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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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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冯立人的示意下,在外头站定,看着冯立人先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见康平出来了,见着她,康平眼睛一睁,疑惑地看向她怀里的圆圆。
郑苒无奈地撇嘴一笑,就听里头承元帝叫她进去了。
万幸的是,圆圆对承元帝不算排斥,证据就是她一见到承元帝,原本已经渐渐歇下的哭声瞬间又拔高了,委委屈屈地张开小手朝承元帝伸了过去。
承元帝原本沉郁的脸色也瞬间收了起来。冯立人知趣地赶紧上前,将圆圆从郑苒怀里抱出来,换到了承元帝那头。
郑苒心里挺不是滋味。想不到她这个姨姨兼婶婶,在圆圆心里竟比不上祖父!
她朝用小屁屁对着她的圆圆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咕哝道:“小白眼儿狼,白疼你了!”
到底看圆圆总算不哭了,郑苒匆匆朝承元帝告退,便走了出去。
府里还有个小的等她回去呢。
承元帝抬眼,去问冯立人:“老八媳妇儿方才悄悄说什么呢?”
他方才心思都在眼睛都哭肿了的圆圆身上,并没注意,但冯立人是伺候人的,向来有耳听八方的本领,将郑苒的嘀咕声听得清清楚楚,便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而后赔笑道:“定是因为看小郡主对着您比她还亲近,吃味儿了。”
承元帝一边缓缓拍着圆圆的背,想了想道:“她性子倒是有些像林贵妃,都是心大的。”
冯立人笑眯眯,却没有接话。他明白承元帝的意思是在说这婆媳二人都不嫉妒圆圆比团团更得祖父喜爱。
只是站在他旁观者的角度看来,旭郡王妃应该真是心大;但林贵妃心思细腻,该想到的她一定会想到,不嫉妒大约只是人生已别无所求,故而并不会在乎其他了。
*
锦墨轩。
夜已过半,韶亓箫揽着赵敏禾躺在贵妃榻上。
此处原先是他的书房,在他出宫建府后,这里的私人用品都已不在,但基本的家具和文房四宝都是在的,还有一张可供人休憩的贵妃榻。虽没有床,但是贵妃榻也够大,躺他们两人也刚好够地方。
赵敏禾已倦极睡去,裸|露在外的香肩上布着一些肆虐过后的痕迹。
韶亓箫伸手轻轻为她掖上被子,他的目光在触及时带上了一些愧疚,他知道被子底下她的身上这样的痕迹还会更多。
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韶亓箫心知外头的人一定有事禀告,才会来敲门。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踮着脚小心避开那些他先前自个儿从桌案上扫落的小物件,从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捡了几件勉强可以避体的衣物。
本想将赵敏禾的衣物也捡了,但她的衣物被撕得比他自己的还琐碎,韶亓箫叹了口气,心道幸好富贵人家出门都会习惯多备一套衣服的,想来外头的人应该也将备用的衣裳取来了。
到得外头,见陶卓站得有些远,康平却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便低声禀告道:“殿下,陛下叫您过去一趟。”
韶亓箫点头,正要抬步,康平就低声提醒道:“殿下,热水早已备好,您先沐浴了再过去吧。”
韶亓箫一顿,抬起手凑近了一闻。
他和阿禾厮混了几乎半个晚上,现在身上的气味……确实……不能就这么出去见人。
见康平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子里的一株木兰树看,韶亓箫清了清嗓子,径自往净室去了。
因想着承元帝恐怕还等着,韶亓箫没有耽误多久,很快就换上了一套衣裳出来了。
他吩咐康平留下,只带了陶卓往明光殿去。
待二人走远,康平猛地一怔,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
“呀!忘了跟殿下说小郡主被抱去明光殿了!”
第162章
除夕的夜里滴水成冰。
韶亓箫行走在黑暗的夜里,思绪渐渐清明。
他脚下不曾驻足,脑袋里却已然将前世的事回忆起了七七八八。
那个宫女,前世她的身份是一位险些被继母卖给一个老男人为妾的女子,但她逃出了家,身无分文到京中来投靠亲生舅舅,途中不知遭遇了多少艰辛才来到襄京城。然而京中的舅舅家也早就搬走,她举目无亲之下只好在京中以给人洗洗衣服、做些活计为生。直到一次她在路上体力不支,险些被他的马踩了。
坚毅而倔强的女子,却敌不过世事世情所迫,艰难求生。
这是明面上这女子的遭遇。
这与当时他所以为的“在温宅中苦苦求生”的阿禾是多么相似,她还与阿禾长得如此相似,他一下子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人接到了府里。
而后,后面发生的事却叫他深深记了两世,也叫他一直记得这个女子和她的样貌。
——第二日他回府后,就听说当时身为他的皇子妃的杨兰锦,一口咬定那个女子偷了她的簪子,全然不顾他的脸面将人关到了柴房里,不给吃也不给喝,还派人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当时他什么感受呢?困惑和愤怒交织,最终还是愤怒占了上风,他质问杨兰锦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可怜女子。
而杨表妹却是深深望了他一眼,靠近了他幽幽在他耳边道:“你我都明了柴房里那个只是替身,但若我说她会给赵家表妹带去灾难,那你还要护着她吗?”
那时候他才明了,虽然自己从未提起过,但心细如尘的杨表妹,早已猜中了他的心思。
等他回神的时候,杨表妹已屏退了众人,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这是她前世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跪求他。
“赵家表妹如今的情形,表哥知晓的应不比我少。即使你从前借我的口去打探她的消息,只要我能做的,我也尽量帮着你。但是表哥,你不可以再执迷不悟下去。从前你爱叫你后院里的那些侍妾学她的打扮,学她的喜好,这倒罢了,那些人终究只有一点点像而已。可如今这一个,连一颦一笑都如此像她。人言可畏!被外人得知你宠爱了一个几乎与温三夫人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你要叫赵家表妹如何面对世人的眼光?!”
杨表妹如惊雷般的话语,从此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想反驳他没有将那个女子纳为侍妾的意思,但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自己都明白这只是狡辩罢了。
但杨表妹的话确实击中了他的软肋。他听从了她的安排,将那个女子远远地送走了。但没多久,就听到了那个女子死在了路上,是舆车翻了车,她摔出来时直接摔折了脖子。
安排这事的人是他商行的管事,他赌咒发誓出发前曾检查过舆车,绝不是他玩忽职守。
他分不清心底到底是何感受,但杨表妹却说这一切太过凑巧了,也许此人是有人特意安插过来的。但死无对证,那个女子身后留下的线索也实在太少,无从查起,这终究成了一桩悬案。
但从此以后,他不再追寻阿禾的替身。
原先他和杨表妹只是相敬如宾,甚至可谓冷淡。但从这件事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缓和了不少,渐渐情同兄妹。
顺郡公府的主院正房与旁边的厢房之间被打通了,他每晚进了正房之后再去相连的厢房里歇息,每日一早再从正房出来。外人看来,便是他开始独宠正妃,后院从此形同虚设。但其实,直到杨表妹病逝,他们一直过着有名无分的日子。
他也娶不了阿禾,她也嫁不了真正喜欢的人。两个人如亲人般相依相守,也没什么不好。她与阿禾之间本就有姨母杨氏这个纽带,二人感情亦是不错。偶尔,他可以在她邀阿禾过府时躲在一旁看她一眼,还可以借杨表妹的手送一些东西到阿禾手里。
他甚至逗过阿禾前世的女儿。小女孩儿落寞地跟他说“父亲只疼爱异母的哥哥和弟弟”时,他曾臆想过若他有这个资格,只要她是阿禾生的,他也会把她宠上天去。
只不过,前世他终其一生,都没等来这个机会……
“殿下,小心脚下。”
看韶亓箫心不在焉到连台阶都似乎没看到,陶卓不住出言提醒。
韶亓箫不由回头去看说话的陶卓,却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视线聚焦在他脸上。
“没事。”
见陶卓面露担忧,他扭头深深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叫自己回到现实来。
*
承元帝还未没睡下,他坐在龙床旁边闭目养神,却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上已呼呼大睡的圆圆牢牢攥在手里不放。
冯立人悄悄进来禀告韶亓箫到了,承元帝闻言微微颔首,随后去慢慢抽离自己的手指。
睡梦中的圆圆却不放手。她蹙着小眉头嗯哼了一下,两只小手攥得更紧了,连被子底下的小身子也随之靠了过来。
承元帝轻轻笑了声,翘着嘴角道:“倒是个小霸王。”
他抓起被子,将被角塞进孩子手里,总算缓缓地将自个儿的手换了出来。
起身离开前,承元帝轻声吩咐冯立人:“你留在这儿看着她,别叫她摔出来了。”
承元帝信步来到外头时,韶亓箫已等着了。
他走过去坐在上首,才对他说道:“你碰到的那个宫女,宫人前去拿人时就已断气了。从暖阁里的情况看,像是羞愤之下撞柱自尽的。”
韶亓箫挑眉,他早知韶亓荇做事不留后患的狠辣,如今倒并不惊讶,只是面对着承元帝,他还是反驳道:“不可能。康平先前已打昏了她。按他的力气,不可能叫那么个弱女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醒过来。”
承元帝颔首。
即使他不说,他也想到了。这显然是杀人灭口。
“那香太医已经看过,是从西南流过来的,药性霸道,越是情绪激动越是难以压制。但它只是助兴用的,只要及时……并不会对人体有害。这药在襄京城少见,在西南却并不难得。这条路也断了。”承元帝冷笑一声,“再有不光是那宫女,今夜在偏殿上职的内侍总管与三个宫人,也同样死了。行事如此不留余地,可见背后野心之大。你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韶亓箫敛下双目。
如果单只这世,他不一定可以将目标锁定在韶亓荇身上。但结合前世来看,显然只有他一个才可以做到——前世只有韶亓荇一个才猜出了他心心念念的人是阿禾;而偏偏自动送上门的人还是同一个。
但即使他已很确定就是韶亓荇做下的,说出去以后,眼前的父皇就会信吗?那一样是他的儿子,还是一个向来叫承元帝很省心的儿子,韶亓箫敢打赌也许他对韶亓荇的印象比上蹿下跳的韶亓萱好多了。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夯实的证据可以指证韶亓荇。
思绪在脑袋里翻转了几个回合,韶亓箫最终低头道:“想不出来。不过,能在宫里布下局的人,左右就那么几个。”
承元帝心中一颤。他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幕后之人不光要布下局,还得在失败后将败局清理干净,能有这么多人手的人不是在宫里就是从宫里出去的。而有理由对他的儿子下手的,就只有另外的儿子们和他们的母亲。
他这些年最担心的事终究成真了。
手足相残,还是用如此卑鄙的方式!承元帝可以预测,若他眼前这个儿子今晚不是及时察觉到异样退了出来,不光他自己名誉受损,与他妻子之间也必将出现裂痕……
“呜呜……”
寝宫内殿里突然传来孩子的呜咽声。
韶亓箫一下子便听出来是女儿的声音,小家伙睡得不好中途醒过来时便是这样的哭闹声。不等他弄明白她怎么来了这里,就只见人影一闪。却是承元帝听了孙女哭,丢下了儿子急匆匆进了内殿。
韶亓箫想了想,紧随其后。
承元帝的寝宫内殿,他已好些年没有来了,但看上去陈设都未改变。
韶亓箫无心观察,因为原先被承元帝抱在怀里轻声拍哄的圆圆,在见到他时,呜咽声立时变成了哇哇大哭。
“哇~~父父!”
圆滚滚的小身子也努力往他这里倒。
韶亓箫心疼坏了,飞快上前接过女儿。
承元帝不得不将孙女儿交给了她亲爹抱着,心里却总算能体会到先前小儿媳妇的心情了。
韶亓箫哄好了圆圆,给她擦干净了流了满脸的鼻涕眼泪已是半刻钟之后了。
他看了看龙床上那床显然不符合承元帝的小被子,抱着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的女儿,对承元帝轻声道:“父皇,您的寝宫可不是圆圆这的小丫头可以过夜的,我先抱着她回去吧。”
承元帝瞪了瞪眼。
韶亓箫却并不打算妥协。有件事他并没有说错,承元帝喜洁,连先太子小时候只怕也没在这张天子的床上睡过吧,今日又怎么可以叫他的女儿睡在上头一整夜。
半响,承元帝叹了口气:“罢了。”
孩子总是和自己的亲生父母更为亲近,就是强留了孙女儿下来,只怕到了后半夜也会叫她哭闹不休。
待韶亓箫带着女儿告退,承元帝对着满室的寂寥,不禁惆怅地又是一叹。
室内没有了孩子小小的呼吸声,似乎连被褥都冷了些。
第163章
韶亓箫抱了圆圆回锦墨轩。
圆圆今晚本就睡得晚,后头即使睡着了也睡得不香,不等韶亓箫走过一半的路她就趴在亲爹怀里呼呼大睡了。
韶亓箫察觉到怀里小家伙越来越轻缓的呼吸,即使没掀开小被子也晓得她睡着了,脚下便愈发稳步了。
入了锦墨轩,韶亓箫望了望,见方才他出来的书房已亮起了灯火,便直接抱了圆圆去了那里。
刚一进去,韶亓箫便闻到了一股子药味。
赵敏禾身上泛着水汽,显然是已经沐浴过,此刻靠在贵妃榻上,刚喝完最后一口黑乎乎的药,正将空的药碗递给林嬷嬷。
韶亓箫见状一惊,来不及放下圆圆,便过来坐在她身边焦急问道:“怎么了?”
赵敏禾摇头,吃了一颗弄月递来的蜜饯,然后掀开小被子,露出圆圆睡得红彤彤的小脸儿来。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触手升温,便知他没有叫女儿冻到。
不过她很是好奇:“这么晚了,你把圆圆抱过来做什么?”
韶亓箫答道:“她方才在父皇那儿,我去了一趟,将今晚的事情与父皇商讨了一番,顺便将孩子抱回来。”
他还没忘记方才的问题,又问道:“你好好的喝药做什么?”
赵敏禾一滞,一时间未想好该怎么答话,一旁的林嬷嬷就上前道:“是避子汤。今夜殿下的药性未解,不适宜孕育胎儿。”
林嬷嬷讲话硬邦邦的,还指责地看了他一眼。
韶亓箫心知她这是在怪他太不谨慎,却压根儿来不及在意林嬷嬷的想法。
他先将圆圆轻轻放下,随后坐到赵敏禾身后,将她整个儿揽在怀里,语带酸涩道:“是我不好。”
赵敏禾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就这么一次,没事的。”
林嬷嬷不赞同地道:“即使当年的葛老神医在世,也配不出完全不伤身子的避子汤来,就是只有一次王妃也大意不得。待回了府须得好好调理一番才行,尤其现下正是寒冬腊月,不是调理的好时节,更得花心思。”
此言一出,韶亓箫果然更愧疚了,也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赵敏禾抬头,对林嬷嬷等人道:“折腾了一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圆圆今晚就留在这儿。”
待众人鱼贯而出,她才回头对韶亓箫笑笑道:“我觉得这一碗汤药很值得。若叫我喝一次避子汤,就能换来我们之间不会出现另一个女子,那我即使多喝几次又何妨。”
四目相对。
她眼里是满满的情意,韶亓箫心里只觉得突然盛满了热水,暖得叫他晕晕乎乎起来。
他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只紧紧拥抱着她说不出话来。
从今日起,他想,他已经用不着再等五十年才能等到她的真心了。
贵妃榻躺他们两个成人只是刚够,再加上一个圆圆就显得拥挤了,但这会儿他也舍不得放开这娘俩的其中任何一个。
将圆圆放在最里头,这一侧有雕花围栏围着不愁她会掉下去,赵敏禾面朝女儿侧躺在中间,韶亓箫在外侧张开长臂就可以将娘俩一起抱在怀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圆满。
圆圆一直像只小猪似的睡得憨憨的,时而还会打小呼噜,赵敏禾与女儿头并着头也渐渐米糊起来。
韶亓箫兴奋了一会儿,冷静之后却一下子睡不着了。
他闻着这房里还未完全散去的药味,在黑暗中用了十足的力道握了握拳。
当初自己故意避孕时都没叫阿禾去喝那个伤身子的避子汤,今晚韶亓荇却做到了!
这个仇,他会自己去讨回来!
*
第二日是正月初一,各皇子本就要携家带口进宫祭祖的。
韶亓箫这一家三口前一晚留宿宫中,早上便是在锦墨轩梳妆好了直接前去。
然后,二皇子韶亓萱又斜着眼睛把韶亓箫瞪了又瞪。
平日里,皇子们没有正当理由是不能在宫留宿的——已经出宫建府,又大婚了,那自然是要住到大兴宫外头去;能在大婚后还住在宫里的,那是储君!
即使自己一个母妃在世并且还掌着宫权的长子尚且不能例外,偏他韶亓箫一个母妃早逝的却做到了!竟还是除夕夜里!
韶亓萱神态之明显,叫承元帝都脸色难看得咳嗽了声。
见状,韶亓萱才一缩脖子,乖觉地不瞪了。
*
忙完了正月,韶亓箫便开始早出晚归。
赵敏禾原以为他是殿中省的事务繁忙,过了几日到他商行大大小小的管事常来府里时才明白,他忙的是他商行的事。
当她问起商行可是遇到了麻烦时,韶亓箫顿了顿,却道:“我着人打探那夜的事呢。”
赵敏禾道:“不是连父皇那里也查不出什么来了吗?”
韶亓箫不想对着她的眼睛撒谎骗她,只好抬头望向远处,说道:“我总是不甘心,所以让人暗中多查一查。”
他明知真凶是谁,却没办法与她开口道明真相。因为这涉及了前世之事,他便无所适从。
先前他只担忧她会怎么看待他那离奇的遭遇,会不会将他视为怪物。但自从前世的那个女子出现他面前之后,这段时日他渐渐有了其他的担忧。那时候她嫁了别人,他也娶了别人;他十七岁就有了别人给他生的庶长子,她先是为了别人流掉了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别人的女儿——前世他们之间的交集,似乎只有那初遇时的短短几日才是美好的。
这样的事实,叫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些日子来,他所做的自然不是什么解决商行的困境。而是想办法打击五皇子韶亓荇名下的产业。
前世他与韶亓荇亲近的好处之一,便是他十分清楚韶亓荇的软肋。朝堂上目前他找不到打击的点,但是于钱财上,打击的余地可就多多了。
只不过,如今韶亓荇只怕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被查到,或许还在沾沾自喜自己依旧可以隐在暗处布局。
但于他而已,情况却刚好相反——现在是韶亓荇在明而他在暗,同时他也不打算放弃这一优势。
如此一来,做那些侵吞韶亓荇产业的事就不能明目张胆地从他自己的商行动手,但他这些年私底下也并非什么暗招都没有,即使要多绕几个弯,另外多寻些人手做事,也并非是难事。只是重在谨慎、别叫韶亓荇抓到把柄而已,若能做成意外或正常的竞争那是最好。
同时,韶亓箫也明白,他必须把握好度,做得太过之后若韶亓荇翻了底地去查,就容易明白这是人为的。
被追查到自己头上事小,但他不想以后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一条毒蛇,毕竟他无法肯定韶亓荇要何时才会彻底失势,而承元帝尚有二十年才会退位。若韶亓荇这一世也要到新朝之后方会失势,那自己岂不是要防备上二十年?!
当然,他也可以等着韶亓荇像前世那样犯下承元帝都容不下他的大错,但谁能保证这世他还会如此呢?况且那也是好些年以后的事,他不能仅仅寄希望于此。
至少于他在朝堂的权势不如韶亓荇之前,他得忍住了,叫自己别轻举妄动。但他韶亓荇,别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同前世一样舒心!一旦被他逮到大错,他也不会留下情面!
*
五皇子韶亓荇门下没有擅长经营之人,他的产业在众皇子中本就不算多,自开春之后仿佛霉运加身,不是仓库闹了鼠灾,便是走货的船只在江里翻了,固定合作的几家铺子也来了一手解除合约。
雪上加霜,亏损连连。没几个月他的产业就减少了一半左右。后来重金请了个据说挺有本事的老管事回来,虽然及时止了损,但铺子的收益却已经大幅度缩水,也叫他手头日益紧张。
如此的情形,叫他连再得一个嫡子的喜悦都减少了许多。
眼看府里公中的银钱越来越少,甚至要动用到舒氏并不算丰厚的嫁妆了,韶亓荇脸色青白。
承元帝不允许王公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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