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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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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志义呸了一声,“老子守了好几夜,就为了你那点臭钱嘛。”
  魏玉红被他骂有些羞恼,要是在平时,她早就骂上了,可现在却不成了,她不能被打成流|氓,绝对不行。
  她从地上爬起来,给两人下跪,甚至还想用语言惑她们,只要他们肯放过她,她可以委身他们。
  可把这两人给恶心的够呛。
  赵志义差点就要打她一个嘴巴子,“你以为老子是什么女人都肯上吗?你这种烂人送我也不要。”
  以前这女人总哄阳哥帮他干活,赵志义劝阳哥,反被阳哥骂了一通。后来阳哥渐渐跟他疏远了。他还为此苦恼过。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选择未来媳妇的主要原因。
  赵志义当下也不肯再听她逼逼了,直接从跨包里掏出一截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绑了。
  担心她再说些不入耳的话,赵志义还把她嘴堵上。
  那男人见他们来真格的,吓得当场尿了,好巧不巧尿到张向阳的裤腿上。可把张向阳给恶心的,踢了他一脚,“怂成这样,还敢干这缺德事。”
  男人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张向阳狠狠踢了一脚,“听说你骂我媳妇是贱人?”
  男人猛地摇头,很识实物地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骂。”惊慌失措之下,看到被捆成粽子的魏玉红,他立刻把她卖了,“是她,是她要我对付你媳妇。”
  张向阳踹了男人一下,声音冰冷,“哦?你想怎么对付我媳妇?”
  “她让我把你媳妇给糟蹋了。”男人当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给倒了个干净,末了还洗白自己,“可我哪敢干那事呀。我跟女人睡都是你情我愿的,强上这种事,我可干不来。”
  赵志义嗤笑一声,踢了一脚,“你干不来?”他把魏玉红丢到一边,揪起对方的衣领,提起来,“我昨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可是打算把方芝姐打晕,扒光衣服丢掉王老赖家门口的。”
  王老赖是村里有名的浑人,早十几年,名声比张向阳都要有名,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只会偷偷摸摸地干些猥琐的事情,没有以前那股嚣张劲儿了。
  张向阳也不打算跟这两人废话,朝赵志义道,“咱俩赶紧把人抓到队里吧,交给我爹处理,我明儿一早还要上班呢。”
  听到要交给队里,两人开始做垂死前的挣扎,那男人像个死狗一样被张向阳拖着,脚上的鞋子也在拖行的过程中掉了。
  魏玉红却在挣扎过程中把嘴里的东西给蹭掉了,她哭着喊着央求张向阳,“我跟你好歹好过一场,你不能这么绝情。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招惹你们。”
  张向阳嗤笑一声,“你哄傻子呢?从你打算要害我媳妇那时起,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
  赵志义反剪她的双手,想要把人拖走,她却又哭又闹,最后竟耍赖怎么都不肯走。
  赵志义正在为难间,只见远处一束光朝这边照过来。
  赵志义心下一喜,“有人来了。”
  张向阳看着那束光,心中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等那束光越来越近,他又听到那熟悉的吼骂声,“你个浑小子,才老实几天呀,你又给我惹事。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跑这边干啥?”
  张大队长把手电筒直直射向张向阳的脸上,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
  张大队长又把光投向地上那两个,当看到魏玉红时,脸色又沉了几分,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怪不得要折腾呢。”
  何方芝从张大队长后面走出来,有点担忧地看向张向阳,“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张向阳有点心虚。
  何方芝声音有点羞怯,“我刚才醒来,发现你不在家,心里一着急就拿手电筒找爹和大哥帮忙。你没怪我吧?”虽然夜很黑,张向阳看不清媳妇的脸色,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她有点害怕。
  张向阳心中一暖,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努力不是没有成果的,他当即松开一直拽着男人的胳膊,握了下他媳妇的柔弱无骨的手,她这双手就跟她的为人一样,惹人怜惜。他拉着她到旁边,放柔声音安抚她,“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何方芝好奇地看向公爹那处,“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边来干啥?”
  张向阳有点尴尬,“哦,赵志义让我帮他来捉奸。”
  何方芝一怔,有些不信,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让我别理他吗?”
  张向阳干巴巴地笑,只好实话实说,“之前你不是说有人要对付你吗?就是魏玉红和这男人。”
  何方芝有些惊讶,“你是说我和表姐在玉米地遇到的那对男女就是他们?”
  “对!”
  何方芝点了点头,“你咋知道的?”
  “我……”张向阳十分不愿意承认,“是赵志义帮我的。他是我的好兄弟。”
  不知怎地,何方芝竟从他声音里听到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也顾不上多想,因为那边已经开始审训了。
  “你是哪个生产队的?”张大队长的声音传来。
  “我是红旗生产队的,我爹可是大队长,你们没权力绑我。我不是你们生产队的。”那男人见事情已经闹大,开始自报家门。
  张大队长心中一沉,恨不得把小儿子给揍一顿,真是个惹事精。
  张向阳看他爹没说话,忙道,“你爹是大队长,我爹也是。你想欺负我媳妇,我爹能让吗?你还敢威胁我英明神武的老爹,你以为我爹是个怂蛋吗?”
  张大队长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把手电筒砸他脑门上。
  何方芝差点笑出声,走到张大队长身边轻声提醒,“爹,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别在这里耽搁了。”
  张大队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得罪,人都已经得罪了,他想退缩也不成了。
  他挥了挥手,愤恨地瞪了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的小儿子。可惜的是,张向阳半点也没感觉到亲爹的眼神。
  张大队长是带着何方芝和张向民一起来的。只不过这人一向沉默寡言,张向阳也是凑近才看清来的人是他哥。
  四个大男人齐心协力终于把这两人拖到生产队的打谷场上。
  张大队长担心事情有变,立刻决定要让大家伙全都知道这两人的丑事,省得再给别人翻盘的机会。他连夜到大队办公室拿了喇叭,挨家挨户通知社员过来开会。十五岁以上的,只要能走的,全都要过来。
  流|氓罪,可不是个简单的罪名。前几年,他们东方生产队的大队书记就因强|奸那些女知青被枪|毙。
  现在听说又有人犯了流|氓罪,虽然大家干了一天的农活都很困,可听说有戏可看,立刻精神抖擞,套上衣服,拿着个蒲扇,跑到打谷场这边来了。
  这年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伙最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因为魏玉红是知青,所以也有人去通知了。
  大家伙围着这两人指指点点,张大队长蹲在边上,脸色沉得吓人。
  妇女主任张草花见她哥一直在抽烟袋锅子,心知他这是有心事解不开,只能自己来了。
  她挺直腰板走到临时搭的台子上,看着底下乌秧秧的脑袋,万分痛心地说,“在村东头的那片高粱地里,我们无意中发现这两人在耍流|氓。丢人!太丢人了!一个是上下下乡的识青年,一个是已经娶妻生子的贫下中农,居然受了万恶的资产阶级所腐朽,是谁的错?”
  底下人面面相觑,有个人带头骂道,“是他们的错。自甘堕落。咱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底下的人全都举着拳头附和。争先恐后表清白,好似晚了一步,他们就跟这两人一样都是流|氓。
  何方芝看着平时这些面容温和的大娘大婶们就像疯了一样,眉头紧蹙,心中讶然。
  很快轮到批|斗,魏玉红和奸夫跪在台子上,身体依旧捆成粽子,被大家伙指着鼻子骂。那些知青们为了跟魏玉红撇清关系,一个个全都捡起地上的东西往她身上扔。
  有的是土坷垃,有的烂木头,有的是碎石头……没一会儿,两人就被扔得一脸血。当然天太黑,所以根本看不清伤势。大家也是听两人时不时痛苦的哀嚎声猜出来的。
  何方芝心中慌乱,她的一只手忍不住伸向旁边的张向阳。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到两的动作。否则大家伙肯定也要指责两人行为不检点。
  张向阳侧头看她,却发现她的手一直哆嗦个不停,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他顿时有些心疼,扶着她走到旁边,小声问,“你怎么了?”
  何方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一直以为这个村子就像她前世偶然去过的那些小村落差不多。
  可谁成想,大家平时看着很温顺,可脾气却不小,甚至可以说有点不正常。
  小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这些人就跟疯子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本能地觉得这个年代有点不对劲,好似天上压着一块乌云,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而她却还待在下面玩耍。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第 22 章
  夏夜; 天空洒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 像细碎的流沙铺就的银河斜躺在深蓝色的幕布上。万物沉睡; 可底下的村落却发出阵阵欢呼声。
  何方芝看着大家伙欢呼雀跃的声音,脊背发凉。
  这个生产队不是不同姓氏混居吗?怎么会像前世那些以宗族聚居的村子一样动用私刑呢?
  何方芝有些想不通。之前她想买香祭奠无辜死去的原身; 表姐还跟她说起过; 现在破除封建迷信; 上面不允许搞那一套。
  当时她还惊奇; 追问过表姐。表姐说; 现在正在破四旧(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她当时还高兴过。觉得这年代的人很是开明。居然把前世她最痛恨的那些繁文缛节,上位者制造的那些条条框框给去除了; 真是一项很伟大的创举。
  可现在看这些疯狂的队员们; 她突然明白; 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们不过是在偷换概念。他们是一杆子全打死; 无论好还是坏。
  所以她所认为的平静生活不存在; 之前的一切都是表象。
  “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抖啊?”张向阳搂住她的身体,焦急地寻问。
  何方芝半靠在他身上; 有些意兴阑珊,“我想回家。”
  张向阳点头说好。他跟赵志义打了声招呼就扶着何方芝离开了。
  到了家里,两个孩子还安静地睡在床上。
  张向阳扶着何方芝躺下,感觉她手有点凉; 忍不住有些心慌,“媳妇;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这声叫把一直昏昏沉沉的何方芝喊回神; 她侧着头; 对上他焦急的神色,心中竟升起一丝甜意,声音沙哑干涩,“我刚才被吓住了。”
  张向阳心中一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哪里能经受住这些。他坐在炕头,让她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一点一点抚摸她手背,轻声安抚她,“你别担心,很快就会过去了。”
  何方芝摇头不信,他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安慰她,苦笑道,“你别唬我了。”
  她总算明白之前小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说实话,她宁愿认清现实,也不要什么都不知道,还安安生生待在乌云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淋了个透心凉。
  其实,张向阳刚刚也被吓住了。他以前上学的时候知道这一段历史,可文字上的东西哪能跟真实存在的相比。解气固然解气,他也不曾后悔,可如果这种疯狂某一天降临到你头上,你还会觉得解气吗?
  好在文|革还有一年就结束,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做人,安生度过这一年,以后都是康庄大道。
  张向阳笑着安抚她,“我还真不是唬你。”
  他侧头在她耳边道,“真的。你也知道我在邮局工作,每天都能看免费报纸。上面政策真的在变。相信我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何方芝彷徨不安的心瞬间落了地,她直起身子,回头看他,“还要多久?”
  张向阳随口道,“大概还有一年吧。”
  何方芝一怔,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
  张向阳心里一紧,他打着哈哈,“上面有政策下来,通常都要开会,然后往底下落实,起码要一年。”
  何方芝不太了解这年代的事情,既然他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对的。
  “这一年,我该做什么呢?”
  难道她都要待在地里上工吗?她真的很不喜欢干农活,干了这一个多月,她手心长了许多茧子,皮肤也晒黑了。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生怕看到镜子里那个面黄肌瘦的自己。
  张向阳想了想,当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忙拿起来递到她手里,“我觉得你可以读书。再有两年就恢复高考了。你可以在家复习。”
  何方芝摇头苦笑,她现在连找个教书先生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复习。
  她背对着他,但张向阳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低气压,以为她是没信心,毕竟她已经五六年没摸书本了,忘了很正常。
  他拍拍她的背,“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还记得呢。”
  何方芝身体一僵,干巴巴地笑,“不用了,如果你发现我笨的话,该笑话我了。”
  张向阳唇角带笑,“不会的,我肯定不会笑话你。”
  何方芝握了握自己的手,故作娇嗔,“那也不成。如果我有不会的,可以问明秋。她可是高中生。”
  听她说起高中生三个字,张向阳这才想起一事。是哦,原身是个初中毕业生。他是不是该找人教他高中知识呢。
  要不然等他考上大学,大家一定会起疑吧?
  何方芝见他终于不再问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转身朝他道,“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张向阳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该找谁教他比较好。
  对了,赵志义那小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水平。明天问问。
  第二日一早,张向阳就找到赵志义。
  “你想学高中知识?”赵志义惊讶地看着他。
  “是啊,你知道咱们生产队谁是高中生吗?”
  “没有!”赵志义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知青点,“只有那里有人是高中生。”
  虽然张向阳很不想跟知青们接触,可谁让他们生产队没有高中生呢,他想了想,便从家里拿了些东西,亲自到知青点找人。
  看到他过来,那些女知青们全都躲到屋子里,男知青们倒是不担心他耍流|氓,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
  张向阳轻咳一声,“我想问下,你们谁是高中毕业的?我有事请他帮个忙。”他把手里的篮子往上提了提,“只要帮我这个忙,这些东西就是他的。”
  男知青们面面相觑。
  这些人都是下乡好几年的,靠自己挣工分,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有些人坚持不住,就娶了生产队的姑娘。有的人找关系,调回城里。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既没关系,又不想在乡下落户的。
  张向阳提的篮子里放着六七个鸡蛋,一把水果糖,一块肥皂和几个大土豆。
  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也是大家最缺的。
  其他男知青对张向阳都很怵,即使很心动,可依旧不肯上前。最终还是知青队长林岳川走到他面前,“你有什么想要我们帮忙的?”
  张向阳把自己的来意很快说了一遍。
  林岳川微微皱眉,“恢复高考的消息未必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你?”
  “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反正知识学到脑子里也不亏。”张向阳毫不在意。
  听到他这话,林岳川松了一口气,朝他点头,“那我教你吧!”
  张向阳把篮子递给他,“这是我的谢礼,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教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林岳川点点头,他只所以站出来,可不是眼馋这些东西,而是怕他在知青点闹事。
  因为魏玉红的事情,现在社员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了。
  前几天有个男知青要跟生产队一位姑娘定亲,都选好宅基地了,却因为这事黄了。那家人说什么也不愿自家的闺女嫁过来。
  生产队谁不知道张向阳是个浑人。听说这次捉奸也是他带人去捉的,可见这人有多霸道。
  魏玉红就算跟人胡搞,说起来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就因为他跟她好过,他觉得魏玉红背叛了他,他就把人给整成女流|氓,心太狠了。他们哪敢惹这种煞神。
  张向阳朝他答应,又补充道,“那我每天早上六点和晚上七点过来,各学两个小时。”
  “好!”林岳川弯腰把篮子里的东西放回屋里,然后把空篮子递给他。
  张向阳提着篮子转身离开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下午回来,吃完饭后,张向阳拿着书本往知青点走。
  迎面碰上鼻青眼肿的赵志义,张向阳忙上前问,“你这伤咋回事?”
  赵志义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眼泪差点落下,“我爹知道我跟你去捉奸,把我狠狠打了一顿。”
  张向阳心中愧疚难安,掏出五毛钱递给他,“你到赤脚医生那边买点药抹抹吧。都是我的错,不该带你一起去的。”
  早知道他应该叫他哥一起去了。他爹肯定不会打他哥的。
  赵志义见他居然掏出五毛钱来,惊了一下,忙推辞,“我不要。”他看了眼四周,把张向阳拉到一旁,“你知道那两人怎么样了吗?”
  张向阳摇头。虽然他是在镇上上班,可他只能待在邮局分邮件,根本不能出去。所以还真不知道后来的结局。
  赵志义有些唏嘘,“今天一早你爹就去公社找公安,他们审问之后,从魏玉红屋里搜出吴克明送给她的衣服,还来找我录口供,当即就给他们定了流|氓罪。我听说他们原本应该判二十年的,可吴克明的爹找了人,最终只判了十年。”
  张向阳惊了一下,这直接去掉一半,也太牛了吧。
  赵志义又丢下一剂重弹,“不过这两人待的地儿不一样,魏玉红是发配到边疆受苦,吴克明却能留在咱们这边的劳改农场改造。”末了,他感慨一句,“同样的罪名,人跟人的差别可真大呀。”
  张向阳默默叹了口气,“是啊。”
  有背景的人,想要成功就是比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要容易许多。他前世一直没有出头之日,也是因为他得罪了人。被对方打压,连个稍微重一点的角色都接不到。所以他这辈子一定要当人上人。他握着拳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赵志义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去割草,明秋明天该挣不到工分了,忙举起镰刀,“阳哥,我去割草了。”
  见他要走,张向阳坚持把钱塞给他,“拿着吧。你这伤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这个情我会还你的。”
  赵志义见他还心心念念还人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阳哥,如果你真想帮我,不如带我挣俩钱吧?”
  张向阳懵住,挣钱?
  赵志义以为他不肯,有些委屈,“你以前说带我混的,可每回我问你,你都不肯说。你就带我挣钱吧。我天天累死累活也就挣十个工分,咱们生产队一个工分才四分钱。”
  合着他一天才挣四毛钱。张向阳自动给他换算了下。
  张向阳略微沉吟了下,“如果你不怕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路子。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做。”
  赵志义心下一喜,“什么路子?”
  张向阳瞅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就是跟人换东西。”
  赵志义眼睛瞬间睁大,这不是投机倒把吗?
  张向阳见他误会了,忙摆手,“东西换东西,从中赚点小差价。比你辛辛苦苦上班强多了。这是合法的,可不是投机倒把。”
  赵志义还是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张向阳之前跟靳红军换东西,靳红军还想要些新鲜一点的蔬菜呢。
  县城菜市场卖的那些蔬菜,因为运输时间长,有些都烂了。
  张向阳很快给他出了主意,“你就拿些自留地里种的萝卜,青菜等等,去县城试试呗。只跟人换东西,不要收人家的钱。即使被治安大队逮住,也顶多批评教育几句,不会给你定罪的。”
  赵志义将信将疑,“你之前说挣到大钱,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张向阳打着哈哈,扬了扬手里的书本,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还要去学习呢,咱下回再聊吧。”
  似乎很怕对方再问他挣大钱的事儿,忙脚底抹油般地跑了。
  身后的赵志义看着他逃窜的背影,嘟哝一声,“拿菜换东西?能成吗?”
  赵志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问问李明秋比较好。她以前就是县城人,应该知道这事靠不靠谱。
  第 23 章
  八月末的阳光依旧很炙热; 太阳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东方生产队的田里; 依旧到处是辛勤劳动的农民。
  何方芝戴着一顶草帽正弯腰割草。这些日子; 她除了做鞋子,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琢磨找谁教她认字。
  可她苦思冥想了好久; 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她朝学校的方向扫了一眼; 心里暗想; 如果她去教室底下偷听会怎么样?想了想又觉得这事不靠谱。
  学校上课都是在上工时间; 如果她不下地挣工分; 一定会被人说是懒婆娘,再说公爹也不允许。所以偷听这事不靠谱。
  可她该找谁; 才不会让人发现异常呢。毕竟原身可是中专生; 她却是个半文盲。差距不是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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