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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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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初倒是没对他有什么疑心。
如今曹操一口气拿下了四个州,尽管任用了当地很多的人才,可还是不够。
诸葛亮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最近不肯找友人了。而对于司马懿这种级别的人才,弃而不用疑神疑鬼的才是傻子。
并且司马懿也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曹初又去了一趟刘表在襄阳的荆州牧府,当晚就收到了蔡氏的密信。
是一整套水军训练的方法,还有一套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些经验是只有长期训练水军的人才拥有的。蔡瑁甚至还把刘表水军的情况给她透了个底。
曹初挑眉一笑,若无其事地收下了。
……
邺城。
曹操口中说是要北伐,可他回到邺城弄完剩下的事情之后,却迟迟没有动作。
曹营的大多数人自然是不想打的。主战的人本来就很少,曹操最近又态度模糊,这不得不让人暗自思忖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吕布一看这情况就急了——说好的要去跟异族干架呢?
又等了半个月,他见曹操还是没动静,又想起军师祭酒郭嘉也是为数不多主战的人之一,吕布就不情不愿地挪过去问他。
郭嘉折扇打开,笑道:“稀客啊。”
吕布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叹气道:“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去打乌桓!”
郭嘉面色不变:“这是为何?”
吕布露出个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不会也不想打了吧?”
郭嘉微微摇头:“自然不是。”
“那为什么还不出兵?”吕布不满道,“这都半个月了。”
郭嘉挑眉:“主公尚且不急,你又为何如此急切?”
吕布一噎,随即理直气壮道:“再不打,难道要等他们来打我们吗?”
虽说有时候智商不太够用,但吕布的战场直觉非常敏锐,竟也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了乌桓首领蹋顿的野心。
郭嘉轻摇扇子:“再等等。”
吕布的坐姿开始不端正了:“不想等。”
郭嘉顿了顿,耐心道:“等。”
吕布梗脖子:“不等!”
郭嘉拿起边上的酒坛子,打定主意不理这作幼稚行径的莽夫。
吕布重重地咳了一声,又把眼珠子偷偷转过去看郭嘉的反应。
郭嘉当没看见,开始斟酒。
吕布冷哼,画戟重重往他案上一搁,久经沙场的杀气霎时震得屋内的侍人一抖。
郭嘉还是没理他。
吕布不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郭嘉却笑吟吟地继续斟酒:“嘉有一言……”
吕布见他总算做出反应,乐颠颠凑过去:“什么话?”
郭嘉要坑人简直一坑一个准,更别说吕布这种坑起来难度极低的了。
他神神秘秘地对吕布低声嘱咐一番。
吕布眼睛一亮,提起画戟就开始傻乎乎的绕着邺城跑圈儿了。
至于曹操为什么不打……因为现在是秋天。
乌桓刚刚接纳袁熙和袁尚,短时间内不会主动出击。可一到冬天,他们就必然会跑到幽州来劫掠。
由于在短时间内连克幽并两州的缘故,乌桓必然心生防备,现在曹操按兵不动,就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
郭嘉提出的建议是打,而且是在他们刚退去的时候打,因为这时的乌桓恰恰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
荆州。
这两年来,曹初已经很少听到叫嚣着让曹操把权力还给皇帝的话了。不说曹操的治下,就连刘表这里也没什么人会说这种话。
刘协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如果不是后世的影响太深刻,曹初几乎以为一切都很顺利。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她知道,之所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是因为曹丞相做的事情还没有触碰到一些人的底线,一旦触碰到某个底线,立刻就会激起千层浪。
现在的曹操只是权臣,名义上没有多少逾越,大汉朝不缺权臣。
大汉能容忍像霍光一样的权臣,但是容忍不了王莽那种权臣。
但是,凭什么呢?
不说霍光的性质跟曹操半点不一样,就算一样,可霍光的后人又去哪了?
霍光是两百年前的权臣,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居功甚伟,一生未曾起过反意。
可最终他除了身后的哀荣又得到了什么呢?他死后,整个霍家就被安了个谋反的罪名满门抄斩!
更别说曹操的性质跟霍光完全不同。如果曹操辛辛苦苦帮刘协打江山,天下平定之后真的归政于帝了,到头来别说曹昂他们几个,估计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会被放过。
很多时候,做某种事不是因为他想做,而是为了自保或者保全后人,不得不做。
曹初长叹一口气。
临走前,曹初又去了一趟隆中,并且很诚恳地想请诸葛亮出山。
今时不同往日,曹操已经不是刚刚把天子接到许都,面对袁绍还需要处处忍耐的人了。现在的北方基本上被他统一,当初不可一世的袁绍和袁术都败在了曹操的手中。而他又位居丞相,封武平侯,如今正是势力最强的一方诸侯。
刘表和刘璋都不是雄才之主,孙权虽年轻有为却受着地域的限制,毕竟这个年代的经济重心在北方。
而刘备尚在许都当着官,他的名气挺响,就算诸葛亮住的那么远也听过刘备仁义的名声。
原本曹初的确很担心刘备跟诸葛亮看对眼,不过现在她却不担心了。
一个仁义的人会去勾搭别人的文官吗?一旦刘备去勾搭他,那不就成假仁义了?但是只有真仁义才能吸引到人才来投奔,假仁义却是吸引不到的。
这就成了个死循环。
依刘备的做风,除非别人帐下的臣子自己送上门来他才会接纳,如果要他主动挖墙角……不,就算刘备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这么干。
要不然别人怎么会说当好人难呢。
曹初之所以敢对这么提,也是基于自己这边底气足的缘故。
诸葛亮却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的友人徐庶任职于许都的御史台,每日送上的弹劾奏疏却只是象征性地在陛下面前走个流程,就马不停蹄地送到邺城去了。
“那么,徐元直到底是在为丞相做事,还是在为陛下做事?”
第73章 孔明四迁
这个问题看似是在问徐庶; 实际上却是在回答曹初方才所说的话。
徐庶如此,那他呢?他为谁做事?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胆; 大胆到根本不符合诸葛亮平时的作风。可他却还是问出来了。
曹初的态度很诚恳,诸葛亮若是随口搪塞几句或者说些客套话是绝对不行的。曹初若是以诚待人; 他如果不以诚报之当然说不过去。
但是这个问题的确把曹初问住了。就算是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在为曹操做事还是在为刘协做事。
在曹初看来; 这个问题简直比“我跟你妈同时掉湖里你先救谁”还难回答。
“这很重要吗?”她问。
诸葛亮颔首。
曹初低眉浅笑; 神色坦然:“我也有两问; 其一; 徐元直做事是为了什么?”
“其二; 他为何不去西凉?为何不找刘荆州或是刘益州,而是选择去许都?”
诸葛亮一怔:“其一; 元直心怀天下,自然是为了这乱世早日安定。其二,西凉乃是虎豹豺狼之辈,刘荆州无才,刘益州固步自封,许都却有天子。”
“只是天子吗?”曹初挑眉; “不说其他,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摒弃所谓‘贱业’的偏见而建医馆?普天之下还有谁会摒弃固有的规矩,从而任用女子为官?”
建医馆的想法是曹初提的,但没有曹操的允许这医馆也建不起来。
诸葛亮沉默片刻:“话虽如此; 可你大费周章地饶了一圈; 却还是没回答我开始的问题。”
“因为这不重要。”曹初抿唇一笑; “如果元直为天子做事,那天子会得到什么利益呢?同样,如果元直为丞相做事,丞相又会得到什么?真正得利的难道不是百姓吗?”
诸葛亮默然。
曹初见周围没有旁人,决定来一剂猛的:“再者,这天下向来是权贵的天下,你难道对这些没有想法吗?”
曹操现在实行的政策就是想让寒门庶族有一条出头的路,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让官职被权贵垄断。
但这却很难,就算曹操成功了,寒门庶族说不定也不会感激他,因为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想成为权贵。
这世上的事情如何能预料得到最后呢?
曹操在散尽家财征召人马讨伐董卓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时的他只是想匡扶汉室而已。
可谁想到后来袁术僭号,袁绍密谋另立,天下四分五裂,最终他和刘协也愈行愈远。
当初,曹操刚把天子逢迎过来的时候,刘协可开心了,至少他不用再过以前那种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日子。
可后来刘协发现自己不但没法左右官职的安排,更没法调动军队,根本享受不到作为一个皇帝的权利。换了谁在刘协的位子上都不高兴。
但若从另一面看,就大不一样了。
曹操的确权利很大,乃至把持朝政,可若要论平定天下,刘协有这个能力吗?曹操现在的地盘是自己打的,换成刘协他打得下来吗?他除了一个皇帝的名号,还有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以刘协的能力,如果曹操归政于帝,别说统一北方了,能在虎狼环饲之下保持现状都难。不说其他人,单一个袁绍就能把刘协打得找不着北。
举个例子,当年李郭之乱的主角,李傕和郭汜,这二人是董卓旧部,光一个吕布就能把他俩吓破胆,逃出京城。如果不是贾诩让他们反攻京城,这两人现在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当初王允密谋刺杀董卓之后,汉室曾有一段短暂的振兴时期,如果王允和刘协其中任何一个人有曹操这样的能力,那也不至于被李傕郭汜弄得凄凄惨惨戚戚,但是他们没有。
刘协若是当个守城之君绰绰有余,若要他当光武帝刘秀那种就算了,做梦还比这容易点。可以说,如果刘协没有这个皇帝的名号,那他什么也不是。
如果一个朝廷不能给百姓带来安定,反倒让他们颠沛流离,饿死无数,那么这个朝廷存在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当局者迷。曹初是因为有另一段后世的记忆才能站在这个角度去看,若她完完全全是这个年代的人,也会产生迷茫。
诸葛亮什么都没说。
曹初却笑了——他没有反驳,证明已经被说动了。
迟早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过来。
诸葛亮的确有志向,而且还不小,但是他选择主公却十分谨慎,乃至于苛刻。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谁,哪怕倾其一生都不会背叛。
“很抱歉。”
诸葛亮最终还是没有答应曹初的邀请,毕竟一个人的观念要转变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曹初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带着夏侯充在司马懿那个草庐的客房住下了,并且写信送到邺城,说是回来的日子要延期几天。
司马懿疑惑:“这是作甚?”
夏侯充挑起半边眉毛:“我说,你这人……不会是想消极怠工吧?”
曹初没理夏侯充,只是回了司马懿一句:“等着。”
等啥?
司马懿有些不解,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几日后,诸葛亮住的草庐里走出一个绿衫女子。
曹初正等着呢,瞧见那个人影,莞尔一笑:“黄夫人。”
……
邺城。
虽说曹初不在就没人管郭嘉喝酒了,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杯中之物到底比不得软玉温香来得中意。
寄回的信中全然是公事不说,就连问候都极其官方正式,如果不是字迹太过熟悉,郭嘉都快怀疑这信到底是不是曹初本人写的了。
当郭嘉浏览到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句饱含歉意的话。
“昨日奉孝手书,吾反复读之,甚悦。奈何近日另有公事,故而迟归,还望奉孝见谅。甚念。”
郭嘉的视线在“反复读之”和“甚念”两个词上停留半晌,心情总算好上了些许。
程昱路过郭嘉身边,状似不经意感叹道:“我那夫人,一日得念叨我三回,哎呀。”
郭嘉捏扇子的力道一顿:“……你知道你这样很刻意吗?”
程昱揉了揉花白的鬓角,眯起眼睛:“我记得,前些日子主公好像又添了个儿子。”
这件事倒是见怪不怪,如果不算养子,曹操的膝下都有二十来个子女了。
郭嘉:“……”
翌日,曹操惊讶地发现平日里能不出城就不出城的军师祭酒突然过来找他,跟他告假说要去荆州逮人。
曹操一拍脑袋,想起他俩成婚的日子快到了,这才恍然大悟。
也不怪曹操的关注度不高,定亲之前还好,一定亲,曹初的表现就跟已经成婚了许久似的。若不是曹操记性好,恐怕早就把这件事抛之于脑后了。
他捻捻胡须,似乎也觉得女儿这回干的事情不太地道,左右最近除了筹备后勤没什么大事,于是大手一挥准了。
其实曹初没忘,不但没忘,甚至还每天都拿出来看一遍。
她小声数着竹简上的刻痕,提起毛笔往上划了一道:“还剩七十二天。”
赶紧办完公事就能回去了。
夏侯充好奇:“什么七十二天?”
曹初勾起笑容,下巴微抬:“不关你事。”
夏侯充翻了个白眼,扛着刀跑去外头跟亲兵们比划了。
……
孝期一满,陈群就马不停蹄地往邺城跑。
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城门,还没来得及下马,看见熟人曹昂便问道:“郭奉孝呢?”
曹昂看见他的反应有些疑惑,却还是答道:“他方才离开,长文何至如此愤怒?”
陈群气道:“还不是为了他与女公子定亲的事,你说说这像什么话!曹子脩,你身为兄长,为何不帮女公子说两句?”
一提起这个,曹昂就心虚:“别问了……这件事不能问。”
见他神情凝重,陈群总算稍稍冷静了些:“那我问你,郭奉孝这些日子的作风可有好上些许?可有醉酒逾越?可有无视礼法?可有不治行检?”
曹昂更心虚了,咬咬牙,继续道:“没有。”
陈群像是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睁大眼睛:“连喝酒都没有?”
曹昂想起他上回答应郭嘉的事,勉强扯谎道:“……没有。”
“哦?”陈群啧啧称奇,“那可真是怪了。”
曹昂抿起一个温和的笑容,转移话题:“长文还未曾见过丞相罢。”
陈群点头:“待我沐浴更衣,便去丞相府拜见。”
打死陈群都想不到一向谦逊守诺的大公子会在这种事上骗他,尽管曹昂并不是自愿的。
……
荆州。
曹初此时还并不知道郭嘉来找她的事。
马车边,诸葛亮的夫人黄月英正拎着一堆行礼,看上去有些吃力。
曹初极其自然地接过那些重物,帮她提上马车。
黄月英抿唇一笑,小声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曹初把她扶上马车,掀开帘子对着草庐门口的诸葛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诸葛亮眼皮一跳。
马车内。
黄月英拿着图纸,凑在曹初边上:“这个连弩一次可以连发十支箭……”
曹初仔细瞧上面的结构:“看上去是守城用的啊。”
人都已经拐到手了,她当然就没有了留在荆州的必要。
在瞧见黄月英的一瞬间,司马懿突然发觉,他看诸葛亮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当了几个月的邻居,司马懿自然知道她是诸葛亮的夫人。可如今曹初居然把人家的夫人带走了……
他指着曹初:“你……”
曹初眨眼,神情全然无辜:“我怎么啦?”
夏侯充低着脑袋跟在他们几个身后,瞧那样子,仿佛被抛弃了似的。
司马懿不禁低声发问:“如果我不肯离开,你是不是也会像带走黄夫人一样把我夫人也一并带走?”
曹初摇头:“仲达,你思虑的太多了。”
司马懿才不相信曹初有这么好心,问道:“为什么?”
曹初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声反问道:“你知道最后那辆马车上装的是什么吗?”
“什么?”司马懿心中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曹初阴测测地笑了笑:“绳子、棍子、麻袋,任君择其一。”
司马懿背后一凉。
……
几日后,司马徽听闻诸葛亮又准备搬家了,便施施然来拜访。
屋内。
司马徽进屋,见他正在抚琴,有些疑惑:“孔明啊。”
诸葛亮停下琴声,抬头。
司马徽纠结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夫人呢?”
平日里,司马徽来拜访诸葛亮的时候,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都是在边上的。
可现在却只有诸葛亮一个人,这不合常理。
诸葛亮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走了。”
司马徽秒懂。
每次他友人被拐走的时候,诸葛亮就是这个表情。
司马徽吃了口茶,试探着问道:“黄夫人走了,那她父亲呢?”
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是荆襄名士,不可能放任女儿被拐走啊!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也走了。”
司马徽险些把茶喷出来——这次似乎有点狠。
拐走黄承彦倒是能理解,毕竟他的名气很大。又听闻曹丞相用重金把早年被匈奴左贤王掳去的蔡邕之女,也就是蔡昭姬给赎了回来。看样子,过不了多久邺城那边又会有新的动作。
说起来,他记得黄月英的舅舅是出身荆襄大族的蔡瑁,也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小童正在帮诸葛亮整理东西,扬声问道:“先生,你的图纸呢?”
诸葛亮一脸麻木:“被夫人带走了。”
司马徽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是在憋笑。
小童惊讶地捂住嘴巴。
司马徽憋了半天,最后同情地拍了拍诸葛亮的肩,安慰道:“至少你还在这里。”
顿了顿,他似乎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太妥当,补充道:“虽然很快又要搬走了。”
诸葛亮:“……”
你走!
第74章 怒发冲冠
距离曹初离开襄阳,已有数日。
夕阳西下; 不知是因何缘故; 曹初鬼使神差往前努力望了一眼。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便望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
极其熟悉; 熟悉到她不敢相信。
曹初微微勒住了缰绳; 脖颈微抬; 似乎是想确认什么。
坐着的马颇有灵性; 竟也顺着这轻微的力道停了下来。
夏侯充心生疑惑; 转头看她:“怎么了?”
曹初轻声开口:“来了。”
随着那道身影愈来愈近; 曹初的眸中的喜色也愈发明显。
夏侯充难得见她有如此笑意,就连成功坑到刘表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高兴; 便也闭紧嘴不言语,想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袭天青色愈发近了; 仿佛是在天与地最近的地方远远行来。再不像方才一缕青烟似的; 远得抓不住。
连赶了几日的路; 即便是注意些,眉梢间也不免带了些微的风尘。可这些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眉眼间风华依旧欲喧宾夺主般夺目。
曹初专注地望着; 呼吸不觉放轻,就连落叶悄然飘在她肩头也浑然不知。
郭嘉已行到近前; 抬手轻拂去她肩头的落叶:“随我回去罢。”
曹初拢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复又往他身上一望; 声音愤愤然扬了几度:“都这种天了你还敢穿单衣; 要不要命了!”
郭嘉身上仅着一层薄薄单衣; 闻言笑道:“穿多了行动不便; 路赶得慢,怕是见不着你。”
曹初乍然听见如此言语,无措地抿了唇,双颊微有发烫:“……你若担心见不着我,我可以等你的。日后切不可如此了。”
说罢,她立即去取衣给郭嘉披上。
郭嘉刚要开口,却只见曹初微眯了眼,没头没脑地来了句:“饮了几坛?”
这酒气都快冲天了!
郭嘉镇定自若,施施然策马与她并行:“不过四坛而已。”
“这样啊……”曹初略有些怀疑,却还是努力在心中劝服自个儿。
郭嘉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已去过荆州,方才便是从襄阳过来,倒是遇见了一个识得你的人。”
曹初的心里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此人可是姓诸葛?”
郭嘉点头:“他似乎对子劭颇为忌讳,就连边上的书童都用艾叶熏过,说是要祛祛霉气。”
曹初:“……”
郭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饶有兴味道:“他还说你带走了他的夫人。”
曹初神神秘秘,附耳对他道:“下回是他的书童。”
郭嘉忽略心底那丝微妙的同情,最终慢悠悠地开了口:“甚好。”
一旁的司马懿眼皮抽抽——没救了。
曹初开始说起正事:“丞相命人将蔡昭姬从匈奴接了回来,学官可以办起来了。”
打从一开始,她得知徐庶明明是颍川人却去荆州求学的时候,曹初就在思量这些。
司马徽也是颍川人,曹初曾问过他来荆州的缘由,就是因为荆州牧刘表设立学官,博求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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