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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生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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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想不明白,那个正噙着得体高贵的笑容,持着金色的游龙细樽杯,姿态风华走至她面前的谢安容,是从何处得到那样的自信。
冰冷的酒杯随着谢安容的轻笑轻轻刮过顾依依的脸颊,“朝华郡主,本宫亲自斟酒请你喝一杯。”
顾依依缓缓抬起眼眸,看向谢安容那张脸上轻佻的笑,声音淡得像没有一丝杂质的清水,淡得没有一丝情绪:“我不喝。”
“怎么?你怕了?”谢安容抬起袖子遮住弧线优美的下颚,掩嘴咯咯直笑,“我们的朝华郡主连死都不怕,如今竟怕了我端来的一杯酒,真是笑话。”
“罢了罢了,她怕是担心我下毒害她,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谢安容娇笑着与旁人打趣,从桌上端起侍女刚刚倒的一杯果酒,伸至顾依依面前,“那你喝这杯可好?”
见顾依依还是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谢安容眼波流转,巧笑嫣然:“你若是还怕那我便先喝一口好了。”说着,轻轻抿了一口酒,再将酒杯递了过去。
顾依依仍然静坐不动,谢安容在原文里便与原主针锋相对,如今身上更是环绕着一股危险气息,她宁愿当场得罪也不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只是,话虽这么说,可是耳边其他人的闲杂话语却像蚂蚁一样一口一口咬噬着心脏,让她如坐针毡。
“哟,自己封了个郡主便连皇家之女的面子都不给了,当自己是什么呀……”
“算啦算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娘是什么货色,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勾搭上贤王,人家呀有姿有色,自然觉着自己高人一等……”
“真是,公主殿下真有耐心,换了我,早一杯酒泼她脸上去了……”
“……”
…………
“小郡主身子不好,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顾依依身体一僵,只看见一截藏蓝色掐绣海棠的衣袖从自己面前闪过,谢安容手里的酒杯已经落到了裴醉的手中。
“阿醉!”顾依依惊慌出声,伸手去拦,甚至因为着急“轰—”的一声将座下的椅子带倒,可是无论她站得多急,那一杯果酒已经随着裴醉喉咙的滚动全部被喝净。
顾依依回头去看谢安容,见她正拿着一块锦帕轻轻擦着唇上的口脂,脑中瞬间闪过刚刚那唇上涂着的艳丽颜色,再抬眼,便撞见谢安容眼中毫无遮掩的快意,就像是,大仇得报的那种满足。
“哦,对了,卢……不,顾依依。”谢安容将锦帕丢在地上,用鞋子轻轻碾过,抬起柔若无骨的手腕将自己额前的一缕头发向耳后拢去,“你知道吗?你封号朝华郡主的‘朝’字是被我改的。”
“什么?”顾依依蹙了蹙眉,狗皇帝赐给她的封号难道谢安容也横插了一脚?不对啊,原文中明明没有这样的剧情。
谢安容宛尔一笑,轻启朱唇,口吐幽兰,接下来说的话却有如带着寒意的利剑:“本宫昭荣公主的昭字,你不配用。”
她的封号不是昭?!
不可能!她当初码文的时候明明写着的是昭华县主,这次是被自己争取才得来的郡主。
朝华郡主的朝字与昭荣公主的昭字听起来一样,她压根没有意识到原文的这部分剧情已经改变,而改变这个的,偏偏不是她顾依依。
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什么,轰然一声,只觉着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阿醉,我们去找大夫,不对,宫里有御医,是的,有御医,我们快去,快去找……”
顾挽情见顾依依嘴里颠来复去念叨着要找御医,什么也不管不顾,就准备拖着裴醉往宫殿外跑,连忙让贤王将她拦住,按在座位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现在在做什么?这是宫宴!”顾挽情伸手狠狠的在顾依依手背上掐了一把,顾依依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在疼痛的刺激下,强制着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放在膝上的一双手仍旧感觉到双腿的颤抖。
越是艳丽的花,往往带着越重的毒。
颜色也是一样。
就像前世,颜料往往是带有重金属的,比如铅。
有人说柠檬黄的颜料颜色最艳,而它所带的重金属也比其他的颜色更重。
谢安容抿完酒之后便擦去的口脂,颜色分明亮丽的耀眼,可是她却迫不及待的擦去,只能说明什么?
那口脂有毒。
原文中这个时候的原主与谢安容不过是小女儿家之间的嫉妒攀比,怎么会仇恨到如此地步,仇恨到让谢安容亲自涉身冒险,只为降低她的警惕给她喝下那杯毒酒?
这样的阴狠毒辣,断断不是一个十三四岁地位尊贵的一国公主所为。
那眉梢尖都带着的算计,那举手投足间尽显的媚态,虽然魅惑人心,现在细细想来,却明显不符她的身份。
顾依依突然想到原文中谢安容身为炮灰女配的结局,单恋邻国二皇子姜理,却因为自己蠢笨的行为,沦落到被他迁怒丢至烟花风尘,后被富商赎买,却又辗转多人之手,最后不堪忍受放火自尽的结局。
顾依依又想到前世铺天盖地的炮灰女配逆袭文,嘴中充斥着不知是咬破舌尖的腥味还是从心底泛出的苦涩。
自己终究还是从了一次大流吗?
这或许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女主文,而是属于谢安容的逆袭文,更确切的说……是重生文吗?
如果是穿越,可以解释她为何知晓顾挽情有孕的消息,但是却不能解释她有如血海深仇般的恨意。
这股恨意,只可能源自谢安容她自己,源自她上一世面对挚爱的痴迷和不可得,源自她上一世自作自受最后凄惨悲凉的结局。
谢安容重生而来,报复的对象自然是上一世在她眼里造就她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自己,母亲,和一直忠心守护的裴醉,可能还有最后和原主恩爱缠绵的贤王。
或许,连邻国的二皇子姜理也在报复对象之中,但那却不是她现在管得了的了。
顾依依现在满心只剩下对裴醉的担忧,她沉沉的垂着眸子,脑中思绪捋了又捋,最终省去了关于谢安容重生的推测,将事情清晰条理的说给了顾挽情听。
她不能乱,自乱阵脚,搞砸了宫宴,惹怒了狗皇帝,那……裴醉才是真的没救了。
顾挽情并不是空有一身样貌而没有大脑的女人,她很快的做出决断:“依依,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带着裴醉去找承徽帝。”
想到谢瑾对于女儿的那种不该存在的感情,顾挽情蹙了蹙眉,却还是选择在此刻将依依的安危托付于他。她将手按在贤王的肩上,一字一顿的郑重叮嘱:“依依交给你,记着,一定要防着谢安容。”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谢安容重生而来,目的便是直接至她们所有人于死地,不顾一切代价,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这场局,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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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看着身旁的少女用雪白的贝齿死死咬着唇瓣,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翻涌。一是为她心疼,而是由于她对裴醉的担心而充斥着满腔满肺的醋意。
“依依,你不要咬着唇,先吃点东西吧。”他细声软语的低声哄着,他也不明白为何一旦对上这个少女自己以往的沉着内敛便不复存在。
“我吃不下。”顾依依将谢瑾推至自己面前的盘子又推开,这种情形下她怎么有心思吃东西,哪怕是绝世佳肴,也难以下咽。
“朝华郡主,陛下请您过去一趟。”承徽帝身边的这位苏公公顾依依见过几次,但此刻警惕心太重,直至他拿出了顾挽情身上的碧翠雕凤朝玉环,这才勉强信了他。
但是心底仍然不够放心,便将目光扫向一旁的贤王,虽然不想和娘炮男主扯上关系,但是此时能够信的,也就只有他了。
这位苏公公极其有眼色,顺着顾依依的目光连忙又朝贤王行了一礼,恭声道:“陛下说了,贤王殿下不放心也可以一起跟去。”
贤王礼貌周至地温润一笑,手里的一袋金锞子转瞬便入了苏公公的袖口,接着便和顾依依一前一后跟着苏公公往承徽帝处去了。
路过芙蓉池上的九曲板桥,光线瞬间黯淡下来,顾依依脚步一顿,还是走了上去,但是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贴近了身后的贤王。
贤王此时只觉得一具温香软玉般的小身子和自己贴近了几分,心头一暖,刚想开口和她说话,颈后却被人重重一袭。
九曲板桥本就曲折蜿蜒,只为着白日里宫里贵人们戏水的趣味而建,如今夜色浓厚,加上他刚刚一瞬的分心,被人突袭,只觉头晕脑重,脚再落地时直接踩上了一块松散的桥板。
而走在前面的顾依依,只听见身后一声闷哼,接着一声重重的落水声,再回头,身后已无人影。
一瞬间,桥上微弱的灯火俱灭,顾依依感觉整个人都被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想喊人,贤王掉进水中,连呼救声都没有,可见定是遭人暗算。可是她连动都不敢动,又怎么敢出声喊人。
这九曲板桥在黑暗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她怕自己微微一动,便跟贤王一样落入水中。可她不敢动,不代表没有人敢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却让她反胃的香气。顾依依下意识便退后一步,却被粗壮有力的手臂扯了回去,她心中惶恐,想放声尖叫,却突然发觉嗓子中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不仅仅是这样,她浑身上下在一瞬间就连抬手推开那男人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瘫软了身子,倒在那男人的怀里。
那男人本来力气就大,现在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她的手臂,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摸索,嘴唇也在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磨蹭。
就连身下,都似乎被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住。
顾依依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古代未出阁的少女,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谢安容是要毁了她吗?还顺带灭了贤王的性命?
她强撑着伸手去推那男人,却被他一掌握住,语气中满是下流轻佻:“乖乖,这可是你头一回这么主动的约朕相见,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都先放着,先让朕吃饱了再说。”说着抓住她的手,将她几根手指都舔得湿漉漉的。
顾依依在按耐住心里忍不住翻滚的恶心的同时,有如惊天霹雳,这分明是狗皇帝承徽帝的声音!
他把自己当成了顾挽情!
☆、第9章 白莲花附身自救
狗皇帝把自己当成了顾挽情。
顾依依心中冷笑万分,谢安容真的是好算计。
黑灯瞎火的,她不知是在哪里着了谢安容的道,浑身虚软无力,又不能发声,若是真的就这么被狗皇帝给强了……
不管顾挽情得不得的到自己被辱的消息,谢安容是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捅到她面前的。
顾挽情盛怒之下之下腹中胎儿定会受到影响,要是一个不慎落了胎……她们顾家就真的完了。
难道自己要停止反抗放宽心态好好享受一番?
呵呵,算了吧,看爽文嫖皇帝和自己被狗皇帝嫖绝对不是同一种感觉。
更不要说面前的狗皇帝还和她有着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
而且事后狗皇帝要是察觉自己并不是顾挽情,第一反应绝对是杀人灭口,不让顾挽情知晓。总之,自己怎么都是死路一条。
男人的手已经拉开了她胸前的衣襟探了进去,手刚触碰到柔软揉捏了一下却停下了动作,顾依依听到男人喃喃自语,临死前居然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感觉小了些……”承徽帝蹙了蹙眉,顾挽情有孕之后身材越发的丰腴,胸前的柔软摸上去绝对不是现在的手感。
“你是谁?”狗皇帝声音一瞬间冷然,身上的情yu也消失殆尽,而手,更是迅速的从怀中女子的胸前抽离,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咙。
“苏钦,掌灯。”狗皇帝的语气中已经带了杀意,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假冒顾挽情之名约他相见。
顾依依只觉着喉管都要被捏碎了,挣扎之中她摸到头上插着的象牙小簪,连忙拔下一支狠狠的朝着狗皇帝卡着自己喉咙的手戳去。
无论等着她的是什么结局,总比现在黑灯瞎火的不明不白的被狗皇帝卡死好。
承徽帝只觉着一片柔顺的发丝从自己手背上滑过,柔滑的触感在这夜间更显冰凉,心中刚压下去的邪火旖旎微动,他突然想在掌灯后仔细看看这怀中女子的样貌。
正这么想着,手中的力道不觉微微一松,给了顾依依喘气的机会。也就在此刻,顾依依手中握着的象牙小簪狠狠地戳在了狗皇帝的手背上。
顾依依虽然虚软无力,但这一下是被求生的*所激发出来的,拼尽了全力。承徽帝一个吃痛,便挥手改将手中的女子打落到芙蓉池中去了。
敢伤他的女人,有顾挽情一个就够了,绝不需要第二个。
就在此时,苏钦苏公公将九曲板桥上的灯点起,朦胧的灯光中,承徽帝只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子在水中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便软软的沉了下去。
承徽帝眼中冷意毕露,水中挣扎的女子无论是身形还是揽在怀中的手感都跟顾挽情极像,若不是他对顾挽情的身子太过熟悉,恐怕今日在冲动之下,便全然不顾的宠幸了那个女子了。
宠幸一个女子事小,但他身为帝王被人算计事大。
不过,刚刚沉下去的那个女子怎么越看越有些眼熟?难道还是他认识的不成?
承徽帝刚蹙了蹙眉,便听见身旁的苏钦焦急地说道:“陛下,奴才怎么瞧着那水中的女子像是朝华郡主呢?”
什么?卢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
承徽帝眯了眯眼定睛一瞧,怪不得身形和顾挽情相似,哪有女儿不肖母的。
思绪一转只是片刻,承徽帝当即厉声吩咐:“还不赶快救人!”若是这丫头出了意外,顾挽情那边他可招架不住。
一时之间,宦官们跳水的跳水,打灯的打灯,捞人的捞人,水面上好不热闹。
承徽帝正思索着小丫头为何掉进水中还没挣扎几下就沉了下去,而且刚刚在他手中从头至尾一声不吭,便见一道银白色的欣长身影破水而出,怀中抱着的正是呛水昏迷的顾依依。
“你怎么也在水里?”承徽帝眼神沉了几分,看着浑身湿透从水中飞跃而出落在九曲板桥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顾依依以为遇难了的贤王。
“我水性好,将计就计而已。皇兄,此事说来话长,看样子,布局的人,连你也算计了进去。”贤王浑身湿透也不失风雅,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就算谢安容是公主的身份,但连她父皇都敢当做棋子算计进去……这一步,还真是决定了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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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醒来的时候手脚有了力气,环视四周,发觉自己躺在疑似某处宫殿的寝室之内,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头上繁杂的发饰和象牙小簪也被卸掉,如墨云一般的秀发松散着铺落在床榻上。
想起之前自己落入水中那种绝望而无力的挣扎,顾依依胸腔中仍然停留着挥之不去的恐慌。
承徽帝走进来的时候,便恰巧瞧见顾依依望着头顶的红绡罗帐怔怔出神。
“醒了?”轻袍缓带的男子一身明黄,亮得顾依依微微晃眼。
“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顾依依一个翻身,跪到铺着有如镜面般的琉璃砖上,膝盖刺骨的冰凉,却提醒着她,自己、裴醉、顾挽情甚至是贤王的命都拿捏在面前这男人的手里。
“朕从来不知道居然有见到小刺猬规规矩矩行礼的一天。”承徽帝眯了眯眼,突然凑身上前,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顾依依白皙柔嫩的脸颊。
顾依依心中一阵恶寒,手臂上衣服下面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却强耐着没有动弹。
“依依啊,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比你娘还要让人心动。”男人拉长了语调,口鼻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顾依依低头露出来的雪白的脖颈上,“你说,朕纳你进宫可好?”
“不好。”顾依依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厌恶的神色,却不知被高处的承徽帝透过琉璃砖的映照看的一清二楚。
“哦?那朕要是把你赐给贤王呢?”
顾依依蓦然抬头,惊慌不定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承徽帝突然转为淡漠的语气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与以往在将军府中见到的那个狗皇帝不同,他的身上褪去了浮夸轻佻,只剩帝王的威严。
承徽帝站起身子,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的灯光掩盖,阴影下跪着的顾依依更显委屈可怜,就像是一只小刺猬在措手不及的打击下,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白兔,正拿着一双与顾挽情相似的眼睛惊慌害怕的看着他。
承徽帝心底冷笑,若不是今日他的长女谢安容道破自己重生而来的惊天秘密,以及她所回忆的前世的种种,他的王朝他的江山便要被眼前的这个少女以及他一直所容忍着的皇弟给夺走吗?
承徽帝一扫衣摆,宏然大气的落座在身后的红木茶椅上,气度却与坐在龙椅上无异。
顾依依强端着镇定,勉强一笑:“陛下说笑呢,贤王殿下已经娶了我母亲了。”
“是吗?”承徽帝唇角微微勾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挽情李代桃僵?”
原文中的原主最后用的虽是一招偷龙换凤,以顾挽情的身份和贤王携手天下,可那却是征得过顾挽情同意的。
与承徽帝此时口中的李代桃僵含义绝不相同。李代桃僵,可是代人受过,弃车保帅之意。
承徽帝心中顾挽情的地位极其重要,这怕是除了自己这个原作者和承徽帝本人之外,无人所知的事实。一旦自己对顾挽情的安危产生了威胁,哪怕身为顾挽情的亲生女儿,也会被承徽帝无情的铲除。
而现如今承徽帝会有自己让顾挽情李代桃僵之说,绝对是受过了谢安容的挑拨,想来,谢安容是豁出去将前世所有的事情向承徽帝托盘而出了。
那么身为谢安容前世,也就是原文里最大赢者的她和贤王,在承徽帝面前,断无生路。
因为……没有人会养着一条会咬人的蛇。
顾依依一瞬间心中已是百转千回,低头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首时眼中满是迷离,似乎看向了遥远的方向,声音满是酸涩,喃喃道:“陛下,你相信重生之说吗?”
承徽帝既然能够相信谢安容的说辞,必须先得相信她的重生,那么自己作为后来者,比起穿越,选择重生这个相同的理由,反而更容易让承徽帝相信一些。
“仿佛是黄粱一梦,可上一世所有的景象都历历在目,母亲怀了弟弟,可却因为救我……”顾依依面上一片凄然之色,眼中满是悔恨,“我那时一直怨恨着母亲,怨她弃卢家上下几百口人于不顾,怨她不顾廉耻与陛下寻欢,怨她轻易便抛了与爹爹十多年的夫妻情意改嫁他人,却忘了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我。”
“那时的我只知道气她辱她骂她,不停的给她添乱,可却不知……”顾依依的声音已然带了啜泣之声,“娘的身子在落胎的那次已经受损,后来那么多的事情压在她的肩上,身子便一日日的垮了下去。可她撑下去了,撑到了我被掳去邻国最后安然脱身,撑到了我与贤王殿下心意相投心有灵犀,终于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然后心满意足的去了。”
“可是陛下你知道吗?”顾依依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滚烫的泪水淌满了脸颊,“看着她闭上眼睛,我的心在痛啊!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心好像一下子被挖掉了,痛得我鲜血淋漓,痛得我肝肠寸断,我那时候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怨她……因为我爱她啊!她是我最亲最亲的娘亲啊!”
“她先是以为我喜欢邻国的二皇子,便从谢安容手里夺了本属于她的亲事。后来她又以为我喜欢贤王,她便助他在陛下逝后登基,替我铺好了一条问鼎后位的大道。可是她不知道,其实我只是无理取闹,我只是想和她对着干,去气她去伤她的心啊……”
“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的是阿醉啊。”
顾依依泣不成声,手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服,如杜鹃啼血般凄厉泣诉:“可是我的阿醉……早在邻国救我的时候就死了啊!”
谢安容,你为了复仇重生而来,那么我便要让承徽帝相信,我是为了阿醉和母亲而来。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手中,握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第10章 女主光环万万岁
承徽帝看着匍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帝王尊严下,沉重的悲痛有如海啸一般肆虐而来,渐渐抽痛的心仿佛沉在冰冷的海水之中,刺骨冰凉。
“上一世的挽情是恨我的吧。”承徽帝忽然有些疲惫,尾音带着重重一声叹息。
顾挽情是他在这繁华世界中的唯一,他对她的偏执已经到了即便顶上昏君的骂名也要将她独占的地步。
所以他寻了借口灭了卢家满门,让顾挽情除了震威将军便只剩下他可以倚靠。
顾挽情定是恨他的,不然她怎么会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如果她心中有自己,相信自己,为何不寻求上一世自己的帮助。
他是九五之尊啊,除了逆天而为,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陛下……娘亲她只是不明白。”顾依依小心翼翼的抬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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