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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飞鸢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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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
  “他为什么要寄羊毛衣给你?”飞鸢不由自主的扬起长睫,好奇的问。她的胸腔竟微徽的发烫,期待着老人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老人家得意的说:“有次他来,看我冷得发抖,我说舍不得穿死去儿子送给我的羊毛衣,怕穿坏了,他就寄了件新的给我,要我套在儿子送的那件羊毛衣外头穿,这样就不会把儿子送的羊毛衣穿坏了。”
  “哦——”她长长的应了声,顿时陷入沉思当中。
  看来她是误会他了。
  如果他只是想沽名钓誉,他不必对这些老人家这么用心,他是真的把这些受刑人放在心里吧,否则他就不会牺牲宝贵的假期来这里了。
  她决定了,从现在起,她要收回以前对他所有不好的评语,她要郑重的重申,安律人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好律师,他只是嘴巴坏了一点,其实他的心,软得像棉花糖一样。
  相较起来,中午她竟然还跟他计较他吃了她的炒饭,她还真是小家子气没有格局哟!
  下午六点,他们步出监狱,天际已经出现美丽的晚霞,车水马龙的街头亮起了几盏霓虹灯。
  “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安律人一上车便直接下来的行程。
  “好。”飞鸢微笑点头,她表面镇定,实则在心里大大的欢呼了一声。
  唷厚!终于听到她最想听的话了。
  现在的她饿得两眼昏花,不可能等回到家再吃,再说,希希留的纸条上面也写得很清楚,要她午、晚餐自理,可见就算她赶回去也没饭好吃,还是先在外面解决。
  “你想吃什么?”她兴匆匆地问,基于对他的感慨,因此她的语气里出现了少有的温柔。
  能把受到世人忽略的受刑人放在心里,这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现在的安律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提升不少。
  “红豆粉圆。”他刚毅的英挺脸庞一径的云淡风轻。
  “什么?。她的俏脸瞬间添上几道黑线。
  她就知道她不必对他的吃食抱太大的期望,他总是“零食第一、正餐第二”,她别妄想他会带她去什么高级餐厅吃一流的料理。
  所以当他把车停在新士林夜市附近时,她也没有多大惊讶。
  “粉圆?”她斜眼睨他,再次确认……正确的说法是,希望他改变心意啦,毕竟粉圆只是填不饱肚子的甜点而已。
  “粉圆。”他肯定地说。
  她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有种壮士断腕的气魄。
  好吧,粉图就粉圆,反正粉圆也不难吃,顶多吃完粉回再来盘蚵仔煎,附加一份生炒花枝羹,最后再来块美味闻名的炸鸡排就是了,这样总会饱了吧?
  他们走向粉圆摊位,点了三碗红豆粉圆,因为安律人他一个人要吃两碗。
  “走吧。”吃完,安律人率先站起来,英挺的眉目和流畅优雅的姿态鹤立鸡群,丝毫没注意粉圆摊的小妹注视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炯亮炽热。
  “这样就走啦?”飞鸢傻眼的意识到他所谓的“走”,就是要回家的意思。
  去他的!这家伙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吃完他自己想吃的东西就要走了,那她怎么办?
  走到外头,两排满满的小吃牢牢的吸引住飞鸢的目光。
  她垂涎的看着那些招牌,好想吃点咸的东西哦,无奈身边有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
  更令她郁卒的是,出门前她连钱包都忘了带,现在想掏腰包买点东西吃都不行,只能看他的脸色吃东西……
  蓦然,“药炖排骨”大大的黄色招牌像在跟她招手,她眼前立即浮现出大块排骨的美味模样,还有她爱喝的中药汤,滋补养颜!
  不管了!说什么她都要喝碗药炖排骨再回去!
  “我要吃药炖排骨!”她的眼睛闪亮,拔腿奔向心爱的药炖排骨怀抱,却没注意前方有辆机车正以极快的速度飘过来。
  “顾飞鸢!”安律人推了她一把,让她逃过劫数,可是他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被机车撞飞了出去。
  “安律人!”等飞鸢回过神来,周围已经围满了指指点点和看热闹的人潮。
  她急切的奔向安律人,看到他痛苦的躺在地上,他的腿受伤流血,肇事的机车小混混却老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她泪眼婆娑地喊,从没有一刻感到这么无助过。
  飞鸢终于明白安律人的房间为什么没有地方让他打电动、吃零食了。
  这个男人——
  连在家里住了二十几年的她,东西都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多。
  她瞠目结舌地把房间从左到右看一遍,又从右到左的看一遍,再从天花板看到地板,最后一把掀开窗帘。
  果然,连露台都堆满了东西,还不是普通的多,是很多、很多的多。
  最后,她只能发出一声揉合了佩服、不解与忍耐的叹息。
  “你究竟是怎么买的?”她讷闷地问向安律人。
  这里好像电视购物频道的门市部,什么器材都有,举凡健身的、烹饪的、家电的,应有尽有。
  “打电话买的。”安律人低沉富有磁性的专业律师级嗓音,闲凉地吐出这五个字。
  飞鸢听了差点吐血身亡。
  她翻眼蹬着他,眼角有点儿抽搐。
  真是废话!她当然知道他是打电视萤幕上那支订购专线买来的。
  她的疑问是,他一个人怎么可以买这么多用不着的东西回来堆?他不觉得购物频道里那些物品上天入地的功能都是唬人的吗?
  但是,显然他觉得那都是真的,所以他才会买,还持续的买了这么多。
  她挑挑眉梢,看来她又发现了这位律师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购物频道迷以前她就听过有这种人,本来以为都是些没有知识的欧巴桑才对,没想到堂堂安大律师也有此等痹好。
  她小心翼翼的清出一条走道,把轻松斜倚在门边的他扶进来。
  他两腿都受了伤,需要靠两支拐杖才能行走,医生说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一两个礼拜就能健步如飞了。
  “小心、小心一点。”飞鸢一路踢开一些挡路的小东西,一边皱眉。“安律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叫玛丽亚暂时把你这些东西清到储藏室放起来,你才有地方走路。”
  “不行。”他断然拒绝。
  她挑起眉毛,没好气的问他,“为什么不行?”
  真是不知好歹,她想这样做是为了他好耶,不然他拄着两支拐杖,阵仗庞大,恐怕连走到厕所都困难重重。
  “就是不行。”他毫无道理的坚持他的想法。
  “可是你受了伤啊!”她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温柔尽失。“你说,这样多东西你怎么下床?怎么拄着拐杖走路?况且这些东西你又不是天天用得着,暂时收起来会死吗?”
  “所以你要当我的义工。”他懒洋洋的看着她,嘴角缓缓扬起浅浅笑痕,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
  “义工?”抓狂之余,她不解他的意思。
  他黑眸睨着矮他一颗头的她,她清澈的瞳眸瞪得大大的,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晚上你的房门不能关,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敲敲床头叫你,你就立即过来问候我的需要,懂了吗?”
  “可是……”她张着嘴,想否决他这个提议,因为怎么想就怎么不合理。
  他说当他一敲床头,她就要来问候他的需要。
  可是,如果她很想睡呢?又或者她根本睡死了听不到他的敲床声呢?那怎么办?
  “我的伤是为你受的。”他剑眉微扬,打断她想逃避责任的话,很现实的提醒她这一点。
  顿时,飞鸢吞回了想讲的话,沮丧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他说的对,她没办法拒绝他这个提议,因为他现在是道道地地她顾飞鸢的救命恩人!
  关于安律人,她现在又有了新结论。
  他是个很会利用时机为自身谋福利的阴险律师。
  都怪她贪吃,想吃什么滋补的药炖排骨,否则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呜呜,每天半夜都要随传随到耶,真不是人过的生活哦。
  第五章
  于是她真的变成安律人的专属看护兼义工,白天由玛丽亚负责,晚上就轮到睡在他对面的她。
  第一天晚上,安全度过,他一觉到天亮,她也是。
  当她伸伸懒腰、神清气爽的起床之后,当下觉得看护的工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嘛,她也可以胜任,她给自己拍拍手。
  第二天,与他道晚安之后,她回房熄灯睡觉,立即就跌进香甜的梦乡之中。
  就在她渴睡欲死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巨大的敲击声,而且是一直不间断的。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发现声音是从安律人的房间传来,她蓦然醒觉,连忙冲到他房间。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飞鸢神色慌张,如临大敌的问。
  安律人半个身躯靠在床头,黑眸望着仅着薄衫的她,懒洋洋地说:“我要上厕所。”
  她呆了呆,愕然的眨了眨眼。“哦——”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
  她的视线从他慵懒的神态看到了他的手,他右手拿着拐杖,而刚刚敲击床头原木的就是那根拐杖。
  难怪他不怕她睡死了没听到,原来他指的“敲敲床头”不是用他的手指头敲,而是用拐杖敲,这样还听不到才有鬼。
  “来吧。”
  她认命的走过去扶他,微微弯身,把自己的肩膀给他倚扶。
  他的手伸上来,原本应该塔在她肩上的手,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滑落,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浑圆。
  黑暗中,他深幽的黑眸里有火焰在跳动,飞鸢睁大双眸,被意外的状况吓到了,忘了反应。
  过了数秒她才惊叫一声。“色狼!色狼!你在乱摸哪里?”她气急败坏的捶打他,浑然忘了他是病人。
  “房间暗,我看不清楚。”他慢条斯理的把手掌移开,重新搁回她的肩上,五指伸直再并拢,紧扣住她单薄的香肩。
  “看不清楚还能摸得这么准?你为什么睡觉不开夜灯?是不是存心想占我便宜?”她咬着牙数落他。
  被他摸到胸部,她心有不甘,却还是得继续当他的义工,恨哪!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飞鸢都在渴睡欲死的情况下被拐杖声叫起。
  “你又要上厕所?”夜半时分站在床头旁,她不耐烦的问安律人,每天被打断睡眠让她火气很大。
  她连续几天睡眠不足,而瞧瞧他,他老大好看的黑眸炯亮无比,一点儿也不像刚睡醒想尿尿的样子,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他扯动嘴角,露出淡不可见的笑纹。“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她用恨得牙痒痒的语气说。
  每晚,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大开着房门睡觉,她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睡相都给他偷瞧了去,只祈祷他的腿伤快点好,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她熟练的扶起安律人走到厕所,等他在马桶前站稳后她才离开,直到里面传来“好了”两字,她才开门进去扶他。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医生不是说他一两个礼拜就会健步如飞了吗?怎么看他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样子,他们会不会误看了蒙古大夫啊?
  “喂,安律人,我们明天换个医生看好不好?我觉得你……”
  说到一半,她感觉安律人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她纳闷地往上一看,他的眉宇正紧紧的蹙起。
  “你怎么了?伤口痛吗?”她紧张的望着他,霎时他身躯一软,倾斜压上了娇小的她。
  “哇!”飞鸢发出一声惨叫,两个人双双摔倒了。
  她不感觉痛,只感觉重,因为她的粉臀坐到一个柔软舒适的东西,正好承接住她的身躯,而她的身上压着他,所以很重。
  “你……你不要紧吧?”她浓密的睫毛掮了掮,晶灿的眼眸霍地瞠大。
  她蓦然看清楚自己身下躺着的是一张按……按摩椅,很汽车宾馆的那一种,显然也是他从购物频道买回来的。
  他没有回答,俯首凝看着她,他自然地伸手梳理起她颊边凌乱的柔软发丝,她的两腮因他饱含温存的动作而浮现淡淡的粉晕。
  他慵懒性感的薄唇近在她眼前,她几乎快忘了呼吸,眼神也开始变得迷蒙。
  怎么了?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不推开安律人?
  他的气息蓦地对她袭来,顺着发丝,他修长粗厚的手指滑过她甜美的脸庞,她的险热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内心有不知名的怪异期待在小小鼓噪着。
  她轻抽了一口气,意乱情迷的看着他。
  他的胸膛好宽阔,厚实昂藏,仅是这样抵着他,她就感觉到自己正在心跳加速,因为他很不应该的在发挥他无敌的男性魅力,把她迷得晕头转向!
  终于,他俯唇攫住了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探进了她的唇齿之中,掠夺了她馨软的丁香小舌。
  “晤……。她逸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细碎软吟,心跳强烈悸颤,晕红了俏脸,全身虚脱的躺在按摩椅上,比他还像个伤患。
  他深深的吮吻着她,两唇胶着、两舌交缠,他的呼吸转急促,男性的欲望被唤醒,眸色也浓了。
  轻透的丝绸布料勾勒出她胸型的姣美弧度,他顺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诱人的双峰上爱抚轻揉,盈握住一只软柔饱满的丰盈,隔着薄薄的衣料,以唇触碰她敏感的花心。
  “不……不行!”
  她红着脸推开他,把持住最后的理智,仓皇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她砰地一声甩上门,在门板后喘息,脸颊红得像火烧山。
  丢脸!丢脸死了!;她居然被安律人迷得心头小鹿乱撞,还跟他接了吻?
  天哪,她明天要怎么见他啊?她好想撞墙。
  一整天,飞鸢都百思不得其解。
  她再怎么说,也是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喜欢像安律人那种只在工作上绽放魅力,而私生活却无法让她产生丝毫崇拜的男人?
  他是顶尖的一流律师,但他嗜吃甜食如命,又总是把居家环境弄得凌乱不堪,昨晚还趁人之危地占了她的便宜……
  她皱皱眉头。
  奇怪,受伤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被占便宜的反而是她?
  昨天他压着她的力道根本不像有伤的人,她真怀疑他先前的疼痛皱眉也是假的,不然怎么一吻上了她之后,他就全不痛了?
  他这个人真的很狡狯,有时候冷漠,有时候邪恶,非常的莫测高深,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躲在琴房弹钢琴的安律人小朋友了,她要小心提防他,千万不能掉进他的爱情陷阱……
  “小姐,想买性感内裤送给男朋友吗?”专柜小姐笑盈盈地问。
  “啊?”飞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凯文克莱的男性内裤专柜前,不知道已经神游太虚多久了。
  “呵。”希希故做淑女状,秀气地掩嘴而笑,睨着飞鸢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飞鸢秀颠赧红,她拉起希希赶紧逃离丢脸现场。
  “你干嘛不提醒我,害我丢脸。”
  希希飞扬着双眉,快乐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也以为你想买性感内裤送给男朋友啊……哈哈哈。”她毫不客气的取笑好友。
  两人走到百货公司的中庭咖啡座坐下,各点了饮料。
  “昨晚你和安律人发生什么事了?”一坐下来,希希就以此当开场白。
  飞鸢心脏怦地一跳,反应过度的瞪着希希看。“你、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希希以轻松的口吻说:“没什么啊,我听到一声好大的声音,又过了—会还听到好大的甩门声,连小鹏鹏都被吓了一跳呢。”
  “那大哥有没有听到?”飞鸢紧张地问。
  “没有,他太累了,睡得很熟。”希希露出一记甜美笑容,“快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少奶奶的生活过久了也很无聊,因此她想从飞鸢嘴里听点精采的。
  “什么事都没有。”飞鸢闷闷地说。
  刚刚她新买了一套保守的卡通图案睡衣,就是为了不再重蹈昨晚的覆辙。
  一定是因为她的睡衣太性感了,所以安律人才会一时发疯吻了她,都怪她没注意,早就应该换件睡衣才对,她却少根筋,直到今天才想到。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希希半信半疑,但怀疑的成分比较多。
  “没有啦,喝你的饮料,我们不是还要去买小鹏鹏秋天的衣服吗?你再不喝快点,我们就没时间逛了。”
  飞鸢以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法带开了话题。
  可是她的心却有股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想见到安律人,又不敢见他,好矛盾。
  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爬起来的?她那样逃掉,他会不会很生气?他的腿,还痛吗?
  哦!为什么她会被安律人弄得心烦意乱,她可不愿意承认她喜欢他,那是—件很逊的事。
  她应该和钟家的姐妹一样,都比较喜欢安家的老大才对啊,怎么现在会满脑袋装的都是安律人?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安律人这三个字……可是他的吻技为什么会那么高超缠绵,令她一再回味?
  他经常吻女人吗?凭他迷死人不偿命的长相,还有走出去冷峻专业的律师形象,喜欢他的女人一定很多。
  既然喜欢他的女人已经很多了,那她就不必去淌浑水了,早点把自己晾干比较要紧……哦!惨了,她今天干嘛一直想他啦?
  飞鸢蹑手蹑脚地提着血拼回来的大包小包溜进房间,她认为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像阵烟一样,没有人会察觉到她回来了,特别是住在她对门的那个人,虽然他的门开着,但他应该没看见……
  “顾飞鸢。”安律人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转动门把的那一刹那场起。
  她心弦一震,手里的袋子掉满地。
  “什么事?”她清清干涩的喉咙,但是心跳好快,这个律师的声音低沉而迷人,真是害人不浅哪。
  “我要喝草莓牛奶。”
  她深吸了口气。“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她不可能永远不见他,除非他搬走,或者她离家出走,但两者都不可能。
  她闭了闭眼再张开,拿起挂在衣领的墨镜戴上,从冰箱取出一盒草莓牛奶,忐忑不安的走进安律人的房间。
  这房间……嗯,还是跟昨晚一样的乱。
  她不经意瞥到那张按摩椅,俏脸蓦地一红,昨夜与他唇舌纠缠的震撼感觉全回来了。
  她别扭地把牛奶递给他,眼睛却别向另一边,因为这家伙居然……居然没有穿上衣。
  他接过牛奶,锐利的黑眸盯着她,不发一语。
  “你为什么戴墨镜?屋里有太阳吗?”终于,他眯起黝深的黑眸问,神态懒洋洋地。
  她还是不看他,无意义地轻哼。“嗯哼,那个……我眼睛痛。”
  他裸露的精健体魄叫她目眩神迷,就算眼睛不痛也不行了。
  “多痛?”他也跟她言不及义,随便乱扯。
  “很痛很痛。”她努力撒得脸不红、气不喘,最后客套的告辞。“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有事再叫我。”
  很鸵鸟地抛下两句话,她就想走,但她没走成,因为她的手腕被安律人给牢牢的扣住了,她只好继续站在他的床旁。
  “你干嘛拉住我?”她脸上窘红,装傻地问。
  “我要跟你谈一谈。”他的嗓音有着几分慵懒。
  顿时,她觉得喉头发紧心跳加速,心脏卜通卜通的狂跳。“谈什么?”
  完了,她为什么觉得紧张兮兮的?
  这完全不像她顾飞鸢的作风,她应该是个大胆的、冒险的、进取的勇敢女战士才对呀,怎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带着微妙羞意与躁意的小女人?她真是疯了她。
  他勾动笑容,瞅着她嫣丽的脸蛋。
  这位小姐大概还没有察觉到她自己的脸有多红吧?
  昨天被她逃掉,今天她又避了他一天,现在他不会再让她逃开。
  “谈昨天的吻,以及,今天的吻。”他闲适地告之。
  接着,他动手摘掉了她鼻梁上的可笑墨镜,眸光熠熠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唇吻住她柔红的唇瓣,昂伟的身躯将娇小的她包覆住,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人已经在他的怀里。
  他的吻和昨天的不同,他霸气的攫住她的唇,绵密的吻她,一股麻人的电流从她心口窜过,她骤然屏息,脑袋一片空白。
  打定主意不喜欢他的,可是她却如此沉醉于他的热吻里,她已经不能说不喜欢他了,因为,她对他真的很有感觉……
  “飞鸢!”
  希希有一袋衣物和飞鸢拿错了,上楼来找,看到散落在飞鸢房门口的纸袋,她好奇的视线看往安律人敞开的房间。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火辣缠绵的画面。
  她先是一怔。接着便笑开了,生动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希希轻巧地溜下了楼,将三楼留给房里那两个冤家变亲家的人。
  “我还要吃一片草莓土司。”
  星期天的晨光中,安律人神采奕奕的要求面前的小女人。
  飞鸢手忙脚乱的把烤好的吐司涂上草莓酱,然后送到安大少的嘴边,对于不会烹饪的她来说,这样已经算是考验了。
  “莫名其妙嘛,你是腿骨折,又不是手骨折,为什么要我喂你吃东西?”她虽然口里不停的嘀咕抱怨,却又顺应他的各项要求,把他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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