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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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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嬴政哼了一声,“哪个史官胆敢乱写寡人的事?我杀了他!”
云音道:“史官里面,不怕刀斧加身,也要照实书写史实的人多了!再说,还有别国和后世的史官。”
嬴政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天下还没有统一,他有个宽仁的名声,更利于他招揽人才。
“既然你有此仁心,就依你所说,罚轻些也无不可。不过,”他又补充道:“小过错可以从轻处罚;任何人犯了大罪,还是要严惩,以儆效尤!”
云音见他能听进自己的话,心中高兴,露出了笑容。
。
魏都大梁成了孤城,嬴政原以为很快就能攻破,谁知大梁城大墙高、异常坚固;城中存粮也多,魏军拼死防守,秦军一时不能得手。
嬴政又陷入了焦躁之中,云音虽然谨慎,还是触怒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论恋爱中的安全感,呵呵
☆、使臣
秦军围攻大梁城,强攻无效。
嬴政每日看到军报,坐立不安。这一天,他坐在宣室殿偏殿之中,以手扶额。
云音见他皱着眉头,上前问道:“不舒服吗?”
“头有些疼。”
“我帮你揉揉,”云音知道,他在为大梁久攻不下伤神。
这时,张公公进来禀告,几位重臣求见,嬴政连忙宣他们进来。尉僚和李斯走进殿,向秦王行礼,云音立在一边。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嬴政对尉僚道:“先生可看到今日送来的军报?我军攻城,魏军居然顽强抵抗,我军死伤了上千人!”
尉僚脸上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说道:“臣已经看到了。魏国在我秦国灭燕赵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早已在大梁深挖壕沟,广修战备,大梁城又建造得坚固,所以不易攻打。”
“那依先生看,多久才能攻下大梁?”
尉僚略一沉吟,“根据情报,大梁城屯兵八万,粮草足够三年之用。”
“三年?”众人都大吃一惊,李斯道:“我大军长途跋涉,攻打魏国,围城三年,恐怕不太可能!”
嬴政更加头痛,此次秦国二十万大军攻打魏国,粮草供应本来就紧张,如果要围上很长时间,秦军根本就耗不起,三年那么长,更不可能!
他问尉僚:“魏国安陵君那边,可有进展?”
“安陵君没有答复,但据我估计,他并不情愿。”
“什么?”嬴政高声道:“寡人用五百里封地交换五十里的安陵城,他居然不愿意?真是可恶!”
嬴政君臣几人,又想使用之前灭赵韩时一贯拿手的离间计。这次,他们选取的离间对象,是魏国的宗室安陵君魏咎。安陵君魏咎是魏王假的弟弟,他年龄不大,正是策反的好对象。
安陵这个地方,正好联系着魏国西部与腹心地带,在魏国的版图上起到纽带的作用,如果安陵纳入秦国,那么魏国西部召陵、襄城、鲁阳、昆阳等地将成为飞地。秦国若是拿下魏国西部这个板块,无异于断了魏国一支臂膀。
尉僚派自己的弟子作为使臣,对安陵君言明,秦国愿意用五百里封地交换安陵城;秦国还派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兵临安陵城下,威胁安陵君。
这一次秦人低估了魏人,此前韩国南阳太守腾和赵国相国郭开,都不是韩赵的宗室成员,因此他们容易被策反投敌,这安陵君可是魏王假的亲弟,自然临死不敢辱没魏氏家族的名声。安陵君城中,数千魏军在安陵君魏咎的统领下,竟然无人有胆怯之心,个个争先修筑工事,只等与秦军拼命。
嬴政问尉僚:“这如何是好?先生有何妙计?”
依照他的脾气,安陵君如此可恶,他恨不得让军队先攻下安陵城。但是,从大局看,军队还要攻打大梁,不能徒然消耗有限的兵力。
尉僚道:“魏王派出使臣唐且,到咸阳求和,明日就能到达,大王不妨先见见他,看他如何说。”
嬴政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如此。
。
第二日,嬴政在咸阳宫正殿召见魏国使臣。
云音不知道两国商谈的结果如何,她下午在寝殿内整理完军报和奏章,嬴政还未回来,有些困倦,就先到外面走走。
她走到御花园里的池塘边,闻到一阵花香,停下来观赏湖边五颜六色的鲜花,一边想些心事。
过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下来,云音看着黑幽幽的湖面,觉得有点阴森,忽然想起宫中传说的,这池塘里历年来淹死过不少宫女和妃子,不是被人谋害的、就是自尽的。很多深宫中的冤魂沉尸湖底,说不定这个时候,都出来在湖边到处游荡,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背后窜出来,向她靠近,拉住了她!云音吓得魂飞天外,尖叫一声,脚一软,差点失足跌到湖里!
身后说不定飘着个白衣女鬼!她喘了口气,用手扶地站起来,她又想,这世上恐怕没有鬼,自己也没做过亏心事,不用那么怕,就大着胆子回过头一看,嬴政居然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侍卫和内监,都在后面跟得远远的。
“你……”云音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国之君,也喜欢玩这种吓人一跳的把戏,像个小孩一般。
“吓到了?”他脸上还真带有恶作剧的神情。
云音拍拍胸口,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云音真想踢他两下。他这是前方战事压力太大,以吓唬她为乐吗?
嬴政道:“你为何在这里发呆?拉你一下,居然吓成这样!”
云音心想,人吓人,能吓死人!她定下神说:“我没发呆,在这里观赏风景。”她看嬴政似乎不太高兴,又问道:“大王今天召见魏国使臣,情形怎么样?”
“别提了,”嬴政一挥手,他今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唐且上了殿,他先问唐且,安陵君为什么不愿意用五十里地换五百里地,唐且说安陵君的地是先王封的,别说五百里,就是拿千里来也不换!
嬴政见唐且措辞强硬,心中不快,就说:“先生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回他:“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
云音听了,吸一口气,心中倒是很佩服这位魏国使臣唐且。嬴政先以武力威胁唐且,但唐且并不惧怕,还提出要与秦王同归于尽。秦国的几代国君依仗国力,都很强横,但是再强横的人,也怕不要命的。以前,赵国的蔺相如就以性命胁迫过前代秦王,看来,今天又来了个玩命的使臣!
这唐且年纪大了,手无缚鸡之力,并不可能刺杀秦王,所以嬴政觉得有些好笑。但他这种态度,让嬴政想起以前刺杀自己的荆轲,这人也是个不要命的,如果嬴政不是身有武艺,反应快,还差点就死在荆轲的匕首下!
“你杀了这位使臣?”云音问。
“他一个老者,又是使臣,寡人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嬴政虽然被唐且威胁了一番,却也没把他怎么样,放他回国去了。
云音想,魏国使臣态度那么强硬,秦国屡试不爽的离间之计,在魏国恐怕是行不通了。这个新即位没两年的魏王,并不像他父亲一样惧怕秦国,也不打算投降,看来不是软骨头。
“没想到魏国君臣,还挺有骨气!”云音由衷赞道。魏王、安陵君和唐且,都很硬气,不像赵王那么懦弱。
嬴政的脸色很不好看,云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哈哈
☆、触怒
云音想,自己并不认识魏国君臣,赞赏归赞赏,没有必要惹恼嬴政。
于是,她改口道:“我是说,魏国君臣几人看不清大势,做无用的抵抗。”
确实,商鞅变法之后到了如今,秦国的综合国力和军力,已经远远超过其它各国。如果秦王一心要灭魏国,魏国恐怕不能抵挡,只是抵抗时间长短的问题。
嬴政听了这话,脸上才好看一些。他恨恨地说:“魏王假这厮,仗着城防坚固,居然负隅顽抗,等到大梁城破,寡人饶不了他!”
他放了几句狠话,才觉得气消了一点。
池塘边风大,晚间还有些阴森,云音想离开这里。她现在倒不觉得还有什么鬼魂,嬴政这煞星一出现,什么妖魔鬼怪,恐怕都要自动避让了!
嬴政见云音神情古怪,想着她可能还没有缓过神来,就挨近她,用手在她胸口轻揉两下,说道:“真吓到了?胆子怎么那么小?帮你顺顺气!”
“我没事,”云音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了一番,正要去拉开,他却停住了,叹了口气。战事不顺,他心情不佳。
。
回到寝殿,嬴政看了军报,更加心烦意乱。
连日来,魏军抵抗住了秦军几轮猛烈的攻击。除了常规的往城下投巨石和滚木,魏军还发明出一些厉害的手段,比如抛下特制的麻绳,扯掉秦军攻城的云梯;晴天,魏军将城墙五米距离之内烧成一片火海;下雨时泼下剧毒的药水,药水进入人眼即瞎,进入鼻子则呼吸不畅,药水混着雨水,一同流入秦军的五官。
这样,大梁城不但不能攻破,秦军反而死伤多人,统帅王贲上书请求秦王增兵。
嬴政下午和重臣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尉僚虽然主意多,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反间计,也不可能每次都奏效。硬攻大梁,确实很难!
“大梁竟然如此难攻!”嬴政又皱起眉头。
云音道:“原来以为围住大梁,使其变成孤城,就能取胜,谁知道魏国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城中居然有三年的存粮!”
“我军绝不可能围城三年!我大秦近几年连年用兵,攻打韩赵燕三国,兵力和物力度消耗很大。几十万大军在外,粮草最多只够数月之用。还是要想些办法,”他陷入了苦思中。
云音提醒他:“王贲将军请求增兵。大梁城里有将近十万魏兵,连上居民一共有几十万人,秦军要把城池团团围住,还要攻城,确实兵将多一些,才好调配。”
嬴政沉吟一下,道:“我秦国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近几年占领了韩、赵、燕的大片领土,需要派兵驻守,一时很难抽调军队。而且,王氏父子……”
他话说一半,云音倒是听明白了。秦国占领了三国,领土扩大了三倍,到处都需要派兵镇守。原来是赵国李牧带兵在边境抵抗匈奴,现在赵国灭了,也需要秦军去边境防守。不然,说不准匈奴什么时候会趁乱,入关来骚扰抢夺一番。
王翦帮助秦王灭了赵国,扫平燕国,立下了不世的功勋。而现在,他的儿子王贲又率领秦军攻打魏国,这对父子功劳太大,威望很高,嬴政对他们起了防范之心,也不想给予太多兵力。
嬴政思索一阵,他决定,既然已经用了王贲作为秦军主将,就应该先把疑心先放在一边,全力信任和支持王贲。
于是,他让云音拟一道旨给王贲,说会尽快从各地再抽调一些兵力,去前线参与攻打大梁的战役。
云音写好旨意,呈给他过目,他看了以后,盖上印玺,命人发了出去。随后,他又忙于抽调军队的事情。
忙完之后,嬴政看着魏国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夜已经深了,云音看他一副苦思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出破城的方法来,就要熬通宵。他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晚膳也吃不下几口,愁眉苦脸的,觉也睡不好。
他这是别扭脾气犯了,不想出办法来,就不打算歇息了?云音倒不觉得,他这样冥思苦想一夜,就能想出计策来。虽然他为人精明,但毕竟学的是帝王之术,不是军事将领,他对兵家策略,并不精通。
这样熬夜,他自己熬坏了身体,宫人们也得陪着,一夜不能休息。
云音柔声劝他道:“夜深了,先歇息吧。”
“我不想歇息!”
“魏国立国百年,大梁城坚固,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国尉一向足智多谋,王贲将军也熟读兵书,他们一定能想出办法。你这么熬夜,如果旧疾复发,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想不到破城的办法,我如何能睡得着?”
“你躺在床榻之上,什么也不要想,很快就能入睡了。夜里好好歇息,明日才有精神处理国事。去睡吧,好吗?”
云音半劝半哄的把他扶到了榻上,替他盖上被褥。他又说:“头有些疼,你帮我按两下吧。”
“好。”
云音安慰他一阵,他身心疲乏,总算进入了梦乡。云音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用安抚小孩子的办法来对待他,他还蛮受用的。
。
随后几日,秦军强攻大梁,皆是无效,每天都有伤亡。
这天,嬴政在偏殿的演武厅,一边和尉僚商议军情,一边观看沙盘。云音和张公公捧着几份奏章跟在后面。
尉僚正在指点大梁周边的环境给嬴政看。大梁不但城大,而且两面环水,一面是黄河,一面是汴河,这两条河距离大梁只有十几里地,大梁的护城河与黄河、汴河通过沟渠联系在一起。
魏国人从大梁附近的黄河,开挖了一条几百里的运河,一直通到南边的淮河,名为鸿沟。也就是说,从大梁城的护城河出发,脚不离船,便可到达楚国的陈等城邑。
云音看着沙盘上大梁的位置,觉得有点奇怪。大梁城的地势很低,而周围黄河、汴河的水位却很高。云音想,这样的地形,如果发洪水的时候,大梁城会不会有危险?她再仔细观察,精通水利的魏国人,在旁边挖了泄洪的河道。
嬴政正和尉僚讨论战局,内侍送进来一份战报。
嬴政看了战报以后,喜形于色,对尉僚说:“王贲奏报,他这几日勘察大梁周围的地形,正如先生刚才所说,两面环水,地势低。他认为可以引黄河、鸿沟之水灌城。先生认为此计如何?”
云音听到这个计策,吃了一惊。大梁城中有很多百姓,如果水淹大梁,那情形,想想都很惨烈!
尉僚迟疑片刻道:“此计虽然可行,但是水淹大梁,百姓伤亡太大。不如先派使臣,进城去与魏王谈判,如果能劝其投降,兵不血刃占领大梁,是最好的。”
嬴政想到,尉僚是魏国人,可能不愿意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攻打自己的故国。他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尉僚为秦国立下了大功,他也一向尊重尉僚,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
“既然先生如此说,就先派使臣去和魏王谈判。如果半个月之后,魏国还不肯投降,就行此水淹之策!”
云音看尉僚的样子,确实很为难。尉僚精通兵法,而兵法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根据地势和环境,采用不同的策略。他是魏国人,熟悉地形,攻击大梁能用水淹之法,他应该是早就能想到的;他答应辅佐秦王,就要效忠秦国,但他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同胞遭受水淹之苦,心中一定很矛盾。
现在只有先看看谈判的结果。王贲派出军中使臣,进入大梁城中谈判。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秦国使臣被魏军在城楼上当众斩杀,人头撑在杆头上示众。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特别是强势秦国的使臣,往来各诸侯国,待遇都非常高,魏国竟然敢斩秦国使臣!
消息传回来,嬴政非常愤怒!他又想到因为攻打大梁,秦军已经折损了一万多人,而对方的伤亡不大,就更加生气。到了半个月之期,他就要下令水淹大梁!
尉僚终是心中不忍,他说道:“不如再容臣思索几日,我想想是否有其它办法。”
嬴政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他勉强控制住脾气道:“国尉应该知道,大梁难攻,我秦军已经死伤了上万人!而围城,因为粮草紧张,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不得已,只能用此水淹之策!”
尉僚还要再劝。云音也觉得,水灌都城,生灵涂炭,实在太惨了!她忍不住说道:“大王,此计恐怕不可行。大梁城中有几十万百姓,黄河之水灌入,恐怕会淹死很多人!”
“住口!”嬴政沉声道:“谁准许你插嘴?寡人已经决定,水淹大梁!”
尉僚刚要说话,云音抢在了他的前面。“淹死无辜百姓,太残忍了!”
云音的话一出口,嬴政暴怒!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三八节快乐!迟到一天的祝福哈
☆、淹城
嬴政见云音说出这样的话,恼怒异常,马上命人把云音拖了下去!
云音脑中有些混乱,她出去的时候,听到尉僚在为自己求情。嬴政虽然很生气,并没有处罚她。
确实有些鲁莽,云音想,她应该私下劝嬴政,如今当着大臣和内侍的面顶撞他,他又在气头上,恐怕很难原谅自己了。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两军交战,士兵死伤是难免的;但是,水淹大梁城,普通百姓就要送命,确实残忍!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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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个内侍来找云音,说有人想见她。
云音随同内侍来到御花园,看到尉僚一身青色深衣,正在站在大树底下。他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如今眉目间带着伤感,倒增加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
尉僚看到云音,急切地问道:“云娘,你没事吧?”
云音向他裣衽一礼。
“你真是心善!我还担心……”尉僚深深看了云音一眼。
“先生无需担心,我没事。”
“这就好,”尉僚松了口气。
“决定了要用水淹之计吗?”
“是的,已经定下来了。”
云音叹口气。
尉僚低头道:“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大梁地势低,能用水攻之法,我早就想到了,但是不忍心,所以一直在犹豫。天下一统,要打仗,伤亡是难免的。我思前想后,水淹大梁,虽然残忍,却是最有效、牺牲最少的办法!”
云音有些不明白,尉僚又说:“攻打大梁才几天,就死伤了上万人,如果持续下去,双方牺牲更大!而如果一直围城,城内粮食吃光,说不定会出现饿死多人、人食人的惨状!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是这样吗?”云音有些疑惑。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派一些熟练的河工和医官,赶赴大梁,在决堤通沟的时候控制水量;只要大梁城破,就排水救人!”
水火无情,虽然他这样希望,但是一旦放水,谁能保证水量只浸泡城池,而不淹死人呢?肯定有许多人要牺牲。
“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尉僚摇头,“我对不起大梁的父老。统一大业,不能在魏国受阻。为了开创统一的盛世,手染血腥的罪孽,也只能承担!”
尉僚神色黯然,魏国是他的故国,他确实心里难受。云音不知道他的说法对不对,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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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嬴政果然不再召云音到御前伺候。
云音又成了闲散人员。咸阳宫众人,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原来,女官和管事们,对她都是笑脸相迎,有人还有巴结她的意思;如今,都像看不见她一般,态度冷淡。
云音倒也见惯不怪,王宫里的人,本来就很现实。
她有些失落。说起来,嬴政虽然性情难测,却是她在这宫里,最亲近的人。如今猛然见不到了,还很不适应。
别人是在背地里议论云音,宁姜却是当面笑话她:“你怎么又回来了?犯了什么事?正好,这几天事情多,分一些给你,我还轻松点。”
“好,”云音答应,差事并不累,但她恹恹的,还生了场病。
一天上午,云音到秦王寝殿办差,更换一些寝具。
云音到了寝殿的时候,远远看见两个人跪在殿外的石板地面上。她有些诧异,走近一看,竟然是魏夫人,后面跟着一个侍女。
魏夫人形容憔悴,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有些凌乱,不像平时雍容华贵的样子,非常狼狈。
云音先进殿办事,这个时间,嬴政忙于国事,并没有在里面。事情办完,出来时,云音看到秀儿,问了她几句。
“魏夫人为什么跪在这里?”
秀儿看看魏夫人的方向,小声道:“好像是为了魏国的事情,来求大王。”
“哦。”云音有些明白了,秦军在大梁城边开渠,引黄河之水灌入城,魏王是魏夫人的哥哥,她的亲人都在大梁城里。她肯定是得到了水淹大梁的消息,担心亲人的安危,来求嬴政。
“魏夫人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了,大王不肯见她。”
云音觉得魏夫人很可怜。在水灾这种大难面前,死亡不分贵贱,她有可能会失去亲人。
她离开寝殿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魏夫人一眼。临近中午,烈日炎炎。只见魏夫人身子抖了抖,往地上一栽,竟是昏了过去!
魏夫人身后的侍女见状,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云音也赶到魏夫人身边,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云音和侍女把瘫软的魏夫人扶起来,先把她挪到了阴凉处。
云音去找了些水来,喂到魏夫人嘴里,又掐她的人中。侍女急匆匆回去叫人。
魏夫人是焦急担忧过度,所以晕了过去。过了一阵,她悠悠醒了过来。“我怎么在这里?”她呆了一阵,认出了扶着她的云音。
“是你?你在咸阳宫当差,大王不愿意见我,你去帮我求求他!求他见我一面!”
云音说:“夫人,不是我不愿意报答你,我也见不到他。再说,现在黄河水已经灌入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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