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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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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食材了。对于会法术的修士而言，山中湖中遍地是食材。
“你不早点说。”雪华涨红着脸，右手握拳捶捶他的胸。她出糗了！
夏凌云微笑着，任由她撒娇发泄，痴恋地望着她美艳无双的小脸。成亲快满两个月了，她眉宇间少女的青嫩犹在，周身洋溢着少妇风韵。
“你是故意的。”雪华娇嗔道。一跺脚背对着他生气。
常德常兴出去，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忘尘居没有第三个人，夏凌云便伸手搂着她，低下头舔舐她圆润小巧的耳朵，笑道：“我没说，是希望你自己辨认出布置在花间小池中的各种法阵。”虽然情…事之后他就帮她洗过了，但休息了半天，她身上又开始散发淡淡体香了。狐狸魅香，到了她发情的时候会如何的浓郁，吸引周围雄性？他要注意了。
她一直都依赖着他，她哪里会想到要去检查花间小池的法阵？
雪华只好惭愧地扭扭身子，娇声道，“好痒，别舔我耳朵。”他呼出来气体喷在她脖颈间，她感觉脖子痒痒的，身子也酥软了。
“嗯。”夏凌云被她提醒，立刻放开她直起身来，神色一正，道，“我们去外面散步。”这会儿功夫，晋升为鱼仙的水玉应该被绿牡丹仙子领着去见掌门了。掌门人韩修八面玲珑，会使用手段招揽这名被天灵门忽略很久的七品仙。
他提议，雪华当然赞成，于是两人手牵手走出忘尘居。由于两人都没有将头发梳理整齐，便沿着湖向南走，然后一起临空飞行穿梭树林，最后降落在女神湖南北端的山峰上。
“不管我从哪一个角度看女神湖，女神湖都是这样美丽娴静。”站在山峰地上，夏凌云俯视女神湖。他在女神湖边住了九百年，可以说熟悉女神湖周围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
“女神湖很美，天地灵气充裕。”遥望很远处在水边修炼的天灵门弟子，雪华点头赞道。女神湖周围水灵气木灵气土灵气充盈，天灵门的弟子大多主修这三种属性灵力，修炼火、风的比较少，修炼金灵根的基本没有。
“雪华，我记得我小时候，女神湖的灵气更浓郁，可是不知不觉间，这里的灵气比以前淡了一些。我最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上古书中记载的很多修炼福地都消失了，古代曾经荣耀一时的修炼大派有的消失，有的衰落。”夏凌云感慨道。女神湖现在灵气还算浓郁，可是再过几百年会怎么样？以前他没有注意，经历过太虚幻境以及太虚幻境之主的暗示，他开始注意这些了。
“你想说什么？”雪华惊愕地问道。他的话中隐藏着深深的忧虑。
“五元修仙界整体都在衰落，不管后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再恢复修仙界曾经的辉煌了。”夏凌云道。除非……可是那太残忍了。
“你是在担心天灵门吧？”雪华立刻问道。
一直用聚灵法阵人为凝聚天地灵气进行修炼是很奢侈的行为，没有几个修士可以一直靠聚灵法阵修炼；当自然形成的修炼福地越来越少，争抢修炼福地的人就越来越多。
“修仙界趋势如此，螳臂挡车是枉然。”夏凌云悲叹道，对五元大陆修仙界的未来充满忧虑。不过，上古睿智先辈已经做出了选择，晚辈们只需依照着做就好了。
“你别想得太多了。”雪华劝道，“你又不是神仙，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你的责任就是守护天灵门，直到有人能继承你的长老职位。”
“嗯。本来是带你出来散心的，没想到反而让你为我担心了。”夏凌云转头望着自己的妻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没必要为遥远的几千年后操心，他需要操心的就是雪华和天灵门最近几代弟子。
“难得出来，我带你去天柱山最高处玩玩。”夏凌云道，搂着雪华的腰朝东边那耸立天地的高峰——天柱峰飞去。
天柱峰呈金字塔形，最顶端长长的一段看去就像细而笔直的钢丝。夏凌云飞到半山腰一处地势很平坦、有着宫殿群的地方降落了下来，介绍道：“雪华，这里就是俗世皇帝举行祭天的敬天宫，也是修仙界每隔一百年聚会的地方。”
雪华环顾四周。这里大约是天柱峰三分之一处，周围峰峦叠张，一条蜿蜒的石阶从山峰脚延伸上来，仿佛是一条通天之路。她面前的宫殿巍峨古朴，带着沉重的历史气息，让她震惊地是，一些极品灵石堂而皇之地当作装饰品装饰着宫殿。
敬天宫静悄悄的，朱漆大门紧闭。夏凌云介绍道：“敬天宫由七千年前统一五元大陆的盛元皇帝和当时几个修仙大门派共同出资修建，周围布置着多重保护法阵，保证宫殿不会随着时间风化掉。”
他领着雪华走近敬天宫一些，道：“敬天宫可以说是俗世和修仙界共同拥有，为了保证不被宵小之辈或者非人精怪占有，只有人族仙君才有资格启动和停止这里的法阵。”由于有着特殊的意义，就连邪派仙君也不愿冒大不韪过来盗取这里的极品灵石。
“后世的皇帝想要封禅，都要提前和修仙界打招呼，请仙君停止这里的法阵运行，让他进入敬天宫举行祭天仪式。”夏凌云淡定地说道。
“凌云，修士避世修炼，为什么要和俗世牵扯不清？如果修仙界没有仙君，俗世皇帝岂不是不能完成封禅仪式了？”雪华疑惑道。修士都居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几乎是脱离世俗的存在。
夏凌云沉默了一会儿，道：“人类修炼的最终目的是延年益寿，享受生命，而不是断情绝爱，无欲无念。修士有喜怒哀乐，有正有邪，邪派修士会因为力量危害普通人，一些精灵妖鬼也会伤害普通人，于是正派修士便挺身而出保护普通人，所以修仙界和俗世无法彻底断绝来往。修士和俗人，只是一个长命一个短命，一个会法术一个没法术，其实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
“有伤害就会有保护，修士拥有更多的力量，便在无意间承担了更多的责任。”他叹气道，“修士出于慈悲和不忍，利用自身力量逆天保护普通人，不知道是对是错。我觉得，绝大多数修士就算知道错了，也还是要出手的。”如果是他，他也会出手。
雪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凌云，你这些话我都不太理解。”
夏凌云停了停，伸手抚摸她的头，引导道，“如果洪水即将冲垮岸堤，正好有修士经过，那说修士是出手护堤还是袖手旁观？”
“护堤。”雪华毫不犹豫道。洪水泛滥会淹没良田淹死百姓，几万十万人无家可归。
赞许地给善良的雪华一个温柔的抚摸，夏凌云道：“洪水泛滥是自然现象，修士出手便是逆天。逆天的后果便是原本应该被洪水淹死的人都存活着。”
这就是五元大陆人口越来越多，山林原野面积迅速萎缩，天地灵气越来越少的原因。上古智者敏锐地发现了这个趋势，在不忍之后选择了利用人力开辟超大型修炼圣地——太虚幻境，循序渐进地将修仙界和俗世彻底隔绝开来。
雪花有着穿越女的记忆，虽然现在淡忘了很多的，但依然记得地球人口过多危害到地球其他物种生存的事情。回想夏凌云刚才说的话，她便也猜到了五元修仙界的命运。
她强笑道：“凌云，你不是圣人，别把不属于你的责任硬往自己身上揽了。既然这个敬天宫不能随意开放，我们往上飞，飞到天柱峰最顶端。”她对天柱峰最顶端那一段又长又细、不被高空的风吹断的那一段很感兴趣。天柱峰貌似在俗世和修仙界都有特殊的意义，她若是哪一天不小心把那细细的一段拦腰弄断，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五元大陆的公敌。
“嗯。”夏凌云没有当圣人的觉悟，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负担五元修仙界的责任，便笑道，“我带你上去看看，你会觉得很好玩。”那是一个欺骗，上古修仙前辈的恶作剧，然后飞上去看过的修士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隐瞒，让别人继续好奇去。
雪华直接张开双臂飞起来，道：“我自己飞上去看。”她的灵力修为自从踏入“仙”的境界，便领悟了利用灵力御风的法术，不需要借助飞天法器便能飞行。
“嗯。”夏凌云含笑着点头，正要飞起，就发现一只折纸飞鸟朝自己飞来。
有人找他。
他伸手接过那飞鸟，飞鸟拍着翅膀，传出掌门人韩修的声音：“师叔，当今皇上特使汉阳王爷、国师府金仙派何晴道君求见你，现在就在大殿等候。”
皇帝特使，汉阳王方少华？国师府何晴道君？
夏凌云顿时蹙起了眉头。
☆、第4章 。1｜
一一二国师（上）
“雪华，我想陪你上去玩，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了。”夏凌云歉意道，“你自己去还是等我有空陪你上去？”
没有他陪伴，上面再好玩也没意思。
雪华顿时意兴阑珊起来，道：“算了，我们下次上去玩哦。”今天夏凌云莫名其妙地产生很多感慨，本来气氛就不是很好。
“嗯，我们回去。”夏凌云说着，伸手揽住她的柳腰带着她飞。
两人从高空飞过，很快便回到了忘尘居。把雪华送回家，夏凌云也不更换衣服，道，“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如果想找婉珍她们，梳理头发换套衣裳再过去。”除了同辈仙君，还没有人能够让他正装接见。
雪华一把拉住他，“凌云，我也要去大殿看看。”俗世皇帝的特使，一个王爷？好有趣。
“这……”夏凌云迟疑了一下，道，“你需要稍微正式一些才行。”他一男人披头散发无所谓，完全化形的雪华如果披头散发会让外人觉得她烟视媚行。
“太麻烦了。”雪华道，身上白光氤氲，身体迅速缩小。
“嘿嘿嘿嘿。”变成狐狸的她从衣裳堆里钻出来得意地笑笑，左前肢抬了一下，将脱下了的衣裳收进如意手环中，然后往夏凌云身上跳。
夏凌云双手接住她，宠溺地摇摇头，道：“你这家伙。”她这样也好，省得别人窥见她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
雪华洋洋得意，“我还是这样省事。”梳发盘头是个功夫事儿，她等不及了。
夏凌云莞尔，抱着她往天灵门的议事大殿飞去。
○○○
衣衫猎猎，夏凌云徐徐降落在议事大殿前的石台上。议事大殿石阶下站着二三十名侍卫装扮的精壮男子，他们看到他飞过来，面上都露出敬畏的之色。
“大长老驾到——”守在议事大殿前的两名年轻修士齐声喊道，精神抖擞地朝他行礼。长老仙君威风，充当站岗的他们面对山下来的王族侍卫也超有优渥感（至于长老夫人的变来变去，他们选择无视）。
夏凌云微微颔首，抱着一条尾巴的雪华狐狸缓缓走入大殿。皇帝特使来天灵门做什么？天灵门只是个中小型修仙门派，和俗世朝廷没有什么牵系。
“师叔。”韩修带着羽庭、啸月快步走过来迎接。既然雪华婶娘变回狐狸，当着外人的面他们就不给她行礼了。
“长老（仙君）。”大殿上坐着的客人也起身，朝着他行礼。
“各位免礼。”夏凌云语气清冷地问道，“修师侄，这几位客人是……”一个俗世贵人，一名三品道君，身后四个一二品的修士。
韩修躬身介绍道：“师叔，这位是当今皇上特使，汉阳王爷。”
头戴金冠，穿着朱红色锦袍的四十来岁蓄须男子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道：“俗人汉阳王方少华拜见仙君，仙君万寿无疆。少华有幸再见仙君，实乃三生有幸也。多年没见，仙君依然青春不老，气度清冷尊贵，让我辈俗人敬仰不已。”
此人他见过吗？
夏凌云平静地望着这个俗世富贵中人，寒星般的双眸闪过一丝疑惑。
见自己崇拜敬仰了十七年的俊美仙君想不起自己，汉阳王连忙提醒道：“十七年前，晋阳城外码头，仙君赐我天王丹。仙君的天王丹让先先皇得以从容安排后事，化解了一场朝廷浩劫。”
十七年前，晋阳城外码头，逃家的雪华小狐狸和四名修士战斗，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他赐予一位年轻世子一颗天王丹，让他进献给当时快要死的老皇帝，尽量减少皇子之间夺位造成的杀戮。
夏凌云想起来了，微微一笑道：“世子殿下子承父业为王爷，又为皇帝重用，可喜可贺。”唔，十七年过去了。世子变成了王爷，想来他敬献灵丹有功，被老皇帝和继任皇帝看重，享尽了荣华富贵。
雪华也想起来了，叫道：“我想起来了，他船上的四个修士围攻我，他的侍卫想要猎杀我。仙君……”
她用爪子扒拉夏凌云的衣袖，娇声诉苦道：“仙君，我被那么多人欺负，你要给我做主呀。”
当年曾经和夏凌云隐身在一边观望雪华小狐狸战斗的羽庭真人顿时脸皮抽搐。她那时候很威风，一只小狐狸对战四名修士，打伤三人打死一人，她还要别人怎么替她做主？狐狸，狐狸呀！
韩修曾经听羽庭真人说过这件事情，看雪华告状，心里好笑不已。这个爱记仇的狐狸，和他家红灵一个习性。
“狐狸大仙，那是误会，那是误会，那四名修士是我半道上遇到的，我只是礼待他们。”汉阳王连忙道。他没有想到仙君养着的狐狸灵宠想起他的人伤害它的事情，要仙君为它报复，顿时急坏了。
“哼哼哼哼。”雪华冷笑道，“那四个修士是从你船上飞出来的，那些侍卫全是你的属下，你还能说误会？”
她立刻仰着脸道：“仙君，我讨厌这个人。”所有伤害她的人，她都要报复一下。
夏凌云抚摸她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柔声道：“雪华，别小鸡肚肠了，那场战斗你没有吃亏。这位王爷来天灵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你别搅合。”
他云淡风轻地对当年的红衣世子道：“我的狐狸不太懂事，她的话你别记在心上。那事经过我都看到了，和你关系不大。”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只有爱记仇的狐狸才会记着。
汉阳王连忙道：“仙君明鉴，方某佩服。”仙君的狐狸灵宠爱告状，以后他要小心别得罪它。
韩修指着另一名衣裳比较素雅的客人道：“师叔，这位是金仙派何晴，现任国师府少卿。”
夏凌云微微颔首，道：“何大人。”
“不敢当。晚辈何晴拜见仙君前辈。”何晴不敢施礼，上前恭恭敬敬地抱拳深深施礼。
趴在夏凌云臂弯的雪华好奇地打量这名修士。他看上去三十五六岁，两鬓有些花白。她感应一下他的灵力，发现他是三品修士。三品修士在俗世人面前很威风，但在“仙”阶修士面前只是一碟小菜，不够看！
“免礼。大家坐下说话。”夏凌云道，缓缓走到左边上首位坐下。只要他在场，那就是他专用的座位。
众人坐下，有弟子给夏凌云上茶。
“你们找我有何事？”夏凌云开门见山道。他是一派长老，力量强大的仙君，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就算别人求见他，韩修也不会请他过来让别人见的。
韩修起身拱手，道：“师叔，汉阳王带来当今皇上的手书，恳请师叔你出山担任国师。弟子不敢替师叔做决定，特请师叔过来决定。”说着，他凭空取出一封明黄色信笺双手递到夏凌云面前。
“国师？”雪华插嘴道，“什么是国师？”国师不是皇帝供奉起来的神棍吗？
“国师嘛……”夏凌云撕开信封抽出信来看，一目十行地看完收入乾坤手镯中，抚摸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雪华狐狸，简单地向他解释国师是什么。
从上古时代开始，俗世皇帝就恳请修仙界派神通广大的修士帮助自己统治国家。那时候五元大陆精灵妖怪特别多，常常伤害人类，修仙界也努力清剿那些危害人类的精灵妖怪，于是两方商议后建立国师府，作为俗世和修仙界互通有无的桥梁。
皇帝通过别人推荐或者自行寻找，聘请某个修士为国师。国师管理在俗世担任某些职务的修士，辅助皇帝统治。皇帝不想国师过多干涉皇朝统治，国师也不想在俗世浪费太多的时间，于是国师二十年一任。
修士大多不在意俗世的荣华富贵，所以被选中的修士也有推托的。
“王爷，何晴，你们为何想到聘请我做国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金凤王朝已经两百多年没有国师了。”夏凌云询问道。
汉阳王拱拱手道：“方某在晋阳城外邂逅仙君，心中无限敬仰，四处打听仙君身份，终于得知仙君是修仙界鼎鼎大名的凌云仙君，便从此一直记在心中，期盼有一天能再见仙君面。”
“近日朝中众臣上折本，请皇上聘请国师坐镇京城，方某首先想到了仙君您，便向皇上推荐您。国师府的修士们也知道仙君威名，期盼仙君前去担任国师。”
他说着，从衣袖内袋里取出一个乾坤袋，双手托着，恭敬道：“仙君，这是皇上聘请您为国师的俸禄和国师灵玉印，请仙君收下。”
修士浪费二十年时间替皇帝做事是有补偿的，他们的俸禄除了俗世的金银之外还有各种珍稀药材、朝廷通过某途径获得的灵石、法器。
为了能邀请德高望重力量强大的仙君担任国师，当今皇上花了血本。
夏凌云不接，平静地说道：“我是山野匹夫，自由散漫，不适合做国师。王爷请另请高人。”
汉阳王知道世外高人难请，一路做了各种说辞。闻言，他便道：“仙君，七尾妖狐危害俗世，仙君要袖手旁观？”
七尾妖狐？
雪华气得差一点要伸出其余六条尾巴，让他看看七尾妖狐是多么的乖巧温顺。
不过他说的一定是丽儿了。难道丽儿在外面作孽了？这不可能的，爹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绝不会成为祸害人类的狐妖！
☆、第4章 。1｜
一一三国师（下）
“你说的是七尾天狐丽贵妃？”夏凌云安抚蠢蠢欲动的雪华狐狸，“我听说丽贵妃早就离开金凤国，去了西陵国。莫非她在西陵国惹事了？”丽儿真是个惹祸精，偏偏林云帆的实力弱于她，压制不住她，只能跟着她到处跑。
“仙君，妖狐丽贵妃虽然十年前离开了京城永安，但她造成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汉阳王朝着夏凌云拱拱手，愤怒道，“自她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先皇朝思暮想害了病。国师府提供治病丹药并为先皇祈福，先皇也还在两个月后驾崩了。先皇英明一世，当年力挫众兄弟被先先皇遴选为皇太子，没想到英雄气短，最后折于妖狐红颜之手。幼皇登基，太后把持朝政重用后系子弟，众王叔不满，金凤国陷入内乱。七年内乱，三位王爷死于战火，一位王爷死于太后阴谋，一位王爷被囚禁。”
他义愤填膺道：“如果不是妖狐魅惑君王，皇族何来如此灾祸，士兵死伤十多万，几十万百姓流落失所？仙君，此等妖孽再不除去，难道要让她继续危害天下不成？”
雪华听到此时，跳到夏凌云的椅背上冷冷地说道：“血统尊贵的七尾天狐岂是俗世短命皇帝配得上的？丽贵妃跑了是皇帝自己无能！丽贵妃有真正伤害到皇帝或者别人吗？明明是皇亲国戚之间的争权夺势，偏偏要把罪名压到她身上。”她的妹妹虽然淘气任性，但不会伤害无辜。
“仙君……”汉阳王惊愕地望着夏凌云。仙君养的灵宠狐狸除了只有一条尾巴，处处都和现出原形的丽贵妃相似。它现在替丽贵妃说话，莫非它和丽贵妃之间有什么渊源？十七年前，它就非常凶悍地打败了四名修士和一大群精锐侍卫。
夏凌云把雪华狐狸抓下来，拍拍她的脑袋道，“乖，我知道你讨厌狐狸被人说成妖狐，不过，汉阳王是天灵门的客人，你要对他客气点。”跟野男人跑了？莫非那野男人就是林云帆？
他抬头语气疏离地说道：“王爷，丽贵妃之事我不会只听一家之言。自古以来，皇族为皇权骨肉相残，连累普通士兵丧命的事情不计其数。”岳父大人在他离开太虚幻境之时曾经拜托他照看一下丽儿，他想他该出去找寻她，规劝一下她的行为了。
“夏仙君，丽贵妃迷惑金仙派、千松派、吴天宫、青虚宫数名年轻俊杰，杀害了舞阳真人、道玄真君……等十数人，仙君为五元修仙界的前辈，难道要置之不理吗？”
何晴道君在汉阳王哑口无言的时候拱手为他解围。从古到今，担任国师一职的修士至少要有“真”的灵力修为，所以他尽管在国师府担任国师少卿三十七年，处理俗世和修仙界、精灵妖怪有关事务，但始终不能成为一名国师。
“我天灵门小门小派，弟子埋头修炼不管俗世，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凌云沉吟了一下，冷漠道，“不过我听说，很多修士对七尾天狐的美貌、精元珠和她身上携带的宝物感兴趣。”
韩修、羽庭、啸月这些同辈师兄弟已经猜到了丽贵妃和雪华的关系，就雪华的善良无害，丽贵妃来时长老师叔对她的态度，他们也觉得丽贵妃自身罪孽不大，更多的错还是那些贪恋她美色和宝物的。
听得出养狐狸灵宠的仙君语气有些偏袒妖狐丽贵妃，汉阳王和何晴道君面面相觑。
汉阳王硬着头皮恳请道：“仙君，那些暂且不提，还请仙君接受皇上邀请，担任国师一职。”
何晴道君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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