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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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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纠结地蹙着眉咬指甲的小模样,可爱极了。韶亓箫看在眼里,只觉得手心发痒想好好揉一揉。只是,他现在只想赶紧知道她会不会允许他将她绣的荷包拿走了。

    半响,见她把咬指甲的那手收了回去,他才会心笑起来。

    “阿禾……”他呢喃着,不禁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朝她慢慢靠近。

    深更半夜,没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

    这一回,韶亓箫总算亲到了他心爱的姑娘。头一回彼此气息交融的滋味,他想,他大概会永生难忘!

 第100章 等我

    韶亓箫贴在她脸上的双手微凉,唇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却是温热的。

    一冷一热交替之下,赵敏禾脑子里反而愈发的清醒。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人是多么的小心翼翼——他的双手只是虚虚托着她的双颊;她唇上的触感,也只是轻轻碰着而已,再无下一步的动作。假如她稍有不愿,便很容易就能挣脱开来。

    但她并没有动。

    事实上,赵敏禾除了加快的心跳之外,还很好奇。

    上辈子她恋爱经验为零,这辈子世俗礼教远比上辈子森严。这还是她头一回跟一个男人接吻。

    这感觉……有些奇怪……

    明明心脏跳动得那么厉害,心里却踏实得很,还透出些丝丝甜意来。

    她眨巴着眼睛,睫毛上下灵活地扇动着。两人靠得那么近,她看到他放大的脸盘上,眼皮紧闭,却忽忽地颤动着。

    似乎是二人如木雕似的静止动作太久了,韶亓箫加快了呼吸。

    温暖清冽的异性气息钻进她的鼻孔,赵敏禾突然觉得身上一麻,还有些痒。她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韶亓箫一顿,慢慢退了开去,却也未远离。

    夜明珠淡淡的荧光下,她的小脸儿在他的双掌中,笑靥如花。

    他突然不想问她刚才笑什么了,只想好好珍惜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韶亓箫重新低下头来。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轻碰着不动了,而是稍稍用力印了下,然后轻轻舔了舔她的唇。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一窒,却并未退开。韶亓箫心中一喜,贴着她的唇声音几不可闻:“你要是不喜欢,就推开我。”

    言罢,他密密捧实了她的双颊,薄唇慢慢从她的唇角,滑过小巧的鼻尖,延伸到眼角。

    当他炙热的亲吻印上眼睑,赵敏禾终于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眼。

    少年扑面而来的亲吻霎时淹没了她,赵敏禾呼吸紊乱,脑子开始米糊,只感觉到他最后重重吮了她的上唇一下,随即轻啄几口,又似乎意犹未尽地去吮她的下唇。

    就在赵敏禾当机的脑袋拉回了些神智,渐渐犹豫起要不要多给些回应时,眼前的人却已然退开了。

    他喘着粗气,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将她紧紧纳入怀中,哑声在她耳边道:“阿禾,你等我……等我回来。不许……不许在我不在的时候嫁了别人!”

    后头的话听在赵敏禾耳中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他是临别在即才分外不舍,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

    她从被子里头挣出双手,环上他的后背。

    二人静静相拥。

    许久之后,韶亓箫才放开了她,将她扶好躺下,又细细为她掖好被子道:“你睡吧,我该走了。”

    赵敏禾正要点头,却突然想起一事了,一时又拉住他的手道:“阿煦明日也会跟着我大哥一起去晋州。听我大哥说,他上前线的时候会把阿煦托在我四哥身边。但我四哥是陛下的亲卫,平日当值的时候不会少。我看阿煦似乎对边关战事满腹热血,怕他冲动之下……到时若你们在一个地方,能帮着多看着阿煦一些吗?”

    这事挺小,韶亓箫自然不在话下,但他有些惊讶。“他这么小,就要随军同去?”

    赵敏禾嗔他一眼,道:“要说小,八殿下虽说比阿煦大一岁,但他俩一个月份大一个月份小,实际只差了三四个月而已。陛下都能狠心带着八殿下去了,更何况我大哥那样一心盼着阿煦成才的。”

    韶亓箫默了默。

    他前世与忠勇伯府走得不近,已不记得前世时赵煦是否随父上阵的事宜了。但据他认识的赵攸瀚,的确是个做得出这样事的人。所以前世赵煦极有可能也是一起去了的。

    反倒他八弟韶亓荿那里……

    前世到今生,这回边关战事上,他能记得的人里只有三个人是有变化的——一是没在两年前死去的陆铭;二是陆崇,前世他因陆铭之死伤心伤身,身体衰败到根本无法帅军出征,因而承元帝当时仅封了陆崇太尉之职,留在京中总领大军和军需调度事宜;第三则是韶亓荿,承元帝念他年纪小,便留他在京中安然度日。

    这一世,承元帝本也是不想带上韶亓荿的,但他却自己跑去寻了承元帝,死皮赖脸地闹着非要跟着一起去。承元帝生气,他也梗着脖子不退缩。最后在答应了承元帝一大框到军中的规矩和要求以后,才获得了随扈的资格。

    不过,韶亓荿到底和赵煦是不同的。

    光是身份的差异,就注定了两人的“吃苦”都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再说,即使承元帝在后方,也不能就此保证完全没有丝毫的危险。要是北翟飞蛾扑火来个刺杀什么的,一旦情况混乱,二人放在一起那众人优先保护的必是韶亓荿的安全。

    所以,赵敏禾担心赵煦的安危,韶亓箫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他反握了她的手,保证道:“若我知道他在,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一些的。你安心待在京中,别胡思乱想。”

    赵敏禾又道:“也别太娇惯他,大哥将阿煦带去军中,也是希望他能有一番体悟,可不是去享福的。”

    韶亓箫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失笑道:“好,我会把握好分寸。”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韶亓箫才催促她道:“快睡,否则我回去晚了,宫门该下钥了。”

    其实他身上有承元帝特赐的宫禁玉牌,并不怕宫门下钥的,只是他再待下去,恐怕就会离不开了。为了他与她的未来,还是悠着点儿吧。

    见赵敏禾乖乖闭了眼,韶亓箫不再多留,轻手轻脚往菱花窗边行去,见到窗闩想到他出去后这窗户就关不上了,他又转身出了内室,从门口出去了。

    两声轻轻的吱呀声从外边儿的小厅方向传来,赵敏禾又睁开了眼睛,照旧静静等了片刻,外头一直没有动静,她便确定他已悄无声息潜出去了。这才安心睡了,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大兴宫,明光殿。

    内侍总管冯立人得了北宫门处传来的消息,躬身快步进来,与正在和陆崇等众位大将连夜商讨制敌之计的承元帝耳语道:“陛下,七殿下回宫了。”

    冯立人熟知承元帝,不等他多开口问,便又将他想知道的说了。“北宫门的侍卫说,七殿下回来时颇为愉悦。”

    承元帝点点头,侧过头去轻声吩咐:“叫尚食局给他送一碗苦瓜粥去当宵夜。”

    冯立人转过眼来,疑惑道:“可七殿下向来喜欢甜食。”——就跟陛下您一样,父子俩都不喜欢吃苦的。当然,后面一句话,冯立人自动省略了。

    承元帝一挑眉,又加上一句:“与他说是我的旨意,叫他必须全部吃完了才能睡。”

    有胆子偷香窃玉,自然得受些“苦”了。也给他提个醒,可别太恣意妄为了。

    冯立人顺势偷笑一声,恭敬应下了。

    他转身从殿中出来,到了外头才舒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来,陛下都多久没开怀了?更别说有心情故意整人了。

    他心里对韶亓箫道一声恼,就当是七殿下为皇父多尽尽孝心吧。

    冯立人吩咐了宫人去送苦瓜粥。他还不至于这么没眼色,就不去看七殿下看到那粥以后什么个神色了。

    这一夜,有人甜蜜相会,有人忧国劳碌,也有人彻夜辗转。不管如何,黑夜终将过去,天亮之后,阳光终将普照大地。

    翌日。

    忠勇伯府正门口,一家老小送别了赵攸瀚、赵攸源和赵煦三人。

    随后,女眷们和未入仕的男丁回府,赵毅赵煅等人因是朝廷命官,还要立刻启程去城外长亭,恭送承元帝和一干出征的将士们。

    闵氏扶了小腹微凸的小金氏,跟着在前头抹泪的金氏往回走,一边还轻声安慰她。

    小金氏笑了笑道:“我不要紧,”她满面母爱地覆上小腹,“我还有肚子里这个和安安康康呢。只是不知四郎能不能赶上孩子出生时回来了。”

    这个还真的很难说。闵氏避重就轻道:“孩子出生好有半年呢,没准儿那时北翟已经被我们大周打退了。”

    安安和康康一人一边站在母亲身边。两个小家伙已渐渐懂得看人脸色了,这几日看家里人都没有笑容,此刻也有些恹恹的。但一听大人们说起母亲肚子里的娃娃,她们便又笑着跳起来。

    “安安疼弟弟!”

    “要弟弟!”

    女儿们乖巧可爱,再加上一直期盼的第三个孩子,足以安慰小金氏一大半的难受了。

    吴氏这里却不大好。她本就正月里才出孝,整整一年的茹素,叫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出孝后也因边关的事一直没把瘦下去的肉养回来。然后又碰上了长子和长孙的事。

    还有赵祈和金氏。二老年纪大了,边关失守、孙子出征足以叫他们心中惶惶不安。

    待大军开拔后,三人便不约而同病倒了。

    相比之下,吴氏和金氏还好些。二人底子本就比赵祈好一些,有小辈们衣不解带的侍疾相伴,不到半个月就好了大半。

    赵祈就差一些了。他身体本就不好,城破之事,对他的打击比这家里的任何人都大,原先还强撑着,待孙子和曾孙子走了,他一倒下来便是整整一个月后才有了起色。

    待赵祈能下床走动时,便到了赵攸涵的婚期。

    另外忠勇伯府还接到了一桩好消息——杨兰锦有喜了,已经满三个月了。

 第101章 替身

    

    赵攸涵与王晴的婚期定在五月十八。

    边关战事爆发后,两家简单商议了下,看双方的高堂都未随军出京,便决定原期举行婚事。

    这正和赵攸涵的意。

    故而尽管这一日艳阳高照,热得穿着喜服的他直流汗,他也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等着去接新娘子。

    忠勇伯府内,杨氏忙着招待各家女眷。

    尽管婚事从了简,要忙活的仍旧很多,杨氏恨不得把自个儿掰成两个来用。即使如此,到怀着身孕的杨兰锦上门贺喜时,杨氏也立刻放下手头的事,上前将她带进花厅里。

    “你说你,怀了胎,万事都得小心才是。尤其陆府两个大男人都出征去了,现在就剩了你一个,你要是闭门谢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必亲自来一趟?”杨氏一面走,一面对杨兰锦道。

    杨兰锦轻轻一笑,道:“姑母,祖父和夫君临走前特意去太医署请了太医来看过,我这里一切都好。现在每半月回春堂的葛大夫也会过府为我诊脉,如今过了头三个月,我胎相很稳固。”

    杨氏听罢,倒是放心了许多。现在她很庆幸,在陆铭娶妻前陆府的二房就被清出去了。否则,像这些日子这样陆崇陆铭出征,只留侄女一人怀着孩子与府中一群白眼狼为伍,那可如何是好?

    杨氏到底是主人家,即使想特意照顾杨兰锦也没这个时间。故而,她便把杨兰锦领到了同样怀着孩子的小金氏那里,不但环境好一些,不像花厅里各家贵夫人身上的香粉香膏味道混在一起,也能叫两个孕妇有共同话题。

    杨氏还有个想法。杨兰锦这是头胎,丈夫又不在身边,想必心里正是惴惴不安的时刻。多听像小金氏这样已生育过的妇人说说话,也能叫她安心一些。

    不过,她这个想法最后却没实现。

    因为赵敏禾也在这里。

    这是金氏给她的任务。小金氏这些日子气色不大好,金氏不安心,便叫赵敏禾这一整日多看着一些。

    有未及笄的少女在场,两个孕妇自然不便提起孕期的注意事宜,索性便说起了边关的战事。

    刚巧,这两个孕妇的丈夫如今都出征去了,两个说起来也照样有话题。

    杨兰锦从陆铭那里知道的还更多些,她便将陆铭出征前与她道出的信息慢慢说了起来。

    “从陛下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后,边关战事已缓和了很多。不光我们大周的士气高涨,北翟怕也是生出退意了,这些日子来攻势有所减缓……”

    赵敏禾在一边静静听着,待杨兰锦说的告了一个段落,她才开口问道:“杨姐姐,你知道大军会何时到晋州吗?陛下的銮驾可会延迟一些?”

    杨兰锦道:“祖父率领的先锋大军会疾行,一个月之内就会到达。至于陛下的銮驾,不好说。但我听夫君说,陛下此行重在鼓舞士气,一定做不出游乐慢行之事,所以陛下即使比大军迟一些,预计也不会超过半个月。”

    赵敏禾蹙了蹙眉头。

    就是说她大哥和侄子会比四哥早到半个月的时间了?那万一这半个月内双方交战,阿煦该交谁看顾?叫他自己一个待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

    赵敏禾的担忧并未发生,但她也想错了。

    就在京中赵攸涵陪着王晴回门的当日,承元帝的銮驾已抵达晋州端城。——比陆铭的预计时间还早几日。

    陆崇率领的中路大军以及东、西两路大军抵达晋州后,会继续按原定的路线奔赴前线。而承元帝的銮驾,则须在端城休整几日,并待前方战报传来,明确战事占利时才能继续朝北前进。

    这是宋首相不惜抬出承元帝老丈人的身份,才叫承元帝妥协答应下来的。也是承元帝答应了,宋首相才全心全力支持承元帝御驾亲征的旨意。

    所以,其实赵煦那里,如今就是赵攸瀚也有些头疼。大军的行进路线是机密,承元帝的銮驾路线更是机密中的机密,事前他并不知情圣驾会与中路大军分开。

    如今圣驾停在了端城,他自己如今在陆崇帐下,随时有可能上前线,长子该如何安置成了难题。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赵攸瀚将儿子充当了他的小兵带着,还是后来一场攻城战时赵煦冲动冒进之下,被刺伤了左肩,若非他身手灵活躲得快,险些连整个脑袋都被削了。

    赵攸瀚这才黑了脸,不顾銮驾不到十日就会与中路大军会合,直接命两个彪形军汉压了满脸懊恼的赵煦往南与圣驾会合,丢了赵煦给赵攸源看顾。

    当然,这是后话了。

    晋州端城。

    韶亓箫同承元帝一起,进驻了端城中房舍条件最好的端城太守府。

    这是他第二次住进来了。只不过,前世他住的是太守府中相对偏远的小院落,今生他住进了距离主院非常进的客院,身边还有一个韶亓荿与他同住。

    到了端城之后,承元帝每日都要处理前线送来的大量军机要务,并且几乎每次都把他与韶亓荿两个带在身边,时而还会问问他二人的意见。

    韶亓箫很少开口。但他这世兵书看过一些,再加上有前世亲身经历来的“预知”,因而倒每回真能叫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颇有见地,倒叫人刮目相看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能在承元帝前头与之讨论军务的,个个都是非凡之辈,有见地的又岂止他一个?

    韶亓箫也并不在意。

    事实上,从他到了端城之后,最为在意的还是那个人的出现……

    只是,他在端城都四日了,那人却还没来——前世,她明明是第三日就来了!

    直到第六日黄昏,康平才小跑着进来禀告道:“殿下,端城折冲都尉夫人前来求见您。”

    韶亓箫正夹着一块糖醋排骨的筷子一顿。他怔了怔,连排骨从他筷子间掉到了桌上都没察觉。

    “殿下?”康平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韶亓箫慢慢放了筷子,转头轻声问了声:“你说谁来了?”

    康平想了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解释道:“这端城的折冲都尉吕放的夫人杨氏,是杨府的大姑奶奶啊,您的嫡亲姨母来着!”

    论起血缘来,忠勇伯府的杨氏只是他家殿下的堂姨母,而这位则是嫡嫡亲的。在康平的想法里,他家殿下对这位大杨氏来访,自然是高兴万分的。

    他便笑着道:“林嬷嬷留在京中了,但临行前,她老人家曾提醒过奴婢。若是殿下您在端州附近遇到了难事,倒可以给大姑奶奶送信的!”

    韶亓箫搁在膝上的右手紧紧一攥。

    林嬷嬷不知这位“大姑奶奶”在他母妃之死中的干系,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前世她也来看过他,说着说着,她便劝他收敛性子,要上进。这些话不但与母妃的嘱咐相悖,而且从前他在京中也有太多人与他说过了。那时正是他叛逆的时候,他不想再听,抬脚就走了人。

    而后,因为心里难受不想见人,他躲到了太守府后院边上的柴房的横梁上,存心不想叫康平和其他人找到他。

    再后来……他便见到了他这位“大姨母”与他父皇的私会,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父皇心中的挚爱从来都不是他母妃,而是这位只比母妃年长三岁、相貌也与母妃有九分相似的“大姨母”!

    若不是一丝理智尚存,柴房外边的二人也困在自己的情绪里……他险些就被发现了。

    前世因这件事,战事中他一直浑浑噩噩,叫承元帝彻底对他失望。他那时也无暇顾及承元帝对他的观感。直到回京,他才找上了舅舅。

    舅舅显然也是知情人。

    他本不愿对他说出当年真相,却被他威胁要去问承元帝时,无奈之下才和盘托出。

    承元十年时,大杨氏杨宜玲与夫君吕放闹了矛盾,一气之下从晋州跑回了京城。她不想叫亲朋好友笑话他们夫妻失和,回京后便女扮男装以杨府管家的身份在京中行走。除了杨家自己人之外,谁都不知杨府的大姑奶奶回了京。

    杨宜玲和妹妹杨宜珑(淑慧皇贵妃)长得太过相似。二人长得一样高后,若非杨宜玲右眼下多了一颗红泪痣,说她们二人是双胞胎都不会有人怀疑。

    也是这样,在遇到微服出访的承元帝、并被他拆穿女儿身时,杨宜玲并未察觉眼前人对她暗生的情愫,直接用了妹妹杨宜珑的名字和身份……

    就这样,承元帝误以为倾心之人是皇商杨府的家主次女……然后,他下了参选秀女的旨意给杨宜珑。

    当杨宜玲得知这一切时,试图阻止过。

    但承元帝决定将错就错……既然他要做明君,不能夺人|妻子,那就留一个替身在身边也好!

    杨宜珑在选秀前的生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是杨宜玲试图阻止妹妹进宫的最后一个办法。这也没用,杨宜珑没去选秀,却是直接被礼聘进宫。

    最后,杨宜玲无计可施,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瞒住妹妹关于她进宫的真相,同时也最后一次恳求承元帝,恳求他不要叫她妹妹得知这个秘密。

    承元帝应了。杨宜玲没等妹妹进宫就离开了襄京城,从此没再回来过。连杨府家主——她的亲生父亲离世也没有回来……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的母妃,终究因此事抑郁而终。

 第102章 放下

    “殿下?”

    韶亓箫发呆了许久没有动静,康平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韶亓箫顿了顿,才挥手道:“去请进来吧。”

    有些事情,叫他耿耿于怀了前世的一辈子,是时候弄清楚了。

    没一会儿,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貌美妇人走了进来。她看上去雍容大雅,丹凤眼底却带一丝沧桑,连那颗殷殷泪痣也显得苍白了几许。待见到他的时候,她随即又眼含热泪,激动得不能自持。

    只是,她显然死命压抑着情绪,压抑着大喜大悲上前给他见礼。

    韶亓箫一怔。前世他就见过她那么一次,只觉得他这位大姨母长得与他母妃十分相似,但她眼下的泪痣又明明白白地在提醒他——她并非他的母妃。

    所以那回,他几乎没有直视过她的脸。在加上时间已经太久,久到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明明杨宜玲与京中的杨氏同龄,看起来却比杨氏要老上好几岁……

    这固然有杨氏保养得宜且两地气候差异的原因,但杨宜玲眼底无法伪装的沧桑,还要眼角颇深的纹路,显然也说明了一切——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母妃因何缠绵病榻直到抑郁而终,她也该猜到了吧?

    韶亓箫心里五味陈杂,面上却不露声色与她说着话。

    “一晃这么多年,殿下都长这么大了。”

    韶亓箫抿了抿嘴道:“姨母都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又何来说我长多大了?”

    杨宜玲神色一滞。随后,她开始事无巨细地相问着他这几年的事情。

    韶亓箫对她心有芥蒂,言语之间姿态并不亲近。

    杨宜玲自然也察觉了他疏远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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