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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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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往里的作风……他就一直光只压了那些人的折子,没有立刻处理?”赵敏禾琢磨了下,问道。

    承元帝的手段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少有黏黏糊糊的时候。

    韶亓箫想了想,道:“也许前面是还没想好怎么办。后来……”

    他低头看了看正静静玩儿着他的五根手指头的圆圆,轻轻摸了摸闺女毛茸茸的小脑袋。

    圆圆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王,不一会儿又嘻嘻笑出声来,弯弯的眼睑下一颗小红痣也跟着红润起来。

    赵敏禾看着女儿的小脸和红痣,想到大杨氏相似的容貌和红痣,立时便想到了韶亓箫所想的——承元帝大约是被圆圆分了心,再加上后面大杨氏回京……即使说要放下,又哪儿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常。

    又也许,他近段时间已经在着手处理了,才叫二皇子韶亓萱铤而走险,挑了大朝的日子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指使人启奏此事,叫承元帝再无无法推脱……

    想到此处,赵敏禾才想起来问道:“那父皇是什么反应?”

    韶亓箫想到当时承元帝的应对之后他那二皇兄吃瘪的表情,便有些失笑道:“父皇只挑了挑眉,然后先是自嘲他年纪大了,给儿子晋封这些事竟也记不住。又说左右二皇兄至五皇兄年岁相近,未免自己将来又忘了其他二人的晋封,还是过两年给兄弟四人一同晋封罢,这也是一出佳话。”

    赵敏禾哑然失笑——又是承元帝的一碗水端平政策。

    韶亓箫想起来一事,又道:“再有,父皇说了,我和八弟的晋封到时候也会放在一起,所以我的亲王爵也要晚两年了。”

    赵敏禾笑笑道:“无事,左右咱们圆圆的郡主位已经到手了。”

    韶亓箫眨了眨眼睛,低头捏了捏圆圆的脸袋儿道:“乖圆圆,你母妃现在是只在乎你,不在乎父王了。亲王跟郡王,父王走出去面子上可差多了!”

    赵敏禾不理会他的耍宝,分明是她自己都快排到女儿后面去了,他还恶人先告状!

    圆圆现在虽然吃着辅食,却还没断奶的,正巧这会儿就快到圆圆吃奶的时候了,她便起身抱了圆圆走。

    韶亓箫也不跟上去,坐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

    方才他还没说的是,今次在朝上提出晋爵之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原该是五皇子韶亓荇阵营的温琅!

    韶亓箫深呼吸了一口气。

    从阿禾怀上圆圆起,他已经很少想起前世她与温琅的婚姻了;圆圆出生后,他更是没空想,连陶卓那里他也嘱咐了没有要紧的事就不必再像他提这个人。

    就在他快忘了这个人时,温琅却在今日站出来为二皇子韶亓萱说话,叫他着实吓了一跳,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到二皇子韶亓萱那边去的?

    温琅那样的人,显然是看不上二皇子韶亓萱这样才智平平的人才是啊,跟他一样的城府深沉的五皇子韶亓荇才应该是他有可能效忠的人才对。

 第153章

        这一日的大朝之后,虽然还有二皇子韶亓萱的几个门客私下上书劝谏承元帝改变主意的,但当廷请命这种事却是没有了的。

    韶亓萱这些日子的火气自是不用提。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被承元帝三言两语压后了,这么多日子来的机关算尽,算是白费了!他自然心中不痛快,便有一位门客,大着胆子上前道:“那日,在殿上大胆首倡殿下晋位亲王爵的温郎君,他素来在襄京城中有美名,不知殿下可降服了他?”

    韶亓萱翘了翘嘴角,得意道:“温琅倒是挺上道,我原先也只是一试,只是在大朝前遇到他时稍许提了一句,没成想他竟一口应下,还当日就在廷上提出来了!”

    门客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对面韶亓萱已一拍大腿,道:“对了,明日我便专程请他赴宴,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他说做便做,翌日下朝后便寻上温琅,亲口提出了邀约。

    只是待他说完,温琅却一副吃惊迷茫的模样道:“二殿下何以这么客气,这本是下官分内之事,如何可以当殿下一个谢字?”

    韶亓萱只当他自谦,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来,看着附近还有其他下朝的官员陆陆续续经过,便压低了声音道:“话是如此,但若不是应了我的请托,三郎也不至于冒着被父皇责骂的风险为我说话不是?”

    温琅正色道:“二殿下这话言重了。下官身为礼部官员,本就有职责上谏此事。殿下既已满三十,亲王之爵本该是殿下应得的,说起来却是礼部众位官员的失职。”

    他并未像韶亓萱似的压低了声音,此刻这义正言辞的一段回答倒传进了来往诸人的耳中,听得人心中一动。

    韶亓萱愣了愣,而后又急急笑了笑道:“三郎言重才是。说到底,三郎终究是为我请命了。”

    温琅神色一凛,徒然肃了脸色,淡淡道:“二殿下怎可如此出言?殿上请命,于温某而言只是行礼法之事,而非存心偏袒殿下。温某所为,自然是为礼法,为我大周朝的规矩,哪里是为殿下?”

    这番铁骨铮铮的话语的反问,听得周围还未散去的大臣们暗暗点头。而韶亓萱,却先是傻了眼,而后便是勃然大怒。

    正要上前给他点颜色看看,后头因不放心跟过来的门客赶紧一把抓住他,笑眯眯地道:“温郎君说的是。只是温郎君,你可有想过三殿下可与二殿下同岁。你若那日一同为三殿下请命了,咱们殿下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向他示好哩。况且,那日你只提二殿下却不提三殿下,若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温郎君你看不起三殿下哩。”

    门客姓杜,脑袋比韶亓萱正常多了,自然知晓万分不能叫韶亓萱在这里同一个臣子闹起来的——尤其这个臣子还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明确拒绝了韶亓萱的拉拢。

    而且,不光不能叫韶亓萱闹出来,还得尽量叫温琅背下黑名声来,否则经此一事,韶亓萱会成了个鲁莽易怒的皇子——即使好多人都已清楚韶亓萱的性子,但知道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而他温琅,倒成了正直守礼、不为权势所屈的正人君子。

    温琅面上露出一个惶恐和歉疚的笑容,温声道:“那日确是下官鲁莽。本是大朝前下官与殿下撞见,只听殿下提了几句,下官惶恐之下竟只记得殿下的请托倒忘了三殿下其实与殿下同岁,竟丝毫没有提及三殿下。那日下官归家后,家祖父亦以为那日下官委实思虑不周,已惩戒过下官了。前些日子,下官遇到三殿下时也已致歉,三殿下大人有大量,并不与下官计较。”

    说得好像三殿下有别的选择似的?

    杜姓门客面色难看,没想到这个温琅如此难缠,竟回答得滴水不漏。

    先道明原因,又提及祖父的惩罚,还有三殿下的谅解,叫人再无指摘之地。

    再有,若说经过先前那番话,也许还有人觉得他言语锐利老辣,甚至还会种下假仁假义的疑心——这些特质出现在一个二十多岁、入了官场还没几年的年轻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那么,现在这番根本是在表明自己道行还不够,做事易冲动的话语,显然弥补了一切!这会叫他拥有了符合他这个年纪会有的瑕疵,一下子变得无害起来,成了一个有缺点、但也有胆量和心性的可以深交的后辈!

    杜姓门客心中暗惊,这样的人,他最好是如自己表现的那般不偏不倚;否则若是为某个皇子尽心尽力地谋划起来,那可真是个□□烦!

    他忽地敛笑,对温琅淡淡道:“不提当日,只说眼下的话,温郎君可觉今日是值得的?”

    温琅还是那副温文无害的模样,犹豫了会儿,深深朝韶亓萱一揖道:“请二殿下恕罪。”

    韶亓萱气得发抖,只是杜姓门客将他抓得死紧,他自己也抓住了一丝最后的清名,最后咬咬牙,甩袖走了,扔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

    这一幕之后,温琅刚正不阿的清名算是传遍了襄京城上下,风头一时无两。

    甚至连身在大兴宫的承元帝也有所耳闻。

    承元帝在明光殿偏殿的书房里练了会儿字,放下湖笔之后负手立了会儿,转头对冯立人道:“你说,他是真的一腔热血、正气浩荡?还是惺惺作态、表里不一?”

    冯立人眼角的余光看着承元帝方才写下遒劲有力的“忠”、“奸”二字,笑着回道:“是金玉还是败絮,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陛下慢慢看着便是了。”

    承元帝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道:“老二这次算是载了。也罢,叫他以后长点儿记性。”

    冯立人犹豫了下,进言道:“陛下,二殿下总归是委屈了,是否要加以安抚?”

    承元帝顿了顿,颔首道:“也好。前些日子北边进贡来的宝刀,你去挑两柄送过去。”

    *

    相比起承元帝的无法肯定来,消息传到璟郡王府时,韶亓箫却十分肯定温琅的居心叵测。他脸色难看,万万没想到他竟敢踩着他二皇兄韶亓萱上位!

    即使两世都与这个二皇兄感情不好,前世还被他踩过几次,但没到深仇旧恨的地步。到底一边只是他感情稀薄的兄长,另一边却是与他有着宿怨的温琅。韶亓箫心里的天平已经偏了。

    然而,温琅的作为却叫人抓不到把柄。

    ——他先前请命是为礼法,今日所言也都是韶亓萱起头的,他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番即使拿到承元帝面前,承元帝也不好说儿子做对了。

    温琅所为,确实会叫承元帝不怎么痛快,毕竟打的是他儿子的脸面;可会到叫他毫无原则地偏心儿子?还没到这种地步,毕竟韶亓萱毫发无伤。

    韶亓箫深深缓了口气,叫自己冷静思索起整件事情来。

    温琅会这么做,仔细想来也不是无迹可寻。

    显然徐氏流产后,徐家到底心存怨念,徐如松(徐氏祖父)联合王开明(与徐家是通家之好,吏部尚书)暗中压制着温琅的升迁之路,否则以温琅的能耐,这两年必不会一直待在从七品下的尚书都事一位上。

    也许徐如松这么做只意在警告,以及叫温琅看清徐家人的能耐,但在温琅看来显然是奇耻大辱吧?他会选择自己突围而出,先为自己挣个好名声,委实不是太意外。

    等等……

    韶亓箫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少考虑了另一个人!

    其实整件事还有另一种可能的。那就是也许温琅已经投靠五皇子韶亓荇——这是证明他价值的作为;或者他将要投靠——而这件事将成为他投靠过去的敲门砖。

    *

    他心事重重地进了上房。

    赵敏禾正拿着个拨浪鼓蹲在贵妃榻前,榻上的是像只小乌龟似的趴着的圆圆。

    “圆圆快爬起来,快动一动,母妃这里有好玩儿的呦,快过来~~”

    圆圆却不在状态,抬着圆圆的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肯看她。

    韶亓箫忍不住笑笑,走过去跟赵敏禾蹲在一起看闺女,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赵敏禾泄气道:“圆圆现在手脚越来越有力了,母亲前日过来时看过,说差不多可以试着叫圆圆爬了。我不敢掰着她的小手脚叫她爬,正努力引诱她呢。”

    韶亓箫伸出长臂逗了逗闺女,笑道:“七个多月了,确实差不多可以学爬了。但若圆圆不喜欢,咱们也不用勉强。”

    赵敏禾拍拍他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叫圆圆更健康些,整天躺着,骨头都躺松了吧。”

    韶亓箫失笑。

    又逗了圆圆一会儿,才转头状似无意地问她:“阿禾,若是有两个人,你与二人之间有旧怨,但你自己已报过仇了。原先从表面上看,你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已经烟消云散。但是他们如今又与你有了些许交集,只是还没伤害你,你现在也过得很好。那……你可会放过这两个人?”

    赵敏禾转头凝视他,问道:“可是前朝的事?”

    方才陶卓进来禀告,二人特意去了书房商讨事情,回头他就问了这么个问题,想来应该与前朝有关吧。

    韶亓箫顿了顿,正犹豫着要不要与她透露出一些实话来,赵敏禾已然道:“我认为吧,若是这两个人的利益冲突从此与咱们无关,倒不妨置身事外。但若他们不会放过咱们,那咱们也无须客气。”

    韶亓箫闻言,低头思索了下,才回道:“你说的是。”

    要叫韶亓荇凭着自个儿的良心不涉及到他们,只怕痴人说梦,他还有妻子和女儿,绝不能叫自己陷入被动挨打的地步!

 第154章

    有关二皇子韶亓萱与温琅的冲突这个叫众人热议的话题,很快在承元帝赏赐了韶亓萱两柄宝刀之后消散了许多。

    即使朝中重臣在提到温琅时仍旧语带欣赏,但也不再明目张胆地议论此事——他们到底是要顾及承元帝的脸色的。

    而承元帝对于温琅,既无褒奖,也无为难和惩罚。

    众人也渐渐明白过来,这件事算是就这么揭过去了。

    六月初的时候,大部队又去了襄山避暑。

    这一次,韶亓箫与韶亓荿两家人都去了。

    两家的避暑庄子这回没有相邻——因为在襄山找不到彼此相邻又刚好靠近冰泉、雅风二宫的两座庄子了,不过倒也是极近,即使步行也只用半刻钟便到。

    郑苒肚中身孕已经五个月,有了些许鼓鼓的幅度。她自从孕吐的症状消失后,胃口也在慢慢恢复,到如今已跟平常无异,只是吃得还是不如怀团团时吃的多,而且自从到了襄山后,她还多了个嗜睡的毛病。

    韶亓荿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成日待在府中,如此一来,快满一岁的团团便有些孤单了。

    赵敏禾便当仁不让地担起来照顾侄女兼外甥女的任务,每天不是抱着圆圆去韶亓荿的庄子上,就是韶亓荿在上衙前把团团送过来。

    两个肉呼呼的小女娃在榻上滚来滚去。

    团团到底大些,手脚更灵活,已经能爬来爬去了。

    圆圆呢,原先赵敏禾怎么逗她她都没有爬的意愿,现下看小姐姐会绕着她爬来爬去,她却着急起来。她学着团团的样子想要撑起自己的小身子,小手小脚才刚颤颤巍巍地四肢着地撑起来呢,就马上又吧唧一下趴倒了。

    榻上垫上了厚实的软垫,倒不担心孩子因此而受伤。倒是圆圆每东倒西歪的滚起来的小模样,逗得赵敏禾哈哈直笑。连韶亓箫回来后,看到了也舍不得离得太远,直想看看孩子们逗趣的模样。

    两个小女娃自然不知大人们在笑什么,兀自在榻上滚做一堆。

    陶卓进来禀告时,见到的便是这么欢快的一幕。

    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抬眼看看站在赵敏禾身后的拨云,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才抬步往里头来。

    来了个大活人,韶亓箫早就注意到了。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二人对视的模样,心中倒是感叹了一句情意绵绵。这二人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待他们一行人回京便差不多可以着手准备婚事了。

    见陶卓快步过来,韶亓箫心知陶卓有要事要说,便也顺势起了身,带着陶卓去了外头小书房里。

    “果真不出殿下所料。温琅背后确实有五殿下的影子。今日五殿下便藉口府中幼子身体不适,一大早就回了襄京城。但他回府没多久,便易了装容从后门出了来,一路掩人耳目去了京郊的一个别庄。那别庄虽与温家无关,但它隔壁却正是温家的。属下的人打探到,温家老夫人身上闹暑气,已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除了几个孙女常驻此地陪伴,另外的儿孙和媳妇们也会轮流来侍疾,这两日相伴她左右的正巧是温琅。”

    陶卓将京中传递过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告。

    韶亓箫低首沉吟。他原先已有猜想,此刻听到了证实倒也并不意外。

    “传消息回去,最近不要靠得太近。只要确定他们一个月会见几次便可,不需要探知他们说了什么。”

    韶亓荇和温琅两个狼狈为奸,而且两个都不是吃素的。如今那二人想必接上头没多久,前期必定十分小心谨慎,若叫他们发现了有人跟踪反倒不妥。左右这二人前世就勾搭在一起做过许多坏事了,小的韶亓箫懒得理会,大的他也早就铭记于心。这世即使有所不同,但许多事情都需要机遇,他平日多注意,总能留意到的。

    *

    襄京城郊外别庄,一座四面景色皆可轻易收入眼囊的凉亭,亭子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里面的石桌两边对坐着二人,手边各一盏香茗,慢悠悠品着茶。

    正是便装而来的韶亓荇和从隔壁别庄后门潜入此处的温琅。

    韶亓荇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温郎这几日境况如何?”

    温琅回之以微笑道:“尚可。祖父尚有些诘难;陛下迟迟不为难我,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殿下放心。”

    韶亓荇颔首道:“那就好。”

    二人又是各自呷了口茶,而后双双静默起来,仿佛在等谁率先沉不住气一般。

    温琅抿着唇笑了笑,暗道一声皇子的架子,便悠悠开口道:“殿下,经此一事,即使陛下对我尚有疑虑,对二殿下的观感却必定有所下降。二殿下原先就无大才,手下也没有惊艳绝才的人,即使有,照他的性子也是个刚愎自用、听不进金玉良言的,所以二殿下不足为惧。”

    韶亓荇嗤笑:“他所持者,不过仅仅是他如今居长的身份。”

    就是这么个处处不如他的人,就因为有个出身尊贵的母亲和排在他前头的序齿,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他头上,每回见到也只会用长在头顶的眼睛看他!

    温琅装作没听到他话中的嘲讽,带着笑意开口道:“确实。所以若要拉下二殿下,只有要朝臣看到他的缺点便可。一旦叫朝臣们看到他屡屡出错却又死性不改,必定会有大部分人觉得他不堪大任,就连陛下也不会再看重。二殿下这个‘长子’的身份,就不必在意了。”

    韶亓荇收起了笑,敛目问道:“你这次可算是得罪了他,他必定怀疑你身后有人主使,你可有把握将他的怀疑转向别人?”

    温琅却还是面带笑意道:“不愁此事。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与王开明多接触,他是我岳祖父的好友,这两年又帮着徐家打压我。我靠过去,他自然以为我想为自己求个情。可在他人看来却不一定了。王开明他还是四皇子妃王氏堂叔,王氏一族同气连枝,想要拉下二殿下叫四殿下得利,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韶亓荇道:“也是。要换了别人也许还会多查查,换了韶亓萱啊……”

    温琅不理会他的意犹未尽,只道:“只有前次的事情,还不够叫陛下彻底对二殿下失望。后头也要殿下多费心,叫二殿下继续以为四殿下才是幕后主使才是。他越是认定,气急败坏之下才越容易出错。”

    韶亓荇颔首,想起方才提起的王开明,口中安抚道:“倒是要委屈温郎去看王家人的脸色了。”

    温琅不在意地说道:“只是暂时的。”

    韶亓荇眉目一挑:“确实,暂时而已。来日,我必叫温郎心想事成。”

    温家的事,他先前已打探得清清楚楚。温琅这两年来被人死死地压在原地不得动弹,这种滋味他再了解不过,自然明白温琅选择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二人又同时端起茶盏,以茶代酒同时抿了一口。

    温琅状似无意地问道:“殿下心性不缺,人缘儿不缺,处理政事的能力也不赖,可知殿下自己最缺的是什么?”

    韶亓荇对着温琅犹豫了会儿,像是在考虑他的忠诚,片刻后才郑重答了两个字:“钱财。”

    温琅颔首:“朝中上下皆知殿下礼贤下士,待人温文可亲,这固然叫人心中舒爽,对殿下抱有好感,但朝臣也不是傻的,自然不会为这份好感而为殿下效命。若要打动人心,还是需要许以利益才是。”

    韶亓荇叹气道:“实不相瞒,我府中上下和门客皆无擅长营生之事,父皇又曾明旨王公子第皆不得侵占民财,连做个保的事都不能做,我的钱财确实拮据。府中的日常交际,手中又要养着一批手下门人,每年都是一笔大支出。”

    温琅闲话一般道:“若说皇子之中最为富庶的,想必该是七殿下。他原就占了皇贵妃娘娘和母家的利,自己又经营有道。我还听说,七皇子妃在娘家时受尽宠爱,出嫁时忠勇伯府几乎搬空了一半的库房。忠勇伯府军功起家,这向来是敛财之道,前些年忠勇伯赵毅还去了富庶的江南为官,想必早已盆满钵满。再加上伯夫人经营得当,这么多年来财富已多得流油。七皇子妃作为府中这么多年来头一个出嫁的女儿,想必嫁妆之多也不用提了。”

    这话自然有夸张的成分,韶亓荇也明白这一点。但他脸色还是有一瞬间的阴郁,却还是很快淡了神采甩手道:“再富也是七皇弟的,咱们还能叫他拿出来分不成?”

    温琅暗地里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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