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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无常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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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大人。”姜青诉朝单邪走过去:“若媒介离开她的身体,这给命之说是否就不成了?”
“自然。”单邪点头。
姜青诉抿了抿嘴,现在拿走她身上的袍子显然没用了,一天寿命既然已经给出去了,曲小荷怎么也得扛到明日酉时,在明晚,她必须得想个法子将她身上的袍子给换下来。
姜青诉是同情曲小荷的遭遇,她甚至在这小女孩儿的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她更可怜曲小荷不过才只是五岁多的小孩儿就要遭受不幸,上天没有多给她几年寿命,她无法体会到人间各种滋味儿。
但,命就是命,生死簿上写了如何便定会如何,姜青诉恨过生死簿操控她的一生,故而她烧了生死簿不想再被这小小一本书给定了结局。曲小荷太小了,她没经历过姜青诉经历的人生,她亦不够勇敢果决,尚没长出聪慧敏锐,与其让她背负全家身亡的痛苦在世间活着,不如早些在她懵懂之际带她投胎转世,换一种活法,或许更好。
身后传来了沙沙声,姜青诉回头,瞧见了阿武手上提着两只野兔过来,野兔已经被清理过了,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捆柴火,就地放在了树林旁高大山石的后头,正好挡风的地方。
他先是远远地看向姜青诉几人,然后才低着头走过来,扔了一只兔子在钟留的怀里,自己蹲在曲小荷的身边,伸手轻轻晃了晃曲小荷,直到小女孩儿睁开双眼,他才露出狰狞的獠牙,挤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曲小荷瞧见阿武笑了,于是也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阿武,我们出来两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阿武的笑容不变,对着曲小荷点了点头。
姜青诉听见了,刚才曲小荷口里所说的两天,按照这个推测,她应当是从府中出来两日后便到了死时,从那个时候开始,阿武便将自己的命给曲小荷了。所以每当曲小荷死后重生,都会回到死时的记忆,总以为自己只出来了两日,以为只要在三日内回去便可以了。
如此算来,阿武用自己接近四十年的寿命,换了曲小荷的四十多天?
曲小荷目光一看,瞧见周围站着四个没见过的人吓了一跳,立刻抱住了阿武:“他们是谁?坏人吗?来抢我的东西了!”
阿武顿了顿,没摇头也没点头,姜青诉更加确信自己心中所想,便笑着道:“小荷别怕,我们几个是你爷爷派来保护你,送你回家的。”
曲小荷朝阿武看过去,有些不信:“是吗?”
阿武没反应,姜青诉又道:“我知晓曲大人手臂上有疤,说的没错吧?”
曲小荷立刻笑了起来:“是的!爷爷手上有道疤,只有我和爹娘知道的!太好了,爷爷肯定是想我,让我早些回去,才让他们来的!”
阿武见曲小荷笑了,于是也跟着笑了笑,曲小荷这才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阿武一只手就将她给抱了起来,然后躲在了巨石后头,放下曲小荷,这便开始生火。
姜青诉将视线落在了阿武的身上,那人正在认真生火烤野兔,一旁拿着野兔有些不知所措的钟留问了句沈长释:“这玩意儿要怎么做?”
沈长释皱眉:“你问我?走南闯北的是你,你不会?”
钟留道:“我没缺过钱啊……”
姜青诉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对那两人道:“不会就学着人家点儿。”
单邪突然开口:“白大人。”
姜青诉回头朝他看过去,愣了愣问:“怎么了?”
单邪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朝一方走过去,姜青诉抿着嘴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好似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一般,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提起裙摆就跟了过去。
钟留学着阿武将野兔放在火边烤,看着那两个月光下越走越远的身影问:“无常大人让白大人过去干什么呢?”
沈长释见两位大人都走了,于是掏出阴阳册,又变了一根笔出来啧了一声道:“你管他们呢。”
小两口自然要他们的独处时间了。
沈长释打开了书页,在里面看见逐渐被抹去的曲小荷的名字,微微抬眉,然后手盖着书页上一抹,整本阴阳册便有了字迹满满的故事。
曲小荷识得几个字,看见沈长释阴阳册的书封上写着几个字,跟着就念了出来:“白姓娘子与其夫君闺房二三事?这是什么书?我以前怎么没看过?”
这一句念出来,沈长释窘迫,钟留尴尬,阿武黑着脸瞪了沈长释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说:没想到你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居然是这种人。
沈长释伸手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对着曲小荷道:“小姑娘家家的多看看论语、三字经,叔叔写的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曲小荷不解,朝阿武看过去,阿武鼓着嘴万分慎重地点头,表示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长释背过几个人,毛笔在空中点了点,沾了墨水才落笔——正是月黑风高时,黑霸王将白小姐带到了山寨后方的林子里,白小姐羞涩,问了句:“来此作甚?”
黑霸王转身对着白小姐露出笑意,一把将人按在草地,扯下裤袋,掀开罗裙,道:“我与娘子玩儿些有趣的把戏。”
第68章 半妖结:十
姜青诉走在后头; 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嘶了一声回头看过去,只能看见阿武升起来的火光照在林子树上微微亮; 就连人也看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钟留和沈长释那两个家伙又在背地里讨论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回头朝单邪的背影看过去,问:“单大人找我有何事?”
单邪又走了几步才停下; 脚下踩着的是一块空旷的草地,草地上有不少收敛的蓝色小花儿,等到明日早晨,花朵儿会再度绽放。
姜青诉朝他略微靠近了点儿,心思百转; 心里想着莫非单邪要与她说什么悄悄话?于是抿嘴笑了一笑,眼眸斜看了他几眼,小声地说:“单大人有什么话; 现在就说出来吧。”
单邪看出了她的小动作,微微皱着的眉心松开,然后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心朝上,一股蓝火在他的手心迸发; 姜青诉看见了冥火有些不解,刚抬起来准备牵着对方的手局促地在身侧擦了擦。
“你想知道吗?关于你妹妹之后的事。”单邪问她。
姜青诉愣了愣; 更加不解了; 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我妹妹?你是说……她的转世?”
单邪点头:“还有你的弟弟,以及你所有的家人。”
姜青诉面色稍微有些凝重; 小心翼翼地朝冥火之中瞥了一眼,然后问:“你为什么会想要问我这些?你……做了什么吗?”
“你在担心曲小荷,我看得出来。”单邪道:“曲小荷的身世与你相似,她勾起了你许多不好的回忆,我不知如何帮你与生前之事做个了断,只能让你自己去看,或许你安心了,便自由了。”
他说的自由,是精神上与过去彻底告别的自由,姜青诉在提到妹妹时,依旧能想起那些美好兼痛苦的回忆,即便她亲人的魂魄早就洗尽,成了另一个人,但他们在姜青诉的心中从未改变。
单邪见姜青诉盯着自己手中的一股冥火默默不语,眼眸中闪过许多纠结与无措,他道:“你不提及,便是放不下,不去面对,便如一根刺,永远在心头,若要拔去,唯有直面它。”
“单大人知道……如鲠在喉,如刺在心的感觉吗?”姜青诉抬头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中的示弱并未掩藏。
在她的心里,许多生前的事都是一根刺,她第一次杀人时溅在衣摆上滚烫的血是一根刺,她第一次嫁祸时对方慌张无助委屈愤恨的眼神是一根刺,她无知地与皇后在御花园中争风吃醋最后被赵尹呵斥出宫,也是一根刺。
她的心里早就插满了刺,一根刺,便造就了她的一张面皮,她的千面变化,信手拈来的谎言与无赖,全都是在生前被迫学会的。
但她人生中的第一根刺,最狠伤她最重的,永远都是姜家的倾覆,在姜家被冠上罪名之前,她也曾天真无畏,可自从家中人相继死去,她就学会将痛苦与软弱掩饰起来了。
不提,不想,便不会痛。
姜青诉这一问,让单邪彻底楞在了原地,他手中的冥火在微风中明明灭灭,片刻后他道:“我知道。”
姜青诉一怔:“莫非你的心里也有……”
“所以,你需要知道他们的现况,知道他们早就与你的生命分离,你帮他们沉冤得雪,你让姜大人没有背负罪名任就一生荣贵,你做的很好。”单邪打断了姜青诉的话,也不打算回答她。
姜青诉问单邪:“我若知晓他们的现状,便可以将刺拔去了吗?”
“未必。”单邪道:“但会安心。”
姜青诉顿了顿,实则的确如此,她逃避与过去面对,逃避京都的一切,甚至连京都的糕点都不愿吞下去,她根本就是胆怯,即便死了也无法安心。
那个地方承载她一生的欢乐与悲痛,若不去面对,将永远无法释怀,即便她身死,也无法以白无常的身份重新‘活着’。
姜青诉抬起手指,慢慢朝单邪手心的冥火伸过去,指尖被冥火照上了一层浅淡的蓝色,火光在她的眼中跳跃,姜青诉的手指突然顿了顿,抬眸朝单邪看过去,对方的视线很炙热,她正在单邪的眼中。
姜青诉问他:“你从何时想着要让我见见我家人的现状的?”
单邪顿了顿,道:“你给我蝴蝶的时候。”
姜青诉听见这话顿时莞尔一笑,她眉眼弯弯,嘴角有浅浅的梨涡,这一笑比起她之前笑的每一个瞬间都让人怦然心动。
姜青诉的眼中有火光,也有半滴莹莹未落的泪,她的笑容挂在嘴角,映入眼底,上了眉梢,然后她慢慢收回了靠近冥火的手指,对着单邪道:“果然,单大人的心地真的很善良。”
单邪的瞳孔略微收缩:“你不想看了?”
“那根刺已经拔掉了。”姜青诉道,然后朝单邪靠近了一步,伸手贴着对方的手腕,慢慢将他抬起的手压下,略微踮起脚尖,闭上眼贴着单邪的脸颊边靠近嘴角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
只蜻蜓点水,她便缩着肩膀退回,只是握着对方手腕的手微微发抖,忘了动作。
单邪纤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看向姜青诉通红的脸,问她:“这是何意?”
姜青诉道:“便是,我喜欢你。”
单邪略微抬眉,等了半晌也没等出姜青诉的后半句话,没有但是,也没有其他赘述,喜欢便是喜欢,想说出来,就说出来罢了。
单邪不知,他此刻脸上挂着浅笑,只觉得心中开阔,仿佛有暖风拂过,他慢慢抬起手,食指弯曲勾着姜青诉的下巴,拇指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抹了一遍她的嘴唇,便是这个地方方才贴上了他的脸颊。
柔软,带着姜青诉吐出的气息。
姜青诉心口狂跳,看了一眼单邪紧盯着她嘴唇的双眼,又见他指腹来回触碰自己的嘴唇,然后松开了对方的手腕,顺着他的胳膊推了一下。
单邪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不解:“生气?”
姜青诉脸颊更红了,慌乱之中指着单邪道:“单……单大人从哪儿学来的……这……这般捉弄人的举动?轻……轻浮!”
单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是不解:“轻浮?若手碰便是轻浮,白大人亲我,又是什么?”
姜青诉立刻转身,声音略微扬起:“不与你说了!大晚上的把人拉到这拐角来,还……还说些乱七八糟的,我要回去吃兔肉!”
单邪看着她转身就走,轻轻道:“亲我,就是喜欢。”
姜青诉显然听见了,脚步加快,甚至提着裙摆带着些许小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在里头。
虽窘迫,但她心里知道,她怕是陷进单邪这彼岸花丛里了。
从她给出蝴蝶,提起妹妹的时候,单邪的心中便一直记挂着她,他这个人便是如此不外露,心中再多想法,不到极致,也不愿表达。
姜青诉知道,自己曾让单邪破过许多例,打从她开始接任白无常,二十年前琅城梅庄一案她提起让单邪给她三日开始,他便有过一次次的妥协,妥协微小,可却打破了无数岁月里,单邪心中守恒的一个个条条框框。
若与生死簿上案件无关的人,想要翻阅他们的生死簿,必须得经过阎王首肯,当然,有了单邪这张牌,不经过阎王也可。
但只为让姜青诉安心,让她与生前之事告别,便愿意在众多生死簿中查阅她亲人的前世今生,通过冥火,摆在她的眼前,这等例外让姜青诉知道,她在单邪心中刻下的印,种下的根,必然不浅。
回到火堆旁,兔肉已经烤好了,钟留见姜青诉过来了,于是笑着晃了晃手上的兔肉道:“白大人,来吃吗?”
姜青诉伸手抓了抓脸,刚才一路小跑带着凉风又深吸几口气,他们应当看不出什么来,便说:“要吃的。”
沈长释见她回来了,立刻将书收回去,姜青诉问:“写什么呢?”
沈长释道:“没写什么,这是阴阳册。”说完还晃了晃,此地无银。
姜青诉道:“肯定又是之前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她看过一两句,尽是些寻欢作乐的东西。
沈长释不解释,姜青诉也不追究,反正与她无关,便在沈长释旁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接过钟留递给她的兔子腿,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吃了几口又朝曲小荷看过去。
小姑娘正拿着草在玩儿,精神奕奕的,姜青诉见她红扑扑的脸,一边玩儿一边张嘴等阿武把肉撕下来吹凉了喂到嘴里样子可爱,便扯了两根草,给她编了个草蚂蚱。
草蚂蚱放在曲小荷跟前,曲小荷顿时将手里的草扔掉了,眼睛明亮地问:“这是什么?”
姜青诉道:“小虫子啊,你怕不怕?”
曲小荷一听是虫子立刻缩着肩膀有些害怕,姜青诉见她反应可爱,又说:“别怕,这是草做的,是假的,给你玩儿。”
曲小荷一听,睁圆了眼睛凑过去看,看见果然是草做的,还有一股浅淡的草香味儿,立刻笑着点头,张开手将草蚂蚱捧在手心,前后左右看了好几遍,对着姜青诉甜甜一笑:“谢谢姨姨。”
姜青诉眉眼弯弯:“不客气。”
坐回火堆边,钟留道:“无常大人回来了。”
姜青诉回头看过,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回来了,她一见到对方顿时想起来方才的事儿,于是收回视线看向火堆,没出声。
沈长释瞧姜青诉的反应觉得古怪,似乎有些躲着单邪的意思,心中咯噔一声,凑过去小声地问:“白大人,您没与无常大人吵架吧?”
姜青诉瞪了沈长释一眼:“干你何事?找抽呢?”
沈长释扁嘴委屈:“您……您什么时候跟着无常大人学凶了。”
姜青诉眯起双眼有些逼近:“我凶了吗?”
沈长释退缩:“没……没吗?”
姜青诉愣了愣,坐回,没再说话,反倒是另一边正在玩儿草蚂蚱的曲小荷发出一声感叹:“哎呀!虫子飞啦!”
姜青诉眼看着那草蚂蚱跟真蚂蚱似的,直接从曲小荷的手心跳入了火堆中,大火直接将其烧散。
她顿了一下,回头朝刚回来的无常大人瞧过去,单邪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时又变出来了,正扇着风,盯着大火将草蚂蚱烧干净了,这才转身背过去。
姜青诉抿嘴,一旁钟留小声地对着沈长释道:“白大人脸红了。”
第69章 半妖结:十一
次日一早; 姜青诉几人又开始踏上行程了。昨夜曲小荷睡不着,与阿武玩儿了半夜的翻花绳,花绳是从钟留的衣服上扯下来的线头; 扯着扯着就扯了长长的一条; 钟留的右边袖子少了半截,他也没所谓; 反正他的衣服也从来没正常过。
故而一早,曲小荷趴在阿武的背上睡着了,钟留和沈长释依旧在前头开路,姜青诉和单邪垫后。
事实上……姜青诉与单邪之间还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她在后; 看着单邪走在自己前头两步远的位置。
昨夜月下姜青诉主动凑过去蜻蜓点水的一吻,致使她现在都不太敢直视单邪。
不过好在单邪这人向来话少,她也不用担心太过尴尬; 心里告诉自己反正他们都是挑明了的人了,喜欢与否,双方都知晓,没有藏着掖着,也不用多不好意思。
到了傍晚时分; 一行人终于看见了人烟,走了近两天路; 总算到了个小镇的镇口。
姜青诉看见路边上竖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写着清荷镇,她曾背过大昭国土; 清荷镇属于翩州地界,翩州有三城七镇,清荷镇是其中一个,靠近凤尾城。
凤尾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整个儿城池从上往下看,如孔雀翎后的羽花部位,似凤尾,便有了这个名字。
他们到了清荷镇的地界之后,阿武的行动显然慢了下来,看来他的目的地也即将要到了,必然就在翩州之内。翩州距离京都有八百里路,已是相当远了,即便皇帝全国下召要找曲小荷,命令到达翩州这边,执行力度也相应减少许多。
离京都越远,她就越安全。
沈长释从前头跑回来,瞧见姜青诉和单邪之间隔了一点儿距离,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位大人闹矛盾了,对着单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他就小跳到姜青诉跟前,笑眯眯地喊了一声白大人。
姜青诉瞥他一眼:“有事?”
沈长释道:“咱们跟着这人也不久了,他这么一直走下去,咱们就一直跟下去吗?”
姜青诉道:“放心,他很快就要停下来了。”
沈长释伸手摸了一下鼻子,又问:“白大人与无常大人吵架啦?”
“你何时对我与单大人的事感兴趣了?”姜青诉微微眯起双眼,沈长释立刻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这不是为了十方殿的和睦才问出这句话的吗?同僚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走在前方的单邪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封。”
于是,沈长释的嘴巴被迫封上,抿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憋屈的感觉顿时让他抓耳挠腮。早知道就不管这两人的闲事儿了,还以为昨天晚上他们去小树林里有什么进展,却没想到不进反退了。
沈长释抓着姜青诉的袖子晃了晃,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头,想让姜青诉给自己求求饶。马上就到镇上了,他这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一张馋嘴这个时候被封上,会要命的。
姜青诉甩开沈长释的手,嘴角挂笑:“谁让你话多还总说错,活该。”
说完这话,姜青诉几步上前走到单邪的身旁,伸手拍着对方的肩膀,摆出一副同僚之间应有的架势问:“单大人,等会儿入了镇子想吃点儿什么啊?猪肘子不错嘿。”
沈长释:“……”
白无常是个坏蛋。
不过,因祸得福,他算是把这两人给劝回来了。
前方的钟留见沈长释抿着嘴走回来,眨了十次眼睛这人也没开口说话便知道,肯定是被无常大人封了嘴,否则以他话痨的劲儿,不可能能安静这么久。
众人没走多久就入了镇子里头,镇子本身就不大,不一会儿便看见了庄稼地,庄稼地的另一边已然能瞧见房屋,弯过了一个山脚,小路转过去了之后,整个镇子就进入眼底了。
清荷镇有不少荷塘,主要对外卖的是藕、莲子等吃食,黄泥路的尽头有几所大房子,再往里头走则是石头铺成的宽阔大路,大路两旁是闹事街道,一条闹市从镇子头通往镇子尾,其余的地方全是小巷房屋。
几人还没入镇子就看见人了,刚好又到了饭点,好些人家上头都飘着炊烟,饭菜的香味儿顺着巷子飘了出来。
姜青诉左右看了几眼,两旁的房屋建筑都较矮,就算是客栈也只有两层楼高,客栈多半挨着酒楼饭馆儿,剩下就是一些杂食铺子、首饰玉器店之类。
这地方午间下过雨,地上还是湿漉的,不过此刻已经半干,空气中飘着潮湿味儿。街道上还有不少卖小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远处还有茶亭,里头有人说出,茶亭旁边立了个牌子,听书饮茶,瓜果免费。
姜青诉喃喃:“这倒是个闲暇惬意的好地方。”
“你看出来了?”单邪朝她望过去,姜青诉微微一笑点头:“是啊,人的脸上都很和善,恐怕都是农人农心,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镇外种了一大片荷花池,灵气上蒸,这地方很养人。”
单邪点头,从他们刚进镇子,好些家门口坐着几个七十岁还很健谈下棋的老翁来看,这地方的确是一方灵地。不光是清荷镇,乃至整个翩州都灵山秒水,这地方富饶谈不上,但绝不贫困,无甚烦忧。
“花!”曲小荷本来是趴在阿武背上罩着黑色斗篷浑身藏匿的,突然伸出一小截手指着路边一个小孩儿手上抓着的东西。
那是刚从荷塘里采来的荷花,小孩儿手里有两朵,妇人听见这话,便让自家小孩儿让出一朵送给曲小荷。
曲小荷的声音甜甜道谢,妇人透过黑袍缝隙看见了曲小荷的脸,道:“好可爱的小姑娘,这天热,怎么还罩着衣服呢?”
“她病了。”姜青诉上前一步道:“吹不得风,多谢这位大嫂送的花儿。”
“哟,这是你家姑娘吧,真是漂亮。”那位妇人说完,便拉着孩子走了。
“姨姨,是荷花。”曲小荷将花儿抓在手里,声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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