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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卿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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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并不知道有些人内心实际心声的苏霓锦,正被祁昶一起带进了马场。
马场里有专门的看台,祁昶要苏霓锦待在那个看台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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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和顺王已经坐在马背上等待比赛开始,忽然看见祁昶走来,很是震惊,而周围认出祁昶的皇室子弟也是张大嘴,一副想不到的样子。
“大哥……怎么来了?”顺王在马上呐呐了一声。
敬王跟着回神:“是啊。他怎么来了?”
其他在马背上做准备的参赛者也在嘀咕:
“太子殿下不是从来不参加的吗?”
“也不是从来不参加,殿下十几岁的时候,参加过的。不过那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为什么那之后就不出现了?”
“大概觉得赢的太简单,没什么意思吧。”
“……”
十几岁的时候,他们伟大的太子殿下就已经在三全关中轻轻松松夺得过魁首,往后就再也没参加过,但尽管如此,每年猎场上还都会有他的传说。
敬王和顺王对望两眼,顺王年纪小,认怂比较没有心理压力:
“二哥,你说我现在弃权还来得及吗?”
敬王:“没出息。”
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要不咱们一起吧。”
顺王:……
说怂就怂,连个转弯都不打。敬王和顺王做出决定之后,就有志一同调转马头,决定今年不参加三全关的角逐了。
要说在所有皇子心中,谁是不可逾越的那座大山,不是他们的父皇,而是他们的大哥。
虽然同样是皇子,但大哥从一出生就是太孙,父皇继位,他就成了太子。若是大哥平庸一点也就罢了,其他皇子还有顶替取代的机会,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们的太子哥哥非但不是个平庸之辈,还是个强悍到令人绝望的存在。
他们小时候一起读书,国子监的先生要背书,给他们十天的时间,把全本书背熟,可他们的大哥,太子殿下,仅仅读了一遍,就过目不忘的当堂背了下来,当时不仅让国子监的先生惊讶不已,还成功把书里字都没认全的其他皇子们震服了!
不过当时也只是对太子大哥记忆和文采上面的震服,年少轻狂,颇多不屑,下定决心要从武学上面超过大哥。
那阵子兄弟们全是这想法,都各自找了武师学习,然而,当他们马步还没扎稳的时候,他们如神般的太子大哥已经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初见成效了。
十几岁的时候,他们仍旧没有死心,觉得这世上就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人存在,大哥文武双全又如何,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在皇城中度日子,然后……
太子大哥就从军去了。
从军就从军吧,以为他就是装个样子,只是为了今后掌管兵权更顺利,就像自请上战场的王公公子般,上战场就是混点军功回来,也就是换个地方刷经验,军功不还是手底下的人去帮他们挣嘛。
可是!
太子大哥入了军中后,就有消息传回,他当先锋上阵去了。一国太子为先锋杀敌,那两年,整个漠北军营里都是沸腾的,太子大哥的举动,让军营里的将士们备受鼓舞,那两年的仗打的都特别刚强,势如破竹,百战百胜,将所有试图侵略大祁的敌人全都震慑,太子大哥挣回来了实打实的军功。
这个时候,其他皇子们基本上已经歇了跟太子大哥争夺的心,太子大哥从军营回来之后,就直接亲政,皇子们彻底死心。
在一次次的打击之下,其实他们还算坚强。
放下和认输,确实会让人有一段时间觉得可耻和挫败,但只要读过那段时期,人生就会彻底得到解放和升华。
这辈子反正是争不过了,那还费那些心思干什么,安安静静当几个闲王就算了。
所以,祁昶这个大哥,对其他皇子弟弟们的威慑力可以说是相当巨大,以至于,他们看见祁昶要参加比赛,就连比赛的欲望都没有了。
敬王和顺王调转马头要撤,其他宗室子弟也不是瞎的,当即明白过来,有几个人也低着头,悄悄的跟在敬王和顺王后头。
开玩笑,敬王和顺王这两个王爷都不敢跟太子争夺比赛,他们算哪根葱,哪根蒜?
放弃就放弃吧。
然后,就出现了祁昶换好衣裳骑马走到赛道上时的情景——偌大的赛道上,原本已经排满了二十多匹骏马的赛道上,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三匹。
那两三匹骏马上的主人,还是因为第一次参加,不认识祁昶的缘故,他们此时正和祁昶一样纳闷——怎么人都走了?
苏霓锦坐在圆台上忍笑忍的肚子疼,这祁昶的人缘还真不是普通的差。
祁昶阴沉着一张脸,往那些集体退缩的人堆看去,一夹马腹,策马过去,拦住了敬王他们撤退的路。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盯着想跟着敬王撤退的那些人,敬王和顺王尴尬一笑,顿时从祁昶的死亡凝视中明白过来,重新翻身上了马。
赛道上重新恢复了人气,祁昶在敬王和顺王中间,一边好整以暇用手指梳理马鬃,一边警告:
“若有谁不尽力,便是瞧不起孤。届时……看着办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赛道上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楚,众人面面相觑,暗自落泪:太子殿下欺负人。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告诉他们,不管赢不赢,他们都是错吗?
若真如此,那他们还不如就奋力拼搏赢他一把呢。反正这是太子殿下亲口吩咐的……
赛道上低落的气氛因为祁昶一句话而重新踊跃起来,太子殿下让尽全力,正是他们好好表现的时候,若是能赢了太子,说不定还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嗯。对,就这么办!
所有人都一扫先前打算放弃的绝望,在心中都在默念着一句话:尽全力,赢太子,爬巅峰,娶公主!
第五十二章
天幕低垂,从北方的原野吹来一阵疾风; 疾风吹过关山; 吹过平原; 吹过繁华人世; 吹到了城外这片广袤无垠的猎场之上; 吹得猎场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马场赛道上; 二十几匹骏马蓄势待发; 在听到一声令响后,皆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风在咆哮; 人们在叫; 因为太子祁昶的临时加入,围栏外的人们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呼喊着; 为他们心中那无往不胜的神加油呐喊。
几乎没什么悬念; 祁昶的马始终领先; 一直持续到三圈结束; 猎场外传来一阵欢呼;马赛过后,紧接着就是射箭; 一人以三十箭为筹,需得射中百米开外的移动箭靶,每支箭上都有标识; 以最终命中率最高的为胜,若有持平,则加试一场。
苏霓锦在坐在三场比赛中间的圆形观赛席上; 紧张的看着射箭场上的身影,只觉得箭矢嗖嗖,眼花缭乱,不过纵然眼前人影憧憧,人群中的祁昶依旧保留着他叫人一眼望见的气质。
不得不说,祁昶的射箭技术对于苏霓锦来说简直太震撼了,她只在电视上看过人射箭,只在历史书中看过‘百步穿杨’,从未有机会亲临现场观看,耳中除了风声,就是那铮铮铮的声音,根据祁昶射箭而出的频率,没一下仿佛都在震颤着她的心灵。
为什么这世间会有像祁昶这样完美的男人,完美的叫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而且,这个真的人,竟然马山就要成为她的合法丈夫,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完全不出意外,祁昶已三十八下命中率夺得了射箭组的冠军。
要问,为什么每个人只有三十支箭,他却命中三十八下……
一箭双雕,了解一下。
祁昶在马上看准了时机,在两个移动靶子交叠到某种角度的时候一箭射出,连中两心……
苏霓锦坐在观众席上,都能感觉出跟祁昶比赛那些人此时此刻内心的绝望。
第三关则是近身摔跤,这项比赛没什么规则,就是不断的两两一组对阵,一直挺到最后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摔跤参赛者共二十三人,两两对阵的话,会始终多一人,于是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推举之下,祁昶便作为最后与人对战之人,另外二十二人先战出结果之后,剩下的一人再与祁昶一决高下。
祁昶一身摔跤服在一旁观战,短款的摔跤服穿在他身上丝毫未曾损及太子殿下半分俊美,不仅不损,还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比例展露无遗。
两两对战都是同时进行的,所以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角逐出了胜负,敬王和顺王早在第一局开始的时候,就被安排在一对,兄弟俩摔了几下后,敬王把顺王撂倒,然后第二局,敬王又很爽快的被别人撂倒,平静的坐到一旁,擦了一把冷汗,结束了他们的陪跑之旅。
二十二人摔跤最终获胜的是个神威将军府的大公子张哲,神威张将军曾经是威武大将军麾下悍将,在景城之战中立下赫赫功劳,张小将军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这猎场上的三全关,初生牛犊不怕虎,便是前两关也都有出色的表现,一直战到最后,站到了祁昶面前。
张小将军在军中的时候便听闻过太子殿下当年从军自请先锋之举,他心存佩服,觉得军人就该如此,所以在得知摔跤德胜者最终能与太子一战,张小将军便使出浑身解数,倒不是真的想赢了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只是觉得能与太子一战,是无上尊荣的一件事。
张小将军喘着气与祁昶一起走到场中,他喘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激动。
敬王喝了口茶以后,对着场中默默摇头叹息:“这小子今天之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勇气摔跤了。”
顺王似乎也想到什么,跟着点头表示赞同:“嗯,希望他停住。”
太子的摔跤是护国公亲自教的,护国公是太子的外公,当了大祁第一勇士近三十年!直到他死后至今,摔跤场上,护国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以一御百的传奇战绩都还没有被人打破。
场中缠斗的两个身影,不断的变动步伐,仿佛都在试探对方的弱点,摔跤讲究的便是速度、眼力和力道,摔跤场上的每个动作都是不同的着力点,每个着力点的摔倒方式都不同,摔跤看起来简单,最终就是把人撂倒,但实际上考验却比任何一项对决都要强大。
祁昶故意露出两处让张小将军袭来,用了几次试探之后,便看出了张小将军步伐中的弱点,一只脚上前别住张小将军的右脚,然后迅速伸手抓在对方腰带之上,一个旋身,张小将军被祁昶利用惯性甩出了圈外,直到趴到了地上,张小将军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没有做好,让太子看出了破绽。
围栏外的欢呼震天,苏霓锦也痴痴的盯着那个场中被所有摔跤参赛者举起来的祁昶,这一刻,她仿佛踏出了认识祁昶的第一步,那些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太子殿下如何厉害’‘太子殿下如何出色’‘太子殿下如何卓群’等,种种称赞的话语,此时皆在苏霓锦的脑中汇聚成了祁昶的模样。
祁昶不意外的拿下了今天猎场中最大的彩头,除去其他一些,祁昶将其中最受女子欢迎的凤首步摇送到了苏霓锦面前,似笑非笑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为她戴上了那对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凤首步摇。
凤首衔着两串雕刻成牡丹形状的金珠,一直垂到苏霓锦的肩膀上方。
“真好看。”祁昶说。
就是不知道他指的是凤首步摇还是苏霓锦。
被那样一双深情的目光盯着,苏霓锦的心如擂鼓,若是在安静的环境,说不定祁昶还能听见苏霓锦此刻的心跳声。
苏霓锦想到七夕那日,苏家老宅后的暗巷,那里足够安静,不禁心想,若是那时候苏霓锦心如擂鼓的话,祁昶肯定就能听见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祁昶领着走出场地的,她只模糊的记得,那时的风很大,但有人却自然而然的为她阻挡,活了两辈子,苏霓锦是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直到坐在马车上,苏霓锦还没从那种感觉中真正的回过神来。
马车缓缓行驶,车内平稳又安静,这是祁昶的马车,里面的制式比一般马车都要来的豪华奢侈,宽大的空间,足以让祁昶这般身量横卧在内都不觉窄小。
“从猎场出来你就魂不守舍,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祁昶靠着一只金线缠丝的绸缎大迎枕,对苏霓锦问道。
苏霓锦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首饰盒子,她已经看了一路,闻言,深吸一口气,将盒子盖上,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叹息。
祁昶见她这样,不禁坐起,凑到苏霓锦面前,盯着她的侧脸,问:
“我不擅长猜女孩子的心思,你有什么想法最好直接说出来,要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懂。”
女人情感丰富,敏感,男人则很少有能完全体会这些的,所以祁昶这话听起来虽然有点直直的,但道理却真。
苏霓锦原本是不想说的,她想让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再在心中留存的时间长一些。
不过祁昶问完那句话以后,灼灼目光就一直盯着苏霓锦不放,大有苏霓锦不说,他就盯到海枯石烂的架势。
苏霓锦被他看得实在无奈,只好轻声说了句:
“你,为什么喜欢我?”
声音太小,以至于祁昶没听清,将耳朵凑得更靠近苏霓锦,两人离得近了,苏霓锦就自然而然的闻见祁昶身上的香气,没有任何缠绵悱恻的脂粉气味,而是如林下清风般清爽至极的味道。
苏霓锦微微向后退了退,鼓起勇气再问:“我问,太子殿下究竟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这句话终于问出了口,苏霓锦屏住呼吸,静待祁昶的回复,如果不是祁昶只是目光盯着她却不说话的话,苏霓锦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紧张,就像在等一个能让自己失望的答案般。
有时候失望未必是坏事,人失望了,自然就会放弃,苏霓锦是缺爱,但并不强求原本属于别人的爱。如果祁昶看中的是她这张脸的话,那苏霓锦就可以将自己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心房重新关闭。
虽然关闭心门并不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但是却能保护苏霓锦的一颗心不会遗漏而出,受到不该有的伤害。
人不付出真心,就不怕伤心。
祁昶英俊的双眸若有所思的盯着苏霓锦看着,这时候,他好像才有点明白苏霓锦自从收到他辛辛苦苦给她赢来的凤首步摇,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给她戴上,向全天下的人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祁昶忽然笑了,苏霓锦原本一直低垂的脑袋转过来与他对视,先前只是祁昶单方面的靠近苏霓锦,将耳朵凑到她面前,现在苏霓锦回过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近到鼻尖相触。
苏霓锦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闪躲,带着怒气道:
“我不说话你要问我,我回答了,你却又不开口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要让你想这么久。若实在为难,那便不答好了,我心中有数……”
苏霓锦话音刚落,祁昶忽的倾身,在她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苏霓锦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给吓得愣住了,捂着自己爆红的脸颊,惊愕的看着祁昶。
“苏霓锦。”
祁昶第一次对苏霓锦直呼其名。严肃的表情让苏霓锦受到了二次惊吓。
“做,做什么?”
祁昶伸出手指凌空的在苏霓锦脸颊旁描绘她的轮廓:“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所有男人都喜欢你这张脸?”
苏霓锦防备的看着他的手指:“难道你不喜欢?”
“我喜欢啊。”祁昶答的理所当然:“美人嘛,确实赏心悦目。不过……你却不是我见过最美的那个……”
苏霓锦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你是想打击我,还是想跟我炫耀?”
祁昶的食指抵在了苏霓锦的额头上,直言不讳:“你说呢?我见过比你容貌更美的胡姬,见过身段比你妖娆的舞女,还见过才色双绝的京中贵女,但我却从未在午夜梦回时想过她们,也没有过哪怕一瞬间,想要立她们为太子妃的冲动。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霓锦快要关上的心房大门因为祁昶的这些话,又稍稍的裂开了些,要不,再等等关上心门,再听他说一下吧。
“你就不能直说吗?非要绕圈子。”苏霓锦难为情的嘀咕一句。
祁昶失笑:“好。直说。你这脸确实好看,但我也不是全然看脸的人,只是我喜欢上的人凑巧长得很漂亮罢了。”
这话够直接了。
苏霓锦听懂了。
忍不住抿着唇,低头笑了起来。
祁昶看见她的笑脸,伸手捏过她的下巴,让苏霓锦面向他,祁昶问:
“别光顾着笑,你也要告诉我,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苏霓锦尽量忍着,别让自己牙花露的太多,让某人得意:“还行吧。”
“还行?”祁昶夸张的问:“我为了谁今日拼死拼活,给你挣来了这么些东西?我堂堂一国太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居然只给一句‘还行’?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苏霓锦的下巴捏在人家手中,不想看他都不行,嘴巴嘟嘟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
祁昶的目光落在苏霓锦被自己捏的翘起的嘴上,然后给苏霓锦递去一抹暧昧的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然后他好像还嫌自己表现的不够,又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怎么着也得奖励一个吧。”
光明正大的索吻了这就?尽管苏霓锦现在心花怒放,但这并不妨碍她内心深处觉得祁昶快要暴露他披在人皮下的狼性了。
祁昶捏着她的下巴,缓缓向她靠近,苏霓锦两只眼睛像黑猫警长般瞪着他,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脸,苏霓锦脚下蓄力,打算在他真的贴上来的那一瞬间,抬起一脚给他个血的教训。
“哈哈哈哈。”
预料中的亲亲没有落下,反而肩窝里多了个人趴着,这人还从她肩窝里发出一声声闷笑声。
苏霓锦大囧。
干咳一声后,暂时解除警报,试图推开他。然而祁昶这身量和力气,黏上了基本就是黏上了,除非他自己愿意退开,否则苏霓锦就是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不可能把他推开的。
“你笑够了没有?”苏霓锦冷声问。
祁昶因为发笑而发出的鼻息全都喷在苏霓锦的脖颈处,让她第一次了解到一个人的气息可以炙热成这般。
“有什么好笑的。”苏霓锦郁闷。
“你是没瞧见你刚才那既视死如归,又想跟人同归于尽的样子。”祁昶稍稍笑够了以后,才直起身子,回到与苏霓锦面对面的姿势。
“苏小姐,孤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祁昶忽然正经,好像反而衬的苏霓锦有点不正经似的。
苏霓锦不甘示弱:“我,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太子请自重。”
祁昶有意往她靠了靠,苏霓锦草木皆兵,吓得赶忙往后又是一退,然后见祁昶好看的眼眸中笑意聚拢,苏霓锦再度羞赧。
这人到底要戏弄她几回?
“太子殿下既然不是随便的人,那请离我远一些。”苏霓锦给他耍了两回,脾气也上来了。
祁昶还不以为意:“那你告诉我,要离多远?”
苏霓锦指了指车壁另一侧:“你坐那边,我坐这边,井水不犯河水。”
祁昶回头看了看苏霓锦指的地方,头一次觉得太子制式的马车太大了,若这只是一辆简单的青篷马车的话,说不定两人都胳膊碰胳膊,膝盖碰膝盖的靠在一起了。
“真不考虑奖励一个?”祁昶不死心的问。
苏霓锦简直想捂耳朵:“不考虑。”
祁昶遗憾的点点头:“好吧。”
这回倒是没再耍花招,果真往旁边退了好多,那一瞬间,苏霓锦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背后居然都被吓得汗湿了,车帘吹入丝丝凉风,凉意就像藤蔓一般从她的后背一直蔓延到脊椎,整个身子都麻麻的。
祁昶靠近她的时候,就像一堆火,炙烤着苏霓锦的理智,温暖着她的神经,他这一退开,凉意来袭,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霓锦暗自唾弃自己,唾弃自己不坚定,唾弃祁昶不正经。
手指摸到刚才被她放到一旁的首饰锦盒,苏霓锦重新将之打开,锦盒中两支凤首步摇在一明一暗的窗帘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苏霓锦伸手在那上面轻轻抚摸,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摸它呢。原因嘛……自然就是不确定祁昶的意思嘛。
如果祁昶说喜欢的就是苏霓锦这张脸的话,这两支凤首步摇,苏霓锦估计就不会摸了。万一摸多了,产生了感情,她还怎么融了卖钱?
嗯,没错。
这两支凤首步摇,苏霓锦一开始是打算找个地方融了直接换钱的。不过现在嘛,因为祁昶的那些话,她就暂时不想融了。
当然了,这个小九九可得在心里藏好,要是被祁昶知道她刚得到这凤首步摇时的想法,指不定要被气的吐血了。
苏霓锦现在觉得祁昶这个人还挺好的,还不想让他吐血。
忽然转头对祁昶甜甜一笑,祁昶一脸莫名其妙,刚想问她是不是想通了要给他奖励一下的时候,苏霓锦又急急把头扭了过去,单手撑着下巴,将越来越上扬的嘴角给稍稍掩盖住,殊不知她皓腕如雪,抬起手的缘故,半个小手臂都露了出来,让祁昶在旁看的一阵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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