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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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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养狐狸灵宠的仙君语气有些偏袒妖狐丽贵妃，汉阳王和何晴道君面面相觑。
汉阳王硬着头皮恳请道：“仙君，那些暂且不提，还请仙君接受皇上邀请，担任国师一职。”
何晴道君也道：“仙君，现在金凤国需要一名强大的仙君辅助皇上，还请仙君莫要推辞。”金凤国国师府没有国师已经一百七八十年了，他也不希望国师府迎来一位国师，自己受上司管辖，可是现在民间因为妖狐和皇朝内斗人心涣散，朝廷中很多人都恳请皇上聘请法力高深的国师坐镇京城。
夏凌云摇头道：“我有私事，恕不能接受。”
汉阳王顿时急了，“仙君，从上古时代，世俗国家和修仙界各大门派就有不成文的约定，皇帝聘请修为有成的修士为国师，被聘请的修士为了俗世的安定要放下修炼辅助皇帝二十年。”由于国师有权干涉朝政，古代曾经发生过几次寿命漫长的国师架空数任皇帝独霸专权一百多年的事情，所以很多皇帝便让国师之位空着，只请一些出生官宦世家的修士代理国师一职。
“是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过从古到今，拒绝皇帝聘请的修士大有人在，国师一职无人担任的时期也很多。”夏凌云平静地说道。先皇驾崩之后的十年间，太后把持朝政重用娘家子弟，众王叔纷纷遭其毒手，王朝内耗十多万士兵，这分明是金凤王朝进入混乱末期的征兆，他不能去趟这浑水，成为王朝末代国师，给天灵门抹黑。
“仙君，我金凤王朝现在外患内忧，人心不稳，正需要一名法力强大的仙君镇守，安抚民心。”汉阳王一撩锦袍双膝“噗通”跪下，双手举着那放着国师俸禄和灵玉印的乾坤袋，一脸恳切地望着夏凌云。自从妖狐出世，金凤王朝就出现了天下大乱改朝换代的流言，所以必须聘请一名德高望重的仙君担任国师才行。
何晴道君看到汉阳王跪下恳求，只好也跪下，抱拳道：“夏仙君，五元大陆目前有七位仙君，紫霞、玄雨、明镜、横笛四位仙君已经先后担任过国师一职了。火云岛位于海外，道源仙君又据说正在闭关；春阳宫的春阳仙君……所以，五元修仙众恳请夏仙君莫要推卸这一俗世官职。”国师府是修仙界和世俗国家唯一官方正式沟通渠道，当俗世皇帝要聘请国师，修仙界有责任劝修士去担任国师一职。
“哦？”夏凌云微微一愣，转眸望向掌门人韩修。
韩修苦笑道：“紫霞、玄雨、明镜、横笛四位仙君确实都担任过俗世国家的国师一职。”春阳宫的春阳仙君心狠手辣为了修为不择手段，如果他为国师……王朝真的距离灭亡不久了。
垂眼思索了一下，夏凌云平静地说道，“容我再考虑。”
如果他为国师，整个天灵门都将卷进了俗世和修仙界的权力争斗中。修士，其实也不是都淡漠名利的，从古到今，国师大多由修仙大派四品以上的修士担任。同时，因为国师崇高的声望，国师所在的门派将成为俗世家喻户晓的修仙门派，受到无数人的供奉。新发现的灵根孩童会优先送入国师所在的门派进行遴选。吸收优质新血，又有国家为后盾收集修炼资源，小门派也能逐渐发展成大门派。
“修师侄，你先带着客人们下去休息。”夏凌云吩咐道。
韩修听了，立刻朝跪着的汉阳王和何晴道君拱手道，“两位请起来，容我送你们去休息。国师一事太过重大，请容我派细细商议。”
汉阳王和何晴道君无奈地起身，朝着微闭双眼陷入深思的仙君夏凌云拱拱手，由韩修陪着下去歇息。
等他们走后，啸月真君道：“师叔，金凤王朝现在内部很乱，师叔不适合去担任国师。”由于修仙界在俗世遇到天灾的时候会出手救济，所以王朝很少有因为天灾出现更替的。旧王朝的覆灭都是因为官民矛盾尖锐。金凤王朝从建立到现在已经九百年了，上层社会骨子里已经散发腐朽衰败气味了。
“我知道。”夏凌云道。除非他在担任国师期间架空皇权，推倒旧的统治机构，从中下层普通人中吸收人才，大刀阔斧地修正朝纲。可是那个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不仅做不到，还要搭上整个天灵门。
“国师一职，我是不会考虑的，不过丽贵妃的事情，我要出去管管。”他说道。
丽儿在外面玩了十七年，该收收心了。她和林云帆回火云岛修炼最好，要不然来天灵门陪伴雪华也行。总之丽贵妃这个妖狐在要在俗世中消失一两百年。
“凌云，你要怎么管丽儿？你可不能伤害她。”雪华急切道，“我爹只是拜托你稍微照顾她一下。”万一凌云和丽儿打起来，她帮助谁？
“我知道，岳父拜托我照顾她，她还是我小姨子，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夏凌云抚摸着雪华的狐狸毛，安慰道，“我顶多劝她隐居一两百年，等妖狐贵妃的事情过去，再换个身份出去玩。俗世之人寿命只有五六十年，他们很容易淡忘历史。”
他虽然现在实力高丽儿一大截，但丽儿有很多顶级法器，他们真要战斗起来，无法对她下杀手的他未必能压制得住她，所以他只能劝。
岳父，小姨子，果然，雪华婶娘和丽贵妃是同胞姐妹。
啸月震惊和羽庭真人彼此望望。师叔是另一只七尾天狐的姐夫呀！
☆、第4章 。1｜
一一四鱼仙水玉
“啸月，羽庭，我需要找一个适合的借口。”夏凌云闭了闭眼，冷静地说道，英俊的脸庞升起一抹清冷疏离。他很自私，不想担任王朝末代国师，更不想让天灵门数千年的清誉受损。普通百姓……修仙界没落在即，不可能永远都庇护他们，他们迟早要自己抵御天灾*。
和韩修掌门一样擅长处理人事的羽庭真人想了想建议道：“师叔，你可以借口寻找七尾天狐丽儿，不去国师府坐镇京城。”国师是朝廷抬出来让百姓信仰的，国师更多的时候是保护皇帝保护京城，而非百姓。师叔决定不做国师，好。
“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雪华听得心花怒放，立刻从如意手环中摸出一枚灵石砸向出主意的羽庭真人，然后急不可待道，“凌云，我们出去找丽儿玩。”一想到两人终于有借口出去游山玩水了，她开心得尾巴轻快地摇摆起来。
羽庭真人眼睛雪亮，发现有闪光的东西砸过来便马上伸手接住。雪华是自己人，她是不会攻击他的。接到氤氲土黄色灵光的小物件，他顿时喜笑颜开，拱手道：“谢谢婶娘赏赐。”狐仙婶娘真大方，送他一颗极品土灵石。
啸月真君抿嘴微微一乐。狐仙婶娘的父亲在太虚幻境里，于是她获得的宝物比长老师叔多很多，私下里会偷偷送他们灵石。她从他家出嫁那天，就送给他和清华一人一颗极品灵石表示那些天里给他们添麻烦了，小小谢意不成敬意。
见雪华又慷慨地乱送灵石，夏凌云没有阻止，只是捏捏她的狐狸耳朵叮嘱道：“雪华，面对不完全信任的人，你不能暴露自己有宝物，更不能随便送别人宝物，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别人看她随便送会怎么想？她的宝物很多很多！人都有贪婪心，只是能不能自控罢了。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贪婪的人获得雪华一次好处就会时时想着获得更多。获得不到，某些人便回铤而走险，杀人夺宝！所以，他宁可雪华吝啬点自私点，也不要她像散财童子那样恩赐天灵门的弟子。
“我知道啦。”雪华兴致勃勃地问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他们的换洗衣物都放在储物空间里，钱财也放在里面，随时都能拔腿就走。
“等韩修归来，我吩咐他一些事情再走。”安抚激动的雪华狐狸，夏凌云询问道，“啸月，羽庭，你们看到女神湖的鲤鱼精没？他昨天晋级为仙了，绿牡丹仙子那时候也在场，应该会领着他来拜见掌门。”他担心水玉不接受天灵门的招安，因为天灵门已经不管他很久了。。
羽庭立刻道：“师叔，昨日下午时分，仙子领着鱼仙水玉过来，向我们几个解释他的身份。水玉对修师兄颇为好感，当修师兄请他长期住在天灵门，接受天灵门的奉养，他答应了。”天灵门从此多出一名仙君，最近一两千年都不用担心有人抢夺女神湖这个丰饶的修炼福地了。
啸月真君发现雪华狐狸陡然抖动耳朵聆听，心中暗笑不已。
发现她转眸望向自己，他嘴角勾勾，道：“师叔，由于鲤鱼仙水玉是我这一支祖师玉叶真君所饲养的灵鱼，他受过玉叶真君和她小徒弟的启智，心中一直惦记着。得知我是继承她们一脉的传人，他对我也很亲切。修师兄让人在药圃最北边靠湖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小水轩让他居住，由我和绿牡丹仙子共同教导他人世常识。”
掌门师兄从狐狸婶娘那里得到了的水玉充满灵气的血，和一个不算恶毒的诅咒术，便把他悄悄叫来，一起学习和施展那个诅咒术，让水玉对他们两个产生好感。这个诅咒会让中咒的生物对下咒的人产生好感，只要下咒之人对中咒之人问寒问暖，中咒之人便会对下咒之人逐渐产生亲人般的感觉。这个效果和灵宠契约类似，但不如灵宠契约好用，约束力也不是很强。
狐狸婶娘一定觉得她的夫君应该永远光风霁月，高贵仁慈，所以不让长老师叔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把做小人的事情扔给掌门人做。她虽然狡诈阴险，但真心维护她的夫君呢。
“水玉对你和修师侄有好感？”夏凌云听了，很是惊愕。水玉基本孤独地生活在女神湖南边水域，天灵门众弟子基本生活北边水域，难道他曾经在湖中观察过韩修和啸月，所以上了岸之后就愿意亲近他们两个了？
雪华知道韩修肯定使用了那个小血咒，羽庭真君可能因为是水玉旧主人的一脉传人，韩修也把他拉下水了。这样也好，有双重保证，水玉会努力保护天灵门的。她想着，朝啸月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月。
“这大概是缘分吧。”望见雪华狐狸的大笑脸，啸月真君不动神色地回答着，朝夏凌云（雪华？）拱了拱手。
“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夏凌云心情很是愉快，吩咐道，“啸月，水玉现在宛如一块璞玉，你和清华夫妻俩要好心雕琢他一番。”
修炼福地逐渐萎缩和消失，灵石矿近千年出产的灵石越来越少，五元大陆修仙资源只会越来越紧张，天灵门多一名仙君级的强者坐镇，他身上的担子便减轻了不少。
夏凌云道：“等修师侄归来，我再问问，然后就带雪华离开天灵门，去找丽儿。”
“桀桀桀桀。”雪华狐狸怪笑道，“我们去捉拿危害世人的妖狐，拯救天下，皇帝特使无话可说。”这是真是一举两得好事情呀。
夏凌云莞尔，“雪华，你的笑声太吓人了。”他愉悦地揉捏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俊脸流出宠溺笑意。
雪华很开心地抬起头，撒娇地磨蹭他的手掌。
啸月和羽庭见了，马上转过脸去低声说话，表示没有看见他们夫妻怪异地交流方式。
良久，韩修回来了。他向夏凌云、啸月真君羽庭真人说了一下自己对汉阳王和何晴道君安排，然后叹气道：“汉阳王还算是个有抱负的良臣，可惜运气不好，追随的先皇被女色迷了心窍；新皇帝还是个傀儡，被太后操控着。”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居然害相思病死了，真让人无语。
“咳咳。”雪华高声咳了两下，冷冷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皇帝自己被色迷心窍，怪谁？”丽儿既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干涉朝纲，绝对不是一代妖妃。
呵呵，在狐狸面前说狐狸坏话是最要不得的！
韩修马上转变话题，询问夏凌云，他是否愿意出任国师一职。如果他愿意，天灵门必定全力支持。长老去出任国师，肯定不能单身赴任，需要带一些弟子出去，天灵门齐心协力，阴谋阳谋，争取长老当国师的二十年间，金凤王朝不亡国。
“我已经决定了，不接受皇帝的聘请。”夏凌云道，“不过丽贵妃一事，我会负责。”觊觎丽儿美色、精元珠和宝物的人肯定不少，他要找到丽儿，劝她暂时归隐。
韩修一听便猜到夏凌云的意思了，便道：“师叔你放心，汉阳王和何晴那边有我出面拒绝。”
夏凌云微微颔首，问道：“水玉的情况怎么样？你是否有把握招揽到他？”如果这条鱼跑出去惹是生非，又会是天灵门的一件麻烦事情，因为这家伙出生于天灵门势力范围内的女神湖。
“师叔，水玉对人世懵懵懂懂，很好教导。”韩修望望慵懒地趴在夏凌云膝盖上的雪华狐狸，道，“师叔，天灵门现在有绿牡丹仙子和鱼仙水玉暗中镇守，你可以放心出门多游历几年。”狐狸婶娘应该很开心。
“韩修，让天灵门外围弟子多多收集金凤国情报，必要时派门内弟子把外围弟子的家眷接到山中来。”夏凌云吩咐道。虽然他并不太了解外面的世道，但隐隐感觉金凤国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了。面对世俗的朝代更替，修仙界往往是暗中推一把，让新的统治秩序早点出现，恢复大陆的平静。
“是。”韩修立刻道。他也有了金凤国即将落幕的感觉。
吩咐完，夏凌云起身道：“我去药圃看看水玉，你帮我通知一下清云、清林、清远，叫他们稍晚一些时候到忘尘居一趟。”他把一些琐事交代完，就带着雪华出发。
“是，师叔。”韩修赶紧道。啸月羽庭起身恭送。
夏凌云抱着雪华狐狸走出议事大殿，然后直接飞向药圃。
来到外人无法进入的药圃，他把雪华放下，放开神识感应了一下，便朝着距离女神湖最近的北边走去。
“凌云，你要带我玩遍五元大陆。”雪华说道，欢快地跑在他的身边。
“雪华，如果外面如我所担心的那样乱，我其实不想让你出去。”夏凌云晦涩道。每一个王朝末世，即使有仙人暗中保护普通百姓，也还是会出现流血漂橹事件，他不希望善良纯洁的雪华看到那些黑暗和血腥。
“我不管，丽儿能到处跑我为什么不能？”雪华叫道。
夏凌云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目光缱绻地凝望着雪白无垢的雪华狐狸。他希望她永远保持单纯，而非像他这样，年轻的皮相下隐藏着一颗尽沧桑的心。
☆、第4章 。1｜
一一五辞别，入俗世
药圃北边一夜间修建起一座水轩来，药圃很多弟子都跑来看热闹。当他们得知水轩主人是女神湖中的鱼仙，都非常震惊和喜悦。天灵门终于又有一位“仙”阶强者了。
散发树木清香的水轩中，清华女真人和绿牡丹仙子带着几名女弟子帮忙整理家具。
可爱美丽的小雪兰精啃着红苹果，还举着另一颗红苹果对水玉道：“你是水里的鱼仙，你吃过这个吗？这是苹果，又甜又脆，你尝尝。”
穿着绿色衣袍的水玉接过苹果闻了闻，尝试地啃了一口，立刻品尝到了自己从未吃过的味道。这就是又甜又脆？人的感官比鱼高级太多了，难怪会被誉为万灵之长。
“很好吃是不是？”见他开始吃苹果，雪兰精笑眯眯道，“到秋天的时候，药圃里还有很多灵果子吃。到那时候，我给你留几个。”
“好。”水玉点着头，一边啃咬香甜脆苹果，一边四下张望，眼中充满好奇。以往，他都是潜伏在湖水中远远观望岸上的人，现在他近距离观看他们，觉得非常新鲜。眼前几位女修士，她们都大胆地打量他，对他的俊美的皮相表现出强大的好感。
“水玉，这个临水小轩你还满意吧？”绿牡丹仙子笑着问道。这里距离她的菊仙院不远，她天天过来教导他也没有问题。
“嗯，这里很好。仙子，谢谢你照顾我。”水玉回答道，面露感激。临水小轩外就是女神湖，他什么时候下水都可以。药圃里生长着很多灵性植物，草木精灵绿牡丹仙子和她的女儿雪兰精也生活在药圃里，让他不感觉寂寞。
“和天灵门的弟子相处久了你就知道，这是一群善良的修士。”绿牡丹仙子道。她是土木系八品花仙，只要她凝神感应，女神湖周围地面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瞒不过她。她生活在天灵门四千多年，没见天灵门出现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严重事件。
“我不知道。不过我玉叶主人和她的小徒弟一直对我很好。”
水玉想了想道，“那个啸月身上流动的灵力和玉叶主人很相似，我比较喜欢他。仙子，我能和他签灵宠契约吗？”那个啸月真君让他想起玉叶主人，他忍不住要亲近他。正在这房子里帮忙布置的清华女真人身上有一点啸月真君的气味，他也喜欢她。
绿牡丹仙子微微一愣，道，“傻孩子，你已经是仙了，没必要再和人类修士签灵宠契约。”当人类修士灵宠虽然好处多多，但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已经成为仙，不需要给自己找个主人约束自己。
“签了，也是无妨的。”走进水轩的夏凌云朗声笑道。仙子设身处地地为水玉着想，不希望他再和人类修士签灵宠，而他身为天灵门长老，自然希望这位鱼仙能对天灵门产生更多的羁绊。
师叔、太师叔……长老……婶娘，师祖母……长老夫人……
帮忙整理水轩的弟子们纷纷过来给夏凌云和他身边的雪华狐狸行礼。
“雪华，你也来啦。”水玉只看夏凌云一眼，便弯腰朝雪华狐狸伸手。
雪华狐狸甩甩尾巴抖抖耳朵，笑道，“水玉，恭喜你拥有自己的房子了。”她如果敢上前，凌云肯定又要用身体教导她了！
见雪华不肯过来，水玉有些沮丧地收回手，精致绝美的如玉脸庞仿佛笼上了一层阴霾，失去了光彩。
“雪华姐姐，这是去年我收进乾坤袋里的苹果，你尝尝。”雪兰精笑着上前蹲下，拿出一个红苹果喂雪华狐狸。
雪华也不客气，就着她的手吃苹果。
在水轩中帮助的几名女修士望见，顿时怜惜不已。两名俊美的仙君，一只雪白无垢的漂亮狐狸，她们女人八卦心起，瞬间勾勒出两男一女的三角恋情来。唉，水玉仙君好可怜，爱上了凌云仙君的狐仙妻子，注定要失恋。
“去去去，看什么那？你们快点过去把这幅床幔挂上。”清华女真人发现女弟子们不干活看热闹，立刻开始催促她们。长辈仙君们的事情岂是她们能揣摩的？
绿牡丹仙子慈祥地拍拍面露沮丧的水玉的肩膀，开解道：“天涯无处不芳草，你已经能完全化形，脱离了种族限制，作为仙，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鲤鱼仙将来可以找人类女修士或者其他非人雌性做伴侣。雪华狐狸已是名花有主，他若是执迷不悟只会徒生悲伤，因为夏凌云比他强大多了，不会允许雪华朝三暮四对感情不忠。
不在意水玉失礼的夏凌云环顾四周，对绿牡丹仙子道：“仙子，水玉的事情要让你多多费心了。”
“没事。我的日子也过得寂寞，现在多了一个年轻的邻居也很不错。”绿牡丹仙子温婉地笑道。她的雪兰女儿化形已经四十多年，已经不再需要她过多教导了，她有些寂寞，水玉的出现让她又有教导的乐趣了。
“仙子，今日俗世皇帝派特使到天灵门，要聘请我为国师，我拒绝了。为了有充分的理由，我决定出去寻找丽贵妃。”夏凌云轻笑道，“替百姓收复妖狐，替修仙界消除一个女祸。”
这个理由真是大义凛然！
绿牡丹仙子顿时莞尔，笑道，“我明白了，你出去吧，天灵门有我守着呢。”丽儿到天灵门探望雪华两回，也曾跑到药圃来玩。她觉得她是个年轻活泼的七尾天狐，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纯火真君有情，根本不会魅惑俗世君王祸害天下百姓的。
女人太过美丽就是罪，三四千年间，她虽然很少踏出天灵门势力范围，但也只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水玉。”夏凌云正色地对水玉道，“绿牡丹仙子是长辈，见多识广，你要多听听她的教诲。仙子擅长土木法术，在水灵力的修炼上可能无法给你太多指点。你可以找啸月，他是你玉叶主人一脉传下的弟子，对水灵力有独特的见解。”他努力给啸月和水玉制造接触机会，让他们彼此间的好感增加。啸月没有灵宠，如果水玉自愿成为他的灵宠，也是一件美事。
绿牡丹仙子听了，抿嘴微微一笑，不点破夏凌云的那一点私心。她有非人精怪的立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让女儿雪兰找主人；夏凌云有人类修士的立场，为了保护天灵门动尽心思。水玉将来做什么决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听夏凌云提到啸月，水玉点头道：“我知道了。”啸月真的是玉叶主人的后世传人呢，因为他腰间悬挂着玉叶主人曾经使用的储物法器，那铭刻莲花花纹的灵玉佩。
吩咐完，夏凌云告辞，招呼和雪兰精说话的雪华狐狸一起走。
“雪华，仙君，你们还来这里吗？”水玉吞吞吐吐道，眼光还是不受控制地滑向雪华狐狸。这是他看过的最美丽最有灵气的生物，他舍不得永远看不到她。
夏凌云直接弯腰把雪华狐狸抱到怀里，道：“水玉，雪华要和我一起出去捉拿妖狐，很久都不会过来了。你专心在药圃水轩里修炼，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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