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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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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芝的心瞬间被两人软化,她叹了口气,“你们先去上学吧。爸爸由我来照顾就好。”
  红叶抿了抿嘴,想要再说,何方芝不容她们拒绝,“红叶,你现在已经是初一了,几天不上课,跟不上怎么办?还有红心,你还是班长呢,你不在,班里还不乱套了?”
  红叶和红心有些犹豫,拧着眉看向床铺。
  何方芝把两人往门口推,“快回去吧。等你们下课了,可以过来看。”
  红叶和红心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病房。
  何方芝关上房门,坐到床头,张向阳的头包着跟个粽子似的,脑门处还渗出一点血迹,她眼睛酸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一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她声音哽咽,“以后你别演坏人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张向阳嘴角还疼着,担心她气极败坏再干出什么错事,也顾不上痛,摇头安慰她,“我没事。我好着呢。”
  何方芝看着他露出的两个眼珠子,连眉毛都看不到,又气又心疼,“好什么好?你都成这样了。”她下意识想抓张向阳的手,却发现根本没摸到。
  她愣了一下,站起身,一把掀开被子,他浑身上下,除了躯体没有打石膏,其他部位全都有。这得多疼啊。她心揪得厉害,全身上下的愤怒因子都好似被她调动起来。
  她气得咬牙切齿,把被子重新盖上,“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对了,公安查得怎么样了?”
  距离事发已经好几天了,总不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张向阳担心她急出个好歹,忙道,“公安还在查呢。你也知道派出所忙着呢。许多案子都等他们查。我们这案子连人都找不着。可不就得晚点。”
  何方芝揉了揉眼,眨掉泪意,“好几天了,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张向阳摇头,“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公安还让美院的学生过来画相。应该很快就有线索了。你别急。”
  何方芝有气没处发,心里窝着火,“你不急,我急!我恨不得把他们全抓过来砍了!”
  张向阳脑子转得飞快,“我没事儿。看着吓人,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倒是王远山这次被我连累,脖子差点被摔断了。”
  何方芝瞪大眼睛,眸光微闪,“那些人连王远山也不放过?”
  “是啊。”张向阳歪了歪嘴,“他们就因为王远山跟我同流合污,说他也不是啥好人。把王远山也给揍了。”
  何方芝站起身,围着病床走了一圈,才重新落坐,“你把事情前因后果都给我重新说一遍?”
  张向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轻不淡地从他们出了国营饭店门口讲起,当然打的过程,他只是一笔概况,担心吓到她。
  何方芝蹙眉想了半天,而后问他,“你想上厕所吗?”
  张向阳微窘,有点尴尬,“要不去叫护士吧?”
  何方芝蹙眉,“护士都是女的吧?”
  这是吃醋了,张向阳忍着羞窘,点头应了。
  何方芝先帮他褪了裤子,再把人给扶起来,拿了便盆,扶着他的小弟弟……
  这一过程,张向阳尴尬症都要犯了,恨不得死去。
  但同时又很甜蜜。她堂堂一个大家小姐,哪里做过这种事。她一定是爱极了他。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侧颜。自打她进来,她的脸就一直板着,嘴巴抿成一条线。往日的温柔恬静,现在直接凝成冰霜。
  何方芝倒了小便之后,又洗了手,走进来,“要大便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
  张向阳点了点头,她的眼底有一团青色,想来昨夜根本没休息好。
  他心疼得道,“你也躺下来休息吧。”
  他住的这间是单人病房,旁边还有个凳子,可以趴在床上睡一会儿。晚上李婶就是这样守夜的。
  何方芝摇头,“不用了。我去旁边看看王远山。”
  “行,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成这样……”张向阳老早就想去跟王远山说声抱歉了,原本他想李婶帮忙说声对不起,可又怕对方觉得他没诚意,派个老妈子过来太敷衍。现在他媳妇去更合适。
  何方芝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捡起来,其中有个袋子是马大顺买的一点特产。
  何方芝从中拿了一点东西,因为没有包装袋,她只能抱在怀里。
  “带点东西,也算有点诚意了。”张向阳很满意。看着她出了房门。
  何方芝抱着好几个罐头和饼干,不太方便敲门,便用手背敲了几下。
  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王父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抱着一堆东西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请问,你是?”
  何方芝“我是何方芝,我男人是张向阳,住在对面病房,他让我过来看看王远山。”
  王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之前公安已经过来做过笔录了。他们已经知道自家儿子全是因为受了张向阳的连累,所以才遭了罪。
  他当即冷了脸,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不用了。我们不接受他的道歉。你请回吧。”
  王母也走过来,“对!你男人差点把我儿子害死了。以后咱们断了往来。我儿子就当没认识他。”真是交友不慎,居然差点死了。
  何方芝刚想说话,王远山急了,大声道,“爸,妈,你们别这样。这不关阳子的事。他也是受害者。”
  王父扭头朝里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他演坏人。你就不会受伤。”
  相比王父的愤怒,王母就要柔和多了,她叹了口气,“咱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家。我儿子也不是你男人打的,咱们也犯不着找他算账。但是你男人我儿子高攀不起,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换河水。”
  何方芝轻轻摇头,“恐怕不行。我男人被打,作案人一直没能查到。我刚才听了我男人跟我说了一遍事件的前因后果,我有理由怀疑我男人是被你儿子连累,才遭了罪。”
  王父和王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愤怒。
  王父的眼里冒着血丝,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一拳砸在门框上,咬牙切齿地道,“你再颠倒黑白,可别怪我不客气。”
  王母见王父似乎想要跟人干架,忙拉住他,“老头子,你先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
  王父瞪向她,“难道你也相信她的话。居然说我儿子连累她男人。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王母心里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可她也知道老头子的脾气,如果真的发怒把人给揍了,他们可就要被抓进警察局了。现在可是‘严|打’,打架斗殴最低都是五年,严重的还会直接枪毙。她急切得拦在他前面,气得跺脚,“你就听听她怎么说。咱不能跟人家动手啊。”
  王父一屁股坐在床尾,“成,你让她说,你让她说。”
  王母抿了抿嘴,“那你进来说吧。”
  说着,她把人拉进来,把门关上。
  何方芝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看着王远山,从表面上,王远山除了一只手,一条腿和脖子处打了石膏,看起来很轻。但是脖子这块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没命。所以王远山受得伤比张向阳要重许多。
  何方芝坐到凳子上,咳了一下,才开口,“我听说那些人在打的时候叫了你的名字?”
  王远山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下,眼睛瞬间瞪大,“对,没错。”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的真实名字。
  何方芝继续道,“他们说他们看过演员表。也能叫出你的真实名字,这点对上了。可既然他们看过演员表,那应该也知道许成安是张向阳演的,你俩还走在一块有说有笑,可他们却说我男人的名字是假的。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是挺矛盾的,简直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啊,王远山想不通,王父和王母也齐齐看向她,“是啊?那是为啥?”
  何方芝视线停留在王远山的脖子处,“我猜他们是临时改了主意。”
  “什么意思?”王远山听得云里雾里。
  何方芝解释,“就是原本他们只是想打你。却因为意外发现你和我男人走在一块儿。他们看过电影,所以认得你俩。于是他们临时改了戏。但是因为没有事先排练过,所以台词出了漏洞。”
  她虽然不懂演戏,也不会写戏,可她文字功底不低。吴主任经常让她帮忙看他写的剧本。让她帮忙找出不合理的地方。所以她刚听她男人说王远山受得伤比他严重,就觉得这事有蹊跷。
  人们都说人生如戏。这场人为导的戏就出现了一个显而意见的漏洞。
  王母不高兴了,走过来道,“那也不一定是因为我们家儿子啊。也许他们是想打你男人呢。”
  何方芝也不生气,下巴点着王远山脖子处,给她证据,“大娘,他们口口声声说我男人是杀人犯,那为啥王远山受得伤更重呢?说明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你儿子。”
  王母和王父对视一眼。
  之前他们问过医生。医生也说了,张向阳受的伤比他们儿子轻多了。所以这才是最令他们生气的地方。当事人受得伤轻,他们儿子被他连累反而差点挂了。简直没天理。
  现在听她分析,竟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技不过关的话,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第 139 章
  何方芝见气氛不再剑拔弩张; 开始引导王远山,“你都得罪谁了?”
  王远山早就在想呢。
  他演过许多戏,当主演的时候; 会比没工作的时候多了项补贴。但是钱并不多; 一天也就一块多钱,应该也不会有人为了这点钱就想要他的命吧?
  他还得罪过谁?他还真想不到。
  王母也拉着王父在那边合计。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他们家得罪了谁。
  何方芝见三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道道来,蹙了蹙眉,“对了,你对象呢?他没来看你吗?”
  王父和王母停止讨论,王母坐到床边,脸上有点不高兴,“啥对象啊。我儿子都住了好几天院了。他们团里的领导,同事还有同学都过来看了; 就她跟个鹧鸪似的,一直躲在家里,也不肯露面。”越说越激动; 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儿子啊; 前天我回家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 还看到她了。跟他说你住在院院。她都没来看你一眼。我看你跟她拉倒吧。你这明显是剃头挑子一头乐。你那对象心里就没你; 要不然她也不能一直没联络你。”
  王父也附和; “你妈说得对。那姑娘心一直不定。每次你跟她提结婚,她就找一堆借口,她年纪小; 她能耽误得起,可你年纪老大不小了,人家像你这么大都有好几个娃了,难道你就不羡慕?”
  王远山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原本因为他没能给她买喜欢的东西,她就跟他闹。还提了分手。阳子跟他分析过后,他心里也下了决心,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发生这事了。
  他望着天花板,“爸,妈,我听你们的。”
  王父和王母对视一眼,两人喜极而泣,“真的啊?真是太好了。虽然你被打得很惨,可脑子清醒,也是一件大好事。”
  何方芝蹙眉,打断他们的交谈,“你和你对象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王母双掌相击,气得不轻,“定婚又怎么样。他俩处了好几年,我儿子每个月一花工资,都带她买这买那。可人一出事,她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你说哪有这样的?”
  何方芝越听越蹊跷,“她做什么工作的?”
  王母叹了口气,两人定亲的时候,她还特地打听过,当时就不同意,“听说是在城南钢铁厂里当临时工,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转正?”
  王远山抿了抿嘴,回答,“还没转正。”
  王母愣住了,转头看向她儿子,有些纳闷,“都快一年了,咋还没转正啊?她之前不是跟咱们说嘛,她爸有关系。只要凑五百块钱,就能转正吗?”
  王远山闭了闭眼,脑子已经懵了。
  王母回过头来,朝何方芝解释,“你不知道,他俩定亲的时候,她说她父母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家里孩子多,就想让我们帮她出那五百块钱。切,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美不死她,谁要给她出钱。她当正式工和临时工,跟我有啥关系。她赚的钱,我又花不着。”
  何方芝越听心里越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怎么像是骗子呢。
  不止她想到了,王父似乎也回过味来了,“咱儿子不会遇上骗子了吧?”
  王母惊讶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不能吧?”
  王远山猛得睁开眼睛,心中一慌,肺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他闷声咳了两声,吓得王父王母也顾不上说别的,一边一个帮他顺气。
  等他终于缓过劲儿来了,王父才道,“我去趟派出所,把这事跟他们反应一下。我瞅着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儿。”
  何方芝也想去,可张向阳没人照看,只好叮嘱道,“我看打人的那伙人跟他对象未必没有关系。你把这点也说给他们听。”
  王父王母已经彻底懵掉了,原以为只是骗子,咋连打架也跟她有关系了呢?
  王母拍着大腿道,“不会吧?我儿子对她多好啊。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她身上了,就这她还打我儿子,她良心被狗吃啦!”
  王父气恼道,“她要是有良心能骗人嘛。”他皱紧眉头,“不过老婆子说得也在理,就算她跟我儿子没感情,可她跟钱没仇吧。说不通啊。”
  王远山已经被彻底击垮了,原本他没想把对方跟他提分手的事情说出来,可现在不说不行了,“我这个月工资没发,什么东西都没买给她,她要跟我分手。”
  王母一听这话气得差点仰倒,吃她儿子的,花她儿子的,居然说甩就给甩了,她气得直哆嗦,“老头子,你赶紧去派出所,把她抓起来。这个臭不要脸的。”
  王父朝儿子看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王远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眼尾流进枕头里,“妈,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吃一堑,长一智。”
  王母气得直哼哼,根本不想搭理他。早就跟他说过,他那对象不行,可他非不听。这下好了,被骗得这么惨,还差点连命都搭上了。真是,哎!
  何方芝坐到她旁边,拉着她的胳膊道,“大娘,您别生气。我瞅着王哥已经知道错了。他这人老实,没经过多少事儿。您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王母不好不给何方芝面子,她歉意地拍拍何方芝的手背,“方芝啊,你这孩子真是。我儿子连累你男人受那么重的伤。你还拿东西来看他。我还撵你走,我……”
  说着,她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她飞快用手背擦掉。
  何方芝故作大方地摆摆手,“没事儿。又不是王哥打得他。再说了,这事也不能怪王哥,如果不是我男人演那么坏的角色,估计他们也不能临时改了戏。”
  王母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事情记在心里就好,她叹了口气,“你说这些人咋这么坏呢。骗钱还不算,居然还想把我儿子给杀了……”
  何方芝看了眼王远山,“我猜那些人是不想让王哥找她要钱吧。”
  把人打废了,再加上现在派出所那么忙,哪有精力查他们。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说不定他们那群人已经走了。
  想到这里,何方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大娘,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王母忙站起来,“好,我送你。”
  何方芝最后又看了眼王远山,“王哥,你好好养伤,找人的事就交给派出所就好。他们专门负责这个,肯定别我们快,你别着急上火。”
  王远山点头应了,“帮我跟阳子说声抱歉。都是因为我。”
  何方芝摆了摆手,“没事儿。”
  说着她离开房间到隔壁房。张向阳和王远山一样,两眼只盯着天花板看。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急切道,“媳妇,是你吗?”
  何方芝缓了缓心神,“是我。怎么了?”
  张向阳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媳妇,我刚才想了半天,我总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劲儿。你说他们有六个人呢,难不成所有人都是脑子进水吗?”
  一个两个脑残还能理解。这一下六个,概率也太低了吧?而且这些人说是恨他,可好像打他的次数,还没有打王远山的时候多。这有点不合理啊?
  何方芝倒了杯热水,试下了水温,想喂他,又找不到勺子,“我扶你起来吧。”
  张向阳眼睛看向床尾,“那边可以摇起来的。”
  何方芝立刻走到床头,看到有个把手一样的东西,她摇了几下,床从中间的地方折起来了。
  调整好坐姿,何方芝给他喂了水,“你说得对。这事确实有蹊跷。王大叔已经去派出所了。”
  张向阳眼里有些许惊讶,“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已经怀疑了?”
  人跟人的差别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张向阳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何方芝点头,“是啊。”
  张向阳郁闷极了,“你咋不跟我说呢?”
  何方芝笑着解释,“跟你说,有的是时间。可现在不是急着抓犯人吗?”
  张向阳也顾不上生气,“你有线索了?”
  何方芝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我怀疑是跟王远山处的对象有关。”
  “我也猜是她。王哥这人脾气好。咱们团里没人不喜欢他的。那姑娘心可真狠啊。之前花了王哥那么多的钱,现在分手了,还要把人给打残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睛瞪大,“媳妇,你说那群人该不是……”
  何方芝点了点头,“八成是!”她望了眼房间,“我估摸着那群人已经走了。”
  都好几天了,估计那群人早就溜了。
  张向阳一想也是。那些人之所以敢下那么狠的手,肯定是计算好的。怎么可能给别人喘息的机会。
  他沉吟片刻,突然朝何方芝道,“媳妇,我有个主意,你听听,看看成不成?”
  何方芝坐过来,耳朵凑到他嘴边。
  张向阳把自己的主意说了一遍,何方芝听了直咂舌,眼冒星星,“我的天,你这也太……”
  他媳妇又一次冒出钦佩的目光,张向阳心里很受用,嘴上却道,“我被他们打得差点毁容。如果不把人抓住,我这辈子都憋着气。”
  何方芝含笑看着他,揶揄道,“没想到你鬼主意还挺多的。”
  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也没说错。瞧瞧,多么老实的孩子,现在居然也会算计人了。
  正说着话,门被人推开了,李婶拎着食盒从外面进来,“快吃吧。你肚子肯定饿了。”
  虽然何方芝在飞机上吃过简餐了,但她着急张向阳,没什么胃口。现在心里总算踏实下来,也有了食欲。
  她接过食盒,李婶做得饭菜很香。她吃完之后,又问李婶,“红瑾呢?”
  李婶拿着张向阳换下来的脏衣服到水池那边泡,“这几天,我忙着照顾向阳,红瑾就放到杨老师家,请他照顾的。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哭闹?”
  “那可说不定。”何方芝想到红瑾一直没离开过他们身边,还真有点不看好。
  张向阳轻声道,“那你办完事,顺便去看看红瑾。可别让嗓子哭哑了。”
  何方芝点了点头,“那我待会儿看完吴主任就去。”
  张向阳“嗯,早去早回!吴主任现在这个点,应该还在学校。”
  何方芝吃完饭,把饭盒盖好,交待李婶帮忙照顾张向阳后,就出了医院。
  刚走到门口,就见王父从外面走过来,垂头丧气。
  何方芝赶紧问情况。
  迎上她殷切的目光,王父根本不好意思说,“公安说,他们早就调查过我儿子那对象了,人已经跑了。他们家那房子是租的。两天前就已经退房了。”还真的是跑路了。
  何方芝早就有心理准备,安慰他几句,独自坐公交车到了京都电影学院。
  她去的时候,吴主任刚从教室出来,看到她来了,忙带着她到自己办公室,一坐下就问,“阳子怎么样了?我昨儿去看,连嘴都张不开。”
  何方芝怔了怔,心里暗恼,不能说话,他刚才怎么叽里咕噜说了半天?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
  吴主任把书放到书架上,好奇地问,“对了,你现在应该很忙吧?怎么想起来看我呢?”
  何方芝叹了口气,“我想请你帮忙找报社的记者,把他俩发生的事给报导一下。”
  “这……”吴主任拧着眉头,不解,“为啥啊?你还嫌你男人不够出名,还想让他再挨几拳啊?”
  何方芝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吴主任更不解了,“既然他们这伤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你还报导干什么?”
  何方芝给他认真分析,“有噱头啊。光靠派出所哪行啊?我们得发动观众帮着一起找。咱们国家的人民日报,几分钱一份,多的是人买。说不定就有人能把嫌疑犯给抓住呢。而且我还悬赏。线索者,奖励一百块钱,把人抓住者,奖励一千块钱。”
  吴主任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一千块钱?你疯了吧?”
  “只花一千块钱就能买七条人命,我赚了。”何方芝表情十分阴狠。
  吴主任艰难得咽了口唾沫,“成是成。可你这法子可是把你男人也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条条框框也很多。其中有一条就得要服从上面的领导。虽然挑起事的人是何方芝,可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张向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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