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零之戏精夫妻-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到这里,他激动地握住他媳妇的手,“媳妇,你真好。”
  何方芝有些好笑,故作笑话他,“就算你甜话说得再多,我也只给你这么多。这东西喜欢就罢了,可不能为此倾家荡产。”
  别看这东西看起来很便宜,可它也不占地方,要是真的着迷,买一万张,撑死了也就一个小箱子。可这东西又有啥用呢?
  张向阳点头附和,“好,都听你的。”
  第二日,张向阳又到仓库整理东西,但他没想到仓库里的邮票会这么多。这个多倒不是说全新的多,而是已经使用过的多。
  比如说许多信件在寄出去和收进来都要拆开来检查有没有言行不妥的地方。如果有不当之处,这信就会被扣下来,十年刚开始的时候,革委会专门过来拿这些违法信件,然后去追究写信人。
  到了这中后期,革委会更愿意把时间花在挖人家祖坟上。毕竟追究写信人,可能要跨市跨省,长途跋涉不说,还耽误时间。
  所以大部分信件就留了下来,塞到这仓库里。
  张向阳问过许科长之后,这些信必须保留,可邮票可以任他处置。
  所以他等于没花钱,就把这些邮票收入囊中。
  就他所知,这段时期的邮票发行量很大,可未用过的却极少。所以这些旧的也值很多钱。
  他用剪刀把这些邮票从信封边缘裁下来,全部带回家处理。
  何方芝见他忙到半夜还在处理这些邮票,提醒他,“时间已经不早卫,该睡了。”
  “你去睡吧。这些我自己来就成。”张向阳见她没有上炕睡觉便知道她要来帮自己,忙催她去睡。
  何方芝倒是没睡,反而坐到他旁边,看他把这些邮票放入水中侵泡等自然脱落。
  然后用镊子夹住邮票,再用棉签洗去背胶,放在阴凉通风处自然凉干。
  看着他轻拿轻放,仿若至宝的模样,何方芝啧啧称叹,“这可真麻烦。”
  张向阳看着这一枚枚邮票晾在笸箩里,仿佛是在看金元宝,眼里都闪着光。
  何方芝见他动作这么慢,也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洗背胶,“我来帮你,咱们早点睡吧。天越来越凉,着凉了可不好。”
  张向阳侧头看她,油灯下,她的五官更显柔和,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好”
  过了半个小时,油灯快要灭了,张向阳想添油,何方芝打了个哈欠,“明天再弄吧。这东西又不会放坏。不必急于一时。”
  张向阳有些舍不得。何方芝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屋里拖,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快点睡觉。”
  张向阳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懵,她说话的语气好似变了一个人。
  “方芝?你没生气吧?”躺倒炕上的时候,张向阳试探着问。
  何方芝没有再背对着他睡,而是平躺,听到他的话,她把头扭过来,与他对视,“没有啊。我很正常啊。”
  正常?张向阳可没觉得,“那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何方芝手肘支起来,单手托着头,笑看着他问,“哪里怪?”
  张向阳挠了挠头发,斟酌了一番说辞,“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特别的自信,非常有气势。还有也没有那么温柔了。”
  何方芝淡淡地道,“你想要温柔一点的媳妇?还是现在这样的?”
  张向阳也说不上来哪种更好,“只要是你就好。”
  就知道直接问,他给不了答案。何方芝只好道,“快点睡吧。”
  张向阳在仓库待了半个多月才把仓库给整理完毕。
  只要是没有破损的邮票,他全部都剪下来带回家里。
  彭家木听说这小子居然花钱买了些邮票,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笑话他,“你想要邮票找我呀。我每天去乡下送信。把信交给他们的时候,我可以问他们要。反正这玩意已经用过了,也没啥用,他们肯定会给。”
  张向阳有些犹豫。虽然他很想集邮,可他并不想故意去破坏别人的机缘。
  也许这些人会有人珍藏信件,继而把邮票保存下来,多年以后,把邮费卖掉,也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如果自己去找他们要,就是把他们的机缘给抢走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所以他当下摇头,“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这些邮票好看,买几张留着看而已。”
  彭家木见他不要,也不好说什么,反而问道,“上回我朋友找你要的药膏,你还有吗?”
  张向阳张了张嘴,“我上回可是给了你十几盒,他都用完了?”
  “你也知道他们跑长途的,天天待在车上,咱们这边凉快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南方那是真热啊。”彭家木以为他不知道南北差异,“我听说最南边的地方,天气热得很,哪怕咱们这边在下冰刀子,人家那边也就穿一件褂子。”
  张向阳想了想,“有是有。不过马上就要秋收了,草药得趁着这段时间早点收。你就让他给个准信,到底要多少瓶,我一次给他做完。等秋收繁忙,可就丝毫不得空了。”
  彭家木一听这话,想了想,“那我做主,找你定两百瓶。”
  张向阳呆了呆,“这么多?”
  彭家木给他算了笔账,“他认识的人都是跑长途的司机,几十口子。一瓶也就够一个月的。现在离明天春天还有半年,两百瓶不算多了。”
  张向阳想了半天,试探着道,“我都要粮票,他能帮我弄来吗?”
  彭家木看了眼四周,小声凑到他耳边,“准成。”
  粮票也成?张向阳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彭家木很肯定地点头,见他想要刨根问底,彭家木忙抬手阻止了他,“这事你就凭管了。往后有的是机会知道。”
  张向阳满腹的疑问就这么憋回了肚里。
  一个跑长途的司机居然能弄到几千斤粮票,可真厉害。怪不得这年头的司机这么吃香呢,敢情是油水够多。
  到了家里,张向阳把彭家木的要求说给媳妇听。
  何方芝听到要这么多,“看来得找咱娘和表姐帮忙了。”
  张向阳想了想,“咱们从中赚钱这事不能告诉咱爹,要不然他会以为这是投机倒把,到时候不给咱娘和表姐请假。”
  何方芝随口扯了个理由,“那我就说这是彭家木要我帮忙的。我们这是还他帮你找工作的人情。”
  当初彭家木帮着找工作,公爹虽然送了他不少礼。可那是礼数,人情还是要还的。
  张向阳见她张嘴就能说出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赞道,“你的脑子转得可真快。”
  何方芝被他这动作弄得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把他的面皮往两边扯,张向阳倒是没嚷疼,何方芝却被逗得哈哈大笑,“你成了大青蛙。”
  张向阳见她笑颜如花,还应景似地呱呱了两声。倒是把何方芝逗得更开怀了。
  张向阳搂着她的肩膀,趁着她不背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就松开。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何方芝脑子瞬间死机,等她反应过来,张向阳已经跑远了,嘴里丢下一句,“我去找咱娘和大嫂吧。”
  何方芝没有跟着去。
  张向阳回来后,冲她道,“咱爹答应了。明天咱娘和大嫂就陪你去找草药。”
  何方芝点头,然后让张向阳陪两个孩子玩,她背着竹篓出去一趟。
  张向阳看了眼天色,“马上天就黑了,等明天再去吧。”
  何方芝笑了笑,“没事,我不走远,就在河渠那边逛。”
  张向阳见劝不动,所幸由她了。
  何方芝是特地跑出来把这事告诉杨培华,“杨老师,我这几天可能都没时间来学习了。”
  紧接着把做药膏的事情说给他听。
  杨培华很为她高兴,“你有这个本事,合该学医才是。”
  何方芝现在还没想好到底学什么专业。她对许多专业都不太了解。
  学医是原身的职业,可不是她的。她除了会把脉,对其他一窍不通,真的能当好医生吗?
  杨培华望着远方日渐落下的夕阳,心中感慨万千,“现在中医日渐没落。当初我有许多老伙伴都跟我一样遭了罪。以后恐怕是西医的天下了。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反而没有了用武之地。当真是可悲可叹。”
  何方芝听了,也是五味杂陈。可恨她当初没能多跟太医学点东西,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了。
  第 33 章
  何方芝带着张母和表姐在各个生产队忙活了大半个月才把两百瓶药膏做完了。
  装药膏的瓶子还是张向阳特地在镇上卖粗瓷的人定的。
  上面的塞子是张大队长做的。张向阳也是在此时才知道他爹还会点木匠活。虽然多年没做手有点生; 可做塞子这种活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明面上; 这东西是免费替彭家木做的; 为的是还人情。可实际上他们得了不少钱。
  张向阳和何方芝一商量; 就给张母和表姐每人做了身衣裳; 当作谢礼。
  张向阳把药膏卖完之后; 又把粮票交给赵志义; 让他帮忙换成钱和一些家里缺的物资。
  他原本打算直接要钱的,可一想如果要票的话; 他捣腾一下,还能多赚点; 所以就要了粮票了。
  但没想到人家几千斤的粮票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给了。
  张向阳把彭家木请回家里; 还把他大哥也叫过来陪酒。
  何方芝特地下厨给他们做了顿丰盛的晚饭。
  三个大男人在那边唠嗑; 何方芝就带着两个孩子到水库边钓鱼。
  之前中秋那天,他们没能去县城,所以张向阳就带他们一起到这边钓鱼。
  虽然那天有点背,一条鱼也没钓到; 可两个孩子却非常高兴。
  张家; 张向阳手里提着个酒瓶朝彭家木笑道,“今天你来; 我特地找人买了这瓶茅台酒。彭哥; 你看我这够意思吧?”
  彭家木笑眯了眼,虽然张向阳这小子不靠谱,可对人是真大气。
  彭家木附和着点头; “够意思!”说完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揭他的短,“你不是答应弟妹戒酒了吗?”
  张向阳嘿嘿笑,“我媳妇那是最通情达理的。跟别人喝,她不放心。跟你喝,她二话不说就批准了。”他凑过来,小声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彭家木被他恭维的还挺高兴,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问,他倒要看看阳子还能说出啥好话来。他挑了挑眉,似乎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
  张向阳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因为你家有只母老虎!哈哈哈!”
  彭家木撅着嘴,瞪他一眼,“我跟你闲聊说的话,你怎么什么都往你媳妇耳里灌呀。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
  张向阳重重叹了口气,“彭哥,你这话说的,我媳妇问我,我能不告诉她嘛。要不然我夜里不得睡地上啊?”
  张向民和彭家木齐齐看向他,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里的意思是“你居然这么怂?”
  彭家木更是拿手指点着他,“你还我说怕媳妇,我看你呀,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嫂子再怎么刁蛮不讲理,也不会让我睡地上。”
  张向阳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似乎很怕他媳妇听到的样子,直起身子,探头探脑外往外瞧。
  彭家木拍了他一下,笑话他,“别瞧啦。刚才弟妹拿着你的钓杆出去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估计这会才走到水库边上呢。”
  “哦,哦,那就好。”张向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就这么闹了一通,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
  张向民反应过来之后,才明白他弟弟的意思,原来跟人拉关系也要投其所好。
  彭家木家里个母老虎,肯定经常被人说是‘扒耳朵’,‘怕媳妇’。现在见人跟他一样都怕媳妇。共同话题有了,隔阂也没人。那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张向阳给彭家木又敬了好几盅酒,然后有些腼腆地开口,“彭哥,实不相瞒,兄弟我这有事相求。”
  彭家木歪着身子,往自己嘴里扔了颗油炸花生米,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扬了几声,“我早知道了。说吧,你这小子又打我什么主意呢?”
  张向阳嘿嘿笑,拉过他大哥的胳膊,朝彭家木面前凑,“彭哥,你看我大哥这人咋样?”
  彭家木一怔,点了点头,“挺好的,健健康康,沉默寡言,一看就是个老实本份的”庄稼汉。
  张向阳满意了,凑到彭家木耳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让我大哥学开车怎么样?”
  彭家木手里的花生米啪叽一下掉桌上,他诡异地打量张向阳一眼,“我说你小子,够鬼的呀。居然想当司机?你知道这行有多抢手吗?你可真敢想。就算你学会了,你没有关系,也找不到工作。学它干啥!”
  司机可是高薪职业,现在厂子里的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要退休了,司机也会把自己的工作传给儿子。轻意不可能传给外人。
  “你这胆子咋没把你肚皮给撑死呢。”彭家木不停摇头,“如果我有那本事,我自己就先给找个司机当当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当个邮递员了。”
  彭家木见他误会了,忙搂着他的肩膀解释,“彭哥,我是让我大哥学会。没让他进厂工作。”
  这下子轮到彭家木不懂了,“那你图个啥呀。哦,学会了,却不进厂?你钱也花了,东西也学会了,却一分钱也赚不回来?当心你老子又揍你!”
  这小子整天想啥呢。张叔说得没错,这小子就会乱花钱。
  张向阳挠头辩解,“那不是技多不压身嘛。如果我大哥学会了开车,那学开拖拉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等咱们生产队的拖拉机手退休了,我大哥就可以顶上嘛。”
  彭家木有些不信,“那你让你大哥学开拖拉机就好了嘛,干啥要学开汽车。那玩意可比拖拉机难多了。”
  “要不是我爹根本不让我们碰他那宝贝疙瘩,我能绕这个弯嘛。”张向阳垂头丧气。心里却在想着,开拖拉机有什么前途?难不成他大哥以后都要种地嘛。
  彭家木低头沉吟片刻,没有答话。
  张向民见彭家木似乎很为难,忙劝道,“三弟,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求人办事肯定是要花钱的。虽然他爹这人挺正值的,可前些年他爹苦怕了,好不容易攒点钱,除非重大事情,他轻易不肯花。如果后头有个工作托着,他爹肯定能同意。可没有工作,光花钱,他爹哪肯。
  张向阳还在等彭家木发话,听到大哥打退堂鼓,忙道,“大哥,你就听我的吧。我是你弟,我还能害你?”
  张向民只好闭嘴不言。
  彭家木见张向阳铁了心了,叹了口气,“既然你铁了心非要学,我帮你搭关系也没啥。学一门手艺,可是要花不少钱的。你真的想好了?”
  张向阳很肯定地点头,“想好了!”
  “那成吧!”彭家木拍了下桌子,人家非要撞南墙他也拦不住啊。
  张向阳给他又倒了一盅酒,“彭哥,这事你多费心。”
  说着他起身到里屋,推出一个大藤筐,摆到彭家木腿边,“彭哥,你帮我瞅瞅,这份礼物怎么样?”
  彭家木低头看去,有他膝盖高的大藤筐里放着两个麦乳精,两盒铁皮装的饼干,两条大前门香烟,两瓶茅台酒。
  这边送礼讲究双数,这样听起来比较吉利。
  彭家木瞠目结舌,赞叹一声,“这么重的礼别说学车了,就是娶个媳妇也能娶到了。”
  张向民心有愧疚,“三弟,这礼也太……”
  张向阳摆了摆手,“大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俩是兄弟。”说完,他有些愧疚地看着大哥,“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彭家木和张向民收回视线,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将来我可能要出去闯闯。”张向阳含糊不清地道。
  彭家木皱眉看着他,“你出去就得开介绍信,你爹能让吗?”
  张向阳忙摆手解释,“不是,我是说上学。”
  这下轮到张向民不懂了,“可今年的工农兵大学已经来不及了呀。”
  每年生产队都有一个工农民大学名额,为了这个名额大家都抢破了头。
  九月初就是开学的日子,这都到月底了,还去个屁啊。
  彭家木这下子明白了,“那就是明年。”
  张向阳挠头傻笑,“我听知青点那边说,再过不久可能会恢复高考。到时候我试试看。”
  张向民倒是不反对他弟弟去读书,“可我爹说咱们年底就分家,你去上学,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
  “我带她们一起去。”张向阳笑道,“而且我媳妇应该会跟我一起考大学。这事大嫂也知道的。”他顿了顿,“我们一家出去了,我不放心咱爹咱娘,所以以后就劳烦大哥多多照顾二老。”
  张向民拍拍他的肩膀,“看你这话说的,我是儿子,照顾他们还不是应该的。”
  张向阳又补充道,“这事先不告诉咱爹,要不然他准会说我瞎折腾。我现在还在复习功课,可禁不起他闹。”
  张向民点头答应,“好!”他看眼这筐礼物,“三弟,你放心,等分了家,我肯定会还你钱的。”
  张向阳也没拒绝,本来这事就是为他忙活的。
  酒足饭饱之后,张向阳还特地送了一双他媳妇做的鞋给他。当然他有点小心思,不让他媳妇给彭家木做,而是给彭家木媳妇做。之前他就拐弯抹角问过彭家木尺寸问题。
  彭家木喝得醉醺醺的,自然也没细看,直接揣自己怀里了。
  到了周末,彭家木提着张向阳准备的重礼,特地拜访了跟他关系最好的朋友蔡章平。他也是跑长途的。
  蔡章平听到不需要他帮着联系工作,只需要教会对方考上证就成,还是答应了。
  这年头的司机也是要考证的,不仅仅是开车水平要高,而且还要会修车。因为这年代也没有维修站,所以如果中途车子出了问题,都是司机自己处理。
  如果因为一点小毛病就要联系单位,那得多浪费人力物力。所以修车也是必考项。
  这也说明司机必须得会识字。好在张向民是小学毕业。虽然这么些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可到底比真的文盲要强上许多。只要复习一下,还是能写能认的。
  蔡章平每个月有四天休息时间。可以均两天时间教张向民。
  这事办完之后,彭家木趁着天还没黑,马不停蹄往东方生产队赶。
  彭家木先去找了张向阳,然后跟他一起到老房这边把这事告诉张向民,“明儿,我带你去见他,穿的要精神些。还有头发也要修一修。有点太长了。”
  张向民秃噜了下头发,“那我待会儿去镇上让大师傅帮我剪剪。”
  张大队长坐在门边,自然也知道了这事儿。彭家木没有把重礼说给他听。要不然可不得把他心疼死。
  张大队长有些迟疑,“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你也说了学会开车,也未必能轮到好工作。那学这玩意干啥。他以后又摸不到车子。再过几年,就该全忘光了。”
  彭家木坐到他旁边,“张叔,老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不定什么时候咱大哥就时来运转当上司机呢。到时候他一个月就能拿好十块钱的工资。比我和阳子都厉害。”
  “这没影的事,你可真敢想。”张大队长被他逗笑了。只是人家好心帮着牵线搭桥,他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不识好歹,以后还怎么求人办事?
  张大队长在那边犹豫着,张母却不乐意了,“老大要是去学开车,那不就得耽误挣工分嘛。而且马上就要秋收了。地里全是活,竟等着人干呢。”
  杨素兰有心想说两句,可她却找不到合适理由,急得她一脑子的汗。
  张向阳对他娘使了个眼色,张母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彭家木能帮老大,他肯定是知情的。
  她想不通了,又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儿子为啥处处帮着老大。
  张向阳见他娘装看不见,只好自己开口劝,“爹,我觉得这事挺好的。等大哥学会了,将来说不定还能有份工作。不是有句老话嘛,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等机会降临,你才发现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不是白瞎嘛。”
  张大队长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你啥时候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了?”
  张向阳心里一突,打着哈哈,“我天天读信看信,那些人说的话哪个不比我有水平,我就算再笨,看的多了,也会依葫芦画瓢了。”
  张大队长也觉得这话挺有道理,“那让你去邮局上班还去对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混了。”
  以前的张向阳脾气暴躁,但凡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他就能跟你吵。气得张大队长每回都想拿烟袋锅子抽他。
  张向阳有些自得,“那是!同事们都是斯文人,我要是粗鲁,肯定会让他们看不起。到时候大家都排挤我,我这工作还做不做了?”
  张母在旁边哼哼,“你这班是上得好了,可你把娘都给忘了。”
  张向阳有些心虚,虽然他挺想要母爱,可他更怕掉马。
  原身媳妇以前对原身不上心,再加上他不得不跟她生活在一起。可张母就不同了,她养大了儿子,对他的口味爱好,脾气秉性都了如指掌。他再往上凑,他不是找死嘛。
  张向阳腆着脸朝张母笑,“娘,你也知道我工作有多忙。”
  张母挥了挥手,重重叹了口气。以前她觉得儿子脾气不好,不争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