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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十字星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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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在问。
“你怎么把我忘啦?我是王玲玲啊。”
“哦,是你!”那边冯君望早在守株待兔,也很高兴这只小兔子这么快就出现。
“对啊,是我啊!你忙吗?我好想你哦!”
“想我?为什么那天你要溜走?”
“我要折磨你!这样你才会记得我。”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噘高红唇,尽情地撒娇。
“噢,你要折磨我,让我记得你!”君望又气又好笑,真想把她像一只兔子般倒提起来狠打一顿屁股。
“对啊!我要见你,你出来陪我行不行?我知道你是总经理,可是总经理也可以跷头的对不对?好不好,你请我吃午饭!”
“好,我请你吃饭,你想去哪里?”他爽快答应,简直让她心花怒放。
“我喜欢晶华的厢房,你叫一个人进来为我们拉小提琴。”
“行,都依你!”
一个钟头以后,她和他对坐在地想要的VIP里,真是美梦成真,轻而易举。
冯君望不动声色打量她,一脸稚气和多余的脂粉,蓄意裸露出来的胸部和大腿,真是一个可恨又可爱的小妖孽。
“看我干什么?哪里不对了?”她明明很得意,却故作抗议状。
“你确定你是王玲玲?”他微皱着眉头、微眯着双眼,高深莫测地问她。
“是啊,我是王玲玲啊!你真的认不得我了?”她换出另一个充满风情的坐姿反问他,认为他不过是为了她的化妆和新造型而惊艳不已。
“好,你确定你是王玲玲?今天文化大学校庆,你怎么没参加?”他又问。
“文化校庆干我什么事?我要去参加?”
“你不是文化的学生吗?难道又是我记错了?”
“还有什么比和你约会更重要!管它什么校庆不校庆!”她根本忘了自己的漫天撒谎,只好随便轻描淡写搪塞过去。
君望当然不深究,静静等地再出花招。
“怎么样?我这样好不好看?”她果然再问。
“不好看。”他直截了当告诉她。
她叫起来。“不好看?你乱讲!别人用这种化妆品就好看!”
“它不适合你,你太小,不需要涂抹这些!”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成熟、优雅、高贵、端庄、有气质、有品味,对不对?”
她不服气地满口念,然后又扬高声音,嗤道:“哼!那都是假的!她多高贵?
多优雅?多有气质?难道优雅的女人就不叫床、不说脏话、不偷情、不走私?“
“王玲玲,如果你想要别人喜欢你,就不要随口批评别人,也不要这么鲁莽一知道吗?”冯君望一脸不高兴,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好嘛,人家不讲嘛,那么护着她!”恩雅收敛下来,嘴里还是忍不住嘀咕。
“你说的她是谁?”
“那个你喜欢的优雅的女人嘛!”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优雅的女人?”
“老实告诉你,那天在垦丁,我看见你们了!”
“你为什么要溜掉?”
“我不想看见你们亲热!”
“我们没有亲热,只是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我才不信,我不要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要折磨你!”
“你要怎样折磨我?把我捆起来拷打?”
“对!像莎朗史东或黛咪摩儿对付麦克道格拉斯一样。”她得意地嚼着生菜沙拉,千娇百媚斜视他又说:“你自己说,那天晚上你对我怎么样了?”
“哪天晚上?”
“在凯撒那天晚上啊!你碰过我对不对?”
“我只不过帮你把衣服穿好,女孩子家不能太随便。”
“你一定很OPEN,常常帮女生穿衣服,还允许公司里的职员在办公室谈恋爱。”
“你又犯了乱讲话的老毛病!”
“我可不是ABCDDoReMi的随便吼讲哦,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难道没有吗?”
“王玲玲,你怎么会这么淘气、这么玩世不恭?你觉得你需要用这种态度来面对人生吗?你觉不觉得你这些态度都是负面的、不正确的?而且你的情绪很不稳定,你知不知道你根本没有长大,或者你探索人生的方式是错误的?”君望简直是痛心疾首,桌上的美食分毫未动。
“对啊,我的确是很善变的!是你改变了我!我不是对你说过吗?这个世界上的欢乐和幸褔只是假象,无边无际的烦恼才是人生的真面目?但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因为你改变了我,我觉得人生挺好玩的,再说,就算过去我是一个小孩好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个大人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了?”
“你怎么长大了?”
“因为我在恋爱,所以我长大了!不是吗?”她端起红酒来喝,还对他晃了晃杯子。
“你和谁恋爱?”他忍住气恼,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竟然说:“你啊!你喜欢我,对不对?”
“天啊,小鬼头,你知道我有了女朋友!”他摊开双手呼喊。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跟她。”
“为什么?”
“因为我。”
“因为你?”
“对的!因为我!因为我会让你喜欢我,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快要流鼻血了。”
“王玲玲,我不会流鼻血,我只想吐血。”君望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被她折磨的忘记自己是一个绅士了。
“少装了,你干嘛吐血啊?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让我住你的房间?为什么要抱我?现在为什么要请我吃饭?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唉,王玲玲,”君望已经气得只剩一息游丝似地叹一口气,再好言好语告诉恩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陪你玩这个并不适合我的游戏。”
“你放心,根本不用等那么久,现在我就很了解!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花心的坏男人,但是我又发现你不是,虽然你有点的风流,但并不下流,你和我酷爸很像。”想起了梁继贤,恩雅一脸甜滋滋的。
“你酷爸?”君望忍住笑,不露痕迹问她:“你知道他也很风流?”
“当然啊,我最爱他了,怎么不了解他?”
“那天在垦丁你问我,如果有夫之妇或有妇之夫有了不伦之恋,该怎么处罚他?现在我反问你,如果你酷爸也发生这种事,你有什么想法?”
“嗯,他只是逢场做戏而已,他根本不会认真。”
“如果他是认真的呢?”
“我说过他不会认真的嘛!”她根本不肯面对这个问题。
“我们不要谈他嘛,吃过饭,你带我去兜风好不好?”她把上半身往前倾,靠近他撒娇。
“不行,我得回公司去,下午要开会。”
“不要回去嘛!上次你还不是留在垦丁打高尔夫,你是总经理,谁敢管你?这样嘛,我也陪你去打高尔夫,我帮你背球袋,当你的杆妹?”
“不行。”
“好,那你回去开会,晚上带我去跳舞!”
“我说过,DIsco不会让我这种老人家进去的,你怎么这么黏人?”
“因为我是糯米做的,我不会放过你。”
“你还是回学校去吧,今天到此为止了。”
“冯君望,你又不是我酷爸,为什么说话的语气都和他一模一样?”
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冯君望还是买了单便走了。因为他已经探查到他想要的讯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雪芙正在详细稽查日山公司第一季的财务报表,助理把她的外线电话接了进来。
“喂,我罗雪芙。”
“雪芙,是我。”竟然是梁继贤,雪芙的情绪整个沉了下来。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碰面,也没交谈了,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会在办公室裹接到他的电话。
夫妻形同陌路,她只感到冷漠,没有悲哀和伤感。
“什么事?”她冷冷地和他对话。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还有更重要的事吗?”她急急把他打断。真是个既要熊掌,又舍不得把鱼放下的,优柔寡断又风流自赏的男人,她忍受了他十几年,现在决定不要他。
那边梁继贤也赶紧答话,“有有有!你心平气和听我说。补习班打电话来通知,恩雅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
“什么?好几天没去上课?你不是打了包票要负责看管她,叫我不要插手?你把她宠成这样,现在又来告诉找她好几天没去上课?”
雪芙刷地站直起来,一张粉脸气得死白,连声音都颤抖了。
“雪芙,你别生气,最近我实在忙得分不开身来CARE她,我记得上个星期她说过要请一天假去同学家玩,然后一直到现在,我也都没看见过她的影子——”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打算?”
“麻烦你去找找她,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好!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不过,从今以后,恩雅的事都不用你管,我全权处理。”
她气忿难当地挂断电话,霎时间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没办法站稳,以致整个身子立即跌坐到座椅上去。
她勉强打起精神,从电话簿上找出几个号码,但是恩雅的同学全都上学去了,她根本无法打听她的任何讯息。
“恩雅,你到底在哪里?”她撑着头痛苦地呻吟,却见冯君望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雪芙,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他发现她失常的模样,连忙走近去问她。
“恩雅,恩雅又出状况了!”她愁眉深锁,一再地摇头。
“她出了什么状况?”君望十分冷静,因为半个小时前他才和恩雅分开,他有把握在这短短三十分钟之内她依旧安然无恙。
“好几天没去补习班上课,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雪芙诉说着,又深深自责道:“君望,我是不是很该死?我为什么要答应把恩雅交给梁继贤看管?他没有一件事值得我信任,我早该觉悟的。”
“别这么自责,雪芙,恩雅不会有事的。”冯君望轻抚雪芙的肩膀,给她安慰和鼓励。
雪芙一脸软弱和茫然,泪光闪闪道:“她一定出事了,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而且刚刚我才见过她呢,也打算晚上好好和你谈她的事。”他含笑又告诉她。
“啊?你刚刚还看见她?这么巧?在哪里?街上吗?”雪芙破涕为笑,一迭声追问。
君望正要开口,电话又响起来。
“总稽核,会议时间到了,请准时到会议室开会。”助理克尽职责地提醒。
雪芙和君望同时看看表,同时了解他们必须马上到会议室去。这是每一季重要的TOP会议,由董事长亲自主持。
“散了会再详谈,我在B2停车场等你。”
君望和她约定后,率先走了出去。
有了他的见证和安慰,雪芙总算能够勉强静下心来把一整个下午的会开完,然后坐上他的车一起离开。
“君望,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怎么看见恩雅的?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椅子还没坐热,她就迫不及待问他。
“还有,恩雅你是不认识的,你怎么会看见她?君望,你快告诉我。”
“雪芙,这件事,我们得面对面坐下来,很慎重、很周延地谈一谈。给我几分钟,我带你去一个合适的地方。”
君望知道她会很激动,特意拖延着,又用心地夸赞她道:“下午开会你还能这么专注,你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噢,天哪,其实我满脑子都是恩雅!”
她知道她压抑了一整个下午的心情快崩裂了。冯君望认为必须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交谈是完全正确的。他真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安定力量的男人,她多么需要他。
那是一间开设在郊区的精致茶绾、典雅的和室、素淡的茶食、滴室飘着浓郁的茶香,谁也不会被别人打扰。
君望知道雪芙思女心切,不多延宕便对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垦丁,我们回到饭店后发现她却消失了那个女孩子?”
雪芙思索一下,点点头。
“地告诉我,她在文化大学念书,叫做王玲玲。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她就是你的恩雅!”
他总算把真相向雪芙说出来,并严阵以待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是——恩——雅?”
雪芙如同被魔术师开始催眠,难信难疑,如梦又似真。
“是,她是恩雅,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想想看,她那天为什么要溜掉?因为她看见了你。”
“是恩雅?她也到垦丁去?她在摘什么鬼?”雪芙脸色铁青,思绪逐渐清明,心情却也逐渐沉重。
“她存心去搅局,意图非常明显。”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会面?那根本不可能。”雪芙迷惑至极地低呼。
“那倒不是,只是一个很玄妙的巧合而已。她只是追我的行迹,打算迷惑我,把我做掉。”
君望愈说愈觉荒诞,不禁摇头失笑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在我房里过了一夜?好在她喝醉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到天亮。”
“她要迷惑你?君望?你说,她跟你,为了迷惑你?要把你做掉?”雪芙简直难以置信。
“对!她是冲着你和我来的,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事,她打算来个幼稚的复仇把戏,地想拆散我们,好让你回到梁继贤的身边。”若望说了不忍,又不忍不说。
“什么?天啊!恩雅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
雪芙掩面哭了起来,哭得比什么都伤心。
君望任她哭了一阵,没有插话。
雪芙突然停止哭泣,怀着一线希望又问:“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君望,你太会编故事了,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她只是偶然之中邂逅了你,那些念头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雪芙,勇敢面对这件事,是一个叫做温拿的男孩子亲口告诉我,他是恩雅补习班的同学。”
“温拿?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他喜欢恩雅,可能是把我当做情敌吧!”君望又不禁摇头苦笑。
“真的会有这种事?恩雅真的会做这种事?”
雪芙接受了事实,开始转悲为怒,激动地骂道:“这个小混蛋,我饶不了她。”
“还有,君望,你说你中午又看见了她?赶快告诉我,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雪芙气得咬牙切齿。
“缠着我要吃饭、兜风、跳舞,摆明了要追我。”君望用希望得到谅解的表情一五一十陈述,十分无奈。
“无耻的小混蛋,我一定不饶她,我要掐死她!”狠狠地咒骂之后,雪芙却又是痛哭起来。“该死的是我,是我疏忽了她,该死的是我和梁继贤,我们给了她错误的示范,让她变得这么偏差、这么极端,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冷静一点,雪芙。”
冯君望换了座位,把她轻轻揽进怀里,对她百般安慰,“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任何人自责或反省,而是想要怎样帮助恩雅抛弃所有的偏差观念,帮助她建立起正确又健康的人生观,让她真正的长大,而不需要用错误的态度和想法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
“我也需要帮助,君望,我迷惘极了,我可能和恩雅一样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人生,我怎么办?难道我和你在一起是错误的?我应该回去继续和梁继贤过那种同床异梦、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
“当然不是这样,任何人都不必为别人而活,任何人都有自主的人格和人权。
恩雅只是还没有找到她自己的人生,所以只能盲目的摸索,她真的需要一个引渡者。“
“她这么坏,还会有救吗?她竟然想在外面勾引男人,我怎么会养出这种女儿?”
“不,她不坏,而且她非常纯洁,甚至连使坏的经验都没有,她用的只是电影上学来的技俩和手段,其实她什么都不懂,而她的出发点,不过是为了挽回她父母的感情,为了挽回她的家庭,她虽然可恨可恼,却更可爱、可怜。”
君望分析得合情合理,又让雪芙一阵悲从中来。
“别伤心,雪芙。恩雅并不知道温拿已经拆穿了她的西洋镜,我们要在最自然的情况下让她明白事理。”
“我能怎么办?根本束手无策,她很叛逆,虽然表面上她很怕我,但骨子里却期待向我革命、造反。”
“对!她这种心理我也摸得很清楚,我们要想办法借力便力,用同理心点化她、改变她,同时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正确的方向上。”若望的双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希望。
“你是说,你还要和她周旋下去?”
“当然不,我会出奇兵,你放心照着我的话做好了。”
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同时给她一个强而有力的拥抱。
第七章
一大早,恩雅正懒洋洋地在浴室裹刷牙,冷不防发现雪芙幽灵似地出现在镜子里,把她吓了一大跳。
赶紧把嘴脸冲干净,她乖乖钻出浴室,准备接受教训。因为雪芙甚少一早跑到自己房间来,这种状况可不正常!
她打量妈咪大人:妆也化了,昂贵高雅的套装裹在身上,分明已做好了出门上班的准备,只差没穿上鞋子、提着公事包已!她在这个候莅临卧室,的确是让恩雅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反正自己最近的确是坏事做尽!恩雅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接受她的审判和惩罚!
“妈咪早安。”她挤出笑容,打了声招呼。
“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雪芙在她的床边坐下来,同时示意她在对面的书桌边坐下。
恩雅乖乖就范,张大一对眼睛,防御地注视着雪芙。
“补习班通知你爸,你好几天没去上课。”
雪芙的语气很平静,恩雅认为,这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紧接着,就会有十级以上的山崩地裂的强震!
恩雅等着接受活埋!
可是雪芙按着说的竟然是,“我不管你过去做了些什么好事,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必须有一个新的生活方式。”
平静的语调,还是嗅不出半丝火药味,不过,一股低气压却让恩雅感受无形而巨大的窒息和压迫感。只是恩雅很聪明地保持缄默,静待事情发展。
“我给你找了一个家教,接送你上下课,以及负责你的课后辅导,所有这些做法,你爸完全同意,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立即送你去美国。”
这个说明等于给她判了全日监禁!这是恩雅唯一的直觉!她再也忍不住地叫嚷出来。“妈咪,我又不是犯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雪芙的回答是:“换上你的衣服,带了书包,立刻跟我下楼去。”
她站了起来,走到卧房门口去等着,完全没有让恩雅抗辩的余地。
恩雅只能狠狠跺了几下脚,套上T恤和牛仔裤乖乖跟着下楼,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被摆布!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憋着满腔怨气来到客店后,又听雪芙开口
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她就是我女儿梁恩雅。恩雅,这是你的家教老师,詹子文先生。”
“什么?人都已经来了?”
恩雅在心里吼叫。她虽然没敢出声,可把所有的反应都活生生写在脸上,一对翻白的眼珠子朝那个将全天候拘押她、剥夺她所有自由的人身上去!
可是,她的下一个反应却变成了——哇,他好帅、好正点!
所谓詹子文者,一身雪白网球装,束脚长裤和夹克,身材又高又挺,脸孔又俊俏又明朗,分明是一个浑身洋溢朝气、气质出众的大学生,正对着自己善意微笑!
这个先声夺人的外表,倒是浇熄不少她心中的不平之气!不过无论如何,他是冲着她来的克星,她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嗨,梁恩雅。”
詹子文叫着她的名字,她回报的只是一个不屑的白眼。
“好了,恩雅,你就跟詹老师去吧,我去上班了。”
雪芙可不肯多浪费时间,拿起公事包就出门。
“梁恩雅,我们也走吧。”詹子文告诉她。
“走?走什么走?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走?我的脚寄在你身上了?”她看见雪芙已消失身影,开始找他麻烦。
“对,宝贝,从现在起,我们把你交给他看管,当然也包括你的脚在内。”
梁继贤边打领带边走下楼来,他是存心不和雪芙碰头的。
恩雅一见父亲,全身立即通了电似地活蹦乱跳起来,又叫又跳对着梁继贤道:“哎呀酷爸,你可恶死了!你怎么可以和妈咪一个鼻孔出气,找这样一个人来对付我?”
“没办法!你再不安分,我也只能把你送到美国去!”继贤苦笑。
“对,梁恩雅,还是让我送你去补习班好了,这样比较省事一点!”詹子文说,同时还向她挤挤眼晴。
她似乎懂得他的意思,又似乎不懂。总而言之看来大势已去,梁继贤站在雪芙那一边,她完全失去了支援,只有姑且见机行事,抓了书包就像七爷巡街一样,甩手跺脚,不情不愿地跟了詹子文走出去。
詹子文开了部黑色的你爱他,黑车白衣映衬,更是俊美轩昂。
“喂,你刚才挤眼睛是什么意思?”
车子一路开了几分钟,恩雅终于憋不住开了口,她对詹子文这个人很好奇!
“难道你以为跟大人争辩有用吗?”詹子文保持轻松驾御方向盘的姿态,轻轻松松反问她。
这句话又让恩雅有“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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