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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色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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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颇为鄙夷地看他:“特别清晰?清晰了,你还睡了?”
  
  温宁居然没有与之争辩:“看你睡了,我自然也睡了。倦意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看他一个劲地往巷子里钻,阿音不由得拉住他:“好了好了,我带你上去。”
  
  温宁感到疑惑:“在温家随便飞上去,这样好吗?难道你忘了,周围还有一群昼夜监视的跟踪狂。要是让他们看见,那还得了。”
  
  “他们早就走了。”实际上,那些人只监视了半个月,这几天来的紧张氛围,都是阿音一手捏造。现在她肯自我戳穿,只有一个目的。
  
  “早就走了?你昨天不是还说墙外有人么?还泼了一锅热油下去。”温宁大悟道,“难不成你天天泼油水,是做给我看的?”
  
  “是啊。你也不想想,谁会弱智成那样,明知有人泼热油,还兢兢业业在那里等着?”阿音真不知这个温宁是否在装傻,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
  
  温宁看着她:“那你带我上去。就半个时辰。”
  
  阿音眼睛一眨:“好啊,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温宁意识到什么,却装作不知:“什么条件?”
  
  阿音抬眼望月:“上去再说。”
  
  *
  
  这大半月来,阿音努力练习轻功,总算恢复到以前的水准。这一回,她是动真格的,因为她担心有人会伺机而动,所以时常借由书院溜出去练功,希望到某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对于她的轻巧技艺,温宁并无太多惊讶,毕竟提供书院路径的人是他,而且最近见她瘦了不少,连走路都快没了声音,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温老爷的房间早已熄灯,温宁坐在房顶上,很是惬意。他仰面躺下:“要是每天都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阿音坐在他边上,两手托着下巴:“可以啊,等你考完试就可以。”
  
  似乎静了一会儿,温宁说:“我根本不想考试。”
  
  “你说什么!”阿音压低音量,凑近问他,“你念书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考试吗?如果你不考,之前那么辛苦念书院做什么?死贵。”
  
  “谁说我念书是为了考试?”温宁挑眉看她,“每个人都要念书,这跟考试没有关系。或者说,我去书院是为了爹,你也知道,我学东西,根本不必去书院,自己念就可以了。”
  
  “你之前说过了,别卖弄了好吗。”阿音心里一个咯噔,“难道你真的不去考试!”
  
  “怎么可能?你是想我家天翻地覆么?”温宁叹息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高中、出仕……就算来日权倾朝野,又有何用?不能随心而为,再多的钱、再高的权位,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粪土罢了。”
  
  阿音很是赞同他的看法,她喜欢拂月阁,就是因为那里的自由自在。但是,温宁不一样,一脉单传,全家的希望,他的担子可重多了。“其实,你这番话,该对你爹说。”
  
  温宁笑道:“我说过啊。”他掀起衣袖,露出上臂,“你看,十年前打的疤,现在还在呢。”
  
  十年过去,那条疤还是如此狰狞,阿音似乎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烈:“那你不想考,但又不得不去。那你想怎么样?去了王都,闲逛到考试后再回来?”
  
  温宁望天:“为何一定要去王都逛?天下之大,山川日月轮转,何处不是美景。”
  
  阿音垂头道:“若是你爹知道了,这回可不是留疤,而是直接上坟了。”
  
  “说的不错。”温宁叹了声,淡然说道,“我过几天就走。”
  
  “过几天?这么快!”阿音注视着他貌似诚恳的眼睛,“你不是要瞒着我么?现在又说?”
  
  “你说带我上房顶,有一个条件。那个条件,不就是我什么时候走么?”温宁慢慢抬手,想抚上她的脸颊,可惜被她避开。
  
  缠绕心头多日的疑团,总算有了眉目,阿音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会跟你一起去!虽然监视的人走了,但目前还不是很太平。你可别嫌弃我三脚猫的功夫,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温宁起身坐着,摇头叹息:“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
  
  阿音有些不悦:“我亲自保护你上路,很委屈你吗?难道你想跟魏云驰一样,被打成重伤,一个月了也出不了门?”
  
  温宁说:“不是,我是想让你留下。比起我,我更希望你能保护我爹娘。”
  
  阿音忽然笑得神秘:“这一点,我替你想到了。我早就跟阿明说好了,他会派魏家的武侍守着温家,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爹娘。我看呀,你真正该担心的,反倒是你自己。”
  
  “你想的还真是周到。”温宁垂眸笑着。
  
  “说吧,什么时候走。”阿音扬手在他胸前一拍,“我好准备家伙。”
  
  “七天之后。”
  
  “好的。”
  
  *
  
  临行前的五天里,阿音把温家内外都打理得有条不紊。所有该注意的事,所有该备下的东西,她都备好了。一旦她和温宁离开,温老爷和温夫人连菜也不用上街买,自然会有人送到家里。此外,她还暗中拜托小绘定期来温家收拾,阿明也代为同意了。
  
  还有两天,温宁就要出发了。阿音帮他打理好行装,趁他沐浴的时候,溜进厨房。
  
  她从柴火后边拎出一只不起眼的篮子。揭开盖子,里面都是些香烛纸钱。
  
  细细清点里边的东西,全然不知身后有人悄然靠近。
  
  “你要去庙里拜神?”是温宁的声音。
  
  “你洗完了?这么快!洗干净没?”阿音胡乱把盖子扣上。
  
  “当然。”温宁蹲下身,凑在阿音边上。
  
  一股男人的气息在阿音鼻尖缭绕,外加他意外好听的声音,听着心头像是垒了一堆稻草。
  
  温宁拽过篮子,往里边看:“你不是不喜欢拜神么?”
  
  阿音干笑道:“临时抱佛脚什么的,也是有点用处。这一路指不定会遇上什么,拜个神,求个心安嘛。”
  
  今夜温宁的声音,特别有磁性:“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在,就可以了。”
  
  把一句话说得柔情似水、动人心弦,这也算是人生技能的一种。阿音就觉得他这话说得特别老练、特别假,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心脏顿了一拍。她认真分析了三遍,认为有这反应的原因,必然是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距离问题。
  
  回过神来,感觉肩头有点暖。她侧目看去,温宁什么时候把手给搭上来了?再抬眼看他,那双赤狐眼睛居然分外顺眼。
  
  瞧着两人并肩而蹲的姿势,阿音定了定神:“把手放开。”
  
  温宁笑着:“刚才不是没挣么?”
  
  阿音面色一沉:“我腿麻。”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哈哈】据闻魏公子曾赠予夫人一块切糕,后被夫人嫌弃了……三次元本体君们的生活我不懂~




☆、「追夫记」

  虽然不是真夫妻,但本着同房数月的亲密友谊,和明日结伴上路的扶持之情,即便有些事情看起来假、想着更假,她也得勉为其难做一做。
  
  这辈子第二次来庙里上香,但愿上天还能再眷顾一次。记得五年前曾在岭南的一处破庙里拜过,后来师父和众位师兄齐齐脱险。阿音一直认为那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幸运。时隔多年,但愿神明能领悟她临时抱佛脚的诚意。
  
  多少香烛、多少黄纸,她先前向市集大婶打听清楚,毕竟是温家的大事,容不得一点马虎。她只愿一路平安,至于温宁是否高中,她只求他能随心而行。
  
  虔诚跪在佛像前,阿音愈发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本来只祈求平安,不知不觉竟把一些貌似不重要的事给求了。例如温宁爹娘身体安康、温家东山再起、温宁百子千孙……他百子千孙关她什么事!
  
  再三确认流程无误后,阿音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刚一转身,就见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站在身后。阿音认得她,她是温宁同学的母亲。
  
  中年女人见阿音在此跪拜,脸上满是惊讶:“温少夫人,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不该去城郊渡头吗?你要是现在过去,说不定船都开了。”
  
  阿音一头雾水:“伯母,你说什么呀?什么渡头?”
  
  中年女人看她一脸茫然,心说她是真的一无所知。她提醒道:“今天是禹州考生一齐出发的日子,你不知道吗?我儿子也去,我刚送了他回来。”
  
  阿音愣住:“今天?不是明天吗?温宁他跟我说的是……”话说一半,身体僵住。
  
  中年女人叹息道:“指不定是温少爷心疼你,担心你去了难过。毕竟你们才成亲不久,要分开几个月,的确残忍了点。不过,只要温少爷高中,这几个月也算值得。”
  
  “他为什么要骗我说是明天?”阿音手一松,竹篮子跌在地上。她恍惚跑出去,心里默念着:“温宁,你就是个大骗子!”
  
  事实已经明摆着,温宁不想她跟着,所以早一天出发。子虚书院去的学生不少,渡头的船应该全都出发了。即便她得知真相追过去,也没有船能载她。
  
  阿音竭尽全力跑到渡头,果然,送别的亲人正陆续往回走,船只也已远去,只看得见花生米大小的影子。难怪他今天起得这么早,原来是想开溜。
  
  *
  
  无论如何,阿音都想追上他。现在的情况可不是闹着玩的,连魏家都遭逢不测,魏云驰更是卧床一个月也没见影子。除了她偷偷潜入魏府,为温氏夫妻的事拜托阿明,魏府在禹州静得像是销声匿迹。
  
  她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奔进家门的一刻,温老爷和温夫人正在院中摆放小案。
  
  温夫人对她的态度已缓和许多:“听温宁说你去庙里了?”发现她袖口沾着香灰,“嗯,还算有心。现在过来帮帮忙,我们要给温家先祖上香,你去弄点菜过来供着。”
  
  弄菜?现在哪有心情弄菜?阿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比如船底凿穿、集体绑架、杀手一大片……她也顾不上温夫人:“娘,阿思得出去一趟。”
  
  温夫人皱眉道:“现在?现在可不行。你是温家少夫人,温宁是你夫君,你必须给祖宗上炷香。全家人齐心合力,祖宗才会保佑啊。”
  
  对于温夫人表情中蕴含的意思,阿音早已了若指掌,但眼下的事不是开玩笑。一旦那些人跟上温宁,且要打他的主意,就算给祖宗上一百炷香也没用。可是,那事又不能对这两位长辈说,说了只会吓到他们。
  
  温老爷捧了香炉出来,见阿音面色焦灼,便去问她:“有事吗?如果很急,就去吧。”
  
  得到一家之主的首肯,阿音自然是高兴的:“谢谢爹,阿思一定快去快回。”
  
  即使“快去快回”至少也得一个月,她也只能这么保证。从古至今,哪有夫人陪着夫君赶考的,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捣乱的节奏。
  
  “慢着!”温夫人走到阿音面前,“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比给祖宗上香还重要?”
  
  “是……是……”阿音急中生智,往屋子里一指,“是夫君的准考文书忘拿了!我刚才去渡头送他,他发现没带,可船就要开了,他不想拖其他人的时间,就让我回来拿了追上去。他怕爹娘责备,所以就……就让我瞒着!”
  
  “什么!他连文书都忘了拿!”温夫人惊骇不已,“那你快送去!要是没那文书,他去了也是白去!”
  
  “好的,我马上就去!”阿音吐着舌头溜进屋子。
  
  回房打开柜子才知道,温宁真是早有预谋,连她的包袱都给藏了。不过,书生终归是书生,哪里比得过混江湖的阿音?没过多久,她在床铺底下找到温宁藏起的东西。
  
  脚刚踏出去,她想了想又回头,抽出藏在枕头里的银票,飞快奔出家门。
  
  *
  
  午时的渡头冷冷清清,亦是十分炎热,河道里映着刺目的日光,不见半只船的踪迹。
  
  阿音紧攥着银票,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但愿有钱能使鬼推磨,能找到一个船家。
  
  只可惜,她在岸边找了几个来回,还是连个人影也无。她急得咬唇,生怕温宁出事。要是他出事,她欠温家的可就一辈子也还不清了……真的是这样吗?
  
  “温宁、温宁……”阿音握紧拳头,忿恨道,“我就不信一只船也没有!”
  
  不信是一回事,这船还真是没有。有钱又怎么样?关键是连鬼也没找到一只。如果不是此去北上的下个城镇必须渡船,她早就买马从陆路追上去了。
  
  忽见河边树下泛起几圈涟漪,阿音跑过去,见一个老者正在钓鱼。然钓鱼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脚下踩的,是一只小船。
  
  阿音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恳求道:“爷爷,今天开船吗?”
  
  老者鱼竿一沉,竟拉上一条大鱼。他对阿音笑着:“小姑娘,还好有你啊。老夫已坐在这儿半天了,你来了才钓上一只啊。”
  
  阿音严重怀疑这个老人耳背,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再问一次:“爷爷,今天开船吗?”
  
  老者貌似听清她的问话,低头看着船板,摆手道:“今天不开,明天也不开。老夫已经七年不撑船了。小姑娘,还是找别人吧。”
  
  “爷爷,今天的船都走了。我是有急事,爷爷,你就帮我一回。”阿音立马抽出一张银票,“爷爷,只要追上书院的那些船就好,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小姑娘,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你看老夫一身老骨头,早就没力气撑船了。”老者说着,在鱼钩挂上鱼饵,又把竿子一甩,继续钓鱼。
  
  想到过去的划船经历,虽然不太完美,但毕竟学会了。如果这位老者不肯撑船,她也只有自己上了。
  
  阿音盯着船板:“爷爷,不如……你把船卖给我?我自己划。”
  
  老者一听,手抖了一下:“小姑娘,你是开玩笑吧。这船太老了,要是半路散了架,那可是要命啊。小姑娘啊,你还是等明天再走吧。明天天一亮,那些船就回来了。”
  
  “明天就追不上了……”阿音一下子没了主意,僵硬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爷爷,我又不重,船再老,也不至于沉下去啊。爷爷,你就卖给我吧。”
  
  “你这小姑娘,这是怕了你了。看你这样子,是要去追夫君吧?”老者叹气道,“罢了罢了,一只破船,老夫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你了。”
  
  阿音两眼放光,很快跳上船,接过船桨,没两下就让船离了岸。
  
  老者捡起她偷偷放在鱼篓里的银子,发出年轻而妖冶的声线:“阁主,不谢。”
  
  *
  
  幸好划船技术没有生疏,虽然累了点,但一想到能马上追上温宁,阿音感到很开心。
  
  眼睛朝前边巴望着,划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见书院船队的影子。心说女人的力气终归比不上男人,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半途歇息。问题在于,这河上有地歇息么?
  
  夏末秋初的天气十分燥热,阿音早就汗流浃背,好在河水干净,解渴不是难事,只是肚子饿嘛……还真没法解决。当初整理包袱的时候,温宁说干粮重,阿音背着累。所以,她也就照着他的意思,高高兴兴把干粮全丢进他包袱里。现在想想,真是太蠢了。
  
  不过,只要天黑前能到前边的徐家庄,就一定能解决吃饭问题,也能追上他。所幸阿音为了这次护卫,专门研究了从禹州到王都的各种路线,要不心里可真没底。
  
  又划了一段时间,阿音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一种绯红。估计是午时过后,天气凉了些,风吹得她清醒过来,使得她开始认真思考。话说,她为什么要为了温宁这般拼命?有那么多人一同上路,染的那些爪牙,难道不懂得谨慎?莫非是她自己……
  
  问题还没想到关键点,船身突然上下颠簸,一道水柱蓦地从船板冒出,洒了阿音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哈哈】昨晚费尽心机又努力黑了夫人一把,话说,黑夫人战队可以成立了!2333~




☆、「耍阴招」

  船破了个洞,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弃船而逃,是阿音唯一的选择。好在她会游泳,否则淹死在河里,那可划不来。
  
  她拖着包袱在河里游了一段,居然瞧见一只船。在她大声呼救之下,好心的船家将她拉上船。询问得知,他们是徐家庄的船户。阿音感言,最近真有转运的迹象。
  
  跟船回了徐家庄,众人对阿音的遭遇是既感动、又同情,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告知她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子虚书院的人的确上岸来了徐家庄,但仅是补给了一番又走了,且是走了两个时辰。所以,阿音基本是追不上了。
  夜幕降临,没有船家愿意出船回禹州,阿音也只能选择在徐家庄休息一夜,待次日天明,方能坐船回去。
  
  至于老者的船为何半途漏水,个中原因,阿音不会一点也无察觉。既然有人别有用心,想让她死在路上,她定然不能听之任之。或许温宁说的对,她应该留在温家。
  
  *
  
  第二日午时,阿音总算回到温家。可是一进门,就见温夫人伏在温老爷肩上痛哭。
  
  温夫人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急忙扑上去:“阿思,你追上温宁了吗?把东西给他了?”
  
  看她绝望的眼神里隐隐透出光亮,阿音知道她在期待什么。有些惭愧,她摇摇头:“对不起,娘,我尽力了。可是……”随后,阿音便船沉的事,全盘相告。
  
  “这是命啊!都是命啊!”泪水从温夫人眼角倾泻而出,她奔回房间,扑倒在床,失声痛哭,“我的儿子啊,我唯一的儿子啊……”
  
  “这、这是怎么了?”阿音只觉手心一凉,定定站在原处。
  
  她在想,温夫人向来坚强,就算温府被查抄的那一天,她也没哭得这么惨。她说儿子,儿子是温宁,莫非……温宁出事了!怎么可能!
  
  转眼看向温老爷的眼睛,堂堂茗绣坊主温锦堂的眼里,居然黯淡无光。当初茗绣坊被封,他连眉头也没动一下,今天竟是颓然成这样。双手紧握,颤抖不止。难道真的……
  
  嗓子里好似压着什么,阿音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她又问:“爹,娘这是怎么了?”
  
  温老爷拾起散落在地的一张信纸,交到阿音手中,音色发抖:“阿思,有人绑了温宁。说是今日日暮之前,若无法交出一万两黄金,就、就杀了他。一万两……现在的温家,哪有这个钱?我温锦堂,竟然连儿子也没法救……”
  
  阿音听闻什么碎掉的声音,好像灵台裂出一道缝隙:“一万两……黄金?”
  
  莫说是一万两黄金,现在的温家连一千两白银都拿不出来。绑架温宁,再陷害她溺水,难道真是那几天监视的人?是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为了报复魏家,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他们该动的,应该是魏云驰,可他还好好在府里休养。
  
  眼下情况紧急,阿音脑子里一团乱麻,再往深处想去,也是混沌不堪。
  
  对她而言,绑架这种事很平常,可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竟然是这种感觉。
  
  她努力稳住声音:“爹,是谁送信来的?”
  
  温老爷摇头:“今早在院子里发现的,信里还有温宁随身携带的玉璜。信里写着,城西林子坡……呵呵,禹州城外哪有这样的地方。”
  
  “有。”阿音低头看信,默默出声。
  
  城西林子坡,平民百姓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黑道的地盘。
  
  问题是,送信的人怎么肯定温家有人能看懂这地名……难不成她的身份已经有人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一直以来的奇怪事就容易解释。如果这个人是染,那么就连魏家也是被她连累。原来,运势从未好过,还是像个扫把星,四处害人。
  
  可是,染怎会知道?阿音可以肯定,在他面前,绝对没露出半点破绽。但无论如何,暴露就暴露了,所以,救温宁也无需一万两,她去就可以了。
  
  望着温老爷惊讶的眼神,阿音低声道:“爹,你放心,阿思一定把夫君给带回来!”
  
  温老爷难以置信:“那……一万两?”
  
  阿音笑了笑:“爹,你放心。上回魏公子不是送了一支发簪给我,那支簪子,据说值不少钱。我现在就拿去当了。”
  
  温老爷劝道:“就算簪子值钱,也不可能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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