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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他的尾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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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顾奚亭盯着她的背影,在听见她的声音时,他眉目寒凉,冷笑了一声,“你说找谁?”
  周双双抿紧唇,不再说话。
  顾奚亭冷着脸,直接走到玄关,在绕过她时,她听见他说了一句,“你走什么?”
  “我走就行。”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周双双愣在玄关,定定地望着紧闭的那扇门,半晌都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忽然蹲下身,低头埋在双膝时,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这一天夜里,周双双把她的素描本锁进了抽屉里。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
  接下来的好几天,在高二三班所有人的眼里,周双双这个小可怜已经被顾奚亭给彻底忽视了。
  从周双双找齐舒换座位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好像隔着遥远的星河。
  而作为“星河”本河的齐舒表示:好他妈难受!
  亭哥更不愿意搭理他了,小同桌又彻底成了一个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的闷葫芦,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简直不是一个“压抑”就能形容得了的。
  他坐在中间简直如坐针毡。
  直到那一天,高二三班的教室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男生,说是要找周双双。
  跟齐舒换座位之后,周双双就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平时要出去都要依靠后桌的男生自动移开自己的课桌,让她不用面对顾奚亭就可以出去。
  听见教室门口的女同学说有人找她的时候,周双双刚站起来,后桌的男生就体贴地移开了自己的课桌。
  周双双对他笑了一下,男生顿时脸色微红。
  走到教室外面,周双双就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站在那儿。
  他戴着大框的眼镜,面容清秀,就站在窗外对着她微笑,说话时,嗓音温润柔和,“周双双?”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周双双点了一下头,然后问。
  男生干净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伸出手,递上一张卡片,“你的学生证掉了。”
  周双双看着他手里的学生证,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一下校服的衣兜,果然没有。
  于是她连忙接过来,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教室里的齐舒偏着头去望玻璃窗外不远处的两个人,有点好奇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他刚偏头,就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顾奚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会儿正定定地盯着窗外的那两抹身影,神情有点冰冷。
  齐舒哽了一下。
  亭哥这表情……怎么有点可怕?
  周双双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抬眼就对上了顾奚亭那双微冷的眼瞳。
  她抿着嘴唇,躲避开他的目光。
  或许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顾奚亭以前从来都不觉得。
  可是自从他习惯了周双双偶尔偷看他的小动作,习惯了她每天在他的课桌式上放上一瓶甜得他难以下咽的牛奶,习惯了她偶尔大着胆子用那双杏眼望着她时,脸颊微红的模样之后,她又忽然改变了。
  不再偷偷地看他,不再给他送牛奶,那么多他偶尔想起来都会觉得可爱的小动作统统收敛。
  他竟然觉得很不习惯。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少年,忍不住拿起床头的手机,给齐舒发了一条微信。
  Gu:坏习惯怎么戒?
  收到微信的齐舒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他挑了一下眉,联想到自己这几天被顾奚亭和小闷葫芦夹在中间体会到的压抑气氛,又想了想之前小闷葫芦素描画本上的内容,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打字回复:
  舒克舒克舒克:亭哥,您那坏习惯的学名是不是叫周双双啊?
  半夜等回复的少年在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他漂亮的眉眼凝起寒霜,下颌绷紧。
  操。


第18章 这么爱哭(捉虫) 。。。
  或许是凌晨这个属于网瘾少年最浪的时间点让齐舒胆子比平时大了许多; 又可能是他喝了点假酒吧?总之在回复完那一句话之后; 他没看见顾奚亭搭理他,他就忍不住作死地又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过去:
  舒克舒克舒克:不是吗?那不是的话; 能让你这个点都没睡的坏习惯; 怕是只有网瘾了吧?
  毕竟顾奚亭虽然会玩游戏,但作息一直都挺规律。
  齐舒见过顾奚亭熬夜打架,但还没见过他熬夜打游戏。
  网瘾是不可能存在网瘾的,但是齐舒这会儿就是想皮一下。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舒克舒克舒克:那要真是网瘾的话,亭哥; 你听我一句劝; 这玩意儿怕是只有雷电法王杨那什么信能救你了。
  漆黑的房间里; 顾奚亭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盯着屏幕上齐舒发来的几条消息; 他脸色微沉; 片刻后冷笑了一声。
  胆子挺大。
  那边正在打游戏的齐舒忽然脊背一凉,忽然开始后怕。
  刚刚他是不是开玩笑开大了???
  ——
  周双双又生病了。
  因为林姨请假请了有两周,所以这些天公寓都只有周双双一个人。
  前一天上完晚自习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 她没有带伞; 于是就只能淋着去等车,下了车又淋了一路才回到公寓。
  当天晚上就迷迷糊糊地烧了起来。
  后来还是她强撑着模糊的意识,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拨通了二叔周烨然的电话。
  再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周双双没有想到,这一次,周幼竟然来看她了。
  在周烨然轻声问周双双感觉怎么样; 还难不难受的时候,周幼一直站在周烨然的身后,没有说话,神色很淡。
  等周烨然到客厅里去和医生沟通的时候,周双双才见周幼抱着双臂走到了她的床前。
  “你身体怎么这么弱?”周幼一开口,语气就有点硬,还带着几分不自然。
  周双双不知道她今天来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这会儿她缩在被子里,蔫哒哒的,也没有回答周幼。
  而周幼偏头看了一眼开着的房门,又走过去把门关上。
  关好门之后,她才又回到周双双的床边,盯着周双双看时,她皱着眉,目光仍然不太友善。
  “学校里的传言是真的?”周双双忽然听见她这么问。
  周双双不明所以。
  “他们说……”周幼盯着她,似乎是不愿意错过周双双任何一丝的表情,“你喜欢顾奚亭?”
  “顾奚亭”这三个字从周幼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周双双愣住了。
  片刻之间,她的面庞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曾经被周双双压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现在却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甚至……还传到了周幼的耳朵里。
  周幼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于是她冷下脸,“周双双你可真敢想!”
  周双双沉默了好久,那双杏眼里雾蒙蒙的一片,隔了半晌,她才忽然对上周幼的目光,嗓音细弱,语气平静,“那么你呢?”
  周幼忽然僵住,那双眼睛瞪大。
  仿佛她隐藏许久的心事被人戳破。
  那么一瞬间,她面对周双双的目光,竟然觉得有几分难堪。
  “你胡说什么?!”她瞪了周双双一眼。
  而周双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
  从伏蓝向顾奚亭告白的那天开始,从周双双看见站在走廊里的周幼冷眼看着伏蓝,又忍不住将视线久久停驻在顾奚亭的身上时,又或者是在周家无意间看见放在沙发上属于周幼的,半开的书包里露出的试卷一角上写着的“顾奚亭”那三个字时,周双双就察觉到了什么。
  之前月考成绩刚刚录入后,物理老师办公室就丢了顾奚亭的物理试卷。
  物理老师一直以为是自己整理试卷的时候弄丢了,可周双双却看见它出现在了周幼的书包里。
  或许是那个时候起,周双双就察觉到了周幼的心思。
  “你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记着,不要在我爸爸面前乱说话,否则我就把你早恋的事情告诉他!”周幼手指曲起,紧握又松开,最终她压低声音说道。
  这种幼稚的威胁听着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
  但周幼很认真,她一直盯着周双双,一定要看见周双双点头她才罢休。
  “……”周双双被她盯着,最后只好点了一下头。
  周幼终于满意,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毛绒小熊扔到周双双的床上,“给你带的礼物。”
  周双双看了一眼那只巧克力色的小熊,本能地有点惊讶。
  “看什么?这只熊旧了,我不要了就给你了。”周幼抿了一下嘴唇,硬着声音说。
  周双双看着她片刻,还是轻声说了“谢谢”。
  直到周幼离开的时候,她趁着周烨然先走去的时候,转头小声对周双双说了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这一次,周双双终于确定,周幼对她的态度似乎终于是改变了一些。
  十一岁那年,失去父母的周双双来到浔城,住进周家。
  她的二婶婶盛如曦年轻时心气儿高,气量也小,而随着年岁渐深,随着她的二叔周烨然生意越做越大,盛如曦就变得更加小心眼。
  之前周烨然追盛如曦的时候,还是个惯会玩闹的二世祖,盛如曦本来就对周烨然不太满意,可她的父母却觉得周烨然是个富二代,能给她很好的生活,就劝着她嫁给了周烨然。
  周家那么大的家业,在周家二老相继离世之后,就全都分给了周家的大儿子——周毅然,也就是周双双的父亲,以及周家的二儿子——周烨然。
  后来周烨然在创业的时候受了很大的挫折,几乎赔光了所有的家底,整个人都被打击得颓废了好一阵。
  那个时候的盛如曦对周烨然依然没有多深的感情,正逢周烨然破产,盛如曦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要离婚的话,她的父母应该也不会阻拦。
  然而就是那个时候,听说自己小叔子正为创业失败而焦头烂额的同时,妻子又开始闹离婚,一向风风火火,女强人似的周双双的母亲——习妙竹直接就到周烨然家里把盛如曦给骂了一顿。
  习妙竹的家庭很普通,但是她很聪明,自己也很努力,考上了浔城最好的大学,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周毅然,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就一起做事业,在商场里来回了那么几年,见惯了利益争夺,习妙竹只以为盛如曦是看周烨然倒了,就想摆脱这段婚姻关系,所以她骂盛如曦的时候丝毫不留余地,几乎针针见血。
  可盛如曦的家庭只能算是比平常人家富足那么一点,她也并不是特别看重钱财这一方面。
  心气儿高的盛如曦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值得比周烨然更好的归宿,那绝不会是用钱堆砌的婚姻关系。
  她不止一次暗暗后悔自己当初听了父母的话嫁给周烨然。
  怀着这样的心情,盛如曦想要离婚的心情就更加迫切。
  然而习妙竹指着她那一顿直扎心窝子的话让她这辈子第一次觉得难堪至极。
  后来周毅然和习妙竹替周烨然收拾了烂摊子,又借给了他一大笔钱,周烨然的危机算是过去了,而盛如曦这婚终究没离成。
  于是她记着习妙竹,就记了这么多年。
  即便习妙竹死了,她也还是一直记着。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幸福,即便周烨然给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即便周烨然对她一直都很温柔细心。
  所以在周双双住进周家的那天起,盛如曦就很不喜欢她。
  不仅她不喜欢周双双,她还一直教自己的女儿周幼不要和周双双走太近,在当时十岁的周幼耳朵边儿念叨:“她就是来抢走你爸爸的,有了她,你爸爸就不会喜欢你了!”
  小小的周幼记住了。
  十一岁的周双双也记住了。
  但她并不觉得,二叔会像疼爱自己的女儿周幼那样,疼爱她。
  因为她本能地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无条件为她付出,给她那么深重的爱的人,只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而事实上,这一切也确实如同周双双料想的那样。
  二叔永远不会像她的父亲那样,给她太多的爱。
  周幼讨厌她,是从周幼十岁那一年开始。
  周烨然买给周双双的所有东西,她都要抢,都要拿,甚至会拿更恶劣的话刺周双双,说她没有爸妈,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让周双双离开周家。
  这样的矛盾不可调和,于是在周双双十四岁那一年,她搬出了周家。
  可是周双双却发现,随着周幼渐渐长大,她渐渐的,好像也没有小时候那么排斥自己了。
  虽然有的时候周幼还是会拿一些曾经说惯了的话来刺周双双,但却也不会再故意找她的麻烦,也不会在她回周家吃饭的时候吵着要轰她走了。
  周幼为什么变了?周双双不知道。
  但莫名的,她却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后,周双双却陷入了一场噩梦里。
  那是她失去父母的那一天,下着好大好大的暴雨,小小的她捧着父母黑白的遗像,惊惶无措。
  吊唁的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每一张面容都带着惋惜的神色,可周双双却一个人也认不清。
  后来只剩下她一个人,捧着父母的遗像,站在无尽的黑暗里,看不到尽头。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没有人会陪着她。
  梦里的她伤心大哭,梦外的她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砸下来。
  顾奚亭来时,就看见她缩在被子里,那么小小的一团,月光的银辉下,她的面庞上挂着泪珠,他甚至可以听见她小声的呜咽。
  心口有点发闷。
  顾奚亭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她的床前,身后蓬松毛绒的狐狸尾巴在月光下浸透着银白的颜色。
  “怎么这么爱哭……”
  寂静的长夜里,他轻轻的叹息被揉碎在盛夏的蝉鸣声里。
  陷在无止境的黑暗里的周双双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别哭了,小可怜。”
  他的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仍有浅浅的水光盈满眼眶,但她仍能模糊看见他的轮廓。
  于是那一瞬间,她胸腔里的那颗心紧紧揪起。
  是梦吗?
  她睫毛颤了一下,泪珠顺着眼眶滚下来。


第19章 亲都亲了(捉虫) 。。。
  他微凉的指腹还停留在她的脸颊; 而她泪眼朦胧间望着他时;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伸手; 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顾奚亭僵了一下; 但也没有挣脱她的手,他停顿了一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你是纸糊的?怎么又生病?”他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几分温柔。
  周双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像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真可怜。”顾奚亭忽然伸出另一只手; 揉了揉她的乌黑柔软的头发。
  她好几天没来上学; 周宗辉说她又生病了。
  顾奚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记着她生病的事儿放不下。
  他又忍不住想起之前他送她回家那一次,她半梦半醒间的小可怜模样。
  他也知道那天她的素描画本掉到地上时; 齐舒那一嗓子算是坏事了。
  即便顾奚亭及时合上了素描本; 高二三班的许多人虽然没看清画本上的内容,但他们听着齐舒的话,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但因为那天他确实因为画本上的内容而觉得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更辨不清心里的那点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什么来头; 一时间有点乱,所以就忘记了警告他们不要乱传,直接就走了。
  顾奚亭那晚就把齐舒那只臭鸭子给揍了一顿; 第二天一回学校,就发现这事已经传遍了。
  气得顾奚亭当晚又把齐舒给揍了一顿。
  他几乎可以想象,对周双双那么胆小又害羞的女孩儿来讲; 该是怎样的伤害。
  于是在周双双还没来的时候,他当场揪出几个管不住嘴巴的男生收拾了一顿。
  顿时班上风声鹤唳,没人再敢提这件事。
  齐舒是真的有点惨。
  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大嗓门惹的祸,他也挺愧疚的。
  小同桌本来就不太喜欢说话,这下就更成了个小闷葫芦了。
  他也不好过诶。
  但同时,他在知道小同桌喜欢顾奚亭的前提下,就下意识地更加注意顾奚亭的行为。
  自从小同桌找齐舒换了位置之后,顾奚亭就一直心情不大好,平常至少还会偶尔搭理他一下,小同桌换到里面的位置之后,齐舒就发现顾奚亭根本不搭理他了。
  他坐在两个人中间,别别扭扭如坐针毡的过了那么多天,还能看不出点端倪?
  一开始齐舒以为顾奚亭只是因为小同桌擅自拿他当画画日记似的一张又一张。
  齐舒跟着顾奚亭这么几年,什么时候见他对哪个给他表白的女孩儿和颜悦色过?
  不都臭着一张脸,话都不给人家机会说完,要么就开口拒绝要么就直接绕道。
  可齐舒发现,亭哥对小同桌还真不一样。
  要是别的女孩儿,顾奚亭能让人家坐自己旁边儿?能喝人家送的牛奶?能给人家耐着心写解题过程?
  怕是连说句话都懒得说吧?
  再说了,人家小同桌出去见个男同学他都盯着她的背影好像要把人盯穿似的,还臭着一张脸。
  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齐舒看得分明,可顾奚亭却浑然不知。
  又或许,是因为顾奚亭这只虽然有三百一十八岁,却只清醒了十八年的狐狸崽,还未曾体会过这种复杂的情感。
  顾奚亭来看她,完全是临时起意。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和齐舒喝酒。
  齐家明面上是酿酒世家,他们家的酒一直都广受欢迎。
  有酒烈如刀口割喉,可偏爱它的人一杯下去,只会感叹人生快意,当下尽欢。
  有酒柔如春水横波,欣赏它的人一杯浅酌,怡然自得。
  齐家的酒,可不单单只这两种。
  而齐舒这回偷摸从家里带出来的,就是他们家最烈的那一种。
  齐舒一开始只尝了一口就怂了,看见顾奚亭心不在焉地一杯接一杯跟灌白开水似的,他不服气也跟着灌。
  最后喝大了,他胆子也肥了,开始数落顾奚亭,“亭哥,你说说你,你那坏习惯是怎么个意思你心里没点数?”
  “你难道自己没发觉你对小同桌多不一样吗?”
  齐舒掰着手指头数,说一句数一下。
  后来又一股脑儿的说了好多好多。
  齐舒拿着空空的酒杯往嘴里灌,明明什么都没喝到,醉迷糊了的他还是砸吧了一下嘴。
  “亭哥,你喜欢她。”
  齐舒手一松,酒杯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顾奚亭握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身后慢悠悠摇晃的狐狸尾巴都不动了。
  “喜欢”这两个究竟有多少含意?
  几天前,他还在她的素描本上看过她可爱的字体。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她的一笔一划。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接连回溯,他想起她白皙灵秀的面庞,那双动人的杏眼。
  以及那个停电的晚自习。
  她鼓起勇气,颤着声音问:“我,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她可爱得不像话。
  而他从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看起来胆子又小,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喜欢他。
  可心底那点隐秘的愉悦骗不了他。
  而听了齐舒的话,他就更加避无可避。
  于是他放下酒盏,想也不想地就来了这里。
  做梦都爱哭的小姑娘,缩成好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于是他没有忍住伸手,抹去她的泪痕。
  她半梦半醒,脑子原本就迷迷糊糊的,此刻望着他时,更是什么都忘了。
  “素描本呢?”顾奚亭轻轻抚过她鬓边被汗湿的浅发,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锁起来了……”她乖乖地回答。
  “不画我了?”他的指腹仍旧轻柔。
  “不画了。”她拖着软绵绵的嗓音回答。
  “为什么?”他似乎,从没这么耐心过。
  她嗯了一声,嗓音细弱,“你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他轻声说。
  “那你喜欢我吗?”她半睁着眼睛,强撑着药效带来的困意,盯着他看。
  嗓音温软,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期盼。
  或许是因为这夜太长,窗外的蝉鸣声太过,又或许是因为他刚刚喝过烈酒。
  此刻的少年眼尾微红,冷白的面庞泛着浅淡的绯色,漂亮的眉眼间缭绕着几分朦胧醉意,眼尾处的那颗痣风情顿生。
  他望着月光下,她明净灵秀的脸庞,喉结微动。
  周双双仿佛听见他喉间一声模糊的低应。
  又好像没听清。
  于是她固执地努力睁大着眼睛望着他。
  为着某种固执。
  而他终究因为她一个眼神就软了心肠。
  于是如漆的夜色里,窗外照射进来的银白的月辉下,他忽然意动,俯身轻轻地亲吻她的嘴唇。
  冷沁的香味袭来,她似乎听见他轻轻地叹,“喜欢。”
  是妥协,也是正视。
  他终于避无可避。
  周双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地睡了。
  而少年站在她床前良久,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带着几分温柔。
  周双双又做梦了。
  梦里有她最牵挂的少年,也有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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