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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他的尾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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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他苍老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顿丰盛的晚餐吃过,周双双得到了许多的祝福,也收到了很多的礼物。
  仅仅只是涂玉一个人就送了她整整一大筐的礼物,说是要让她拆上小半个月。
  顾景清送了她一只小小的玉蝉,雕刻得很精致,据说是一枚暖玉,冬天里带着会很舒服。
  荀翊的礼物一早就给她了,里头装着他托人从妖境里带回来的朱红色的小果子,不同于之前的凝碧果,味道还要更加甘美。
  顾奚亭送了周双双一份很有分量的礼物,他挑着眉,“打开看看。”
  周双双看着那个小纸箱,乖乖地拆开了。
  当她从里头拿出一整套高考模拟题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狗儿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涂玉抽了抽嘴角,没忍住说了一句。
  她还以为他能送什么呢?果然白期待了。
  狗儿子就是狗儿子:)
  “不喜欢啊?”顾奚亭没理涂玉,只是盯着周双双,悠悠地问了一句。
  “……喜欢。”周双双慢吞吞地答。
  最后就连顾景清带来的那位客人都送了周双双一份礼物。
  “生辰快乐。”风阳辛送上一只玉盒,看着周双双的时候,目光慈和柔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双双将玉盒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您,风爷爷。”
  盒子里头装着一只精致的小银铃,镂空缠枝的花纹,里头却空无一物,发不出任何响声,看起来是一只哑铃铛。
  这本就是他曾为她准备好的物件。
  却是到了两百年后,才真正交到了她的手里。
  风阳辛满眼沧桑,一声嗟叹。
  造化弄人。
  夜里周双双洗漱完毕后,照例看了一遍错题集,然后才掀开被子往床上躺。
  可是闭上眼睛,她满脑子都在循环“四月十七”。
  她想起青丘的夜。
  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等到明年的四月十七……”
  “给你摸我的尾巴好不好?”
  少年温柔的嗓音轻轻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周双双一瞬睁开眼睛,她一下子掀开被子,踩着拖鞋跑出卧室,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顾奚亭打开门时,就见小姑娘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他的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你还记得在青丘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周双双看着他,眼睛里盛满星子的光。
  “……”
  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
  “你说今年的四月十七,你要给我摸尾巴的。”小姑娘自顾自地说道。
  “……”
  顾奚亭尾巴一紧。
  半晌,他才皱着眉,才憋出一句,“你不是摸过了?”
  “那次算吗?”她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
  不算吗?
  他是真的有点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她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呢?
  怎么就惦记着他的尾巴不放了?


第57章 解决之法 。。。
  四月十七的这一晚; 周双双终究没有摸到她心心念念的狐狸尾巴。
  少年沉着一张脸; 也不跟她多说话,直接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扔到她自己的床上; 然后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拉,扔下一句,“乖乖睡觉。”
  “等一下呀。”周双双看见他要走,就连忙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去牵他的手指。
  顾奚亭顿了一下; 回头看向被窝里只露出半张小脸的女孩儿。
  看见她掀开被子的动作; 顾奚亭皱起眉头; 刚想开口,却被她一下子扑了个满怀。
  她亲了他一下。
  脸颊上的轻轻触碰。
  他瞳孔微缩; 整个人有一瞬僵硬; 耳廓开始发烫。
  她亲完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背对着他。
  “晚安……”她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顾奚亭眼眉间不由流露出几丝浅淡的笑意。
  “晚安。”他的语气很温柔。
  房门轻轻掩上; 顾奚亭靠在门外的墙边,垂下眼帘时,神色仍旧很柔和。
  直到他抬眼看见走廊另一边的顾景清。
  顾奚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稍稍正了正神色。
  他站直身体,迈开步子走过去。
  “父亲。”他唤了一声。
  顾景清点了点头,“进来吧。”
  他说完转身就往书房里走。
  顾奚亭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 抬眼就看见坐在那张木制圆桌边的风阳辛。
  他还没走。
  顾奚亭沉默地走过去。
  “这茶可还合你心意?”顾景清在桌边坐下来,问风阳辛。
  “青丘的茶,向来甘香。”风阳辛放下玉质茶盏,笑着说道。
  随后他看向站在旁边的顾奚亭,“坐下吧,有些事我想与你再谈一谈。”
  顾奚亭轻轻颔首,“好。”
  正好,他也有些事想要问这位阳辛神君。
  夜已渐渐深了,三人书房对坐,桌前氤氲着浅淡的茶香。
  “你们应该也能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风阳辛低眼看着杯盏里淡青色的茶水,忽然说。
  他口中的“她”,就是周双双。
  顾奚亭和顾景清对视一眼,同时沉默。
  “我之前给你的药丸,只能缓解,无法根治。”风阳辛又说。
  之前风阳辛把药丸交给顾奚亭时,就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
  顾奚亭生来便仙元残损,以至于他沉睡百年都不得苏醒。
  后来护心花种盛开,致他苏醒。
  所有的灵药于他而言,远不如人间的烟火气。
  而前生风千露的护心镜在化作花种落入他心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今生的周双双,活不过二十二岁。
  无论是天外之境的灵药,亦或是人间的药,对她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那如果……”
  寂静的书房内,顾奚亭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把这朵护心花……还给她呢?”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顾景清和风阳辛的目光都停驻在了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惊诧。
  尤其是风阳辛。
  “你果真舍得?”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奚亭,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你可知取出护心花,你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顾奚亭的神色看起来很平静,“这些都不重要。”
  他顿了顿,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风阳辛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心内不由感叹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这位青丘的少君对他的小孙女,是动了真心的。
  “那护心花早就融进了你的血肉,若你想强行取出,就得连着你的心脏一块儿。”一边沉默许久的顾景清终于开了口,看着顾奚亭时,神色略有几分复杂,“这剖心之法,你也愿试?那可是会搭上你一条命的。”
  风阳辛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父君。”顾奚亭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遮掩住眼瞳中的情绪。
  他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没有她,没有两百多年前的那颗护心花种,他又怎么能有这清醒的十几年?
  今夜过去,周双双就十八岁了。
  距离二十二岁之期,仅仅只剩四年的时间。
  可她明明才刚刚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她才刚刚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她死?
  反正他胸口里的那朵护心花,本来就是她的。
  “奚亭……”顾景清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青丘是长情之地,他的儿子,也终究还是一个长情的神。
  一如他当年义无反顾与涂玉在一起时的那般模样。
  “护心花已经融进了你的血肉,那便是你的了,你若是真的剖心取出护心花给了她,你认为她会如何?”
  风阳辛摇摇头,轻声叹,“如果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当初又何必将护心镜给你。”
  即便过了两百多年,即便她已经忘记了前世种种,但风阳辛仍然相信,他的小孙女仍是那个骨子里倔强的她。
  “您还有别的办法?”顾奚亭看向他。
  风阳辛点了点头,看向顾奚亭时,全然没有刚才的凝重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隐约的戏谑,“刚刚不过是试一试你对我那小孙女到底有几分真心罢了,算你过关。”
  少年人的心性不定,风阳辛担忧这位年轻的青丘少君此时的深情,并不能抵挡山海变迁,岁月流转。
  身为神明,他可有千年万载永无止境的生命,然而情爱,却是极容易消磨于时间洪流的。
  凡人寿命不过几十载,尚易心变,更不提神明若是心生变故,又当如何?
  风阳辛曾因妻子霖娘的变化而耿耿于怀数百年都不得开解,时至今日,他每每想起来,仍然会有几分怅然。
  曾经夫妻恩爱几十载,到最后,却是他以一把霜月勾,结束了她的生命。
  情爱啊,在他这里,果然是最易生变的东西。
  但反观顾景清和涂玉这两人,却又恰恰与风阳辛和霖娘相反。
  天外之境无人不知,昔年青丘神君顾景清为了能与涂家之女涂玉在一起,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而岁月更迭,这两个人时至今日,仍然一如当初那般恩爱。
  那么他与霖娘……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呢?
  收敛了黯然的神色,风阳辛再看向顾奚亭时,笑了笑说,“其实她本身的症结在于魂灵与躯体的不适应。”
  “因此,她最需要的,也是烟火气。”
  顾景清听见他这么说,就皱了一下眉,“如果仅仅只是需要这个,那双双她的身体应该早就痊愈了才对。”
  更何况,烟火气只对神明有作用。
  “她原来只是魂灵,但到底也是被我用诸多仙灵之气养过的魂灵,烟火之气并非对她没有作用,只是她自己无法吸收罢了。”风阳辛解释着说道。
  顾景清垂眸思索了一下,又觉得有些道理。
  “她不能做到的事,你可以。”风阳辛看向顾奚亭。
  顾奚亭看着他,“您的意思是?”
  风阳辛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瞥了一眼顾奚亭左手手腕上隐约露出的紫雾花绳,他轻咳了一声,“虽然啊,千露……啊不,双双她现在才十八岁,年纪有点小……但是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你们把亲事就办了吧?”
  “……?”顾景清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扯到办亲事了呢?
  他反射性地摇头,“不不不,我们双双还小,这太早了……”
  潜意识里,老顾已经把周双双当自己的小女儿了。
  “……前辈您是什么意思?”顾奚亭也一头雾水。
  风阳辛觉得自己暗示得够直白了,但是这父子俩明显都没有想到那儿去。
  “你们成了亲,护心花就可以重新认同她的气息,你就可以将自己的灵气渡给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风阳辛说得隐晦。
  “……是我想的那样吗?”顾景清隔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烟火之气便是凡人供给神明的香火功德之气,那样的气息难得且神秘,需是极致的亲密才能渡送。
  所以要渡灵气,那不就得……圆,圆房?
  风阳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点点尴尬。
  直到风阳辛离开时,他站在一片淡金色的光晕里,身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他看向顾奚亭的视线则盛着万分郑重,“我希望,你能永远陪着她。”
  他说这话时,苍老的嗓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她的前生,从没有一日是轻松的。
  风阳辛到现在都还依稀记得,他的小孙女儿趴在将她与外界隔绝开的结界里的模样,她总说想要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她说过想看看雪是什么样子。
  即便每日每夜都在忍受着魂体灼烧的痛楚,她却很少会哭,最疼的时候,也只是红着眼眶,无助地唤他“爷爷”。
  那一年,他答应带她去青丘看雪。
  然而去青丘的那一日,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小孙女。
  她不会再一声声地唤他“爷爷”,也不会再碎碎念似的要他带她去青丘看雪。
  而风阳辛也不会知道。
  他的小孙女曾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看到的青丘的雪,就是那一团银白毛绒的小狐狸。
  那是一只沉沉睡着的小狐狸,存在于强大的结界里。
  在漫天如火的红色花树林里,那是她眼中唯一一抹雪色。
  而今生,作为周双双而存在的他的小孙女,与他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的关联了。
  风阳辛和他的小孙女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唤起她的曾经,强行存续着这一段亲缘关系。
  只要她活得好好的,他就已经心安了。
  “我会的。”
  面对风阳辛的嘱托,顾奚亭的回答也同样慎重。
  在她和他都不知道的时候,却已悄然陪伴了彼此两百年的时光。
  多难得。
  而此后的数载风月,他都将守着她,陪伴她。


第58章 相拥而眠 。。。
  风阳辛交给顾奚亭的药丸; 暂时稳定住了周双双的身体。
  在周双双为着越来越紧的高考而心无旁骛的努力的时候; 涂玉和顾景清就已经在盘算着成亲的日子究竟该哪一天才好了。
  但这一切,都要等到周双双高考结束之后。
  天气渐渐热起来; 周双双为着一天天临近的高考而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每天写了多少张卷子; 做了多少道题,每天一见顾奚亭,她脑海里最先蹦出的也不再是别的,而是自己想不明白的难题。
  非得抓着他的衣角问明白才算完。
  高考前的那一天晚上,周双双借着台灯仍然在看顾奚亭之前给她压的题型。
  十点的时候闭上眼睛; 她却总也睡不着。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要参加高考; 她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然后在被窝里翻来覆去。
  焦虑的心情始终纠缠着她,最终她没有办法; 掀开被子下了床; 打开房门跑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前。
  顾奚亭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听见敲门声,他眉心动了一下。
  打开房门的时候; 他就见穿着单薄睡衣的小姑娘正站在他的门口; 望着他的时候,那双乌黑的杏眼里闪着水波似的光。
  他一见她那副小可怜样,心里多少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觉得害怕?”
  她从白天就开始焦虑不安,他并非没有察觉。
  周双双拉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你说要是……要是我明天考不好,怎么办呀?”
  从来没有哪一次考试让周双双像现在这样紧张焦虑过。
  或许是以前从没有觉得哪一场考试重要过,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之努力过。
  所以她很重视。
  也很在意结果。
  这样就难免会忍不住焦虑不安。
  “还没考你就知道了?”顾奚亭好笑地看她一眼。
  周双双耷拉下脑袋,“我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她想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住的。
  这一夜,不单单是周双双难以入眠的夜。
  也同样是许多即将高考的少年们难免焦虑的夜。
  “真的睡不着?”他盯着她半晌,忽然问。
  周双双有点丧气地点头。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抬起头,眼睛一瞬亮起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呀?”
  “……”顾奚亭有点没反应过来。
  谁知就在他晃神的片刻间,她就已经绕过他,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他的床边,甩掉拖鞋就往他床上一扑,拿了薄薄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动作一气呵成。
  顾奚亭凝神看着自己床上多出来的那一小团,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一声。
  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床边,低眼睨着床上把自己裹成小蚕蛹的周双双,语气有点儿凉,“不是说睡不着?”
  周双双僵了一下,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背对着他,回答地理直气壮,“也许换个床我就能睡得着了。”
  什么歪理?
  顾奚亭气笑了,“好,那你在这儿睡吧。”
  周双双回头看他,杏眼亮晶晶的,“真的吗?”
  “我去隔壁。”
  顾奚亭扯了一下嘴角,转身要走。
  周双双瞪大眼睛,这和她想的也不一样呀?
  脑子里已经来不及想更多,她一下子跳起来,却因为太着急而踩到了被角,绊了一下,直接就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
  虽然床很软,但这么猛地一下,她的鼻子还是有点疼。
  顾奚亭回头时就正好看见小姑娘从一团乱的被子里挣脱出来,眼圈和鼻子都有点发红了。
  “……你别走呀。”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可怜巴巴的。
  顾奚亭一看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以及望着他时的那副小可怜的样子,心就软了。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微不可闻。
  周双双之间他的眼眉忽然变得很温柔,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好像藏着星河流散的浅辉似的。
  他本来模样就生得极好,此刻眼眉间又像是藏着人间最柔软的温度,褪去所有少年的锐意锋芒,仍留一身霁月光风。
  她总是能让他妥协。
  当顾奚亭在周双双身旁躺下来的时候,她的脊背僵直,和他中间隔着半臂宽的距离,根本不敢轻易挪动一下。
  仿佛刚刚说想和他一起睡的人,不是她似的。
  顾奚亭扯了一下唇角,无声地笑了一声。
  房间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盖着同一张单薄的被子,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周双双睫毛颤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动作极轻地转过身,借着半开的窗帘外照射进来的月亮的银辉,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
  “你睡了吗?”她的声音很小,有点小心翼翼的。
  少年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几乎可以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没有反应。
  再戳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周双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停顿了片刻之后,她开始一点一点的,小心地移动到他的身边,终于抹去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那条银河线。
  贴着他的肩膀的时候,她又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太满意自己的位置,又往上移动了一下。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腕。
  彼时,顾奚亭动了一下。
  周双双顿时浑身僵硬,捧着他的手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吓得不轻。
  隔了好一会儿,没有见他醒过来,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抬起他的手臂,她一点点地拱进他的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偷偷地笑。
  鼻间是他身上熟悉的冷沁香味,让她莫名觉得很安心。
  就在她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鬓角,与此同时,她还听见了他的一声低笑。
  她浑身僵硬,也没敢睁开眼睛。
  直到他的手臂在她腰间收紧,把她整个人彻底地揽进自己的怀里,她又听见他清冽温柔的嗓音,“不要怕,明天你会考得很好。”
  “嗯……”她埋在他的怀里,抱紧了他。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涂玉就去敲了周双双的房门,没有听见回应,她打开门却没看见周双双的影子。
  涂玉正奇怪,却见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顾奚亭揉了一把有些凌乱的短发,那张冷白的面庞上犹带着几分尚不清醒的睡意。
  “天鸭!!”涂玉在看见拉着顾奚亭的衣角,打着哈欠出来的周双双时,瞪大了双眼,没有忍住惊呼出声。
  这一声惊叫,都把周双双头顶上竖起的一小撮呆毛都给吓趴了,她睁大一双杏眼,睡意去了不少。
  之间涂玉冲过来就去要去揪顾奚亭的耳朵。
  幸而顾奚亭早就习惯了他母亲的套路,很自然地就躲开了她的手。
  “妈,您做什么呢?”他有点不耐地拧起眉。
  涂玉叉腰,“你还有脸问我?!”
  “……”顾奚亭有点不太想搭理她。
  “我们双双还小你知不知道?还有今天她要高考你知不知道?”
  涂玉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了自己生的这个小狐狸崽子!
  怎么晚上还带骗人小姑娘到屋里一起睡觉的???
  “妈,我又没做什么……”顾奚亭揉了揉眉心。
  “我当然知道你没做什么,要是你敢,我刚刚就打断你的狗腿了!”涂玉冷哼一声。
  如果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顾奚亭手腕上的紫雾花绳就会显现出一些纹路,现在他手腕上的紫雾花绳还好好的,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一看就是昨晚还算规矩。
  “妈妈……”周双双终于出了声。
  “是我昨晚睡不着,要和他一起睡的……”
  她小声解释的时候,脸颊已经隐隐有些发烫。
  涂玉信吗?
  那当然是不信啊。
  她只当是周双双为她这个狗儿子开脱呢。
  于是她拉住周双双的手,狠瞪了顾奚亭一眼,“你离我乖女儿远一点。”
  然后对周双双就很温柔,“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哦。”
  “……”
  顾奚亭当然没所谓。
  吃完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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