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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福运通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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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暄记下来,她还欲说什么,就听到了庆喜班前院传来的嘈杂声。
有人在砸东西,还伴随着吵闹打骂的声音,齐斐暄转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公子。”黑衣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跪在周容雅面前道,“前头是韩如南。”
“韩如南?”周容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又怎么了?”
“谢大人看上了戏班的角儿。”黑衣人如实禀报,“他要把那位角儿带回去,管事的不愿意,就吵起来了。”
“你们在这里!”韩云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跑过来,有些委屈的看周容雅:“大哥你说要来看戏,结果来到这里,你和阿眠就都就出来了,把我一个人扔下。”
“我们出来走走而已。”齐斐暄道,“对了,有人在你的戏园闹事。要把你戏园子里的角儿带走。”
“什么角儿?”韩云观看到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问,“说的是谁?”
黑衣人看向周容雅,征得周容雅的同意后,他才道;“是罗雪晴。”
“罗雪晴?”韩云观差点跳起来,“他要把罗雪晴带走?他带走罗雪晴,这戏园子还怎么做生意?无法无天了!小爷我要是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谁在抢人?”
“韩如南,谢大人。”黑衣人道。
听到这个名字,韩云观愣了半晌,脸色“唰”就变了。他对周容雅和齐斐暄道:“等我一会儿。”
然后黑着脸往外走。
齐斐暄问:“他怎么了?”
“韩如南,是安成侯的二弟。”周容雅说。
安成侯的二弟是韩冯氏所生,而安成侯一家和韩冯氏的关系……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虽说韩云观他不是冲动的人,但是齐斐暄一想到刚才韩云观的表情,就怕他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初韩云观的“祖母”韩冯氏就是要把韩如南的亲生儿子过继给安成侯的。
“走。”周容雅道。
第91章
齐斐暄和周容雅一起到了外院。
外院的人原本很多; 只不过因为韩如南闹起来; 他们怕惹祸上身,就都跑了。这会儿外头只有谢家的下人,戏班子的人,和几个跟着韩如南一起来的人。
韩如南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这会儿他正抓着一穿着戏装的女孩儿,冲韩云观笑得油腻:“云观侄儿何必生气?不过是一戏子而已; 叔叔我出钱买还不行吗?”
“不行。”韩云观板着脸,“罗雪晴是庆喜班的台柱子,你把她带走了,庆喜班以后还怎么唱戏?”
说着看见齐斐暄和她身后的周容雅,韩云观眼前一亮; 继续说:“再说了; 就算罗雪晴只是个小丫鬟,我也不会把她给你的,你还是快点回去; 省的我那祖母又生气。”
被抓着的罗雪晴满眼泪水; 想要挣脱韩如南,却不想被拽的更紧; 韩如南瞪了她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罗雪晴抽泣几声; 当真就不敢动了。
大齐民风开放; 女孩子唱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故而罗雪晴从小就在庆喜班待着。
她胆子小,又没遇到过什么大事; 现在被韩如南抓住就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韩如南见罗雪晴不再挣扎,才回过头对韩云观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和我都‘你’呀‘你’的,大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关你什么事?”韩云观不屑道,“还说我?祖母她就教你抢侄子的人?二叔,你要点脸行吗?”
气的韩如南跳脚,但到底顾及韩云观有个长公主母亲,他也不敢太过分,只说:“反正过些日子就迁都了,这戏班子你也不能带走,罗姑娘这么水灵灵的,扔在这里多可惜?”
说到这里,韩如南带着几分不满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迁什么都啊,折腾人。”
“二叔须知祸从口出。”韩云观脸上挂起坏笑,“二叔你好像不想走?”
“皇上年纪小,要是咱们臣子家的孩子,可说一句是乳臭未干的年纪。他不知道迁都的利害,大哥身为皇上的姑丈,也不提醒一下。”韩如南道,“唉,这要是真的迁了都,可怎么办啊。”
韩云观撇嘴,笑了起来:“皇上做什么也轮得到你管?”
韩如南道:“皇上做错了事,怎么还不能说了?”
和韩如南一起来的人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敢说这个?”
臣子私下里议论皇帝,这在哪朝那代都是足以以欺君论处的大罪。偏偏韩如南毫不放在心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这万一要是被锦衣卫知道了,连带着跟韩如南一起来的那几个人都要被牵连进去。
韩如南却无所谓道:“若是以往我当然不敢说,可这些年朝中大臣们明里暗里的说陛下的还少?他们都没事,我说一说又有什么?”
这话是说皇上弱势吗?齐斐暄眨眨眼睛,想到了原书中似乎没怎么写皇帝的性格。只是说皇帝驾崩的早,至于别的,那是一句都没提。
真可怜啊。齐斐暄感慨道:“韩如南怎么敢说皇上?看来皇上的处境很艰难啊。”
身边的周容雅身子一僵:“嗯。”
“话说回来。”齐斐暄抬头,却只能看到周容雅的下巴。她干脆仰着头,“有你在,皇上应该能省不少心。”
周容雅垂眼,目光对上齐斐暄那双倒映着天空繁星的眼睛,他半晌才道:“是吗。”
齐斐暄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到抓不到不对的地方,她道:“难道不是吗?”
周容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那边的韩如南还在说,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让韩云观把罗雪晴送给他。韩如南道:“小丫头这么貌美,放在戏班子里遭罪不是可惜了?不如你就把她给我,也算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韩云观冷笑:“罗姑娘是花了大力气养出来的名角儿,二叔想要带她走,打算给戏班子多少银子啊?”
“银子?”韩如南一愣,“你这孩子,我是你二叔,你还要银子?”
“就是!”一直跟在韩如南身边的那人附和道,“小世子,韩大人是你叔叔,你怎么能找韩大人要银子?”
“和你有什么关系!”韩云观冷哼,“我韩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种人置喙!滚一边去!”
那人被骂了一通,抹不开面子又不敢还嘴,一甩袖子躲到一边去了。
似乎是看韩云观脸色不好,韩如南妥协道:“一百两银子,够了?”
说罢颇为不甘心的嘟囔了几句。齐斐暄听着,像是在说:“和他待久了,真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一个戏子而已,居然还敢找我要银子……”
不等齐斐暄问韩如南嘴里的“他”是谁,周容雅便走了过去。
“狂妄。”周容雅声音淡然。
“大哥!”韩云观脸上换上笑,他伸手去指韩如南,“您刚才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
韩如南的表情,凝固了。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傻眼,立刻跪倒在地上。
韩如南反应过来后也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栽倒在地上,嘴歪眼斜的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韩云观对他这个二叔没什么好感,他丝毫没有求情的打算:“大哥,我让人去叫锦衣卫来?”
虽说不喜欢韩如南,但侄儿抓了叔叔这种话也不好听。
周容雅点头,韩云观的手下就出去了。
韩如南还在地上趴着,周容雅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往后院走:“你们的戏还没看完。”
齐斐暄现在可不想看戏。
后院那出唱出来的戏,哪里能比得上这前院的好看?
她看了眼趴在地上不敢动的韩如南,问:“周大哥,韩大人好像有点怕你?”
韩如南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看了齐斐暄一眼,一边害怕一边疑惑。
还有几分愤怒。
这位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他怎么都没见过这位?而且……他这是有点害怕吗!
他都快吓死了好吗!
韩如南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不再被抓着的罗雪晴跑到韩云观面前跪下:“多谢公子搭救!奴婢无以为报!”
“没事儿,以后都没事了。”韩云观扶起她,“不必客气,想要报答我的话,你以后好好唱戏就是了。”
第92章
锦衣卫很快就赶来。
来的人大概是韩云观的手下; 他们见了韩云观,之后才将韩如南带走。
走之前韩云观还交代他们:“老夫人的寿辰快要到了,这些日子,你们就不要上门打扰了。”
领头的是个年轻些的锦衣卫,听韩云观这么说,他问:“谢大人不回家; 老夫人若问起来呢?”
“那自有我应对。”韩云观摆摆手,“我这二叔向来荒唐,不和家里说一声就跑出去几天几夜不回也是常有的事,不会有什么的。”
领头的锦衣卫放下心来,带着已经不敢再大声说话的韩如南以及他的人一起离了戏班子。
齐斐暄不由得感慨,看来这天底下所有的纨绔都是一样的; 在外头玩儿起来就忘了家了。
此间事了,戏班子的管事过来赔笑:“让公子和贵客受惊了……”
“我们倒没事。”韩云观道; “只是你有点太笨了,韩如南他闹事; 你就不能去找我?”
“韩大人是您的叔叔; 小人不敢……”管事有些紧张; 他偷偷看了韩云观一眼; 见韩云观没有真的生气,才大着胆子道; “都说亲亲相隐,小人怕您骂我。”
“不找我我才骂你呢!”韩云观翻个白眼,“庆喜班就靠罗雪晴撑着了。她若是被抢走了; 你们打算怎么吃饭?”
韩云观道:“以后若是再有人敢打庆喜班的主意,你就告诉他,庆喜班是他祖宗韩云观的!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少动歪心思!你听到了吗!”
管事唯唯诺诺的答应了,韩云观有些不高兴:“要是你们班主在,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云观。”周容雅阻止韩云观继续唠叨下去,“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家。”
说罢又看向齐斐暄:“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马车来的。”齐斐暄道,“周大哥先回。”
有黑衣人落到周容雅身边,他抿唇,冲齐斐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齐斐暄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一天,过的可真是……刺激。
*
安成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很快就到了。
千金记一切顺利,没什么问题,韩云观就让庆喜班进了安成侯府。
毕竟是名义上母亲的寿辰,到了日子,安成侯和大长公主也回了侯府。
安成侯尚了大长公主,他自己也是手握权柄的朝中重臣,他名义上的母亲做寿,京中官员后宅的夫人小姐们自然要来贺寿的。
齐斐暄也被韩云观请去。
毕竟是针对张芸秋和齐佩芜的,齐斐暄不在多不好?
齐斐暄对外的身份是男人,太夫人做寿,来的都是女眷,他并不方便出现在后院,所以让韩云观找了身小厮的衣裳给她。
她打扮成大长公主府的小厮,跟在韩云观身边。
因为对侯府不熟悉,所以齐斐暄只能一直跟着韩云观。韩云观带着歉意道:“阿眠,让你这样真是太抱歉了。”
“没关系。”齐斐暄笑道,“就咱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
韩云观放下戒备心的时候虽然傻了点,但他对齐斐暄也是没得说的。齐斐暄当然不会介意这些小事儿。
再说了,扮成小厮也是齐斐暄自己提出来的,为何要怪别人?
齐斐暄道:“好了,咱们去看戏。”
韩云观一笑,带着齐斐暄往侯府老夫人那边去了。
韩冯氏那里都是女眷,韩云观也不好进去,他便和齐斐暄一起跳上房顶,趴在房顶上往下看。
安成侯府的暗卫察觉到有人,跟着跳出来,见是韩云观,便行礼退下。
韩云观偷偷和齐斐暄说:“我爹不在侯府,侯府的人虽然知道有暗卫,但他们都调动不了暗卫。暗卫只听安成侯的话。”
说到这里,韩云观顿了顿,他细想了一下,又说:“也就是只听我爹的话。偶尔会听我的。”
大齐的功勋世家家中都会有暗卫。
而暗卫原本只是皇家才能养的,大齐开国之后,开国皇帝便恩赐开国功臣,允许他们养暗卫保护自家人安全。
后来的皇帝也会允许臣下养暗卫。
而为了让暗卫忠心,他们自小接收到的教育,就是只能听从承爵那人的命令。
安成侯府的真正主人是韩云观的父亲,安成侯韩谨凇,暗卫自然要听韩谨凇的话。
齐斐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去看夫人小姐们的动向。
荣国公与安成侯交好,所以这次,齐佩芜自然是来了冯老夫人的寿宴。
她坐在嬷嬷推着的四轮车上,由谢夫人带着到了冯老夫人的慈怀堂。
这会儿慈怀堂里的人不少,齐斐暄看不清里头的情况,便跳到堂外树上,接着树叶遮挡身形,偷偷往里面看。
齐佩芜一进了慈怀堂,里面就沉默了下来。齐佩芜她伤到了腿,大家都怕说了什么引她不高兴。
毕竟对齐佩芜来说,即便是有人提到出门散心,都能戳到她心头伤疤的。
谢夫人连忙圆场,齐斐暄离得远,并没有听到谢夫人在说什么。她问趴在不远处的韩云观:“庆喜班什么时候开始唱戏?”
“今天他们要唱一整天的。”韩云观抬头看了看天色,“辰时就要开始唱,估计等祖母再和夫人们寒暄一会儿,就能够去看戏了。”
现在时间还早,要留出冯老夫人和各家夫人小姐寒暄的空档来,戏班子不能那么快开场,齐斐暄道:“你二叔没回来,冯老夫人不问一问?”
“问什么。”韩云观不屑道,“她儿子以前就总也不回家,冯……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模样,不骂他就好了,还好意思问?”
韩云观道:“不过我可不会让祖母担心的。我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们今天来把二叔的事告诉祖母。”
韩如南的事儿,自然就是非议皇帝了。
这若是往严重了说,可是能算得上欺君的。齐斐暄问他:“你不怕冯老夫人气出个三长两短?”
“那就没办法了。”韩云观笑起来,“那可全怪二叔不孝。”
齐斐暄抿抿唇,继续看慈怀堂。
冯老夫人很快就和诸位夫人说罢话,她和夫人们出了院子,往戏台那边去了。
齐斐暄眼睛好用,她很快就发现了跟在最后的张芸秋。
虽说颖欣伯府已经慢慢落魄了,但是安成侯府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安成侯府给伯府发了帖子,张芸秋便也来了。
这次张芸秋来的目的,就是看看齐佩芜。
伯府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张芸秋和谢夫人也不是至交,平时无事,张芸秋也不好上门。
她便抓住一切能够见到齐佩芜的机会,想尽办法也要见齐佩芜一面。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齐斐暄唇角露出笑容来。她回头看向韩云观,韩云观示意她跟上,齐斐暄就随着韩云观在房顶上穿梭。
到了戏台旁。
齐斐暄跳到戏班子后台,戏班管事吓了一跳,恭恭敬敬道:“齐公子。”
韩云观也跳下来:“怎么样了?”
“这就要开锣了。”管事回答,他看了眼戏班的一个小厮,小厮连忙跑去催促戏子们上台。
韩云观就拉着齐斐暄重新跳回房顶。
另一边,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小声道:“夫人,听说这出戏是新戏呢!”
“新戏好!”冯老夫人身着华贵衣裳,削瘦到略显刻薄的脸颊上露出笑来,“新戏好!以前的戏听多了,也腻了。”
新戏确实挺好。齐斐暄悠哉悠哉的趴在房顶上,心情愉悦。
一切准备就绪,戏子开唱,齐斐暄全程注意张芸秋和齐佩芜两个人的脸色。
台上的那位怀孕的“张氏”出现时,张芸秋的脸色变了变。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借着没人注意,她赶紧擦干净了。
至于张氏随着丈夫进京,途中难产,遇到了国公夫人这段……
齐斐暄明显看到张氏在发抖。
张氏身边的冯嬷嬷轻声问:“夫人,您没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张芸秋瞪大眼睛,心虚到不敢向台上看。
对她来说,台上仿佛就像是在把当初的事还原了给所有人看一般。
可当初那件事,明明隐秘的很……张芸秋将桌上的冷茶喝掉,擦干汗水道:“这戏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冯嬷嬷摇头。
此事看戏的夫人们也说起了话。
“这张氏恁的可恶!国公夫人好心帮她,没想到却帮了个白眼狼。”说这话的是离张芸秋不远的一位夫人。
因为离得近,张芸秋将她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了。
坐在她身边的夫人也道:“可知行善也要有度,否则岂不是让自己遭罪?”
“也不知那国公府真正的金枝玉叶如何了。”
“国公府若是知道自家亲女被如此对待,想必是不会轻饶了张氏的。”
这句话仿佛就是再说张芸秋。她更慌了,不敢往台上看,也不敢看诸位夫人的脸色。
而就在此时,和谢夫人一起来的李夫人也说起了话:“这戏里的国公夫人,倒颇像是阿柔。”
荣国公府谢夫人,闺名谢云柔。
第93章
李夫人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经她这么一说; 在场的人也想起来了。戏中国公夫人救了商人待产的妻子张氏; 倒是和当初谢夫人救张芸秋对上了。
虽说张芸秋不是商人家的主母; 但她出身是商家,再加上她本身又姓张……
而且当初也的确是张芸秋难产,谢夫人好心收留了她。
两人的孩子也都是一起生下来的,当时谢夫人身边人手不多,若是想换孩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坐在谢夫人身边的齐佩芜这会儿也慌了神。
从刚才那戏台上的“张夫人”抱着孩子说要让孩子居于人上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直到张夫人趁着空档; 将那两个孩子换了,齐佩芜才感觉到她双手冰冷。
齐佩芜脑子里又出现了在明福寺时,张芸秋对她说的那些话。
“谢夫人让我上了她的马车,我见国公府小姐睡着了; 便趁着下人不在; 偷偷的将你和国公府小姐给换了……”
“县主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过上好些的日子……伯府那个样子,怎么能比得上荣国公府!”
这些话仿佛就在她耳畔。齐佩芜抓紧四轮车的扶手; 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红花发现不对; 忙问:“小姐,您怎么了?”
齐佩芜也没心力说话,她瘫软在四轮车上; 偷眼去看谢夫人的表情。
恰好李夫人看过来:“阿柔觉得呢?”
李夫人是楚明梧的母亲。自从上次齐佩芜想要将楚明梧推下悬崖后,李夫人心中对齐佩芜就多了几分成见。
在李夫人看来,齐佩芜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实在是从心里就不是好人。
不过好在上次春华宴上; 楚明梧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再加上坠崖的是齐佩芜,谢夫人又登门致歉,李夫人念着两府还有亲事在,不好闹的太难看,便没有追究。
但这成见还是在心里的。
谢夫人也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深宅妇人。
她自然也想到了这层。当初她好心收留了张芸秋,这些年来逢年过节,张芸秋倒也会来到国公府上。
可是却没怎么见到过张芸秋的二女儿。只在齐佩芜的及笄礼上见到过一次。
而那次,谢夫人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个瘦弱可怜的女孩子。
谢夫人想说什么,忽觉身边有人拽住她衣袖。谢夫人看过去,就见齐佩芜满眼泪水的看着她。
齐佩芜忍住内心的惶恐,道:“娘……我真的不是你的亲女儿吗?”
想到春华宴上,在崖下找到齐佩芜时张芸秋的反应,谢夫人心中一动,她安抚齐佩芜道:“乖,不要乱想。”
却没说齐佩芜一定不会抱错的话。
齐佩芜低头伏在谢夫人膝上,遮住目光里透出的阴凉。
谢夫人轻轻抚着齐佩芜的头发,转头去看了眼后面被吓得发抖的张芸秋,对李夫人说:“莫要乱想。”
李夫人抿唇,看着谢夫人腿上的齐佩芜道:“是不是乱想,你应该也有数。”
趴在房顶上的韩云观咋舌:“李夫人倒是看得清楚。只是谢夫人似乎不是太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斐暄轻声道,“不过谢夫人也未必是心里没有猜疑。”
她又看向张芸秋:“齐佩芜做的那些事,足够让谢夫人心凉生疑了。只不过现在没有查证,谢夫人总不能直接一把推开齐佩芜。”
“说的也是。”韩云观点头,“谢夫人不能那么没脑子。”
谢夫人和李夫人的话并没有影响到什么,戏台上的千金记还在继续唱,齐佩芜却听不下去了。她借口难受,说想要出去走走。
谢夫人让丫鬟们推着齐佩芜离开,又对李夫人道:“莫要再说了,阿芜会多想。”
李夫人才不在提此事。
只不过,李夫人不提,并不代表这件事过去了。
张芸秋还在害怕。戏台上唱的戏,甚至和她当初想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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