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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为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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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怎么死的?”楚砚果然对这消息感兴趣了。
这个倒算得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太子富一死,郑国内部局势势必会发生一系列的改变,而各种利益的改变也一定会影响到各国间的关系。特别是郑国地处几大国之间,地理位置十分突出,只要与边境某一国相联合,便可起到制约其他国家的效果。
“前晚死的,那小子倒死得不差,听说就死在郑国最红的花魁床上。不用说一定是纵欲过度,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刘书函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楚砚听罢,微微想了想又道:“书函,太子富死后,郑国朝堂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争权吧!”刘书函接着说道:“太子富一死,可乐坏了不少人,没人替那太子富掉半个泪不说,马上就有人提出新储君的事了。反正一句话,热闹得不可开交呀!”
“那郑皇倒也懒得理那么多,自个过着自个的清闲日子,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全交给身旁一个最宠爱的弄臣去打理。不少皇室贵族个个都心怀不满,却也无计可施。眼下这太子富一死,那权利更是全抓到那弄臣手中,只怕日后这郑国谁当储君,谁继承大统还得看这弄臣怎么想了!”刘书函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朝楚砚道:“你一定不知道这弄臣是谁,说出来,这人还真能跟你扯上一些关系。”
见刘书函一脸的神秘,楚砚这次倒挺配合着问道:“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他叫郑远,曾经是南宫泽府上的一名男宠。听说当时吴王恪也看上了这郑远,问南宫泽要了去。没想到这郑远当着众人的面就跳了湖,结果被罗云给救了起来。”刘书函得意的道:“怎么样,我的消息够全吧?不过,罗云也真够厉害的,算起来,她也算是这郑远的救命恩人。罗云现在又是你的王妃。所以郑远多多少少也能与你扯上一些关系。”
“书函,既然郑远宁死也不愿从吴王,那他为何又去了郑国给郑皇当弄臣?”楚砚倒不纠结于他与郑远能不能扯上关系,只是想不明白郑远最后怎么就去了郑国。
“这个我就没查了,也许罗云应该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刘书函猜测着,说不定这其中的原因还会跟罗云扯上些关系。其实他也并不是知道什么,只不过就是一种直觉。
刘书函刚说完,突然好象又想起了些什么,转而继续朝楚砚道:“这事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太子富的死倒是有些问题。”
说着,他走到楚砚身旁,凑到楚砚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楚砚的表情顿时凝重了不少,如果真如刘书函所说一般,那么太子富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千真万确,我的情报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刘书函一副不信拉倒的表情。
唉,这回可有得楚砚忙的了,刘书函望着楚砚深沉的脸,不由得一阵摇头。南宫泽,郑远再加一个楚轩,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罗云还真是个会招麻烦的主。
在刘书函眼中,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特别是像罗云这样的女人,那是麻烦中的麻烦。不过,好在他想得开,这一辈子不会为了女人而烦心。
只不过人生无常,烦心的事多得去了,就象刘书函一般,不为女人烦心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得为其他的事,其他的人而烦心。
而此时此刻,内心并不平静的人太多太多。
此时的泽王府内,彩云阁并没有因为前主人的离去而变得萧条,相反,整个园子比之前收拾得更加的讲究。只是,这所谓繁华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让人压抑的冷清。
自从罗云走了之后,南宫泽便直接搬到了彩云阁居住,屋子里头的一切都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摆放,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可是,再怎么一层不变,依旧已是物是人非,整个园子里的空气都冷清得让人心里发寒。
“王爷,宫里派人送来了新做好的龙袍,请您试一试,要是哪里还有不合身的,他们也好马上修改。”水儿捧着刚送来的龙袍,轻声的提醒着窗前背手而立南宫泽。
自从罗云走后,王爷便愈发的变得冷漠起来,寡言少语的,连个笑容也没再瞧见过。有时水儿心中不由得想,既然如此在意。当初又何必那么做?在世人眼中,王爷得了这三座城是如何好的一桩美事,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可以的话,王爷宁可不要这三城。
她知道,王爷不同于她这样的女子,个人情感与大业之间定然是选择后者。对也好,错也罢,既然做出了选择,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得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才对。
可是,同时她也看得再明白不过了,王爷根本放不下心中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放下。
他保留着她的一切东西,甚至搬到这彩云阁来住。他派探子密切关注着她的一切动向,每一次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时,脸上的表情才会有那么一刻的柔和。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床边,手中攒着那块龙型玉佩,喃喃的叫着丫头……
水儿知道,他心中的爱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去而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的疯狂。那刻骨的思念象是洪水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他的心。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柔和温暖的眼神。现在也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开而变成了千年的冰霜。那无情的冷漠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扎在水儿的心中。
“王爷,请试一下龙袍是否合身。”等了半天,见南宫泽并没有回应,水儿只好再次出声提醒着。
南宫泽终于转过了身,冷冷的朝水儿手中捧着的龙袍望了一眼,那炫目的明黄让他有种莫名的恶心。
“不用试了,把它拿下去吧!”
本来就是照着他的尺寸定做的,还有什么必要去试呢,南宫泽不由得一阵冷笑,那满眼的明黄让他觉得格外的讽刺。
现在,他无比的痛恨那一抹明黄。可他却又偏偏为了这一抹明黄而亲手将丫头卖给了别人。多么的矛盾,多么的荒唐!原来,真正让他痛恨的并不是这一抹明黄,而是这个让丫头伤透了心的自己!
水儿见状,也不敢再多说,默默的将手中的龙袍递给一旁的春儿,让她拿了出去。
“还有事?没事就出去!”见水儿似乎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南宫泽便直接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一会叶将军来了的话,直接让他进来!”
“是!”水儿只好微微行了个礼,退到门外守着。
南宫泽的改变一开始让肖鸣等人十分的担忧。可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的主子虽然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但处理起朝政大事来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反而更加的果断冷静,手腕也比从前更加的强而有力。
不仅如此,南宫泽还一门心思的将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到了大业上来,从被任命为储君开始,便在楚皇的授意下,很快接手了朝庭的大大小小事情,并处理得完美无缺,众朝臣亦是对这末来的新皇赞不绝口。
这让肖鸣等人放心了不少,或许在他们心中,这样的南宫泽才是真正的南宫泽,没有儿女情长束缚的他才可以走得更快更远。
只是,没有人真正知道南宫泽心中的想法,他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做着这一切,为的仅仅是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里强大起来,为的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夺回丫头的实力。
在南宫泽看来,正因为当时人并没有绝对的权力,所以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太多。万般无奈之下,他才被迫暂时放开丫头。虽然自己并不情愿,可对丫头造成的伤害哪怕是再多三个换也难以平息过来。
如果当时他足够强大,如果当时他已经将至高无上的权力握在手中,那么他便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任何人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别说是三个城,就是拿一个国与他换,他亦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去否定。
所以,现在他必须步步为营。快速而有效的让自己强大、强大再强大。强大到可以俯视这天下的一切,强大到可以主宰任何的决定,强大到不用再重复那日的心碎。
“属下见过王爷!”叶云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般的轻,那般的淡,就像一片偶尔飘过的闲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本来就淡雅的男子,现在变得愈发的淡然,那如梦一般美好女子的离开亦让他改变了许多。
“事情都办好了?”南宫泽并未回头,而是望着窗外飘过的云直接询问着他想要的结果。
“办好了,应该死的死了,应该受罪的也受罪了。”叶云峥平静的答复着,可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在叹息,就算那些人全死光了又如何?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对罗云造成的伤害。
“云峥,你错了。”南宫泽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目光对上叶云峥的视线,不带感情的说道:“最该死的人还在呢。不过,很快我便会让他死得其所!”
最该死的人?叶云峥并没有出声询问。那人是谁,他的心中亦清楚得很。
那日大殿上凡是参和过换人事件的人没一个落到了什么好下场。除了太子富以外,就连那几个跟着叫过价的人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人便是最先的挑事者——吴王恪!
他知道,在南宫泽眼中,吴王恪是最该死的人,若当初不是吴王恪故意提到罗云,将罗云引到众的人的视线中,太子富哪里有机会见色起换人之心,而罗云也不可能最终被楚砚用三城换走。
虽然叶云峥知道罗云并不喜欢自己,可是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至少,她可以开开心心的与南宫泽生活在一起。他看得出来,最后的这些日子,她是真心喜欢上了南宫泽,而南宫泽亦是真心爱她的。
她不爱他没有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能偶尔看上她一眼,他便已经知足了。可是,他却亲眼看着她被伤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而且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的心痛并快乐着的女子。
叶云峥知道,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决不会有好下场的。简单的死亡对那人来说太过轻松,那样的话他的代价也太小了吧。不过,这些并不用自己多操心,因为南宫泽一定早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最终的结局。
只是,南宫泽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叶云峥下意识的朝南宫泽望去,那个变得冰冷沉默的男人并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虽然这么久以来,他再也没有当众提起过罗云,可叶云峥心里清楚,南宫泽是绝对不会那般轻易的放手。
“王爷,属下进府时正好遇到了肖鸣几人,他们有些话想问王爷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便托属下顺便询问一下。”叶云峥不再纠结于脑海中的思绪,转而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
“肖鸣?”南宫泽冷笑了一声,脸上僵硬的肌肉配合着那声笑,听得人心底都忍不住发麻。
“他是不是让你跟本王说未来皇后人选的事?”南宫泽收拢了那道让人不自在的笑,转而说道:“如果是为这事的话,你也不必再说了,他们之前已经与本王说过好些次了。”
叶云峥一听,便知道自己这一说果真又是无疾而终。之前,肖鸣几人托付他之际,他便早已料想到是这般结果。但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以肖鸣的性格便会亲自出马,而不会找他来当这说客。
立后之事,很早便有人提出,随着南宫泽继位日期的日益临近,众人便更是关注得紧。
南宫泽早已到了应该娶正室的年龄,王室中像他这个年纪的别说正妃,就连子嗣都已经有了。而他除了昔日的罗云以外,一直连个身份像样些的妻室也没有。
以前还只是王爷身份,空着倒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如今眼看着就要继位了,总不能让后宫主位也这么一直空着吧。更何况,皇后一事也并非只是简单的大婚,其中牵涉到的各种利益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
所以,这位子多空一日,麻烦就多上三分。更何况挑选出一个合选的皇后来,对于南宫泽皇权的巩固以及日后的称霸大业都是有利无害的。
只是,南宫泽却一直不肯松口皇后人选之事,而每当有人提议这件事时也都被他冷声打断。他们心中也清楚主子心中的想法,可是,那女人都已经成别人的王妃了,难不成主子还想为了她一直空着这个位子?
可是,这事若南宫泽不肯点头,他们还真没有半点的办法,所以肖鸣他们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能用得上的办法都试上一试,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尽量让他们去说上一说。
“王爷,属下并不在意您的答复,也不关心这件事,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王爷已经知道属下要说的是什么事,那我也不再啰嗦重复了。”
叶云峥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南宫泽立不立皇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更何况,对于那些窥探这个位子的人来说,暂时没有消息比彻底没戏要来得强得多。毕竟在他们眼中,南宫泽只不过是暂时没有立后,而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立。
叶云峥的回答让南宫泽没有表情的脸孔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叶云峥淡淡的说道:“云峥,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南宫泽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那些人是不是都以为他从此便这么放手了?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不止一次的听他们说着这样的话,甚至曾经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丫头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呀!她是独一无二的,更是无可替代的,有她,他的生命变得阳光灿烂,而没有她的日子,他的灵魂空洞得没有一丝的感觉。哪怕让他倾尽一切,这一生,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丫头了呀!
“云峥,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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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秘密协议
第六十二章:秘密协议
南宫泽登基的那一天。整个南月上下一片沸腾,各个城郡都举行着欢庆仪式,为这位英武的新皇而欢呼。
这个世界本就崇尚英雄,而像南宫泽这样的人物早已在南月百姓的脑海中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宏伟形象。
这个年轻的君主文能治国,武能开疆,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令南月的领土面积扩大了近三分之一。这在整个南月的历史上都算是得上前无古人的事了。
这个英明的君主继位之日并不是老套的大赦天下,惠及一些不应该赦免的人,而是下令依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减免不同形式的徭役赋税。这个年轻的君主让更多的百姓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并得到了全国上下的一致拥戴。他们相信,有南宫泽这样的新君,他们南月会一天比一天强大,最终称霸天下。
这一天,隆重而庄严的登基仪式在南月皇宫宏伟的广场上举行,所有的国家都派出了最隆重的使团来观礼。
南宫泽一脸的威严,一般明黄的龙袍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衬托得愈发的完美。他高高在上的立在那数百级台阶之上,接过象征着最高权力与责任的玉玺,耳中响起的是那震耳欲聋的参拜与欢呼之声。
可这一刻,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容,正如他身旁那空荡荡的后位一般,他的眼中隐藏着的亦是无边的空洞与孤寂。曾经,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勾勒出过这样的情景。只不过,那美好的蓝图上应该有那抹让他幸福满足的身影。
而现在,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这里,站在这权利的顶端,独自承受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誉所带给他的心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若是没有丫头一起分享,那么再高的荣耀、再大的权利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无视着眼前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与沸腾,冷漠的面对着这所有的一切。他冷傲的气度与霸气的风范都无法掩饰的从全身上下迸发出来,向世人昭告着,他才是真正的王者。而他身旁那空着的后位亦只有他的丫头才有资格匹配。
登基仪式结束之后,接着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宴会,特别是宴请各国使臣团的宴会格外的热闹。
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南宫泽都是保持着他那一脸的冷然与淡漠。他的沉默少语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对他的印象,反而下意识里众人皆觉得天生的王者本该有如此的霸气与威严。
这次各国的使臣团与上次旧皇大寿的使臣团相比,几乎再也见不到什么相同的面孔。因为绝大多数的人再也没机会踏上南月皇宫的大殿之上。
南宫泽端着酒杯,目光没有半点的温度。他快速的扫过大殿之上坐着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最终将视线锁定到了西楚使臣的座席之上。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很希望这次西楚派来的人仍然是楚砚,也许至少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楚砚会带上丫头一并前来。可很快他便醒悟过来,暗自嘲讽着自己的可笑。
他知道,那个坐在西楚首席之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西楚皇帝最为喜爱的忠王楚轩。
西楚内部现在所处的形势,他了若指掌。而楚轩与楚净之间的皇储之争也渐渐的从以往的暗斗浮出水面,变成了明眼人皆知的明争。
除去楚砚不说,这楚轩与楚净两人,南宫泽倒是更看好楚轩。先不论其它。单论心性,楚净就决非楚轩的对手。这个看上去相貌还略显稚嫩的楚轩,这个眼中怎么看都是一片纯净的楚轩,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此时的楚轩正坐在位子上与一旁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南宫泽朝他投过来的目光很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转过头去,目光对上南宫泽的视线,干净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朝南宫泽微微一示意,然后昂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泽见状,虽脸上神情依旧淡淡的,但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楚轩微微示意一后也一口喝尽。
“寡人要单独见一下西楚忠王楚轩,你去安排一下。”南宫泽朝一旁的贴身太监吩咐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继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手中酒,冷冷的打量着眼前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安静的御书房内,气氛格外的清冷。可相对于大殿上那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场景,南宫泽似乎宁愿呆在这里。只是,这个陌生的书房再精致、再宽敞、再舒适也比不上泽王府内的书房,因为那里有着丫头残留的气息与温馨的回忆。
楚轩早已经料到了南宫泽会单独约见他。不为别的,只为刚才在大殿上南宫泽看他的眼神。他的直觉比一般人敏锐得多,他甚至可以断定,南宫泽与他其实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用来伪装自己的是那一眼望不穿的纯净,而南宫泽则是冷漠。
这样的单独会面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有趣,并且十分值得期待的事。因为,就算南宫泽不主动找他,他也正想找机会单独与南宫泽会上一会。而现在南宫泽主动约他,那说明,他们之间一定会达成什么双赢的约定,而这个约定对他来说应该是十分有利的。
“皇上,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您能顺利继位,实在是民心所向,实质名归。楚轩再次恭贺,愿皇上国业昌隆,名垂千秋!”楚轩稍微客套了一下,虽是些场面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也觉得媚俗,反而有种自然而成的感觉。
其实对于楚轩来说,他倒还不完全是说场面话,在他心中,南宫泽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虽与南宫泽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可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也许在很多年以后,只有南宫泽才能成为他唯一的劲敌。不过,在此时。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暂时的朋友,站在同一个阵营里面。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绝对的朋友。而这两个角色的转换只是取决了不同时期的需要而已。
“忠王不必客气,寡人早就听说过忠王之名,只是以前从无机会相见,今日在大殿上远远看着倒觉得有些熟悉感。”南宫泽随意的摆弄着壁柜上摆放的一些小玩意,所说之话听上去倒挺客套,可语气却一如之前没有任何的温度。
楚轩见状倒也不在意,反倒更加的随意起来:“皇上贵人事忙,却能特意抽出时间来召见我,楚轩实在是受宠若惊。不知道皇上约我在此见面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要楚轩能使得上劲,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推迟。”
客套的话要说,可说上一两句便要适可而止,特别是在南宫泽这样的人面前,楚轩更加清楚如何才能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南宫泽是什么样的人,楚轩心中有底,此时南宫泽约他在这时相见,便已说明,他的基本底细早就被南宫泽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知己知彼是一个真正高手所应具备的最基本的要求。
“寡人想帮你!”楚砚转过身来,将视线放到了处之泰然的楚轩身上:“寡人想帮你坐上西楚那最高的位子!”
他说得很简单,简单到好象谈到的不过是一会要吃点什么一样。可是楚轩知道,这样的人所说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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