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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福运通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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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李夫人不提,并不代表这件事过去了。
张芸秋还在害怕。戏台上唱的戏,甚至和她当初想的是一样的。
换了孩子,她的女儿就是金贵的县主,换了孩子,她就能让她的女儿享福……
而且她也确实对齐斐暄不好。
可当初的事,她只告诉了齐佩芜!还只是前几天说的,这天底下知道这件事儿的,除了她和齐佩芜,恐怕就没有别人了!
换孩子的事情,张芸秋连齐魏都没告诉。就连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冯嬷嬷、刘嬷嬷,当初也是被她支开的。
会告诉别人这件事的,也就只剩下齐佩芜了。
但是齐佩芜为何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对于齐佩芜来说,留在国公府才是最好的,她没道理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戏班子唱的戏会和当初的事那么像?
这会儿张芸秋已经陷入恐惧,她开始疑神疑鬼,生怕下一刻国公府的人会冲进来将她抓走。
虽说荣国公府的家训是不能仗势欺人,可张芸秋明白,若是谢夫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荣国公府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到时候,恐怕齐魏也不会护着她了。张芸秋手脚冰凉,就连和她一起的夫人叫她,她都没听到。
“阿芸!”那夫人皱眉,“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她听到周围的动静,问:“难不成她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换了孩子……”
“怎么可能!”张芸秋心里有鬼,听到这话立刻反驳,“这么离谱的事,也就是在戏里唱唱罢了,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因为情绪太激动,张芸秋的声音不自觉高了些,她这话一出,引得旁人纷纷往她这边看。
那说话的夫人连忙坐回去。张芸秋忍住颤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解释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怕这戏班子的人也只是道听途说,硬生生将好事给编造成了这种故事。”
“也是,若是真有人做了这种事,岂不是禽兽不如。”有夫人就道,“怕是要累及子孙后代。”
“谁说不是呢。”夫人们并未当回事,接着看戏了。
而低着头在心里安慰自己的张芸秋却没有注意到,谢夫人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戏台上还在唱。
因为齐斐暄的目的是让张芸秋露出马脚,所以千金记这出戏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夫人们议论一会儿的功夫,千金记就已经唱到了真千金寻母的情节。
即便是被关在后院不能出门,那真千金也是气质非凡,若是和假女儿站在一起,当真是把假女儿衬得如同地上的野草一般。
国公府也查清了当初的事情,的确是那商户的张氏换了孩子,便派人去将张氏抓了起来送去官府。
官府自然是站在国公府那边的,张氏被下了大狱,她的几个孩子也没有善终,那假女儿被逐出国公府,不过几年就郁郁而终。
也亏得这会儿齐佩芜不在这里。她若是在这里,定然会惊叫出声。
因为她也是被逐出国公府几年后郁郁而终的。
戏台上的内容倒是让张芸秋害怕起来。
她已经想到了将来事情败露后,她的儿女们会遇到的事。
就像是戏台上唱的那样,所有欺负过那真千金的人都会被国公府投入大狱,而颖欣伯府则会被暴怒的国公亲自参上一本,颖欣伯府被抄家灭族……
张芸秋的气息一个没上来,直直的撅了过去。
吓得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冯嬷嬷喊:“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
“夫人昏过去了!”刘嬷嬷在张芸秋身边听了那么多夫人们的话,这会儿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道,“天太热了,夫人似乎是热昏过去了。”
安成侯府的人也赶过来,帮着把张芸秋送到客房休息。
若说刚才夫人们只是猜疑,这会儿张芸秋昏过去,在夫人们看来就是坐实了这件事。
说什么天太热热昏过去?没见上了年纪的老夫人都好好的坐着呢吗?旁的夫人也都没事儿,再加上现在也不是盛夏,怎么就张芸秋她娇气,偏她热昏过去了?
再想想刚才张芸秋的反应,夫人们心里都已经有了数。
只不过换孩子这种事太惊悚,夫人们只是在心里猜测,再和相熟的人使个眼色,等着私底下说这些事儿。
这下就算谢夫人不多想,也由不得她不想了。
张芸秋的反应实在是可疑,谢夫人垂下眼睛,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房顶上的韩云观道:“张氏她吓昏过去了,这下谢夫人可不会当她是无辜的了。”
“以后可就有好戏看了。”齐斐暄坐起来,将衣服上的灰尘拍落,“咱们出去,估计过不了多久,夫人们就听完戏了。”
“别啊。”韩云观拉住齐斐暄,“过会儿可还有好戏呢。”
想到前几天的事,齐斐暄挑眉:“你二叔?”
韩如南被锦衣卫抓起来的事儿,冯老夫人可还不知道呢。
韩云观点头:“对啊,就是他。”
先前他就告诉手下的人,让他们不要再寿宴之前打搅冯老夫人,而现在……
他手下的人也不傻,能够理解他的意思,所以离他们过来也没多久了。
果然没等多少时候,外院就传来嘈杂声。
韩云观抬头笑道:“来了。”
第94章
锦衣卫很快就包围了安成侯府。
因为侯府里有各家夫人的缘故; 锦衣卫并没有贸贸然的冲进来。
毕竟锦衣卫再怎么权势无双; 也不能一次把满朝文武全都得罪了。更何况韩云观也是锦衣卫,抓人这种事,总要留几分情面的。
领头的锦衣卫千户派人进到府内; 告知各家夫人锦衣卫办案; 让各家夫人快些离去。
“诸位夫人恕罪。”进来的锦衣卫这么说,“韩如南欺君罔上; 罪无可恕; 今日锦衣卫要带走韩如南的家眷; 请夫人们先行离开。”
锦衣卫这么客气,夫人们也不想惹事上身。谢夫人赶紧旁人寻了齐佩芜回来; 要带着她回国公府。
而韩冯氏听到这话; 目瞪口呆的说了句:“不可能!”
之后便昏厥过去。
韩如南的妻子小冯氏也在后院,这会儿韩冯氏昏过去,后院没有管事的人; 她吓得六神无主,扑倒在韩冯氏身边哭泣。
夫人们看着于心不忍,但奈何锦衣卫已经到了安成侯府; 不能再留下去; 也就只能怀着重重疑惑走了。
夫人们都打道回府,戏班子的戏也唱不下去了; 连忙收拾东西,和安成侯府的管事说要回去。
这会儿管事也焦头烂额的。
韩冯氏昏过去,又找不到韩云观; 整个侯府没有能够主事的人,他想了半天,才想到要去找安成侯韩谨凇。
这会儿韩谨凇并不在府上。
韩谨凇和韩冯氏这个继母的关系并不好,韩冯氏过寿,他只是来看了韩冯氏一眼就借口公事繁忙走了。至于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是先帝的姐姐,又是皇上的亲姑姑,她没必要受婆母的磋磨。韩冯氏做寿她不来,也没人敢去指着鼻子说她不孝。
至于旁人私底下的议论,大长公主也不在意。
在大长公主看来,那些人议论也就议论了,她并不在意那些。
皇家的公主,还从来都没有因为顾虑旁人嘴碎就委屈自己的呢。
大长公主府离安成侯府远,管事的忙派人去告知大长公主。
安成侯府的丫鬟去请大夫,嬷嬷们要将韩冯氏送去房里歇下,小冯氏不知如何是好,她连着韩如南的嫡子庶子都被锦衣卫抓了起来。
安成侯府顿时一片乱糟糟。
韩云观从房顶上坐起来,道:“不知道我爹会不会骂我。”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齐斐暄也坐起来,她看着安成侯府门口的方向,“韩冯氏到底是你的祖母,你抓她,不怕被人说不孝?”
“我就没有怕的东西。”韩云观撇嘴冷笑,“谁敢说这话让我听到了,我就打断他的腿!动动嘴当然容易,他们哪儿知道我娘怎么被她欺负的?”
韩云观道:“若不是后来我娘带着我去了公主府,我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大长公主自小在深宫长大,对韩冯氏的手段自然是一清二楚,当初她离开安成侯府,除了不想忍着韩冯氏之外,也有不愿意让韩云观在韩冯氏的恐吓下长大的意思。
齐斐暄道:“那你爹呢?你爹会怎么说?”
“我爹……”韩云观顿了顿,“应该不会说我的。”
齐斐暄挑眉:“应该?”
“……反正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韩云观心一横,理直气壮道,“他再生气也总不能打死我!再说了,我娘会护着我的!我爹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大长公主生韩云观时差点被韩冯氏弄的难产,吓得韩谨凇不敢再要孩子,韩谨凇没有妾室,所以他膝下只有韩云观一个儿子。
这种情况下,韩谨凇自然不会把韩云观怎么样的。
更何况,估计韩谨凇对韩冯氏和韩如南也没什么好印象。
齐斐暄道:“那就好,我就怕你被你爹打。”
韩云观摇头晃脑:“你放心不会的。”
下面的锦衣卫已经将韩如南的家眷全都抓了起来,说完下诏狱审理。领头的锦衣卫道:“圣上仁慈,不愿牵累无辜,故而便饶过安成侯府其余人等,只治韩如南及其妻子家眷的罪,还不快谢恩?”
刚醒过来,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想要来求情的韩冯氏听到这话,当场昏倒过去。丫鬟婆子们又赶紧将韩冯氏弄回去。
韩云观轻嗤:“也算省事儿了。”
而得到消息的安成侯韩谨凇这会儿姗姗来迟。
锦衣卫千户行礼道:“侯爷。”
“怎么了?”韩谨凇问。
“韩如南欺君罔上,圣上下令将其下狱。”锦衣卫千户道,“侯爷勿要管此事了。”
正好这时候,管事也过来:“侯爷,老夫人昏倒过去了!”
“带我去看看。”韩谨凇问他,“世子呢?他今天来了侯府,怎么没见到他?”
管事冷汗频频:“小的没看见世子,听府里的小厮说,世子进了府里没多久,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身边的人呢?”韩谨凇皱眉,“怎么也不跟着?”
“世子身边的人不说。”管事头更低,“我们也不敢问。”
韩谨凇话语中带了些怒气:“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直在看戏的齐斐暄转头问:“你爹找你了,你不下去吗?”
“一会儿。”韩云观道,“我爹现在要去安抚我祖母呢,不过我觉得,祖母她肯定要让我爹去救我二叔的。”
齐斐暄歪歪头,继续在房顶坐着。
韩谨凇路过下头的时候,抬眼往上看了一眼,韩云观打个哆嗦,往后缩了缩。
韩冯氏躺在慈怀堂,哼哼唧唧的寻死觅活。
“我的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韩冯氏哭道,“怎么就欺君罔上了,偏偏在今日……”
韩冯氏身边的嬷嬷道:“老夫人不要伤心了,管事已经派人去请侯爷了,侯爷一定会有法子的。”
“侯爷……”韩冯氏闭上眼睛。
她知道,韩谨凇是不会去救韩如南的。毕竟她和韩谨凇积怨已久,不说韩谨凇年少时她给添的堵,就光是后来韩谨凇尚了大长公主后的事……
韩冯氏心里清楚,韩谨凇帮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不过即便韩谨凇不帮她,她也要试一试。韩冯氏挣扎着坐起来:“侯爷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韩谨凇从外头进来:“我听说老夫人昏过去了?”
“侯爷!”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跪下。
韩谨凇让他们起来,然后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儿!”韩冯氏带着哭腔,想要去抓韩谨凇的胳膊,“我儿!你二弟被锦衣卫抓去了!你求求大长公主,求她救救如南!”
韩谨凇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道:“锦衣卫奉皇上的旨意将二弟抓起来,公主又能做的了什么主。”
“你去求求公主,请皇上不要把你二弟怎么样。”韩冯氏道,“侯府有的是银子,皇上想抄家还是想如何都好,若想关两年也无妨,只要能将如南放出来……”
抄家?跟着韩云观跑到慈怀堂房顶上的齐斐暄撇撇嘴。
开玩笑呢吗?就算韩谨凇他这么多年不在侯府住着,那侯府也是韩谨凇的府邸,凭什么韩如南犯了罪,要抄侯府?
韩如南又不能代表侯府的立场!
再者说皇上都说过,不累及无辜了。韩冯氏提的这个建议,着实是令人觉得可笑。
韩谨凇道:“老夫人说笑了,二弟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如何能够轻饶?若是轻饶了二弟,那以后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安静日子可过?”
这就是不愿意救了。韩冯氏仰倒在床上。
她一辈子活在后宅,所学的都是怎么样笑里藏刀暗地里害人,也做不出撒泼打滚的事。
韩冯氏绝望道:“难道如南就这样……就这样了?你几个侄儿还未娶妻,我还未抱曾孙啊!”
韩谨凇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暗暗冷笑。
难不成韩冯氏真的以为韩如南真的只是因为说了两句话就被抓了?
有些事旁人不知道,韩谨凇还能不知道?
皇上要迁都,这个关口韩如南却跳出来说什么迁都不好之类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再加上韩谨凇所知道的,韩如南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韩如南他不死才怪!
韩谨凇道:“老夫人好好歇着,我先告退。”
他从房内出来,离慈怀堂远了些,脸色就拉了下来:“韩云观,你给我下来!”
一直在房顶上的韩云观吓得一个趔趄,滚落下去。
吓得齐斐暄也连忙跟着他一起下去:“云观你没事?”
“他当然无事。”韩谨凇冷着脸,对蹲在地上的韩云观道,“起来!”
韩云观委屈的站起来:“爹……”
“这就是你的朋友?”韩谨凇上下打量齐斐暄,“倒是一表人才。”
齐斐暄干笑:“侯爷,在下齐眠,这厢有礼了。”
韩云观拉了齐斐暄一把:“爹,我们就是在这里看看热闹……”
“看热闹?”韩谨凇冷笑。
*
马车停在荣国公府。谢夫人从车上下来,看着嬷嬷将齐佩芜背下来,又有人往下抬四轮车。
齐佩芜似乎在侯府吓到了,她问谢夫人:“娘,我是您亲生的女儿,您不会觉得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你这丫头,越来越胡思乱想了。”谢夫人笑着摸摸她额头的发,“今天累了?快些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等歇好了再说。”
齐佩芜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见谢夫人不想再说下去,只能任人推着四轮车离开。
谢夫人看着齐佩芜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道:“老爷在哪儿呢?”
嬷嬷答道:“夫人,老爷在书房呢。”
“带路。”谢夫人垂眼,遮住目光中的情绪。
第95章
在安成侯府听的那出戏; 本来是不会影响到谢夫人什么的。
只不过张芸秋的反应不对。
若说之前张芸秋见齐佩芜坠崖反应那么大,还能说是她心善见不得齐佩芜遭罪; 可这次听戏; 张芸秋却是这个反应……
若是她心里没鬼; 那她怎么会昏倒过去?
谢夫人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 她出身将门,自然不是遇事只会啼哭的柔弱女子。
谢夫人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若齐佩芜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当然最好; 若不是……想到几个月前在齐佩芜及笄礼上遇到的那个瘦弱的女孩儿,谢夫人心头一痛。
她心里早已经积下疑惑,张芸秋和齐佩芜的所作所为有给谢夫人填上一层怀疑;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 除非谢夫人是傻子,否则任谁都要去查一查的。
血脉之事不能混淆。若是这两个孩子真的被换了过来,谢夫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她带着嬷嬷去了书房。推门入内的时候,齐睿业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见谢夫人来,齐睿业不慌不忙的收起手里的纸张:“阿柔不是去了安成侯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除了一些事。”谢夫人让嬷嬷退下,“安成侯的二弟被锦衣卫抓去了。锦衣卫要将韩如南全家带走,我便先回来了。”
“哦?”齐睿业挑眉,“居然挑今天这个日子?”
谢夫人问:“怎么?”
“韩如南早就被锦衣卫扣下,没想到他们今天发难。”齐睿业笑着摇头; “云观还是那么离经叛道。”
见谢夫人疑惑,齐睿业解释道:“几日前韩如南就被下了诏狱,只不过消息瞒着; 没什么人知道。”
齐睿业道:“挑今天发难,应该也是云观授意。”
“云观长大了,知道了冯老夫人所做过的事那些事,自然也不会让冯老夫人好过。”谢夫人道,“以后怕是有的闹了。”
谢夫人走过去将开着的窗子关上,对齐睿业道:“这事与我们无关。你先坐下,我与你说一件事。”
齐睿业便坐到椅子上:“阿柔,什么事要这么谨慎?”
谢夫人长长的叹口气:“今日我在安成侯府听了一出戏……”
她将心中的怀疑,和安成侯府的那出千金记细细的和齐睿业讲了,齐睿业也皱紧眉头。
“你是说,阿芜她很有可能……”
谢夫人阻止他说下去:“此事疑点重重,老爷还是派人去查清楚的好。”
“只是当时下人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多。”谢夫人有些惆怅,“再说,即便张氏真的换了孩子,她怕是也不会承认。”
听了谢夫人的话,齐睿业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自齐佩芜小的时候,齐睿业就总觉得她不像是齐家人。齐家人自来性情温和,齐佩芜却能做出用热水烫伤小丫鬟的事来。
而且齐佩芜她的长相也和齐家人不一样。
齐睿业是桃花儿眼,谢夫人一双杏眼,两人眼神清正,孩子们也都随了父母,可齐佩芜却是一双细长的眼睛。
孩子和父母长的不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齐睿业却从心底不喜欢齐佩芜这个女儿。
现在想想,怕是这件事八成如同戏里唱的那样。
换孩子这种事儿确实耸人听闻,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谢夫人道:“只是不知道戏班子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
“或许是巧合。”齐睿业随口说道。
“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这么多年了,张氏她不可能不露马脚。”谢夫人道。
齐睿业点头答应,送谢夫人离开。然后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了眼齐佩芜的院子。
*
韩云观冲韩谨凇笑道:“爹你不要生气,今天老夫人做寿,难得请戏班子来,我想看戏,所以就……”
“庆喜班不是你的?”韩谨凇面色严肃,“你想看随时可以看,至于你在今天爬到房顶上去看戏?”
韩谨凇气的不轻:“夫人们都在这里,你这像什么话!”
“我们又不是来看夫人们的。”韩云观死鸭子嘴硬,“我就想看看老夫人知道韩如南被抓走是什么反应!”
韩谨凇被他气的不轻,但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也舍不得下手打,一甩袖子道:“快些回家去!你娘担心你一整天了!”
韩云观笑起来:“爹你放心,我会快些回去的!”
他转头对齐斐暄道:“你要和我一起去见我娘吗?”
韩云观的母亲是宁国大长公主,和上次办春华宴的长瑛大长公主一母同胞,只不过长瑛大长公主性子温和,宁国大长公主的脾气却很大。
齐斐暄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先回家。”
韩云观无奈:“好,那我一个人回去。”
出了安成侯府和韩云观分开,齐斐暄回到家里。
贞珠从家里出来:“公子,秦公子来了。”
“阿栩?”齐斐暄去了正厅,果然看到了秦幼栩在厅内等着。
看样子秦幼栩是等了很久,他站在厅中,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齐斐暄道:“阿栩?”
“你该叫我哥哥。”秦幼栩转头,“去安成侯府了?”
秦幼栩笑起来,他眼角的泪痣越发引人注目:“张氏听了那出戏,昏过去了?”
“你的消息倒真是精通。”齐斐暄让贞珠上了茶,“我……齐佩芜是张氏亲女儿的事情,韩云观也知道了。”
之前齐斐暄和秦幼栩通信时说过千金记的事,只不过没有将这件事具体说出来。
但只是这样,也足够让秦幼栩猜出大半了。
秦幼栩问:“安成侯府的小世子?”
“是他。”齐斐暄道,“帮了我不少忙。这次若不是他帮忙,恐怕千金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秦幼栩沉默了一会儿,道:“韩云观是侯府的世子,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可欺,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可要小心些,毕竟你……你和我们不一样。”
齐斐暄不是真正的男孩子,她女扮男装,若是露出什么马脚被发现,那接下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齐斐暄笑了笑,道:“阿栩你放心,我不会被发现的。”
贞珠上了茶水点心,齐斐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阿栩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来也是要说这个。”秦幼栩道,“你让我留着齐覃智一条命,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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