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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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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纯粹就是瞎掰,但是这条非常适用于那些私企。
  根宝接触到去外面打工的人恰恰都是去私企的。对张向阳这话倒是深信不疑。他打着眉头,扯着嘴唇想了好半晌。
  张向阳也不催他,转头问何方芝,“媳妇,你饿了吗?”
  何方芝援头,看了眼天色,“不饿,但是咱们得早点回去了。你不是还打算去找李学生聊聊吗?”
  之前李学生帮了他们忙,自己回来,还不去联络感情,确实有点不该。
  张向阳点头,“好,我们吃完饭就走。”
  一直拿不定主意的根宝偷偷瞧了眼这两人。三舅妈的手插在三舅的裤兜里,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话。气氛别提有多温馨了。反观自己家,永远都是争吵。
  何方芝碰了碰张向阳的胳膊,用下巴示意他看,张向阳一转身就发现根宝正盯着他俩看,他也不觉得尴尬,淡声问,“拿定主意了吗?”
  根宝挠了恼头,不答反问,“那第三条呢?”
  张向阳想了想,“暂时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根宝呆了呆,“你就不怕我反悔啊?”
  张向阳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儿,反正是我发给你工资。你要是让我不满意,回头我再把你送回来。”
  根宝呵呵笑,他就知道这三舅不是看着那么好说话的。
  根宝歪着脑袋,追问道,“那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啊?”
  张向阳给了个范围,“30100不等吧。那得看你表现了。”
  根宝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按30算的话,一个月就能有360,按100算的话,一年就能有1200。不错啊。
  他心里激动,却也很忐忑。说到底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根本没有手艺。像他大舅是司机,所以才能拿这么多钱。没手艺的人也只能拿最低工资。
  根宝抬头看着他,“你真的没骗我?”
  张向阳呵了一声,“我需要骗你?”
  根宝有点不好意思。
  张向阳见他迟迟不回答,抬脚就走,“既然你不答应,那我们吃完饭就回去了。”
  根宝见他居然连劝也不劝,直接就把他的路给堵死了,忙拽住他的袖子,急切道,“我答应还不行嘛!”
  张向阳回头,“你说得这么勉强,可别是在糊弄我啊。我跟你说,我可是会找人看着你的。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根宝心塞不已,“我知道。”他叹息着,“我这不是在想怎么跟我娘说嘛。她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
  张向阳摆了摆手,“那我们先进去,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娘说。”
  根宝嘴巴鼓得跟青蛙似的。
  张向阳和何方芝进院子后,何方芝直接去找琳琳。
  张向阳找张二梅,见她还在切菜,他忙过来,“二姐,我们简单做一顿就行了。我还得去县城一趟呢。”
  张二梅蹙眉,恶意揣测起来,“该不会是你媳妇嫌我说话难听,把你叫走,才故意找的借口吧?”
  张向阳不高兴了,“二姐,你想啥呢。我去县城找县长,之前他帮了我很大的忙,大过年的,我得去给人家拜年啊。”
  张二梅见他说得这么认真,忙跟他道歉,“看你,还生气了。我这不是瞎琢磨的吗?行,既然你要去县城,我也不好留你。那我们现在就吃饭。”
  张向阳点了点头,帮她一起摆碗。
  看着张二梅掀开锅盖开始盛粥,张向阳又叮嘱她,“二姐,你跟姐夫好好说话,别一天到晚说话呛死人。男人都要面子。你得给他留面子。”
  张二梅脸拉得老长,“三弟,我说你现在事儿咋这么多呢。你说不让我管你媳妇,你咋又管起我来了?”
  张向阳虎着脸,这还是没钱,都能闹出来那么多事儿。等他们以后有了钱,估计矛盾只会更大。他只好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旁人,他们爱离离,干我啥事啊。我这不是怕你们感情出现问题嘛。”
  张二梅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竟扯这些没用的。就你姐夫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他还能出去胡搞?量他那胆子也干不出来那事儿!你呀,就甭替我操心了,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操心你媳妇那肚子呢。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还拿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张向阳脸都黑了。他劝她,她就来劝他。这是一报还一报是吧?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不想再管她。可他心里又很可怜这人。毕竟这人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他拔高声音,冷声道,“二姐。我就算没儿子,将来也能过得很好。但是你呢?你有儿子过得还不如我这个没儿子的呢。你不觉得你很失败吗?失败就要接受别人对你的提醒,再加以改正。你要不是我二姐,我才懒得管你。”
  张二梅被他这么一吼,唬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你凶啥啊?我要是不厉害一些,就冲你姐夫那性子,还不得把咱家的东西都扒拉到他娘那里啊?”
  张向阳见她已经示弱,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以前他向着他娘是因为跟他娘有感情。你又那么厉害,就把他往他娘那么推了。现在你趁着他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多给他点关心,把他彻彻底底从他娘那边拉过来,不是更好吗?难道你希望他腿好了之后,继续跟你唱反调,私下贴补他娘吗?”
  张二梅唬着脸,把饭勺往锅里一扔,虎着脸,“他敢!要不是有你借钱,他还躺在炕上不能动呢。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张向阳提醒她,“二姐,你可别忘了,那毕竟是他亲娘。俗话说的好,母子哪有隔夜仇。等姐夫腿治好了,他娘再过来哭诉,指不定他的心又被拉回去了。”
  张二梅越听越气,“那我就不给他治了。就让他躺在炕上得了。”
  “那还不是你伺候吗?你就这么喜欢伺候人啊?”张向阳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他二姐对姐夫一直就颇有怨言。
  张二梅心里非常苦闷,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真是窝囊。
  她在灶前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
  张向阳也不催她。
  张二梅停下脚步,看着他,“是不是只要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温和一点就可以了?”
  “对!尽量不要骂人,也不要呛他,更不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张向阳点了点头,他联想到自身,补充道,“男人都喜欢温柔一点的女人,再强势的女人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男人。那样不是夫妻,是兄弟。感情就变味儿了。”
  他媳妇哪怕骨子里那样强势,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她温柔的一面。再加上她这人对某些方面放不开,偶尔局促红脸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每每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能让他心动不已。
  张二梅强势那么多年了,早已经不知道温柔是何物了。
  张向阳似乎察觉到她的纠结,“如果你实在不会表现温柔,你就把姐夫当成咱娘吧。”
  张向阳也发现了,他二姐在面对他娘的时候,特别能容忍,脾气也会好上不少,根本不敢呛声。
  他现在只是在教她如何变温柔,但是长久下去,也是不行的。另一半跟亲娘还是有些差别的。
  张二梅听到他的话,当即就撇嘴,“还拿他当亲娘?他也配!”
  张向阳板着脸看她,“就冲你这不以为然的态度,我看你将来也够呛。”
  张二梅脸色又难看几分。要不是对面是她亲弟,她早就张牙舞爪地打过去了。
  见她迟迟下不了决心,张向阳转了转眼珠子,决定下剂重药,“二姐,我在深圳有两个厂子,年前,我去巡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农村妇女在我们厂门口骂人。我看到了,当然不能让她在厂门口骂啊,这人来人往都是人,给厂子也招黑不是。所以我就把人请进去,一问才知道。她男人进城打工,回家后要跟她离婚,嫌她是个母老虎,没文化。”说到这里,他拿眼去瞧张二梅。
  果然见她脸黑如墨,“三弟,我跟你说,他指定是在厂子里有了相好,所以才嫌弃家里的婆娘不好。没想到外面那么乱,狐狸精那么多。”
  张向阳见她第一反应居然是骂别的女人,而不是骂男人,心里颇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他抬了抬手,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二姐,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男人能管得住裤腰袋,再漂亮的女人勾引也不会上当。说到底还是他太渣,对家庭没有责任心。当然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也不是啥好人。”
  张二梅撇撇嘴,“看来你还没糊涂到家啊。”
  张向阳心塞不已,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便宜姐姐呢,可真难教啊。
  他冷着脸,“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这两个人,难道这个原配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就冲她在厂门口大骂不止的行为来看,我就能猜到她平时在家为人如何。你不尊重别人的时候,就别想别人来尊重你把你放在心上,谁也不是贱骨头。二姐,你要记住这话。”
  这话不可畏不重,张二梅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张向阳轻叹一口气,“二姐,如果你不改变。将来某一天,你也会像这个女人一样做出同样的事。”
  有多人男人在有钱之后,就开始找小三。
  如果像他媳妇这种性子,果断选择离婚。但是像他二姐这性子,恐怕会像个泼妇似的打上门去,最后为了所谓的面子,她还是会拖着不肯离婚。
  到时候她既没有贴心的儿女,也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她只能在农村承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画的牢笼。
  张二梅听了这话那是五味杂陈,同时心里还万分纠结。如果治好腿就是让他出去乱搞男女关系,那这腿还有治的必要吗?
  张向阳见他二姐咬着嘴唇,眉毛紧锁,换了轻松点的语气安慰她,“二姐,我不是说姐夫会背叛你。姐夫这样老实的性子,他应该也没有这个心思。但是和婆婆斗法,还不如跟小三斗呢。起码面对小三的时候,你还能理直气壮,你还能动手。但是对婆婆,你只能动嘴。你想想,你压制了姐夫十多年,是不是该换条思路?现在姐夫因为治腿这事,对你有愧疚。你何不趁此机会,把他从他娘那么彻彻底底拉过来。起码让他不要再阳奉阴违,要打心底里听你的话。你以后也不用天天防着他了。”
  张二梅不太相信他讲的这些话,但是亲弟弟已经这么说了,她要是不听劝,估计得惹怒他。以后他真的不管她了,怎么办?想了想,她还是点头答应了,“成,我听你的。”
  张向阳抚了抚额头上的汗,心塞不已。所以说他真的不适合劝人。他在这边绞尽脑汁讲了这么多,才换来了她的一句不情不愿,可真累啊。
  “走吧,再不出去,这饭菜该凉了。”张向阳端着饭碗出去。
  张二梅盖上锅盖,端着碗跟在他身后出了灶房。
  第 156 章
  饭菜端上桌; 根宝和琳琳也坐到饭桌上。
  张向阳朝根宝扫了一眼; 根宝心领神会; 嘴抿成一条直线,端起一碗粥又拿了个馒头,走到床前。
  张二梅看着自己儿子居然不吃; 先去伺候他爹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想张嘴把人叫回来,感觉胳膊被人拽住。
  张二梅一侧身; 才发现拽她的人正是她三弟; 她拧着眉头; “你干啥?”
  张向阳笑着解释; “他想挣大钱。我想试试他能不能吃得了苦?如果吃不了了苦; 那我就不带他出去。”
  张二梅急了; “他还这么小。”
  张向阳也不生气; 提高声音朝根宝道,“根宝; 你娘说你太小了。”
  根宝空着手走过来; 又拨了半盘菜端过去; 临走的时候; 扫了他娘一眼; “娘; 我已经不小了。我一定要挣大钱。你要是逼我,我就离家出走。让你找不着我。”
  张二梅气得半死,她为他好; 他还不领情。
  张向阳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顿时忍俊不禁,“二姐,孩子要好好教,不教的话,以后你未必能得他伺候。”
  张二梅心塞。一顿饭吃的,她至少抬了十几次头。
  根宝等吴成虎吃完饭后,才端着空碗过来。
  张向阳适时夸赞一声,“好样的,就冲着你这个表现,我给你一百块钱,我都乐意。”
  喜得根宝别提有多高兴了,吃饭的动作都加快了几分。
  张向阳又道,“你爹身上的衣服有味道了,待会儿你给他洗了。”
  张二梅看了眼儿子,拿碗的手都快端不住了,她推了推自家女儿。
  琳琳忙道,“我来洗吧。”
  张向阳冷了脸,看向根宝,“你姐洗,那我就带她走。你乐意吗?”
  根宝忙不迭地道,“不行。”说完他瞪了一眼琳琳,“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洗。”
  琳琳低下了头。
  张向阳问张二梅,“琳琳现在还上学吗?”
  张二梅哼了一声,“都十六了,上什么学。在家养两年,嫁人得了。”
  张向阳气道,“过两年她也才十八,嫁什么人。要我说,你让她出去找份工作吧。有份好工作,将来也能找个条件好点的婆家。”
  张二梅眼睛一亮,“成,那我找找门路。”
  张向阳摆摆手,“不用了,让她帮我卖咸菜吧。我那个咸菜厂也要扩展到这边来了,到时候我跟马大顺说一声,让琳琳进去。”
  张二梅推了琳琳一下。
  琳琳脸上一喜,“谢谢三舅。”
  根宝不乐意了,“为啥我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去。我却还要做这些?”
  “你姐一个月只能挣三十块钱。你确定也要这么点钱?”张向阳凉凉地道。
  根宝立刻平衡了,咧着嘴笑,“我知道了,三舅,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都拿一百块钱的工资。”
  张向阳点了点头,继续吃菜,“好,这样才对。你付出多少,就拿多少钱的工资。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你要记住这个道理。”
  根宝仔细咂摸了这句话,重重点了下头。
  回去的路上,张向阳把媳妇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
  何方芝见他一直木呆呆的,就知道他劝他那固执己见的二姐没少受对方的窝囊气,她不由得一乐,“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她又不是你亲二姐,你有必要这么掏心掏肺的吗?”
  何方芝对张二梅没什么好感。就算张二梅很可怜,受了那么多毒思想,可张二梅再可怜也不是她害的。她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张二梅不惹她,她就拿对方当个陌生人。至于将来张二梅过得怎么样,就更跟她无关了。她铁石心肠惯了。对张向阳这种做法,其实是不太能理解的。
  张向阳看着前方簌簌而下的小雪,捏了捏口袋里的小手,心中涌起一片暖意,“她对以前的我挺好的。前世的我从来没有人疼。”
  何方芝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起来教育真的很重要。
  她生在大家族,看惯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心性也越发冷清,也不会凭白对人发善心。
  但张向阳不一样,他长在红旗下,是个五好少年,因为社会环境的缘故,也没有人引诱他做坏事,所以他还保有纯善一面,倍加珍惜每个待他好的人。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这样的性子其实也挺好的。
  何方芝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幸好你没有附身到我们那个朝代,你这样的性子分分钟得没命。”
  待他好的人,他半点也不涉防,很容易就能着了别人的道。
  张向阳也很感激呢,“你说的对。如果我穿到古代,估计只能待在农村乡下,没法跟你们这些人精打交道。”
  稍微露出一点异样就能被人查个底朝天,那得多窝囊啊。
  何方芝笑了笑,没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张向阳想到之前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媳妇,我打算让我大哥搞批发,你觉得怎么样?”
  何方芝想了想,“挺好的。”这边发展机会很大。做什么都能成功。
  张向阳又问,“你说如果让二姐去县城,帮着我大哥卖货怎么样?”
  何方芝凉凉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样。”他可真会想。那张二梅又不是啥好性子,他居然要把她跟老实巴交的张向民搅和在一块。
  张向阳有些心塞,讷讷地道,“我就是想让二姐跟大哥好好相处。你说我这老不在家,如果二姐家出了啥事,我离得这么远,也没法帮忙。如果大哥和她关系缓和了,也能帮她一把,偶尔提点提点她。”
  何方芝抽了抽嘴角,觉得他在异想天开,“你这个想法简直就是把猫和狗关在一个窝里,结果只有一个。”
  张向阳看着她,等她说下文。
  只听何方芝轻轻吐出一个词,“打架。”
  张向阳叹了口气,“你帮我问问看吧。如果大哥大嫂不乐意,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何方芝见他不死心,只好点头应了。
  两人顶着风雪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家。
  杨素兰在他们家帮着照看几个孩子,瞧见他们回来了,拿毛巾给他们弹衣服上的积雪。
  “我看这雪太大了,你俩就别出去了吧?”杨素兰知道张向阳一会儿要去县城,还特地炖了锅羊肉汤在炉子上,让她照看着。
  张向阳想了想,“不了,这羊肉难得,明天再去都没像样的东西。”
  杨素兰见他坚持,只好拿着一个砂锅给他装上。
  何方芝回屋给张向阳拿从北京带回来的礼品。
  张向阳开了东屋,从里面牵出一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这是早几年,他们赚钱后,张大队长买的。平时都是张大队长骑,这几天都是他骑着走亲戚。
  杨素兰把一锅羊肉汤放在车篮子里,何方芝把礼品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张向阳让两人回屋,又和站在堂屋门口的几个孩子挥手告别,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只是连门口还未出,就听外面有自行车的铃声响起。
  屋里屋外的人全都盯着门口瞧。
  来人穿着军大衣,头戴雷锋帽,脖子还裹着两层厚厚的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
  张向阳皱着眉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也没认出他到底是谁。
  李学生见张向阳看了半晌也没认出自己,不禁哑然失色,瞅见他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哈哈大笑,“看来我来巧了,要是来晚一步,你该出门了。”
  张向阳回头道,“媳妇,大嫂,是李县长来了。”
  而后扭头朝李学生笑,“这话该我说才对。我正打算去县城找你唠嗑呢。”
  李学生推着自行车进来,解开雷锋帽,摇头不信,“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见我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何方芝和杨素兰顶着风雪出来,杨素兰还有些拘谨。
  何方芝大大方方跟李学生打招呼,“他确实是去找你的。昨天我们村有户人家养的羊冻死了。我家买了几斤羊肉。我一大早就起来炖,这不炖好了,也给装了锅,还没出发,你就来了。你指定是闻着这羊肉味儿跑过来的。”
  李学生哈哈大笑,“嫂子这话就说错了,我哪里是闻到了,我是昨晚做梦梦到的。你做的那菜特别合我胃口,前几年你们一直没回来,我没口福,今天您可要拿出真本事啊。”
  张向阳已经把自行车停放在旁边,走过来搂着李学生的脖子,“你瞧你都当了县长了,还这么不靠谱。成天只知道吃。当心人家说你是吃货县长。”说着勾着他的脖子往里走。
  李学生被他带了两步,才想起来,回头朝何方芝道,“嫂子,我那自行车后座上还带了两条鱼。新鲜着呢,还没死。你待会儿给炖了吧?”
  张向阳抽了抽嘴角。李学生忙拍拍他的背进了院子。
  杨素兰听到这种天气还有活鱼,忙勾头往后座看。
  只见一个铁皮小桶用塑料薄膜盖了半边桶口,她扯开那塑料薄膜,见里面有半桶水,两条不大不小的鱼正游啊游。
  杨素兰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水怎么没冻住啊?”
  何方芝探了下水温,朝她道,“里面的水是暖的。”但是却不是很烫。
  杨素兰点了点头,又跟何方芝咬耳朵,“表妹,这县长一点架子都没有,人还挺随和的。”
  何方芝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没见过他,怎么还这么拘谨啊?”
  杨素兰也觉得自己刚刚有点上不了台面,有点不自在,“哎,还不是以前闹的,就怕这些当官的。”
  何方芝把水里的鱼捞出来,“表姐,你来帮我打下手吧。”
  羊肉汤都已经好了,做道红烧鱼,炒两荤两素,切点卤牛肉,再烧个汤,凑八个菜,整好一桌。
  杨素兰也没啥事,自然应允,两人边做菜边唠嗑。
  何方芝试探着问,“表姐,公爹买的门面房,你去看过了吗?”
  杨素兰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的生意,点头道,“看过了,挺好的。之前是民房,后来街两边都摆起了摊位,那家人就把侧边开了道门。我瞧着做生意挺好。咱爹还挺有眼光的。”
  何方芝心里有了数,转了话题,“二姐家的房子破得不像话。这会子又下雪了,要是下个不停,还不知道会不会倒呢。向阳想先让二姐一家搬进去住。”
  杨素兰皱眉,“可我那房子是用来做生意的啊。他们住进去了,我怎么装修啊?”
  何方芝想了想,“你说得也对。要不先让他们住进去,等初八房管局开门了,我们再去买一套。”
  杨素兰瞪大眼睛,“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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