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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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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闻言,正要说他不是文人可以保护好自己,却见陆崇伸手阻止他开口道:“就这么定了。阿铭,祖父年纪大了,你父亲已去在了我前头,祖父不想再经历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语气凄切,陆铭望着祖父头上渐生的白发,妥协了。

    ————————

    六月初,承元帝又带着一帮大臣去襄山避暑了。这次陆崇在随扈名单中。而陆铭,仍需在西郊大营当值。

    却在出发前,陆铭又收到了另一封密信,这次却是道明有人欲在两月之内动手除掉陆铭。

    陆崇接过信后沉默了许多,再次吩咐陆铭身边离不得人,暗地里还安排了一批精英暗中保护。

    陆铭是习武之人,身手还极好,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时察觉。这些人隐在暗处第一天便被他发觉了,盘问过后,陆铭体谅祖父苦心,只好又一次妥协。

    ————————

    忠勇伯府。

    这一回避暑,赵家只得去了赵攸瀚一家子、赵攸源一家子和赵煅杨氏。

    赵毅不在随扈名单中,吴氏便顺理成章留下来照顾怀了身孕的闵氏。闵氏是五月诊出的身孕,现下还没满三个月,不宜长途挪动。

    即使满了三个月,只怕赵家人也是不敢让她又是坐车又是渡船地去襄山的。横竖有了去年赵敏禾贡献的“水帘”法子,即使酷热,也能让孕妇好好过个清凉的夏季。

    又因今年双胞胎跟着她们爹娘一起去了,赵敏禾也就一并留下来陪伴赵祈和金氏,以免二老太过寂寞。

    赵毅在圣驾启程第二日便也启程了,不过不是去襄山避暑,而是去京畿之地巡查,检视军器监之下各地都作院和武库的情况。

    算算时日,赵毅得去二十日左右,约莫六月底才会回京。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六月廿六这日回来的。

    只是完完整整地出去的人,回来时却是伤了一条胳膊,用纱布斜斜挂在脖子上,透过已草草包扎过的厚实白纱,殷红的血液还在冉冉地往外渗出来。

 第59章 后续

    赵毅负伤归来,着实惊着了赵家人。

    大白天的,一家子本在芙蓉小筑避暑呢,待听到下人来报的消息,便急急忙忙去了知际院。赵毅被人送回来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正院里。

    吴氏和赵敏禾扶着金氏,担忧不已地进了内室看大夫给赵毅处理伤势。

    赵祈去了外面的花厅里,预备仔细盘问跟着赵毅的侍卫。

    到他进了花厅,才发现从伯府中跟着出去的侍卫只回来了一半,另有一身穿朝廷低阶官员服的中年人。

    与赵毅一同去巡视京畿的官员还有四人,分别是弩坊署和甲坊署各二人,这位中年小官便是其中一位白姓甲坊署典事,曾与赵家有旧,便是他先将赵毅送回来。

    赵祈还算冷静,仔仔细细问起缘由来。

    白典事徐徐道:“卑职和伯爷一行人等本已只距京城十余里了,却在快出陵县境时,我们听到了刀枪金鸣之声。伯爷派人前去查探,却发现是一群山匪在围攻十六卫大将军陆崇之孙昭武副尉陆铭。伯爷便带了会武的贺监作和众侍卫前去援手,过了一刻钟有余,才带着满身是血的陆副尉回来。”

    白典事身手不行,便没跟上去。

    赵祈神色凝重问:“陆铭伤得如何?”

    白典事答道:“伯爷救下陆副尉时,他已失血过多昏迷了,便将自己身上的金创药给了陆副尉用。也幸亏伯爷的药好用,几乎一敷上去血就止住了,不然陆副尉凶多吉少。只是伯爷身上带的药不多,全给了陆副尉才堪堪够用而已。伯爷自己和另几个也受了一些伤的侍卫便只能用别个人身上带的药,只是止血效果不如伯爷给陆副尉用的。不过,他们也多是小伤,不碍事。”

    白典事说起话来,还是唏嘘不已,今日若非天时地利碰到了忠勇伯,陆大将军只怕要痛失爱孙了。

    赵祈点头。武人身上会长年带着一些伤药,长子身上带的药乃是承元帝亲赐,乃是几十年前扬名天下的葛神医留下的药方,其中几味药材稀缺,因而格外珍贵。长子一般也只在要紧关头动用。

    “卑职敢问,如今伯爷的伤口可好?”赵毅包扎时白典事就在一边,伤口看上去有些深,一路上也没见血止住,此刻自然也会表现一些对上峰的关怀。

    赵祈方才去看过一眼,确认过长子无性命之忧才过来的,此刻也就甩甩手道:“大夫已在医治,死不了,休息过一阵子就好了。不过以后手上又得留下一道疤了。”男子汉大丈夫,有疤才是勋章。

    白典事嘴角一抽,自动忽略了他话中不着调的部分,只继续道:“进城之后,伯爷派了一半侍卫护送陆副尉回了陆府,贺监作一并陪同。另两位同僚去了兵部禀报这次巡视事宜,也为伯爷和我等解释未报道的缘由。”

    赵祈了解了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朝白典事道谢。白典事谦虚几句,自知这位老伯爷怕是还要去探望儿子,便知趣地提出告辞。

    待将人送走之后,赵祈才回了长子那儿。

    大夫已将赵毅的伤口缝合,血也止住了,只是他脸色却苍白着。

    赵祈想了想,按捺下了探究的冲动。到第二日上头,才找了个女眷们都不在跟前的时候,与长子单独谈了谈。

    “昨日的事,可有活口?”

    赵毅此时靠在枕头上,受伤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不得动弹,道:“没有。我去时,陆铭已强撑着几乎将人杀光了。我带着人冲过去后,本想留一个看着胆小的审问,却不想他自个儿逃走的时候摔倒在一块尖石头上磕死了。”

    眼看着赵祈的眼光突然充满了质疑和不满,赵毅反应过来——都快杀光了,他还怎么受的伤?

    他赶紧解释道:“有个悍匪看救兵来了,朝陆铭下了杀招。我这不是急着上前救人,这才大意了吗!要是让那陆家小子在我面前被人活生生砍了,我可就威名尽失了!”

    赵祈不想多理会他,便直接问道:“那些人围攻陆铭的人,真的是山匪?”这种事不方便昨日问白典事,却可以跟儿子放心讨论。

    赵毅闻言脸色有些深沉,摇头道:“我看着不像。”

    “怎么说?”

    “山匪围攻达官贵人,一般只为求财。但那些人杀人手段却十分狠辣,几乎招招致命,且人数和身手……我不曾听闻过京畿之地还有这么一群山匪。”

    赵祈相信长子的判断,现在很显然那些人的目标是陆铭,与他们忠勇伯府干系不大,只有一点……

    “有没有可能是从军中出来的?”

    赵毅想了想,还是摇头。“应该不是。那些人行动间未见排兵布阵的痕迹,武招中也丝毫看不出军中的招式。手中虽有弩,却远比不上军中的精良。我觉着,倒像是专门做刀口舔血生意的人。”

    赵祈放心了一些。不过还是对长子道:“既是如此,这些事就留给陆家的人去头痛去。只是不论是谁要陆铭死,昨日我们忠勇伯府算是坏了事了,你今后出门也小心些,免得人报复到你头上。”

    能有胆子刺杀陆铭的人,再刺杀一个忠勇伯,也不是不可能。

    赵毅想了想道:“今后府中女眷出去,多带些人吧。”至于他自己,就不怕这么多了。

    赵祈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地里决定通知能治得住儿子的儿媳妇,交给儿媳妇安排就行了。

    ————————

    赵毅只是轻伤,除了刚受伤时因赶路回京,药也不好,颠簸之下血流得有些多之外,并无大事。因而忠勇伯府上下,因伯爷受伤而波动几下的气氛,很快就平静了。

    陆府中却并非如此。

    从人事不知的陆铭被送回府来,陆崇便未在阖上眼过。

    当天深受打击的陆崇便十万火急地将太医署留守在京的太医,能请来的都请来了,一刻不停地守在孙子身旁,深怕他一个错眼不见孙子就有个好歹。

    连带着辛苦送人回来的贺监作和众侍卫都是由陆府大管家招待并致谢的,也幸好众人都知道陆铭正是陆崇唯一还在世的血脉亲人,纷纷体谅。

    一直到第二日日出时分,陆铭脱离了危险。陆崇才离开他床头。

    书房中,陆崇再压抑不住,怒气磅礴地将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全部砸了。

    他气喘吁吁地深呼吸几下,才压住了暴怒,开了书房门,对外面战战兢兢立着的下人们道:“派人进去收拾。”

    一旁跟了陆崇大半辈子的大管家也忍不住擦擦冷汗,又赶紧跟上已快步往前走的陆崇,躬身禀告:“小人昨日已派人去了少爷遇袭的地方查探,现下人已经回来了,在场的尸体也都带回来了。”

    陆崇眼藏暗锋,冷声道:“带路。”

    到了前面的院子,满满两排尸体。一边已罩上了白布,正是陆铭的侍卫和暗卫,昨日全部遇难。另一边却没有丝毫遮蔽,正是那些假扮山匪的人。

    陆崇看都不看那排一眼,稳步走到罩着白布的一排,逐一翻开白布,凝视这一张张为保护他孙子而死的脸庞。

    半响才起身,闭上眼睛道:“厚葬了他们,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大管家恭声应是。

    陆崇又道:“昨日送阿铭回来的人?”

    大管家将昨日朝贺监作打听到的消息报与陆崇,复又道:“小人已送了谢礼到忠勇伯府和另几位大人家中,并言明待少爷好些了,老爷再亲自上门道谢。”

    陆崇“嗯”了一声,又是许久没有开口。

    半响,他才抬头朝陆府二房在院落露出一抹冷笑,手指一点那排“山匪”的尸体道:“继续去追查这些人的来路。另外,将这些垃圾抬到二房的二门口上,一字排开。什么时候阿铭恢复了神智,什么时候再让他们收尸!”

    大管家惊骇,现在是夏季,昨日的尸体放到现在都已有些异味了。太医方才也说不清少爷何时清醒,更别提何时能恢复神智了。

    哪怕这些尸体再放上两天,那……

    他翕了翕嘴,正待说什么,却在面对陆崇冰冷的眼光,倏地闭上了嘴。

 第60章 继续增加的知情者

    在陆府二房对着臭气熏天的尸首却敢怒不敢言时,听闻父亲伤势的赵攸瀚快马回了襄京城。

    除了随侍他左右的小厮之外,后面还附带了人形尾巴一只。正是得了消息后死皮赖脸地跟来的韶亓箫。

    赵攸瀚匆匆走进伯府中,一路行至知际院时,赵毅正在女儿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动。

    他快步上前,上前还未与父亲问过安,便急急问起伤势来。

    赵毅却看着他身旁的韶亓箫问道:“七殿下怎么来了?”

    韶亓箫忧心忡忡道:“父皇听闻伯父的事,便命我替他来看望伯父。伯父伤势可好些了?”

    实际上,他即使到了襄山也一直命陶卓注意着陆府的动静。谁料最后听闻陆铭遇刺的消息却不是陶卓传来的,而是他去寻赵攸瀚套近乎时,在大舅子处一起听闻了赵毅受伤的消息,连带着把陆铭的事也打听清楚了。

    他们本是事发当日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报信的人到襄山时天色已晚,再出发回来襄京城的城门也关了,根本入不了城。因而只好忍着心焦等到第二日一大早才快马加鞭回来。

    赵毅受伤,承元帝自然有所表示。不过承元帝原本是打算让他的贴身内侍冯立人来的,被韶亓箫好一顿纠缠,才让他抢来了这个差事。

    若不是还有陆铭的事让他每日忧心,他早就找机会回京来与她见面了,现下有了现成的理由,他自然是要抓住了。

    韶亓箫偷偷瞄几眼赵敏禾,却只见她低着头,似乎并没有过多关注他。

    韶亓箫不由有几分失望,随即在听到赵毅的客气道谢后,复又打起精神来。

    一老一少说了一会儿话,赵敏禾便插嘴道:“父亲,大夫说你先前失血有些多,不宜久站。”

    韶亓箫听闻,立刻便道:“伯父快去休息吧,无须招待我了。我自去看看二姨母。”

    他倒是想让阿禾陪他逛逛园子,只是他也知道他要是开了这个口,赵毅非得不顾伤势跳起来不可,当下便也按捺住了。

    反正他跟承元帝请了旨意,要在京中待好几天呢,再有他还让他二姐姐帮了一手,有的是机会!

    赵毅开口谢了几句韶亓箫。跟官场上顺口说的交际话不同,从元宵那夜韶亓箫伸手拉了一把他女儿之后,赵毅便将韶亓箫视为亲近的子侄辈,当下说起亲近的话来也是真心实意。

    韶亓箫虽不是很敏感的人,但前后两世的经历,让他分辨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本事还是有的,况且赵毅还是个很好看懂的人。他自也注意到了赵毅对他态度的变化,赵毅每每对他和颜悦色,每每让他十分欢欣。

    两厢分手。赵敏禾扶了赵毅回房,韶亓箫最后看过她的背影一眼,才在赵攸瀚警告的眼神下摸摸鼻子去找杨氏。

    韶亓箫不辞辛劳回京来看望赵毅,赵家自然要留他用过午食。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赵家用饭了,也不拘谨,当下便跟赵家的男人们同桌而食。只是有些遗憾她的位置不单在另一桌,中间还用屏风隔开了,让他想偶尔窥视几分都见不到人。

    饭后品茗时,韶亓箫从怀里掏出一张花帖,交于赵毅道:“我二皇姐得知我要来贵府探视伯父,便拜托我送一张赏荷宴的帖子给表妹,邀她去襄山玩儿。”

    赵毅用完好的一只手接过后也不看,只命人递给吴氏。吴氏亲手展开放到金氏面前,有些老眼昏花的金氏慢慢看了起来。

    韶亓箫又道:“我问过二皇姐了,赏荷宴的时间定在下月中。二皇姐还说,表妹只管在正日子前过去襄山便可,现下就安心陪伴伯父。过个十天半个月,想必伯父那时该好多了,到时表妹也不必挂心,可以与她们好好聚一聚。”

    赵攸瀚以怀疑的目光看向韶亓箫,意有所指道:“这一路上,都不曾听过殿下说起这事。”

    韶亓箫眼神无辜道:“大表哥一路忧心忡忡伯父的伤势,我也不好说起。”

    就算是二皇姐特意为他办的赏荷宴又如何,反正二皇姐不会拆他台,还会站在他这边。

    金氏已看完了,笑道:“既是如此,到日子阿禾你就去一趟吧。你一个小姑娘,这整个夏季光陪着我们两个老的也没甚意思,该出去走走。也替祖母去看看你两个小侄女,安安和康康还从没离开我这么久呢,不知她们想我了没?”

    话说到这份上,赵敏禾也不好反对。

    屏风另一头,得了肯定答复的韶亓箫心满意足地与赵毅等人说着闲话,又顺便提了提他得留几日在京中寻一大儒答疑解惑,赵毅分毫未觉,还豪爽地请他有空多来自家府里玩儿。

    赵攸瀚却探究地看了看他,心下已肯定了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跟着他回来,故意留在京中几日,没准儿那帖子也有猫腻!

    可惜他职责所在,只请了一日的假,明日就得回襄山了,留下这人在京中,还不知他会不会趁机动什么坏心眼呢。

    幸好幸好,他至少不用担忧这人会不会直接登堂入室——原本按父亲如今对这人的喜爱程度,又有三婶婶的外甥身份,自然是有借住资格的。可惜他是皇子,没有特殊情况怎会住在外臣家中?所以近水楼台就免谈了!

    想罢,赵攸瀚稍稍平衡了一些。——说到底,赵攸瀚虽理智地知道妹妹迟早得嫁去别家,感情上到底意难平。

    翌日,赵攸瀚一个人回了襄山。

    韶亓箫则几乎每日都来忠勇伯府,有时来看看金氏和杨氏几个长辈,有时是探望赵毅的伤势,偶尔还来寻赵攸涵这个表兄。

    赵敏禾隔三差五地便会见到他一次。有时彼此问过好,还会说上几句话。不过都是在长辈面前罢了,私底下却一次都没有。

    赵敏禾曾有的一丝面对他的尴尬情绪,也在他每每在她面前君子般坦坦荡荡的表现下,消散了一大半。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捅破的意愿,她又何必急着说破而与他僵了脸呢。她依礼而行,自是不会有错的。

    过了十几天后,赵毅的伤势好了一大半,二公主的赏花宴也近在眼前了。

    这一日,韶亓箫突然在金氏面前道:“老夫人,我这两日就该回襄山行宫了。算算时间表妹也该启程赴我二皇姐的宴会了吧。不如让表妹的车架与我同行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

    夏季炎热,一大早赵敏禾便起来了。

    今日要去襄山,赵敏禾先去向祖父母和父母辞行,一大家子还一起吃了一顿早食。

    未等她用到一半呢,就有门房来报,韶亓箫来了。

    昨日他那番始料未及的提议之后,金氏大概也是不放心孙女自个儿上路,推辞几下便同意了,还三两句话便商定了今早他从大兴宫出来后便来接人。动作快得赵敏禾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虽说他的理由挺正大光明——一起上路有照应,连吴氏也不觉得有何不可。只是到韶亓箫说第二日来接她一起上路时,吴氏倒是觉得闺女劳一个皇子来接人,有些狂悖了。

    家中还有杨氏的两个儿子在呢,女儿叫堂兄随车相送便可。

    只是韶亓箫随意道,他本也是这两天上路的,一起上路就不用耽误表兄和表弟的功课了。加之襄山又在襄京城东边,要从东城门出去,忠勇伯府刚巧就在大兴宫东侧,他本就要经过此地,只是经过此地时捎带上表妹罢了,真要说“接”也谈不上。

    吴氏当时觉得有礼,便也同意了。

    可现在赵敏禾却有些傻了眼,谁能告诉她——他怎么来这么早?!

    一屋子人静了静,未等没反应过来呢,韶亓箫就大步进来了。

    赵家一半人去了襄山避暑,现在府中人口少了,基本每日的早食和晚食都是一起在正厅用的,只有午食因男丁们或要在衙门上职或在学堂用了,不方便凑在一起。

    韶亓箫进来时,便见一大家子坐成一桌用早饭呢。

    见人纷纷朝他看过来,他也知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早了,颇不好意思地道:“昨日忘了约定时辰,我便想早些过来,不好让表妹久等。”

    金氏等人抿嘴笑笑,又和蔼地问他可否用过早食。

    韶亓箫自是不会放过这等良机,嘴上说用过了,却在暗地里给身后的康平使了一个眼色。已熟知了主子真实意图的康平便适时插嘴点出自家主子没用多少。

    韶亓箫便这样堂而皇之地又一次坐到了赵家的饭桌上,已数不清是这些天来的第几回了。

    赵敏禾叹一口气,真不知是不是家里人都太迟钝。他都殷勤到了这份上了,怎么家里人还当他是个有礼貌的好少年呢?

    饭后,吴氏道声失陪,便带了赵敏禾回去更衣并最后做一回检查她的行囊。

    进了存芳苑,吴氏却叫住了要往屏风后去的赵敏禾。

    “我看这七殿下这些日子来得太勤快了,你这一路上坐车上就好,守着礼法便可,无须多想。”

    她原来还真没想过其他,只当那位殿下是亲近婆婆和三弟妹才对府中如此客气有礼,还来得这般频繁。现在想来,原来还有看上她女儿的意思在里头。

    若不是今早他着实巴巴地来太早了些,这般做过了头,且桌案上还时不时注意她女儿这里,她还真不知自己会何时察觉出来。

    想到这里,吴氏既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却还有些淡淡的忧愁。七殿下这样的用心和为人,再有跟府中的一层亲戚关系,他若是平常官宦家的子弟,她还真会考虑他当自己的女婿人选。

    吴氏不求女儿将来嫁得侯门贵爵,只求女儿可以夫妻相得,一生顺遂。皇家却太复杂了,且自家向来只做纯臣,如何能掺和到皇家那些事里去。

    赵敏禾却一呆,试探道:“母亲的意思是……?”

    吴氏见她似有惊讶,却带着些不对劲的沉着和一丝紧张,突地明白过来,她家女儿原来早就心中雪亮!

    她失笑一声道:“原来你自己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了。”

    赵敏禾有些娇嗔,也不扭捏着否认,道:“哪儿是我看出来的,还是阿煦最先发现的。若不是他有一回像护鸡子儿的母鸡似的护着我又防着他,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吴氏失笑道:“原来是阿煦,他怎得不来与我和你父亲说?”

    赵敏禾倒曾听赵煦说过一言两语,便将赵煦的忌讳说了,连带着把她大哥也卖了出去。

    “大哥早就听阿煦说了,他前些日子就与我说叫我如常行事便可,其他不用管。我问大哥他可曾做了什么,大哥却不告诉我!”

    吴氏神色一滞,蹙了蹙眉。若说女儿是她最宝贝的孩子,长子便是她最骄傲的。长子行事向来沉稳有度,善于将一切都尽握其手,未知的隐患也会防患于未然。按说长子若已出手,七殿下就该罢手了才对,怎得还会在女儿身边绕来绕去?

    难道失败了?可不该啊。

    她现在也算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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