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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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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父亲,在他十五岁时候也与世长辞,他沉默了很久,知道从此这世间只得自己一人了……
孤身一人的乔红儿,又有钱,又年轻,能打架,还能写诗,无父无母,从此不过是纵马长街,长歌吟风,让街头巷尾都不时流传他仗义拔剑的传说,让这城里半数少女眼睛里都看不到别的少年郎。
庞脉脉再度微微苦笑。
难怪乔红儿从来不对少女动心,也从来不曾有这个遗那个遗的,原来根本就不是男子……
自己为什么会化身这样一个少年?
庞脉脉认真想了会,不但回顾了乔红儿的人生,也回顾了她自己的人生。
最大的不同,除了男女之外,大概就是,乔红儿是个任性纵情的人,而庞脉脉是一个聪明隐忍的人。
其实,所有人都愿意做一个任性纵情的人,多么轻松,多么自在,然而能做到的人,要不然就是得天独厚,要不然就是年少无忧,再不然,便是不计得失。
庞脉脉也曾经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学霸,轻轻松松就能考上最好的学校,老师宠着,同学敬着,父母信赖,学习占据不了她太多的时间,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愿意伤春悲秋便可以伤春悲秋,愿意和意气之交的同学夜游长街就可以夜游长街,那时候的生活,没什么能难得了她。
甚至到了大学里,也依然如此,她过得热热闹闹,有朋友,有爱好,没什么不称心如意……就算有,也不过是偶尔的情绪和落寞……
然而工作后短短的几年,她就变了。
几年时间,她学会的超过过去十年……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地位和在学校里并不一样,不想被踩到底,她必须看上位者脸色,必须给自己带上面具,必须谨小慎微,必须左右逢源,必须如履薄冰,必须故作欢乐,必须在需要优雅的时候优雅,需要粗俗的时候粗俗,需要精明的时候精明,需要泼辣的时候泼辣,需要胸有城府的时候深沉,需要没心没肺的时候逗逼……
她没怎么在意就变成了那样,甚至也许还沾沾自喜过自己适应力强。
她的年华在这些面具和外衣里度过,她只来得及感慨青春易逝,还没来得及发现本心逐渐遗失……
然而她终究是疲累的,就算她曾经左右衡量,把带面具的时间尽量减少,就算她擅长开导自己,就算她尽量平衡着良心和得失……然而她的良心很重,所以她没法肆无忌惮不择手段,她的自尊和虚荣又需要她获取足够的地位,她热爱生活又喜欢享受,所以要有比普通人略多的金钱,她的本我峥嵘高傲,要磨合进这个社会需要更多的让步……而她的投胎技术偏又只是普普通通,并没有哪一样可以仰仗父母来解决不需要她自己搞定。
这样的她,怎么能不累呢?
到了这里之后,一切其实也没有更多的变化。
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两年,不过是让她的忍受力变得更强。情况好转之后,依附于师父的慈爱,打交道的都是比自己力量强大的人,不过使得她更加会看人脸色更善解人意。
然而这一切,并不利于一个修士的心境。
也许同样的天资,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真正的山野村姑都能比现在的她做得好,因为人家的灵魂上,没有负担这样多,人家的习惯里,也没有那么多细腻婉转的心思占据心神……
是的,她现在还没有力量来任情纵性,然而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隐忧……
修真乃去伪存真,她的伪太多,她的真已蒙尘。
乔红儿,大约是寄托了她内心潜藏的怀念和愿望的。
天边不知不觉已经泛白,庞脉脉深深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自己开始穿戴衣裳。
庞脉脉虽然不会穿男子衣裳,乔红儿却是穿惯了的,所以她也很顺当就穿戴得当。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甚至连步子都是乔红儿那种昂首阔步的昂藏男儿步伐,并且这让她觉得一丝爽快和新奇。
“红哥,红哥!”朝她奔过来的是她的小弟之一,口里叫着,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红哥,出事了!”
庞脉脉站定,照着乔红儿的习惯打了个唿哨,说:“站下,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老大沉稳淡定,让小弟也定了定心,停下来喘气说:“城南那边……城南乱葬岗,出现了一个大坑!天坑!”他脸上难掩激动和惊恐,“听说昨天夜里路过的人都没能进城,都死了!车马货物还遗弃在路边。”
庞脉脉皱眉。
乔红儿刚刚在城南乱葬岗待了一夜,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她回忆乔红儿在坟地的那一夜,似乎并无异象,他坐在一处空地,喝喝酒,唱唱歌,看看月亮星星,欣赏欣赏鬼火,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
庞脉脉虽恢复了记忆,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因为用的算是虚体,灵力是用不了的,不过因为花灵和狐鼬是跟过来了,她还是能借点小小的灵力看看别人的本质什么的。
现在花灵和狐鼬就藏身在乔红儿的右肋处一个挺大的胎记里。
她已经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并且林师叔的这个灵兽袋是可以让它们自由出入的——原因自然是为了不委屈他家小花灵。
至于原来在她手臂上的储物手钏,却是只能感觉到而已,无法使用。
估计这浮生小镇里也是不可能外放灵力的,否则毁了这法器确实可惜。
“去看看吧。”庞脉脉很有气势地淡定道。
接二连三的小弟们都被她的态度安抚了,一如既往地对她充满盲目的信心,自发跟随在她身后。
厨娘从倒座的厨房走出来,“哎”了一声,没敢说什么。
跟着她身后从厨房走出来的是窦玉兰,她一头秀发有点乱,沾着油烟味道,看到院子里乔红儿要和小弟们出去,顿时急了,叫道:“公子,还未曾吃朝饭呢!一会儿莫要饿得肚子痛了……”
庞脉脉只是瞟了她一眼,她还在想那个乱葬岗的天坑和死亡事件。
这里头是一个没有灵力,没有超能力存在的世界,暗里不应该有那么危险诡异的事情。难道那道士李义伦是骗人的?这一切实际上还是骗局?
可是并不像啊!
这时窦玉兰等不到她的回答,已经小步走过来,牵了牵她的袖子。
庞脉脉正要皱眉,胎记里却是一阵骚动,接着听到小狐鼬传音的细细声音,带着激动:“姐姐,主人!这是我的姐姐!”
庞脉脉把手按在胎记处,跟狐鼬借了一点灵力,用在灵目术上,果然看到对面的窦玉兰有尾巴。
运气不错!
出师大捷!
刚醒来一下子就找到一只!
她借着灵力又观察了一下乔红儿的小弟,里头还有一只狐鼬!
正是乔红儿平时比较倚重,大家认为聪明的一人。
但是小狐鼬阿森说这不是他家人。
“大家先吃朝饭吧,”庞脉脉笑笑说:“玉兰说的没错,不吃朝饭一会要饿杀了。”
☆、第42章 黑洞
用过朝食,乔红儿一行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因为乔红儿的小弟们大半没有马,而乔红儿和另外两三个家境富裕的少年也不方便给人人配上马,这个城又不很大,所以大家伙儿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步行。
少年本容易忘忧,何况一行少年在一起,又有一个大家信服的首领,胆气便壮了起来,一会都笑闹起来,这么高高兴兴出了南城门,和外头的一片凄风苦雨惊慌失措一比,一下子映衬得格外刺眼。
城门外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还有苦主的家属在痛哭不已,亲朋好友在低声安慰,围观的人在猜测感叹,衙门的捕头差役们也都到了。
黑压压的一个洞,估计直径将近三十尺,看上去深不见底。众人皆不敢靠近。
庞脉脉扫了一眼那边的苦主家属,她身后的少年们已经自发混进人群里四处打听去了,庞脉脉就朝着出事的地方靠近。
出事的是一伙行商,他们的车马货物散落在路边,看上去好像都没什么事儿。
有衙役在,也没有人去哄抢捡拾。
一个身上披了白麻衣挺了大肚子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她旁边的年轻男子揪住了一个男子不放,道:“你们结伴去乡下收货,为何只有我姐夫他们三人出事,你们四人和货物尽皆无事?若说是你们走动的时候突然脚下崩裂出现天坑,他们三人逃脱不及尚有可能,但倘若如此,货物车马也该一并掉落才是!何况看着车辙马蹄印子,分明不曾走到那天坑处,莫非你四人谋财害命或是之前生了嫌隙,趁此机会将他们四人推下?”
被他揪住的男子面无人色,挣扎说:“竖子无礼!我等一再解释,是那坑将他们吸入,我们拉拽不及!且看我手腕处,还有拉拽的瘀伤!”
这话却不足以取信于人,旁边还有人笑道:“莫非这坑它还挑食,只喜欢吃那三人,却嫌你们四人不好吃?”
庞脉脉听了,心中却是一动。
原来不是尽皆死了,而是七人只掉落了三人进去。
如果那男子不曾说谎,为什么只有那三人被吸入,其余四人和马匹车辆却无事?
她用起灵目术,仔细查看。
周围围观者众多,恐有二三百人,大部分人都是虚影。
其中衙役捕头里,有两个乃是狐鼬,围观者里头也有两个,而替怀孕的姐姐斥责出事者的那个年轻人,也是狐鼬。
再加上自己手下那个少年,一共是六只。
她已经发现,凡是人群里相对聪明机灵的都是狐鼬。
而那四个幸存的商人却都是普通虚影。
她盯着那个黑洞想了想,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便大声说:“想来是这四人嫉妒那三人比他们聪明机灵赚得多……”
结果周围有识得这几个行商的,竟都小声附和:“说得也有道理……”
那年轻人更是眼前一亮,更加揪住那商人说:“没错,我姐夫和高叔叔还有正和兄一贯比你们强,都是他们三人拿主意,赚得也比你们多,想必你们是心中不忿……”
被揪的人哭丧着脸:“我们怎会去不忿害人,我们能行商赚钱,全靠他们三人指点,他们这一没,我们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怎肯害他们!”
果然是死的都是聪明机灵的,那么会不会真如自己所想,是虚灵没事,狐鼬却被吞噬了呢?
庞脉脉沉吟着。
她的灵目术并不耗费很多灵力,是以虽然灵力借自两只小宠物,但是也足够她支撑,她此时便耐心观测着那个黑洞,隐隐便觉得里头有若隐若现的黑丝缭绕。
渐渐的,那些黑丝便如涨潮的水一般慢慢往上涨。
庞脉脉心中微惊,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靠近了刚才那个为姐姐出头的年轻人,结果阿森又一次兴奋地传音:“是我阿哥!”
这也太巧了!
虽然吐糟巧合度过高,庞脉脉心里却松了松,这样一来,便只剩下一只妈妈了。
然而在她分神的时候,那黑洞里已经有一些黑丝慢慢蔓延上来,在庞脉脉发现时,已经有一个离得最近的捕快被缠住了脚踝。
“哎,哎呀!”那个捕快本来背朝黑洞,突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倒在地,不由发出惊叫来。
周围的人都惊骇地看着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朝黑洞里拉拽过去。
好多人都惊叫起来。
庞脉脉连忙跑过去,好在她虽然不能用灵力,这个乔红儿武艺确实不俗,腰间还有把窄刀,她抽出刀,直朝着那黑丝砍过去。
无用。
黑丝仿佛无形无质。
刀锋从其上砍过,宛如划过空气。
庞脉脉一咬牙,拖着那捕快就往外跑,企图挣脱黑丝。
后面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声:“快跑啊!天坑又要吃人了!”
人群轰然乱了起来,大家乱七八糟地逃离,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安全,庞脉脉的视线混乱一片,人群里有人大叫,有人哭喊,有人被踩踏发出惨叫。
庞脉脉一时却管不了别人,她拖拉着的捕快大约被吓傻了,自己不知道往前爬,只是瘫软在地上,他自己本身那么重,全靠庞脉脉拖着,还要和黑丝的力量对抗。
黑丝虽然看上去极细,又无形无质,力量却不小。
庞脉脉眼看不但没能把他拖离,连自己都被往前拖了几步。
她心中焦急,却一时无法兼顾,其实别的也就罢了,她最担心的是阿森的哥哥,若是死了自己就有负阿森所托了。
不过阿森的哥哥是一条命,别的狐鼬也是啊。
这些动物虽然不值得自己冒生命危险相救,却是能救几个算几个。
慢慢有新的黑丝直接朝着她蔓延过来,想来判断出她也是活物,庞脉脉咬咬牙,眼看自己恐怕都要赔进去了,只能最后试一试,不行便要松手。
她把身体里仅剩的灵力凝聚在手掌一侧,一个掌刀,朝着那黑丝劈了下去。
灵力虽不能外放,凝聚掌上却也能成为灵刃。
断了!
捆缚在那捕快脚踝的黑丝骤然断裂!
庞脉脉大喜,对着地上依然瘫软的捕快大吼一声:“还不快跑!”
那捕快倒也振作了一点,大概感觉到拖他的力断了,立时连滚带爬往前跑。
庞脉脉也连连后退。
好在那黑丝似乎能力有限,只能蔓延出来不到十米,一时已经够不到她。
然而另外一个围观人群里的狐鼬化的人却被捆缚住,已经拖到了坑口。
他大声哭喊,叫着救命,却没人敢去救他。
另一边,捕快中另一只狐鼬所化的也被黑线缠着,人高马大的捕头一边骂着一边拖拉他,和自己刚才拖那个捕快差不多情形,只是这个捕快要强些,自己也在拼命挣扎。
他们二人已经快要离开黑线的有效范围了。
然而这时,那捕头自己也被一缕黑线缠住了腰身。
他们都看不见黑线,却能感觉出那无形力量,两人破口大骂,却挣扎不脱,那黑丝速度捕快,却终究是一点一点把他们往那边拉。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逃到了安全之处,站在那里,惊魂未定,倒是有人开始开腔:
“你看,真的是,这天坑挑人吃……”
大部分人逃出来逃得很轻松。现在回头看挣扎不脱的人,自然有这样的感慨。
庞脉脉看了一眼,阿森他哥扶着他大肚子的姐姐,安然无恙在安全距离外,自己救的捕快已经成功逃脱,那边那只狐鼬眼看要被拖下去了,自己也没本事救他,倒是捕头和另一个捕快可以努力一下,所以她立时一个纵身就跑了过去。
“龄珏,再借我一点灵力。”
龄珏虽然体型远比狐鼬阿森小,但是灵力却要多不少,所以还是跟龄珏借。
借来的灵力从她腰侧的胎记传来,让她身体一轻,体内也清爽了不少,力量倍增。
直接冲到捕头和那捕快身边,庞脉脉继续使用掌刃功能,刷刷两下,砍断了黑丝。
两人身上一轻,又惊又喜。
这时候身具灵目的庞脉脉能看到仿佛能看出来愤怒的漫天黑丝朝他们袭来。
而攻击最集中的,就是她自己身上。
庞脉脉知道此刻自己没什么本事能和这力量抗衡,只能急退,一边叫捕头和捕快:“退!退!退!再退二十步!”
两人还算反应敏捷,连忙跟上狂奔。
期间庞脉脉又用手刃斩断了好几次黑丝,幸亏赵千行给她淬体练剑的时候严格,也幸亏乔红儿有武功根底和打斗经验,这才让庞脉脉应付得了这样的场合。
好不容易都逃了出来,大家都惊魂未定,捕头大叔在她旁边喘着气,而那个倒霉的围观的狐鼬已经被彻底拖进了黑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只能听到他坠落下去的惨叫。
却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仿佛是被一团虚空吞噬。
一时闹闹嚷嚷的人群都静默下来,有认识他的人甚至哭了。
庞脉脉顾不上难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黑丝对虚影的人都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对捕头却能用上……
捕头可没有尾巴啊!
她用灌注了灵目术的眼睛盯着捕头看了两秒,幸好捕头忙着指挥手下维持秩序,没有在意。
没错!他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影!
这也是一位修士!
而这时候,阿森他哥突然惊叫起来:“我姐姐!我姐姐不好了……”
白麻衣丧夫的女子捧着肚子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人挤到了。
“要生了,快找稳婆!”
旁边人七手八脚帮起忙来:“快,把她抬到马车上!”
“烧热水!”
☆、第43章 生子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一边是捕头在指挥捕快们维持秩序;在安全范围内让惊魂未定的人们安定下来…………方才一番混乱踩踏;已有二三人卧倒在地;死生不知。而这二三人卧倒的地方恰好在黑丝攻击范围之内。
众人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人没有被拖入天坑之中;然而却没人敢过去把他们拖出来;惊魂未定的捕头捕快们也不敢。
唯一知道的庞脉脉也不敢;她虽然明白是因为这几人都是虚灵;并非真实的生命;所以这黑洞才不去吞噬;问题她自己却是生命体啊;她也没有把握能对抗那种黑线全身而返;自然不肯为了几个假人去冒生命危险。
捕头还令人去准备草绳麻绳树枝之物;要讲将这黑洞周围十几米都围起来;以警示百姓们不得随便靠近。
另一边;阿森的哥哥那边;他正手忙脚乱地招呼人帮忙;而虽然众人惊魂未定;遇到孕妇产子这样的大事;还是不乏热心人来帮忙;几个力气大的妇人和阿森的哥哥一起把他姐姐抬到了马车上。
有人去请稳婆;有人替他姐弟俩去城中通知他们的母亲;有人烧着热水;有人在问哪里有干净的布和剪刀。。。。。。
庞脉脉远远看着;她得设法把阿森的哥哥带出来;至于他的姐姐家人;那些不过是虚灵;和游戏里的数据差不多的东西;自然无所谓救不救的问题。。。。。。倒是阿森的妈妈;至今不见踪影;庞脉脉想;这黑洞如此古怪;恐怕不好再多逗留;实在找不到;也只好对不起阿森了。反正这两天自己再多转转;若是黑洞继续扩大;自己恐怕就要走了。
再一边;那被黑洞吞噬的男子的父母和妻子来了;一个个是老泪纵横的老泪纵横;痛不欲生的痛不欲生;他的母亲还不顾死活非要冲进去找儿子;被捕快衙役和热心的人们死死拦住。。。。。。
庞脉脉虽然知道这些人不过是NPC;是虚灵;却还是不由替他们觉得悲怆。。。。。。自然更觉得;若这浮生小镇从头到尾真的是这个李义伦一人炼制;那他真的是个天才!
而趴伏地上的两三生死不知的人中;好歹来了其中一人的父亲和弟弟;父亲拼命要往里挤;要把儿子带出来;庞脉脉一看;这父亲却正好是只狐鼬;她便忍受不住;上前挤过去;拍了一下那老者的肩膀:〃这位老人家;你却是进去不得的。〃
老者只当她也是同那些路人一般劝他送死不得;只回头泪流满面道:〃乔公子;老汉今年快五十了;早已活得够本;我儿尚且年轻;要我眼睁睁看他丧命;这是剐我的肉;割我的心啊。。。。。〃
庞脉脉点头:〃你不能去;让他去吧。〃说着拍了拍那人的弟弟。
周围人都惊呆了;那个弟弟更是吓得连退两步。
旁边有一个儒生听得若有所思;点头道:〃不错不错;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么危险的事;自然不能令老父冒险;理当儿子代劳。〃
周围人纷纷恍然大悟;虽还有人不忍;却已经有人说:〃不愧是乔红儿;此刻犹自记得人伦大义。〃
那个弟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两腿筛糠一般抖战;却不敢说不。
庞脉脉心中有点好笑;却只是点了点头;对那个弟弟道:〃你莫要怕;你爹去很危险;你却是没事的。〃
那个弟弟哪里肯信;庞脉脉想了想;却是招招手;叫来一个平时十分崇拜自己;且不是狐鼬所化的少年;道:〃你陪着他进去吧;放心;你们绝对无事的。〃
少年还有几分犹豫;但是看着乔红儿那张脸;就振作了起来:〃红哥说无事;那定是无事;我去!〃
那个弟弟本来还在设法退却;此刻见一个毫无关系的少年都肯陪自己去冒此大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进去。
庞脉脉还叮嘱他二人顺便把另外两个倒在地上的人也拖出来。
捕头本来想阻拦;但乔红儿刚才刚刚救了他;他对乔红儿有种古怪的信赖感;就只是叮嘱小心。
孰料乔红儿看了他一眼;就说:〃大人要小心;你方才已经被攻击了;万万不可过去。〃
捕头皱皱眉头;说:〃乔公子也是如此么〃
庞脉脉点点头;说:〃不错。〃
捕头待要问他何以知道;却见乔红儿早已远去;挤入人群深处去了。
两个身材都不魁梧的年轻人于是就在围观者们或担忧或审视或关切的目光中战战兢兢越过安全线;朝着趴伏在地的人而去。
然而刚才还是凶险无比的黑洞天坑此刻却仿佛是吃饱了休憩的野兽;并没有再散发出任何危险;而是就这样让两个少年接近;并且把三个伏地不起的人都这样抖抖索索都救助了起来。
遗憾的是;那个少年的哥哥已经被踩踏而死;断了气了;另外二人当中;一个中年女子也已断气;反倒是一个年纪略大的老人;还有呼吸。他被踩踏得不算厉害;只有一条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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