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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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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向阳便带着她们到国营饭店。他把自行车停放在门口。一行人进了屋里。
  两个孩子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何方芝看了眼正在吃饭的人。
  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朝张向阳道,“为人民服务!同志,您要什么菜?”
  张向阳一点也不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同志,我要一盘红烧肉,四两韭菜猪肉锨的饺子,一盘香菇青菜,再给我上两碗白米饭。”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同志,肉是要肉票的,您有吗?”
  张向阳从身上掏出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志,有的。”
  ……
  这两人你来我往,终于把饭菜点完。
  何方芝还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隔着桌子,低声问他,“你们刚才前面为什么要加那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奇奇怪怪的话?张向阳双眼眯起,指着一面墙上的几个大红字朝她道,“你知道这几个字是谁写的吗?”
  何方芝念了一句,“为人民服务!”
  张向阳轻声道,“是毛|主|席!”
  何方芝赞叹不已,“他的书法可真好。如果能见到他,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自从何方芝跟杨培华学会汉字之后,就开始学数学。因为她认为自己记忆力极佳,倒不如把时间花费在自己最不擅长的上面。
  因为数学书不像语文书有关于毛|主|席的故事。
  乡下人自然也不会把毛|主|席挂在嘴边。他们聊的都是东家长丁家短。
  受前世根深蒂固的思想,无论是权贵功勋还是贫民百姓都不可以随便妄意君王,所以哪怕家里挂了毛|主|席的画像,可她并不知道那是现在的领袖,还以为是张家的祖先。
  张向阳抚了抚额头,心里那一直消散不已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这新中国还有不认识毛|主|席的人吗?可他媳妇不认识。这世上,也就他媳妇可以大喇喇地说出,我想拜他为师这种话吧。其他人连想都不敢想。
  他是个胸怀坦荡的人,当他有了疑惑,不会像何方芝一样藏在心里,他喜欢明明白白地问出来。
  所以吃完饭后,张向阳带着一家人到附近的电影院买了四张票。
  其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何方芝和张向阳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何方芝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人名被张向阳看穿。
  “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张向阳惊讶过后,开始回想,这人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他跟何方芝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看过许多穿越题材,再加上他自己就是穿越的,所以他不需要像何方芝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他左思右想确定这人应该是他之前就穿过来的。
  何方芝扫了他一眼,“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吗?”
  黑暗中,张向阳眼睛瞬间睁大,手下意识地攥紧她的手腕,“你早知道了?什么时候?”
  “也没多久。就是你去我娘家的那一天。”
  张向阳怔了怔,“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何方芝被他问住。说实话,张向阳发现她的身份能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可她却不行。她从小到大,学会的就是掩饰自己的情绪,要时刻保持端庄,要得体。哪怕她现在很惊讶,可她依旧可以保持平静。她就像已经被人打造好的器皿,性格已经定了型。
  但她不告诉他,倒不是因为她谨慎,而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喜欢的是我这个身份还是我这个人。”
  何方芝没有想要瞒一辈子。她一点一点展露自己的性格,自然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他识破。毕竟他也有秘密握在她手上。
  张向阳被问住。他喜欢的是她妻子的身份,还是她?
  “我,何方芝,绝不可能当别人的替身,为别人活着。”
  “你?”怪不得她最近的言行举止都跟以前不一样,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神态没有半分柔弱,反而透着韧劲。
  “我不柔弱。你知道我的家族是如何培养出合格的名门闺秀的吗?”她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到他的耳窝,可他连半分旖旎心思都没有。她说话的声音无静无波,没有任何起伏,可无端让他觉得有一丝凉意袭至面门。
  她淡淡地笑了,眼神有些发飘,“我五岁的时候,喜欢一只猫,通体雪白,常常逗我笑。养了半年,有一天,我娘亲自要我把那只猫杀了。”
  “为什么?”张向阳猛得一惊。
  “因为何家的女儿不能柔弱。要记得,再喜欢的东西,在你没有绝对的权力面前,你不配拥有,随时都可以失去。”
  张向阳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声音发颤,“都过去了!”
  第 39 章
  黑暗中; 何方芝的脸被电影屏幕照的忽明忽暗; 她直视前方,幽幽地叹道,“过去了吗?”
  她怎么觉得头顶还压着乌云呢。
  张向阳又加重手上的力度。
  何方芝回神; 侧头看他,“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张向阳沉默了。他之所以这么快接受她; 无非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爱倒是谈不上; 但喜欢却是肯定的。
  他喜欢温柔贤惠的妻子; 可是现在她告诉他,她不仅仅不是他的妻子,她还不温柔。
  “你给我点时间吧。”这些天,她一点一点地恢复自己的性格,就知道她不想再装下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何方芝静静看着电影屏幕。这还是她头一回看电影,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因为有了这一层意外,两个大人也没了闲心再逛下去。所以看完电影之后,四人就回家了。
  路上; 红叶一直问个不停; “爹,为什么那布上可以有人影; 还能发出声音呢?”
  张向阳耐心给她解释; “那是电影,旁边是有发电机的,……”
  何方芝抱着红心也认真的听着。
  自行车骑到村口的时候; 张母正好从河渠边上拐进村里,看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你们咋才回来呀?咱家来客人了,小三媳妇,你跟我回家去做两样拿手好菜吧。”
  何方芝抱着红心下来,红叶也从前面跳下来,张向阳推着车子,侧头问张母,“谁来了?”
  “就是你大哥那师傅。也不知道他为啥就来咱家了。可把我忙活的。”
  话音刚落,一行人就走到了家门。
  正巧,张大队长一行人也从堂屋里走出来。
  “这是咋啦?怎么不留客呢?”张母有点奇怪。
  张大队长瞪了她一眼,“让你去准备饭菜,你折腾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哪了?蔡兄弟马上就要走,你说说,咋这么会耽误事呢。”
  蔡章平忙拉架,“张大哥可不能这么说。我也就是开车经过这边,过来讨碗水喝,顺便跟向民说声,后天就去我那上课。”
  张大队长忙道,“蔡兄弟是个负责的好师傅。老大,你要好好跟他学。要是学不好,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张向民忙点头,“是,爹!”
  蔡章平笑笑之后,就跟大家伙告辞走了。
  张大队长送完人,看到小儿子一家,“你们去县城逛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吧。”
  张母忙道,“孩子他爹,咱们现在好不容易忙完秋收,有点空闲时间,孩子来玩,还没见家门,你就把人撵回去,你当的这是什么爹呀。”
  张大队长被她噎住,“随便你吧。”
  张母拉着小儿子进院子,“走,帮娘干点事儿。晚饭就留在这边吃吧,别回去做了。”
  张向阳无可奈何,只好跟着进去。
  他们自留地里的粮食也全都收上来了。张家住的是花生,土豆和红薯。
  全家人都在院子里摘花生。
  吃饭时,男人们在边上喝酒,聊今天工分的事情。杨素兰和何方芝也在边上聊天。
  杨素兰见何方芝好久没来找她玩,有些纳闷,“你天天在家干啥呢?”
  何方芝有点不习惯在吃饭时讲话。只好在嚼完饭菜的空隙,回她,“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复习。”
  杨素兰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
  说着,她扭头去看公公,“爹,知青点的那些人说马上就要恢复高考,是真的吗?”
  何方芝下意识看向张向阳,这话似乎是他先说的吧。
  张大队长嗤笑一声,“哪有的事儿。竟听他们瞎说。”
  何方芝飞快看向张大队长,“高考不会恢复?”
  张大队长很肯定地摇头,“从取消高考那一天,上面就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恢复,一派支持废除。都七八年了,吵吵个不停。教育局那边也没有下来文件。这事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些知青自己闹出来的。”
  “爹,你知道他们闹,还不去澄清?”杨素兰有些想不通。
  张大队长眉毛一竖,“你这话说的。我为啥要去澄清?他们老老实实待在知青点看书不好吗?省得那些黑心烂肺的出来祸害我们生产队的小姑娘。”
  啊?一桌子的人都齐齐看向他。原来张大队长这么腹黑。
  回去的路上,何方芝侧头看向张向阳,“你说真能恢复高考吗?”
  “能的。”张向阳很肯定地点头,“只要数字帮垮了,就能恢复。”
  何方芝侧头看他,“你是怎么能确定数字帮一定会垮呢?我听说他们现在势很大呢。”
  张向阳抱着红心,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等回去再说吧。”
  到了家,红叶和红心到院子里玩。
  何方芝和张向阳到堂屋说话。
  “说吧!你怎么会知道?”何方芝想了想,眼睛一亮,“你该不会懂占卜之术吧?”
  张向阳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这是什么意思?何方芝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奇的词呢。
  “就是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从现在穿越到过去。”
  何方芝两手托腮,眼睛冒光,“那你这比占卜还厉害啊。人家还有几分失误的机率,你却完全不用担心这点。”
  张向阳“……”好像说的也挺有道理。
  何方芝啧啧称赞,一脸艳羡,“你该不会是老天爷的儿子吧?居然给你这么大的优势。”
  张向阳“!!!”他要真是老天爷的儿子为啥要穿到这个渣男身上,而且还不给他记忆,让他受尽委屈。这金手指该不会是老天爷对他的补偿吧?
  何方芝想了想,“既然咱们已经说开了。那不如定了期限。咱们就以三个月为期。如果你没法接受我,到时候咱们就离婚。孩子一人一个。互相可以看孩子。”
  张向阳“?”他怎么觉得他一个现代人都没她一个古人这么开放呢?在古代,离婚对女人的伤害应该很大吧?
  他有些纳闷了,“既然你这么洒脱,为什么一开始不跟原身提离婚呢?”
  何方芝两手一摊,“那个烂人,我要是跟他离婚,这两个孩子咋办?我到底用了人家的身体,总要替她尽点责任吧。”
  张向阳总觉得这人心机很深,瞧瞧,她一个古人,明明也就比他早穿过来一个月,可却能瞒过他。这不是心机深,这是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被他识破了,她和他说话时,那眼神都变了,幽深中透着几分凌冽,阴狠中带着几分倔强,他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试探着问,“原身这个太阳穴的疤,真的是他醉酒后不小心磕的?”
  “那晚我激怒他,他自己磕到桌角受的伤。”何方芝也不瞒他,“他发酒疯想打我,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谁知道他运气这么差,居然磕到了致命点。”
  张向阳嘴角直抽抽。看她这样子,一点也没后悔过。也是,她这样长于内宅,熟练运用人的弱点,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么可能会内疚。杀伐果决,倒是比他这个男人还狠辣。
  想到这里,他眉峰又不自觉皱起,“后来,你就没有想过报复我?”
  他也就磕了个不大不小的疤,而且为了不让她怀疑,他为此还装了一段时间原身。以她这性子不可能不报复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竟觉得有些发凉。
  何方芝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神色依旧如常,“原本你和魏玉红见面的那个晚上,我就想把你们的丑事闹开。”
  张向阳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黑影,所以说那人是她?张向阳原以为自己会惊讶,可实际上他半点都没有。他突然发现这几个月,他似乎每天都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不习惯干农活,养不活两个孩子,她恐怕早就一脚把他踢到劳改农场改造去了吧?
  所以说,她已经不单单只是不温柔了,她根本就是温柔的对立面。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何方芝淡淡地道,“如果害怕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离婚。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我不会牵连无辜。”
  张向阳没想到他们相处这么久,她可以把离婚说的如此轻松,他心里堵得慌,又有些生气,“你说的这么轻松,难不成你前世跟人和离过?”
  被休绝对不可能。以她几次三翻让他吃下哑巴亏的劣迹来看,估计她只能丧夫或者和离。
  何方芝摇头,“我没有嫁过人。我定过三回亲,一个心眼比针还小,另两个命太薄,我连面都没见过,人就陨落了。”
  张向阳有点同情她了。在古代,这种应属于克夫了吧?不想嫁和嫁不出去是两种概念。
  何方芝瞅见他脸上的怜悯之色,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男人这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张向阳“……”他收回刚刚的念头。她哪里需要他同情。他才是需要被同情的那一个。
  张向阳心里有点发闷,“你怎么现在说话这么直白?以你的教养应该知道怎么把话说得更好听吧?”
  那此电视剧里名门闺秀的小姐们不是可以把话说得很漂亮,很让人妥帖吗?她怎么说得这么赤果果,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何方芝定定地看着他,“我说过,我想让你了解真正的我。如果我说话太迂回,还怎么让你认识真正的我。”
  “好吧!”他彻底被她打败了。他原以为几个月相处,她对他应该有感情,可谁成想,她居然还可以轻意说出,他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这种话。
  好气人!张向阳崩着脸,很想霸气地来一句,“女人对我来说,也同样可有可无。”
  可他说不出口。他前世孤独了二十五年,他渴望温暖,也想要一个家庭,想要在累的时候,有人能陪着自己。
  如果这人是何方芝,他似乎也不排斥。虽然她不够温柔,可她聪明大方,明理识字,会是个好的贤内助。最重要的是,她让他心疼,当她说起前世之事的时候,他仿佛看到那个五岁的小女孩,泪眼朦胧,不得不举起手里的屠刀往付出半年心血的猫儿身上扎。他仿佛看到了她在低泣,她平静外表下想要抗争的心。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如果他现在跟她离婚,她将成为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朱砂痣。即使他将来喜欢上别的女人,对人家也不公平。何苦呢。
  何方芝见他一脸愤愤,好心劝他,“如果你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咱们以三个月为期,不必急于一时。”
  “不用了!”张向阳握住她的手,“虽然你欺骗了我,可我也骗过你。我能理解你之前的做法。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使心眼。我不喜欢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
  何方芝浅浅地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这样豁达的性子,她这辈子都做不到。
  张向阳觉得被她摸过的地方烫得很,但他尽力忽略掌下的热度,锁住她的眼睛,非要她回应,“你能答应我吗?”
  何方芝凑到他面前,两人间隔不过一掌距离,“如果你不背叛我,我自然不会算计你。”
  张向阳伸出一只手,“那我们击掌为誓!”
  何方芝看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上去。当她想要收回手时,张向阳顺势握住,一个吻落至她的手背,“我会用一生来证明给你看。”
  她不轻意相信别人,他会慢慢捂化她的心。让她心里有他,再也要说出‘他可有可无039这种扎人心窝的话。
  何方芝眼眸如星,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薄唇轻启,“那我们拭目以待!”
  第 40 章
  晚秋时节; 太阳在东方缓缓升起; 温度还没彻底上来。河渠两边枝叶繁茂的杨树随着偶尔掠过的清风摇晃着枝头,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点绿草的清香。
  生产队的屋子错落有致,在树叶的掩映下如图一幅精美的田园画。
  张向阳和何方芝一前一后起来; 洗漱好之后,两人到灶房一起做饭。
  何方芝负责洗菜; 张向阳负责择菜烧火; 顺便还聊着天。
  “你以前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吗?”张向阳手里拿着一把芹菜在那边择着。
  何方芝正在揉面; 头也不抬回他,“再好吃的东西,也得轮着来,哪能天天都吃好的?”
  “哦,那你吃粗粮吗?”张向阳不死心地追问。
  何方芝摇头,“一年也吃不了两回。”
  张向阳默默叹了口气,“别说你了,我也没有吃过。”他顿了顿,“不过还是比不上你。”
  何方芝有些好奇; “你问这个干什么?只要你我好好干活; 我们迟早能过上好日子。”
  她相信人定胜天。何况他们家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张向阳看了眼外面,身体倾过来; “我跟你说; 很快政策就变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做生意了,我们到时候可以当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何方芝放下手里的面; 看他,“什么时候?”
  张向阳小声道,“这个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改革开放,但是有几个试验点会早一点,大概是79年就能执行。”
  何方芝一怔,79年?那离现在也就四年时间了?
  想到上学,何方芝惊了一下,“可你不是想上大学吗?一心不能二用吧?”
  张向阳想了想,“所以我想找个合作人,跟他们一起创业,最好是我投资,他们做事。等我毕业了,我可以直接拿钱投资电影。一举二得。”
  何方芝前世经营那么多祖业,她除了会看账目,还知道挑选店面以及挑选合适的人才。
  这想法不错,可这种事情还是有风险的。前世有卖身契,这个世界连法律都没有,该怎么约束他们?
  “你可要想好人选,可别被人家骗了。”何方芝顿了顿又问,“你的初始资金哪里来?”
  张向阳也在琢磨这事儿呢。搞投机倒把,他不敢。跟人换东西,他也没时间。
  “要不你帮我做鞋子?”何方芝朝他道,“你也知道我手上力道不行,做鞋子速度极慢,但是你比我有力气,如果你专门负责纳鞋底,我专门做鞋面,咱俩一起来,速度肯定行。”
  张向阳总觉得自己这脸已经丢到爪蛙国去了。之前会织毛衣,导致他媳妇现在说让他做鞋子连照顾一下他的面子都没有。
  之前那是因为接角色,他才学织毛衣。一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一样天天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那画面太过酸爽。他现在想想都能抖一身鸡皮疙瘩。
  他打了个寒颤,头摇成拨浪鼓,“我不做鞋子。”
  何方芝捂嘴偷笑,“哈哈!你真可爱!”说着伸手掐了下他发红的耳尖。
  张向阳这才明白她这是调戏他呢。他两手都是泥,不好去摸她的脸,只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触感滑腻,身上幽香阵阵。他的心跳得飞快,脸涨得通红。
  何方芝觉得被他咬过的地方一阵酥酥麻麻,她的脸颊像火烧一样,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她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耳朵红艳似雪,心里顿觉好笑。看来他也害羞了。
  她凑过来,小声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呢?”
  张向阳窘了一下,很想告诉她,其实他前世有过相处七年的女朋友。可一细想,他除了拉小手,似乎也没干过什么别的。
  那时候他穷的很,除了上课就得去打工。跟女朋友相处,大多处都是用手机。基本上属于柏拉图恋爱了。
  他一直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何方芝心里竟高兴许多。如果她真的爱上他,可能会对他之前的事有种嫉妒心理吧。
  何方芝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张向阳冷不丁地凑到她耳边问,“我们什么时候……”
  何方芝不懂他的意思,示意他往下说,“什么?”说话只说半句话,不像他的性格呀。
  张向阳脸颊发烫,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下,他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好龌龊。他支支吾吾地根本张不开嘴。
  何方芝望了眼天,拿手肘碰了下他的胳膊,“快点弄饭吧。你待会儿还要上班呢,可别迟到了。”
  张向阳酝酿了好一会儿的台词被她这一撞弄了个支离破碎。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两人接下来配合地天衣无缝。
  何方芝让张向阳盛饭,她去叫两个孩子起床。
  等她们洗漱完毕之后,一家人重新坐在饭桌前吃饭。
  “媳妇,我会好好挣钱的,你别做鞋子了,仔细伤眼睛。”往后天越来越暗,天天做鞋子,眼睛都不好使了。
  “放心吧。天暗的时候,我不做。要做也得等好天,在堂屋门口做。”何方芝还是很宝贝自己的眼睛的。前世有条件,根本不用她动手。可现在,她缺钱。
  既然以后能做生意,她现在多攒点钱,到时候也能开一家自己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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