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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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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尉僚看见了云音,招呼道:“云娘,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云音对尉僚微微施了个礼,笑道:“先生好。”她看到,跟在尉僚身后的,是他的几个弟子。她认得王敖和蒙恬,也对他们点头致意。
  尉僚看她拿着酒壶,问道:“你也好饮这里的酒?”
  云音道:“不是,我带回去给一个朋友喝。”
  几人走出酒楼,尉僚也不乘坐马车,兴致勃勃地行走在街市上,指点周围的景物给弟子看:“我在咸阳居住几年,对这里的好去处,差不多都了若指掌。你们看,东市常常有上好的骏马出售;西市的宁远斋里能找到珍贵的书简;说到美食,就数迎福楼和鸿锦兴两家的菜品做得最好!”他一散朝,脱下朝服就到街市上闲逛,看来很享受平常的市井之乐。
  走了一段路,云音向他告辞要回去,他说:“既然遇到,就是有缘,一起去舍下用午膳吧?我府里刚好请来一位赵国厨师,会做很多赵地美食。”
  “怎么好去打扰先生,”云音婉拒,可是尉僚很诚恳地邀请她,“他们也要一起去,大家都是熟人,无妨的。”
  云音推辞不过,几人随同尉僚,来到国尉府。
  蒙娉婷十六七岁年纪,穿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带着佩剑,脸上有几分娇憨和英气。她进门说道:“尉大哥,你这居所真好!宽敞明亮,还种着那么多花花草草。”
  蒙恬瞪她一眼道:“娉婷,你对我恩师的称呼不对。你这么叫,我和王兄岂不比你低了一辈?”蒙娉婷不以为然,“哥,你称呼你的,我称呼我的,我怎么叫尉大哥,你管不着!”
  蒙恬和王敖脸上都露出苦笑,云音也不禁莞尔。这两人都是尉僚的弟子,蒙娉婷这么一称呼,辈分确实全乱了。
  几人在屋中坐下,尉僚因想着云音和蒙娉婷两人还不熟,就给她们互相介绍,并对蒙娉婷道:“你可以呼唤她为姐。”
  “我干嘛见到谁都要称姐姐?”蒙娉婷一扭头。蒙家是武将世家,这女孩,一看就是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姑娘。
  不久的工夫,国尉府的家人端上了几样菜肴,确实是赵地风味,几人倒了酒,边吃边聊。
  “最近一段时间,怎么很少在宫中见到你?”尉僚问云音。
  “我随驾去了邯郸,前些日子才刚回来。”
  “哦,是这样,”尉僚又道:“你这次回去,是否见到家人?”
  云音点点头,这种像好友相聚一般的场合,她忽然有想倾诉的愿望,就大致说了自己的身世。
  尉僚听了,颇为感慨,“没想到,你还是个将门之女,和蒙姑娘一样。你的仇人是奸臣郭开,听说郭开已经死了,你也算了结了心愿。”
  蒙娉婷问云音:“你会武艺吗?”云音摇头。
  她不屑地说:“不会武艺,算什么将门虎女?本姑娘可是剑法和棍法都精通!”
  蒙恬责备妹妹言语无礼,云音则有些惭愧,乱世年头,她是应该学点功夫护身,可惜在少年时,她对舞刀弄枪完全不感兴趣。
  尉僚举杯又道:“你最近好像舒展了一些,不像以前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音喝了一口酒,道:“最近我也想开了,人活于世,快活也是一天,不快活也是一天。我烦心事不想了,就想着多读点好书;以后出宫的时候,到各国走走看看,多点见识,然后回故乡邯郸居住。”
  “就是这样才好,看来你悟了,”尉僚笑起来,把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以后你游历到魏国,我可以给你做个向导。邯郸也不错,我以前到过那里,还想再去。”
  “先生说笑了,你身负重任,国事繁忙,哪里会有时间呢?”
  “六国总会有平定之日,再说,我也很多年没有回故乡了,很想回去看看。”
  蒙娉婷插嘴道:“尉大哥,我也想去魏国游玩!你回去的时候,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尉僚笑笑,对她这个要求不置可否。
  蒙娉婷也喝了几盏酒,她又说:“尉大哥,你这个府邸虽好,依我看,还有所缺。”
  “缺少什么?”
  她眨眨眼睛道:“缺少一位女主人呀!我看你这府中有些乱,家人们也懒散。尉大哥,你应该找个娘子了。”
  云音心里暗笑,这姑娘,还真是不顾矜持,什么话都敢说。她倾慕尉僚的心思,云音看得出来。敢爱敢恨的女子,倒也令人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如果还要抽风,女主要准备放飞自我了,哈哈

☆、冲撞

  尉僚一向能言善辩,但看到蒙娉婷一个姑娘家那么关心他的私事,一时竟也有些尴尬。
  王敖笑道:“正是这话。我也觉得,恩师应该找个师娘了。他平时的生活没人照顾;上次生病,也是我们这些弟子侍疾。可我们都是大老爷们,难免粗心,怎么也不如有个师娘来照料妥当。”
  尉僚笑骂道:“为师患病,自有管家和仆人伺候,哪里需要你们照顾了?一个个都没大没小的说话!”他和弟子相处很随意,年龄差距也不大,不像一般的师徒关系那么上下森严。
  众人随便谈天,都很轻松,只有蒙恬似乎有些心事,闷头喝酒。尉僚觉得奇怪,问他道:“你怎么了?”
  蒙恬说:“我自幼熟读兵书,又在老师这里学习了两年,自以为学到了一些本事。可是,我一直都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尉僚笑道:“你莫要心急,你才刚过弱冠,年纪尚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是李信不过比我大一两岁,已经领兵出战好几次了!此次和魏国开战,求恩师在大王面前,推荐我做个先锋吧!”蒙恬知道秦国正在筹划攻魏,所以这样说。
  “我还是那就话,莫要心急!等你把行军布阵学精通了,再出去带兵,也不迟!战是打不完的,就算六国平定了,还有北方的匈奴常常进犯,边境需要能干的将领去镇守。以后有机会,会让你出去随军历练的。”
  蒙娉婷道:“尉大哥,你就让我兄长去参与攻打魏国吧!他肯定能立功,反正魏国人都是窝囊……”她说得痛快,忽然想起来尉僚是魏国人,生生地把“窝囊废”的“废”字收住了。
  尉僚哈哈一笑,“我手无缚鸡之力,是挺窝囊。”
  “哪里,尉大哥胸中的计策,能抵百万兵!”蒙娉婷说错了话,还算反应快,立即弥补。秦国的将领们、尤其是几个战功卓著的,本来对尉僚做国尉都不服气。后来是领教了他的计策手段,才心服口服。天下的军事,都在他的算计中;他翻云覆雨地操作一番,这天地间的颜色,就要变上几变!
  云音笑道:“蒙姑娘这话,倒是说得贴切。”
  蒙娉婷说:“看,这位姐姐也赞同我的说法!”云音想,这姑娘真有趣,刚才还不肯叫她,现在又愿意称呼她姐姐了。
  “过奖,”尉僚对蒙娉婷笑道:“说到李信,你抽空去见他一面吧,他每次见到蒙恬和我,都要问起你。没问我们十遍,也至少问了九遍了!!”
  “谁稀罕见他?楞头楞脑的!”蒙娉婷嘟着嘴说,她知道李信一直爱慕她。
  酒足饭饱,蒙氏兄妹先告辞回家,王敖外出办事。
  云音也要回宫,尉僚道:“你不是说要找点书看吗?我这里别的没有,书简倒是很多,你可以带些回去慢慢阅读。”
  云音在宫中确实是长日无聊,心想有书看也挺好,可以打发时间,免得胡思乱想,就随他到了府中的书房。
  尉僚的藏书确实很丰富,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什么都有,至少几百册书简,满满地塞了一大屋子。云音心中佩服,这人读书涉猎真广,怪不得一肚子计谋。
  云音一边翻找书籍,一边笑道:“蒙姑娘真不错,英姿飒爽,倒有些巾帼风采。她仿佛很倾慕先生。”
  “一个刁蛮的小姑娘,”尉僚笑着摇头道:“有时候看见她,还真有些头疼。说到倾慕,这世间之情,可开不得玩笑。”他的神色黯淡下来,对云音诉说了一些陈年往事。
  原来在尉僚弱冠之年,长辈做主帮他订了亲事,但妻子过门以后,两人感情并不融洽。妻子目不识丁,他觉得和她没话可讲,很难起爱意,所以索性出门拜师游学,一去数年。后来他得到消息,妻子在家里病逝了。
  “她是个贤淑的好女子,”尉僚说:“我的确对她心怀歉意,但是,感情之事,很难勉强!我如果再娶,一定要是心仪之人,两人情投意合,哪怕要经过多年的等待;不然,白白误了别人,也误了自己!”
  云音没有想到,尉僚也有伤心往事。看起来,他要寻找的是心灵契合的伴侣,那可是很难寻觅的。不知在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有福气找到?
  她借了几本感兴趣的书简,告辞出来。
  。
  云音回到宫中。
  她先去看望宋喜,把买来的酒送给他;回来的时候,宁姜等几个女官忙完了差事,正在闲聊。
  云音把顺路带回来的吉庆斋的糕饼,分给众人吃。
  宁姜吃了几块糕点,皱眉道:“这是咸阳远近驰名的吉庆斋做的?真难吃!”云音噎住,明明是精致美味的吃食,她白吃不要钱的东西,还嫌不好,这都是什么人呀?
  一个女官对宁姜道:“我倒觉得这糕饼不错。对了,甘泉宫太后那里要添置一些用具,最近人手紧张,世妇大人让你和云音负责此事。”
  “甘泉宫的差事?办好了有赏钱拿吗?”宁姜最关心这个。
  “太后应该会赏吧。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同伴里面,就数你积蓄最多!”
  宁姜道:“看你这话说的!钱多了还有人嫌烫手吗?我们这些人,到出宫的时候,年纪都不小了。如今连年打仗,外面男少女多,多积攒点嫁妆,才能找个好归宿。如果找不到婆家,还要多留点钱养老。”
  云音笑道:“你想得还真多!你长得不错,又是才女,婆家不愁找呢。”她想,按照这么说,自己也要多积攒点钱财了。
  “才女有啥用?谁像你一张脸生得好?一般男子,都喜欢年轻美貌的女子,”宁姜一开口,又堵得云音无话可说。
  。
  第二天,云音和宁姜出去办差,还带着两个宫女。
  她们手上拿着些东西,在狭窄的宫道拐弯处和几个人迎面相逢,来不及避让,冲撞了对方。
  “放肆!”对方为首的人大声娇叱,云音一看,原来是丽姬,她今天装扮得很美艳,身着紫红色绮罗长裙,头插镶嵌五彩宝石的步摇。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很快有感情戏啦!

☆、赐死

  丽姬带着几个宫女和内侍,正在宫道上行走。
  云音和一个宫女脚步太快,到了拐弯处,看到前方的人来不及停住,撞到了丽姬身边的一个侍女,两人差点跌倒在地;丽姬侍女手上的东西打翻,身子往后倒,碰到了丽姬,她伸手就给了侍女一巴掌!
  云音等两人站起身来,丽姬指着她们的脑门喝骂。宁姜见又惹到这个难缠的女人,赶快退后低下了头。
  “你们这些奴婢,没有长眼睛吗?竟敢冲撞本宫,吃了豹子胆了?还不跪下自己掌嘴?”在丽姬眼中,女官和宫女一样,都是奴婢。
  云音分辩道:“我们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也被撞到了。”
  “还敢顶嘴?”丽姬大怒,吩咐手下,“给我打!”她在赵宫里独占宠爱,一向是随心所欲地处罚宫人。
  丽姬的侍女上来,先打了那小宫女的脸,云音上去想把她拉开,丽姬身后的内侍却上来按住她。侍女又来掌掴云音,云音虽然一直在挣扎,但是双手被宦官死死拉住,使不出力气!
  丽姬眼看着两人的脸被打得红肿起来,满意地笑了。云音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很气愤。这种刑罚不但疼痛,而且很羞辱人!丽姬看到云音居然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还想让手下再打她几下。
  正在这时,侍卫开道,秦王的王驾从远处行了过来。宦官放开云音,众人退到路边,跪下行礼。
  云音在道旁低着头,忍受着面上的疼痛。过了许久,她听到周围没动静,心想秦王应该已经过去了,就抬起了头。
  她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嬴政居然站在远处,冷冷地盯着她!
  云音垂下眼帘,暗自定住心神。嬴政的声音传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丽姬正想吸引秦王的注意,她见嬴政一直没有看她,就回道:“启禀大王,这几个奴才在道上冲撞妾身,还说出不敬之言,妾刚刚责罚了她们。”
  丽姬说完,周围一边寂静,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云音预感到,嬴政很快要发作了。他现在冷落自己,就算辩解,恐怕也没有用。
  嬴政转向丽姬,面无表情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私自用刑处罚宫人?”后宫的规矩,只有王后、或者代掌六宫的高位嫔妃,才有权责罚宫人。
  丽姬再蠢,也听出来这话苗头不对,她跪伏于地道:“她们确实对妾身不敬,请大王为妾做主!”她的声音娇媚,带有楚楚可怜之态。
  嬴政扫了一眼丽姬,他把赵王的嫔妃都带回来,是为了羞辱赵王,并非有多喜爱这些女子。他一向以铁血手段整治后宫,很厌恶强横霸道的女人,最近心情又差,顿时心中腾起了怒火!
  “你这贱人不守宫规、妖媚误国,听说你常常私自用刑责罚宫人,以前在赵宫中,也善于魅惑赵王。我大秦后宫,岂能容下你这样的人?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赐白绫一根!”
  丽姬听了差点晕过去,她哪里知道秦王的厉害!她看嬴政年轻,以为他和赵王一样好色,自己只要撒个娇、认个错就可以过关,没想到嬴政说翻脸就翻脸,一翻脸就要她的命!
  嬴政又传令,把动手掌嘴的内侍和宫女杖毙。
  丽姬哀求着被人拉了下去,她看到白绫,哪有勇气自行了断?最后是执行命令的公公等得不耐烦,动手送她上了路。
  云音吸了一口气,看向嬴政,却对上他一双恶狠狠的眼睛。他咬牙对云音道:“她该死,你也该死!”
  云音吃惊地想,自己犯了什么该死的罪?他是杀人杀红眼了吧?她梗着脖子道:“大王要杀我,总该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即使你是国君,也不能胡乱杀人!”
  一旁的宁姜和同行的宫女,吓得不轻,头垂到地上不敢抬。如今听见云音要被大王责罚,不但不求饶还敢顶撞,心里都帮她捏了一把汗!
  “都退下!”云音听嬴政的声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宫人和侍卫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原地。
  “你还敢问犯了什么罪?你竟然和奸夫私奔,简直是不知羞耻!”
  云音听他的话说得难听,气愤盖过了恐惧,站起身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是,不能无故侮辱我!”嬴政盯住云音,眼睛似乎要喷出怒火,云音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他冷笑起来,“寡人设法帮你报仇,可是你出去了,就不想回来;还和男子搂搂抱抱,关系亲密!你还要狡辩吗?”他听了逃回去的秦国士兵的禀报,那士兵看到云音和云翳相拥在一起。
  云音听了这话,冷静下来。她平静地说:“那男子,是我的兄长云翳。”
  “真的?”嬴政大出意外,隔了半响才问。
  云音感到心神疲累,移开了视线,望向远处的树丛,“信不信由你吧。”
  “你的兄长?他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我兄长追随赵公子嘉,他和同袍去找郭开,是要报家仇和李牧将军的仇。”他听了云音的回答,沉默了。云音想,哥哥跟随公子嘉,摆明了是要抗秦,说不定又激怒了他。
  嬴政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张公公慢慢地走过来,躬身提醒他,下午还要召见几个重臣,商议要事,时间快到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云音几眼,乘坐车辇先离开。
  云音暂时松了一口气,嬴政冷落她那么久,原来是怀疑她和别人有染。他疑心那么重,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至于丽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妖媚误国之类的指责,也是无稽之谈。赵国亡国肯定是当权者的过失,男人总喜欢把过错推到女人身上。丽姬今日也算倒了大霉,遇到他在气头上,说不定是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
  云音慢慢走回去,宁姜和同伴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她,她们脸上仿佛写满了“你命真大”这几个字。云音也不清楚,他最后打算怎么处置她。
  到了下午,有人奉诏过来,云音一看,来者不是来赐死她的,是个御医。御医查看了云音红肿的脸,给她开了些药,吩咐一些内服、一些外敷。
  过了两天,云音用了药,脸上的肿消散了许多,嬴政又宣她去君前当差。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看到这里,动动小手,收藏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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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

  云音进了咸阳宫偏殿,拜见秦王。
  嬴政刚刚散朝,脱下了冕冠朝服,穿着一身紫色绣龙纹的深衣,头戴金冠。他坐于桌案之后,案上依然是堆满了奏章。
  他面色平静,看到云音进来,脸上出现一丝笑意。他温和地问:“你的脸好些了吗?”他的气已经消了。
  他反复想过,云音不像个放荡的人,不可能一出去就和男子勾勾搭搭。云音的兄长是赵国军人,很有可能去截杀郭开,云音说的应该是真话。从情感上讲,他也宁愿选择相信云音。
  云音躬身道:“谢大王垂问,已经好了。”这人太可怕,她打定主意,和他保持距离,态度恭敬、言语谨慎,不多说一句话。
  他说:“过来给我仔细看看。”云音听了这话,反而后退几步,低下了头。
  他命云音递奏章给他,云音双手呈上,眼见他要来拉她的手,急忙远远退开。
  嬴政又和她搭话,可云音除了一个“是”字,别的什么也不说。吴福儿站在殿门口,觉察到殿里的气氛诡异,悄悄退了出去。
  “你怎么了?”嬴政几步走到云音面前,“为何这么拘谨?”
  云音刚要往后退,手却被他一把拉住,“你日前受惊了?”他又道:“不对,你的胆子不小呀!”云音看他如今像个没事人一般,再想想他当日的凶狠样子,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望望她的脸,笑道:“看你这面上肿得,像个猪头。再板着脸,就更难看了!”他用手抓住她的皓腕,另一只手轻抚她的掌心,含笑看住她。云音听了他调笑的话,实在忍不住道:“才要打要杀的,如今又如此,有意思吗?大王既然不相信我,干脆把我逐出宫去好了。”
  “我当日以为你……所以才急火攻心,控制不住愤怒!你只要不背叛我,我哪里舍得把你怎么样呢?”他把她拉近道:“我相信你的品行。你是寡人的女人,休要再提出宫的话!你不许再恼了,再这样,我可就要恼怒了!”
  云音挣脱不开他,心中很无奈。他如果发起怒来,即刻就能变成凶神!再怎么说,他帮云音报仇,也算对她有恩;云音找到兄长的时候,的确想过要离开他,心里也有些愧疚。
  他又问:“那人既是你兄长,你有何不早些向寡人解释清楚?”云音苦着脸道:“你也没给我辩解的机会。”他像是安慰她一般,拍拍她的手。
  他又抬起云音的脸道:“好好笑一个。”云音笑不出来,勉强抿了一下嘴,他说:“怎么笑得那么丑!”
  他果然又待她和以前一样,让她跟在身边。可云音总想起他发怒时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心中有些疏离。
  嬴政以为她真是被惊吓到了,又看她的脸还没有痊愈,就吩咐她先歇息几日再来。
  。
  云音暂时不用去御前当差,咸阳宫和甘泉宫太后那里都要添置一些用具,先忙于办这个事情。
  这一日,铸造处置办好了一些新器皿,宁姜和云音带着几个内侍,把东西送到甘泉宫。
  甘泉宫依旧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寥寥几个宫人走过,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懒懒散散的样子。
  云音想,这里哪像太后寝宫?虽然甘泉宫占地宽广、宫殿巍峨,但是到处一派衰败的景象,简直和冷宫也差不多了!秦王和太后有嫌隙,对太后不上心,很少来探望,所以宫人们也都漫不经心地伺候,乐得偷懒。
  云音和宁姜两人进了甘泉宫,指挥内侍把新器皿放置下来,替换掉过旧的。好容易忙完,两人出了大殿,在宫中花园中行走。
  宁姜观赏了一会儿花园的景致,说道:“这花园虽然不大,但是很精致,花草、池塘、凉亭、假山一应俱全。但是这些树丛和草地,怎么这么杂乱?这是多久没有人好好地修整了?”
  云音道:“杂乱有杂乱的好处,看上去像在乡野郊外一般,有野趣。”
  “什么野趣?”宁姜不以为然,“我看是这宫里伺候的人懒散。整个王宫,就数这里的人最清闲,成天不做事!”
  云音笑道:“你真是多管闲事,还管到甘泉宫来了。”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走过来,原来几个宫女扶了太后,在园中慢慢散步。
  两人赶忙行礼,云音看了看太后赵姬,感觉她衰老了许多,面上添加许多皱纹,居然就是一副普通老妇人的样子了!云音想到她以前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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