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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无常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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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双生仙:九
朱鹤疯魔了。
姜青诉当白无常才几十年的时间; 人间地府两边跑,远没有已经活了八百多年的朱鹤见多识广,可就连她都觉得朱鹤狭隘; 正如单邪所说; 朱鹤已经陷入了迷途之中,一叶障目; 他的
双眼在换成别人的眼时,就已经被蒙蔽了。
“是吗?”单邪的扇子对着朱鹤的脸轻轻挥了过去,冥火从扇中飞出,直接朝朱鹤的脸过去,朱鹤的衣袍之中飞出红火; 却无济于事,冥火将红火吞噬,覆盖在了他的脸上。
只刹那间; 朱鹤发出了惨叫,双手捂着脸,他那一张不知用多少人的命换来的假面皮,被烧得干净。
朱鹤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眼看血肉从眼前剥落; 他一时受不了如此打击,疯了一般跌倒在地; 扑到了脚下京都城外的湖面上; 吹开云层看着湖面里的自己。
他真实的样貌已经毁了,那张□□后头是早已枯萎的面容; 八百多岁的男人即便一只脚已经踏离了人间,也躲不过衰败的容颜。
朱鹤盯着湖面中的自己,那张脸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剑眉凤目,薄唇清冷,他立刻松了口气,方才的痛苦此刻顿时烟消云散,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小心翼翼地抬手擦去。
沈长释皱眉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姜青诉道:“单大人说过,这咫尺天地的结界里,能在现有的环境中,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朱鹤恐怕是在湖面里,看见了单大人的脸。”
单邪看着这样的朱鹤有些可惜,他身上的执念太重,恐怕难以放下,而今萦绕在他身上的罪孽如此之深,原来令人钦佩的惊世奇才,几百年后却要魂无所依,打入地狱。
单邪道:“即便你当真有我的脸,也成不了我。地府,人间,死与生,一切自有其定数,妄图更改定数必受其反噬,你做了一次孽,孽便背负在身上,恶意一旦生成就再难消灭,你永远无法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即便造出再多颠倒生死阴阳之物,又能如何?”
朱鹤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皱眉摇头道:“我真的不解,不解的是你为何要装作不在乎?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吗?”
姜青诉皱眉:“疯了。”
沈长释啧了啧摇头:“我原以为自己不够聪明,还怨过,现在看来,足够聪明也不好,容易把自己逼疯。”
“你手中握有生死大权,却甘心做一个小小阴司,你与我说过你的冥火可吞世间万物,可你用它的次数屈指可数,你有镇魂鞭可镇天下鬼魂,却只用来打恶鬼恶灵大材小用,分明你一弹指便可毁天灭地,为何要躲在阴曹无聊地重复度日?”朱鹤摇了摇头:“我不解,我当真不解!你分明可成为这世间万物的主宰,又怎么成了缩头乌龟,收敛才干,隐藏于生死之外?”
单邪听他这些话面色不改,一双淡漠的眼无喜无悲地看向朱鹤,朱鹤越执着,越疯狂,就越显得可怜。
“看在那三本书的份上,我可以解你疑惑。”单邪道:“于我而言,毁灭易,守恒难,天地经历不知多少岁月才沉淀如此,从那岁月的起始我就在,世间已然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我何必出现?何必打破?”
“不破不立,可我要破的,就是你立下的规矩!”朱鹤起身,朝单邪这边踉跄几步:“你说人有生死,魂魄轮回,可凭什么世间要有轮回之道,凭什么人不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你说生死簿记载一生,按部就班才是真理,一旦更改就要遭受十方殿的惩戒,可谁想按照生死簿活此一生?如此安排,可有经过他人的同意?!”
他仰天哈哈笑了几声:“若世人皆知有地府,世人皆知有轮回,世人皆知自己命运早已写在一本薄书之上,可还愿意顺你这天意?顺你这规矩?”
姜青诉怔了怔,她心中猛地一跳,居然有些被朱鹤说动。
实则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她不信生死轮回,却在赵尹面前发下重誓,说若对方生生世世为帝,自己必将生生世世为臣。她以为自己爱之深,可到了地府看见生死簿才发现,一切都是纸上记载,她不过是顺其而行罢了。
她害怕来生来世还要再受生死簿控制,也怕自己许下的那个誓言成真,故而烧了生死簿不入轮回,也是为了改命,不听命。
而今想来,人世间的人大多如她如朱鹤,往往身不由己,有的快乐一瞬即逝,有的痛苦却伴随一生,一本生死簿从生记到死,到底谁是这生死之间的主宰?
若她有朱鹤前世的才能,能够看透天地奥义,或许也会如此疯狂,妄图改变现状。
“我给的,不过是那些人一个机会!”朱鹤慢慢伸出纤瘦的手指:“就拿近年来说,那些不想死的人却被生死簿束缚,我帮他们改了命,让他们留在人间,留在所爱之人身边,有错吗?错的是生死簿,是你所谓的命中注定,不是我,亦不是普通百姓。”
单邪没说话,他等着朱鹤将心中所想与不满全都吐出。
站在他身后的沈长释却听迷糊了,愣愣地看向姜青诉,张了张嘴道:“白大人,我是不是……被他施了什么法?居然觉得他说得挺对。”
姜青诉深吸一口气摇头,别说沈长释觉得朱鹤说的对,就是她也如此觉得。
人生在世本就短暂,若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却是几生难求的幸福,如果不愿死的人可以不死,不愿分的人可以不分,或许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不过朱鹤说的虽然迷人,可姜青诉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时间不可能尽是好没有坏,等量的善意与爱活着,那便有等量的恶意与恨存在。
朱鹤道:“你有能力做的,你不去做,那我便来帮你做,既然魂魄始终存在不会变,那轮回有何意义?不如去了轮回,让世人都知自己活了多久,经历多少。我想要的,是个不死的世界,我试过许许多多能让人躲避生死簿死亡的方式,却没有一样不被你破解。但这不是我的终点,我没死,你收不了我,而且我会一直活下去,想尽办法活下去,终有一天我可以代替你,最终成为你。”
“若人不死,生有何意?”单邪问他。
“世间乐趣,你从未尝过,又怎知生无意义?”朱鹤反驳。
姜青诉猛地朝单邪看去,朱鹤这句话当真对单邪来说是柄锋利的剑,直刺他的心口。
他没活过,看不出山水美景,尝不出人间百味,他的确不知生的意义。
“人活百岁是喜,可人活千岁是悲。”单邪轻轻晃着扇子,在这无风之处涌上了一股凉意,凉意沁人心脾,姜青诉与沈长释都觉得自己不安的情绪得到些许安抚。
“短暂一生才可贵,许有遗憾,却也圆满,无尽岁月并非是保留挚爱,而是磨去对爱、痛、恨等一切情绪,几百上千年后,只剩孤寂,灵魂的终点在何处?人生的意义又在何处呢?”单邪说完这话,目光直视着朱鹤:“你前世尚有知己好友十数人,虽在战事中颠沛流离,却从未断了联系,今生你本生在富裕人家,可享一生无忧清福,你却主动放弃,钻入了改变生死的执念之中。”
“你少说也活了八百年了,可快乐?可幸福?可能找回躲在茅屋中迎着短蜡书信报平安的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收到友人回信的怅然和欣喜?”单邪此话,将朱鹤钉在原地。
“无生无死,便是永无止境,你熬得过八百年,是否能熬过八千年?即便你熬得过八千年,世间人人可熬得过这些岁月?”单邪道:“生死之事,前世你没看透,今生亦看不懂。”
“我头一次听无常大人说这么多话。”沈长释愣了愣,居然听迷糊了。
这些生生死死他都不懂,也听不明白,姜青诉虽也不懂,但终究听明白了。
“朱鹤,若不存在死,生就没了意义,你走错路了。”姜青诉道。
朱鹤晃了晃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没站稳,倒地时溅起了湖中的水,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朝湖面看去,波澜的湖面逐渐平静,而平静过后的湖面上,男人的脸已是垂垂老矣,皱纹遍布,与他的双手一般,还长了黑斑,他满头乌发瞬间苍白,一身煞意如漏了底的盆,散个精光。
他听闻了单邪说的一切,他羡慕对方的能力,却又为对方惋惜,本是创世之能,偏偏安于现状,他经历过战乱,也度过了盛世,可终究解不开心中谜团。
他见过太多因为生死而支离破碎的家国,故而想要打破生死轮回,他按照单邪所说的能力照搬创造了目前自己拥有的一切,却没想到到头来,禁锢在生死之中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世人皆看透生死,顺其发展,唯有他看不透,妄图破灭。
无生无死的世界,当真不如现在好吗?
莫非几百年都拥抱着自己心爱之人,不是快乐,而是厌倦?
本短暂一生经历寥寥无几,长生之后便觉乏味,不去追求了?
世人究竟想要什么,他的执着,是否能够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如若不如现状,那他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单邪收了扇子,天地骤变,犹如破碎的镜面一层层剥落,最终成了贴满黄符的客栈小屋。
床上安稳入睡的白球翻了个身没有醒来,初晨的阳光顺着窗户缝隙照进了屋内,一缕落在了朱鹤身上。
朱鹤趴跪在地,一头白发杂如稻草,那抹温暖的阳光映着他皱纹密布的皮肤,正像生与死。
姜青诉知道,修道者都有自己的道行,骆昂走上歪道用鬼魂与妖来不断增加自己的寿命,提升自己的道行。朱鹤也一样,他提升寿命道行虽未必如骆昂那般,但这一瞬,他这八百多年的修为因为被单邪破了执念而散了。
即便不用单邪动手,他这身体,也扛不住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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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双生仙:十
朱鹤的执着倒是毁了他原本拥有的才华。
往往世间之事便是如此; 知道的少的不见得多快乐,但知道的越多,往往越迷茫。
朱鹤瞬间苍老; 察觉到结界消失的那瞬; 他化作一缕红烟掩面而去,单邪并没有阻止他。
单邪这一双眼可看人生死; 在他的眼中,朱鹤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最迟就在这几天,他必然会去地府报道,其余法子; 药石无灵。
白球还躺在床上睡着,三人进屋仿佛只是一瞬的事儿,他们在单邪的结界中待了好似很久; 实则出来之后,阳光也不过才挪了一寸。
姜青诉让沈长释在白球的房间内守着,自己与单邪到了隔壁去,顺便让楼下的小二送点儿早饭过来,包子馒头皆可; 她不过是刚被朱鹤说烦了心,想找一找自己能否尝得出人间百味来。
小二端了一屉小笼包上来; 还加了一个醋碟; 姜青诉瞧见了高兴,热腾腾的包子一口咬开里头还有烫嘴的汤汁; 这一口包子愣是将她满心的烦躁不安给冲得烟消云散了。
单邪见她吃得开心,目光柔和了几分。
姜青诉道:“单大人可知,在你那咫尺天地之间,你与朱鹤谈天论地,我都听不大进去,反而是沈的一句玩笑话,直戳我心。”
“什么?”单邪问她。
姜青诉道:“沈说,他原本有些怨自己不够聪慧,见了朱鹤才发现,原来太过聪慧也不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人与鬼,天与地,其中奥秘何其之多,能参透一二已是了不得。”单邪道:“人对未知总有恐惧,故而才怕鬼,实际上世间恶鬼少之又少,不会无端害人。与此同理,人怕鬼,也怕神,超出所知的能力他们都怕。知道的越多,得知天地之间之广,或敬畏,或胆怯,认知了自身的渺小,便容易走向极端。”
“哪种极端?”姜青诉含着包子口齿不清地问。
“或开天眼,通天地,心已脱离凡尘,肉却深入凡尘,往往造福千万,功德加身。”单邪展开扇子晃了晃说:“或迷心智,不屑生死,弃卑微肉身,妄主宰尘世,便如朱鹤这般,身在凡尘,却看不透凡尘,自以为至高无上,实则,他的恐惧更多。”
姜青诉唔了一声。
单邪挑眉:“怎么了?”
“好吃!”姜青诉点头,夹了一个包子沾了醋递到单邪到嘴边:“你尝尝。”
单邪瞥了一眼面前正在冒着热气儿的包子,道:“我尝不出的。”
“其实我也想过,你总觉得你尝不出,所以才不去尝,整日喝水都只喝白水,若非闲着没事儿,你恐怕连水都不和,你这般永远也尝不出人间百味。”姜青诉道:“好在有我,我帮单大人先尝百味,确定好吃了再给你吃,你还不乐意?”
单邪见她嘴上吃得油光发亮的,又冠冕堂皇地说了这番话出来,再不吃的确显得不领情,于是张嘴将递到自己嘴边的包子吞了下去,在他嘴里,尝不出什么,不过见姜青诉笑弯了眼,倒是有些趣味。
姜青诉见单邪把包子吞下去了,抿嘴笑了笑说:“你瞧,包子不如你想的那般没有滋味儿,这与你长着相同一张脸的人,也不如你想的那么惊人。我虽不知与单大人有一般样貌的人究竟是谁,但经过此事,想必单大人也明白,心中所惧并不可怕,只要一步跨出,便不必回头了。”
单邪垂了垂眼眸,只说:“再让我尝一口。”
姜青诉咧嘴一笑,夹起包子正要喂到单邪的口中,客栈的走廊里就传来了哒哒脚步声,钟留跑步从来不知收敛,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他先是跑到自己房中,一瞧白球在,沈长释也在,沈长释正剥花生给白球吃,花生米放在手心没喂到对方嘴里,白球手脚并用爬上桌子凑到跟前去咬。
钟留见到沈长释,愣了愣:“就你一个人?”
“无常大人与白大人在隔壁呢。”沈长释说,然后将花生米塞进了自己嘴里,白球扁着嘴,差点儿就要哭出来,她鼻子皱起,发出呲呲叫声。
钟留关上门任由沈长释逗狐狸玩儿,自己朝隔壁房间走去,站在门口,他有些犹豫,敲了敲门后问:“无常大人,白大人,我方便进来吗?”
姜青诉将包子塞进了单邪嘴里,道:“进吧。”
钟留推门而入,没瞧见两位大人正做什么非礼勿视的事儿,松了口气道:“我方才在屋顶上守着那玉子许长时间,见到官差将她送出了林子,然后她就进了轿子回去秦楚笙箫处了,我并未近身,也没瞧见有什么煞意,恐怕那神秘男子并没与她碰面。”
钟留这么说,姜青诉才啊了一声,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把实情告知钟留,傻孩子回来还与他们报备呢。
姜青诉嗯了一声:“他们的确没碰面,还有那神秘男子的事儿……也差不多解决了,不过你见玉子一人,有无把白球的内丹给拿回来?”
钟留一愣,脸上红了红,然后别扭地摇头。
姜青诉嘶了一声:“你傻吗?这是个好机会,你不拿还让她带回去,这等狐媚东西留在人的身上得起多大祸事,重可祸国殃民可你知道?”
“知道。”钟留撇嘴,先前的皇帝也没少被狐妖给迷惑的,后来导致王朝衰败,几百年的基业荡然无存,史书有记载,他如何不知?
不过……
钟留伸手卷了卷衣角的布料,话没说出来,姜青诉就明白了。
眼前这看上去三大五粗的男人,不论过去多少年,依旧无法近女子的身,更何况玉子的确是个会些魅惑手段的风尘女子,钟留最怕‘浪’,他若去,玉子朝他哼一哼,撒个娇,他必然捂着鼻血撒开腿逃了。
“此事,恐怕还得麻烦白大人了。”钟留道。
姜青诉垂了垂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她抬眸的一瞬朝单邪的身上瞧过去,钟留觉得情况不妙,他想逃,不过当下情况,他无法逃。
单邪瞧见姜青诉的目光就明白她要做什么,晃了晃扇子眉头轻皱,一口叹气轻不可闻。
姜青诉说:“单大人陪我一道去吧?我顺便,带你瞧一瞧这人间百味中的另一种味。”
“什么味?”钟留好奇问。
姜青诉将单邪手中的扇子夺过来,给自己扇风说:“女人味。”
钟留惊了,他朝单邪看了一眼,单邪轻声说了句:“不去。”
“去嘛!”姜青诉合上扇子,用扇子戳着单邪的肩膀:“去嘛,去看看啊,并且若那玉子身边还有什么朱鹤先前留给她的东西,我若一时不察再被伤了怎么办?单大人去除了见识女人味,也可及时保护我啊。”
单邪顿了顿,朝她瞥了一眼,眼神中的无奈姜青诉尽收眼底,她觉得有趣,于是抿着嘴眨了眨眼睛,摆出撒娇姿势,扇子还在单邪的肩膀上戳:“去吧,单大人去吧。”
钟留背后一层冷汗,立刻拱手:“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一点儿也不敢逗留,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间。
沈长释见他几乎是冲进来的,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钟留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白大人要带无常大人去秦楚笙箫处。”
沈长释眼眸一亮:“我能跟上吗?”
“你跟上去做什么?”钟留问。
沈长释将逗白球的花生往桌上一放,紧张焦急地擦了擦手道:“我若不去,这等好看的画面没瞧见,让我贫空想我可想不出,你可知我的书停了多久?”
“什么书?”钟留不解。
沈长释道:“白姓娘子与其夫君闺房二三事啊!”
钟留:“……沈哥,你该不会一直都在写白大人与无常大人吧……你不要命了?”
“我本就死了。”沈长释撇嘴。
“你不要魂了?”钟留还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沈长释道:“你可别小瞧了我写的这本书,绝非凡品,与我先前写的那些淫词艳曲可不相同,就拿他们鸳鸯戏水的那一段来说,我可写成了三百字的长诗,并且丝毫没有减弱无常大人的英姿雄风……”
“你真的不要魂了。”钟留捂着耳朵没听下去,他怕自己听多了,有朝一日这本书东窗事发,他会跟着沈长释一同倒霉。
姜青诉晃了单邪许久,单邪才以护她周全这一项理由答应陪她在晚间去秦楚笙箫处,帮白球一个忙,把她的内丹给夺回来。
白球是妖,但妖也分好坏,许久之前他们碰到过的阿武是个半妖,心地却比许多人都善良。有些妖身不由己,若非有白球的内丹指路,他们也未必能这么快找到朱鹤,一个小小内丹,还她又如何。
这回姜青诉没扮男装了,不过她也没穿裙子,一身衣物雌雄莫辩,简单干净,白衣翩翩。她将沈长释先前给她买的白纸扇拿在手中,学着单邪晃扇子的举动,出门前朝单邪挑眉逗弄了一下,单邪见她这样子,瞳孔略微收缩。
“如何?”姜青诉挺了挺胸。
单邪道:“好看。”
姜青诉一愣,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单邪瞧过去,抿嘴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实话实说。”单邪说完,伸手将她头顶的玉冠扶正。
姜青诉摸了摸脸颊,对着单邪弯着眼睛一笑:“等会儿见到的好看姑娘多着了,届时单大人是否还会说我好看?”
“你知道的,人之皮囊在我眼中并无差别。”单邪说。
姜青诉略微抬头:“那你还说我现在的模样好看?不是没有差别吗?”
“你向来与他们不同,不论是皮囊,或是魂魄。”单邪说完,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我想吻你。”
姜青诉的脸更红了,她展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一跺脚道:“都与你说过了,这种话,不能直说。”
“可能直做?”单邪问。
姜青诉又是一跺脚,扇子没拿下来,手朝房门过去打算开门出去,压低声音嗔道:“也不可做。”
她的手指搭在了门上,还未开门,单邪微凉的手指便盖在了她的手背之上,然后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交握,她背后贴着单邪的胸膛,鼻息间能闻到清冽幽香,心口的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腔。
单邪的声音如甜酒醉人,轻描淡写道:“我偏想要。”
第123章 双生仙:十一
姜青诉被他这句‘我偏想要’说得脸都红了; 莫名有些呼吸困难,她眨了眨眼睛,按在门上的手略微收紧; 刚好与单邪交握。
“想要什么?”姜青诉问。
“吻你。”单邪说完; 弯下腰,另一只手贴在姜青诉的脸上; 让她略微回头,如此两人前胸贴着后背还能面对彼此,单邪一吻落下,微凉的呼吸在鼻尖缠绕。
姜青诉的手捏得有些紧,她的紧张与不安单邪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吻并不深,两片薄唇挨着,轻柔相吮。单邪略微伸出舌舔开了姜青诉的嘴; 他的另一只手从贴着对方的脸,顺着指下光滑的肌肤,摸索到了脖子,轻轻贴在了她曾经砍首留下的疤痕上。
姜青诉缩着肩膀不敢动,这一吻深情且柔软; 她闭上了双眼便无法睁开,脑中萦绕的是单邪的模样; 还有他的轻声低语在耳边缠绕; 一时间屋中旖旎,春光欲泄。
一吻将毕; 单邪的嘴唇贴着她的脸,吻着她的眉眼,顺着眉尾到了耳尖,张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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