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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有花有酒有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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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谎的小狗,我现在要惩罚你。”
    华雍城伸手去挠冯碧落的胳肢窝,冯碧落赶紧缩住双臂,但哪里抵得住,痒得直流眼泪。
    “饶了我,我承认是我画的。”冯碧落哭丧着脸。
    “不能饶你,除非你愿意让大蚂蚁咬你。”华雍城在她耳畔呵呵地笑。
    冯碧落一脸委屈地望着他,道:“我还没有被大蚂蚁咬过,能不能轻点咬我?我怕疼。”
    华雍城笑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这姑娘表现出无辜模样更让蚂蚁想咬她,可是咬她还是不咬她,华雍城真的很为难。
    他低下头,在冯碧落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076 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吃完早餐后,华雍城和冯碧落匆匆赶回临湘镇,在进镇的山坡下冯碧落下车。“你回省城,过一段时间再来。”冯碧落催促他回去。
    “其实没事的,不管他们怎样求情,我只表示支持你的决定。”
    冯碧落觑眼瞧他,道:“你真能做到吗?我觉得他们只要卖一句惨,你马上便服软了。”
    “不会的,我一定硬起心肠。”
    “我信不过你,你还是回省城,省得我为难,走走。”冯碧落推着他上车。
    “真没事,昨天我还送魏厂长回来。”
    “那是他们没发现你,你只要去厂里准得被发现。”
    “我不去厂里,我躲在你家里。”华雍城笑道。
    “躲在我家里?你这是何苦呢?你就不能心肠硬点?就不能做个坏人?”冯碧落伸出手指连捅华雍城的胸口。
    “我想陪着你嘛,明天我再走。”
    “头疼。”冯碧落抓着头发。
    华雍城笑嘻嘻地将她抓乱的发丝理顺,道:“车就停放在这里,我坐你的自行车去你家。”
    “好。”冯碧落心里也舍不得,公路边有个小池塘,里面有十数支荷叶,冯碧落摘了一只荷叶放在华雍城的头顶。“把脸遮住,别让人发现。”
    老徐昨天把自行车送到修车行补胎,据说内外胎都扎破了,修车师傅将内外胎都换过。
    冯碧落骑上自行车,华雍城脚一踮便轻松坐在车后面。
    “别个都是男人载女人,我和你正好相反,还要我载你。啊!你怎么这么重,我都快骑不动了。”冯碧落愤愤不平。
    华雍城只是轻笑,头顶荷叶,脸贴在冯碧落的后背,从那里有诱人的幽香散发出来。
    日子越来越有趣。
    这个时候还没到中午,路上没什么人,冯碧落将自行车踩得飞快,十分钟后便到了家。“快进屋。”冯碧落将自行车停在屋外。
    “你一定要躲在我家里,那你现在准备煮粥,我去张大海家还自行车。”说着,冯碧落便将米碗塞到他手中。
    张大海在厂里上班,家里只有他的老婆在,冯碧落还是给了她10块钱,张嫂推辞不接,但最终还是收到自己的口袋,可能觉得过意不去,也许是怕得罪冯碧落,从桶里捞出一条两斤重的鲤鱼,用绳子穿了嘴塞给冯碧落。
    冯碧落是个不喜推辞的人,欣然接过鲤鱼,回到家便扔给华雍城,让他去杀鱼,自己便到床上躺下。
    过了半天华雍城进来,冯碧落只当他煮好了粥,忙道:“可以吃了吗?”
    “不能。”华雍城拿着菜刀笑道。
    “我的天呀,这么长时间你在干嘛?”冯碧落嚷起来。
    “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碧落,我不会杀鱼,你教我怎么做。”
    “教你的功夫我不如自己杀鱼。”冯碧落拿走菜刀。
    灶台上那条鲤鱼正在打滚,一下子跌到地面滚了一身灰,冯碧落放到木桶里洗了洗,便用刀背刮去鱼鳞,剔掉腮,划开鱼肚,将里面的肠子掏了出来。
    锅里的粥冒出了糊味,揭开锅盖,水已经烧干,慌得冯碧落舀了一勺水泼进去。
    “抱歉,我还没学会煮粥。”华雍城笑得不亦乐乎。
    “你过来。”冯碧落向他招手。
    华雍城走了过去,冯碧落突然踮起脚,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让你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哈哈,你是狗么?”
    “是啊,我就是狗,我要咬你。”冯碧落毫不生气。
    华雍城笑得开心极了,从来没有一个姑娘称自己是狗,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快乐到他也想去咬冯碧落一口,狠狠咬她一口。
    冯碧落做了一个红烧鲤鱼,可惜没有糖,味道差了少许。
    两人就着一条鲤鱼,把一锅饭吃得干干净净,两人争抢着吃鱼头,各不相让,气得冯碧落张嘴又咬他一口。
    “千万别咬我,否则我会变成大蚂蚁咬你的。”华雍城威胁。
    冯碧落脸红了,用筷子打他的手背,嗔道:“下流胚子,成天脑中想的什么事。”
    “我天天想着这件事。”华雍城忽然间顿悟,像以前,他面对林淑兰时,他是不敢说出这种话,即使林淑兰是他的妻子,他也害怕会亵渎她。
    可是面对冯碧落,他什么话都能说,好像他真的很下流似的。
    他明白了对林淑兰和冯碧落不同的感情,对林淑兰是敬爱,因为她的伟大而产生的爱意。
    对于冯碧落,那就是简单的男女之爱,世俗的爱,接地气的爱。
    “以后不许来我家了。”冯碧落瞪他。
    华雍城呵呵地笑,笑得冯碧落益发脸红心慌,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冯碧落依旧会心跳加速。
    冯碧落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抛下一句“你洗碗”的话便跑了。
    到了厂里黄副厂长便来了,冯碧落也正要找他,自从冯碧落当了厂长后,黄副厂长也想了很多,再加上家人劝解,黄副厂长也放下对冯碧落的嫉妒,决定好好在厂里工作。
    “冯厂长,那些被解雇的人在镇上唱衰你,还说我们厂的坏话。”
    “不用管他们,老黄,我有其他事交待你办。”
    “什么事?”
    “采购部的经理廖红军被我解雇了,现在我让你兼任采购部的经理。”
    黄副厂长不敢置信,采购部一直是个肥差,但是冯碧落居然把这个职务交给自己。“冯厂长,我以前对你……”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那时我也太嚣张了,只要你愿意为爱华兢兢业业的工作,我们就前事不计。”冯碧落想得明白,像黄副厂长这种人,只要对他稍微施恩,他就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了。
    “谢,谢谢冯厂长。”果然黄副厂长激动坏了。
    “老黄,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天伦公司已经收购一家中型服装厂,所以以后天伦公司不再是我们的客商,而是敌人了。”
    “啊——”
    “你也不要惊慌,这件事目前就你、我和华先生知道,我已经有对策了。爱华要想摆脱廉价加工厂的名声,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品牌,只要我们打出品牌,客商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那冯厂长你想怎么做?”
    “我要成立爱华自己的服装公司,生产爱华自己的品牌,目前华先生已经着手准备注册品牌商标。前几天我带去的20款秋装,以20万的价格卖给天伦公司,但是我们不得生产那20款秋装。”
    “冯厂长,我还是不明白你想我做什么?”黄副厂长惶恐了。
    “采购。我需要你去广东采购冬款布料,布料要分高、中、低三档,高档面料20%,中档面料50%,低档面料30%。你在厂里挑选几个得力的人陪你一起去广东,但只对他们说是采购面料,其他事暂不要说。”
    “我知道了,冯厂长,什么时候出发去广东?”
    “明天就去,最迟后天,早去早回,现在你去找林靖核算10万件冬款的成本。”
    黄副厂长离去后,冯碧落坐在桌前,伸手揉着印堂,目前的情形只能是放手大干,不成功则成仁。

077 你们也该自食其力

  
    一直到深夜,冯碧落仍在办公室伏案工作,因为接下来是爱华的生死存亡,冯碧落无暇顾及识字班,只得暂时停课。冯碧落已经有一个完善的计划,打响爱华的名头就在此一举了。
    100件冬款,女士服装60款,男士服装40款。设计女款对冯碧落来说不难,她自己本身就是奢侈品牌服装的爱好者,对各家的服装如数家珍,依葫芦画瓢手到擒来,难的是男士服装。
    “如果我当时交个男朋友,就一定会多注意男款了。”
    冯碧落的手指在桌面敲击,思来想去,或者要放弃男款,此次以女款先行,等打响了名声再做男款也未尝不可。
    在图纸上画上服装的细节图,至于打版就交给白咏梅。
    “奶奶没读过书,但在服装这行真的是有天赋,要好好培养她,或者等厂里稳定了,安排她出去学习服装设计。”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狗汪汪的叫声,冯碧落一怔,狗叫声是从窗外传来的。这间办公室是厂房最后一排,没有院墙,窗外是马路,她走到窗前向外面看,突然一个头从黑暗中冒出来,顿时吓得冯碧落直往后退。
    “碧落,是我。”华雍城在窗外小声道。
    “吓死我了,该死的华雍城。”冯碧落咬牙切齿,刚才真是吓得她魂飞魄散。
    “很晚了,你回家休息。”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冯碧落将桌子上的图纸收入抽屉,熄灭灯出门,厂门前老葛在打瞌睡,冯碧落推醒他,示意他关门。走出厂门不远,华雍城便倏地跳出来。
    “干嘛?”冯碧落故意板起脸。
    “劫色。”
    “去你的,我累了,你背我。”
    华雍城吃吃地笑,蹲下身体,冯碧落爬上他的后背。“快点,猪八戒背媳妇。”
    到了家,冯碧落发现锅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便连浴桶也已经搬到卧室里。果然男人还是要教导他才行,这样他才会体贴女人。
    冯碧落在房间泡澡,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红薯粥的香气。
    等澡洗完后,红薯粥也已经煮好,冯碧落换好衣服出来时,华雍城正在盛粥。
    “我忽然发现把你藏在家里的好处了。”
    “什么好处?”
    “帮我干家务嘛!我下班回来就有热水洗澡,还有粥吃,明天我都不想放你走了。”
    “那你就不放我走呗!”
    “不行,你是一个父亲,我不能那么自私,而且你回省城后也还有好多事要做。林靖核算过冬款的成本了,10万件的面料成本至少在100万左右,厂里的流动资金只有80万,这80万我打算让黄副厂长拿去广州采购服装面料。”
    “你这样相信黄副厂长?”
    “相信,他的人品不算太好,但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他的家人在这里,只要看住他的家人,他起不了歪心思。”
    “这点我也相信黄副厂长。只是他带走80万后,厂里就没有一点钱了,你打算怎样发工钱呢?而且后期的费用呢,你考虑过没有?”
    “找银行贷款,只要撑过这三个月。”
    华雍城紧抿嘴唇,半晌道:“钱的事我来解决,碧落,你只专心冬款。”
    “好。”
    吃完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冯碧落再也支撑不住,躺上床便沉沉睡去。
    华雍城没有睡着,他爱怜地看着躺着臂弯的女子,忍不住他翻身亲吻冯碧落的嘴唇。
    突然冯碧落的身子动了一下,叫道:“咏梅,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永远不会害你,因为你是我的奶奶啊!”
    顿时华雍城惊呆了,冯碧落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睁开。
    “是在说梦话?可是这个梦话太匪夷所思了。”
    华雍城又躺下来。
    睡了一个多小时华雍城便醒来,紧接着冯碧落也醒来,她坐在床上揉眼睛。“你要走了吗?”
    “嗯。我大约要过几天才能来了。”
    “忽然舍不得你走。”冯碧落嘟起嘴唇。
    华雍城捏着她的嘴唇挤出一个小球,道:“你不是不希望我来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了?”
    冯碧落不说话,抓起华雍城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襟里面,里面没有穿内衣,华雍城的手触碰到那柔软的一团,细腻又火热,他非常不舍,却又很快抽出手。
    “碧落,我走了,钱的事我这几天会筹措。”华雍城将冯碧落按回床上,替她盖上薄褥,吹熄了油灯,轻轻走出屋子。
    夜很深,冯碧落再也没睡着,她看着窗子,直到窗前被涂抹出一片鱼白色。
    此时她想到了白咏梅,如果她的奶奶在回忆中提起华雍城,这样她就能知道华雍城的结局。
    “我这样算是改变他的命运吗?或者说我改变了临湘镇人民的命运。”
    “我好喜欢华先生,好喜欢,好喜欢。”
    窗外天彻底亮了,冯碧落起身,伸了个大懒腰。“一天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趿起鞋子,这时窗外传来了鞭炮声,顿时冯碧落一怔,这个时候放鞭炮,莫非是……
    乡下放鞭炮有自己的习俗,除非逢年过节外,只有两种情况会放鞭炮,一是喜事,二是丧事。
    “冯厂长,冯厂长。”黄副厂长惊慌失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碧落披起衣裳去开门,黄副厂长一见她忙道:“冯厂长,刚刚,老魏他过世了。”
    “过世了?我现在去看看。”冯碧落仓促洗了一把脸,便和黄副厂长赶去魏厂长家。
    魏厂长门外挤满了围观的乡邻,屋里哭天抢地,冯碧落和黄副厂长挤了进去。进入屋子,魏婶和魏厂长的父母在抹眼泪,几个儿子面有悲戚,但没有哭,至于三个儿媳无动于衷。
    “冯厂长。”魏旺财打了个招呼。
    魏厂长躺在竹席上,面孔上覆盖着两张黄裱纸,露出的手背枯如树枝。冯碧落瞧了一眼,转身道:“你们就打算让魏厂长这样去吗?不准备一套寿衣吗?”
    “哪来钱准备寿衣,看病都花了不少钱,我早说不要花冤枉钱,他们不听,送去了还不是又送回来。”魏大媳妇翻着白眼。
    依冯碧落的脾气,此时非得怼回去不可,但是死者为大,冯碧落不便在魏厂长的遗体前吵架。
    “魏婶,魏厂长在爱华尽心尽力工作八年,厂里已经决定每个月给你发放15块钱的抚恤金,用于你和魏厂长的父母生活用度。”
    “冯厂长,你是大好人。”魏婶抓住冯碧落的手。
    “才15块够什么?我们这大家子哪够啊。”魏二媳妇也来插嘴。
    “听清楚没,这15块钱是给魏婶和她公婆用度的,不是给你们,你们自谋生路,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要只有一张嘴能用,手和脚都是废的。”冯碧落喝道。
    霎时几个媳妇被教训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唯独黄副厂长暗自喝采,魏厂长的几个媳妇确实太不像话,须得冯碧落狠狠教训她们。
    冯碧落转身看向魏旺财,道:“你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他生前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现在你们也该自食其力,只要勤快,我相信人是不会饿死的。”
    “我知道的。”
    冯碧落摸出50块钱,递给魏旺财道:“这50块是我个人的心意,待会厂里会给你们送来100块的安葬费,你给你们父亲买一套寿衣,不要让他走得太寒酸。”
    “谢谢冯厂长。”魏旺财的眼圈红了。
    “节哀顺便,我们不打扰了。”
    冯碧落告辞出来,黄副厂长紧跟在她的身后,此刻黄副厂长内心震动不已,以前他看不起冯碧落,但是现在看来冯碧落在处事上确实有过人之处,她处理得让人服气。

078 生死存亡的时候

  
    上午,冯碧落发现白咏梅没来服装厂,询问才得知白咏梅请了两天假,这令冯碧落非常生气。此刻正是全厂人通力合作的时候,每个人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允许任何人请假。昨天才发出这个通知,没想到白咏梅就违反了。
    冯碧落将成衣部的万经理狠批了一通,责怪他擅自让白咏梅请假。
    “她说家里的地再不翻就赶不上种第二季稻,在我这里哭得稀里哗啦,就差给我跪下了,我能不答应吗?”成经理也显得很委屈。
    “那是工作之外的事情,如果人人都这样请假,工厂还能不能开。算了,我去找她。”
    冯碧落火冒三丈,当她出去后,万经理在她背后挤眉弄眼。“什么人呀!你当初进厂里连车衣都不会,可是人家白咏梅分给你一半的件,现在做了厂长就不念旧情了。”
    白咏梅家的几亩地在镇外,走过去20来分钟,冯碧落赶过去时,只见大毒日头落在白咏梅的身上,额头上汗渍涔涔,衣衫也被汗水濡湿。
    “咏梅。”
    尽管心疼,但还是公事公办,不能徇私,不然以后怎样对待其他职员呢。
    “冯厂长,你怎么来了?”白咏梅吓了一大跳,马上想到冯碧落是来兴师问罪。“冯厂长,我请了假,不是旷工。”
    “现在不允许请假,我昨天发过通知了。”冯碧落站在田埂上。
    “对不起,但我家里的这几亩地不能这样放着啊,如果少种一季,我家这个年就没办法过。”
    “你为什么总把全家的责任揽到你一个人身上呢?你家其他人就可以置之事外,他们都不担心年怎么过,你担心什么?”
    “他们是我家人。”
    “不是,他们不是你家人,我才是。”冯碧落火大。
    白咏梅猛地一怔,颤声道:“碧落,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有些事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但你要明白,工作为重,现在厂里时刻需要你,你说你怎么能够请假?”冯碧落放缓了语气,此时不管自己如何说,白咏梅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翻地,她会为了那些所谓的家人与自己决裂。
    也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实话告诉你,爱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天伦公司已经收购一家服装厂,从今后是我们的敌人了。如今爱华正面临转型,华先生已经在筹措资金,你知道吗?我们需要几百万,华先生可能会真的要卖房卖车了。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还不积极地工作,华先生付出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
    白咏梅身体重重地一颤,抓住冯碧落的手道:“这是真的吗?怎么厂里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现在加上你,只有四个人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一说出去不天下大乱了吗?虽然我们现在有计划,但能不能成功还不清楚,如果失败,华先生就会倾家荡产。”
    白咏梅彻底被吓住了,尖尖的指甲刺入冯碧落的皮肤里,她抓得很紧。“走,我现在回厂里,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做,晚上不睡觉我也会做完。”
    冯碧落心里发虚,自己真是太坏了,连奶奶也利用。“不用熬夜,我准备设计100款冬装,现在已经设计出来10款,你赶紧打版,我只相信你的能力。”
    “好。”白咏梅慌了。
    回到厂里,白咏梅来不及回家,将锄头放在门房老葛那里,便直接去厂长办公室。冯碧落给她倒了一杯茶,拿毛巾给她擦汗,道:“咏梅,你先喝水,我去拿图纸。”
    抽屉里放着几张图纸,白咏梅将杯中水一口饮尽,拿起图纸仔细看起来。
    “这些衣服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咏梅,你要尽快打版,每打一个版就交给裁剪部门,让他们立即投入生产制作,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在这个月完成至少5万件服装。”
    “嗯。”白咏梅点头。
    “咏梅,你要努力啊。”冯碧落拍着白咏梅的腿。
    “我会的,华先生也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白咏梅放下茶杯,拾起图纸道:“我出去工作了,最迟这两天完成。”
    冯碧落按在她的肩上,轻声道:“去。”
    白咏梅走后,冯碧落回到办公桌后,伏案继续画图纸,很快时间又到了晚上。
    脚踝处被蚊子叮了一个大包,冯碧落抓了几把,这才发觉时间又到了夜里十一二点。“我该回家了。”冯碧落伸了个懒腰。
    夜里星光漫天,顿时冯碧落的心情大好,这样美丽的夜空大约也就只能在几十年前才能看到了。
    拐过前面的路口是回家的方向,冯碧落打算先去白咏家家瞧瞧,白咏梅被自己拉回厂里上班,她家人见她没翻地说不定会为难她。
    走了几分钟便到了白咏梅家,果然白家堂屋亮着灯光,朱桂花的大嗓门从门缝里传出来。
    “你个死丫头,你就是想把我们全饿死,你好独霸家里财产对不对?”
    “说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说,不说我掐死你。”这次说话的声音是杨菊花。
    白咏梅哎呀叫了一声,道:“别掐了,别掐了,厂里现在很忙,我走不开。”
    “走不开,你骗谁呢?你就是不想干地里的活,然后把厂里赚的钱藏起来,把你爹,你大哥、二哥,你的几个侄子侄女,还有我们饿死。”
    顿时冯碧落气得柳眉倒竖,一脚踹开大门,屋里只有白咏梅、朱桂花和杨菊花三个。
    此时杨菊花还在掐白咏梅的胳膊,白咏梅不断躲闪,冯碧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入屋子,对准杨菊花的脸便是一耳光。
    “你敢打我?”杨菊花捂着脸。
    “打你就和打狗一样,我还要打你。”冯碧落扬起巴掌作势要再刮她耳光。
    白咏梅赶紧拦住,道:“碧落,这事你不要管了。”
    冯碧落推开白咏梅的手,道:“咏梅,这事我管定了,我要让她们知道,你不是没人疼的,有人肯为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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