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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丑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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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值得溪和先生挂怀?!
季秋白忍不住心头的火气,脱口而出道:“先生,那等水性杨花、一嫁再嫁、爱慕虚荣的女人,怎值得你为她如此伤神啊!”
孙溪和愣住了,牧桑榆也愣住了。
季秋白看孙溪和神色终于平静下来,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马上小跑了过去,竟然一下子跪在了他身前,抬起头来坚定地道:“我知道,我虽未曾失身,却也已嫁过人,更加配不上先生,我不求别的,这辈子只求跟在先生身边,伺候你,侍奉你,做个丫头。等先生将来遇到真正的名门闺秀,娶了夫人,秋白也一定好好地侍奉夫人。请先生忘了她吧,不要再自苦了,秋白真的很心疼。”
孙溪和直直地瞅着季秋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唇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桑榆呆了,季秋白也呆了。桑榆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而笑,季秋白却显然是被那个笑容所俘虏了。
季秋白觉得胆气越发的壮了,她脸上飞起一片红霞,用尽了勇气,声音却还是越来越小:“先生,秋白还是清白之身,我愿意,我愿意为先生做……任何事情。”
说完,她似用尽了平生的勇气,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孙溪和又笑了,这次他竟然笑出声来,惊得季秋白顾不上害臊,抬起头来看着他。孙溪和忽然伸手自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季秋白道:“这里是些银两,足够你生活个三年五载。院后我已垦出几亩田地,无论种些什么,日子总是过得下去了,地契就在主屋床头柜子里,都归你了。我们虽相识有旧,却男女有别,不便住在一处。你不必再住厢房了,这个院子也归你了。”
孙溪和笑意盈盈,心情简直无比的好,他对季秋白道:“或者三年五载后,风声过去,你也可变卖了这些财产,重回乡下老家,这些你自拿主意吧。”说完,他虚扶一下,示意季秋白起身,又对已惊呆了的她道,“她要好了,秋白,我们再去寺院住一阵子,待她大好了,天下之大,我们尽可去得了。我要带她走遍山山水水,寻幽访胜,悬壶济世,此生,再也无人可将我们分开了。”
孙溪和说完,一振衣袖,郑重地揖礼道:“承您厚爱,愧不敢受。就此告别,万望珍重。”然后转身便向院外行去,边走边小声道,“走了,你再不出声,我可要生气了。”
牧桑榆没有出声,也出不了声,她明白孙溪和的意思,便试着想到:“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又被你吓了一跳。”
孙溪和也试着想了一下,在心里默默道:“桑榆,你吃醋了,我很高兴,我说不出的高兴,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事,能比心意得到回应,更让人高兴。”停了停他又想到,“你可以害羞,却不可以不出声,知道吗?我很怕,怕感觉不到你。”
牧桑榆叹了口气,正待说什么,忽然被季秋白的大喊打断了。她回头看去,季秋白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院门边,泪流满面地大喊道:“先生!你不要走,秋白错了,先生!秋白再不敢了,先生!你不要走……秋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但求你,求你了,不要走。”
孙溪和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也放大声音回了一句:“秋白,好好过活,珍重。”
孙溪和向寺院方向走去,又在心里对桑榆道:“我们去找住持,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你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内完结哈。
第109章 :桑榆重生(上)
距离秋白进山的那场秋雨, 已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 桑榆与孙溪和一起住在寺院的客房里, 几乎每隔几日,孙溪和便求老住持帮忙看一下桑榆的神魂恢复程度,也曾试验着带桑榆去蜀都京中,以及更远的衢州府,最后,终于确定了桑榆的魂魄已安,可以随他天涯海角。
三十几岁的牧桑榆,谈起了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与孙溪和在一起的日子, 她感觉自己“虽死犹生”。孙溪和看不到她, 却竟然时时刻刻感觉得到她,察觉得到她的小情绪, 她虽然“隐身”着, 却感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有时候桑榆会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孙溪和, 看他俊朗的面容, 从容的气质,挺拔的身姿, 无一不让她欢喜,她才知道,她虽然两次嫁人,却直到此刻,才知道两个人相爱, 是什么滋味。而渐渐地,孙溪和竟然能精准地回头望向她的位置。她曾经吃惊地询问原因,孙溪和平静的脸上竟然悄悄起了一层红晕,垂目道;“桑榆,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在盯着我看。”
接着,便轮到桑榆害臊起来。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桑榆多半会悄悄发起愁来。她不知道这样与孙溪和“在一起”是对是错,对他是好是坏,且不说什么阴阳相隔无法真正在一起的问题,光是在现代看的那些“鬼缠身”致病致死的例子,就让她胆战心惊。
孙溪和打算带她出行的前夕,她终于忍不住了,想请教一下老住持。正好孙溪和最后一次带她来寺院,要找老主持辞行。
孙溪和在寺院门口下马,老主持难得一闻的急切声音却自身后传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孙施主,性命攸关,快快随老衲前来。”
桑榆见老主持额上都冒了汗,实在有些纳闷,便先行了过去,问道:“住持,何事让您如此焦急?”
老主持道:“你快快跟我来,唉,造孽啊,老衲的错,罪过,罪过。”
桑榆见他竟然是往季秋白居住的山间小屋方向走去,也跟着着急起来,心想,难道是季秋白出了什么事儿?
孙溪和显然也想到了这层,飞快地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再见到季秋白的一刻,桑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季秋白竟然瘦得脱了相!她躺在厢房的榻上,双目无神,出气多入气少,竟是一副将死的样子。
是的,她快要死了,因为桑榆发现,季秋白竟然眼睛一抬,直接地对上了她的眼睛!不是将死之人,又怎能看得到她呢!
然后,季秋白冲她笑了,那笑意含着欣慰,也含着满足,更含着些胜利的滋味。季秋白努力地对她说了几个字,但她早已脱力,只是嘴唇动了动,声音极小,桑榆却很清晰地听明白了,季秋白对她说的是:“桑榆?身体……送你!”
然后季秋白转过了眼睛,直直地近乎贪婪地看着孙溪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温柔地笑了一下,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至死,季秋白的脸上,都蕴着笑意。
顾不上看孙溪和什么反应,桑榆心念一动,便去到了厢房另一侧的灶间,果然,柴堆无柴!灶上落了一层薄灰!
季秋白竟是自愿的,活生生的,将自己饿死的!再结合她临死前那句“身体送你”,爱一个人的执念,可以让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吗?牧桑榆忽然抱紧了双臂,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溪和!”桑榆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在!”不知什么时候,孙溪和竟也走到了这边厢房来。
“秋白她……她……”牧桑榆牙齿打颤,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孙溪和安抚道,“她,执念太深,竟……实在可惜可叹。事已至此,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跟秋阳与梨花交代。”
“不行,我不能,我不要。”桑榆心里实在无法接受,激动地喊道,“不行,我做不到,我虽学了还阳之术,我却接受不了就这样变成秋白。不行,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再顶着别人的脸,冒充别人的名字,去过别人的人生……”
“好,好,我们不做,我们不要,我们……好生安葬了她吧。”孙溪和的声音低沉而沉痛地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竟会……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
那边厢房门口,老住持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位女施主,经常去庙里上香,也偶尔吃顿斋饭,那一日在后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听到了我与那知机老道的谈话。六日前,她又得知了你们预计这几日要离开的消息,特意拜托了老衲,说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在你们临走时相告。谁知,竟是这样的事情。”
老住持道:“事已至此,牧施主……唉,罢了……待老衲为她颂经助她往生吧!”
牧桑榆走到孙溪和身侧,心头一团乱麻,烦乱不已,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此情此景,该说些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远在荷塘村的季秋阳与梨花嫂子,谁能想到,季秋白竟然就这样去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桑榆心中百感交杂。
这般正纠结无措中,忽地听到老住持大喝一声道:“孽障,尔敢!”随着喝声,更是扬起了佛珠。
孙溪和连忙问道:“住持,发生了何事?”
老住持快速道:“她心愿未了,不肯往生,隐有化煞之象。一旦化煞,再无转生之望,老衲不能容她化煞伤人,只能让其灰飞烟灭了。”
桑榆忙过来道:“化煞?什么是化煞?”
老住持道,“简单地说,就是化为厉鬼。”
桑榆看向床边,果然隐见床榻上黑气弥漫,那黑气与时常跟随她满山游荡的黑雾颇为相像。桑榆虽说不清楚心底对秋白到底是怎样个感情,但哪怕看到梨花嫂子份上,也不能就此叫她成为厉鬼,甚至灰飞烟灭。
她想到,似乎那些黑雾都比较怕自己,因此便往床边行去,眼见那黑气略微收缩,有了反应,桑榆更觉有用,便径直往前一步。谁料,那黑气竟是回缩后速度加倍直扑她而来,桑榆吓得闭上了眼睛,接着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在昏睡之前,桑榆似乎听到了老住持喊了句什么,但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虚弱,真的无力再调动五感,直接晕了过去。
黑暗中,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虚弱感始终伴随,桑榆发现自己的神魂似乎被禁锢住了,她试探着想冲击困住她的牢笼,却不得其法,反而每次都搞得头痛欲裂,她又试着与孙溪和沟通,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寂。
那种头痛的滋味实在难忍,桑榆只想积攒力量,尽量下次成功,便按捺了几日。这日终于觉得神魂大安,再次用力冲撞,没想到,真的叫她见到了天光。
桑榆缓缓睁开眼睛,外面正是清晨时分,寺院的早课钟声刚刚敲响,她试着在心里喊了一声“孙溪和”,却还是没有反应,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左右一看,却发觉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而孙溪和正趴在她的腿边,沉沉睡着。
桑榆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将手举到脸前,看到了一个肤白瘦削的陌生手掌,她又摸了摸脸,同样是瘦削的巴掌大的脸蛋。
桑榆知道,她没有用还阳之术!可为什么,还是变成了季秋白!她要怎么办?想到季秋白之死,桑榆更是说不出什么心里是何滋味。
忽然,桑榆听到一阵低低的压抑的啜泣之声,她看向床边,果然是孙溪和,他干净的面庞上不知什么时候覆上了杂乱的胡茬儿,头发披散着,流泪望着她道:“桑榆,今天是第四十九天,桑榆。你若再不醒来,我便陪你去了。”
说完,孙溪和将床榻旁一个木几上的小碗端了起来,几步走到屋外,连碗一起扔了。
那是**?桑榆心头一颤,接着一阵后怕,慢慢地心底郁积出气来,她张嘴说了第一句话:“秋白的事你还不明白吗?任性地死,是最不负责任的了。”
她虽有气无力,但许是心中动怒,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十分铿锵有力。孙溪和自然也是听到了。
他倚在门框处,初升的朝阳映得他侧脸光芒万丈,桑榆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叹息:“果然是你,早上好,桑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Ψ黎朔Ψ亲的地雷。惭愧。
本文会在一周内完结。
第110章 :桑榆重生(下)
孙溪和是大夫, 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
医术高超的孙大夫, 近些日子, 以煎药的热情与细致,研究起了食疗方子,洗手作羹汤,一点一点地,将虚弱到极致的桑榆,从死亡线上抢了回来。
桑榆觉得,天赋这种东西,真是没法说理。孙溪和做饭的滋味稀松平常,却能做出美味的药膳来。
这些天她的身体不断地恢复着, 虽还是虚弱, 却已经能下床来走动了,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郁寡欢。
能动了之后, 她一点点收拾起了季秋白的东西。季秋白在这里住的并不久, 桑榆只收拾出几件换洗衣裙, 一根老银钗, 一把篦子,一把木梳。桑榆把这些收拾到一个青布包袱里, 经常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
她想起与季秋白的初见。
彼时,她是个瘦弱文静的小姑娘,纤白秀气,不多言不多语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多少肉, 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桑榆与季南山正修缮草屋,而她来帮忙,默默地干着活儿。桑榆试着跟她搭了两句话,她却只顾着忙手头的事儿,不理人。
她想起荷塘村雪灾。
那时她已察觉孙溪和对桑榆的心意。当时她很坦然地说:“因先生的关系,我对你有嫉妒之心,但也因先生的关系,我信任你。”
她想起季秋白为了孙溪和,离家出走只身入蜀都;为了孙溪和,甘愿嫁人做小妾;最后的最后,命都不要了,算计好时间,安排好一切,选择了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来成全他。
桑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方面,季秋白奋不顾身的爱,让她觉得震惊;另一方面,孙溪和居然准备了**,预备为她殉情,更是让她震惊。
她跟季南山过了几年日子,季南山失去她,也的确消沉难过,却远没到为了她而去死的地步。她能感觉到孙溪和对她的爱,却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今已入了冬,这天傍晚,山里飘起了第一场雪。
桑榆套上一件宽袖连帽狐皮大氅,将帽子一扣,便缓缓走出了大门。她不知不觉又走到树林边缘,那里有孙溪和给秋白做的衣冠冢。
后方孙溪和跟了上来,撑了把黑色油纸伞,行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轻声问道:“桑榆,你这些天一直有心事,想和我聊聊吗?”
桑榆有点钻牛角尖,忍不住抬起脸来看着他问道:“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也是熟识的,你真的分得清这是季秋白还是牧桑榆吗?”
问了她却没想从孙溪和那里得出什么答案,说完她便又紧接着道,“这个世界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觉得说不定这里是一个梦。是啊,一个人的灵魂,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栖息在不同人的身体里,甚至没有身体也可以独立存在,附身,夺舍,还阳,滋养神魂的宝物……我觉得我是在打一个设定很乱的游戏,我觉得只有做梦,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解释清楚。”
桑榆看着孙溪和的眼睛,接着道:“我说的这些你听不懂是不是?简单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长得也不多么漂亮,家庭也很普通,也是需要很努力地生活……”
孙溪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抢了她的话:“我有一个妹妹,她叫公孙尚瑜,现在蜀都皇宫中,是皇上的瑜妃。她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那医术高超的叔父的女儿,是我公孙家除我之外,唯一还活着的人。”
“她叫尚瑜,你叫桑榆,你们的名字,几乎是一样的发音。”
“她是个天真活泼也很贪玩的女孩儿,因我在叔父家常住,她就跟我嫡亲的妹子一般无二。”
“十九岁那年,因缘巧合,我救了蜀中的圣上,当时他不知何故深入我西京腹地,走露风声引来西京朝廷的追杀。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只是作为一个大夫,我救了一个病人,又信了这个病人的一番谎话,激起了少年意气,帮他逃过追杀。却因此举,被西京朝廷认为通敌叛国,连累一家老小几乎全部丧命。那时尚瑜还小,在附近村落里一户小孩子多的人家玩耍,那人一家有好几人都被叔父救治过,整个村子都受过叔父医术的恩惠,他们将一个同龄的女孩子当作尚瑜,交给了朝廷。”
“桑榆,你看,我跟秋白一样的,她被算命先生批为刑克亲人,我的家族有近百口人,全部间接因我而死。如今,秋白也是因我而死,我是最最不祥之人。蜀中的圣上,可能是知恩图报,也可能是见我医术不错,也可能是愧疚之情,尚瑜八岁来蜀中的那年就封了妃子,被蜀中太后抚养长大,这些年在宫中,有圣上与太后爱护,过得还不错。”
“我故国难回,甚至不知道该把哪方视为仇人,又心怀歉疚,无法安享荣华,在太医院供职一段时间后,去医联会挂了个闲职,最后干脆化名孙溪和,游方天下,治病救人,寄情山水之间,以期忘掉过去。”
“我第一次见七七娘的时候,那时你还没在,我就觉得她怕是要寻死。没想到你来了,所以我看到了你怎样努力地活着,我开始觉得生活挺有意思,吃饭不仅仅是为了活着,再苦的日子,再难的境遇,用心过也会越来越好。在荷塘村,遇到你之后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平静的日子,我不再日日心怀愧疚,不再夜夜噩梦缠身,饭菜有了滋味,就连日头也有了温度。旁观你的生活,变成了我的一剂药,渐渐我发觉,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特别能带动别人,所以你身边又那么多愿意帮你的人,梨花嫂一家,我,季连水一家,还有陈二,沈家姐弟……”
孙溪和说了好多,根本没给桑榆插嘴的余地,最后他扳住桑榆的肩膀,轻声问道:“是,你现在变了另一副样子,所以你的力量就到此为止了吗?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好好生活吗?”
桑榆没想到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孙溪和,心里竟埋藏着这样的深仇,有着这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她又想起这半个月来,经常来山里送吃穿用度的豪奢马车,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狐皮大氅。
孙溪和似乎真的与她心意相通,说道:“这些都是尚瑜送来的,说来我也好几年不敢去见她了。”
桑榆感觉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少了许多,她问孙溪和:“你一贯过得清苦,是为了给我养身子,才接受妹妹的帮助吗?”
孙溪和听到桑榆口中的妹妹二字,温和一笑,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尽我所能,给你许多许多,给你最好的。我希望你的后半生,不必为了钱财操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桑榆,”孙溪和叫她,“老天以各种方式给努力的人机会,给你,给我,也给秋白。我从没想过,你,我,秋白,会有这样的缘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秋白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她想要的,就是不知道,你……想要我吗?”
孙溪和的最后一句声音不大,却听得桑榆心头一震,接着她心跳急速飙升,脸蛋似乎瞬间就红了,心跳的速度简直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她看向季秋白的墓碑,才把心跳强行地按捺下来。半晌后,她小声说道:“我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其实是谁都没有关系,我可以做一个全新的我。我想换个名字,就叫白牧秋吧,你觉得好么?”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在这里结束吧。感谢这几年一路陪伴,不离不弃的读者亲们。
在结尾的时候,终于把秋白的线接上了。之前说过,秋白跟溪和先生有很大关系,是很重要的配角。
其实我曾经设想让桑榆回到现代再结尾,但那样,会拖得比较长,我最后决定在番外里写写现代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桑榆为什么有功德金光的伏笔,总得给出答案。以及《丑夫》的文名,也会在番外中扣题。
这个文拖得时间比较长,是个超级巨坑,所以真的感谢看到最后的亲们。由于时间长,其实对生活,爱情和婚姻有了很多新的感悟,所以也希望通过文,而与读者亲们分享。
女主没有爱,也过了两辈子,但有爱的婚姻,才会让人时时刻刻都感觉到生命的多彩与鲜活。
好的婚姻,是彼此成就,是让对方变成更好的人。
在感情上,遇到个把渣男不是个事儿,不要像女主最初那样走极端,找个“丑的,安全的”,要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
女强人都是逼出来的。
……
相信大家也会有各自的想法,也会有喜欢与不喜欢的地方。
没关系,感谢缘分,感谢相遇。
番外再见。
北北
第111章 :番外一
三个月后。
初春, 天气转暖, 山间积雪消融, 清澈的溪流带着初春的凉意潺潺流淌。日头近午,已更名白牧秋的桑榆,提了个竹篮,正在溪边洗菜。
“阿牧,”孙溪和骑马自远方林间小路里出现,在离她不远处下了马,松开缰绳,直接走来了溪边,边走边道, “如今溪水还很冰的, 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回来再做饭么?”
阿牧是桑榆外公外婆对她的称呼,如今孙溪和也是这样喊她。
她先将竹篮浸到溪水中, 才站起身来, 冲着孙溪和挥了挥手道:“我没有用手碰水。”孙溪和走到近前, 发现溪流中三面合围着架起了几块大石头, 只留上游一个缺口,溪水潺潺而过,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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