之身,惊讶道:“原来是个小姐,刚才老身眼拙,竟没认出来。”
  我笑着答谢,心下想,可不是象男子嘛,长得不好看,自然不会有人看出来,即使看过一眼也不会多注意,谁还会去想究竟是不是真男子呢?不禁叹起自己的命苦,长得不好看也就罢了,竟也让旁人认为是真男子。唉!这现代父母与西汉爹妈可真是都太对不起我了,长成这样他们也不知会不会内疚?
  出来后我一直兴致勃勃,刘恒看得可笑,便道:“你几时见过先生乐成这样?若淡然点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我一想也是,便冷脸装起酷来,可惜却连师兄一半的俊美也没有,只能遗憾了,这容颜的问题在这西汉自是改变不了的。若要在现代,以我现在的靠山,要去做个整容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越想自己越命苦,能做整容的地方,我穷得要死,现在身价高了点,却是有钱也白搭,也不知这里的女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连个好化妆品都没有,所以我也干脆不用,省得想起现代的繁华便生气。
  我就这么想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便奋不顾身地挤上前,刘恒一边帮我拦开拥挤的人群,一边埋怨道:“怎生就如此爱凑热闹?莫要伤着你!”我哪管得了这许多,看热闹才是正经的。可是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却惊呆了:那地上跪着一女孩,大约有十三四岁,旁边用一草席裹着一具尸体。那尸体看不出男女,只见那草席下露出的双足上布满老茧,但却枯瘦如柴。我不由心中一紧。这旁边围观之人大多表情冷漠,还有一些却在嬉笑。看来西汉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见多了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只听得那女子哭诉道:“奴家愿卖身葬父,求各位大爷成全奴家。”
  旁边围观之人仍是人来人往,看看热闹便冷漠地走开。这里的百姓大都不富裕,谁还愿意再添一张吃饭的嘴?
  只见从刚才嬉笑的人群中走出一公子,一看便是纨绔子弟,他嬉笑着用扇子托起那女子的下巴道:“倒是长得俊俏,那便上我府上伺候我吧!哈哈!”旁边的人也附和着发出嘲笑声。我怒。

  那女子用很低但却很清晰的声音道:“奴家虽落魄至此,但也是出身于读书人家,今日卖身葬父实属无奈。还望公子莫要戏弄于奴家,奴家此番只卖人不卖身。”
  那公子嬉笑道:“哼,还挺清高!怕是此刻由不得你了,到我府上好吃好喝,总比流落于风尘的强。”
  我看那女子谈吐得体,不似平常百姓家出身,也不知因何而流落至此,不由产生了怜悯之心。若我无师兄相救,若我无当日刘恒相救,我今日恐怕落魄得比这女子还不如罢?只不过我比她命好些罢了。
  那男子说罢便欲上前拉扯那女子,女子怒骂。那男子见围观之人并未阻拦,便更加放肆。
  “住手!”谁发出的声音?天,难道是我?

  那男子看向我道:“你莫要管闲事!她卖我买,干你何事?”
  我道:“这姑娘可曾说过愿意卖于你?”
  那男子嬉笑道:“小公子好厉害的嘴,可惜这姑娘也未曾说过不卖于我!”
  那女子向我道:“多谢公子,公子救得了奴家一时,救不了一世。奴家卖人不卖身!”
  我气得身子略微有点发抖,道:“她卖人不卖身!”刘恒的手上前握住了我的。
  那男子道:“那我买她的人,小公子还有何指教?”
  我支吾,这可如何是好?想想便道:“那既然是买卖,可否问姑娘打算卖几多钱?”
  那女子道:“五十文!奴家只需将父亲安葬即可。”

  那男子得意地拿出一吊钱道:“这便是成交了。”
  我忙道:“慢!即使是买卖,也未曾说过不许旁人竞价,我出一百文!”
  那男子咬牙道:“莫非你今日想寻不痛快?我出二百文!”
  “我出十两银子!”旁边的刘恒突然冒出一句。我回身感激地看他,他微笑着握了握我的手。
  那男子恨恨地道:“算你狠!他日莫要再让我见到你!”
  刘恒淡然笑道:“我随时恭候!只怕你未必敢来寻我!”
  那男子愣,转而又笑道:“看二位公子这身装束应是出身豪门,莫要为了一丫头伤了和气。”
  刘恒行礼道:“实在是舍弟看上了这姑娘,只能委屈公子了。”我晕,后人都道刘恒和善、谦虚,谁想到竟是这般不分是非的和善。那男子定是看刘恒气度不凡,想到应是有背景,怕与我等真结了怨,便阿谀奉承起来。刘恒倒好,还真能够跟这种流氓套上交情。我怒瞪刘恒一眼,不言他,对那女子道:“姑娘莫怕,你先随我回府,我再着人安葬你父亲。” 上前欲扶起。
  那女子闪开我扶她的手,叩头道:“多谢公子搭救,奴家定要先葬父亲。”

  我无语。
  刘恒上前对我道:“不如你我先回府,随后我再着人来接这姑娘。”
  我瞪着他不语,反而盘坐在那姑娘旁边的地上。这刘恒是真傻还时假傻,我们若走开,还不知道这姑娘会有什么不测。我打定主意要陪着她。在这西汉人命虽不值钱,但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糟蹋生命。在现代,有多少人为了活下去想尽千方百计,有多少人活得艰难而又坚强,而又有多少人为了让别人活下去努力付出着。
  刘恒见我不语,想我必是不高兴了,只见他拿出小钱予旁边一小儿,并耳语几句,那小儿拿了钱便向代王府方向跑去。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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