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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的后宅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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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皇上膝下只殿下和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卑贱,性子又木讷老实,如何能当的了这储君?”锦玉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姜氏苦笑一声,带了几分哽咽道:“二皇子木讷老实,可皇上还是当着祖宗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王室宗亲的面,说永不复立贤儿太子之位。”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皇上对贤儿是多大的不喜?这事情对贤儿又是多大的打击?”
    “皇上将本宫父亲下狱,又不说废黜贤儿太子之位后,对他如何安排处置,何尝不是在逼迫本宫,叫本宫自请废后?”
    姜皇后站起身来,走到案桌前,拿起笔来写了一封自请废后的折子,看了好几遍,才又开口道:“本宫跟了皇上多年,自以为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解皇上了,如今才知道,所谓的天家无情,哪里仅仅是无情?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荣辱兴衰、是成是败,不过都随着皇上的心意罢了。皇上心里头,大概从未将本宫当成过皇后,也从未真的看重过贤儿这个嫡长子。”
    “本宫这会儿,只希望能借着这折子保全贤儿和父亲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也没力气去想了。”
    姜皇后说完这话,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夫妻这么多年,他竟出手这般狠厉果决,丝毫都不顾及往日的情分。
    “去,将这折子交给门口的侍卫,叫他呈给皇上,也替本宫给皇上捎句话,就说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皇上顾及往日情分,饶了臣妾父亲和贤儿的性命,叫本宫和他远远的离开京城吧。”
    锦玉迟疑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是,伸手接过折子来,福了福身子从殿内走了出去。
    递给侍卫那折子的时候,她心中苦涩不堪,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石头似得,想着皇上的心怎么会这般狠。殿下失了太子的位分,娘娘的母家又落到如此境地,皇上逼得娘娘不得不自请废后。
    那折子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皇上手中,皇上看过折子后,面色丝毫不变,只吩咐一旁的李公公道:“拟旨:皇后教子不严自请废后,朕深思后,废姜氏皇后之位,降为静妃,封废太子贤为安王,三日后前往翼州,此生不得回京。”
    李公公听着这旨意,脸上丝毫都不觉着诧异。
    皇上早有废后的心思,若是不废后,嫡皇后和三皇子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回宫?
    只是,嫡皇后因着当年靖江王府之事恨极了皇上,这二十多年都未曾原谅皇上。
    即便是三皇子认祖归宗回了宫里,皇上未必真能得偿所愿。
    李公公想着,在心里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孽缘呀,他跟了皇上大半辈子,知道这些年皇上心里的苦,也知道皇上心里头未尝没有那么一丝悔意。
    倘若当年皇上能留一丝余地,哪怕是给靖江王留一个香火,何至于娘娘这么多年都不原谅皇上。
    李公公拿过盖了玉玺的旨意,亲自出去宣旨了。
    很快,这废后和改封废太子为安王的旨意便晓谕六宫。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就传得满城皆知,知道这姜家是就此落败了,太子也再无翻身之地了。
    傅沅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晚上了,她的脸色变了变,眸子里也露出几分诧异来。
    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快,皇上竟然这么着急废了姜氏皇后之位。
    这一切切,都叫她觉着十分的仓促,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这位帝王一样。
    不仅是傅沅,满朝文武和王族宗亲都在揣测着皇上的用意。皇上雷霆之怒,先是废太子,后是废后,又有了这静妃和安王,这一切,似乎是一早就想好的。可想而知,皇上很早就起了废黜太子的心思。
    联想到去年年底的盐商之事,众人心里愈发有了揣测。
    兴许,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皇上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入睡。
    老太太半夜才清醒过来,听到皇上废后的消息时,竟是痛哭不已,说是完了完了,娅丫头这辈子是完了。
    大太太张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了老太太这话,嘴角紧紧抿着,透着几分死气沉沉。
    到了这个时候,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娅儿是安王侧妃,定是要随安王到翼州的,这一去,往后怕是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第122章 庵堂

前后两道旨意,在朝堂后宫激起了很大的波澜,饶是慈安宫的太后,心中也不免存了几分费解。
    “虽说太子被废、姜家败落、皇帝下旨废后,哀家多年的心愿也能了了。只是,哀家这回却难以捉摸出皇帝的心思来。”太后的话音顿了顿,看了站在身边的梁嬷嬷一眼,又问道:“这两日,二皇子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梁嬷嬷摇了摇头:“二皇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他身边的一些人,到底还是沉不住气,难免有些张狂得意了。”
    太后微微挑了挑眉:“哦,你是指那李氏?”
    梁嬷嬷点了点头,眸子里带了几分轻视道:“太子被废,李氏私下里和人说,往后当了太子妃,就可时常到慈安宫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听着梁嬷嬷这话,嗤笑一声,“她倒想得好,皇帝龙体康泰,保不准什么时候宫里头再多个皇子,到时候就没她什么事儿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当了太子妃,她那张狂的性子,也坐不上后位,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哀家听说,二皇子还是很宠那个宋氏?”宋氏是二皇子府的侧妃,是兵部尚书赵邦国的内侄女,当年一眼被二皇子看中,在她跟前求娶叫她进府当了侧妃。
    这些年,宋氏肚子争气,一连生了两子一女,她又是个会笼络人的,日子过的比那正妃李氏还要滋润几分。
    “这些年宋氏一直都没失过宠,老奴也觉着奇怪,那宋氏虽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让人惦记到那个地步。不过,这人呀也看眼缘,兴许二皇子就喜欢宋氏那样的呢。”
    太后虽不讨厌二皇子,却也觉着二皇子有些太过平庸了,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也不会对二皇子府的事情这般在意。
    “哀家知道了,这月十五,叫李氏递牌子进宫请安吧,到时候哀家提点她几句,别叫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梁嬷嬷目光变了变,抬起头来看了太后一眼,随后才应了声是,又将话题转移开来:“娘娘,珍姑娘也关着有几日了,皇上那里连问都没问过一句,今个儿老奴特意去问过李公公了,李公公说,皇上念着傅珍是平淑郡主之女,之前又得太后几分喜欢,说是一切都由太后处置。”
    听着梁嬷嬷的话,太后愣了一下,思忖了片刻才看了梁嬷嬷一眼:“皇上既松口了,你明日就叫人将她送到太和庵吧,哀家养了平淑郡主一场,保全她的女儿一条性命,也算是最后替她做一件事了。”太后说完这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重重叹了一口气。
    “太后,您也宽心些,时候不早了,老奴伺候您歇下吧。”
    梁嬷嬷说着,扶着太后从软塌上站起身来,梳洗之后,才进了内室伺候着太后躺下。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一辆黑漆马车缓缓驶出皇宫前的广场,经过朱雀大街出了京城,朝郊外的太和庵驶去。
    马车里的傅珍一身青色的衣裳,脸上却是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经此一事,她觉着自己的内心竟然平静了许多。
    过往种种,在她眼前一一浮现,却好像是发生在上辈子似的。只是在想起傅沅的时候,心里头到底还存着一丝嫉妒和不甘。
    明明是同一个父亲,她们一个要在庵堂度过余生,一个却将风风光光嫁到南阳王府,衣食无忧,富贵一生。
    兴许,这就是命吧,她再强也强不过命去。
    傅沅去宁寿堂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正好见着闵嬷嬷进来,和老太太回禀了这事儿。
    老太太听了,只皱了皱眉,眼中露出几分怒意来:“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后半辈子还能在庵堂里度过,可见是太后念了往日的情分,才留了她一条性命。”
    “二老爷可知道了?”老太太又问道。
    闵嬷嬷听了,点了点头:“老奴已经去回禀过二老爷了,二老爷开始没说话,后来才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声音太低老奴也没听清。之后二老爷叫了管家进来,交代他去办两件事。头一件是去黎氏的坟前,将这事情告诉下头的黎氏。第二件事就是叫管家拿五百两银子,亲自去太和庵打点。”
    闵嬷嬷这些话说完,老太太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这样的孽障,亏得他还想替她打点,要我说,倒不如叫她早些死在庵堂里。”
    老太太丝毫都不掩饰对傅珍的厌恶,只是这般无情的话听到众人耳朵里,不免叫人觉着老太太少了几分慈悲。
    不管怎么说,傅珍还年轻,一辈子在那庵堂里,虽能保全性命,可这样没有盼头的活着也是可怜至极。
    老太太这话,也太过刻薄无情了些。
    闵嬷嬷听了这话,只低下了头,不敢接话,这话老太太能说,她们这些下头的奴才说了,就是不顾尊卑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说是大太太来了。
    老太太听了,脸上的神色和缓了几分:“不是叫她好好回屋歇着,怎么又过来了?”
    昨晚老太太昏迷了大半夜,一直是大太太在身边伺候着,早起的时候大太太的脸色很是苍白,老太太就叫她回去歇着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大太太张氏就掀起帘子从门外进来,她的脸色苍白,不过几日的工夫,整个人都消瘦了几分,叫人觉着她是在硬撑着才没倒下。
    “媳妇给老太太请安。”张氏上前几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张氏才刚扶下身子,老太太就抬了抬手,开口道:“快起来吧,不是叫你回屋歇着吗?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别再闹跨了自个儿的身子。”
    张氏上前坐了下来,“媳妇实在睡不着,就想着到您屋里来坐坐。”
    短短几日的工夫,张氏整个人像是失了精气神,说话也提不起劲儿来。
    太子被废,成了安王,虽有王爷的身份,可再无往日的尊贵了。更别说,一个废太子,来日新君登基,还能有什么活路?
    娅儿身为侧妃,跟着他去那翼州,如何能有好日子过?世人向来拜高踩低,只怕往后少不得要受很多委屈。
    张氏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刀割一般疼,吃不好睡不好,成日里想着这事儿。
    “老太太,媳妇,媳妇想进宫见娅儿一面。”张氏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
    张氏的话音刚落,老太太脸色就变了,“这个时候宫里头才出了那么多事,你哪里进得了宫?”
    “好歹娅儿如今还有着身孕,也是皇家的骨肉,就算太子被废,娅儿也不至于。。。。。。”老太太说到此处,突然脸色就变得惨白,眼底露出一丝慌乱来。
    废太子一直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个郡主,还是侧妃崔氏所生。原本傅娅有孕是喜事,若能生下出个儿子来,地位尊荣就什么都有了。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太子并未被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傅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大的不是了。
    就算皇上能容得下这孩子,未来的储君难道也能容得下?
    老太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张氏这几日早就乱作一团,听着老太太提起傅娅肚子里的孩子来,又见着老太太如今这般的脸色,这才想起来,傅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很可能会害死她。
    后日安王就要携家眷去翼州了,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处处都是波折,若是有心算计,保不准真就出个什么事儿。
    一想着这惊险处,张氏就一阵心惊肉跳,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却是不敢再说些什么。
    她在府里这些年,如何能不了解老太太的性子,她这个人,骨子里最是自私了。如今口口声声是替娅儿难过,可她心里如何能不清楚,老太太是可惜这宣宁侯府日后的分光和体面。
    那些盼头,都在一道废太子的诏书下,全都烟消云散了,甚至,连初始的时候都不如。
    所以,她又如何能盼着老太太能理解她这个当母亲的心。
    张氏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回了自己院里。
    老太太看了坐在下头的傅沅她们一眼,吩咐道:“我也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听老太太这样说,几个姑娘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
    才刚退出了屋里,就有丫鬟上前对傅沅小声道:“四姑娘,我家太太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和您说。”
    傅沅看了面前的丫鬟一眼,认得她是大伯母张氏跟前儿伺候的,自己并不好拒绝。
    不等她开口,身边的二姑娘傅萱就拉了拉她的袖子,带了几分小心道:“四妹就去母亲那里一趟吧,这几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母亲肯定想找个人好好说说话。”
    傅沅知道事情并不会像傅萱说的这样简单,却也不好开口拒绝,想了想,就点头应了下来,随着那丫鬟一路去了大伯母张氏所住的院里。

☆、第123章 回绝

张氏所住的碧霄院距离老太太的宁寿堂并不怎么远,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许是因着太子被废的事情,整个碧霄院都透着一股凝重之气,廊下的丫鬟们都规规矩矩站着,便是偶尔说些什么,也是压低了声音,并不敢吵到里头的人。
    见着傅沅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裳的丫鬟忙快步迎了上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姑娘可算是来了,我家太太说了,姑娘来了请您直接进去。”
    说完这话,那丫鬟便挑起帘子,领着傅沅走了进去。
    因着是在二月多,外头有些冷,屋子里依旧燃着炭盆,刚一进去就觉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叫人身上觉着暖烘烘的。
    大太太张氏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喝着,看着有些心神不宁。
    听到脚步声见着傅沅来了,张氏脸上露出几分动容来,这个时候傅沅还能来这一趟,她心里头着实多了几分暖意。
    “侄女见过大伯母。”傅沅缓步上前,才刚扶下身子,就被张氏伸手扶了起来。
    “好孩子,来,这边坐。”张氏说着,拉着傅沅到了软塌前。
    傅沅见着张氏落座,自个儿才挨着软塌坐了下来。
    丫鬟们上了茶水和点心,傅沅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张氏不说话,她也没开口去问,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过了许久,张氏才忍不住将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按理说这事情我这当长辈的不该和你说,只是,老太太如今身子不大好,这府里又是这般的处境,我即便知道不合适,也只能请你过来一趟了。”
    张氏这话说的很是客气,一个“请”字,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断不会对傅沅这个晚辈说的。
    傅沅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也直觉到大伯母是有事要求她,而且这事,还不是一件小事。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还有方才张氏在老太太面前说的那些话,傅沅心底便明白了几分。
    张氏是为了大姐姐傅娅的事情求她。
    傅沅压下心里的想法,抬起眼来,眸子里带了几分不解之意,好像在说她能帮她这个长辈什么忙。
    张氏见着,知道她是真不明白,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我就直说了,你大姐姐眼看着就要去翼州了,我想进宫去见你大姐姐一面。要不然,等她去了翼州,我们母女想要再见面怕是难了。”
    “我知道南阳王府的老王妃对你甚是喜欢,我想叫你替我去求求老王妃,想法子叫我进宫见上你大姐姐一面。”
    张氏说完,目光就直直看着傅沅,巴不得她立马就应下。
    只可惜,傅沅的反应到底让她有些失望了,而且,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大伯母,此事您实在是难为侄女了。莫说我还未嫁到南阳王府去,就算是已嫁过去了,也不好插手这东宫之事。”
    “老王妃是对我不错,可侄女不能因着这份儿喜欢就去拿这事儿来难为老王妃。侄女说句不该说的话,您也知道,皇后被废,太子成了安王,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喜闻乐见的。即便是侄女豁出一切去求了,难道老王妃也能不顾及太后的心思,去进宫求太后去?”
    虽说张氏是太过担心乱了心神,可这样简单的道理,她如何会真的想不到?不过是觉着她好说话,或是她这当晚辈的不好拒绝她的恳求,所以依旧叫人“请”她过来了。
    傅沅虽能理解她的难处,可心底却着实有几分不快。
    听傅沅这么说,张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来,良久才出声道:“罢了,是伯母思虑不全,差点儿就难为你了,你可别怪伯母才是。”
    话虽这么说,这样直接了当被傅沅拒绝,张氏心里哪里能不难受,面上哪里能挂的住。
    说完这话后,张氏就端起了茶盏喝了起来。
    傅沅见着张氏的动作,知道这是要送客了,便也有眼色地站起身来,开口道:“伯母若没什么别的吩咐,那侄女就先告退了。”
    张氏点了点头,叫身边的大丫鬟初兰将她送了出去。
    见着傅沅出去,张氏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
    “太太,这四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您亲口求她,她却是一口就回绝了,哪里有这样的晚辈。这还没嫁到南阳王府去呢,就这样。。。。。。”身边的丫鬟香冬看着自家太太的脸色,忍不住道。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氏呵斥住了:“闭嘴!还不嫌丢脸?”
    香冬见着自家太太动怒,脸色一变,忙跪在了地上:“太太息怒,是奴婢说错话了。”
    张氏看了一眼,开口道:“起来吧。”
    等到香冬站起身来,张氏才又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事原本就是我难为了她,也怪不得她。我心里虽然也有些恼,可不单单是因着她的拒绝。”
    “我要强了这些年,到了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一天天看着娅儿落到如此处境。”
    香冬听着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劝,只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见着自家太太自个儿伤心。
    傅沅回了映月阁,将方才在碧霄院的事情说给了万嬷嬷听。
    万嬷嬷听了,当即就恼了:“姑娘没应承就对了,她哪里是在难为姑娘,这分明是拿姑娘的前程去赌呢。大姑娘落不着好,大太太也不该和姑娘提这事儿,还好姑娘没面子薄当场就应了下来。”
    姑娘眼看着就要嫁到南阳王府了,这个时候拿东宫侧妃的事情去求老王妃,老王妃便是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肯定有想法,觉着姑娘不懂事,也太拎不清了。
    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不满,姑娘嫁过去之后肯定更要挑姑娘错处的。即便有宋二公子护着姑娘,姑娘日日在后宅之中,总会受了委屈的。
    想着这些,万嬷嬷心里头愈发觉着生气了。
    “我又没应下,嬷嬷别气坏了身子才是。”傅沅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咬了一口,见着万嬷嬷还在生气,开口劝道。
    万嬷嬷听着傅沅的话,摇了摇头:“老奴哪里只是生气,老奴还有些后怕,事关东宫,这个时候姑娘掺和进来,还不知被人怎么议论呢。不知道的,定说姑娘年轻张狂,人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给娘家人办事了。”
    万嬷嬷说完,又叮嘱了傅沅几句,这才出了屋子。
    两日后安王携家眷前往翼州,因着废太子的事情,宫里头冷冷清清的,连空气中都带了几分凝重和压抑。
    正好这个时候御花园的梅花全都开了,太后便在十五月圆之夜御花园设宴,邀各家的夫人和姑娘们进宫赏梅。
    旨意传了下来,万嬷嬷一直拉着傅沅忙活了一日,才准备好了进宫参加赏梅宴的穿戴。
    穿的太素了叫人觉着不喜,太艳了难免有些轻浮,又太过扎眼,最后挑了件茜红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褙子,和一条青绿色杭绸长裙,镯子是南阳王府老王妃赏的那只,簪子是先夫人留给自家姑娘及笄那会儿用的簪子。
    这样的打扮,谁也挑不出错来。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傅沅就起床了,梳洗更衣收拾妥当后,便去了老太太那里。
    稍微用了些早饭,就随着老太太一块儿出了府里,坐上马车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大伯母张氏因病不能进宫,昨日已经派人进宫请过罪了,实际上,是老太太怕太后见着张氏不喜,所以才叫她称病不去。
    而张氏也不想见那些同情和奚落的目光,更不想费心应付,所以听了老太太的话,便应了下来。
    马车出了朱紫巷,行了许久,穿过朱雀大街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宫门口。
    傅沅跟在老太太的身后下了马车,一阵冷风吹进脖子里,叫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外头天冷,姑娘还是披上件披风吧。”
    傅沅的举动落在卫嬷嬷的眼中,卫嬷嬷开口道。
    傅沅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披风穿在了身上,跟着老太太走到宫门前,递了牌子进去,这才进了宫里。
    这梅花宴摆在御花园不远处的梅园里,傅沅她们跟在领路宫女的身后,缓步走着,许是废太子的事情刚过,宫里头甚觉压抑,连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傅沅心想,怪不得太后要摆这梅花宴,大概也想热闹热闹吧。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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