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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狐狸精[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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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无偏也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看向还没什么动静的林小酒时,他的笑容更明显了。
  “别紧张,跟着我念。”封寄海不知何时,竟大摇大摆地飘出了古玉,就在周无偏眼皮子底下给自家丫头作弊,“替身代身、白纸做你的面。”
  林小酒:“替身代身、白纸做你的面。”
  林小酒剪的那个圆脑袋小纸人,并没有握在手上,而是放在桌面上,听林小酒念了第一句,那小纸人居然抬起一只“胳膊”,屈了屈腿,竟是要挣扎着坐起来,这可比“抖抖手、抖抖脚”的窦四象的纸人高级多了。
  连同封三垣、吴韬、曹家夫妇在内的几人,都啧啧称奇,而周无偏则再次变了脸色。
  封寄海:“五色纸做你的身。”
  林小酒跟着念:“五色纸做你的身,未开光前你是纸,开了光后显神通,……开你的身、形、意,把曹铭轩的灾殃担、担煞急走去远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无刑无克保平安,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林小酒诵念‘替身咒’完毕,那站在桌子上的小纸人,竟已经打着呵欠坐了起来。
  而窦四象做的“替身纸人”,虽然会动,但和林小酒那活灵活现的小人儿比起来了,也只是张会动的“纸片”而已。
  现在不用多说,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林小酒远胜窦四象,窦四象不可置信道:“这、这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会画‘先天符’的?”
  林小酒自然不会正面回答他,只摆出高人姿势淡笑,拿出窦四象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虽然我学艺不精,但这么简单的符咒,还是要出一点力,也当做和师兄切磋了。”
  “……”窦四象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这么明显的技不如人,也没脸再同林小酒争辩,憋得脸色通红。
  倒是周无偏看着桌子上的纸人,皱了皱眉,“这纸人活灵活现,单论技艺,连我也自愧不如。”有时候,越是简单的符咒,越能看出一个风水师的实际水平,功夫深浅。
  “只是,”周无偏话锋一转,“这纸人阴气甚重……”
  林小酒忙抢过话头,“既然那孩子已经‘死’了,他的替身阴气当然重了,师叔,这只是个小比试,说到底也不过几十万,您作为风水大家,可不要护短。”
  轻飘飘几句话,倒是真击中了周无偏的软肋,“你!你这丫头!”他一张老脸也红了一个度,不知是被臊的还是气的,倒是和自家徒弟相得益彰,“我自然愿赌服输!”
  周无偏最后一甩袖,将话题揭过,林小酒不相信这老狐狸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自己的说辞,可也庆幸他上了当没有深究,让自己得以喘息,大不了以后离这小肚鸡肠、阴阳怪气的老家伙远一点就是了。
  那小纸人竟是非常活泼,在林小酒的手掌上爬来爬去,不时拿自己的圆脑袋,在林小酒手指上蹭一蹭,比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五岁孩童,还要更像活人。
  林小酒按着封寄海的吩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将那小纸片人放在了小男孩的床头,而后吩咐曹毅和郭瑞蕊:“曹先生、曹太太,这个纸片人就放在这里,今晚便将您儿子轩轩抱走吧,去别的房间睡,不要在这里。”
  曹毅和郭瑞蕊都点头如捣蒜,他们可是亲眼见着林小酒将纸片剪成。人,又亲眼见那“纸片人”活过来,哪里还会不把林小酒说的话当做“圣旨”?
  “我们轩轩是不是有救了?”郭瑞蕊激动道。
  林小酒却高深莫测地摇摇头:“还要看。”
  “看什么?”曹毅忙问。
  林小酒负手而立,视线调整成斜上方四十五度,目光幽远而深沉:“看今晚,今晚不论轩轩的房间里发出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能去开门,如果今晚平安度过,那么,这招就是奏效,轩轩的命算是保住了。”
  “那、那如果发生了什么呢?”曹毅紧张道。
  “如果不行,那便……”林小酒顿了顿,“‘那东西’意识到我们耍了它,会变本加厉。”
  曹毅和郭瑞蕊齐齐打了个寒战,“大、大师……”
  林小酒却摆摆手:“无妨,你们只要保证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那扇门,就可保平安。”
  “那、大师,您能不能……”
  林小酒未等他们说完,便不容拒绝地打断,“不能,”她不耐烦道,“按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她才不要留在这里,一则事成与否都是这一家人的造化,外人不宜越界太多,二则她还要回去看肥皂剧、打消消乐、敷面膜,吃夜宵,睡美容觉,日程排得满满登登,根本忙不过来。
  林小酒安排好了曹家的事宜,便早早收工,回了酒店,其余风水师也各自散去,周无偏原本自持身份,没有同林小酒这“小辈”住同一家酒店,此时却支开了徒弟窦四象,一个人跑到林小酒所住的酒店大堂里正襟危坐,一身唐装,手腕上还露出块明晃晃的劳力士,口中念念有词,这一副富贵打扮,加上一身威慑力十足的“神经病”气质,令一众服务生恭恭敬敬开口请人走的勇气都聚集不起来。
  转眼便入了夜,曹毅和郭瑞蕊两夫妻将儿子抱进自己的卧室,谨遵林小酒的吩咐,无论轩轩怎么哭闹,都没有让他回到自己的粉色公主房。
  而那间“公主房”,却也如林小酒的告诫一般,发出了不一样的响动,曹毅两夫妻守着儿子什么也没听到,走廊里却传得清清楚楚,竟也是轩轩的哭闹声。
  随着那仿佛被什么扼住脖子的、撕心裂肺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楼梯尽头的房门颤颤巍巍地打开,走出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乖孙!奶奶大乖孙孙,别怕,奶奶来了!”
  贴着粉色迪士尼公主贴纸的房门被猛然推开,“死丫头,你敢碰我乖孙,我就——”
  ……
  林小酒刚吃完夜宵,正窝在床。上美滋滋地打消消乐,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豪掷一百五,用来买体力,但封寄海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她“手残还氪金”,倒是难得话唠起来,非常婉转地从今天那男孩的‘病情’,聊到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念得林小酒烦不胜烦,第n次在同一关失败之后,终于抬起头,对上鬼大佬希冀的眼,林小酒灵光一现,忽然明白过来,放下手机,靠在床头,冲封寄海勾勾手指,“今天的阳气,是不是还没度给你?”语调慵懒而轻佻,竟给人一种逗弄宠物狗的错觉。
  “……”看着林小酒这得瑟模样,封寄海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把眼前这丫头翻过去,扒下裤子,揍一顿屁。股的冲动。
  但这个邪恶的念头一起,封寄海反倒更燥热难耐,再次老鹿乱撞,不过一个走神的功夫,魂体竟已经乖乖飘了过去。
  可即将碰触到那丫头微微嘟起的粉。嫩嫩的唇,再次体验一把那令他回味了一整日的香甜味道时,房间内竟无端刮起一阵狂风,林小酒登时警觉地跳下床。
  只见明明已经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大大敞开,阴风阵阵,吹得白色纱帘颤颤巍巍地漂浮,少女脆生生的声音警惕地响起:“谁?”
  回答她的是一串小女孩咯咯咯的笑声,与此同时,那些已经洞。开的窗户上的玻璃,竟也寸寸皲裂,成了一张张一触即碎的“蜘蛛网”,房间内原本明亮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动起来,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而另一边,被独自留在大床边,依旧保持着魂体微微前倾,只待一吻的封寄海:“……”
  大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小酒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一阵风裹挟,亦或是摸不到的人将她拦腰抱起,酒店房间内唯一的床铺,也成了唯一的“安全地带”,其余空间,只能用、“狂风过境”、“惨不忍睹”来形容。
  整整十分钟过后,林小酒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形,飞溅的碎玻璃、一地乱七八糟的杂物尽头,一个穿着破烂小熊睡衣短裤,腰侧露出一截仍渗着血的纱布的小女孩,或者说,小女鬼,正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而封寄海,已经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模样,对上林小酒的目光,甚至优雅地扯了扯唇角,却给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评语:“熊孩子就得收拾。”
  缩在角落里、指甲暴涨、腰侧纱布一点点渗血,几乎快流成小河的“熊孩子”:QAQ
  此时此刻,林小酒非但不觉得她恐怖,甚至觉得这“熊孩子”有点可怜——大概换做哪只鬼遇到封大佬,都挺可怜的。
  不过,其实自家大佬没有把她吞吃入腹,倒也算仁慈了,林小酒倒是有些好奇,封寄海突如其来的仁慈是为了什么,总觉得这小女鬼背后有故事。
  就听封寄海道:“给你机会为什么不抓。住,那替身娃娃不够发泄怨气吗?”
  小女鬼声音冷森森的,却也透着一股童稚的清脆,“我恨。”
  “恨你弟弟?”林小酒也站了出来,好奇道。
  小女鬼却摇摇头,她七八岁的模样,可大约因为做鬼久了,所以神智并不算清明,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你们、骗我,我讨厌你们,纸人不是弟弟,坏人。”
  小女鬼顿了顿,又絮絮叨叨地说:“我恨……爸爸妈妈,”她指了指自己腰侧的纱布,“好疼……奶奶、爸爸妈妈说救弟弟,所以妞妞忍着疼,但是……”
  小女鬼忽然流出两行血泪,情绪激动起来,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纱帘也重新舞动起来,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一片张牙舞爪的阴影,“他们为什么不救妞妞!”
  “妞妞好疼、好冷、浑身难受,可奶奶说不用住院,费钱,女孩子就是娇气、矫情……”
  林小酒忽然想起曹毅曾提到轩轩动过一次大手术,身体一直不好,跑遍了国内的大医院,如今看来,这个被割了器官的小女孩的身体明明更差一些,可到了她这里,她奶奶居然说“费钱”,不用住院?
  小女鬼的话颠三倒四,又常常重复,林小酒没办法判断最后她是因为没有及时送医,拖到病情严重没法救治,还是这家人压根不把女儿当人看,明明家境殷实,却不肯“浪费”钱带她看病,总之,差别对待得让人心寒。
  “妞妞恨爸爸妈妈、恨奶奶。”小女鬼声音清脆,可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怨毒,似乎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令人不寒而栗,可说到这里,语调却忽然一转,陡然温柔起来,“但是不恨弟弟,妞妞要给弟弟大房子。”
  “奶奶说,妞妞长大了要赚钱给弟弟买房子、娶媳妇。”小女鬼两只黑洞。洞的瞳孔下方,还挂着未干涸的血泪,却笑得一派天真,反倒更加诡异。
  “妞妞给弟弟大房子,”小女鬼忽然苦恼起来,“弟弟要蓝色的,但蓝色多丑,妞妞给弟弟最好的粉色公主房子。”
  “所以你把房子改……”封寄海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停了话头,问道:“你用什么做的房子?”
  林小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就见小女鬼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和坏蛋讲话。”
  封寄海:“……”
  林小酒没忍住笑出了声,清了清嗓子:“你用什么做的房子?”
  小女鬼对刚刚没参与殴打她的林小酒好感显然多一点,瞪着黑洞。洞的眼睛,天真懵懂道:“纸呀,彩色的纸。”
  “纸房子放在哪里?”封寄海又问。
  林小酒自觉地充当了传话筒,小女鬼裂开嘴,似乎很得意,嘻嘻笑:“床底下,好多好多。”
  封寄海喃喃自语:“阴宅,可掩鬼气,难怪他们找不到你,一开始怎么没想到……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小男孩明明还留着一口气,却像是个死去多时的‘老鬼’。”
  不知怎么,林小酒看着那亦天真亦怨毒的小女鬼,竟生出些不忍来:“封大佬,你会吃掉她吗?”
  封寄海反问:“你希望我吃掉她吗?”
  林小酒迟疑地摇摇头,封寄海果断道:“好,听你的。”
  林小酒:“那APP的单子怎么办呀?”
  封寄海一句“自有办法”还没说出口,林小酒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竟是周无偏,他身上佩戴的铃铛铮然作响,“鬼物!哪里跑?”
  封寄海却比他动作更快,一拂袖,那缩在角落的小女鬼便顺势疾行而去。


第67章 
  等周无偏祭出拷鬼棒; 抽身要追的时候; 小女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他腰间的铃铛依旧在响; 周无偏按住铃铛; 目光扫向封寄海所在的方向,拷鬼棒指向封寄海,缓缓左右摇摆; 像是在确认具体方向; 显然他没办法。像林小酒一样能直接看到魂体。
  即便看不到,周无偏也飞快吟诵咒语; 酒店内已经碎裂的玻璃窗原本的位置隔空闪起金色符文; 虚虚地漂浮在半空中,将这间房间笼罩起来; 即便林小酒这个活人; 也能感受到那符文震慑人心的威力; 更别提封寄海那手握若干条人命的厉鬼。
  封寄海也的确受到了影响,准确来说; 自从认识林小酒之后,许久没有涌现出的那种乖戾阴鸷蠢。蠢。欲。动,控制不住的恶意再一次燃烧起来; 很想杀人,很想报仇,很想将眼前所有活人统统切碎,甚至吞吃掉他们的灵体; 拉着一切美好的东西一同下地狱,眼前一片昏暗,唯有身边那娇娇悄悄的少女,身上还带着一点温暖光亮,令他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可那无端挑衅的臭道士……
  封寄海双眼赤红,周身阴气瞬间浓郁起来,周无偏也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两道灵符,“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这鬼物休想再迷惑我周派弟子!”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林小酒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无偏一开始就不是冲着那小女鬼,而是对自己起了怀疑,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跟到了酒店,用了什么法子掩藏住自己的行踪,连鬼大佬都没察觉,看来到底是周不阿的师弟,的确有些道行。
  封寄海也冷笑,小小的酒店房间内阴风四起,头顶电灯忽明忽暗,照得屋内鬼影森森,寒气阵阵,周无偏却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拷鬼棒,同时手指翻飞。
  那两道激射而来的黄符,还没近封寄海的身,就燃烧殆尽,周无偏神色更冷,猛然祭出拷鬼棒,冲封寄海而去,原来,他的黄符旨在探他的位置,这拷鬼棒才是真正的杀招。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林小酒一个念头闪过,根本来不及深思熟虑,人就动了起来,她竟是抢在封寄海之前,生生抗下了周无偏的拷鬼棒。
  “丫头!!!”
  “林依焰!”
  针锋相对的一人一鬼同时偃旗息鼓,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封寄海能切实感觉到那拷鬼棒的威力,关心则乱,一时竟忘了林小酒是人而非鬼,吓得险些魂飞魄散,慌忙伸手去扶,奈何他的手竟伸过林小酒的身体,封寄海怔怔地愣了片刻。
  而周无偏在飞速确认她只是一点皮外伤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阵法被打乱,再找那‘脏东西’恐怕就失了契机,气得八字胡都跟着发抖:“胡闹!真是胡闹!”
  林小酒注意到封寄海依旧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周无偏,便暗暗用身体挡在周无偏和封寄海之间,没头没脑地斥责一句:“还不进去,难道要我担欺师灭祖的罪名吗?”
  满脑子都是要取周无偏性命念头的鬼大佬,被林小酒这一骂,陡然惊醒,乖戾的怨气散去大半,可看着周无偏那副模样,又觉得不甘心,等林小酒第二次催促,才不情不愿地钻回了她胸前的古玉里,林小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周无偏骂道:“糊涂!你真是糊涂!”
  感受到胸前古玉的异动,林小酒忙按住心口,很想劝便宜师叔一句:你可少说两句吧!
  虽然拿不准究竟谁的本事更大一些,两败俱伤也不是她想看到结果——做一个合格的风水师,总不能背上杀害师叔的污点。
  周无偏却丝毫不领情,自顾自骂:“我还奇怪你这丫头怎么忽然就……原来是这样,你居然养鬼!用这样的禁术,是嫌自己寿元太长吗?”
  林小酒很想辩解一句,自己并不会什么禁术,是鬼大佬自己找上门来的,可周无偏却已经举起了拷鬼棒,作势要打,“我今天就替师兄清理门户!”
  那拷鬼棒虽然是厉鬼克星,对活人却没什么威胁——林小酒刚刚已经领教过了,也有了底气顶嘴:“那您干脆打死我,看您百年之后怎么到下边向我师父交代,毕竟他老人家最疼我。”
  虽然这位因急功近利,已经被周不阿逐出师门的便宜师叔看起来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偏听偏信,无条件地站在他那位好徒弟席廉贞一边,找尽机会试图羞辱和贬低林小酒,可相处了几天,林小酒却发现,这位“师叔”似乎还是有底线的,断然不会真对她不利。
  果然,周无偏举到一半的拷鬼棒硬生生停住,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背着手转了好几圈,才丢下一句:“做师叔的只能告诫你,离那厉鬼远一点,那种东西,若不是图谋你什么,怎么会任你差遣,代价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他这一番责骂,林小酒反倒觉得这便宜师叔比一开始的阴阳怪气顺眼多了,嬉皮笑脸道:“师叔,我知道分寸。”
  周无偏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了耐心,“罢了罢了,我知道管不了你!但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最后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愤然离去。
  这一夜,林小酒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就着满屋子狼藉睡过去,然而,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又被手机铃声挖了起来。
  “林大师!不好了!”手机那头张口就带着因恐惧而颤抖的哭腔,林小酒的睡意被清了大半,听完电话后,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洗漱。
  抵达曹家的时候,轩轩的粉色房间,还保持着房门大开的模样,只在第一天见过的曹老太太,就趴在房门内的地板上,皮肤渗出点点尸瘢,四肢已经僵硬,身上目前看不出明显的致命伤,只有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倒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林、林大师,我们昨晚听您的吩咐,就抱着轩轩守在房间里熬了一夜,可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做了糊涂事!”郭瑞蕊的声音发颤,对自己婆婆的死,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还是惊惧和埋怨。
  曹毅脸色不好看,斥道:“都这个时候了,埋怨也没有用!林大师,您是高人,再给出出主意吧。”
  林小酒倒是没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却问:“其他几位大师呢?”她注意到,连‘中间人’吴韬都没到,事出突然,他其实也不必亲力亲为地每次都到场,可周无偏和封三垣居然也不到场的吗?
  曹毅闻言,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愁苦:“那位周大师,一早就已经赶去了机场,说这单子他不接了,而封大师,不瞒您说,从前就曾明确表示,我们家的事情,他没办事管,说起来,联络上中间人吴先生,还是他出的注意。”
  林小酒点点头,对于这个解释倒不意外,曹毅看林小酒的眼神,愈发像是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差当场这位小了自己一轮不止的小姑娘跪下,“您好歹给想想办法,轩轩可是我们曹家的独苗苗,他还那么小……”
  林小酒已经厌烦了这套车轱辘话一般的说辞,冷冷打断:“已经三令五申告诫过,你们自己没遵守,我是真的没办法。”
  恰在此时,在古玉里安安静静待了一夜的封寄海忽然慢悠悠地飘了出来,“丫头,答应他们,把床底那些‘房子’取出来吧。”
  在曹家人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林小酒一时找不到机会同封寄海咬耳朵,但权衡片刻,还是选择了听自家大佬的建议,总觉得封寄海此举不是单单要帮曹家人——不然他昨夜就一口吞掉那小女鬼了,至于缘由,回去再问不迟。
  不过,林小酒还是稍稍变通了一些,她没急着转身离开,而是危言耸听道:“现在惹怒了‘那东西’,不止轩轩,她恐怕要连带着你们一起报复。”林小酒顿了顿,幽幽道:“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曹毅和郭瑞蕊都变了脸色,还是郭瑞蕊忽然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手心手背都是肉,是我忙着照顾轩轩,没注意到妞妞,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全是她奶奶不尽心,怎么又能怪到我头上?”
  曹毅则心烦意乱地吼自家媳妇了几嗓子,可他很快注意到林小酒虽然下了“最后通牒”,人却稳稳地站在家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立即又燃起了希望。
  最后,在林小酒的暗示下,曹毅大出。血,把原本的订单价格翻了整整三倍,林小酒狠敲了一笔竹杠,才慢悠悠地指挥曹毅进入那个“粉色房间”,将公主床掀开,露出床底密密匝匝的纸扎的房子。
  曹毅和郭瑞蕊夫妇当即吓得面如土色,“这、这全是死人住的房子啊!”
  林小酒叮嘱道:“‘那东西’执念太深,你们还是尽早将这纸房子拿出去,在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的时候,太阳底下焚化。我再送你们一些驱邪去煞的开光法器,摆在房间四角。”
  曹毅和郭瑞蕊夫妇自然感恩戴德,连连致谢,林小酒却再次摆出了高人范儿,一脸高深莫测地背着手,却是在分神听封寄海问她要送什么法器。
  离开曹家之后,林小酒才神神秘秘道:“上次给李老板买的那一百个葫芦把件儿,还没用完,千万不要浪费。”
  “……”封寄海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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