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贵的五指山-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了人钳制,沈晚的身子从座椅上滑了下来,委顿于地。下一刻却被人打横抱起,几个瞬息功夫,就被人抱到了狱舍里的床榻上。
不消多时,低弱的啜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就交织在血腥味弥漫的大狱中。
霍殷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低头灼烫而焦急的亲吻着,似有失而复得的惊喜,又似有不敢置信的惶恐,牢牢的将她圈住,动作也一下重于一下,至最后竟隐约有些狂乱。
沈晚受不住他这般的狂狼,已然昏了过去。
此间结束后,霍殷又抱着她闭眸回味了好一会,方又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反复辗转。待分开时,又向上亲了亲她的眼眸。
待终于得以确认了自己彻底拥有了她,霍殷长长吐口气,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舒爽万分,心底深处也隐约溢出了些快活来。
这一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汴京城的百姓看见霍相抱着一个娘子出了大狱。
这一刻,汴京城的好些人都不由看看天际,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晴天了。
第81章
淮阴侯府从此就多了位晚夫人。
当日顾府就结束了长达五年的沿街乞讨生涯, 转而搬进了淮阴侯府隔壁的空宅, 与侯府毗邻而居, 自此风光无限。顾家这番天上地下的大反转, 无疑令众人跌破了下巴, 唏嘘不已。
至于霍殷令人从扬州城押送至汴京的年轻男人和幼小女童, 他并未处置他们,反而另赐了宅院, 令他们在汴京城落户安家。
不过五日功夫, 孟昱奕就迎娶了一六品小官嫡女。他成婚那日, 霍殷还备了贺礼亲自前去祝贺, 出自什么心思不知,可轰动一时是真。
而英娘……在这之后霍殷允她们二人见了一次面,之后就将英娘记在孟昱奕名下做他嫡女,让他好生将她养大成人, 再之后就直言令沈晚断了这段母女情分。
沈晚并无任何异议。充耳不闻英娘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转身就上了侯府官轿。
霍殷既满意她的顺从, 可心里又隐约有几许不踏实。
沈晚刚入府之后, 霍殷便将她人看的死紧,饶是瞧她似乎一副认命的模样, 瞧着似乎煞是安分的做着晚夫人,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着实令他不得完全安心, 唯恐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一不留神她便会故技重施。
于是, 每每上朝前,他总会暗下嘱咐府里一干人等严防死守,若是再发生五年前那疏漏,他断不会再轻易绕过。虽他也知如今入了侯府,她便是插翅也难飞,可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隐忧,这使得他上朝时都不能集中精力,还有额外分心想着府内的她此刻是否安分。每每唯有下了朝回府见到人的那刻,心里的石头方能安然落地。
一连一个来月,霍殷见她都安然做着府里的晚夫人,没有另外再闹幺蛾子,心中不由就生出些快活来。
大概从今往后,她都能安分的做着他的晚夫人罢。他如斯想着。
饶是心中这般笃定,可对于沈晚要出府的请求他依旧是断然拒绝。这是他认为对她唯一苛责的地方,他绝不容许她再踏出侯府一步。半步都不成。
每隔一两日,他便令人将外面银楼的掌柜的、绸缎庄的掌柜的、裁缝铺的掌柜的请到侯府,在她面前一一摆放各种金银珠宝首饰、各种绫罗绸缎布匹、各种时下流行的衣裳样式,供她选择供她挑,只要她喜欢,便是将所有首饰衣裳绸缎都留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沈晚不喜欢。她便向霍殷提了要求,可以不让她出府,但请给她找来各类书籍令她解闷。
霍殷就专程在府里给她打造了一个别苑,里面盛放了各类书籍,大到经史子集,小到言情话本,书目种类齐全,应有尽有,林林总总加起来,不亚于汴京城内的大书坊。
沈晚便给此苑提名,晚风苑。
霍殷亲自持笔题字,挂上匾额。沈晚在旁看着,并无异议。
霍殷不是没问过晚风苑可有何来处,可沈晚三缄其口,饶是心里不悦,他也没再相逼。
沈晚没告诉他的是,‘晚风’二字是取自南唐后主李煜的,朝来寒雨晚来风。
这日下朝后,霍殷大步上了马车,甫一坐下,就令秦九赶车回府。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四驾马车入府。
霍殷推开晚风苑的屋门,甫一踏入,文墨书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的同时,他便一眼捕捉到正在其中一书架,盘膝而坐翻书静读的娘子。
他的心有刹那的稳妥。
抬手轻挥了下,屋内两个仆妇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顺带轻轻合上了屋门。
因屋内的其他几扇窗户都大开着,所以饶是此刻屋门关上,也并不显得屋内的光线暗下多少。不知是翻阅的太过入神还是其他,书架前的那娘子仿佛并未察觉此刻屋内的动静,依旧全神贯注的翻着手里的书籍。
霍殷放轻了脚步走近她身侧,高大的阴影将她从头到脚都遮盖了去,让人想忽视都难。
沈晚就抬头看他。
霍殷便俯身将她一把捞起,半搂抱在怀里,带有胡茬的粗粝下巴抵着她额头缓缓摩挲。
“让爷好好抱会。”他满足的低低喟叹。
沈晚不动,就任由他抱着。
掌心抚过她纤弱的脊背,他皱眉道:“怎的还这般瘦弱?饭食可有按时吃?张太医开得补药你可有听话吃过?”
“有的。”沈晚动了动胳膊,《姒淑传》这本书籍有些厚,提在手里久了难免手酸。
霍殷垂眸看了眼,便探手捞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眼书目后,有些诧异的看她:“《姒淑传》?”
沈晚知他诧异什么。姒淑是历史上有名的才女,她写的《女姒淑录》广为流传,被后世人奉为圭臬。而《女姒淑录》类似于她上一世古代东汉女史学家班昭撰著的《女戒》。想那霍殷应是诧异她这般后脑生反骨的女人,只怕会对这般苛求女性的书籍不屑一顾罢,又如何会细细翻阅?
沈晚却未多做解释,只道了声随意翻翻,便不再多说。
霍殷看了她一会,然后抬手将手里书籍随意放一书架上,之后就将她搂紧了些,温热的掌心开始在她后背慢慢游移。
渐渐的,他开始抚摸出些许意趣来,掌心的力度开始加大,呼吸也有些粗重。
沈晚知他的意思,扭过头看向那几扇开着的窗户。
霍殷便半抱着她依次来到几扇窗户前,挥手打落支棱窗户的支架,一拉窗户就紧紧关闭了去。
他边走边不住游走于她周身,滚烫的唇也胡乱的在她脸颊亲吻,待到最后一扇窗户前,怀里娘子已被他褪干净了衣衫,满面潮红,无力轻仰着身子任他施为。
霍殷身心的野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一把将人提起抵在花窗上,他握着那柔软腰身,要的凶而急。
沈晚手向后抓紧窗棂难耐的喘息,既无力迎合他又无处可逃。他的节奏从来都是迅猛而急,霸道强势,不容人有丝毫的反抗和拒绝,亦如他的人一般……
时间一晃到了烁玉流金的六月。
近来沈晚有些咳嗽,张太医把脉之后,下了结论是蕴郁化热导致的肺热。开了方子后,他又道枇杷去肺热有良效,可每日食些。
当日,霍殷就从杭州上贡的贡品中拨了两筐新鲜枇杷入府,令她每日间隔断时间便吃下一个。于是她身边仆妇就多了项任务,每日掐着时间提醒她到时吃枇杷了。
沈晚这日起就吃枇杷吃的有些想吐。之后某一日,她真给吃吐了去,惊的府里一阵兵荒马乱,府里管家当即令人快马加鞭去官署通知他们侯爷,而霍殷也没了办公心思,草草嘱咐了虞铭几句,就撂下公务即刻脚步匆匆的回了侯府。
张太医也背着药箱匆匆入府,搭脉诊断后,下了个结论是伤了食。
霍殷盯着张太医:“没有别的了?”
张太医愣了下方反应过来,赶忙回道并无别的症状。又隐晦的言及,那晚夫人有宫寒之症,之前他已提及需要多年调养,轻易不能有子嗣。
听到张太医否定了他那厢猜测,霍殷脸上的表情变幻难测,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但府内其他人闻言还是松了口气的。主母进府前,着实不应出个庶长子,否则侯府的面子未免太过难看。
霍殷终于不强令她按时吃枇杷了,但却还是令她每日至少吃一两个,直到她肺热好了为止。
这日,沈晚拿着枇杷咬了口,咀嚼咽下的时候,只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枇杷再难吃的东西了。
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她看着满园的花草有些百无聊赖,从她咳嗽那日起,霍殷就不许她费神读书,只让她平日赏花赏草心胸开阔些,待她日后痊愈后再去那晚风苑读书。
沈晚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纵然院里一花一草皆是从那扬州城里的小院移植过来,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一南一北,气候都不同,花草的样子又焉能一模一样?
沈晚移开眼,转而看向天际。那些个变了味道的花草,倒不如看那广阔的天地来的痛快些。
霍殷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沈晚坐倚着藤椅,仰脸望向天空出神的模样。
霍殷莫名的不喜欢这样的她,让他莫名觉得此刻面前的人像是灵魂出窍般,留下的只剩下一副残躯。
“怎么如此郁郁寡欢之态?”霍殷几步上前坐上藤椅,伸臂捞过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可是院里的花草不合你心意了?”
沈晚看了眼那些个花花草草:“就是闷了。”
霍殷低头看着她。近些月来的调养,她的面色好了不少,白皙了也稍稍红润了些,瞧着也比以往康健。现在见她总是一副沉静模样,犹如那打磨上好的美玉,握在手里温润又温和。可这种沉静,不同以往那种沉静中蕴藏着生机和爆发力,却隐约让人觉得是种沉沉的死气。
霍殷知道,是他折了她的翼,拔掉了她的刺,磨光了她的棱角,才有了今日这般似打磨光滑的玉般的人。
长久的沉默中,霍殷的情绪却在不断起伏,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叹:“也罢。明日起,爷不再限你出府,但出府时间不得越过一个时辰。可否?”
沈晚低声:“可。”
霍殷言出必行,翌日就解了她的禁足,允她随时出府。
吃完早膳,大概休息足够半个时辰后,沈晚就出了侯府大门。
同时跟着出门的还有四个轿夫,一队带刀侍卫,还有两个仆妇。
沈晚径直去了汴京城最大的酒楼太和楼,坐在二楼包间上,吃酒,听曲,看风景。
等快要待足一个时辰,便起身离开,按时回到侯府。
晚间霍殷回府时,便问她外出所见可有趣事。
沈晚便低声道来所见之景所见之人。
床榻间的娘子温柔婉约,轻声细语犹如潺潺小溪淌过心尖,听得他神思恍惚,如痴如醉。
天福七年。
不知不觉,沈晚入侯府足足已有两年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可以很短,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其中一角,亦可以很长,长的足矣令世事全非。
不知何时,霍殷开始蓄起了短须,本就冷硬的不近人情的面庞如今加上了上下颌的短髭,愈发显得威严稳重,令人望而却步。但不变的是他的霸道强势,不容人有丝毫的忤逆。
朝堂上,他的权柄日重,天福帝已然如同虚设,朝堂上下皆以奉他为尊,老牌霍党私下都有劝进之意。
霍殷亦有此意。不过大齐开国五代,前几任皇帝励精图治,在民间也甚有威望。百姓大多还是心向大齐的,若冒然改朝换代,民心如何且不提,就那几个封地上的王爷们,只怕要坐不住了。若打着清君侧之名前来讨伐,名正言顺,倒时候于他是大为不利。倒不如先按兵不动,待来日一一解除藩王的隐祸,再谋来日不迟。
霍相不急,可那些霍党人员急啊。霍相不进,他们何来从龙之功?他们还等着封侯拜相呢。
于是便有人进策,四公主年方二八,风华正茂当时,何不尚了公主,待有了皇家血脉,届时废了天福帝,扶幼子登基?届时霍相封摄政王把揽朝政,时机成熟时再坐上金銮殿上那把龙椅,岂不就名正言顺了?
霍相要进一步,缺的就是一个名,如今四公主就是这个名的关键所在。
霍党一干人员迫不及待的入侯府献策,如此良机,想必霍相定会应下。
霍殷听罢,沉默了许久。
霍党们不解他在权衡什么,还欲再劝时,这时霍殷抬了手,正要开口之际,书房外隐约传来些嘈杂声。
霍殷沉声道:“何事?”
书房外秦九的声音传来:“回侯爷,是晚风苑的下人。”
霍殷当即转身看向一干人等:“此事押后再议。”之后沉声吩咐刘全,让他安排车辆送诸位大人回去。
吩咐完后,便沉着脸大步离开。
霍党面面相觑,而后皆摇头叹气,霍相哪里都好,唯独儿女情长了些。若是霍相日后真能上位,这便是帝王大忌了。
第82章
沈晚苏醒过来的时候, 正好听的霍殷一叠声的下达指令, 声音沉而狠。
“即刻封锁消息, 不得向外泄露一丝一毫。”
“看紧晚风苑的下人, 不得令他们随意外出。”
“所有人嘴巴都给闭紧了, 谁敢私下议论一句, 立即杖毙!”
沈晚的头还有些昏沉,听得他这番没头没尾的话, 不明所以, 但也懒得去猜, 索性就没睁眼, 只待他指令下达完再说。
本就密切关注她的霍殷,这时察觉到她呼吸稍微紊乱,便知她已醒来,给秦九他们使了眼色令他们退下, 之后他几步来到床榻边撩起下摆坐下,抬手抚上了她微凉的脸颊。
“醒了?”
沈晚慢慢睁开眼, 轻轻嗯了声算是应了。
霍殷看她脸色发白, 神情又萎靡,不由心下一紧, 伸手拉着被子给她掖了掖被角。
“冷不冷?”
沈晚摇摇头。
掌心覆上了她的额头,他又皱着眉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这会可能觉得两厢温度差不多少, 方稍稍缓了神色。
“要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不可闷着不说, 得赶紧遣人通知爷,听见没?”
沈晚自然是应下。
霍殷再没有说话,只是俯身看她,目光专注而炙热。
沈晚神色有瞬间的僵硬,每当他这般看着她的时候,便意味着他想要了。
察觉到她面上神色的异样,霍殷喉间滚动出笑意来。
抬手颇为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他低笑:“放心,爷暂不动你。”说话间,他的掌心由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游移,至她的小腹处停下,然后隔着衾被缓缓抚摸。
他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至少近些个月,爷不会动你。”
沈晚的脸色刹那间褪的一干二净。
霍殷脸上的所有外露的情绪也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他心底犹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目光犀利如剑梭,他死死攫住她面上的每个表情,似乎还带着几分侥幸,隐约觉得或者是她会错了他的意,或是他读错了她的意,遂直接开口点明道:“晚娘,你有身孕了……”
话未尽,沈晚浑身颤如筛糠。
霍殷心里仅存的那丝侥幸瞬间被击垮的一干二净。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她的颤栗是因为欣喜,他不瞎,他看得出,那是源自急剧抗拒的愤怒。
他的目光冷至极点,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犹如被人激怒的凶兽,随时可能暴起噬人。
她也盯着他,素来沉静的眸光里此刻燃起了熊熊烈火,灼亮刺目有燎原之态,似要毁天灭地,更似要玉石俱焚!
霍殷猛地按住她的肩。不可否认,此刻她的浑身充溢的是他多年未见的勃勃生机,那般摄目耀眼,那般夺魄摄魂,令他心跳加速,令他心动的难以自持,可更多的,是令他不安和惧怕。
她的无所畏惧令他忐忑不安,她的悍不惧死令他不寒而栗。
“沈晚!”他俯身盯着她,语气愤懑而骇厉:“两年了,爷捧你在掌心里疼着宠着足足两年!这般都喂不熟你?便是块石头也合该焐热了罢!”
沈晚没有回他的话,从衾被中探出手,指指自己的腹部,斩钉截铁道:“我不要他。”
霍殷的眸里猛然卷起滔天巨浪。
他咬牙切齿:“你敢再说一遍?”
“我不要他。”沈晚盯着他:“霍殷,我不要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毫不留情。
霍殷就发了狂。
除了沈晚所在的床榻,他几乎踹烂了摔烂了屋内其他所有东西,而沈晚就这般看着,不置一词。
霍殷踩着一地破碎的瓷器来到沈晚床榻边,沉怒未消,抬手指着仰卧榻间的她,自牙缝挤出字字恨声:“爷要定了这个孩子!你若敢起动这个孩子的一丝念头,爷断不会饶过你!”
沈晚别过脸。
霍殷大恨。
“过两日我让阿虿过来看你。”
沈晚猛地又看向他,目光如锥如剑。
霍殷吐口气,隐约觉得痛快了些。
他看她,冷笑:“阿虿也是到了要进学的年纪了罢?”见她闻言脸色大变,痛苦愧疚又无助的模样,他又觉得有些心疼,到底被硬着心肠压了下去,依旧寒声威胁道:“你也不想让阿虿的同窗见他外出讨饭的模样罢?”
沈晚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望向他的目光中犹如淬了毒。
霍殷转过脸不去看她,说出的话依旧冷意森森:“给爷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对谁都好。别妄想一死了之,否则爷定会让你死都不能瞑目!听清楚了没?”
回应他的是沈晚急促压抑的呼吸声。
霍殷没再逼她,冷冷甩袖转身就走,却在出屋门的那刻顿了脚步,微侧了脸沉声道:“旁人那或许是母以子贵,但爷,从来都是子以母贵!你若真觉得亏欠阿虿,便自己掂量一下,日后该如何行事。”说罢,大步离去。
满目狼藉的房间里,只余沈晚短而急促的呼吸声。
天福七年六月初八,是个钦天监定的宜嫁娶的良辰吉日。
装饰有翟羽的红色缓缓驶出皇宫,车厢上挂满了各种红色、紫色的各种丝帛,横辕上还有龙螭纹的香柜、有香炉、香匮、香宝等,远远望去,华贵非凡。
今天是大齐朝四公主出嫁的日子,汴京城的百姓得知消息,一大早就候在公主重翟车经过的街道旁,要一睹这难得一遇的盛景。
要知道四公主下嫁的是当朝宰辅霍殷,一个身份尊贵貌美如花,一个大权在握英武非凡,强强结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平能目睹这等盛景,何其大幸!
皇家排场果然不负众人的期待。
只见最前方出现的是短镫,由几十个骑马的宫女组成,头戴罗纱,打扮华丽。其后是殿前司辖下的天武军,身穿紫色衫,头戴卷脚幞头,威武非凡。
再其后就是公主所在的重翟车,以及驸马所驾的高头大马。那骏马也是赤红色的,马脸上装有铜质面罩,头上插翟羽,胸前有彩带结与胸铃,装扮得异常漂亮。
见了重翟车,夹道的百姓纷纷倒地跪拜,纷纷大呼公主千岁,驸马千岁。
霍殷手握缰绳驾着马缓缓走过夹道,脸色仍是惯有的冷硬肃穆,不见大喜之日的丝毫欢喜之态。
重翟车里的四公主齐毓,透过罗纱看着外面山呼千岁的场景,再隐约看向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团扇后面的娇容有几许愁态。
这婚事本不是她所意愿,可皇兄昏聩,一听当朝霍相求娶,便迫不及待的当日就下旨赐婚。从下旨赐婚,到钦天监来选定“迎亲”的日期,再到选择“告庙”的日期,最后到今日的下嫁,断断不过五日功夫。
试问历朝历代,哪个公主下嫁不是最少半年的敲定日期,半年的嫁娶准备,再有一年的时间建造公主府,起码还不得用上两年时间?可轮到她这,仅是区区五日功夫就将她草率嫁出,若不是父皇病重,她堂堂又何至于到如今这般不堪境地?
而且下嫁的还是传闻那手辣心狠的奸佞之人,岁数也足足大了她一倍有余,足矣做她的父皇了。
四公主烦躁的垂低了眼,暗恨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这一日,整个汴京城百姓都在传,那公主仪仗如何如何,那十里红妆,浩浩荡荡,那皇家排场果然非比寻常。
这一夜,霍殷满身酒气的爬上了沈晚的床。
沈晚的两个巴掌让他酒劲醒了些。
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他沉着脸将沈晚的衣物尽数褪尽,虽没做到最后,可到底将她全身上下啃噬的青青紫紫。
沈晚将他的脸狠狠挠了三道血痕。
翌日,汴京城内对霍相大婚之夜的激烈程度演绎了数个版本。
七月,淮阴侯府传出喜讯,四公主有喜了。
皇宫内,顾立轩掐着丽嫔的脸颊,手握玉碗径直往她嘴里灌着汤药,直待一碗药见了底,方令人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丽嫔惊慌失措的俯着身子,手指扣着喉咙,拼命的想将刚喝下的药给吐出来。
顾立轩在旁嘲讽的看着。
胃部隐隐作痛令她也知所做是徒劳,不由恨毒的看向那罪魁祸首,伸手指向他,目眦欲裂:“你这阉货,你不得好死!!”
似乎这类的话他听得过多,已然不以为忤。一撩浮尘,他看着已痛的蹲在地上站不起身的丽嫔,啧啧两声,叹道:“当初咱家瞧你是个可塑造的,才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