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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生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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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像是烟花般炸落在顾依依的耳朵里,一瞬间只觉着忠犬身上光芒毕露,惊艳的她都快睁不开眼来。
“哦,对了。”裴醉又恢复了那副神情疏淡的模样,“你拿着的这把匕首没有开刃。”
……
“裴!醉!”顾依依咬牙切齿的跳起来拧裴醉的耳朵。
什么烟花,什么光芒,什么惊艳……尼玛!她刚刚绝对没有说过!
☆、第6章 去你妹的惊艳啊
其实不用听顾挽情和狗皇帝的谈判,顾依依也知道最后的结果。
让顾挽情进宫是行不通的,先不提说不说得服文武百官,就算说服了狗皇帝也舍不得。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的心肝儿宝贝要是受了一点点委屈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肚子里如今还有了一个更为宝贝的小心肝儿。
再者,顾挽情毕竟是嫁过人死过丈夫的,虽然显少有人知道卢氏被灭的真相,但京城人多口杂,顾挽情名声本就不好,若是有孕的事情遮不住,名声怕是一下子就要臭到家了。
这么一来只有让顾挽情再嫁一次,可就算不提狗皇帝那个大醋坛子,街坊间到处流传着顾挽情的克夫之名,有谁敢娶回家替皇家遮掩一二?
最后的选择便只有让顾挽情“嫁”给狗皇帝唯一的幼弟,却同样担有克妻之名的贤王谢瑾了。
说是贤王实际上是闲王,因为是承徽帝同母同父的胞弟,所以成了十几年前那场夺位之战中唯一活下来的王爷。如今在京城领了个闲职,手上丝毫没有权势,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狗皇帝放心。
九月十六这天,红毯从将军府一路铺到了贤王府邸,顾挽情着了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带着连绵十里的嫁妆,春风二度,嫁给了全京城最美的男子,同时也灼伤了这城中千千万万女子的眼。
没错,你没看错,是最美,不是帅气英俊狂傲拽,而是美!
那来接亲的男子面若皎月,眸似星辰,一身红衣,宛若惊鸿,各种华丽的词藻都可以往他身上堆砌,可是顾依依一见着真人,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小说中的男主塑造成一个娘炮的样子啊!
她未来名义上的继父,正是写文时钦定的男主!继父与继女之间的虐恋情深,当初是怎么看怎么萌,现在只觉着各种糟心啊。
因为婚讯之前一点都没有泄露出来,如今婚礼一摆,茶坊巷间顿时颇为关注。传闻中贤王的三个未婚王妃都在婚前暴病身亡,将军独女顾挽情又是个带着拖油瓶克死卢家一族的女人,这俩凑成一对真不知道是彼此相克还是克克得正呢。
顾依依在茶楼上听着人们的口耳交谈只觉好笑,说是暴病身亡,可实际上这三人中一人是跟着青梅竹马的表哥私奔了。一人是自小心脏不好,知晓自己要嫁给贤王兴奋过头,腿一蹬就去了。
还有一人么……却是野心不小,不只是要做王妃,而是要做皇妃,直接弄死了庶姐,代她入宫去了。
加之母亲大人这一个的话,与其说是克妻,还不如说他头顶绿云笼罩呢……
至于她顾依依为什么会出现在茶楼?这个问题很简单。
因为按照剧情的发展,顾依依今天会在将军府的门口大闹一场,也就是因为那么一场大闹,不仅搅了母亲的婚礼,丢了将军府的脸面,也让男主一见钟情。
身为男主的贤王殿下粉丝众多,多得是女子在他面前端庄高雅知冷知热,却从未见过像原主那样的少女。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
满是大红色喜庆的世界,原主偏偏一身白色裙裳,一双眸子看向贤王,像是盛着两簇燃烧的火焰。
其实,若是见了顾挽情,才知道原主姿色不过尔尔,可在贤王心里原主先入为主,便再也容不得旁人了。
后来得知她一身缟素乃是为了祭奠亡父,阻止母亲再嫁,贤王心中更为怜悯,情思暗种,便只是等着少女长大,等着终有一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她做他的妻子……
打住打住!顾依依猛拍自己的脑袋,连忙把自己从剧情的回忆中扯了出来。
本来对命定的男主还存着一丝期待,想着只要不搅了母亲的婚礼,以后多的是时间和男主慢慢培养感情。一见钟情什么的,小说中最是常见。但换了她在这个世界,更为相信的却是日久生情。
不过现在么……
一身胭脂红的顾依依坐在茶楼上看着男主,心中却波澜无痕,好似他只是大好风景中的一个普通路人。再转头看向身边寸步不离守着的裴醉,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比起娘炮男主,她自然是更倾向于忠犬男配裴阿醉了。
属性值棒呆!忠诚度棒呆!就连身材也不能更棒!真是越想越满足呢!
尽管对男主无感,但是如此盛大的古代婚礼场面还是相当难见的,于是顾依依擦了擦口水,又转回脑袋继续看风景。岂料身下倚着的木栏杆却突然裂开,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出口,顾依依便从茶楼上掉了下去。
救命啊!
她真的没有想过在母亲大人的婚礼上抢风头啊!
栏杆为什么自己会裂开,还不偏不巧的让她正好掉进了未来继父的怀里啊!
一定是剧情大神的神展开又开始了啊喂!
贤王殿下正骑着高头大马去往将军府的路上,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女子,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伸手接住。
顾依依今日为了不同于原文发展特意穿了一身不显眼的胭脂红色七褶罗裙,岂料抬眼对上贤王的眼,仍是看到了满目惊艳。
尼妹啊!原主穿白衣你惊艳,她穿红衣你也惊艳!是不是不穿衣服眼珠子都被惊艳得掉下来了啊!
“贤王殿下,请将少主还给我。”恍如救命稻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依依连忙挣脱所谓命定男主的怀抱,一把扑向从楼上飞身跃下的忠犬。
“阿醉我要拆了这家茶楼!”少女的控诉让裴醉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刚刚那瞬他心急如焚,却见着红衣如火的两人相拥在一处,那场景落在他的眼里,便如烈焰般灼眼,烫得他呼吸狠狠一窒。
裴醉捏紧了拳头,他的心底甚至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宁愿顾依依摔伤,都不愿意她落在那人的怀中。
可这念头毕竟只是一瞬,要说这世上除了顾挽情,最舍不得顾依依受伤的便是他了。他说不清那种情绪是什么,大概是嫉妒吧,谁让那两人落在一处,便有如天作之合呢。
裴醉心里冷笑,抱着少女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不想在原地停留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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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袭嫁衣的顾挽情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太监打扮的承徽帝:“你还要不要点脸?非扮成这种样子。”
“挽情,朕想亲眼看着你出嫁,如果可以的话,朕恨不得代替皇弟亲自娶你过门。”承徽帝摸着下巴打量着顾挽情,女人一生只开脸一次,顾挽情这是二嫁,所以相比十多年前婚礼上繁杂的洒水绞面,她这一次只是简单的修了眉毛。
承徽帝亲自挑选的喜娘捧着脂粉准备替她上妆,刚扑上一层薄粉,顾挽情便毫无喜色的说道:“随便画个淡妆就行了。”
“不行,一定要最精致的妆。”被扫了兴,承徽帝一下子有些不高兴。
“没听过女为悦己者容吗?我又不是真嫁,管那么多做什么。”顾挽情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承徽帝却理解偏差,自恋的以为皇弟不是顾挽情的心上人,所以她才不想浪费时间上妆。若是新郎是自己,肯定迫不及待的上好妆准备上花轿。
承徽帝心情大好,见着裴醉带着顾依依进屋时也一扫以前看见小丫头片子的不爽,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份黄色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贤王妃之女顾氏贤良淑德,吧啦吧啦……特封朝华县主,食邑三百户,钦此!”
给小丫头封个不值钱的小县主,便能讨顾挽情的欢心,还是比较合算的。
“真小气,就给我封个县主?我可是你儿子的姐姐!”顾依依这些日子是发现了,承徽帝在后宫其他女人那里是过得太顺了,跑到顾挽情这里吃瘪倒是越吃越乐意。
是以她虽不是娘亲,却也从来不给狗皇帝甩好脸子,母亲大人肚子里的那块肉金贵着呢,狗皇帝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拿她刺激顾挽情。
“你还想怎样?”狗皇帝拧着顾依依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最近这个小妮子真的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我娘要嫁的是亲王,我怎么着也算半个亲王之女了,再说了……”顾依依玩笑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若没有身份,以后拿什么保护弟弟和娘亲。”
承徽帝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小丫头的神色,顾挽情是朵带刺的花,小丫头则像个小刺猬,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刺,可只针对外人,彼此护短倒不是假的。他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好,朕给你朝华郡主的封号。”
顾依依满不在乎的应了应,半响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一时差点欢喜地跳起来:“什么?真的给我郡主的封号?”
架空世界,就算挣来再多的虚荣又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原文中原主只是县主,而她却成功的争来了郡主的封号,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可以一点点的改变这个故事的走向了?
能够改变这个故事,也就代表着能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包括自己,包括娘亲,也包括裴醉。
想到这里顾依依心情更是愉悦,她一把捉住身后忠犬的衣角,晃了又晃,就连说话的语调也忍不住上扬:“阿醉阿醉,我是郡主!哈哈哈!你可以叫我郡主!”
“是,我的小郡主。”裴醉的眼底有笑意在闪烁,他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舒服极了,引得顾依依忍不住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裴醉抿唇轻笑,他虽觉着少女并不是因为得了封号开心,可只要见着她如此快乐的模样,便觉着十分的靥足。
☆、第7章 著剧情硬上弓
原文中原主在顾挽情的婚礼之后便跟着搬去了贤王府邸,顾依依在这方面没有试图改变。
不是她没有那个能力,而是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这么去做。
她如今所有的自信都源自于她对这个世界剧情发展的了如指掌,虽然她改变了自己的封号,改变了身为母亲的顾挽情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但至少整个世界的主体都是按照原来的路线有条不紊的走下去的。
她没有那个信心,在彻底偏离了原剧情之后,在这个她所虚构的世界还能过得像如今这样安稳。
未知的世界,永远是希望与恐惧并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女主的生活,更是永远充满着惊险,通往幸福大道的,也是遍布荆棘的爱情。
她不要去尝试。
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挑战。
所以,现在她只能在看似毫无危险的情况下,照着原剧情继续安稳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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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的日子很舒适。
顾依依有比在将军府更大的独院,院子里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
藤架下面有秋千,藤条编制,别样精致。看到的人无一不夸赞,可她还是指使阿醉把这架秋千给拆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顾依依有打听过,这架秋千是谢瑾亲手替她搭建的。
谢瑾并没有刻意瞒着这件事儿,就好像同样是喜欢一个人,有的人选择了默默付出一声不吭,也有人选择做了就要大声说出来。
前者是裴醉,后者才是谢瑾。
说不惊喜是假的,但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抛弃娘炮男主了,那就不要给他留下任何产生误会的机会了。和不是自己男人的人搞暧昧这种事情,顾依依实在是相当的反感。
半月未满,宫里便有人送来了宫宴的请帖。以前顾依依是没机会看见这东西的,可现在好歹算半个皇亲国戚,自然在被邀的范围之内。
谢瑾让人将请帖送至顾依依的独院,本想讨她开心,却不料顾依依一见到那张鎏金字帖,整个人头都大了。
她是有多没事做才会嫌命不够硬,跑到皇宫那种有的进没的出的地方去玩啊。
顾依依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汤婆子,立马把它灌满热水然后一把塞进床褥里,趁着母亲大人还没有过来,迅速的滚到床上裹上被子开始唱赖皮。
“阿醉,我好像发烧了,你来摸摸,我的额头好烫啊。”顾依依听到开门声,连忙装模作样开始了无病shen吟。
裴醉不疑有他,坐到顾依依床边,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掌心下面,少女象牙白色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绯红,额角也沁出了细细的热汗。
似乎有哪里不对?裴醉眉目微蹙,突然伸手探进顾依依的被子,试图将顾依依怀里揣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捞出来。
不在这儿,也不在这儿……等等!好像摸错了地方。
顾依依感觉胸前柔软被人触碰,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出声,却被裴醉伸手牢牢捂住,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她干脆闭嘴,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盯向裴醉。
裴醉被那道视线盯得耳尖发烫,目光忍不住游离起来。他只觉着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似乎比被子里那具被汤婆子暖热的身体还要烫。
身后有轻咳声响起,裴醉连忙抽出双手,从顾依依的榻上翻身而下,扶着顾挽情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立在了一旁。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似乎刚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顾依依看着裴醉这般,莫名其妙的生了一肚子的气,爬起来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干什么呢这是?”顾挽情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她并未多喝,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拨弄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懒懒的瞥了床上的顾依依一眼。
顾依依看着因为自己爬起来而暴露出来的汤婆子,羞愤万分,嗷呜一声扑上去就想挠罪魁祸首裴醉。
“得了,赶紧给我起来,汤婆子这招你娘我十几年前就用过,想装病也换个新招数。”顾挽情把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今晚你若是不去,可是亲手把嘲笑我们母女的理由送到别人的手上。”
顾依依叹了口气趴回了chuang上,她知道母亲大人说得没错。躲不过去,只能苦不堪言的爬起来,开始痛苦的接受梳妆打扮。
等到画完一脸精致而且玛丽苏的妆容,顾依依已经累得快要站不直身子,有气无力地跟着母亲大人走出了院子,坐上了马车。
“娘……我真的不想去。”去归去,你总不能拦着不让她抱怨两句吧。
必须说狗皇帝这回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贤王府和将军府终究不同,他没办法堂而皇之的公然翻墙。
顾挽情见不着那人,心情便大好。心情好了,原来那些日子刻意压抑的气势,也就此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
有一种人一身贵气浑然天成,比如坐在顾依依身边的母亲大人。还有一种人天生的毫无气势可言,和母亲大人坐在一起就就好像毫不起眼的土肥圆和高高在上的女神。
“有娘亲在,你怕什么?谢安容敢惹你,咱们放开胆子十倍找回来就是了。”顾挽情说着轻轻拍了拍肚子,顾依依明白她的意思,目前没有什么比娘亲肚子里那块肉的挡箭牌力量更大了。
顾依依微微垂眸,母亲说的没错,既然已经决定留下他,那么他便要为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争取最大的利益。
“是啊,有我和你母亲在,什么都不要怕。”随行的贤王殿下自来熟的上前一步,一把握住这些日子压根儿没跟他搭过一句话的顾依依的手。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继父对于继女异常关爱。
顾依依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谢瑾的手里抽出。她有生理洁癖,除了母亲大人和阿醉,其余任何的人触碰她,她都会感觉不舒服。
更别提明知道对自己怀有不纯心思的贤王殿下了。
就好像前世的时候,她极其排斥和旁人的肌肤接触,除了亲人和……
顾依依面色一僵,她不知自己这时怎么会想起那人。眼里忍不住一道厌恶闪过,却不曾想正巧被谢瑾看到。
谢瑾只觉着心脏刺痛,他不明白顾依依为何如此排斥他的触碰。他不甘心,想伸手再去拉一次顾依依,可还没有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另一双手拦开。
谢瑾抬首对上裴醉的眼,两人视线只是接触一秒,谢瑾却仍为那双漆黑眸子里的深邃所震撼。
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无论遇到何事,都有着那样沉静的神态。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如瀚海波澜,即便是他这个从小就学会看别人脸色艰难长大的皇室之人,也难以揣摩出他的心思。
“阿醉,怎么了?”反应迟钝的顾依依并没有看到谢瑾和裴醉之间的视线交锋,被裴醉一把捉住手腕,一时有些莫名。
“没事。”裴醉松开手,转而伸手想去揉一揉顾依依的头发,却突然意识到今日少女的头上顶着满满十二支象牙小簪,像是小刺猬一般,忍不住轻笑出声,下一秒却又刻意绷着脸移开了视线。
谢瑾惊诧的看着裴醉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指甲不觉紧紧的掐进了掌心。
这个人,也是喜欢顾依依的!
顾依依浑然不觉马车内的气氛发生了变化,而是自恋的掏出一把小镜子,暗搓搓地照着。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烟色的嵌丝长裙,发髻上插满了十二支近日里最为流行的象牙小簪,而且每一把的花式都不一样,简直华丽到极致!
而身边的母亲大人,则是一身更为奢华的拖地长裙,好似今晚宫宴的主角,并不是宫里的那些女人,而是她顾挽情。
确实,她也有这样的资本,当她和贤王一并走入芳华堂时,满座的宾客都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有男人的欣赏,有女人的艳羡,更多的则是嫉妒和怨恨……良久,才随着顾挽情的落座恢复彼此之间的嬉笑交谈。
今晚设宴的芳华堂凌水而立,建在西林宫苑的芙蓉池上。池中原有一座玉桥,此时正浮于芳华堂中央,衔接着左右厅堂。
本来女眷是要与亲王官员分开落座的,顾依依猜测如果真的分开,狗皇帝也得避嫌,那样就看不见母亲大人了,所以今日的宴席上顾依依与贤王还有顾挽情都坐在邻近的位置。
裴醉的身份一直有些特别,他算不上主子,又算不上奴才,是以他既没有落座,也不伺候顾依依用餐,只是在一旁站着,却不突兀,仿佛淡化了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融入了身后的背景墙中。
精致的菜肴很快由貌美的宫女们秩序井然的端了上来,顾依依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一份儿“五谷丰登”,伸出筷子去夹开那水嫩透黄的熟南瓜,便有软软的糯米香顺着夹缝处飘溢了出来。
再看一旁的“清酒芙蓉”,明明深秋荷花已败,但是在今夜,却似乎让人觉得御厨定是在夏日里把荷花都给藏了起来,只为准备今日的佳肴。合了菠菜汁水的面团捏成薄而绿的“荷叶”漂浮在盛着清酒的白玉缠枝莲纹碗上,而揉了粉色花汁的“荷花”则盛放于“荷叶”之上。
众人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可是接下来上的菜肴,却让顾依依有如当头一棒。
无论是冰糖山楂粥,木耳鲜虾汤,还是薏米红豆羹,她身边的顾挽情都无从下手。
山楂,木耳,薏米都是孕妇忌口的食物。
如果刚刚那些只是巧合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参麦甲鱼,八宝莲藕,墨鱼蟹爪等等,这些便明显的可以看出是针对顾挽情这个孕妇准备的了。
人参,桂圆,甲鱼,蟹爪,几乎都有着堕胎作用。
顾挽情脸上的笑意全无,顾依依手上的筷子也越捏越紧。
不可能的,她们瞒得那样好,为什么还是有人知道了顾挽情有了身孕的事情,而且那人的能力居然大到了能够操纵整个宫宴菜肴的布置!
狗皇帝在这件事上绝对会守口如瓶,贤王也不会把这种自己又带了一顶绿帽子的事情拿出去告诉旁人,裴醉她可以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将军外祖是自己阵营的人……
顾依依正在心里一个个排除的时候,冷不丁对上一个人的目光。
那个少女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宫装,明明十三四岁的年纪,可是那种眼神,却让顾依依觉着寒意自脚底漫起,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盘在小腿上吐着芯子。
“阿醉……那是谁?”顾依依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颤抖,她头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到如此的恐慌,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裴醉抬起眼眸,声音波澜无痕,但却有如惊雷般炸在顾依依耳边。
他说,那是谢安容。
昭荣公主谢安容。
☆、第8章 当穿越遇上重生
裴醉说,那是谢安容。
顾依依脑子有些嗡嗡作响,不可能,她印象中的昭荣公主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所写的那个谢安容虽然嚣张跋扈,骄纵愚钝,完全可以称的上是原文里的炮灰女配,但她绝不可能有这样一双有如毒蛇一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里满是嘲讽,是不屑,是即将把自己碾成灰的胸有成竹。
顾依依想不明白,那个正噙着得体高贵的笑容,持着金色的游龙细樽杯,姿态风华走至她面前的谢安容,是从何处得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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