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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弟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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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摇摇头,“天热难耐,我先行一步,八皇兄与各位切磋吧。”
  八皇子只好不再多说。说实话他挺喜欢这位弟弟的,可惜他总是冷冷清清的,颇有些遗世独立,并不合群,他颇感无法接触。
  九皇子到了旁边休息的殿落,本是想找个无人安静的房间等广常来找他,不想经过一间房的时候,看到了九公主与那柳太傅家的二孙子柳谷泉。
  方才这柳二公子也在场上,不知何时避到这边来,脸上还冒着些热汗,想来也是刚过来不久。
  九公主穿了一席湖水绿的轻薄纱裙,纤腰素束,是一贯弱柳扶风的样子。
  两人也不知道是已经被赐婚了无所顾忌,还是怎么的,竟然暗中见面,举止亲昵。
  那柳二公子双手握着九公主的腰,将她揽在了怀里,正低头亲吻着她;九公主粉颊带红,双手柔若无骨地抵在他胸前,欲拒还迎似的。
  两人浑然忘我,全然不知被人看了去。
  九皇子无心瞧见,心下微微惊讶,但对此事并不关注,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往另一边走去。
  他往角落房间走去,原是不被人打扰。哪曾想,角落房间又有了人,且里面有些古怪的动静传来。
  他驻足听了片刻,心下疑惑,微微拧眉,不禁转头窥探了一眼,不曾想,这一眼就见到了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来。
  屋里床榻之上,两具光。裸躯体正纠缠地难舍难分。说是纠缠也不太对,因为是男子压在女子身上,不住动作着,那女子只是被迫承受罢了。男子面容暴虐,粗喘不休,女子则嘤嘤啜泣,间或娇喘,不堪承受的样子。
  男子正是之前与他叫嚣的六皇子,女子,看旁边散落的衣服,约莫是名宫女。
  他一皱眉,心里隐隐约约明白这是做什么,脸上不觉有些热起来,心下又觉有些厌恶,便移开眼,无声地转身走开,准备直接回去。
  走到殿前,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广常。
  “殿下。”广常低着头,整个人都还有些不对。
  “回去吧。”九皇子也不多问。
  两人都有些面色不对,又各自心神恍惚,竟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西宫。
  只是白日里受了两番刺激,九皇子再不在意,那些画面还是留在了脑海里,少年人的心神也难免受到了影响。
  这日夜里,他竟做了一个春。色旖旎的梦。
  梦中正是初春,院子那棵桃树花开,微风徐来,落英缤纷。他牵着一名女子坐在花架下,抬手为她摘去落在发髻的花瓣。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只觉得她气息十分柔和,眼角眉梢令他倍觉熟悉,却又一时无法想起是谁。
  他感觉到自己欢喜的心情,十分想要靠近她,亲近她,他越来越近,心情竟有些急切起来,最后他忍不住抚着她脸庞,亲上了她娇粉如桃瓣的唇,双手握住那盈盈细腰,将她压在了落满花瓣的草地上……

  第52章 心思

  江婺今天一早拎了半个鲜切的冰冻过的无籽西瓜过来, 就感觉无殃好像怪怪的。
  然而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具体怎么奇怪又说不出来。他还是一如往常地勤学苦读,脸色还是平静无波, 嗯还是一样的好看, 甚至越来越好看。
  每当他这样安静坐在桌后垂眸写字或者看书的时候,从侧边看过去, 他那长长的睫毛,握住书卷或毛笔的玉白的指节,发育中少年人的纤细的腰身, 就显出一种几乎不辨性别的美感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干净的、安静的美, 简直得天独厚, 不仅是他的外貌,更是从他的一举一动透出来的,从他周身的气质透出来的, 令人一不小心就会看呆了去。
  江婺看着看着,思绪就跑远了,觉得有些羞愧,不说长相, 自己作为一名女子, 皮肤都远远不如无殃好。
  不过她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不解。
  无殃不是一直有好好练武的吗,怎么没有一点男孩子粗糙的感觉?小时候漂亮地像个小姑娘就算了, 现在还是美得这么雌雄莫辨的……明明广常就结实了许多, 脸部线条刚毅, 充满阳刚气质的。
  她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 不免有点忧心忡忡的,坐在榻上双手托着腮,轻轻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闲着闷着,只能东想西想了。
  “江婺。”
  被看得早就浑身不自在,桌后人听着她叹气,终于忍不住出声轻轻唤了一句,却没有抬头看她。
  “嗯?”江婺回神,看着他。
  “江婺若是闷着,便去找广常说说话吧。”他道。
  江婺又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心道他虽然越长大越稳重,少有表露情绪的了,不过他从小就不太喜欢自己和广常说话的,那是一种小孩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吧,她感觉得出来。有时候她出去和广常说话说得久了,回来都能感觉他有点被冷落的失落似的,虽然他不会说出来。
  那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不喜欢她陪着了?
  江婺怕他有什么事不告诉自己,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无殃,你身体不舒服吗?”
  无殃摇头,垂着眼眸道:“没有。”
  江婺又看他一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他一早上只低着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忍不住走过去,皱了眉问:“那你今天怎么一直低着头啊,不想看见姐姐了?”
  “没有……”无殃感觉她靠近,忙摇头道,脸上已经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江婺靠近来,手撑在桌子上倾身盯着他:“无殃,若是不舒服要告诉姐姐知道吗,不要以为自己长大了就逞强……咦,你脸怎么那么红?”
  少年肤色玉白,脸一红就格外明显。而被她这样逼近了看着,更觉脸上烫热,一时更不知如何反应了。
  江婺却担忧起来,要伸手去试他额上的温度,一边道:“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江婺!”他低叫了一声,很快地抬手,一把将她手抓住了,眼睛也终于抬起来看向她。
  一瞬间,江婺仿佛觉得他是从林中奔出来的一头小鹿,清亮有神的双眸带着几分惊慌失措,水润润的,又好看,又清澈,又带着几分可怜,看得她心都软了。
  “江婺,你不要靠过来。”他低声说着,声音里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眼神低了一些,不敢对上她担忧的眼睛似的,却猝不及防看到她粉色娇嫩的唇,一时怔住了,梦中的情景又清晰起来,他眼神不由得凝住了。
  江婺发现他抓着她的手很热,也十分用力,将她攒得紧紧的,她竟动弹不了了。她顿住了好一会儿,才皱眉追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靠近,到底怎么了无殃?”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没事的。
  “我,我没事。”他猛地惊醒过来,立刻移开了视线,又低下了眼,兀自藏着心情,浑身紧绷着,又低低重复了一句,“江婺你别,别靠近来。”
  江婺知道他就是有事也不说的。她仔细将他打量了又打量,发现他除了脸特别红之外,也没别的了,只好先放下疑惑,转而挣了挣手,皱眉道:“那你放开我啊……你这么用力,抓疼我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还紧紧抓住她,连忙放开了,看到她收回去的手一片红痕,心下很是懊恼,又飞快地抬眼看她一眼,神情很紧张:“对不住,江婺,我……”
  江婺被他这个样子弄得莫名其妙,看他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也不想管他了,气得说了句:“既然这样,那我出去找广常说话。”
  无殃嗯了一声,看着她出去,才大松了一口气。只是方才触碰过她肌肤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昨夜里一场陌生而旖旎的梦,早晨醒来,亵裤竟然……初次遇到这种情形,他即便再冷静的性子,也全然不知所措了。更令他无所适从的是,醒后回忆起来,梦里那名与他发生亲密举止的女子,竟是江婺。
  这于他来说,实在宛如晴天霹雳。
  江婺是很好的人,他从小就喜欢她、亲近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越发重了。他知道她一直对他很好,他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对她加倍的好。
  可是,江婺将他从小养大,教导他,爱护他,其情如师、如母、如姊,他怎能对她……他一时为自己心惊,又觉得羞耻。
  而方才目光触及她唇,他竟觉诱惑,还想再亲吻她,若非及时惊醒,他不知道会如何。
  他惊觉自己白读了许多圣贤书,竟不是她教导他要做的端方君子,内心的懊恼、挫败、慌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是以今日他心绪完全乱了,看不进书,写不了字,她来之后他更不敢看她,因为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了。
  他看出来她有些生气了,可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自己尚难以接受,如何能冷静地面对她?
  ……
  江婺出了门,揉了揉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皱着眉思来想去,无殃今天怎么这个样子,最终想到了一个答案——
  无殃是嫌弃她了!
  不正眼看她、不想跟她说话、不让她靠近、还这么用力地抓疼了她,不是讨厌她了还是什么?
  她顿时觉得很失落。
  无殃长大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貌美五双的少年,长得比她还要好看。再也不是那个一点点大,轻软乖巧又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了!
  如今他博览群书,几乎没有看不懂的文章了,字也写得很好了,再不需要人给他解惑和指导了,他处境也越来越好了,再不缺吃少穿的了——所以,他再不需要她了?嫌弃她了?
  江婺知道自己可能是胡思乱想,可是结合刚才的情景,又不由得不这么想。于是越想越失落,心里还有些委屈,揉着手走出去,直到看到了广常。
  广常还是一如既往的,候在内院与园子之间的月亮门那里。
  他长得个子高,身体也逐渐壮实,可能是经常往来走动的关系,脸庞皮肤晒得微黑,立在那里,沉默寡言,不动如山。
  绣花鞋轻软,江婺平时走路几乎都没有足音的,不过以往广常总是能远远就看见她拦下来。
  今天却直到她走近了,也没有回神,看他脸色,好像想着什么事情,而且十分纠结。
  江婺不高兴了,故意踏重了脚步声,才把他惊醒了,朝她躬了躬身。
  江婺皱着眉看他,“为什么今儿个你们都奇奇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广常面色明显有些不对的,却摇头说:“没,没发生什么。”
  江婺心情更失落了。
  她辛辛苦苦养大了两个孩子,眼看着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好,心性都冷静沉稳不浮躁,正要欣慰一下,却发现他们越来越不爱跟她说话了,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跟她疏远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这好像在提醒她,她是个外人,她没有做用了,她不必来了。
  江婺也就不多问了,转身到树下的藤椅坐,兀自气闷去,心道下次要不不来了,管他们干什么!
  广常仔细一想她刚才的话,不禁想起早上殿下似乎脸色有些奇怪,他愣了一愣,跟过来迟疑着问:“主子怎么了?”
  江婺抬眼斜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
  广常听出她语气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不说话。没想到看见她正揉着手腕,腕上一片红痕,看样子,像是刚刚被人用力抓出来的。
  她刚从屋里出来,被谁抓得,可想而知了。
  他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是主子抓的?”
  “嗯。”江婺语气还是失落,“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显得很浮躁不定的样子,我看他脸红,以为他生病了想看看,结果他一把把我抓住了,这么用力,弄疼我了。”
  广常听着,思索片刻,眨了眨眼,好似有些明白过来,看了她一眼,又不禁皱了眉。
  江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来,递给他说:“给你。”
  广常一看,心里不禁乱了一跳,“这,这是?”
  其实是最近流行的用石头刻的好运小锦鲤,江婺买两个用荷包装了,准备送给他们玩的。现在看来,以后如果她真不来了,就留个纪念吧。就说:“一个小玩意儿,你拿去玩吧,往后见了它,就跟见了我一样。”
  广常接过,珍而重之地收起来。

  第53章 婚事

  有时候江婺真的觉得, 小时候很可爱的无殃, 长大之后反而没有广常这么可爱了。
  比如说现在, 她不计较他之前莫名其妙把她手抓疼, 忍着不高兴,把另一个小锦鲤送给他的时候, 他竟然说不要。不要也就算了, 还沉着一张脸……敢给她甩脸子?
  她也来脾气了,把东西拍在桌上,叉着腰问他:“干嘛不要!虽然是不值钱的小东西, 但是代表了好运, 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啊!”
  无殃垂眼看着桌上, 这个荷包跟方才他透过窗户看见的, 她递给广常的一模一样,想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必然也是一模一样的了。
  他不悦地抿着唇,江婺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子送荷包给男子,代表了什么意思?还同样的荷包送给了两个人, 她到底……
  他看着桌上的荷包, 看着看着,漆黑的眸子里便带了些恼怒, 心里也没由来地烦躁起来,又不太明白自己在烦躁什么, 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冷了一张脸低头看书, 不再看她。
  江婺更觉气闷, 起身饶过书桌走到他旁边,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册,皱眉道:“无殃,你今天到底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他摇头,轻轻拧着眉,发现她靠得如此之近,近得他鼻尖仿佛都能感受她呼吸的热气,他顿时浑身又不对劲儿起来。无殃不由得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借此远离了她一点儿。
  江婺却又倾身靠近了点儿,瞪眼逼问他:“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要生气了!”
  他紧紧抿了一下唇,正要说话,只是一仰头,就看见她气得呼吸急促,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他呼吸和心跳都乱了一拍,他目光一闪,猛地站了起来,“江婺,你不要靠我那么近,我……”
  他以为站起来就不会看了,哪知道如今他早已高过她了,居高临下,她的夏衫又轻薄纱裙,一不小心,就看见了一小片雪白的起伏,他顿感浑身血液逆流,脸上、身。下一片烫热,一贯的冷静、理智都要烧没了。他忙硬生生地移开了目光,侧开了身子,话更说不出口了。
  江婺看他又诡异地脸红起来,又是一副逃避的样子,更加奇怪,皱紧了眉头问:“你什么,你倒是说呀,快急死人了!你是不是发烧了不舒服,所以才会这样啊……”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发烧了,以为他是因为长大了爱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急得抓住了他,抬手就要去触碰他脸上。哪知他浑身一震,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反手就推了她一把。
  他是练过武的,情急之下力道没控制住,江婺猝不及防,倒退一步腰撞到了桌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哇,这下子江婺真的生气了!
  他见此也慌了,忙要伸手扶她,“江婺,你没事吧……”
  江婺疼得眼眶都红了,一把拍开他的手,仍觉得不敢置信,“无殃你好样的,敢推我!你竟然推我!”
  “江婺,我不是……我,我该死!”他想否认,又自觉是自己的错。方才还一片潮红的俊脸,此时急得都白了,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了,生怕她撞得狠了,担忧地走过去,“你疼不疼,我看看……”
  “看什么看!我撞到了腰上,难道你要掀开我衣服看不成?!”她难得吼了一声。
  江婺一贯说话都是和声细语的,也是气急了才这样大声说话。而且最主要是,无殃竟然这样对她,之前抓疼了她的手,现在又害她撞得那么疼,虽然知道他是无心的,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委屈。
  这是她掏心掏肺对他好的弟弟啊,怎么今天整个人都显出一股子嫌弃她、不让她靠近的意思来?她稍微一靠近,那也是出于关心他的心情,他竟然就动粗了!
  她决定,下次她要熬夜!努力熬夜!不来了!
  真的疼加上心里委屈,她眼眶越发红通通的了。江婺不想让他看见,赶紧扭了头走开,扶着后腰回到榻边了。
  而无殃因为她那一句话,脑里顿时想起梦中的纤腰盈盈,玉肌雪肤……他脸上又开始红起来,一时愣在原地,眼神闪烁着都不敢看她。
  恰这时,被屋里动静惊动的广常,生怕里边两人发生了什么,脸色凝重匆匆进来,上了台阶,急切又轻巧地敲了门。
  屋里两人都抬头看了门一眼,然后无殃看向江婺,江婺哼了一声,扭回了脸。
  无殃稳了稳心神,声音勉强平静下来,朝门口道:“无碍,退下吧。”
  广常应了声是,只好退下了。只是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他浓眉皱得紧紧,手里握着江婺早上给的小荷包,想着早上江婺说的话,心里一紧,里边该不会……
  心里一冒出这个想法,他便是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都有些发白。
  无殃最后还是担忧的心情占了上风,将混乱旖旎的心思都压了下去。他跟到榻边,清冷玉白的脸庞带着懊恼,颇有点低声下气地说道:“江婺,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婺仍是不理他,眼泪却悄悄掉了下来。
  他见了,心里一震,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一边要给她擦眼泪,一边笨拙地安慰她:“江婺,你别哭……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他还要抬手帮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拍掉了,也不说话,眼泪兀自落得更凶了。
  他便僵住了,不知所措地站着,眼睁睁看着她落泪,一时竟觉得她的眼泪像是滚烫的,落在他心里,灼得他心如刀割。他轻轻皱了眉,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一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疑惑地怔在了那里。
  半晌,他才起身回到床边,默默地在床柱子摸索了几下,从暗格里拿出些药来,再走到她面前,颇有些垂头丧气的,轻声道:“我怕你撞青了,疼得厉害,怕是要上些药酒才好。”
  江婺抬手擦了擦眼泪,冷淡地说:“不用了,这点伤又死不了,何用擦药!”
  无殃于是顿住了,他手里还捧着药酒,指节却因用力而发白,薄薄的嘴唇更是抿得紧紧的。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了冷战。
  当然,更多是江婺生气。然后无殃也确实少跟她说话了,有意无意地避着她,这让她更生气。
  跟以前的生气不同,当时无殃还是小小一个,江婺还能有更多的包容性。如今,他长得都比她高了,性格也越来越成熟,江婺觉得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才能真正地生起气来。
  江婺接下来开始折腾,每个周五都去逛街啊,看电影啊,每次都下定决心不早睡。……结果还是太累,没有一次成功超过十二点不睡觉的。所以每次穿过来之后,她都觉得自己不争气而怄气,而因为困和无殃的冷战,她基本过来就是补觉了。
  同时,她不禁想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比如说,这个“周五穿”是不是就跟定她一辈子了?
  假如真的是,那么这个会不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活?如果周五有加班或是其他不得不出席的重要场合怎么办?结婚了呢?生孩子了呢?一辈子那么长,不可能每个周五都能有空啊。如果真的组建了家庭,这个秘密不可能瞒着亲密人一辈子。以后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会不会被出卖,被抓去切片研究?
  想到这些问题,江婺真是忧心忡忡,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别说跟无殃,看到广常也不想说话了。
  这一方原本宁静而温馨的小院,一时间都有些沉寂了。
  沉寂中,日子还是一日一日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天冷雪落之时。
  冬月里的第一场雪过后,放眼望去,宫墙堆白,阳光下沁冷冷的,一片银装素裹。
  贤妃又感染了风寒,静华宫里一声声咳嗽。一年一年熬下来,她的身体其实已有些不好了,病中更是脸色憔悴得很,透着一股病态。
  这日,贤妃让婉顺将九皇子叫了来。贤妃在宫中是个极厚道的人,她病了,一个不大受宠的皇子来看看她,别人便是奇怪,也不能说什么。
  九皇子便亲自携了药前来,轻声问了贤妃的病情,虽说得不多,感情但是真实的。
  “难得你有这份心,年年送了药来。”
  “应该的。”
  贤妃靠坐在床上,看着已长得出众从容的清贵少年,目光欣慰且慈爱。
  她语气有些感慨,缓声道:“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皇子里面,晋鸿、晋丰都比你大,马上就要出宫建府了,皇子妃人选,想必也在物色了。公主里,承安的驸马定了柳家的二公子,承宁也定了李家的长公子。本来淑妃还说,那李家将门,男子粗俗,不如文人好,不过我看着倒好。”她笑了笑,“该定的,也都定下来了。”
  九皇子听着,默不作声。
  贤妃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晋衡,你也长大了,过了年就十四了,你的婚事,也该做考虑了。”
  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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