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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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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就知道曹初干了什么,因为刘表一回家发现自家夫人不见了。
  不仅如此,刘琦和刘琮也被他夫人一并带走了。
  桌上留书一封——“州牧亲启”,字迹熟悉,显然是曹初的。
  一看这些熟悉的字,刘表立即忆起自己被气晕过去的那三回,捏在手里的信跟烫手山芋似的。
  犹豫良久,他还是把信拆开。
  反正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嘛,至少这回绝对不会气晕了。
  有时候刘表甚至觉得曹初早就料到他会被气晕,才故意写信气他。
  抱着这样的心态和想法,刘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开始翻看信的内容。
  这里面并不是诸如“你媳妇/儿子跟我跑了”之类的话,而是一封正儿八经的劝降信。
  刘表的夫人出身蔡氏,本身就亲近母家多于亲近刘表,这会儿已经在去往许都的路上了。
  刘表深深叹了口气,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
  远处,他听到荆州守军正在议论着什么。
  “这边的城墙怎么也坏了啊。”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
  “不如去找曹将军过来修一下?”
  “好主意!”
  刘表:“……”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厢曹操正和众人议着事,忽然收到了刘表孤身一人前来投降的消息。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带的,因为他的夫人和儿子都跑了。
  ……
  刘表一家子都迁往了许都,曹初还非常友好地给刘表推荐许都医馆,说是能去去他的火气。
  可惜幽州牧刘虞在许多年前就被公孙瓒杀了,否则刘荆州、刘豫州、刘益州、刘幽州这些老刘家的人还能凑一桌麻将呢。
  于是正准备和刘表联合抗曹的孙权就收到了对面曹操送来的信。
  ——荆州降啦!
  孙权:“???”
  坑货!


第99章 祸福相依
  这厢,曹操刚派兵在荆州驻扎。
  如今只剩扬州和交州还没有平定; 交州的士燮常年被刘表消耗实力; 之所以没被刘表拿下只是因为地势占优而已。
  这意味着曹操不必担心士燮打过来;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至于拿不拿交州; 对曹操和孙权的这一战其实没多大影响; 即使士燮脑瓜一热支持孙权去了; 造成的影响也微乎其微; 更何况在如今这种情势下他不会跟曹操对着干。
  士燮是个识相的人,自从荆州被曹操拿下之后,他就一直很安静。
  而且扬州距离北边比交州更近; 故而曹操下一个想拿下的就是扬州,也就是孙权的地盘。
  在曹操看来; 他拿下扬州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最多有一点小挫折; 不过曹初知道周瑜没那么好对付。
  上回送来和曹彰联姻的孙氏是孙贲的女儿,看见曹操要南下,作为儿女亲家的孙贲甚至还产生了投降的念头,只不过他被孙权派去的人劝服了。
  甭管队友有多坑; 孙权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靠谱的。
  在曹军具有压倒性实力的情况下,干等敌人打过来着实不太明智,孙权听取了周瑜的建议,决定主动出击。
  ……
  就在曹操准备率领主力中军南下的时候; 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他得到了刘表的荆州水师; 再加上他自己训练的水军; 在数量上很能唬人。可打仗拼的不是人数,战场永远是变化最多也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曹军南下,和上回打乌桓一样,又有一批人因水土不服而倒下了。最要命的是,伴随着水土不服而来的还有疫病。
  疫病,一直是军中杀伤力最大的东西,足以使一个百战百胜的虎狼之师失去战斗力。
  好在张机对此早有防备,加之他对研究疫病这方面颇有心得,这次的疫病没有激起多大水花。
  华佗自知他在这方面比不上张机,揪着唇边乌亮的小须须,不情不愿地跑去给张机打下手。
  虽说疫病在张机和华佗的控制下闹得没那么严重,可曹初这里到底还是受到了些许影响。
  曹昂率先带前军去了江夏郡,不在中军之中,而且他的军中并没有遇上疫病。
  郭奕和曹叡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被曹操一并送去了许都,与刘表同行。
  “都裹一下,掩住口鼻。”
  何晏吧嗒吧嗒跑过来,手里抱着一捆干净的布条。
  曹彰拎起一块布条,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怎么裹?”
  何晏一指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脸,含混不清道:“就这么裹啊。”
  曹彰有点嫌弃:“不是说只要掩住口鼻吗?”
  全裹多难看!
  这些布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尽数抽走,率先裹好的是眼疾手快的曹丕,他的反应堪称神速。
  曹彰又一个转头,看见边上的曹植已经乖乖拿起布条开始系了。
  曹初手里抓着布条,踮起脚尖,拼命想把布条糊在郭嘉的脸上。
  “你先裹!”
  “你先裹!”
  “我给你裹。”
  “我先给你裹!”
  曹彰:“……”
  阿姊怎么不来给他裹!
  他决定找何晏的不痛快:“别人都裹得那么好看,为啥你这只花孔雀裹得这么丑?”
  何晏气得跳脚:“我怕死,不行吗?”
  见他果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曹彰施施然拎起布条,慢悠悠地开始系布条。
  谁知乐极生悲,曹彰沉浸在欺负何晏的乐趣中,发现自己系布条系得太紧了。
  当曹彰伸手想要把布条解下来重新系一遍的时候,他猛然想起自己刚才不留神打了个死结。
  于是曹彰就龇牙咧嘴地跟这个死结较上劲了。
  何晏狂笑。
  曹初默默地抽出青釭剑,银白的剑光一闪,布条齐整断开。
  曹彰咧嘴一笑,乐了。
  ……
  曹初检查完这群人的布条,担忧地扯着郭嘉的袖子:“撑得住吗?”
  郭嘉握住她的手,笑道:“嘉并无大碍,速速行军便是。”
  曹初点点头:“待这批染上疫病士卒被抬回去,我们就能继续行军了。”
  曹操派遣曹昂率领前军由泊湖攻九江,刚好能沿着长江顺流而下,而他则是率着中军的主力由江夏攻豫章。
  可就在此时,急报突然传来。
  “报——”
  报信的信使甫一勒马就径自滚了下去,他不顾身上沾上的泥土,匆匆爬起,又一个踉跄扑倒在曹操面前。
  “大公子率军行至蕲春,忽遭敌袭,两军正于江上激战!”


第100章 狭路相逢
  对于曹昂来说; 这是一场遭遇战。
  在他原本制定的作战计划中; 曹昂率领前军,从荆州的江夏郡开始; 顺长江东下,攻打扬州的九江郡。
  而曹操则是率领曹军主力通过江夏郡攻扬州的豫章郡; 一鼓作气把这两个战略要地拿下。
  这是基于曹军兵多才这么做的,曹操有这个底气分兵; 一旦同时拿下九江和豫章两郡; 距离打下扬州也就不远了。
  在原本得到的信息所作出的判断中,孙权应当是与曹操短兵相接才对。换句话说; 即使曹昂要跟孙权打,也绝不应该是在信使来报的蕲春。
  蕲春毗邻青山; 属于长江流域,的确可以藏匿军队或是仰仗对地势的熟悉秘密转移军队而不被发觉。
  虽然曹昂带的兵不少,可若当真被打个措手不及; 很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之境。
  这正是曹初听闻消息后所担心的。
  事实上; 在进入蕲春的时候; 作战经验丰富的曹昂就已经根据地势开始防备了。
  战船不紧不慢地移动; 船头微微翘起; 划破前方并不平静的江面; 漾起一圈圈涟漪。
  浪花拍打在船身上。由于时间是早晨的缘故,江面上甚至还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斥候已经被派出去探路。
  水军也有和陆军一样的斥候; 负责探查敌情之用。
  曹昂一袭银甲; 神色渐肃; 望见前方几十米后皆是模糊,冷静吩咐道:“架弩。”
  不管如何,有备无患总是无错。
  这些连弩就是根据诸葛亮的图纸做的,在诸葛亮出仕之后更是被加以改良,直接安在了战船上,不仅能守城,还能进攻。
  平日里诸葛亮不仅干着军师中郎将的事,而且还非常熟悉将军府的内政,曹昂见状就放心把内务慢慢交给了他,继曹初离开将军府之后,总算恢复了原先的那种万事皆安的感觉。
  再加上诸葛亮那里从未断过的新图纸……
  劳模啊有没有!
  每天的工作量能顶三个夏侯充,会的东西还特别多,除了经常要为诸葛亮的身体健康担忧之外,曹昂觉得他这个友人简直棒棒哒。
  夏侯充本来想暗戳戳偷个懒,结果第二天就被诸葛亮揪住了小辫子,被坑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此老实了许多。
  此时,斥候来报,说是前方有敌军徘徊,且数量不明。
  毕竟这是大雾天,老天不给面子谁也没办法,斥候能探到前面有敌军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看得清数量。
  夏侯充眨眼:“前况不明,江面时而起风,可要将船只连结,以保稳妥?”
  的确,光这几天,曹昂在江中遇上的风浪就有很多次,尽管多有防备,水军还是稍稍折损了一些。
  曹昂偏头望了一眼后方的水军,摇头道:“仅连结楼船即可,其余不动。”
  夏侯充挠头:“为什么只连楼船?”
  诸葛亮挑眉:“若我是敌人,正愁无法将敌方一网打尽,船只连结固然稳妥,却能给敌人创造便利,况且艨艟等舟便是长于灵活多变,岂可禁锢之?”
  艨艟是一种战船,形状狭长,航速极快,是谓机动性强。以生牛皮蒙背,是谓防御性强。船头尖,可用作冲突敌船,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是谓攻击性强。
  这种集许多优点于一身的战船,自然而然成了水军的主力之一。
  而曹昂决定连结的楼船体型高大且笨重,行动并不灵活,属于专门载人用的大船,很容易被江风掀翻。
  曹昂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就在此时,前面来了一艘小船,说是孙权那边的信使。
  曹军这边都在备战了,孙权怎么还有闲心派信使过来?
  很快曹昂就知道了,因为信使非常友好地告诉他——
  他们不是来打架的,他们是来投降哒!
  平日里不怎么出声的司马懿率先提出了质疑:“若要降,为何不寻丞相?反倒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寻将军,岂非有欺诈之嫌?”
  “主公当然是想北上去投降丞相啊。”
  信使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即摊开手,看上去十分委屈:“可我等观曹将军似有开战之意,为了避免误会,主公只能派我前来讲明实情。”
  夏侯充大怒:“你是在说将军凶吗!?”
  “子真,稍安勿躁。”曹昂开口制止,随即温和一笑,“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你不是诈降?”
  信使胸有成竹:“孙将军正要上船与将军一叙,为了表示诚意,他孤身一人,并未带随从前来。”
  此话一出,就连曹昂都不禁有些困惑了。
  如果孙权真的如信使所说的这么做,的确可以洗清诈降的嫌疑,而且还表示了极大的诚意,可曹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即便如此,他依旧态度坚决,分毫不让:“既如此,还请孙将军前来一叙,你等再降不迟。”
  信使满口答应,信誓旦旦。
  司马懿眯眼看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待信使走后,方才始终不出声、且悠悠然立在船舱外看风景的诸葛亮走了进来。
  “青山碧水,固然赏心悦目,却能隐匿危机。”
  诸葛亮神色微凛:“依亮之见,此事有疑。”
  刚才曹昂和司马懿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
  蕲春这个地方有山,青山环绕,毗邻长江,平日里不施笔墨就能自成一副优美的画卷,可美景的背后却隐藏着危险,因为许多伏击就是依靠这样的地势来隐藏军队的。
  兵行诡道,出其不意者而胜。
  不过这只是诸葛亮的一个猜测,他也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真正做决断的是身为主帅的曹昂。
  平日里跟他不怎么对付的司马懿罕见地支持了诸葛亮的观点。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任何决定都耽搁不得,曹昂自然明白这一点,很快做出了决断:“全军备战!”
  这等于是默认了诸葛亮的说法。
  诸葛亮闻言,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此时,江面刮起了阵阵东风。
  雾霭被风吹散,略略显露出前方的画面。
  数千艘船只急速行进,水流湍急,在不宽的河道内呈鱼贯之势,有条不紊地向曹军冲来!
  敌军战鼓整天般响起,震得耳膜都有些发疼。
  近在咫尺!
  夏侯充的心中警铃大作:“不好,敌军艨艟之上隐有火光,他们……他们要烧船!”
  可前面的那些船只冲得极快,如果曹昂这边仓促后退的话,必然会中了敌人的计。
  原来这才是周瑜的目的。
  不管曹昂相不相信诈降的事,都不影响周瑜后续的行动,因为这是一个连环计。
  毕竟是天纵英才、年少成名的江东周郎,他绝对不会将成败寄于如此风险之间。
  曹昂略微握紧手中银枪,声音平静却有力:“传令下去,艨艟迎敌!”
  他们这边的楼船连结在一起,固然很容易被烧着,但曹昂带的军队里不止有楼船,还有艨艟、斗舰等极为重要的战船。
  艨艟上蒙着的生牛皮防火,比起其他的战船,艨艟相对而言并不怎么惧怕火攻。
  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不但要会用兵,会用计,会判断战场形势和敌人的动作,更重要的是要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
  很显然,曹昂用对了方法。
  突变只在一瞬,曹军斗舰上战鼓擂起,楼船左右两侧涌出无数艨艟,悍不畏死地朝敌军冲去!
  曹昂率先登上一艘艨艟,在与对面战舰狠狠冲撞的一瞬间,他手中所执的银枪迅捷割下了敌军的头颅。
  鲜血飞溅,染红了船板。
  主将如此行事,极有效地激起了曹军的情绪,一时之间,气势如虹!
  此时才是真正的短兵相接,对冲之下,无数艨艟被撞碎,破碎的尸块随处可见,鲜血将附近的江水融成了红色。
  阳光破开云雾,将周围剩余的雾霭完全吹散,洒下的金色披散在曹昂的银甲上。
  曹昂跃上对面战船,银枪突刺,转瞬之间便精准贯穿了五人的心脏。
  他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分明是在杀人,颊侧沾染了鲜血,浑身上下却分毫不失属于君子的清隽之气。
  按理来说,即使收编了刘表的军队,曹军这边的水军的作战经验还是比不上江东的水军,但在曹昂有意鼓励士气的行为之下,曹军皆是悍不畏死,勇猛冲锋,一时之间竟丝毫不落下风。
  战况渐渐陷入最激烈的时刻。
  ……
  另一边,曹操乍听闻如此紧急的报信,立即召集谋士前来议事。
  尽管曹军面对孙权有压倒性的优势,可曹昂率领的并非主力,但凡有一个差池,曹昂的性命便成了曹操最担忧的问题。
  如果失了曹昂攻九江郡的这一环,曹操即便攻下计划中的豫章郡也远远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是继续打下去,还是转移路线去支援曹昂?亦或是干脆退兵,休整再战?
  毕竟曹军主力这边还有疫病。
  曹操和曹昂两军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如果现在全速行军赶过去,应该能赶上个战事的尾巴。
  可如果曹操这么做,先前的一切布置就被打乱,成了无用功。
  曹初内心是想去帮曹昂的,她实在很担心会发生什么,可同时曹初又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兄长。
  曹昂的军事才能是与生俱来的,即便遭袭,他也能迅速稳住军心。
  可依照他喜欢身先士卒的作战风格,也很容易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境,甚至有性命之危。
  一旁的郭嘉思虑完毕,扇骨轻轻点着手心:“此时不可退兵。”
  古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说法,可他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曹昂那边战况不明暂且不说,曹军主力还没跟孙权的军队交过手,怎么可以退兵呢?
  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曹操的想法跟他一样,闻言微微颔首:“不可退,便进。”
  曹初看了郭嘉一眼,默契配合道:“不管战果如何,大兄已经被拖住,九江、豫章并行之计不可行,此时又该如何进军?”
  郭嘉打开折扇,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胸有成竹:“两军实力悬殊,除非我军因疫病死伤颇多,否则孙权必然孤注一掷。”
  如果没有华佗和张机及时控制这次疫病的话,曹军必定伤亡惨重,若真是这样,孙权也就不会冒现在这种险了。
  可这次的疫病虽然来势汹汹,却效果有限,为了争取打赢这场战役的机会,孙权不想孤注一掷也得孤注一掷,这是没办法的事。
  “既是孤注一掷,必然后营空虚,主公不妨掩而行军,假作回援大公子,实则攻其后营、夺其要害!”
  郭嘉的折扇忽而合上,眸中神采熠熠:“如此,扬州可定!”
  既然要出手,就不能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曹初率先拱手道:“初以为此计可行。”
  曹营众人也纷纷拱手,表示赞同。
  情况急迫,不可耽搁,曹操很快就遣散众人,准备整军出发了。
  曹初对郭嘉使了个眼色,郭嘉微微颔首,独自离去。
  帐内只剩下曹初和曹操。
  曹操叹了口气:“你是为了你大兄罢。”
  曹初抿唇,承认道:“是,既然要掩而行军,假作回援大兄之势,实则袭其后方,我想恳请父亲不妨做得更逼真一些,让我带一千人去大兄那里。”
  说到最后,她似乎怕曹操生气,声音愈发弱了下去。
  毕竟若要从一个政治家的眼光来看,她的要求非常过分且无理取闹。
  仅仅因为担心兄长的性命便要带兵回援,哪怕只是一千人,可曹初这么做只会徒生变数。
  道理她都懂,但曹初还是这么做了。
  “他是我的兄长,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是大汉的卫将军。”
  曹操闻言不怒反笑,对她招手道:“过来。”
  曹初以为曹操要骂她,怂怂地挪过去:“……要打我的话,不要打脸。”
  曹操嗤一声笑出来,一拍她脑袋,语气轻快:“谁要打你了?”
  曹初讶异抬眸,发现他眼中闪烁的是属于父亲的慈爱和欣慰。
  曹操抿了口茶,接着道:“我本以为上回子脩将印绶交予你乃是冲动之举,今日一看,他果真不会信错人。”
  曹初心下微讶:“您知道?”
  曹操捻着小须须:“不然你还想瞒着我?”
  曹初一缩脖子,声音弱下去:“的确挺想瞒着您的……”
  曹操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道:“行了,你不是要去增援吗?还不快去点兵?”
  曹初展颜一笑:“多谢父亲!”
  ……
  战事进展得很顺利。
  激战之后,曹军因为数量多的优势而渐渐占了上风。
  就在战局即将稳定的时刻,一支流矢直直朝着曹昂的位置射去!
  那道流矢是冲着他的眉心而去的。
  曹昂的反应很快,身子迅疾一转,本想偏头躲过,却望见空中的流矢被从另一边掷来的青釭剑精准劈成两半!
  青釭剑……曹初?
  曹昂回头,望见了一个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眸中浮起不敢置信的神情。
  曹初扑过来紧紧拥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大兄!”
  曹昂无措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初儿,别哭,别哭……”
  曹初拼命摇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大兄,我刚刚好怕。”
  怕那道流矢真的射中曹昂,怕曹昂温暖的怀抱变得冰凉,怕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幸好,幸好曹昂早有防备,幸好她及时赶来。
  如果……不,不许有如果。
  边上的人没出声,有捂着胸口后怕的,也有感叹血浓于水的。
  诸葛亮和司马懿非常不友好地对视了一眼,似有火光擦过,如果视线能杀人,怕是已经弄得你死我活了。
  哼。
  就看他装模作样/一脸欠揍的样子不顺眼!


第101章 机智的郭奕
  不顺眼归不顺眼; 总归他俩还算是同僚; 平时就连处理事物都在同一个地方,只能将就。
  曹昂细心地帮曹初整理好微微散乱的鬓发; 指端拂过杏眸下代表倦色的微青:“几夜没睡?”
  曹初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珠一转; 眸光颇有些狡黠:“忘了。”
  曹昂轻轻掸了一下她的脑瓜:“入城之后,先去歇息。”
  曹初眉眼一弯; 笑着点了点头。
  曹昂抚着她的发顶; 心下微微一涩。
  如果曹初不来,她就可以协助曹操攻破扬州; 可她为了曹昂的安危却放弃了扬州的战功。
  虽然平益州和定荆州的战功足以使她加官进爵一步登天,但很少有人会拒绝锦上添花。对于曹初来说; 战功永远不嫌多。
  这些事,其实曹昂都看得很明白,只不过他选择默默记下那些一点一滴; 并未宣之于口。
  正所谓有失必有得。
  ……
  等到战场上的残局收拾好; 曹操那边传来消息; 果然打了一场大胜仗。
  曹初心情愉悦地吃着葡萄:“只剩交州了。”
  难得行军路上还有新鲜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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