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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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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位姨母之间隔着生母之死,恐怕一生都无法与彼此亲近了。
现场有一瞬的寂静无声,大杨氏脸色苍白看着韶亓箫,颤着双唇道:“你、你知道……?”
韶亓箫面容冷硬,没有回答。
杨涛面色惊愕却凄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杨夫人则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方才明明好好的啊。
至于赵敏禾,她怔怔看着对立起来的姨甥俩,脑中又好像醍醐灌顶,又好像被搅得更浑了。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韶亓箫怀中兀自吃着手指的圆圆。
半响,还是杨夫人率先回过神来,她勉强笑笑道:“殿下是想起皇贵妃娘娘了吗?圆圆确实与娘娘相似,想必娘娘在天有灵,也会十分欣喜看到孙女将来如她自己一般如花似玉。”
韶亓箫收了收下颚,换了口气顺着杨夫人的台阶道:“看到姨母,确实想起了我那早早离去的母妃,有所失礼,还请舅父舅母和……姨母见谅。”他顿了一瞬间,又道,“圆圆虽与母妃相似,但父皇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自然不会因容貌与故人相似便成了偏心之人,方才那话还是请姨母以后不要再说。”
大杨氏浑浑噩噩,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这话的真实性来。
韶亓箫不想再说,匆匆告辞,带着赵敏禾登上了舆车回了郡王府。
*
从回去的一路上,到晚间上了榻,好几个时辰了赵敏禾一直都反反复复地在想韶亓箫今日的失态之语。
即使他最后似乎圆了回来,但她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当时韶亓箫对大杨氏那一瞬间的不耐烦和怨恨。
她躺在里侧,外头是已经沐浴完毕的韶亓箫,此刻他一只手枕在自己脑后,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二更天已过,本该是他们将将入睡或是干些别的事的时候了,赵敏禾决定不再捂着,索性摊开来说个明白。
她朝韶亓箫靠近了一些,依偎着他一只手臂道:“你今日对姨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韶亓箫依然在为白日里自己的出口懊恼,况且,这到底是上一辈的秘辛,他从前至今,都没有确定过是否要告知与她。
他仍旧闭着双眼,随口道:“没事,你不用多想。”
赵敏禾浑身一僵,缓了口呼吸,从他身上移开了些,幽幽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叫我不用多想的语气,与今天跟姨母说不必多想时的口气,真是相像。”
韶亓箫压下心中的烦闷,告诉自己别将自己的坏情绪撒在她身上,只抿了抿唇道:“阿禾,我很累了,你先别问了。等我想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赵敏禾咬着唇,终究道:“可这事关我女儿,你叫我如何能忍得住?”她想起来在圆圆身上承元帝的异常,大杨氏的异常,如今看来连他这个做父王的,也不是没有异常!
“圆圆究竟有何不对的地方,父皇这么看重她难道不是因为她那特殊的生辰吗?即使圆圆跟母妃长得像,但她终究还是母妃的孙女,父皇即使爱屋及乌,也是人之常情。为何你的反应就这么大?而且,姨母究竟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
韶亓箫心浮气躁,他大口呼吸了一次,怕再一直待下去会将自己所有的躁火发泄在她身上造成不可挽回的裂痕,不等她说完他已倏地起身离开床榻,只穿着寝衣大步走出内间。
“啪——”外间重重的关门声传来时,赵敏禾呆愣在当场,无法相信他竟如此拂袖而去了,连句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这是两人成亲后——不,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次闹出这么大的矛盾。从前有韶亓箫刻意相让,夫妻俩最多就是为晚上吃什么绊个口角,从未吵过架,今日猛地来一次如此严重的冲突,叫赵敏禾先是无所适从了下,而后便是浓浓的委屈。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一般,事关圆圆,叫自己如何能安得下心?
问几句又怎么了?他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
外头值夜的弄月匆匆进来,喏喏道:“王妃,殿下他……”
她在外头依稀听见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殿下突然脸色极差地出来了,明明二人没有高声争吵。但不管如何,弄月这会儿只在恨自己嘴笨,不知该说什么劝慰王妃。
赵敏禾勉强笑了笑,道:“无事,我这里用不着你。你去看看圆圆那里,要是她醒着,过来禀我一声。”顿了顿,她又咬了咬唇道,“再有,叫康平跟着他将人照顾好了。晚上冷,别把自己弄出病来。”
哪怕吵架呢,连件衣服都不披,就怎么走了出去,叫她怎么安心。
等弄月走了,她才转了个身,面朝里侧,捂着嘴啜泣出声。
弄月出来时,却见到院子假山旁,她家殿下站在那儿岿然不动,看着背影还有些僵硬。
她想了想,到底自作主张了一次,往隔壁耳房里叫醒还在睡的康平,将事情一说。
“殿下和王妃吵架了?!”康平本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立时一惊。
弄月脸色郑重地点点头,道:“殿下还在院子里没走,但也没进房,你去劝劝,”她凑近了康平一些,压低了声音,“给殿下一个台阶下。”
说完,弄月才往小郡主住的东厢去了。
康平愣愣地应下,火速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推门而出,没走几步果真见他家殿下还在院子里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两个主子办事,是他康平大显身手的时候,只要能劝得了殿下,一会儿被罚被骂都认下了!
然而没等他走近呢,就见他家殿下又募的转身,匆匆回了房。
康平:……说好的大显身手呢?
韶亓箫跨出门口时,被五月夜间的冷风一吹,便清醒了几分。
他懊恼地甩了甩头,唾弃自己跟她置什么气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好好与她说便是了,就这么走了,她会不会很伤心难过……想到她有可能因此掉泪,韶亓箫就心如刀割。
他静静立了片刻,翻来覆去想着怎么道歉的话。待他想好了,连康平来了都没看见,只匆匆越过了他回房去。
第151章
“吱呀”的开门声,惊醒了尚在抽泣的赵敏禾,她咬不准是谁,却还是很快叫自己停下哭泣,快速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过了许久,床边才传来逐步接近的脚步声,声响很小,带着刻意的小心翼翼。
即使赵敏禾此刻朝里侧躺着,无法看清边上的是谁,也一下子明白了来的是谁。
有人愿意哄的时候,总是更容易觉得委屈的。赵敏禾也是。
她想到方才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去时的模样,止住的眼泪立时又夺眶而出。她方才本就哭了好一会儿了,现下这么一波眼泪出来,鼻腔里顿时有些难受,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连带着也叫双肩抖动了下。
那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方才还站在床边慢吞吞地不知该怎么办的韶亓箫见了,一下子便着急起来。
他飞快上了床,从后头搂住她的香肩,将她整个人圈近怀里,着急道:“阿禾,是我不对,我该死,你别哭……”
他将方才脑海中打好的草稿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这么几句话来来回回说着。
赵敏禾又抹了抹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哑声道:“我没事。不早了,睡吧。”
等睡醒了,就自然什么都过去了。
韶亓箫浑身僵住,随后才慌乱道:“阿禾,你别这样,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别这么对我,我……”他不想和她像其他夫妻之间那样相敬如宾,他要的是他们之间亲密无间才是。
此刻,韶亓箫心中追悔莫及,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鬼迷心窍地不留一句话就走。
他说得谦卑,赵敏禾仅剩的委屈也消失殆尽,只是她哭起来的样子不好看,眼泪鼻涕一起流,红肿的眼睛和鼻头就更不用说了,不想叫他看到,实在没有勇气转过身去面对他。
她死犟着不转过身来,在韶亓箫眼中便成了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也不知该怎么叫她消气,只好抱着她一股脑地道着歉。
赵敏禾深深呼了口气,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多想。”
又是“别多想”,配合着她哭哑了的嗓音,韶亓箫哪里能叫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
他苦笑自己的自作自受。静静了一会儿,才低头在她的发间埋头深吸了一口气,她清冽中带着淡淡桂花头油香味的发香一下子充斥着他的胸口,叫他下定了决心。
赵敏禾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母妃在承元十一年进宫,在宫中受尽父皇恩宠,有宋皇后贤良淑德,面对着母妃的盛宠也不嫉妒。母妃在入宫第二年便生下了我,我自小就为父皇尤其疼爱。曾听人说,父皇诸子中,除了太子皇兄小时候曾被父皇抱在膝头教着描字之外,也只有我才有这个待遇。即使后来父皇又有了八弟这个更小的儿子,他拿来当幼子宠的,还是我。”
他慢慢说着,赵敏禾不解,却还是静静听着。
她明白,若是这些事与今晚他们之间的矛盾不相关,他也不会拿来说给她听。
“人人都以为,我母妃乃是大福之人。天子恩宠,皇后宽宥,生下的我也叫父皇这么喜欢。我小时候也这么以为……可是后来……”
赵敏禾的心渐渐收紧,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大约我五岁那年吧,母妃她才发现,她在父皇那里不过是另一个女子的替身而已,只因为她有着及其相似那人的容貌……宋皇后从一开始也知道,所以她才从来不嫉妒母妃,反而怜悯她活在一无所知的谜障中。而我,我儿时能得父皇喜欢,也是因为我也极像那个女子……”
赵敏禾倏地反应过来……他小时候长得很像母妃,现在的圆圆更像……所以圆圆是不是比他,还要像那个女子?!
她飞快转过身来,搂住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不用再说了!”
她心疼他,韶亓箫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暖心和舒畅,本来无法启齿的*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开口。
他将人密密实实得搂紧,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禾,这还不是全部。我听我说完。”
赵敏禾还没有反应,他已接着说了下去。
“母妃得知那人在父皇心里的存在后,一日比一日郁结于心。她那时候已经对父皇情根深种,所以无法叫自己怨恨父皇;她也没办法怨恨那个女子,因为那人从来没入过宫,甚至明面上与父皇从无纠葛,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母妃的血脉亲人……”
赵敏禾募的明白了!白日里他在杨府的失态一幕一幕地在她眼前闪现。
“……是姨母?”
韶亓箫在她头顶点点头。赵敏禾看不到,但她靠得他很久,埋首在他怀中,很容易便感知到了他的动作。
她心中充斥着酸涩难辨的情怀,轻轻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些事之后,又是如何承受的?
韶亓箫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而后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叫她得知自己那些光怪陆离的前世今生的时机……今晚他们已经闹过一次矛盾,还有上一辈的纠葛,再来一次冲击谁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会走到何种地步……
他静默了许久后开口道:“承元二十九年,父皇御驾亲征,我随扈,曾在晋州端城停留休整了好些日子,吕放那时是端城折冲府都尉。我偷听到了父皇与她说话……”
前世今生的真真假假之间,叫他心中复杂。
他不用再多说,赵敏禾已然明白了。
她想象他孤身一人在异乡得知那些秘辛时的孤苦,回来时却一字未提,只自己心中承受着那些心伤。一时间她心里酸软无比,却说不出来安慰的话语来。
韶亓箫感觉到她愈加往自己这里靠近的动作,只低声道:“阿禾,那些事对父皇和……她而言,早已经过去了。父皇更是已经放下,否则他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调吕放回京。我们晓得了是一回事,叫父皇看出来我们知道了,那……”
赵敏禾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听了之后,又清了清嗓子道:“阿禾,我方才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气我自己。”
他说起这个来,赵敏禾倒是想大大方方说声“没关系”,但一出口的话语,却成了——“那你为何拂袖而去?”语气中还带着些撒娇和愤愤。
听她这么问,韶亓箫松了口气,已明白她已不计较自己的离去了。
他道:“再待下去,我拍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顿了顿,他又补上道,“我方才没有想到,自己走开了却是同样叫你伤心。”
想到自己回来时发现她在偷偷哭的样子,韶亓箫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赵敏禾一顿,心道也是,他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好几年了,之前好好的,却也并非什么都影响不到,今日显然是被大杨氏回京的消息刺激了,才有些压抑不住。
念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赵敏禾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
她咕哝道:“这回算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韶亓箫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惜赵敏禾无法看见,下一瞬便察觉他动手试图将自己拉出来。
她还不想叫他看见她的哭脸,却抵不过他的力气,被她从怀里挖了出来,便只好用双手遮了脸,嘴里道:“你别看,我现在难看着呢。”
韶亓箫摸了摸自己有些湿了的前襟,低声哄着她放下双手,好半响才成功。
他看着她犹带些许红肿的水润双眸,还有红红的鼻子,心疼地低下头来亲亲,从眼睑开始,一路滑到鼻尖。
年轻的夫妻之间,单纯的亲吻很快变了味道。他撬开了她的香唇,在她的迎合下愈发肆意妄为。
正待更进一步时,外头却传来了小女娃嘤嘤的哭泣声。
第152章
第二日,赵敏禾是被一阵小婴儿清脆的笑声吵醒的。
她还迷迷糊糊的,但听到圆圆的声音还是睁开了双眼。
然后,她便看见韶亓箫正抱着圆圆笨手笨脚地给她洗脸,一旁空着手脚的林嬷嬷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时而提醒他一下哪里得轻一些,哪里又落下了。
她转过身去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用毅力支撑着自己爬起来,捞过一件外衣披了便走到父女俩旁边道:“怎么是你给圆圆洗脸?今日还是大朝呢,可别误了。”
昨晚圆圆哭完后,反倒生龙活虎起来,在他们床上咿咿呀呀很久才睡过去。赵敏禾和韶亓箫前半夜闹矛盾,过了三更后又陪小祖宗玩儿了好一会儿,自然便睡得少了。
韶亓箫眼底也带着睡眠不足的青色,但精神头却不错,闻言笑道:“是圆圆先醒的,还知道滚到我身上来唤醒我,真是聪明!”
他最后擦了一把圆圆的额角,随手将温热的巾子递给林嬷嬷,而后双手叉在圆圆的腋下将闺女抱起来,凑近自己在她的小嫩脸上使劲儿“吧唧”了一口。
赵敏禾望着圆圆脸上瞬间多出来的一小滩泛着水光的东东,有些无语,这才刚给圆圆洗干净呢。
显然小小的圆圆自己也觉着脸上不舒服了,给父王亮出一个哈哈傻笑的同时,还不忘伸出自个儿的一只小胖手在水光的脸上抹了抹。
林嬷嬷见状,上前一步就着手上的巾子给她重新擦了擦。
圆圆一下子便又欢快起来,冲林嬷嬷啊啊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
韶亓箫瞪眼。
赵敏禾忍着笑从拨云手中接过香膏,挖了些在圆圆左右脸、额头、下巴上各点了一点。
不用她催促,韶亓箫已很自觉地给孩子细细抹开来。他的手掌因常年习武,对比起圆圆的小嫩脸来简直像树皮一样粗糙,他只好用自己的指腹一点点给孩子抹,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敢太过用力。等赵敏禾已转身换好了衣裳,他才算完成任务。
左右看看闺女粉粉嫩嫩的小脸儿,韶亓箫露了一个笑,重新将闺女抱近了自己,一边转头将自己的脸颊对着圆圆,一边哄道:“乖乖,父王这么辛苦,有没有奖励呀~?”
小小的圆圆自然听不懂父王嘴里在说什么,只是这样的“游戏”她玩儿过好多次了,当下便捧了父王的脸,开始在他脸上抹口水。
赵敏禾从净房出来的时候,韶亓箫的脸也得重新洗了。
一番折腾之后,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早膳。
韶亓箫本还想亲手喂圆圆吃些米糊糊,但他还得上朝,再耽搁下去真得迟到了,于是在他不甘不愿下圆圆便转到了赵敏禾的膝上。
赵敏禾见他一直盯着圆圆的米糊糊看,自己却不好好吃饭,忍无可忍地顺手在他嘴里也塞了一口米糊糊道:“既然这么喜欢,那你也尝一口。”
韶亓箫:……
他扁着嘴将口中没什么味道的米糊咽了下去,道:“阿禾,这么淡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好吃。”
赵敏禾喂一口圆圆,又给她擦擦嘴角,随后才道:“圆圆就很喜欢吃。”
她顿了顿,又警告道:“圆圆现在不能吃甜的东西,你可不许偷偷喂她!”
韶亓箫立刻大呼冤枉道:“我哪儿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从前照顾圆圆我又何时做得不对过啦?”
赵敏禾暗暗点头,心道确实,他做的基本都对,只是除了抱起孩子来颇有架势之外,其他每每做得笨手笨脚而已。只是她嘴上还是道:“那就好。要是圆圆以后哪一日不是甜的就闹着不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韶亓箫嘿嘿笑道:“放心,我才不舍得我如花似玉的闺女变成个大胖子呢!”
圆圆还没出生,他便开始请教林嬷嬷孙嬷嬷等人怎么照顾小婴儿了。这几个月来他抱过圆圆,哄过圆圆睡觉,喂过圆圆吃米糊,还给她讲过小故事,就差把屎把尿和换尿布了——因为林嬷嬷坚决不让。
眼看着大朝时辰将近,韶亓箫三两口吞了自己的早膳,擦干净了嘴亲亲小的,又抬头亲亲大的,把娘俩都亲了个遍才走。
赵敏禾继续慢慢地喂圆圆吃米糊糊,待孩子吃饱了,见今日无事,她便带着孩子回房睡个回笼觉。
圆圆昨晚也睡得不是很够呢,赵敏禾只轻轻拍了她一会儿,她便很快打着小哈欠睡了过去。
娘俩一同醒来时,韶亓箫也刚刚回府。
他脸色有些凝重,赵敏禾见状,便想将圆圆叫林嬷嬷抱出去,可圆圆见着父王回来了,却很兴奋地伸着小胖手想叫韶亓箫抱,见林嬷嬷要抱她出去了,还着急的大声“啊啊”叫起来。
韶亓箫心情本不怎么好,此刻见了闺女可爱的小脸儿,他也再绷不住脸来,颠颠地上前将闺女抱过来又亲又哄。
赵敏禾见状,也不坚持抱走圆圆,只支走了无关紧要的下人,留下林嬷嬷几个亲近的。
而后她才坐下来问道:“看你脸色不好,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韶亓箫逗着圆圆的手指一顿,低着头调整了下神色,才看向她道:“认真计较起来,我自然认为与我们的关系不大。但别人不会这么看。”
赵敏禾被他说糊涂了,道:“别打哑谜了,究竟是何事?”
韶亓箫将圆圆要放入自己口中吃的小胖手轻轻拉出来,这才道:“今日早朝,有人提出二皇兄已满三十,当朝奏请父皇准许晋他为正一品亲王爵。”
赵敏禾蹙着眉想了想,确认地问道:“二皇兄,好像是去年就满三十了?”
韶亓箫点头道:“嗯,去年初就满了,还有年中时三皇兄也满了三十。据我所知,从那时候开始,便有人陆陆续续向父皇奏请此事,不过多数是为二皇兄请命,提三皇兄的很少。但那些全部都是私下上书,父皇却每每将折子压下了。今天朝堂上这么一闹,却是完全无法再压下去了。”
要他说,他这位二皇兄真是不聪明。私底下的上书便罢,像今日这样,分明满三十的有他自己和三皇兄两个人,他偏偏支使自己的人只提自己不提三皇兄。偏偏他还不懂得收敛神色,这么一副在所有人面前自得自满的模样,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今日的事情是他幕后主导的吗?
赵敏禾疑惑:“为何要压下?太|祖定下的规矩,原不是皇子满三十后爵位便可再升一升吗?”
韶亓箫叹一口气道:“三皇兄一直守孝到去年八月,而且父皇大概也以为三皇兄即使出孝了,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比不上这么年一年比一年活跃的二皇兄。那时候若升了二皇兄的爵,显然会叫他一枝独秀,而能分了二皇兄的势的四皇兄要到明年年底才满三十得以封亲王爵,中间隔着将近三年的时间,足够二皇兄凭借着比所有兄弟都高一截的爵位拉拢到一大部分官员,这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
“父皇往里的作风……他就一直光只压了那些人的折子,没有立刻处理?”赵敏禾琢磨了下,问道。
承元帝的手段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少有黏黏糊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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