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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生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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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姐姐。”姜理突然想起一事,他转过身来问榻上的姜幽,“你知道裴醉的未婚妻是谁吗?”
  姜理见姜幽眼神微敛,连忙开口解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知道的,醒来以后我什么事儿都记不得了。”
  “哦,你说裴醉的未婚妻啊。”姜幽慢慢起身,唇边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可是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呢,大周震威将军的外孙女,贤王妃之女,顾依依。”

  ☆、第37章

  姜理听到顾依依的名字;眼里的震惊不绝于色。
  他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现下听到顾依依的名字;才彻底的反应过来。
  一模一样的名字;什么姜幽公主,姜氏女皇;还有顾依依!这分明就是前女友写的那本小说里的世界!
  姜理一下子懊悔起来;那个时候顾依依缠着他要他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耐心认真的看下去;而是粗略一翻就关了网页。
  西苍最后称王的到底是谁;裴醉还是姜幽?他现在若是站错了队,下场会怎样?
  姜幽公主见着姜理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眯了眯眼;“你在想些什么?”
  姜理脸色微僵;他的脑子里杂乱一团,但是清晰的明白,关于穿越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斟酌良久,用不太置信的语气说道,“真的是那个姑娘害我受伤?可是我看她身量那么小,怎么射出那样深的箭伤?况且母亲不是说,她是我的救命恩……”
  姜幽眉间一蹙,手上的茶盏重重的磕在桌上,打断姜理的话,“你是信母亲还是信姐姐?母亲护着谁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肯让你与你未来的大嫂生了嫌隙?”
  “未来的大嫂……”姜理心里默默地念着着几个字,思绪又转了几分。
  其他的情节他不记得,但是那个和前女友同名同姓的顾依依绝对是女主。顾依依曾经和他说过,男主是个王爷,难道真的是指裴醉?
  墙头草是为人所不齿,但是他想活下去,荣华富贵,美妾娇妻,一样都不想舍弃。
  姜理捏了捏拳头,扯出一番笑来对着姜幽,“这外面日头晒,姐姐的府里倒是凉快的很,可惜昭容有孕,弟弟还得回去照看她,不然真想赖在姐姐府里不走了。”
  “不过是在这里堆放了些冰块,让人扇着降温罢了。”姜幽懒懒抬手,遥指着身后的纱幔,有几个宫女侍从正持扇轻轻的扇着,“来人,送几盆冰块去二皇子府里。”
  姜理脸色黑了一阵,姜幽这是什么意思?他好歹还顶着西苍二皇子的身份,难道连几盆冰块都用不起?
  “不用了,我回头和母亲说声便是。”姜理强制着自己没有情绪失控,又推脱了几句,这才起身回自己的府邸去。
  “公主这是决定和二皇子联手对抗大皇子了?”姜幽的贴身内侍上前替她捏着肩膀,却被她一巴掌甩开。
  “和他联手?”姜幽冷嗤一声,起身赤脚站立在琉璃砖上,一袭蓝色锦丝冰薄绣裙散了一地,“如今的姜理配得上吗?”
  她眼里的对手只有裴醉,姜理不过是个碍眼的小石子罢了,根本不值一提,拉拢他不过是为了省点后期的力气而已。
  “听说今日大皇子准备带着大周来的那个姑娘去见女皇,公主您看……”内侍小心翼翼的弯腰上前,向姜幽公主递话。
  姜幽脚步微转,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哦?是吗。那本宫可真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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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炎热,就连树上的叶子都被晒得蔫蔫的,打起了卷儿。
  顾依依紧跟着裴醉的步伐,他每走一步,自己就要跨上两小步。虽然裴醉已经放慢了速度,可顾依依还是跑得有些微喘,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还要注意形象,头上顶着一堆首饰什么的,实在是累得够呛。
  “你们西苍的皇宫干嘛不栽点树啊,晒死我了。”顾依依拽着裴醉的袖子抱怨着。
  “有树的话刺客容易藏身,不安全。”裴醉伸手替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让你打伞又不打,现在就知道抱怨。”
  “那我不是怕人说我太娇气嘛。”顾依依委屈的说道。西苍毕竟不同于大周,她没有家族为她撑腰,也没有母亲替她披荆斩棘,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裴醉,却还要担心不能给他招闲话。
  “知道了。”裴醉唇角微微露出笑意,惊呆了一地的宫女侍从,然后伸手替顾依依将一小缕碎发别到耳后,“我现在先进去见母亲,过会儿会有人出来传唤,那时你再进去。”
  “好。”顾依依恋恋不舍的松开裴醉的衣袖,在陌生的地方她一个人的时候总归有些害怕。她悄悄的用手指在袖子里画圈,结果才数到第六个圈儿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这不是顾家的小姐吗?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姜幽坐着四个内侍抬着的步辇,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开珠帘,好整以暇的端看着顾依依。
  顾依依只觉得眼前的姜幽艳丽逼人,亮得她晃眼。
  几个月前的姜幽还只是艳色初显,现在却是完全的绽放开来,从气息,到举止,就连身为女性的自己,被这样的姜幽撞进视线里,都免不了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便是女孩儿朝着女人方向蜕变的不同吗?姜幽,还当真是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挥霍的资本。
  “怎么,见到本宫还不行礼?你现在可还不是我大嫂呢,架子倒是摆得快啊。”姜幽冷冷的斜睨着顾依依,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顾依依咬了咬唇,然后半蹲下行礼、她并不想屈服于姜幽之下,但她也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觊觎着大皇子妃的位置。她一个行为不当,便会落下话柄。
  可是她却迟迟等不到姜幽让她起身。
  半蹲着的姿势很累,太阳也很晒,虽然明知没有多长时间,可额头上仍然有汗水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姜幽唇角微翘,冷意半噙,“当时我就说你光天化日投怀送抱,作风不正,现在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礼仪都是谁教的。”
  顾依依简直心塞,她白天跟裴醉抱一下就是作风不正,敢情姜幽自己夜里西苍大臣床上到处跑就不是?还有脸说她?
  忍不下去了!
  顾依依猛地站直身子,她恨不得跳起来糊姜幽一脸泥巴,但是奈何腿软,一下子向旁边歪去。
  还好忠犬就算成了皇子,永远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扶着她的裴醉脸色沉得有如黑墨,将顾依依推到身后侍女的怀里,一把抓住姜幽的手腕,将她从步辇上拖下来,“我带她进宫是来面见母亲,不是留给你刁难的,半跪着在太阳下面暴晒,有本事你自己先试试。”
  姜幽还没来及反应,便已经被裴醉拖下了台阶,膝盖一痛,双腿一屈,便跪在了地上。
  “裴醉!”姜幽咬牙切齿的喊着裴醉的名字,刚想站起来却又被他一脚踢在膝上。
  顾依依眼皮一跳,身后扶着她的侍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顾依依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骨头裂开来的声音,裴醉什么时候下手变得这么狠戾了。
  姜幽果真一声痛呼,脸色都煞白起来,她料到自己找顾依依的麻烦会挑得裴醉出手,这也是她期盼看到的,御史大夫也是她的人,只要参裴醉一本,也够他分心的。
  可是她却没想到裴醉破罐子破摔,下手这么狠。
  “闹够了没。”姜氏女皇也出来了,疲惫的看着这场闹剧。
  顾依依发现她沧桑了不少,小儿子被人穿了,女儿和大儿子又死不对付,估计真的头疼死了吧。
  “姜幽,你早日挑了驸马,嫁出去吧。”姜氏女皇疲惫的落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让人关上了宫门。
  厚实的红木门在内侍的推动下缓缓阖上,顾依依咬了咬唇,伸手去握裴醉的手。
  见姜氏女皇的事儿,是不是被她搞砸了?
  “不是你的错。”裴醉知晓顾依依在想些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乖,去那边屋檐下的阴处站着。”
  “哦。”顾依依听话的点点头,虽然她很想跟裴醉讲不要老是和她说乖这个字啦。
  见顾依依走远了,裴醉这才抬眼冷冷扫向一旁想要上前来扶姜幽的内侍,“长兄为父,我教训妹妹轮到你们来插嘴?她今日跪不满一个时辰,就别起了。”
  姜幽抬头狠狠的瞪着裴醉,她十七年过下来,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践踏过!
  “别看我,好好跪着。”裴醉面无表情的双手抱着,就这样冷冷看着姜幽,“我知道你打着什么心思,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不就是逼着我对你动手吗?”
  姜幽被戳中心思,咬着下唇将头扭到一边,不欲去看裴醉。
  “我不是不敢对你动手,我是怕脏了我自己的手。”裴醉眸色微沉,他清晰的记得当初少女误解他要杀了两个小丫鬟时眼中的失望。所以,不是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动手伤人。
  更何况,姜幽再怎么都算他的妹妹,血缘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他想断就能断的。
  姜幽冷哼一声,挺直了背跪在原地。今日算她栽在裴醉手里,但是来日,她一定翻倍找回。只可惜今天的日头当真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姜幽的面色就有些惨白,等到半个时辰过去,她原本涂着玫红色口脂的嘴唇都干裂开来。
  可是眼前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裴醉,却有人帮着遮阳打伞。
  姜幽怒火中烧的瞪着眼前踮着脚吃力的给裴醉打伞的顾依依,似乎从大周遇见她开始,自己就接二连三的倒霉起来。
  被母亲甩巴掌,被剥夺继承权,到如今连尊严都被践踏,都是因为这个顾依依!
  姜幽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被裴醉牵着手的顾依依,指甲都恨不得掐断在掌心里。她掐得自己越痛,恨意越是有如雨后春笋疯狂的滋长,就连空气都仿佛被这种情绪微微震荡。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姜幽被内侍扶起来,艰难的坐到步辇上,却仍然狠戾的威胁身边所有的宫人,“你们哪一个敢多嘴说出去,本宫就要了你们的命。”
  围观了这一过程的内侍们连忙胆战心惊的跪下来磕头保证,姜幽公主的心狠手辣他们见得多了,绝对的说得出做得到。
  姜幽冷哼一声,谅他们也不敢。
  但是……姜幽狠狠的盯着裴醉和顾依依相依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突然,她扶着步辇,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戾的笑,裴醉下个月大婚,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他不是最在意顾依依么!不是最舍不得顾依依受伤吗!
  好啊,那就让她姜幽毁了顾依依!
  让她看看裴醉和顾依依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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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冠霞帔,铺天盖地的红色,响彻云霄的爆竹声,这是顾依依第一次亲身体会。
  别人出嫁都是哭哭啼啼,舍不得娘家,可是她却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欣喜,喜娘帮她化一会儿妆,她自己就要凑到镜子前面去欣赏一下。
  “诶诶诶!粉扑得太多了!”古代的化妆品就是这点不好啊,白的不自然,她要是化成白面魔女,岂不是在洞房花烛夜吓到裴醉,还怎么享受!
  喜娘脸色黑了无数遍,从来没见过哪家姑娘嫁人这么不矜持的啊,还是因为大周的风气比她们西苍要开放?
  顾依依见喜娘脸色不对,连忙吐了吐舌头,坐了回去,安分的让她给自己上妆。但是心跳仍旧砰砰直跳,兴奋得难以言表。
  等到贴好花钿,戴好翟冠,盖上盖头,顾依依这才被人扶着往轿子去了。
  盖头盖在头上,顾依依只能瞄到自己的脚尖和别人的脚尖,她知道这个时候裴醉应该守在大皇子府的门口等着,可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分辨哪一双鞋子才会是他的。
  耳边的爆竹声不觉于耳,顾依依一手扶着喜娘,弯腰上了马车。
  从出嫁的地点,到裴醉的府邸,只需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可是顾依依却仿佛觉得有如沧海桑田那般漫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裴醉,想要跟他在拜天地时三叩首,想要被他掀起盖头,和他共度洞房花烛。
  马车帘子终于被掀开,顾依依的手中被塞进一段红绸,她知道这个环节,红绸的另一端是裴醉,她这是被牵着下马车,然后该往喜堂去了。
  可是……为什么裴醉没有过来,甚至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应该高兴吗?他不应该和自己一样欣喜激动吗?
  顾依依的脚步停滞在马车上,迟迟不肯向前迈出那一步。
  喜娘在马车下轻声催促,甚至伸手来拉她。但是顾依依就是纹丝不动。
  裴醉说好的,会亲自过来接她,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隔着红绸离得那么远,一点都不能让她心安。
  “姑娘,这吉时到了,您再不下车就晚了。”喜娘声音有些不耐,顾依依越发的觉得不对,她后退一步想要退回马车里,可是头上盖着的盖头却一下子被人挑起来。
  不,根本不是被挑起,而是被人粗暴的扯下。
  哪里有裴醉!哪里有大皇子府!眼前只有一个穿着喜服的陌生粗鄙大汉!
  顾依依惶恐的扶着马车壁,想要逃走,四下却都被男人的亲朋好友围拢,“新娘子想要跑!快把她拦住!”
  “老子花了二十两才买来的媳妇儿,细皮嫩肉的,小心点!别给老子伤到她!”穿着喜服的男人大吼着,一边挥手打开想要趁着混乱揩油的小混混的手,一边伸手来抓顾依依的手腕。
  顾依依连忙躲避开来,脚下却是一滑,差点磕到脑袋。她简直气得心塞。1两银子约等于300元人民币,她一个准皇子妃才值六千块钱?!
  还有!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裴醉的婚礼上将自己偷梁换柱!

  ☆、第38章

  顾依依脑子里还没把那个人翻出来;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然后整个身体悬空;头晕眼花之后;发现自己被穿着喜服的粗鄙大汉扛到了肩上。
  疼死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裴醉一样会把她扛在肩上;但是从来都不会弄疼她!
  顾依依挣扎着从自己带着翟冠的头上拔下一根金簪,试图去扎男人的后肩;“放我下来!”
  可是接下来她却“啊——!”的痛呼一声;手里的簪子已经落入了壮汉的手中。
  “媳妇儿;你这个镀金的簪子真好看。”粗鄙壮汉完全没有意识到手里簪子有多昂贵;随手往怀里一揣,就扛着顾依依往自家张红贴彩的院子里走去。
  白痴!那是纯金的!上面还镶着百宝珊瑚珠!是难得一见的鎏金百宝点翠簪!
  还有谁特么的是你媳妇儿!她明明是裴醉的媳妇儿!
  顾依依气得身子都在抖;承徽帝的那群暗卫跑哪里去了!难道真的非得等到自己生死关头才肯出手相救吗?
  “要喜糖!才洞房!要喜糖!才洞房!”一群小孩子围拢在门前起哄;拦着壮汉不许他前进;急得一心想娶媳妇的壮汉扛着顾依依不停的转圈儿寻着喜娘。
  ”喜糖呢!快给这群熊小子发喜糖,老子急着洞房生娃娃呢!”壮汉此话一出,引得围观的众人大笑。
  “还别说,这朱三娶的小媳妇儿还真是漂亮,不过这么小的身量,能给你生娃娃么!”
  “就是就是,朱三啊,你可别太激动,把你的小媳妇儿给折腾坏了!”
  接下来便是一些更为不堪入耳的荤话,听得顾依依头疼。她不能万事依赖裴醉,而身边的暗卫,也不能在人前曝光,现在虽然还被拦着没入洞房,但要是真的被按着跟这个朱三磕了头,她还怎么嫁给裴醉?
  真是憋屈,现在就连她是皇子妃的话都说不出口。要是身份暴露,日后就算裴醉不介意,百姓也会介意,大臣更会介意,这个对女性苛责的时代都会介意。
  顾依依咬紧下唇,难道只剩下以死威胁来拒婚吗?毕竟自己是这个朱三买来的,他应该会怕自己死掉吧,毕竟那样的话银子就等于打了水漂。
  顾依依正想着自己头上还有一根发钗,戳不死人,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趁着朱三不注意拿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马蹄声,顾依依猛地抬头,是不是裴醉找过来了?
  来人不是单身一人,而是带着大批的官兵,将整个喜堂层层包围。
  随着马匹嘶鸣的声音,人群一下子哄叫着四散躲了开来,可是顾依依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从没想过会出现的人。
  姜理为什么会在这里!
  蓝衣锦袍的少年踏马而来,在风中扬起了衣角,马蹄高高扬起,少年也意气风发,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应该惊喜而美好。
  这才像是故事的发展,可却不是她顾依依的命运纹理。
  “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一个都别跑了。”姜理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摆完二皇子的架子,这才弯腰将手递给被下属从朱三手里救出来的顾依依,一脸的真诚和急切,“快跟我走,现在赶去喜堂还来得及。”
  顾依依仍然呆在原地,被自己狠狠咬过的姜理会有这么好心?
  而且,真的有人来救,为什么是他而不是裴醉?姜理手上掌握的人力和信息难道能比得过裴醉?不,绝对不可能。
  “快啊!”姜理将手又往前递了递,开玩笑道:“你不会是被我的英雄救美给帅到了,结果现在不想嫁给大哥了吧?”
  顾依依闻言简直要笑趴,就薛梁那性子,英雄救美?笑死人了,怎么可能。
  她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却是退后了一步,收敛了神色,冷声问眼前的姜理:“这出戏到底是你折腾的,还是姜幽干的?”
  姜理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
  “先把我从裴醉的婚礼上弄走,再让你来救场,姜理,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顾依依从地上捡起她掉落的红盖头,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说吧,幕后的人是你还是姜幽,是谁我就找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姜理伸手的动作僵在原地,收回也不是,去拉顾依依也不是。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
  “是姐姐,不是我。”姜理委屈的看着顾依依,“我不想看着姐姐犯下大错,这才带兵来救你。”
  顾依依一瞬间有些恍惚,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前世初识的少年,哪怕是挤在人山人海的人群里,都能被她一眼找出。
  可是后来的所有美好,都被他的脾气,喜新厌旧,一点点抹消。
  顾依依微微垂了垂眼,捏紧了手里的红盖头。
  姜理内里的那个薛梁的灵魂,即使再不为她所喜,至少不会像真正的古代权势者,那般心狠手辣。
  而且,她再不愿意,为了顺利的完成这个已经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婚礼,只剩下眼前的这个选择。
  朱家临街的茶楼,黄梨木的镂空雕窗里,一男一女正侧头望着他们的方向。
  “公主果然料事如神,这二皇子居然真的临阵倒戈了。”说话的男人声音暗哑,正是姜幽公主的心腹之一。
  “必须的,不然我这连环局还怎么玩下去。”姜幽懒懒的瞥了眼窗外,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刚染的红色指甲。
  “可是您先前……”心腹欲言又止,之前公主在女皇宫前公然挑衅大皇子妃,被大皇子罚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事儿不知被谁大肆宣扬了出去,原本支持他们这一方的,很多都改投了大皇子的门下。
  “不刻意卖蠢,裴醉怎么放松对我的警惕。”姜幽端了一杯绿釉暗花描金彩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却是冷笑出声,“若是当真以为我只会那些明面上的刁难手段,那他也太小瞧我姜幽了。”
  姜幽说着冷冷的从窗口瞧着卷了顾依依驾马离去,准备向裴醉献殷勤的姜理,“就像我的好弟弟,我能送他死一次,自然能送他再死一次。”
  姜理从来就不是这个局的推动者,而是推动这个局前进的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很好,真的非常好,她等着看裴醉被她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她要让他生不如死,让整个西苍只剩姜幽一个继承人,她不信,母亲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会退位让贤,把姜氏的江山拱手让给外人。
  #####
  顾依依紧紧的抓着姜理的衣服,一路上十分的不安。人和人真的不同,和裴醉一起骑马,她永远都是十足的安心,而不像现在,一路都要担心姜理骑马的水平,生怕自己会一头从马背上摔下去,血染婚场。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担心完没多久,姜理就猛的拉紧了缰绳,马蹄高高的扬起,马匹的嘶鸣声刺人耳膜。
  顾依依手中的布料一滑,险些就坠下马去,却被一道红绸“唰—”的一声卷在腰间,然后被带到了另一匹马上。
  顾依依心脏急促的跳动,差点要惊吓得从嗓子眼跳出去,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一身喜服的裴醉。
  她从来没有见过裴醉穿红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却还是有些觉得失真,怔怔的问,“阿醉?”
  “我在。”裴醉用红绸将顾依依绑在身前,一马鞭下去,急速前行,“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可是姜理……”顾依依的声音散在风里,渐渐低了下去。算了,管他呢,她现在眼里只要有裴醉就好。
  一路疾行,虽然误了吉时,好在裴醉和姜氏女皇对这个都不甚在意。
  重新竖好翟冠,盖好盖头,下花轿,跨火盆,牵着裴醉的手三拜天地,这个婚礼终于磕磕绊绊的完成。
  折腾了一天,也饿了一天的顾依依扯着裴醉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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